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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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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海妖一样,把我诱入敌人的怀抱。”
  这次哲学尝试的失败,使他感到苦恼,三百多页的著作被他丢进了废纸篓。
  茫然之中,卡尔一时又对戏剧和文学的爱好萌发强烈的欲望。打算去柏林在鲍威尔和普藤堡的协助下办一个美学批评杂志,书商拒绝了他。又想将自己的诗歌收入夏米索主编的《诗歌年鉴》中,收到的却也是“作品不能采用”的复信。
  “燕妮来了信,未婚妻来了信,一封,又一封……,她支持我专攻哲学,她说按我的爱好和生活兴趣去生活……”
  卡尔高兴地跳起来,这时才真正抛开父亲要自己成为大法学家的愿望,钻进了哲学魔宫。
  于是,中学的第一篇论文所提出的问题总是又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萦绕着:
  为什么世界上人类的生活不好?
  为什么许多人贫困和痛苦?
  为什么人要作那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为什么人们不为自己作工?而替他人打工?……
  卡尔把自己关进了威廉大学(柏林大学)很近的米特尔街61号的一间简陋的房子里,日日夜夜埋头读书,想无论如何要向整个社会回答出他一直放心不下的问题。
  房东很满意卡尔这样的住客。虽是年轻人,生活上从不打扰他。来柏林后,卡尔不再聚客酗酒,也不像其他一些大学生晚上常常深夜才回家。房东主人喜爱常来看看他,和他谈笑,有意调节他沉闷的学习气氛。
  有一次,他走到马克思的房门前,正钩着指头想敲门,他的眉毛忽然竖起来,睁圆疑虑的眼睛,侧着头,用心地听。
  房门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敲墙壁,打地板,又像是在怒骂什么似的。
  房东主人向前伸着头、弯着腰,从锁洞里看进去——
  只见卡尔的脸色也变了,从桌上抓着一些书向四下里抛,书被掷到地下,像扇子一般,一页一页地打开……
  房东刚想抽转身来,门忽然哗啦一声打开,房东的额上碰出了一个大包。
  卡尔怒气冲冲地跑出来,口里一边骂着,一边走到院子里去。
  房东揉着头蹲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来,马上向街头跑去。
  过了些时候,房东带一个医生回来。他们商量几句,两人才走进院子。
  卡尔用两手捧着头,坐在苹果树下,身子左右地摇。
  医生小心地走过去,坐到卡尔的旁边。
  房东极力屏住自己的呼吸,靠着苹果树站着。
  “今天的天气真好!”医生温和地说。
  卡尔用乌亮的眼睛看了看医生,又转过来看房主人那个胆小可怜的样子,微微地笑了笑。这一笑,他那沉重的黑脸更加骇人。
  卡尔黯然地说:“你以为我是疯了——可不是哩!怪我的头脑太清醒,能看清我读过的书里所有一切的糊涂、瞎说。”
  他又气愤地说:“不合我们理智的书都是废书。遗憾的是这样的废书太多了,简直无法忍受!”
  卡尔突然拉着医生的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很兴奋地问道:“当你周围尽是贫困和苦恼的时候,你能很安然地过活吗?”
