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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60集电视连续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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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娘这几天粥也不吃,心里不耐烦,你才来,就引得娘笑了一下,你老人家来服侍几天,管情娘的病就好了。”
冯妈:“我是你娘退灾的博士。”
西门庆掀薕子进来,见冯妈就抱怨说:“老冯,你怎么去了就不来?”
冯妈:“我的爷,我怎么不来,因这几天挣两个钱,腌些菜,遇有人家领来业障,我好给她吃,不然,我哪里有闲钱买菜养她。”
西门庆:“你不对我说,昨天庄子上起菜,拨两三畦给你就够了。”
冯妈:“哪敢缠你老人家。”说着起身走出房门。
西门庆坐到炕边,问李瓶儿:“今天心里觉着怎样?”又问迎春:“你娘吃些粥没有?”
迎春手里熏着芸香,答道:“王师父送了乳饼蒸来,娘只咬了一点点,喝了不到两口粥,就丢下了。”
西门庆:“今天去请潘道士,不在家,明天叫来保再去请。”
李瓶儿:“你上紧着人请去,但合上眼那厮就来缠我。”
西门庆:“你别疑影,等遣了邪,再服着药,管情就好了。”
李瓶儿:“我的哥哥,若要好除非两世人了,今天无人处,奴和你说些话。奴指望多伴你几年,谁知没造化,抛闪了你去了,若得再跟你相逢,除非在鬼门关上了。”一把拉着西门庆的手,哽咽悲泣。
西门庆也哭道:“我的姐姐,你有话只管说。”
琴童进来禀道:“答应的来报,明日十五,衙门拜牌,画公座,大发放,爹去不去,班头好伺候。”
西门庆:“我明天不得去,拿我的帖儿,回你夏老爹,请他自家拜牌吧。”
琴童应喏去了。
李瓶儿:“我的哥哥,你依我,还往衙门去,别误了你的公事要紧。我知道几时死,还早呢。”
西门庆:“我守你两天,心里好过些,你把心放开,不要多虑。刚才花大舅说,早些看下副寿木,冲一冲,管情就好了。”
李瓶儿点头,说:“也罢,你别信了人,用了憨钱,就用十来两银子,买副熟料,把我埋在先头大娘坟旁,只别把我烧化了,就是夫妻之情,早晚我就抢些浆水也方便些。你这么多人口,往后还要过日子呢?”说着泪水涌出。
西门庆忍不住伤心哭道:“我的姐姐,你说的哪里话?我西门庆就是穷死了也不肯亏负了你!”
36/29
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吴月娘手捧一小食盒进屋。
迎春忙向卧房报:“大娘来了。”
吴月娘从盒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迎春,叫她洗了,削皮切成小块拿进去。
36/30
李瓶儿卧房内。
西门庆慌忙擦泪。
吴月娘进房来,看看李瓶儿,又看看西门庆,说:“李大姐,吃些粥汤没有?”
西门庆:“哪里吃得下去!”
迎春拿来苹果,拈了一小块,喂到李瓶儿嘴里。
李瓶儿嚼了几下,又吐出来。
吴月娘皱眉,说:“让李大姐歇着吧。”帮着掖掖被子。向西门庆使个眼色。
西门庆便随吴月娘出来。
36/31
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吴月娘低声道:“李大姐我看她有些沉重,你不早早预备一副材板,临时到节热乱,马捉老鼠一般,不是干事的道理。”
西门庆:“刚才花大哥也这么说。适才我略提了提,她吩咐别多花钱,将就抬副熟板,你人口多,往后还要过日子,倒把我伤心了这一会。我想着一发等潘道士看了她再看板吧。”
吴月娘:“你好没分晓,已经人形也脱了,关口都锁了,一勺水也进不去,还妄想指望好?咱一壁打鼓,一壁摩旗,侥幸她好了,就把棺材舍人,也不值什么。”
西门庆:“你说得对。这就吩咐贲四和姐夫去办。”
第36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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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前厅内。
西门庆坐着饮茶。
陈经济、贲四二人进厅。
西门庆劈头问:“怎么这时候才来。”
贲四:“先到大街上陈千户家,看了几副板,都中等,价钱又贵。回来路上撞见乔亲家爹,说尚举人家,有副好板,原是尚举人父亲在成都府做推官时带回来,预备他老夫人的,两副桃花洞,只用了一副。剩了一副,墙磕底盖堵头俱全,大小五块,定要三百七十两银子。乔亲家同我们一起看了,板是无比的好,讲了半天,只还了五十两,尚举人说:不是明年上京会试,要用银子,还舍不得卖,要是别人家定要三百五十两。”
西门庆:“既是乔亲家爹一同主张,兑三百二十两抬来吧,别再摇铃打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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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西门庆家前厅院子里。
陈经济、贲四领着十个人夫抬了材板进院。板都用大红毡条裹着。
三四个木匠带着工具跟在后面。
西门庆、应伯爵等人一齐出厅观看。
只见每块板都有五寸厚,二尺五寸宽,七尺五寸长。
应伯爵:“这板好,好!是个姻缘板,一物各有一主,嫂子嫁哥一场,今天受用这副板材也够了。”又对木匠说:“你们用心,只要做得好,叫老爹赏你们五两银子。”
36/34
晚,李瓶儿卧房内。
李瓶儿叫迎春去关院门,再把床头箱子搬来打开。
迎春拿了灯去关门。
李瓶儿又叫如意去西房把王姑子、冯妈叫来。
王姑子和冯妈二人进房。
迎春回来说:“门关好了。”
李瓶儿:“迎春,你拿五两银子和一匹缎子,给王师父。王师父,我死后,你给我多念念《血盆经》。”
王姑子:“我的奶奶,你太多虑了,天可怜见,只怕就好了。”
李瓶儿:“你只管收了,对大娘不提银子,只说给了这匹绣缎。”
王姑子:“我晓得了。”接了银子、缎子。
李瓶儿又从枕边摸出一些碎银,一件白绫袄,一件黄绫裙子,一根银掠儿,喘息了一会,对冯妈道:“你是个旧人,我从小儿你跟我到如今,我顾不得你了,这些东西你做个念心,四两银子,做个棺材本。那边房子,我对你爹说,让你住着,只当替他看房子,不会撵了你的。”
冯妈哭着接了东西,拜倒说:“老身没造化,有你老人家在一天,给老身做一天主,你有些好歹,我哪里有依靠?”
