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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60集电视连续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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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双手搂着孩儿哭叫:“没救星的冤家,娇娇的儿呀,生生擒了我的心肝了。再不得见你了,我的心肝哪!”
吴月娘哭着劝解。
西门庆见状,说:“你还蛮哭什么?他既然不是你我的儿女,干养活他一场,他短命死了,哭两声丢开罢了,这样哭他,又哭不活,你的身子也要紧。现今抬出去,好叫小厮请阴阳先生来看,那是什么时候?”
吴月娘:“总在申时前后。”
孟玉楼:“我头里说来,他管情还等到这时候才去,原是申时生的,日子又相同,都是二十三日,只月份差些,圆圆的一年零两个月。”
玳安,琴童过来,要抬孩儿。
李瓶儿哭道:“慌得抬他做什么?大妈妈,你伸手摸摸,他身上还热着呢,我的儿哟,叫娘怎能割舍了你去!你坑杀我了!”一头撞倒在地。众人慌忙救起。
乔大户娘子一路哭着,走进门来,一见李瓶儿,相抱大哭。
吴月娘等人在旁陪着落泪。
34/28
晚,前厅中堂内。
西门庆接待着阴阳徐先生。
迎春出房说:“大娘请先生看看黑书。”
徐先生拿出一本阴阳秘书,翻看了一阵,念经一般说道:“月令丁酉,日干壬子,犯天地重春,本家却要忌忌哭声,亲人不忌,入殓之时,蛇龙鼠兔四生人避之则吉。黑书上说,壬子日死者,上应宝瓶官,下临齐地。他前生在青州蔡家为男,倚力夺财,吃酒落魄,不敬天地六亲,致生寒疾,久卧而亡。今生为小儿,亦患风疾,遭六畜惊魂,又犯土司太岁而亡,往郑州王家为男,日后作千户,寿六十八岁而终。”
西门庆:“何时出殡为宜?”
徐先生:“明日出去,或埋或化。”
西门庆:“明日怎么出得,出三日,念了经,到五日出去,坟上埋了吧。”
徐先生道:“二十七日丙晨,合家本命都不犯,宜正午时掩土。”说罢,取笔写文书。
34/29
晚,李瓶儿卧房内。
李瓶儿找出官哥的小道衣,道鞋之类,一边哭着,递给迎春说:“让他们放在小棺材内,给哥儿带去??????”
34/30
晚,西门庆家前厅内。
灵床前放着一桌,八个和尚坐着念经。
34/31
李瓶儿卧房内。
李瓶儿面容惨淡黄瘦,头发散乱,神情痴呆。
薛姑子在一旁解劝道:“娘子不要再哭他。经上说得好,改头换面,轮回去咧!他不是你儿女,都是宿世怨家债主,生出来,骗劫财物,磨折人的。一日一夜,万死万生??????”
(本集完)
第35集-1
35/1
西门庆家大门外。
送葬队伍排列,当先一人手持大红铭旌,上书:“西门冢男之柩”。
八名青衣白帽小童,抬着大红销金小棺材。
四周幡幢、云盖、玉梅、雪柳围绕。
十二小道童在后念着经文。
西门庆与众亲友素服,上了头口,五、六顶轿子在后。
队伍缓缓启程。
街两边站了许多路人和邻居观望。
35/2
西门庆家大门内。
李瓶儿哑着声哭着,踉踉跄跄追着来,一头撞到门下,头皮磕破,鲜血直流,金釵落地。
孙雪娥与吴银儿后面追来,忙将她搀扶起,拖往后边去了。
35/3
李瓶儿卧房内。
孙雪娥、吴银儿搀着李瓶儿胳膊进房来,孙雪娥抓了一把香灰替她止血,又用帕儿给她包了头。
李瓶儿看炕上空空,抬头只见拨浪鼓挂在床头墙壁上,又双手拍着桌子哭起来。
吴银儿抓着她的手劝道:“娘,别哭了,哥哥已抛闪了你去了,哪里哭得回来?你须自解自叹,别只顾烦恼,哭坏了身子。”
孙雪娥也劝说:“你又年少青春,愁到明天养不出来吗?这里墙有缝,壁有眼,俺不好说的。谁不知道她气不忿你养这孩子?来世叫她一报还一报,跟她要命。不知你我被她背地嚼了多少呢。只要汉子常守着她才好,到别人屋里睡一夜,她就气生气死。你们都知道,汉子等闲不到我屋里,到了一遭,你看背地叽叽喳喳说长道短的那样儿!俺们洗着眼儿看着她,这个臭婆娘还不知怎么死呢!”
