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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蓬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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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菁握着他的手,轻轻安慰,“相公,父皇发了话,就去平湖县衙一趟,可能要吃几天苦,但是别怕,一切有我,你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阿荣,送驸马走。”

她英气的眉宇不怒自威,“陌郡王,莫非我章菁就好欺负,且走着瞧。”

陌郡王府前,她一身戎装,骏马嘶昂,每走一步,蹄下便生一朵莲花,逐渐幻灭。梦魇马,生长于火之极地,蹄生火莲印记,偶尔游溯到琼竹州,喜食紫竹笋。梦魇马被列为天地异种,极难被驯服,非能心通,难以驾驭。能日行千里,幻影无形,更是不惧怕火焰,也能踏水而行。

章菁弯弓搭箭,箭如奔雷,刺入陌郡王府的牌匾上,然后从箭头入口开始破裂,如粉尘般滑落下来。

陌郡王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前,“三公主,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本王府前放肆。”

她继续取弓搭箭,丝毫不顾颤抖的陌郡王,一箭射落其捆缚的发髻,顿时披头散发。“我章菁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胆子自然大了些,倒是有些人才是真的胆大,居然敢以我作局,就不怕被反噬。”

护国公主怒闯郡王府的劲爆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宣京,平民为此拍手称赞,少数人深忧涌动下的暗流。中兴帝将砚台奋力掷于地上,“大胆,你立马去平湖,告诉萧正,把驸马给我安全送回来。驸马若出任何事情,让他提头来见。”

都到了这个份上,章菁依然不肯来求他。当年皖江惨败,确实是他好大喜功,得意自满。但是她又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小校的死,从此怨恨他呢。虽然她能为救他而中箭坠湖,却绝对没有原谅他。回宣京后,只有求他做主赐婚一事,便再也不来见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也奢望那份难得的亲情。妻子女儿对他唯唯诺诺,胆战心惊,只有章菁能够直言不讳地劝谏他,但是因为一次没听,就彻底失去了所有。

“公主呢,公主在哪儿?”

“陛下,公主去了平湖县。”

这幕后的一切并不难猜,这些世家门阀,损国利而得私利。何时才能洗刷掉荆国围阙之耻,才能报皖江大败之仇。力量还是不够,但是他已有些等不及了。

平湖县的县衙之上,驸马一言不发,萧正独自问着话。

“鉴于此案甚为重大,平湖县衙已然不够权利审查,现押解嫌犯至刑部大堂审理。”驸马能到平湖县衙来,那么自己所做的,任何人都不能诟病。至于外面的戏谑声,至少一大半都是世家的狗腿,何必在意。

襄王府上,夕遥得见那位叫章华的姑娘,眉宇间清秀,宛若洛水般柔和。

“喂,你这书呆子,难道不知道盯着女子看,是很失礼的。”

夕遥可不在乎失礼于否,也不知道碧野大陆的礼是什么东西,他只是迫切地想要知道,那股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你的剑法是谁教给你的。”

章华很是不满,“你怎么像审犯人般审问我,关你什么事,无聊,我去找萧正了。”

“不许去。”襄王严厉的声音响起,“萧正那个惹祸的小子有什么好的,他既不愿意放弃仕途,你何必要去纠缠他。”

“不去就不去。”章华嘟哝着嘴回屋子去了。

“贤侄,小女不懂事,你别太在意。”夕遥只是有些无奈地微笑,那种理不清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凡世的剑法,他自然不认得。但是章华舞动的剑法却是与蓬莱岛的一本仙术很像,《晋旭九落》,蓬莱仙人在碧落山观日落而悟。

但那感觉绝不是剑法引起的,而是章华让他觉得熟悉。既然问不出所以然,就只好用推测之术。推测他人的命运,自然不是无代价的,夕遥的脸惨白的如同白纸。

他没有看到他所要的答案,却看到了凶险。章华的一大半命痕都包裹在迷雾之中,无法窥视,所以得不到所要的答案。人们在好奇之中,会忘记很多东西,譬如青烨的忠告。不要轻易推测他人的命运,更不要轻易改变。

现在,他不仅推测了,而且还决定要去改变。这个让他感到亲切熟悉的女子,不该接受那样残酷的命运。所以他试着去改变命痕的轨迹,吐去一口逆血,刚刚有些恢复的雪山气海和灵慧又遭受了不小的震荡。

