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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60集电视连续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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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官人见来保去远,又拿出两锭十两的,外加一小块,笑着递给应二:“多谢应爹成全。”
应二将银用帕包了揣进腰间,笑道:“不是我去跟西门庆大官人说,你这货难得脱手呢。”
第十八集-2
18/12
潘金莲楼下中堂内。
潘姥姥手里拿着东西,欢欢喜喜的进门,笑对潘金莲道:“这是那边六姐给我的,”说着丢在桌上。
潘金莲一看,是一件白绫袄,两双缎子鞋面,二百文钱,便没好气道:“这么小眼薄皮的,什么好东西,在屋里睡一夜觉,又拿了她的来!”
潘姥姥:“好姐姐,人可怜见的给我东西,你却说这个话,你又不肯给我一件半件的。”
潘金莲:“我比不得她有钱,我穿的还没有,拿什么给你。马上咱弄几碟子菜,筛一壶酒,拿过去还她的情,免得明天让人掂言试语。”
18/13
瓶儿楼下卧房内。
秋菊捧了方盒进来,对瓶儿说:“娘和姐姐过来,无事和六娘吃杯酒。”
瓶儿:“又叫你娘费心。”
秋菊打开盒子,在桌上摆下酒菜。就出去了。
潘金莲带着潘姥姥、春梅进来。
瓶儿:“五娘,怎么叫你破费。”
潘金莲:“你先破费了。”
瓶儿与潘金莲、潘姥姥落座。
春梅斟酒。
秋菊又走进来,说:“春梅姐,姐夫在那边找衣裳,叫你去开楼门呢。”
潘金莲对春梅道:“叫你姐夫找到衣裳,来吃杯酒。”
春梅掀簾走出。
绣春过来斟酒。
瓶儿往潘姥姥碟子里夹菜。
潘姥姥:“六娘,老身不敢当。”
潘金莲:“李大姐,你让她自己搛,她又不是没手。”
春梅在门外叫:“陈姐夫不肯来。”
潘金莲:“好歹拉了他来,绣春,你也去。”
绣春笑着去了。
一会儿,春梅、绣春在后推着经济进来。
经济见了潘姥姥、潘金莲、瓶儿,连忙唱喏。
潘金莲:“我好意叫你来吃酒,你怎么装模作样的不肯来?春梅,拿大盅,斟给姐夫吃。”
经济放下衣服,在潘姥姥旁边坐下。
春梅拿大茶杯,斟满一杯递上来。
经济慌道:“五娘,饶了我,吃两小盅吧,外面铺子里许多人都等着要衣裳。”
潘金莲:“叫他等去,我偏要你吃一大盅,小盅子刁刁的不耐烦。”
潘姥姥:“让哥哥吃一盅吧,怕他买卖事忙。春梅,拿筷子给哥哥,别叫他吃寡酒。”
春梅找了两个核桃,递给经济。
经济接了说:“你想看笑话,以为我咬不开它?”拿一只猛一咬,顿时碎裂了。
潘姥姥:“小后生,好牙齿,老身东西略硬些就吃不动了。”
经济:“世上除了鹅卵石、牛角我吃不动。”
潘金莲:“再斟一盅酒给姐夫,头一盅是我的,你姥姥和六娘不是人吗?你再吃他们各人一盅。”
经济:“五娘,可怜儿子,真吃不得了,脸红了,惹爹见怪。”说着,吃了第三盅酒,马快拿了衣服就溜了出去。
迎春见经济刚才坐的地方有一串钥匙,便说:“娘,姐夫忘拿钥匙了。”
潘金莲伸手拿过,坐在身下,说:“等他来找,你们先别说,耍他一回。”
潘姥姥:“姐姐给他罢了,又耍他做什么。”
迎春在门口张望着。一会儿小声说:“来了。”
经济进来,一脸着急,问钥匙丢在这里没有。
潘金莲:“谁见到你什么钥匙?管什么的人,做官还丢了印呢。”
春梅:“只怕锁在楼里了,刚才就没见你拿来。”
经济急道:“我记得带出来的。”
潘金莲:“小孩儿家屁股大,把心掉了,也不知被什么人扯掉了。”
经济愁得自言自语道:“有人来赎东西怎么办呢?趁爹不在家,叫个小炉匠来开楼门,才晓得有没有。”
瓶儿忍不住“嗤嗤”地笑。
经济:“是六娘拾着了,还给我吧。”
潘金莲:“也没见这李大姐,笑些什么,好像俺们拿他的一样。”
经济急的乱转,一转身见潘金莲身下露出钥匙带子,说:“这不是钥匙?”伸手来拿。
潘金莲一把抢先拿起,揣到袖笼内。
经济跌脚拍股,求道:“五娘,赏给儿子吧,前面有事。”
潘金莲笑道:“听说你小曲唱得好,还在铺子里唱给小厮听,怎么不唱给我听?今天趁你姥姥、六娘在这里,只拣眼生好的,唱四个,就把钥匙给你,不然,你就跳有楼高我也没有。”
经济:“五娘,真要年掯出人病来,谁对你老人家说我会唱的?”