李瓶儿叹息一声:“唉,罢了,我已惹了一身病在这里,不知今天明天死了,和她争执不得了,随她吧了。”
如意上前跪下,哭道:“媳妇有句话,不敢对娘说。现在哥儿死了,这是媳妇没造话,只怕日后大娘打发小媳妇出去。小媳妇男子汉又没了,往哪里投奔?”
李瓶儿流泪道:“怪老婆,孩子就没了,我还没死呢,就是我死了,你这样在我手下一场,我也不叫你出门,日后大娘若生下哥儿、小姐来,你接着奶也是一样,你慌乱些什么?”说着又放声哭起来。
众人百般劝解。
35/4
西门庆家前厅内。
徐阴阳在画辟邪黄符,一时画毕。
西门庆叫棋童、画童,“你们拿到各门上张贴起来。”
棋童立刻抱了黄符,画童提着浆糊、刷子,从前厅贴起。
西门庆向玳安做了一个手势。
玳安连忙拿来一个小纸包、一匹布。
西门庆接过玳安拿来的谢礼,递给徐阴阳说:“这二两银子,一匹大布略表心意,酬劳先生。”
徐阴阳喜出望外,口称:“过厚了,过厚了!”忙的接了,作了一个揖。
35/5
晚,李瓶儿卧房内。
李瓶儿卧在床上,默默流泪。
西门庆摘下挂在炕头的拨浪鼓,又找出官哥玩过、戴过的木偶、银锁之类,叫绣春:“拿了送到后边上房收起来。”
西门庆卧到李瓶儿身边,并头劝解。(静音)
35/6
西门庆家前厅前。
王显向西门庆跪着一拜,禀报说:“来主管叫小的来禀报爹,南京货船到了税关。”
西门庆:“玳安,叫对过温先生写封书给关上钱老爹,让你娘拿一百两银子,另外,再办两只羊,两坛酒,两匹金缎,你和荣海两个送了去。”
玳安应诺出厅去了。
冯妈领着中秋进厅来,向西门庆道万福。
西门庆:“你有什么事?”
冯妈:“你老人家吩咐的事也忘了?”
西门庆:“记不得什么事了。”
冯妈:“唉,家里忙乱,也难怪你老人家。上回你叫老身为四娘房里找个丫头,我已带来了,十三岁,要五两银子。”
西门庆不耐烦地说:“你带到后面,跟上房拿银子吧。”便起身出厅了。
35/7
潘金莲楼前院里。
潘金莲叫秋菊跪着,指着大声骂道:“小奴才,我只说你日头常晌午,怎么今天也有错了的时节?”
35/8
李瓶儿卧房内。
李瓶儿躺在床上,分明听见潘金莲指桑骂槐,只听她又骂道:“你斑鸠跌了,蛋也砸了,春凳折了靠背——没得救了,王婆卖了磨子推不得了;老鸨子死了粉头,没指望了!”
李瓶儿翻身坐起,又复躺倒,无声哽咽。
35/9
潘金莲楼前院内。
潘金莲拿棍子赶着狗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又跑到这里来屙屎,还想沾了老娘的鞋子?”又拿棍子追着打,一边大声叫唤:“叫你现报我眼前!”
35/10
李瓶儿卧房内。
迎春看着方盘里的饭菜,纹丝未动,说:“娘,你也要吃几口,这样下去,你的身子怎么经得住?”