  不等医生回答,卡尔已从长凳站起来,散乱着头发,滔滔不绝地说开了。
  他述说他一人在那堆满了书籍和他自己的记录抄本的房间里,夜里睡不着觉,还说他,怎样要在这些书里寻找他的问题的答案,但是找不到,和他以后怎样愤怒怨恨这些书籍等等。
  医生点头表示同意,趁着卡尔说话的间歇里插上一句,提议他回房里去。
  医生用心诊察了他的身体,板着很庄严的面孔,说道:“呵,你过分地损害了你的健康,要知道,你一定要首先保重治疗你自己的身体,然后才能援救你要援救的人。”
  医生给卡尔开了一些必要的药,同时嘱咐他绝对严格地安静休养一段时期。
  卡尔听从医生的吩咐、劝告,暂时搬到柏林附近一个清静的渔村里。
  离开他那“隐士的小房间”,搬到了施特劳拉住下。
  风景如画的小渔村位于施普雷河的右岸,亨利希·海涅说,这条河“涤荡灵魂,冲淡茶水”。
  在这里,他渐渐将他的思想整理出头绪来,发觉自己不应该是那样空空地气愤,首先一定要将哲学研究好,然后来摸索生活中一切不合理的原因,再想办法去消灭它们就比较容易了。凭几个月的工夫,这是做不到的事。……他有时同渔民打鱼,有时同村民上山打野猪,待身体强健了些,才回到柏林大学。
  在农村的环境里恢复体力和精力期间,卡尔却开始了静心“从头到尾读黑格尔的著作,也读了黑格尔大部分弟子的著作。”
  卡尔过去读过黑格尔著作的片段,但黑格尔的晦涩难懂、离奇古怪的表达形式使他不太感兴趣,他比较喜爱康德和费希特的著作。
  可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他意识到康德和费希特不能帮助他解决理论探索中的难题,不能回答现实生活中的矛盾。
  小渔村里,一家农户的窗口,卡尔挑灯夜读,再次钻进黑格尔那晦涩难懂的表达形式之中,寻找哲学的瑰宝……
  于是,兴奋之余,卡尔的题为《黑格尔》的短诗又出现在他的诗箴上:
  发现了最崇高的智谋,领会它深邃的奥秘,
  我就像神那样了不起,像神那样披上晦暗的外衣,
  我长长地探索着,漫游在汹涌的思想海洋里,
  在那儿我找到了表达的语言,就紧抓到底。
  ……
  康德和费希特在太空飞翔,
  对未知世界在黑暗中探索,
  而我只求深入全面地领悟
  在地面遇到的日常事物。
  卡尔终于从黑格尔的著作中找到了辩证法的奥秘,思想豁然开朗。黑格尔的辩证法认为,一切都互相联系,一切都处在不断的运动、变化和发展过程中,都由低极向高级发展,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万古长存的东西,旧事物必然被新事物代替,事物发展的原因是内在的矛盾。卡尔被黑格尔辩证法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开始发现他原先的观点和方法不对。他说:“开头我搞的是我慨然称为法的形而上学的东西,也就是脱离了任何实际的法和法的任何实际形式的原则、思维、意义,这一切都是按费希特的那一套,只不过我的东西比他的更现代化、内容更空洞而已。……在生动的思想世界的具体表现方面,例如:在法、国家、自然界、全部哲学方面,情况就完全不同:在这里,我们必须从对象的发展上细心研究对象本身,决不应任意分割它们;事物本身的理性在这里应当作为一种自身矛盾的展开,并且在自身求得自己的统一。”
  一天,卡尔相遇了士官学校的地理教员鲁滕堡,他也来到小渔村散步。
  他们谈起黑格尔哲学来非常投机,鲁滕堡对这位还只19岁的人肃然起敬。他向卡尔介绍了首都的一个自由派知识分子聚会中心——“博士俱乐部”,卡尔被他欣然推荐加入了这个柏林精神生活的活动圈子。
  卡尔在小渔村养病整整度过了一个夏天,回柏林大学后就很快走进了“博士俱乐部”的生活。
  在“博士俱乐部”里,卡尔是最年轻的一个,大多数人的年龄比他大十多岁。活动中常常可以遇到有才华的教授、讲师、新闻工作者、作家、律师,以及戏剧表演家、戏剧批评家和文学批评家,几乎所有这些人都是黑格尔的学生和崇拜者。
  俱乐部成员定期在一家咖啡馆聚会,咖啡馆在耶戈尔大厅和夏洛丹大街的交叉路口上,正对着一座剧院,从大学来只需步行5分钟,因此,大学生、教师、评论家到这里聚会特别方便,在这里还可以读到在其他咖啡馆的店主所不准备的报纸和政治书刊。