她的命痕居然难动分毫。

有些人的命痕坚若磐石,他人难以改变,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撬动,方得摆脱。外力不行,那便只能壮大己身的力量,他开始执笔,在书页上银钩笔画,《雪山气海初解》,蓬莱人力量的源泉。

写完这本书,疲累不堪,直接倒在书桌上睡着了,那书页上的字迹顷刻间消失,凡世的纸根本无法承载仙灵的遗忘之字。

碧野大陆中,只有极少数人具有修炼潜质,蓬莱、碧落、云州三仙族占据绝大部分。蓬莱人修雪山气海,引天地灵气,超脱轮回,其中要求的资质可谓严苛。

首先身体各个窍穴相互勾连,形成雪山气海。雪山气海有三十六洞,灵气透过洞口,形成乐曲,勾动天地之力形成术法,以此攻击。洞口至少通了六个,才能奏出乐章。沟通三十个以上,才能循环不息,产生灵慧,储存于脑海中。

蓬莱人繁衍生息,一代代人不断探索,终于成为修仙的佼佼者。一族之人,雪山气海很少有不通三十之数者。加之蓬莱人喜欢探索万物之理,著书立说,整个蓬莱阁拥有无上价值,如若书刊流入碧野大陆,将引起天翻地覆的时代变革。

幸运的是蓬莱人保守,书册不得传阅于外人。加之所写之书皆用仙力,非有慧眼者无法读阅。即便慧眼者能读,也无法传之他人,在要讲出之时,会神奇的忘却。

对于章华的剑法,夕遥很是疑惑。那明显就是仙术《晋旭九落》演变而来,但蓬莱人的记载,从来没有任何一部仙法流落碧野大陆。

九落剑法,虽可能由《晋旭九落》演变而来,但确实已经脱离了仙术的范畴,成为凡世顶级的武功,这才使得其代代传承。

曾有诗酒仙,游遍碧野大陆,寻访各种酿酒工艺,改良方法,酿成蓬莱琼浆。更有脍炙人口的诗篇流传,“此去蓬莱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海客谈云州,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碧落,云霞明灭或可睹。”“白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飞流之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碧野大陆的人为他的诗喝彩,称之为仙,恐怕只有天上的文曲星宿才有这样惊世骇俗的才华。而他确实是仙人,蓬莱岛的青莲仙人,徜徉于名山大川,忘而不返。

第九章 刑场

斩刑台上的枯叶堆积了好几层,灰尘厚厚的附在其中,那些斑驳的暗红色痕迹彻底干涸。宣京已经很久没有处死过犯人,死刑犯的消失,标志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度的治安很成功,天下承平。

然而今天,经过简单的清扫,又将作为处死刑犯的场所。风从远处吹来,吹起了枯黄的落叶,那些褐红的色的土张开大口,等待新鲜食物的注入。

围观群众很多,在娱乐缺乏的帝京,对于杀人这种盛景总是很向往。只有见过杀戮的人,才会反感战争,从未见识过的人,反而隐隐地有些期待。

囚犯的身份很高,高到这些平民都要仰望的角度,越是如此,越是让人兴奋。不管是谁,虽然表情不一,但是头与身体分离开的声音如出一辙。

如果你觉得囚犯是三驸马,那便是大错特错。萧正知道,他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量处死护国公主的夫婿。中兴帝哪怕再想削弱世家的力量,也不会拿章菁做牺牲。因为多年前,章菁就已经替他牺牲了太多太多。

但是三驸马死了,死在去刑部的路上,所以他受到了牵连,走上了断头台。

“觉得很无辜是吧,他才是最无辜的。我不管你的抱负有多伟大,不管是不是为国为民。我只知道,你的令牌出现在我的面前,封郎死在平湖县的路上,这就足够让你去死。”

章菁平静的面容,透露着冰冷至极的冷酷。

洛国无人敢动三驸马,但是敌国敢。他们无时无刻都想毁了护国公主,而这一次,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平湖县至京城的短短距离,让他们拥有了动手的可能。而且,一石二鸟,既毁了护国公主,又毁掉了这个一心想壮大洛国的状元郎。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刀斧手摘掉死囚令牌,双手抡起大铡刀,势要一刀断头。

“刀下留人。”

女侠从天而降,挡在萧正面前,“不许你们杀他。”