李瓶儿无力地摇摇手。
35/11
吴月娘卧房内。
西门庆满面愁容,对吴月娘说:“任太医的药她亦吃了,也不见效,如何是好?你多去劝慰劝慰她。”
吴月娘:“哪天不去劝几句?也要她听得进去。”
西门庆叹气:“孩儿丢了,还要搭上大人?我这两天也忙,过两天缎铺要开张。”
35/12
晚,李瓶儿卧房内。
李瓶儿独卧在床,长吁短叹,难以入睡,忽听有人敲窗,李瓶儿叫“迎春”见无人答,又叫:“奶娘!”也无回应,便自家慢慢起来,披了件衣裳,开门出来。
第35集-2
35/13
晚,李瓶儿楼前院内。淡淡的月光。
李瓶儿开门出来,恍惚中只见花子虚抱着官哥,叫:“娘子,我新找下了一所房子,你跟我一起去住吧,孩儿我已带去了!”
李瓶儿上前双手来夺孩儿,被花子虚推倒在地。李瓶儿大叫:“来人啦!”
35/14
晚,李瓶儿卧房内。
李瓶儿惊醒在床,心头狂跳,一头冷汗。
如意掌灯推门进来,问:“娘有什么事,我听你叫来?”
李瓶儿满脸泪光,摇手说:“没事。”
35/15
西门庆家缎铺外,新铺开张。
十二个乐工在铺外列队奏乐。
来保押了一个大车队来到,在街边停了两排,在复核车辆数。
陈经济指挥人夫卸货。
工人把箱货抬进后面库去。
只见铺子里四五个人在忙碌,摆货的,接柜的,看银子的。
亲友络绎不绝来祝贺,都到店铺看看,再到对门去送盒礼,吃酒。
王经在铺前放起了鞭炮。
35/16
西门庆家聚景堂内。
厅中摆下十五张桌席,每席两位客人都挂红入座。
西门庆身穿红袍,冠带齐整,陪客饮酒。
李铭、吴惠、郑春三个优儿在旁弹唱。
35/17
黄昏,西门庆家缎铺内
韩道国、甘润、崔本在一起盘账。
甘润用天平称了银子,说:“这是五百六十两整数。零碎还有二三两。”三人都笑了起来。
韩道国:“崔管家,你先禀告老爹去。”
35/18
晚,西门庆聚景堂内。
多数客人都已经散去。
西门庆和吴大舅、沈姨夫、温秀才、应伯爵、谢希大饮着酒。
李铭、吴惠、郑春等三个优儿在旁弹曲。
崔本进厅来,笑眯眯地走到西门庆身边,附耳低言数语。(静音)
西门庆眉开眼笑,说:“你们几个关了铺子,一起过来吃两杯酒。”
崔本答应去了。
西门庆:“画童,你去铺子里,把陈姐夫,和傅管家、贲四,都叫来吃酒。”
画童应诺跑去。
35/19
晚,西门庆家聚景堂外前廊上。
应伯爵问李铭:“那个扎包髻的清俊小优儿是谁家的?”
李铭:“二爹还不知道?”用手掩口低声道:“他是郑奉兄弟郑春。前天,爹在那边吃酒,请了他姐姐爱月了。”
应伯爵:“噢,怪倒前天上纸、送殡都有他。”
35/20
晚,西门庆家聚景堂内。
陈经济和众伙计都来到,坐到席上一起饮酒。
应伯爵进来,归位,向西门庆道:“哥,恭喜你,又抬举一个小舅子了!”