  那里的四壁总是糊成红颜色的“红厅”是当年咖啡馆的中心,它一直又是他们聚会的中心场所,也是自由派知识分子们政治问题、社会问题激烈辩论的主要讲坛。
  “红厅”自然成了卡尔最活跃的地方,开始,前来聚会的人对卡尔的年轻投以藐视的眼光,认为他是谈不出什么见解的。
  卡尔每次在发言之前都要站起身,在室内踱几步,沉思地把他的食指按在唇边,然后,就激昂陈词:
  “只要还有一滴血在哲学的、征服世界的、绝对自由的心脏中跳动着,哲学就永远会像伊壁鸠鲁那样向着它的反对者喝道:‘那摒弃庸众听信的神灵的人,不是不敬神灵的人;那附和庸众关于神灵的意见的人,才是不敬神灵的人。’”……
  这时,连“博士俱乐部”的主要领导人、柏林大学的神学讲师鲍威尔也向这位年轻的小弟弟报以热烈的掌声,立科中学的历史教员卡尔·科本感叹地说:“这才是从自己心中说出来的。”
  往往在这使卡尔最激动的夜晚里,他又会提笔立即给父亲和燕妮写信,告诉他们他在博士俱乐部的事情和目的。“这里在争论中公开了很多对立的意见,并且我总是紧紧地盯住现代世界哲学。”
  当时的黑格尔学派已分成了左右派。右派称老年黑格尔派,他们用基督正统思想来解释黑格尔哲学。左派称青年黑格尔派,他们坚持黑格尔的辩证法,从黑格尔哲学中作出无神论和反对专制统治的结论。卡尔赞成青年黑格尔派的哲学和政治观点。
  卡尔往往有意这样发起频繁而激烈的争论,使自己的思想能与那些杰出朋友的思想进行比较,渐渐,这位俱乐部中的“小弟弟”有了中心位置。主要领导人布鲁诺·鲍威尔也成了卡尔的忘年之交。
  卡尔在“博士俱乐部”中得到了多方面的锻炼,成了青年黑格尔派中印象最深的一个,以致在他离开柏林之后人们还在经常谈论他。
  1841年9月,恩格斯到柏林服兵役,在柏林大学旁听哲学课。当时卡尔已离开柏林,恩格斯从青年黑格尔派的朋友的介绍中了解了卡尔,在他与埃德加尔·鲍威尔(布鲁诺·鲍威尔的弟弟)合写的一首长诗中对这位特利尔青年的英勇气概作了生动的描写:
  是谁跟在他(布鲁诺)的身后,风暴似地疾行?
  是面色黝黑的特利尔之子,一个血气方刚的怪人。
  他不是在走,而是在跑,他是在风驰电掣地飞奔。
  鹰隼般的眸子大胆无畏地闪烁,
  他满腔愤怒地举起双臂,
  仿佛要把广阔的天幕扯到地上。
  不知疲倦的力士紧握双拳,
  宛若凶神附身,不停地乱跑狂奔!
 



第9章 23岁的博士(1)


  卡尔又在给父亲写信,告诉父亲在“博士俱乐部”发生的一些新情况、自己思想上的新进步……
  然而,这时却一声炸雷劈顶——
  “卡尔,你爸爸——,你爸爸去世了。”
  刚强的卡尔撕心裂肺地抽泣,泪水倾注在没有给父亲写完的那封信上……“爸爸——”
  1838年1月,父亲卧床难起。
  2月10日,父亲艰难地把几句话加到母亲写给卡尔的信上面。这时的父亲感到自己的死期临近,他语重心长嘱咐儿子,要过有条理的生活,节约开支,因为父亲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收入了。
  此之前的1837年夏日,卡尔把法哲学尝试失败中的茫然一时倾注入文学创作之中,在父亲10月的生日里,卡尔把自己创作的《多兰涅姆》命运悲剧第一幕和讽刺小说《菲里克斯》及一些诗歌作为献给父亲生日的纪念。
  父亲写在母亲信上几句话后的3个月,年仅55岁的父亲,悄然离开了远在柏林的卡尔。
  卡尔回家办完父亲的丧事后,遵父亲的遗嘱,不要影响学业,很快回到柏林大学。他含着泪花又一次端详着带在身边的父亲那张老式银版照片……心里有什么事,再也没有向父亲讨教的机会了,物质生活上开始恶化。母亲独自肩负起七个子女的重担。这时小弟弟爱德华又死于肺病。
  父亲一死,卡尔完全放弃了法学,专门从事了哲学研究。母亲不能理解,卡尔为什么这样倾心于“对生计毫无益处”的哲学研究活动?燕妮却如此支持他?加上母亲对卡尔找上燕妮这个未婚媳妇总有“被贵人家瞧不起之嫌”,母亲对卡尔更加淡漠了。
  卡尔先想到通过在波恩大学任教的朋友鲍威尔的帮助获得一个职业,可以同燕妮结婚,并摆脱不和睦的家庭关系。可由于朋友的激进,鲍威尔越来越在大学里受到反动政府的攻击,自己的地位也很不稳固了。