潘金莲:“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经济:“罢了,我唱,死不了人,我搜肠刮肚,要一百个也有。”
潘金莲:“说嘴的短命,再吃一杯酒,盖着脸好唱。”
经济:“等我唱了慢慢吃吧。我唱个果子花,名叫《山坡羊》,给你听。”于是舒喉唱道:“初相交,在桃园儿里结义,相交下来,把你当玉黄李子儿抬举,人人说你在青翠花家饮酒,气的我,把苹果脸儿抓的粉粉碎碎;你学了虎刺,外实里虚,气的我李子眼儿珠泪垂;我使那一对桃奴儿寻你,见你在软枣儿树下,就和我别离去;气的我鹤顶红,剪一绺青丝儿来呵,你海东红反说我理亏;骂了句牛心红的强贼,逼得我急了,我就在吊枝干上寻个无常;到三秋,我看你倚靠着谁。”
经济唱毕,就要钥匙:“五娘快给了我吧,只怕爹一时过来。”
门外传来月娘声音:“孩子才好些,你这狗肉,又抱他在风口里坐,还不抱进去。”
绣春在门外向里叫:“大娘来了。”
众人忙起身出迎。
经济拿了钥匙忙忙向外走。
18/14
瓶儿楼下中堂内。
月娘进屋,正见经济向外走,便问:“陈姐夫在这里做什么?”
潘金莲:“李大姐整了几个菜,请俺娘坐坐,陈姐夫找衣服,叫他进来吃一盅,姐姐,你请坐,好甜酒儿,你吃一杯。”
月娘:“我不吃。她大妗子、杨姑妈要家去,我又记挂着这孩子,来看看。”李大姐,你也不管,又让奶娘抱他坐在风里。前天刘婆婆说他是惊寒,还不好生看着。”
瓶儿:“俺们陪着姥姥吃酒,谁知贼臭肉,三不知抱他出去了。”
月娘又逗着官哥玩耍。
18/15
黄昏,西门庆家大门口。
月娘与众娘子送客。
吴大妗子、杨姑妈脸都红红的,告辞上轿去了。
玉楼:“大姐姐,今天他爹不在家,咱们倒好到对门乔大户房里瞧瞧。”
月娘问平安:“谁拿着那边钥匙?”
平安:“门开着呢,来兴哥看两个瓦工在那边做活。”
月娘:“你叫他们躲开,让俺们瞧瞧去。”
平安:“娘们去瞧不妨,他们都在第四层大空房里拌灰筛土,我去叫出来。”
第十八集-3
18/16
乔大户旧宅楼内。
月娘带着娇儿、玉楼、潘金莲、瓶儿观看。走至楼梯口。
月娘:“俺们再上楼看看。”于是当先爬楼。
玉楼跟在旁边。
月娘一脚踏空,身子一仰,两手抓住扶手,叫了声:“哎呀!”
