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之从零开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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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易



第一章那时年少

J市第一中学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如潮水般从学校大门涌了出来，有的三五成群，叽叽喳喳地说着笑话，有的推着自行车脸上洋溢着放学得以解脱的神情，家庭好一点的骑着摩托车呼啸而出，在抛下一片青烟后，绝尘而去。

很难有人会注意到一个有些瘦弱的中学生，正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出来的路上，他叫杨羽，是高三三班的学生，并不是市区的人，而是距离市区有三十公里之遥的梧桐镇的人，父亲早亡，母亲改嫁了，由姑妈抚养长大。

杨羽姑妈家的家境也不好，两口子都在焦化厂里当工人，月工资加起来不足两千，还要供杨羽两个表弟读书，非常拮据，杨羽便成了他们的负担。

当初他姑妈答应收养他是因为两口子结婚三年没有孩子，所以才会收养他，谁知在收养他之后的第二年便怀上了一对双胞胎，可想而知，在杨羽两个表弟出生以后的境况，他姑妈还好一点，他姑父则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轻则破口大骂，重则拳脚上身，巴不得杨羽自己离家出走。

杨羽很迷惘，但并没有自暴自弃，好好读书、以后出人头地的信念更加坚决，所以他一直都比同龄人用功，成绩一直位列前茅。

也正是他优异的成绩，他才能获得J市第一中学就读的机会。

这两年J市第一中学和J市第二中学为了抓升学率，争夺本市第一重点中学的名头，抢生源抢得厉害，成绩优异的学生不但免学费，还每月补贴两百元的生活费，杨羽因为中考名列全市第三十六名，也获得了这殊荣，不然的话，杨羽的姑妈姑爹是绝不会同意让他读高中的，毕竟高中三年的学费可不是小数目。

他姑爹、姑妈同意让杨羽读高中，也有这样一个原因在里面，杨羽读高一的时候十七岁，读完高中就超过了法定成年人十八岁的年龄，他们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甩手不管。

因此，随着高考的临近，大学高昂的学费也是杨羽将要面临的迫在眉睫的大难题。

他每月只有学校补贴的两百元生活费，在物价飞涨的现在，根本不够用，为此他在校外一家农户家里租了一间用大砖砌成，石棉瓦盖顶的杂物间居住，自己做饭吃，方才撑到了现在。

回到那简陋的房间里，杨羽匆匆热了一碗炒饭吃了，便拿起政治课本在门口看了起来。

高二分科他选了文科，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道理他也懂，不过，他不甘心将来只给人打工当技术员，毅然选择了文科，打算学工商管理。

很天真的想法，以为学工商管理就能真的当管理层，但却是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动力源泉。

不知不觉，夜幕悄悄降临了，杨羽正要转进屋，打开那盏老旧的白炽灯继续看书，一阵“汪汪”地狗吠声响了起来。

“小黄，回来！”

杨羽喝了一声，一只大黄狗摇头摆尾地跑了回来，在他周围亲热地打转。这狗是主人家的狗，他自高一进校便开始在这儿居住，在这儿已经住了两年多，小黄和他熟悉无比。

“杨羽，杨羽！”

一个男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杨羽一听就认了出来，来人是他小学到高中的同学高靖。

这小子的老爸是跑大货车的，月入万元，家境虽然算不上好，但也算衣食无忧，因此这小子一向无忧无虑，读书吊儿郎当，中考更是一塌糊涂，之所以能进J市第一中学，全是因为花了三万的捐资助学费才能进来。

像他这样本就无心读书的人，可想而知进入学校后会是什么样，整日不是想着泡妞，就是和社会上的混混厮混。

“高靖我在。”

杨羽便往主人家的大铁门走去，一边应道，高靖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好朋友，在他困难的时候经常施以援手。

方才走到铁门处，就见一头短发，身材瘦高的高靖站在外面。高靖皮肤比较白，长相十分帅气，他今天打了发蜡，头发微微向上蓬起，上半身穿了一件白色短袖体恤，下半身穿着一条浅蓝色休闲牛仔裤，说不尽的潇洒随意，与杨羽一身老土的校服相比，老老实实的学生头相比，简直是不在一个层次。