  直到1841年初,卡尔和家庭发生重大争执的情况下,母亲拒绝今后给他物质上的帮助,卡尔才不得不匆匆结束了学业,并把自己的哲学著作作为一篇《博士论文》,于4月4日匆匆寄往耶鲁大学。
  《博士论文——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采用浪漫主义的写作方法,并且按照黑格尔的逻辑意识,着重考察了精神和世界的关系问题,以独特的思维和敢于向“天体”挑战的气概反映出自己崇尚自由和无神论的思想。
  《博士论文》的第一部分阐述了研究古希腊哲学、尤其是伊壁鸠鲁哲学的基本目的,以及论述各个时期的一些著名的思想家对伊壁鸠鲁哲学的看法,进而说明了伊壁鸠鲁哲学和德谟克利特哲学的一致性。论文第二部分主要阐述伊壁鸠鲁的原子论学说,指出它与德谟克利特哲学的区别在于:原子的偏斜;原子的质量性;原子作为本原及其可分性;原子世界的时间性和过程性等等。伊壁鸠鲁还用原子学说解释了天体现象,卡尔在附录中进一步阐述出伊壁鸠鲁哲学的无神论性质。
  耶鲁大学哲学系主任已赫教授看完这篇论文后,感到十分满意。他在4月13日就把这篇论文转给了评审委员会,并附有这样的评语:
  “谨向诸位推荐特利尔的卡尔·亨利希·马克思先生这位极有资格的候选人。……该博士论文证明该候选人才智高超,见解透彻,学识渊博,本人认为该候选人实应授予学衔。”
  申请者的优点如此明显,因此大学就没有对卡尔再进行考试了,于1841年4月15日就授予卡尔哲学博士学位。
  免除了考试,破格得到了哲学博士学位,卡尔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他拿出父亲的照片,让父亲“躺”在他的博士学位证书上,默默地告慰父亲……
  丰富的知识和长久的思考,使卡尔对世界有了新的更清晰、更准确的认识,他有了博士学位证书,更牢固了他大胆的信念,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卡尔仍像童年时代一样,把普罗米修斯尊奉为争取自由的伟大英雄。
  23岁的卡尔带着《博士论文》和博士学位证书,满怀信心,昂首阔步地回到了特利尔城。现在他应有充足的理由提出与燕妮结婚了,并能够向等待着的燕妮表明,他真的像父亲在一封信里劝告他的那样,已经成了一个“值得世界尊敬,并且知道如何赢得世界尊敬的人”。
  1841年4月中旬,卡尔结束了大学生活,开始走向社会。
  回到特利尔,卡尔,他已不再是空着手踏进未婚妻的家里了,而是带着上面题有献给未婚妻父亲的题词的《博士论文》的一份厚礼来的——
  卡尔在《博士论文》上恭恭敬敬地写着:
  献    给
  敬爱的父亲般的朋友
  政府的枢密顾问官
  特利尔的
  路德维希·冯·威斯特华伦先生
  借以表达子弟的崇敬之意
  卡尔还在《博士论文》的献词中写道:
  希望一切怀疑理念的人能够像我一样幸运地赞扬一个富于青年力量的老年人,这位老年人以对于真理的热情和严肃态度来欢迎时代的每一种进步;他并且充满了令人深信的、光明灿烂的理想主义,这种理想主义只知道能激发起世界上一切心灵的真理;他从来不为倒退着的幽灵所拖曳着的阴影所吓退,从来不被现代的乌云密布的昏天暗地所惊倒,相反的,他永远以神灵般的精力和刚毅坚定的眼光通过一切风云变幻而透视那在世人的心中燃烧着的化日天光。您,我的父亲般的朋友,您永远是我的活生生的证据,显明地证明着,理想主义不是幻想,而是一种真理。
  卡尔把《博士论文》亲自送到燕妮父亲的手里。
  顾问官对眼下这位年轻的博士投以称赞的目光,这目光丝毫没有了当年“老鼠叼走牙齿”的嬉戏,也不失“猫与老鼠”之说的那份敬重,然而,这位自幼影响卡尔并一直被卡尔热爱尊敬的具有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和丰富学识的人也无法去摆脱家庭世俗观念,顾问官对卡尔的哲学博士学位的前景也深感茫然和担忧。
  燕妮与卡尔已订婚整整5年,当卡尔获取博士学位证书时,双方家庭还仍然反对,都借故卡尔没有“自立”,再次推迟婚期。双方家庭的一些成员还以为这样就能破坏这对青年人的最终结合。