西门庆笑道:“怪狗材,休得胡说,王经,斟给你应二爹一大杯酒。”
应伯爵转脸向吴大舅道:“老舅,你怎么说?这酒罚的我无名。”
吴大舅只是笑。
西门庆:“我罚你这狗材出位妄言。”
应伯爵哈哈笑道:“不打紧,我吃我吃,死不了人,可是我向来吃不得哑酒,你叫郑春上来,唱个给我下酒。”
李铭、吴惠、郑春一起过来。
应伯爵:“你两个下去,单要郑春弹筝唱个曲。”
谢希大:“郑春就依你应二爹吧。”
西门庆:“和花子讲定了,有一个曲吃一盅酒。”
玳安忙拿来两个大银盅,放在应伯爵面前,先给他斟满一杯。
郑春弹着筝,轻声唱到:“一个姐儿十六七,看见一对蝴蝶戏,香肩靠粉墙,春筝弹珠泪,唤梅香,快赶它飞到别处去。”唱毕,请应伯爵饮酒。
应伯爵举盅饮了。
玳安随即又斟满一杯。
郑春又弹唱道:“转过雕栏正见她,斜倚定荼蘼架,佯羞整风釵,不说昨宵话,笑吟吟,掐将花片儿打。”
应伯爵举盅一饮而尽,随手把酒盅推给谢希大,说:“罢了,我够了,够了。”
谢希大:“俊花子,你吃不得,推给我,我是你家蛮婆子。”
应伯爵:“傻孩儿,我明天就做了堂上官,少不得也是你顶替。”
西门庆:“你这狗材,也只能做个**院院长。”
应伯爵笑道:“傻小子,我做院长,把堂上官让给你就是了。”
谢希大拿过槌子,悄悄从后边打了应伯爵一个响头,说:“你这花子,温老先生在这里,你只管胡说。”
温秀才笑道:“二公跟我这东君老先生,原来这样亲厚,酒席中间,不这样,也不快乐。”
沈姨夫:“不是这样说,我看还是请大舅上席,行个令,或掷骰,或看牌,不拘诗词歌赋,顶针、续麻、绕口令,说不过来吃酒,这样既公平,又不乱。”
西门庆:“姨夫说得对,先斟一杯,给吴大舅起令。”
玳安斟上一杯酒放到大舅面前。
吴大舅拿起骰盆儿说:“列位,我行一令,说差了罚酒,先用一骰,后用两骰,遇点饮酒。”先拈起一个骰子在手,口中念道:“百万军中卷白旗”,一掷,不对,又道:“天下豪杰少人知,”又一掷??????
35/21
晚,常时节家内。
点着一盏小油灯。常妻与常时节说:“你今日没说那房子事吧?”
常时节:“今天他家缎铺开张,请几十个客,忙的不消停,我怎么好开口?”
常妻:“房主又来催过了,赶明天,你再请应二爹找大官人说说。”
常时节叹息道:“明天一早,我再去吧。”
35/22
晚,西门庆家聚景堂内。
沈姨夫掷骰,口中说令。(静音)
温秀才接过骰盆,掷骰行令(静音)
温秀才把骰盆转给应伯爵。
应伯爵:“在下一个字也不识,行个绕口令吧。”“咳”了一声,说道:“一个急急慌慌的老头,左手拿着一个黄豆巴斗,右手拿着一条棉花叉口,望前只管跑走,撞着一条黄白花狗,狗咬着那棉花叉口,那急急慌慌的老头,放下左手的黄豆巴斗,走上前去打黄白花狗,不知手斗过那狗,狗斗过那手。”
西门庆笑骂:“你这掐断了肠子的,谁家一只手去斗狗?不被那狗一口咬了?”
应伯爵:“谁叫他不拿个棍儿来?我如今是叫花子没了拐棍,受狗的气了。”
第35集-3
谢希大:“大官人,你看花子自家倒柴,说他是叫花子。”
西门庆:“该罚他一盅,不成个令。谢子纯,你行吧。”
谢希大:“我这令,比他更妙,列位听了。墙上一片破瓦,墙下一匹骡马,落下破瓦,打着骡马,不知是那破瓦,打伤骡马,还是那骡马,踏碎了破瓦!”