周围兵丁居然手足无措,不知道要阻止,还是不阻止。监斩官面露为难之色,还在犹豫间,章华已经解下绳索,拉着他朝着刑场外跑去。

一声冷笑响起,弓箭的破空声传来。章菁在对面阁楼上射出这致命的一箭,“我的好父皇,看来你真的很在乎这个状元郎。”

若是没有皇帝授意,一个章华,如何能够带走萧正。

箭已发,迅如奔雷,章华进入了奇妙的境界,他仿佛看见了箭的轨迹,所以她转身,挡在了萧正的面前。箭插入她的胸口,“姐姐,你放过他好不好。”

萧正搂着她双肩,犹在震惊之中。血侵湿了衣裳,像一朵盛开的莲花。“章华,你怎么样了,章华。”萧正抱着她奋力狂奔,“让开,让开。”

高大树木后的夕遥脸色惨白,汗水一滴一滴滑落。牵引箭头偏离一寸,这么精细的控制力,让他耗尽了力气,一夜所得的修炼就这样浪费掉。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一定要这么做,毫无理由,毫无道理。

章菁当然看懂了章华中箭后的祈求,放过他?可是谁又曾放过兴山,放过封易,放过我?

所以她冷酷的再次弯弓搭箭,你们都不让他死,但他必须死。

长剑如星落九天般在阁楼上闪现,她必须要做出选择,箭出,萧正亡,她自己也会死在这绚烂的星光下。主要的仇人还没死,所以她还不能死。

章菁放弃了射出利箭,反手将弓箭上扬,格挡剑光。

咔擦,弓弦应声断裂,这把百炼弓在对方的长剑下,居然脆弱的如同薄纸。等她看清来人的相貌时,长剑锋利的剑刃已经搁在脖颈上。

这是一个中年人,他的目光悠远的如同天空中最深处的星星般难以琢磨。

“放弃吧,你杀不了他的。”

章菁倔强地道,“我看你还是杀了我吧,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的。”

中年人只是轻轻一笑,“剑圣一门所鼎护的人,除非自己想死,否则,他人便绝难杀死。你的执念并不在他身上,去吧,荆国楚溯才是你最放不下的那个人。”

章菁脸色苍白,“你怎么知道,你又是谁?”

中年人收剑入鞘,剑发出一声争鸣。能够将百炼精钢轻易削断的利剑,当然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兵。而且只有混含金锐之力的武器才能办到,能从神秘的金之极地弄到金锐之力何其困难,可见其来历非凡。

“别管我是谁,别与我为难,也别与自己为难。”中年人跃下高楼,顷刻间消失不见。

章菁沿着墙壁,缓缓蹲下,费力地喘息,这个人的剑法很可怕,那长剑中散发的气息让人窒息。他的人更可怕,深邃地如同望不断的苍穹,他的眼睛,却仿佛能洞悉一切。

调整一下失落的心情,静静离开,她需要重新找一把弓。只有神射手才能悄无声息收掉别人的性命,或许还没看清对手,就已经被死神的镰刀收割。有那个人的存在,杀死萧正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虽然她依旧有机会,但是必然将花费过多的时间,但很多时候,都是时不待我,徒耗光阴。

她又开始冷笑,那样一个与天下世家为敌的人,怎么可能有活路。哪怕他生时有很高的权柄,死后也会遭受清算。更有可怜者,壮志未酬身先死,徒惹凡人笑其痴。

陌郡王府,巡逻的军士突增一倍,明晃晃的灯笼,将王府映照地如在白昼。萧正这个变革者,被推向了斩邢台,阴差阳错,居然如此轻易就将其掀翻,本以为只是让其生出害怕的念头,知难而退而已。

陌郡王高兴的同时,也无比忧虑。因为他策划了这一切,郡王世子灌醉封易,酒中还放了*。那个可怜的农家女子被推入房中,次日醒来便已然成为了一具尸体。

勒死少女的自然不是封易,但封易确实乱了性,而且昏昏沉沉,不知事情经过,自己都认为是一时失手所致。所以这显得天衣无缝,再怎么查也查不到郡王世子头上来。但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些人凌驾于律法之上,无视律法存在。

护国公主当然是其中之一,就像当年荆国敌人围困宣京,章菁毅然决然斩杀那些坚定的投降派,冷漠地就像女修罗。

所以陌郡王从来都没有过杀死封易的念头,但是敌国这样做了,于是他便沾惹上了因果,或许此时,护国公主就潜伏在周围,给他致命一击。所以他夜不能寐,只有外面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亮如白昼的环境,才能让他稍稍心安。

黑夜中有些微光的双眸正在窥视着他,箭尖所反射的光芒跳跃闪动。她的袖口上残留的血液,尚温热地一滴一滴落下。年少轻狂的郡王世子才不在乎即将到来的危险,偷偷跑出郡王府,流连青楼,销金窟里醉生梦死。

直到匕首插入心口,他仍旧难以置信的诘问,“你是我的姐姐,你怎么能够杀我?”