  面对双方家庭这种压抑的氛围,卡尔不再同母亲住一块了,他到特利尔找个地方落了脚。
  1841年7月,卡尔来到波恩,探望在波恩大学任教的布鲁诺·鲍威尔,希望能够在波恩大学找到一份工作,当一名哲学教授。
  然而,他亲自看到的是,自己的朋友都是青年黑格尔派,朋友的命运都暗淡起来,反动政府对他们一一逐出大学讲坛和编辑部。
  卡尔只得由鲍威尔几位处境岌岌可危的朋友来资助,在波恩筹办《德意志年鉴》等一些激进刊物而勉强度日。
  1842年1月初,燕妮父亲病重,卡尔又从波恩回到特利尔。为了帮助燕妮,分担她失去亲人的痛苦,卡尔在燕妮的父亲3月3日去世后,一直在特利尔住到了月底。这段时间,由于生活和职业的动荡,卡尔到处奔波,从波恩去科伦,又从科伦到波恩,再从波恩回特利尔,加上燕妮和自己失去亲人的悲痛,身体也拖垮了,这时,卡尔也病了一场。
  身体稍见好转时,卡尔不顾燕妮的劝阻又立即去了波恩,开始了与青年黑格尔派的公开机关密切联系,并连续在《莱茵报》上刊载了他的十篇论文。文章的影响力也开始显出卡尔在《莱茵报》的位置。
  1842年5月,家庭再次发生不幸,弟弟海尔曼因腹膜结核病去世。卡尔回到了特利尔,在家里呆到7月中旬。后又同母亲为着家庭纠纷遭受痛苦。
  燕妮在父亲死后越来越成为她家里受人挑剔的对象,她同自己的家庭出现了敌视的情绪,并越来越使她处于无法忍受的状态……
  卡尔心力交瘁,陷入窘境。
 



第10章 23岁的博士(2)


  卡尔怀揣博士学位却找不到工作,不仅没讨家人高兴,并还被卷入双方家庭矛盾的漩涡之中,痛苦地与亲人们“决裂”……
  经济上的困扰,家庭矛盾的困扰,婚期的推延,这些反倒使卡尔和燕妮的感情更加牢固,一种冲破世俗、走自己的路、一双白手创大业的强烈进取欲支撑着这对年轻人。
  劝慰燕妮,渡过难关。卡尔又来到波恩同学、朋友的身边。
  青年黑格尔派的激进分子都受到反动当局的压制,心中都非常沉闷,鲍威尔见卡尔的到来内心也很高兴。
  “卡尔,不是说这回带你燕妮小姐来吗?怎么不把燕妮带来呢?”
  “还是暂由新的顾问官(指燕妮的同父异母哥)帮我收藏的好,等他老了些再带给朋友看看。主要是长得太漂亮了,太吸引人了。”
  “嚯,你还怕我们抢了你的?”
  “抢是抢不走的,我们都藏到对方的心里去了。”
  “这也难说吧?凭我这挺有魅力的男子汉在她面前一站,也说不定会藏到她的心里去哩!”
  “怪不得,红颜多命薄哟。谁叫我们都生得这么漂亮一个,又都这么命薄一个哟!”
  爽朗的笑声。
  笑够了,卡尔才向鲍威尔说起家庭的一些琐事,说起燕妮的处境……
  “有情人终成眷属。再耐心等待一二年吧,待你有了稳定的职业,做个人样来,再给那位顾问官看看。”
  “谢谢您的安慰。难道我现在就不为人样吗?身高一米七,深褐色的眼睛,鼻子中等大小,胡须、头发乌青发亮……”
  “哈哈哈……”
  “我亲爱的同学,就想法让我在波恩大学任教呗,我们也不离开了吧?”卡尔说。
  “这也要像你等待燕妮一样,要耐心等待。眼下我在这里也是泥菩萨过河啊!”鲍威尔摇头说。
  “这个等待我却耐心不下,毕竟还没有我等燕妮的那种魅力。我说呀,我们要有一块自己的坚固的阵地那就好了。那就不愁你这泥菩萨了。卡尔说,“《莱茵报》的诞生,好歹说成几个很有影响的富有资产者成立一个股份公司来办,为我们青年黑格尔派创造了一块宣传阵地。可那还不能说成是自己的。你的那个亲戚鲁滕堡,亏我建议推着他出面当主编……”
  鲍威尔紧接着话茬:“他不能胜任这项工作,只有你才会干出喜色的。”
  “那样会使我感到良心不安。让他再干干吧!”卡尔又扬了扬眉说:“不过,我们不能让人看笑话,我们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让那些古板的资产者咋舌……”
  “是呀,沉默、烦躁、忧伤的老者是救不出我们的。”
  “我们快乐,长长精神,让波恩的人为我们鼓掌吧!”卡尔提议,兴奋的站起来。
  “去旅游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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