杨羽才一打开铁门，高靖就一把拉着杨羽往外走，喜笑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杨羽看了看手中的政治课本，一边推开高靖的手，一边说道：“去哪？我还要看书，还是不去了。”

高靖向杨羽挤了挤眼睛，狡黠地笑道：“去个好地方，保证你不会后悔。”说完又一把拉起杨羽往外走，边走边说：“走吧，你再啰嗦，我可要与你断交了。”

杨羽就只有高靖这么一个好朋友，非常重视与他之间的友情，不由为难道：“可是……”

高靖道：“别可是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再说了，少看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

杨羽听他这么一说，妥协了下来，说道：“那好吧，我回去关门，马上就出来。”

高靖见他答应，便放开了杨羽，说道：“快点，我在这等你。”

杨羽飞速返回自己的小房间中，将政治课本放回书包中，重又折返回大铁门处，小黄和他亲近一直跟随，他将小黄喊进铁门内，随即带上了铁门，转身对杨羽道：“咱们走吧。”

高靖勾着杨羽的肩膀，笑着说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算我没惦记着你。”

杨羽笑道：“你就别肉麻了好不，到底去哪？打牙祭？”

高靖以往每次拿到生活费时，都会请杨羽到学校外面的小餐馆里搓一顿。

高靖笑道：“暂时保密。”

杨羽住的地方在J市第一中学对面，中间隔了一条河和一大片稻田，只有一座大桥可以沟通。

大桥建成已经好几十年，桥两边入口各设了两座石墩，阻止大型车辆通行，以免将大桥压垮了。

说起这座大桥，凡是J市读书的学生，不论哪所学校的学生，无不知道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过了十二点，千万莫从这桥上过，因为J市第一中学周围正是全市混混的发源地之一鞍山。

本市的混混势力非常混乱，这样那样的老大不下数十个，各自称王称霸，这鞍山也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不过最近几年收敛了许多，尽管如此，其他势力的人也不敢轻易在这一片区闹事。

这些混混平常都是游手好闲，手上拮据得很，没有钱的时候，自然把目光盯在了J市第一中学的学生身上，晚上正是他们作案的最好时刻，去年曾经有一个高二的学生，晚上1点半路径这条大桥，被三个混混逮住，又不肯交钱，当场被三个混混捅死。

据闻当时J市第一中学的政教处主任谭伟平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但吓得悄悄溜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至于是不是真实的，恐怕要问谭伟平本人才知道了。

这谭伟平在J市可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他于前几年参加本市自由搏击比赛，并获得了冠军，平时又非常严厉凶恶，J市第一中学的学生无不对他畏之如虎。

杨羽和高靖走下大桥，沿着马路直走了百多米，杨羽再次忍不住问道：“高靖，我们到底去哪？”

高靖眼睛往前面一瞟，得意说道：“到了。”

前面正是J市卫生职业技术学校的大门，简称J市卫校，这卫校是本市唯一一所卫生职业技术学校，前些年中专、中职吃香的时候，那可是本市第一大热门学校，随着大学的兴起渐渐没落，到了现在，若不是实在考不起高中，没有学校收留的学生，没有人会到这儿来读书。

因此，这个学校里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得过且过的心态在里面混日子，稍微跳一点的，便跟校外的混混混在一起，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卫校的学生除了坏之外，还有一点最出名，那就是女生非常开放，也许是因为受她们所学的专业影响，对人体构造更为了解的原因吧。

在当地也有要找女朋友到卫校的说法，一些稍微有一点权势的大叔、大伯，甚至老大爷也喜欢到卫校来采采嫩草，因为泡这些学生妹所需要花的钱比去找小姐还低，还能更爽，何乐而不为？

杨羽看着卫校大门，说道：“咱们到这儿来干什么？”说着时已经生出回去的念头，这小子到这儿来无非是两件事，一是打架，二是泡妞，看他打扮得那么风骚，多半是第二种了。

高靖也不答话，掏出手机“嘟嘟嘟”地拨起了一个号码，随即放到耳边，说道：“喂，我们到了，就在你们学校门口。”

第二章出手

果然不出杨羽所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三个女生走出卫校大门来，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一个披着头发的女生指了指这边，说道：“他们在那儿！”

与此同时，高靖挥了挥手，向那三个女生喊道：“这里！”