章菁抽出匕首,看着他死时睁地大大的眼眸,冷冷道,“从母后不明不白的暴毙身亡,我就明白,皇家无亲情可言,你怎么可以对亲情有所奢望。”

就连章华中箭后的恳求,她都可以置之不理,更何况隔了几代人的陌郡王府。

身在帝王家,那些所经历过的事情,促使她不得不铁石心肠。皇家的女儿,若是学不会自己保护自己,终会沦为这个国家的牺牲品。

箭头仿佛暗夜幽灵,在灯光下急速穿行,穿透了窗纸,吹灭了蜡烛。

“刺客,有刺客,保护郡王。”

再多的兵士,再厚的盔甲,也不能保护住他的命。他眼睁睁看着利箭飞翔,插入咽喉,喷涌出滚烫的血液。双手举起,似要抓住飞奔着的箭矢,然后轰然倒下。

门被推开,陌郡王仰面倒下,喉头上插着一根利箭,直穿颈部。

“追。”

但显然已经追不上了,章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陌郡王府的通明并不能唤来光明,黑暗一如既往的隐晦。

沉寂的这些年,苦练弓箭与暗杀之术,而今日不过是牛刀小试。她的眼角沁出泪来,“封易,我欠你的,来世再还。我实在不该让你走这一趟,居然还会在乎他的命令,多年前,已然害死了兴山,如今却又送了你。”

她拭去眼泪,眼中生出熊熊烈火,“楚溯,八年前你就已经毁掉了我,何必再毁掉一次。封易不过是一个牵绊而已,有他在,或许我今生都没机会踏上荆国的地面。但是你却给了我这个机会,那么新仇旧恨就以你死我亡来结束吧。”

那一段十八岁之间刻骨铭心的记忆,一遍一遍地忆起,欢笑,痛苦,流泪,肝肠寸断。直到遇见封易,她以为可以完全忘却,却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宣京频频活动的敌国间谍让她明白,楚溯一直在干预,所以她离不开那段记忆。因此,她勤练箭术,时刻期盼这一场宿世对决,彻底了断。

第十章 剑圣

襄王府中,乱糟糟的,每个人都在焦虑地来回走动。豪气的章华郡主命悬一线,宣京的名医汇聚在这里,只为将其救活。

脾气一向不错的襄王,今日却摔碎了几多茶杯。萧正的脸上也满是巴掌印,他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神情凄然。襄王哪怕再怒再气,也依然没有做出太过激的事情来。

“你且好好回答我。”

襄王郑重其事地看着萧正,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若是章华能醒过来,你愿意放弃你那所谓的大志,娶她为妻么。”

萧正面容变幻,左右为难。

“以前章华没*你,我也顺着她的意思,但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襄王的话毋庸置疑,他是一个关爱子女的好父亲。

“南碧分裂已久······”

襄王一脚将其踹翻在地,“你给我滚,要是让我再看到你纠缠章华,本王要你的命。”

萧正朝里屋望了望,咬了咬嘴唇,站起来,离襄王府而去。

“王爷,有人求见。”

襄王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顺了顺气,“请进来吧。”

进来的是个中年人,白衣飘飘,背上背着两把剑,做剑客打扮。

“你是?”

“襄王还记得十年前传令爱剑术的老人么?”