玉楼急忙伸手挽住她一只胳膊。
月娘脸吓黄了,说:“罢了,脚扭的生疼,回去吧。”
玉楼、娇儿搀她下来。
娇儿:“你身上不方便,早知这样不上楼也罢了。”
瓶儿:“回头叫小厮找刘婆子来瞧瞧。”
18/17
晚,月娘卧房内。
月娘低声申吟。
刘婆子坐在一旁问:“大娘,你经事停了多久了?”
月娘:“五个多月了。”
刘婆子:“吃了我这药,安不住,下来罢了。”
月娘:“下来吧。”
刘婆子便拿出一个纸包,展开是两个大黑丸子,说:“用艾酒吃了它吧。”
玉箫忙去倒艾酒。
月娘:“小玉,你给刘奶奶一两银子。天黑了,不留你了。”
刘婆子谢了。
玉箫拿了酒杯来。
月娘皱眉,分两次服下黑丸子。
小玉拿了银子,递给刘婆子。
刘婆揣起银子,便告辞去了。
月娘申吟不绝。
月娘叫小玉扶她起来,进了床头布帘内。
布帘内传出月娘痛苦的低叫。
玉箫一脸惶恐。
忽然,月娘止住了呻唤。
过了一会,小玉搀着月娘回到床上。
月娘朝玉箫指指床头,玉箫便进帘内去。
一会儿,听玉箫说道:“娘,是小厮。”
月娘:“你两个,别告诉你爹。”
18/18
紫石街银匠铺门外。
韩道国一身新衣,手摇折扇,一步三摇,洋洋自得地走着。
银铺白四哥见韩招呼:“韩老兄,连日少见。”举手作揖。
张二哥也从旁边纸铺走出,作揖:“恭喜在西门庆大官府上,开宝铺,做买卖,我等缺礼,失贺,休怪休怪。”
白四哥掇了条凳,请韩道国在铺外雨棚下坐。
韩道国扬着脸说道:“学生不才,仗赖列位余光,替我恩主西门庆大官人做伙计,三七分钱,掌巨万之财,督着数处铺面,深蒙敬重,比他人不同啊!”
旁边一小厮道:“听说你在他门下只做线铺生意?”
韩道国笑道:“小哥有所不知,线铺生意只是名目而已。如今他府上大小买卖,银钱出入,哪些儿不是学生算账?言听计从,祸福共知,没有我一时儿也不成。大官人每日衙门中来家摆饭,常请我去陪侍,没有我就吃不下饭去。俺两个常在他小书房里吃茶吃果子说话,一坐就是半夜。就是背地他房中话儿,也常和学生商量。学生头一个行止端庄,立心不苟,与主人兴利除弊,财货分明,取之有道,就是老伙伴傅自新,也怕我几分。不是我自夸,大官人就喜欢我这上头。”
韩道国邻居包四匆匆跑来,叫道:“韩大哥,到铺子里找不着你,你却在这里说什么?”
拉着他走到银铺墙角僻静之处,低声数言:“你家娘子,与你二弟……”(静音)
18/19
(回忆)
韩道国家内。
王六儿与韩二捣鬼吃酒。
王六儿与韩二捣鬼携手进入内房,关上门。
车淡、管世宽、游守、郝贤,几个混混爬墙头入院,破门而入,冲进内房。
王六儿与韩二捣鬼被捆着拉出来;王六儿只有一个抹胸,一个短裤头;韩二只穿着一个裤叉。
众混混将二人拉到门外,绑到树上。
(回忆完)
18/20
银铺外僻处。
韩道国脸色大变,不停地咂嘴,一只脚左跺右跺,接着转身就走。
张二哥、白四哥等人叫道:“韩兄,话还未尽,怎么走了?”
韩道国举了举手道:“学生家有小事,不及奉陪。”慌忙走了。
18/21
西门庆家翡翠轩中堂内。
书童在小桌上练毛笔字。
画童在一旁看了玩,伯爵、道国进轩。
伯爵:“小哥雅得很。你爹呢?”