应伯爵道:“笑话我的令不好,你这破瓦倒好,你家娘子刘大姐就是骡马,我就是个破瓦,俺两个破磨对瘸驴。”
谢希大:“你家壮蛮婆子一把黑豆只好喂猪拱狗。”
西门庆:“你两个太不斯文,每人罚一盅,让傅伙计行令。”
玳安给应伯爵谢希大每人斟了一杯。
应伯爵、谢希大只得饮了。
傅自新道:“小人行个江湖令。”拿起骰子,口中念道。“一舟二橹”,掷下,又连续说着、掷着:“三人摇出四川河,五音六律,七人齐唱八仙歌,九十春光齐赏玩,十一十二庆元和。”皆不遇点。
吴大舅:“总不如傅伙计,这个令行得切实。”
应伯爵:“太平盅也该吃一杯。”走下席来,拿过玳安的壶,给傅自新斟一杯。
傅伙计笑着饮了,把骰盆给了韩伙计。
韩道国:“老爹在上,小人怎敢占先。”
西门庆:“你们行过再给我行吧。”
韩道国:“我这令,头一句要天上飞禽,第二句要水果名,第三句要骨牌名,第四句要个官名,遇点饮酒。”抓起骰子,口中念道:“天上飞来一仙鹤,落在园中吃金橘,却被孤红拿住了,将去献与一提学。把手一掷,不遇;又抓了骰子念道:“天上飞来一鹞鹰,落在园中吃朱樱,却被二姑拿住了,将去献与一公卿。”
骰盆转到西门庆桌上。
西门庆:“我只四掷,遇点饮酒。六口载成一点霞——”一掷,不遇;又道:“不论春色见梅花——”“再掷,又不遇;说着:“搂抱红娘亲个嘴。”三掷,正是四点。
应伯爵看见,说:“好!哥今年还要高升,有喜事,玳安,还不给你爹斟酒!”
35/23
西门庆家翡翠轩中堂内。
应伯爵带了李智、黄四入轩。
西门庆请三人坐了。
李智:“老爹,这回只关了一千四百几十两银子,只能挪三百五十两银子给老爹,等下回银子兑出来,再找完了,不敢拖延。”说着把银子放到桌上。
应伯爵:“哥,他们这是实情。”
西门庆:“罢了,书童,你去叫姐夫来。”
书童应诺而出。
西门庆又对应伯爵道:“常二哥说,他房子找下了,前后四间,只要三十五两就卖了,他来说时,正直小儿病重,我心里乱着,打发他走了。不知他对你说了没有?”
应伯爵连忙说:“他对我说了,我说,你去的不对了,他乃郎不好,自家乱乱的,有什么心思和你说话。你先别回那房主,等我见到哥再给你谈就是了。”
西门庆:“也罢。你先在这里吃了饭,拿五十两银子去,今天是个好日子,替他成了吧。”
陈经济和书童进轩来,便拿天平称银子。
李智、黄四作揖告辞而出。
西门庆叫:“姐夫,你封下五十两给二爹。”又对应伯爵道:“剩下的,叫常二哥开个小本铺儿,每月赚几文,够他两口儿过活就是了。”
35/24
晚,韩道国新居卧房内。
韩道国与王六儿躺在床上,两个人都在想着心思。
王六儿:“你我被老爹照顾,这遭又挣了那么多钱,就不摆一席酒请他来坐坐?别说他又丢了孩儿,只当给他解闷,也请他坐半天,他能吃多少?彼此好看些,就伙计们看着,也知财主和你我亲厚。”
韩道国:“我心里也这样想哩,明天初五,月忌不好,到初六,叫个厨子,再叫两个唱的,具个柬帖,我亲自到宅内,请老爹散闷,晚上,我到铺子里睡去。”
王六儿:“平白又请什么唱的?只怕他酒后,要来这屋里坐坐,不方便。隔壁乐三嫂家,常走动的申二姐,年纪小小的,打扮的又风流,又会唱时兴小曲,请她过来唱唱,老爹若进这屋里来,打发她过去就行了。”
韩道国:“你说得对,就这么办吧。”
35/25
韩道国新居门外。
西门庆坐着一乘凉轿,后面跟着来安、王经来到门前。
韩道国出门来迎。
西门庆下了轿。
琴童上前道:“爹,酒我送来了。”
35/26
韩道国新宅二进中堂内。
韩道国向西门庆作了一揖,说:“多谢老爹,赐酒来。”便请西门庆正面坐了。
王六儿打扮光艳地出来,给西门庆磕了四个头,笑说:“老爹好久不来了,今天有空,多坐会儿。”
西门庆:“又叫你们费心。”
王六儿:“爹这说到哪里了?你老人家坐着,我去看茶去。”说着走出。
王经捧茶来。
韩道国取了一杯,双手高举,奉给西门庆。然后自取一盏。陪饮一会,说:“小人承老爹莫大之恩,一向在外,家中小媳妇蒙老爹看顾,王经又蒙抬举,叫在宅中答应,感恩不浅。今天与媳妇商议,没什么孝顺,治了一杯水酒,请老爹过来坐坐。前日哥儿没了,媳妇因感了些风寒,不曾到宅里吊问,恐怕老爹生气,今天一来请老爹解解闷,二来就请恕俺两口儿的罪。”
西门庆:“多谢你的好意。”
王六儿进屋来,在旁边坐下,问韩道国:“你和老爹说了吧?”