那三个女生便走了过来，走到近处，杨羽看清了这三人的样貌，一个单眼皮大眼睛，长得比较清秀，身材也不错。先前说话那个披着头发的女生长相也算不错，不过身高矮了一点，估计一米六不到。剩下一个一张脸全被青春痘毁了，头发卷卷的。

披着头发那个女生个子小，性格似乎比较开朗，一走近来，就笑着向高靖打招呼道：“嘿，高靖，你朋友啊，介绍一下。”

杨羽没有和女生说话的经验，有些局促不安。

高靖一拍杨羽的肩膀，笑道：“这是我兄弟，他可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全年级第一呢。”

杨羽一愣，看向高靖，自己的成绩虽然一直名列全校十名以内，可从来还没考过第一啊。

高靖见杨羽看过来，丝毫没有脸红，出去泡妞，互相吹捧也是一个增加成功率的秘诀。

披头发的女生微笑道：“我叫刘丹，你好，高材生。”

杨羽脸有些红，支支吾吾道：“你……你好。”

三个女生相视一眼，笑了出来。

杨羽注意到扎着马尾，单眼皮的那个女生笑起来非常可爱。

几人闲扯了会儿，高靖的鬼心思动了起来，暗地里盘算，这三个妞中除了脸上有青春痘那个，其余两个都不错，得想个借口把那脸上有青春痘那个赶回去，然后带其他两个去附近山上逛逛，然后拉拉小手，亲个嘴，摸几把，要是顺利的话，能打两场野炮更不错。

就在他打这鬼主意的时候，刘丹走到高靖身边，伸手搭在高靖肩膀，说道：“高靖，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高靖立时感到有戏，心下一笑，连忙打包票说道：“什么忙，咱们是朋友，要是帮得上一定义不容辞。”

说得当真大义凛然，不过杨羽却很清楚这小子的花花肠子，要是帮了这三个女生的忙，他要泡这几个女的那不是更加方便？

只听刘丹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班里有个男生可恶得很，今天竟然当着全班的面骂我是骚货，你帮我教训一下他。”

杨羽听到这话感觉不妙，这几个女生只怕是想利用高靖，悄悄踩了一下高靖的脚，提示高靖别答应。

高靖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说了大话，但要在妞儿面前反悔却是有些落不下面子，便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一边捞袖子，一边说道：“是哪个杂种这么大的胆子？走，带我去看看。”

杨羽暗暗摇了摇头，这死党就是好面子，本想抽身回去，可是却有些担心他会吃亏，便站在边上不说话。

刘丹往高靖身上蹭了蹭，说道：“那小子也就是在班上叫得凶，在校外萎得就像只土鸡一样。他等会儿要出来，你看到有一个个子一米七左右，身材有些壮，穿着黑色体恤的就是他了。”说完又微微一笑，补充道：“明天晚上我请你喝酒。”

高靖一听那小子是个软角色，刘丹又要请他喝酒，眼睛立时亮了，直想：“嘿嘿，几杯酒下去，这小妞还能飞出我的五指山？”精虫上脑，也不细问对方背景，就答应了下来。

刘丹笑道：“那好，他快出来了，我们不能让他看到，先走了。”

高靖连连点头，随即目送三个女生往卫校大门走去。

今天是星期六，不论卫校和J市第一中学都没有课，这一片区也比较冷清，在刘丹们走后，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

杨羽等刘丹等三人走进校门，劝高靖道：“高靖，咱们回去吧，没必要为几个没什么关系的女生打架。”

高靖嘿嘿笑道：“没事，你没听刘丹说吗，那小子只是在学校里叫得凶，不是社会上的人，待会儿跳上去踩几脚，不会有什么事。刘丹那小骚货明天请咱们喝酒，到时候嘿嘿……”说着说着眼中直冒精光，似乎已经看到刘丹喝得醉醺醺的，在床上脱光了等着他了。

杨羽知道这小子现在精虫上脑，要说服他不可能，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但也没离开。

过了片刻，高靖从意淫中回过神来，又说道：“你还要读书，待会儿你就在旁边看着，别动手，看我的。”

二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高靖忽然手指卫校门口方向，道：“是那小子，出来了！”说完就快步往卫校门口走去。