书童站起来:“俺爹才到后边去,二爹、大叔请坐;画童,你去请爹来。”
画童应诺一声去了。
韩道国坐立不安,不时朝外张望。
应伯爵倒背着手,观看西门庆书房摆设。
房内放着六把藤垫东坡椅;一张螳螂脚大理石心圆桌;桌上一只铜炉,一只镏金仙鹤;正面悬着“翡翠轩”三个大字,左右吊屏上一联:“风静槐阴清院宇,日长香篆散簾栊”。两边是四轴名人山水。
18/22
翡翠轩西厢内。
伯爵走进来参观。地上安着大理石黑漆镂金凉床,挂青纱帐幔;两边彩漆描金书橱,里面装满巾帕、尺头、文具、书籍;绿纱窗下,放一张黑漆琴桌,一张螺钿交椅。书箧内满是往来书柬、拜帖、中秋礼物账簿。
伯爵取过一本簿子观看,只见上面写着:蔡老爷、蔡大爷、朱太尉、童太尉、蔡四爷、蔡五爷、本处知府、本处知县等;又取第二本看,上写着,周守备、夏提刑、荆都监、张团练、刘太监、薛太监等。
听见外面脚步声,伯爵放下簿子,走出里间。
18/23
翡翠轩中堂内。
西门庆便装进来,与二人作揖,又叫:“画童拿茶来。”
伯爵道:“韩大哥,你有什么话,对你大官府说。”
西门庆:“你有什么话说?”
韩道国:“街坊有伙不知姓名的棍徒……”
伯爵:“贤侄,含着骨头露着肉也不是事,我干脆代你打开后门说了。韩大哥常在铺子里上宿,家下只有娘子一个,还有个孩儿,左右街坊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时常打砖撂瓦,鬼混欺负。他令弟韩二哥看不下去,来吵骂了几句,被这些光棍不由分说,围住打了个臭死,如今都拴在铺子里,明早要解到县衙李大人那里去。他哭哭啼啼,央烦我来,对哥说,讨个帖儿,差人对李大人说说,不要他娘子出官。你把说帖拿出来,给你大官人瞧,好差人替你去。”
韩道国取出帖子,双膝跪倒在西门庆前,乞求道:“小人忝在老爹门下,万求老爹看在应二叔份上,俯就一二,举家没齿难忘。”
第18集-4
西门庆一手忙拉起他,说:“你请起来。”接过帖子一看,说:“这帖子不要这样写了。”又对伯爵道:“我拿帖子对县里说,只咐吩地方保甲,改了报单,明天带到我衙门里发落,不就是了?”
伯爵:“韩大哥,你再给大老爹下个礼儿,这样更加好了。”
道国又倒身磕头。
西门庆:“玳安,你快叫个答应的班头来。”
玳安应喏跑出。
西门庆便招呼二人吃茶。
马节级进轩,打一躬,立于一旁,望着西门庆。
西门庆招手让他近前道:“你去牛皮街韩伙计住处,问明那牌那铺地方,对保甲说,就称是我的钧语,吩咐把王氏立即放了;查出那几个光棍名字,把报帖改了,明早解送提刑院,我在衙门里听审。”
马节级应喏出门。
伯爵:“韩大哥,你一同跟着他,干你的事去,我和大官人说句话。”
道国千恩万谢,赶节级去了。
西门庆:“玳安,到后边对你大娘说,把昨天砖厂刘公公送的木樨荷花酒打开,筛了来,把糟鲥鱼蒸了来,我和应二叔吃酒。”
玳安应诺去了。
伯爵举手说:“我还没谢哥,昨天蒙哥送那两尾好鲥鱼给我,我送一尾给家兄,剩一尾叫房下拿刀劈开,送一段给小女,余下的打成小块儿,用原来的红糟加些麻油,叠在瓷罐子里,我一早一晚就饭,来个客人蒸一碟儿,也不辜负了哥的盛情。”
西门庆:“刘太监兄弟刘百户,在河下管芦苇场,赚了些钱,买了所房子,拿皇木盖房,依着夏龙溪,罚一百两银子,还要动本参送省院。刘太监慌了,亲自拿了一百两银子到我这里,再三央及,只要事了,咱家做着些薄生意,哪里希罕他这个钱,况且刘太监平日与我相交,我丝毫没收他的,只叫他让兄弟把房子连夜拆了,到衙门只打了家人刘三二十板,就了事了。刘太监不过意,宰了一口猪,送我一坛自造的荷花酒,两包四十斤糟鲥鱼,加两匹织金缎子,亲自来谢,彼此有光。”
伯爵:“哥,你哪里希罕这个钱,夏大人出身行伍,穷底子,他不抓捞些,拿什么过日子。哥,你从到任以来,和他问了几桩事了?”