韩道国:“我还不曾说哩。”
西门庆:“什么事?”
王六儿:〃他心想请里头二个姐儿来服侍老爹,怕老爹计较,不敢请,隔壁东家常走的一个申二姐,诸般大小时样曲儿都会。今天我请了她来,唱给爹听,你听了若觉得好,到明天叫到宅里,也唱给娘们听听。”
西门庆笑道:“这个很好,请她出来我看看。”
王六儿答应着,出去请人。
韩道国招呼玳安来,替西门庆宽去外衣。
胡秀捧上菜肴来,摆放桌面。
王六儿、申二姐入屋。
西门庆仔细打量申二姐。
申二姐向西门庆磕了四个头。
西门庆笑道:“请起,你今年青春多少?”
申二姐:“小的二十一岁了。”
西门庆:“你记得多少小唱?”
申二姐:“大小也记得有百十套曲子。”
西门庆让韩道国在旁边设个座,让她坐下。
申二姐躬身施礼,坐下。
西门庆与韩、王夫妇两个饮酒。
申二姐弹琵琶唱道:“一向来,不曾和冤家相会,肺腑情,难捎难寄。我的心想着你,你为我悬心挂意。咱两个相交,不分个彼此,山盟海誓,心中牢记。你比莺莺重生而再有,可惜不在那蒲东寺,不由人一见了,眼角留情。来呵,玉貌生春,花容无比,听了声娇语,好叫人目断东墙,把西楼倦倚。”
西门庆笑着叫好。
韩道国叫王六儿筛酒来,满斟了一盅,递给西门庆。
王六儿:“你有好《锁南枝》,唱个给老爹听。”
申二姐应诺,又弹唱道:“初相会,可意人,年少青春,不上二旬。”
西门庆眼前浮现出郑爱月的面孔、头发、笑容??????
申二姐又唱道:“黑油油两朵乌云,红馥馥一点朱唇,脸赛夭桃如嫩笋,若生在画阁兰堂,端的也有个夫人分。可惜在章台,出落做下品,但能够改嫁从良,胜强似弃旧迎新。”
西门庆眼前浮现出与郑爱月亲热的镜头??????
王六儿又斟上一杯酒,见西门庆发愣,说:“爹,爹,你慢慢的饮些!”
西门庆回过神来,笑道:“唱得好!”
第35集-4
王六儿:“申二姐这才开个头呢,等闲了,拿轿子接她去,唱给娘们听去。”
西门庆:“申二姐,我重阳那天,叫人接你,去不去?”
申二姐:“老爹哪里话?但呼唤小的,怎敢违拗。”
西门庆笑容灿烂,从袖中掏出一封三钱银子,赏了她。
申二姐忙向西门庆磕头致谢。
王六儿叫小厮招弟过来,送申二姐道乐三嫂家去。
申二姐拜辞了韩道国、王六儿,跟着招弟去了。
韩道国悄悄与王六儿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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