杨羽往卫校门口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体恤，身体壮实的男生走出校门，随即顺着马路往对面去了，并没有发现从后面跟上的高靖。眼见高靖步伐不断加快，离那男生越来越近了，忽然爆喝一声：“操你么的，听说你很屌！”跳起来就是一脚射在那男生后背上，那男生失去重心，一个踉跄往前扑倒在地。

那男生一倒在地上，迅速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盯着高靖道：“你是谁？我哪得罪你了？”

高靖边向那男生逼近，边冷笑道：“我是哪个？嘿！你他么挺牛啊，敢在后面说老子坏话？”又是一脚往那男生射去。

其实他也是刚刚才见到这男生，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先前说的一番话只是借口而已。

混过的人都知道，混混打人的常用借口，大多是勾搭马子，你屌得很，你说我坏话之类的。

那男生这下有了防备，避开高靖的一脚，一记左勾拳狠狠击在高靖脸上。

那男生这一拳非常重，高靖只觉脑内嗡地一声响，一片迷糊，身体失去重心往边上摔倒。

杨羽从后面看到高靖挨拳，不禁着急起来，想上去帮忙，可从小到大他都十分老实，从来没有和人打架的经验，不免有些害怕，就在这时，前方传来那男生的喝骂声：“操你么的？就凭你这点小身板也敢来跟老子叫板？”

抬眼看去，只见那男子跳起来一脚狠狠跺在高靖的肚子上，跟着一边骂一边踹起来。

他从小和高靖亲如兄弟，见到这一幕，不禁怒从心起，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握紧拳头就往那男生冲去，打算帮忙。

忽然脚下踩到一样东西，脚下一滑，失去重心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栽倒。站稳后往后面看去，见是一块板砖，正好可以拿来打人，当即走过去捡了起来。

捡起砖头，回头就看见那男生骑在高靖身上，一拳一拳地猛揍，口中喝骂：“操！什么玩意，就你这点身板也敢来找老子的麻烦？”

一股火登时从肚子里窜了上来，直冲脑门，疾步往二人走去。

他越走越快，越来越近。

忽然，猛地一下暴起，一砖头就往那男生的脑袋砸去。

“砰！”

那男生当场被打翻在地。

杨羽跟着一下子扑上去，骑在那男生身上，一手扭住男生的衣领，又是连续几下砸下去。

“砰砰砰！”

那男生头晕目眩，脑袋摇摇晃晃。

杨羽又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拖着大步走到边上的电杆树前，提起他的头，猛往电杆树撞去。

“当！”

那男生满头是血，当场软倒在地，人事不知。

杨羽对准那男生的膝盖就是一脚狠狠跺下去，喀喇地一声响，那男生的膝盖似乎被踩裂了，杨羽仍旧没有停止，又对着那个男生是一顿猛跺。

高靖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那男生满脸是血，可吓得不轻，没想到平常这么老实的人动起手来，竟然这么狠？在这么下去，可能要闹出人命。连忙跑上去，抱住杨羽往边上拖，口中喊道：“够了杨羽，你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杨羽从怒火中惊醒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男生，有些不敢置信这是自己的杰作。

“什么人？你们在干什么？”

“咦，那个好像是波哥！”

“波哥，波哥被人打了，兄弟们都出来！”

就在这时，几个人的声音从前面路口传来，高靖抬眼一看，只见七八个人正往这边冲来，可吓得不轻，连忙一拉杨羽，喊道：“快走，他们的人来了！”

杨羽也反应过来，跟着高靖顺着马路往前狂奔，不多时就到了岔路口，立时又一溜烟地岔了上去，折到大桥上。这时下方传来一阵喊声：“站住！他妈的给老子站住！”“小子别跑，敢到我们卫校来打人，有本事就别跑！”

杨羽侧头看下去，只见路灯之下，一帮人在岔路口，指着这边大骂。

高靖笑道：“吗的，傻子才会站住不跑，等着你们来打么？”

话才说完，下面那一帮人又拔腿冲上上大桥的路，高靖吓了一跳，喊道：“快跑，他们追上来了。”

二人又往桥对面冲去，冲过了桥，沿着水泥大马路跑到杨羽住处上面的路口，当即跳下大马路，沿着小路冲到了杨羽住处外面。

“汪汪汪！”