西门庆:“大小也问了几件。别的倒也罢了,只是他过于贪婪,有事不问青红皂白,得了钱就放,成什么道理?我便再三扭着不肯。你我虽是个武职官儿,掌着这刑法条律,还要讲些体面才好。”说着嘿嘿一笑。
18/24
提刑院大堂内。
夏提刑、西门庆升座。
萧保甲带进车淡等一伙人来,跪下。萧保甲递上保单。
韩二跪在第一个。
夏提刑看报单,看毕,问:“韩二,你为什么事闹的?”
韩二:“小的哥哥是买卖人,常不在家,小男幼女,被街坊几个光棍胡歌野调,晚上打砖撂瓦,百般欺负,小的来哥家看望,含忍不过,骂了几句,被这伙恶棍乱行踢打,望老爷查情。”一面只顾朝西门庆看。
夏提刑望着几个光棍:“你们怎么说?”
几光棍七嘴八舌。
西门庆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一个一个说。”
车淡道:“老爷休信他狡辩,他和嫂子王氏有奸;王氏平日逞刁耍泼,毁骂街坊,昨天被小的们捉住,有底衣为证。”说着将韩二、王氏衣裳丢在面前。
夏提刑:“那王氏怎么不见?”
萧保甲:“王氏脚小,走得慢,就来了。”
西门庆欠身对夏提刑道:“长官也不必要王氏来,想必王氏有些姿色,这些光棍因调戏他不遂,就做成这个圈套。车淡,你近前,我问你话。”
车淡膝行几步。
西门庆问:“你在哪里捉住韩二的?”
车淡:“在她屋里。”
西门庆:“韩二,王氏是你什么人?”
萧保甲:“是她嫂子。”
西门庆:“保甲,这伙人从哪里进她屋的?”
萧保甲:“越墙进去的。”
西门庆拍案怒骂道:“你们这些光棍!他既是小叔,王氏是有服之亲,难道不准上门行走?你这光棍是她什么人?怎么敢爬墙进去?况且她的男子不在家,又有幼女在房,你们非奸即盗。左右,先每人一夹,二十大板!”
左右皂隶一声“有”,上前七八人,拿拶子夹他四人。夹过,又打板子。四人皮开肉绽,哭叫不绝。
夏提刑望望西门庆,无奈地闭口不言。
西门庆又喝令:“韩二回去听候,把这四个恶棍先收进监去,改日取供送问。”
四个光棍一瘸一拐地被押了下去。
18/25
提刑院监狱内。
四个光棍被送进牢房,躺在草垫上申吟不绝,互相抱怨。
郝贤:“我说喊保甲去捉,你们非要翻墙头,这下怎么得了。”
管世宽:“游兄怎么不提醒俺们?”
游守:“我哪里知道,他家请了西门庆。这怎能问我?”
车淡:“低声,低声!”
牢头走来呵斥:“你们吵什么,在这里还不安分?若是送问了,个个都是徒罪,充发到外府州县,不死也要扒层皮。还有劲在这里吵嚷!”