襄王努力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过这么一个老者,不过章华所学的剑术平平,倒是没什么成就。”

中年人嘴角抽了抽,在这南碧,居然鲜少有人听说过剑圣门下。要是在中碧,不知多少人求着那老头子收为弟子。“倒不是剑术平常,而是没有相应的剑器,我今日便是送剑而来。”

一柄长剑取下,中年人十分虔诚地将其递给襄王。剑柄上刻着“鼎天”两字,剑鞘古朴,透露着一股厚重的气息,但剑的本身并不重。

“此剑看其样子,便知名贵非凡,这如何敢受。”

“襄王,此剑是师父传给小师妹之物,特地嘱咐我不远万里送来,请将其转交给小师妹。”

襄王黯然神伤,“可是小女。。。。。。”

“襄王不必忧虑,小师妹必然无恙,此乃劫数,定能安然度过。”中年宽慰,遂接着道,“王府最近可有奇异之人到来。”

“倒是有一对兄妹,那年轻人很是不凡。”

中年人拱手行礼,“烦恼引荐。”

“来人啊,将这位,不知阁下姓名。”

“虚渊。”

“将这位虚渊公子带去春风阁,引荐给夕遥公子。本王心忧小女伤势,就失陪了,恕罪。”

虚渊出现在夕遥面前的时候,着实把夕遥吓了一跳。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虚渊的力量,超越凡尘很多人的力量,此时此刻自然也好过他。如果在蓬莱岛,他或许轻而易举就能打败虚渊。但是现在,他作为仙人也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不要小瞧尘世的一切,高手或许就在不显山露水之间。

虚渊弯下了腰,执师礼询问,“敢问,您可是蓬莱人。”

碧野大陆就连乞丐都知道蓬莱仙岛,也知道蓬莱一族。但是谁又真正的见过蓬莱人,所以夕遥很惊讶,虚渊怎么能一眼看出他便是蓬莱人。

“你又怎知我是蓬莱人?”

“我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危险,在碧野大陆,这个年纪的人无人能给我这种感觉。又未从您的身上觉察到五行和神辉的力量,自然便是蓬莱人。”

夕遥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对自己不利的气息,所以还是值得信任。“别一直尊称,叫我夕遥,你叫什么名字?”

“虚渊。”

“虚渊,你也会九落剑法吧。我想知道你们所习的剑法,跟蓬莱岛的仙术《晋旭九落》有什么关联。”

这是一个很久远,而且很漫长的故事。虚渊已是剑圣门下第二十七代剑圣,故事的始末要追溯到初代剑圣怀星。时间会让许多东西腐朽,但是剑圣门下的那段记忆一代代人传承了下来。

三千多年前,碧野大陆出了一位奇人,豪放不羁,嗜酒如命,游荡于名山大川之间,诗篇震古烁今。

但是鲜少有人知道,这位集诗仙与酒仙于一身的名人,实乃蓬莱仙岛的青莲仙人。

此去蓬山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不过是对于家乡浓浓的思念,哪里是对凡尘寻仙的指引,青鸟又岂会殷勤探路,它只会贪渎那些仙草神果。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天底下,除了来去无踪的仙人,何人能够如此侠客,来无影去无踪,杀人只问心,取敌性命于纵横往来之间。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不是真正的嗜酒如命,又何以能够置凡尘富贵于不顾,为求一醉,只求忘却凡尘中的忧愁。

碧野·剑圣记,第一篇,怀星与青莲于临天山畅饮,酒过三巡,兴致大发。青莲赋得酒中名诗: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怀星附应酒诗,仗剑而舞。青莲饮毕最后一杯,掷酒壶于山涧,随之而舞。

月辉如水,其舞如星落绚烂多彩,而灵气满溢,飘然若仙。怀星持剑而立,有感而发,演练九落剑法,斩断临天台。

次日酒醒,直觉恍若隔世。怀星一遍一遍施展九落剑法,未得圆满。青莲感其机缘,于断裂的临天台上,以食指刻印蓬莱仙术《晋旭九落》。

怀星观之,从中悟出完美无缺的九落剑法,并领悟了惩与护的力量。青莲赠其两枚锐金,以炼神剑。

铸剑师天邪子以星辰铁为主,锐金石为辅,铸造出两把神剑。神剑炼成,天空骤然变色,雷霆洗炼剑身,以至有灵。一为诛邪、一为鼎天。

怀星收两名弟子,一为荒野,传承诛邪,继承惩之力量;一为修引,传承鼎天,继承护之力量。自此,每代剑圣一脉相传,承继道统,中途曾有断续,但最终仍是接替上了。

这就是蓬莱人,可以我行我素,追求自我所喜欢的事情,族内并不加以干涉。哪怕泄露蓬莱秘术,也不会受到族中的惩罚。

“那块断裂的临天石台,如今在何处?”夕遥只是担心蓬莱人的研究会干预到碧野大陆的正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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