几声狗吠，小黄冲到了铁门边，目露凶光地盯着高靖。

杨羽低声喝道：“小黄，趴下！”

小黄很听话，摇头摆尾地卧倒在地。

杨羽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和高靖走进去后，转身将铁门关好锁上，随即低声道：“小声点，别让人发现了。”

高靖点了点头，和杨羽穿过院子，走到杨羽的小破屋前。

杨羽打开门之后，也不敢开灯，生怕被卫校追来的人发觉。

高靖走到床边，坐下后，揉着脸哼哼唧唧几声，随即说道：“他么的，那小子拳头还真重，一下就打得我晕乎乎的，这次要不是你啊，我真要被那小子揍惨了。杨羽，谢了！”

杨羽呵呵笑道：“咱们是什么关系，难道我还会眼睁睁看着你挨打？”

第三章江湖

杨羽虽然刚才动了手，但还不想混，而且唯一的希望就在读书上了，同时也不希望高靖整日打混，又想起刘丹刚才不是说，刚才被打的那个叫什么波哥的是软角色，明显与事实不符，便劝高靖道：“高靖，你听我一句劝，离刘丹那些女生远一点，否则早晚会惹祸。”

高靖不以为然，笑道：“怕什么？不就是打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刘丹害我白挨了一顿打，我一定要她给我补偿。”贼心还是没死。

杨羽正要再劝高靖，大马路方向忽然传来几个人的声音：“那两小子怎么不见了，大家分头找找？”；“草啊，别让老子抓到他们，抓到他们非要他们好看。”；“一看他们那样子，就不是混的，居然也敢到我们学校打人？”

立时回头对高靖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即摸到窗户边，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去，只见那一四五个男生在大马路上游荡，十分嚣张。

高靖从床上爬起来，凑到杨羽身边，往外看了一下，不屑地说道：“切！他吗的卫校的人嚣张个毛，有本事和社会上的去嚣张啊，草！还不是欺负我们这些学生。”

杨羽侧头看向高靖，说道：“听你的话对这些很熟悉。”

高靖满脸得意，笑道：“那是当然，前段时间我还和飞哥吃过一顿饭呢。”

杨羽愕然道：“飞哥？咱们一中的任广飞？”

高靖似乎认为认识任广飞是什么很风光的事情，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说着来了兴趣，眼放精光地说道：“杨羽，我跟你说啊，飞哥可仗义得很，那天我们三十多个人一起吃饭，都是飞哥给的钱，他还单独和我喝了一杯呢。他当时跟我说过，有什么事可以找他，所以卫校这帮儿子根本不用怕他们。”

高靖口中的任广飞，杨羽虽然是书呆子但也知道。这任广飞在一中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打架、逃课、泡妞，凡是学生不敢干的事情没有一样他没干过，就连人见人怕的政教处主任谭伟平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只跟他说：“任广飞，飞哥，你在一中读书别的我也不敢要求您了，只要您别在学校里给我惹事就行。”

全一中每年受学校处分的人无数，唯独这个任广飞没被处分过，可想而知这个人的嚣张。

任广飞这么嚣张也有其原因，他跟的老大是时下J市风头最劲的六哥，这个六哥并不是真的排行老六，而是因为他右手多了一根手指，所以又有人叫他六指哥。

六哥在J市算得上真正的一号人物，黑白两道均吃得开，平常为人极其仗义，喜欢喝酒，凡是有酒局的地方都有可能看到他的影子，又十分好色，一共结过四次婚，每次都因为出轨而离婚，不过，他虽然滥情，但对以前的老婆极其照顾，每个和他离婚的女人都从他身上得到了或多或少的好处。

这人除了这些特点，还有一点狂，狂到什么地步？如果晚上你看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搂着女人，背着大砍刀招摇过市的，非他莫属。

受《古惑仔》系列电影的影响，市里的学生势力一律号称扛把子，任广飞便是一中的扛把子。

不过他还不是J市最牛的学生老大，J市最牛的学生老大，叫吴鸿文，人称文哥，据说这人号称三多，哪三多？兄弟多、刀多、马子多，全市所有中学都有他的小弟，市一中也不例外。

他在市一中的小弟名叫李跃进，这人也是一个狠人，在一中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