几个人吓得张口吐舌。
牢头走了。
车淡:“待会儿,等家里人来送饭,让他们赶紧花钱,托人情。如今诸位不要窝里斗。”
18/26
夏提刑书房内。
车淡父、郝贤父跪在夏提刑面前。
萧保甲:“夏大人,他们再三央及小的带他们来,乞求夏大人宽恩,千万别向府里送问。这是他们几家凑的五十两银子,拜请大人吃茶。”说着递上银封。
夏提刑道:“我这边没话,但因这王氏的丈夫,是你西门庆老爹门下的伙计,他在中间扭着要送问,同僚份上,我不好处置,你们还要另寻人情,跟他再说说。”
萧保甲:“既是这样,也不好叫大人为难。你们且起来,再想办法。”
老车、老郝只好起来。
萧保甲带二人告辞出门。
18/27
应伯爵家内。
老车、老郝、老游、老管四个与伯爵乞求。
老车:“应二爹,我们家几个业障不知好歹,闯下大祸,如今吃了苦头,西门庆大人又要送问,吉凶难料。我们打听多方,得知二爹与大人交厚,万望美言美言。”说着递上一包四十两银子,四人都跪下。
伯爵忙拉他们起来,说:“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了,不收你的人情,恐怕你们不放心,银子我先收下,话也替你们去说就是了。”
四个人千恩万谢,告辞去了。
应妻:“你既替韩伙计出力,摆布了这些人,怎么又揽下这个银子,反过来再为他们讲话?不惹韩伙计怪吗?”
伯爵神秘兮兮地笑道:“这个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自有办法得这笔小财。”
(本集完)
第十九集-1
19/1
西门庆家翡翠轩中堂内。
书童从书房出来,见伯爵进来,便说:“二爹来了,请客位内坐。画童,你到后面拿茶去。”
画童答应、走出。
伯爵:“你爹在衙门里还没回来?”
书童:“刚才,跟班的回来,说爹跟夏老爹拜客去了,二爹有话跟爹说?”
伯爵:“没什么。”
书童:“二爹前天说的韩伙计那件事,爹昨天到衙门,把那伙人都打了收监,已做了文书,还要送问。”
伯爵轻声道:“那伙人听见送问,都害怕了,昨晚家里人哭哭啼啼,再三跪着,央求我找你爹。我想已替韩伙计说在先了,不好再帮他这边。我被逼不过,叫他四家出十五两银子,请你巧妙地跟你爹说说,既打了,将就放了人算了。”说毕,拿出一包银子,递给书童。
书童打开包封,看了,说“既是二爹份上,叫他再拿五两来,待小的替他说,还不知爹肯不肯。昨天,吴大舅亲自来说,爹也没依。不瞒二爹,小的不能独吞这些银子,还要破些,转请生哥的六娘,绕个弯子,才能了事。”
伯爵:“这样最好。我回头跟他们讲,添五两来。你好歹上心。我叫他们后晌来讨话。”
书童:“爹不知多晚来家,你让他明早来吧。”
19/2
西门庆家药铺内。
书童走进药铺,招呼傅铭:“傅叔。小的有礼了!”说着作揖。
傅铭:“哥儿有什么事?”
书童拿出一锭五两银子,说:“麻烦傅叔,给我割下一两五钱来。
傅铭接过银子,用夹剪夹下一块,用戥子一称,道:“巧极,正好一两五钱!”
书童道:“傅叔老手就是不一样。多谢多谢。”接过银子去了。
19/3
来兴屋内。
书童提进一袋东西对惠秀说话:“嫂子,小的麻烦你一件事。”
惠秀:“希罕,你有什么事麻烦我?”
书童:“我这里买了几样菜,想请嫂子整治起来,我要请客。”说着打开袋子,取出两只烧鸭,两只鲜鸡,两条鱼,一只蹄肘,还有一包果馅饼,一包面卷子,一坛金华酒。
惠秀见了,说:“小哥,我要到厨上忙呢。”
书童打躬作揖:“好嫂子,做个好事。”又压低声音道:“我请六娘的。”
惠秀笑道:“看你样子,又不知有什么鬼事,少不得代你办了。”
书童笑着致谢。
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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