李瓶儿歇了一会,又叫如意近前,叫迎春从箱子里拿几件衣服,两根金头簪子,一个银满冠,给如意,说:“你奶了哥儿一场,哥儿死了,叫你别撅上奶去,实指望我在一天就用你一天,如今我还对你爹和大娘说,我死了,别打发你走,大娘生了孩儿,就接你的奶儿吧。这些东西,你做个念儿。”
如意跪着磕头,哭道:“小媳妇实指望服侍娘到头,娘从来没大气儿呵着小媳妇。还是小媳妇没造化。哥儿死了,娘这样病的不好,好歹对大娘说,死活让小媳妇只在爹娘这里答应吧,出去也没处投奔。”站起来还只是抹泪。
李瓶儿喘息了一阵,又叫迎春、绣春。
二人跪下。
李瓶儿说:“你两个也是从小在我手里答应,如今我也顾不得你们了。衣服你们都有,我每人给你们两对金簪,两枝金花,做一个念儿。迎春,她爹收用过了,我叫大娘收管你吧。绣春小丫头,我叫大娘找个人家出身去吧,省得在这里叫人骂没主子的奴才。也没人容你,像过去在我手上,撒娇撒痴的。”
迎春哭得哽咽难言。
绣春跪着哭道:“我就是死也不出这个门。”
李瓶儿:“你看这傻丫头,我死了,你在这屋里服侍谁?”
绣春:“我守着娘的灵。”
李瓶儿也落泪道:“就是我的灵,供养不久,也有个烧的日子,你还是得出去。”
绣春:“我和迎春都答应大娘。大娘不要我,我就跟王师父出家去!”
王姑子:“阿弥陀佛,姑娘这才好呢!”
李瓶儿叹息流泪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
36/35
西门庆家前厅院里。
棺材已打好,匠人正在油漆。
36/36
李瓶儿卧房内。
吴月娘、李娇儿到床前探望。
李瓶儿抓着吴月娘手哭道:“我好不成了。”
吴月娘亦哭道:“李大姐,你有什么话,二娘也在这里,你和俺两个说说。”
李瓶儿:“奴和娘做姐妹这几年,从没亏了我,实承望和娘相守到白头,不想我命苦??????”歇了一歇,把后事交代一番。(静音)
李娇儿:“李大姐,你别多顾虑,一切事都在俺两个身上。绣春明天到我房内服侍我,我抬举她就是了。”
孟玉楼、潘金莲、孙雪娥陆续进来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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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前厅内。
西门庆陪潘道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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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吴月娘独陪着李瓶儿。
李瓶儿朝门外望望,见无人,低声向吴月娘哭道:“娘到明天有了哥儿,好生看养着,给他爹做个根蒂,别像奴粗心,吃人暗算。”
吴月娘忍不住流泪点头道:“我知道!”
琴童来报:“爹叫这里收拾了,焚香,五岳观潘法官就要来了。”
36/39
李瓶儿屋院内。
潘道士跟着西门庆,跨进院门,抬头四顾,忽然后退两步,望空指手,作呵斥状。口动而无声。
琴童、来安两个打起簾子,让潘道士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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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卧房内。
潘道士仗剑在手,掐指步罡,口中念念有词,偷眼却看着李瓶儿形容,然后转身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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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西门庆在香案上炉内焚香。
潘道士焚化符纸一道,对门大吼一声:“值日神将,不来等甚?”又端碗喝了一口水,望空喷去。过了一会,望空说道:“西门庆氏门中,李氏阴人不安,投告于我案下,汝即与我拘当方土地,本家六神,查考有何邪崇,即与我擒来,不得迟误!”说罢挥手,退坐到位上,瞑目拿起令牌,等了一会,动口挥手,作审问状。
吴月娘等众人躲在西屋簾内向外观望。
潘道士拍下令牌,睁眼,起来,作了个出门的手势。
36/42
西门庆家翡翠轩敞厅内。
西门庆问潘道士:“法官捉到邪崇没有?”
潘道士叹道:“这位娘子,惜乎为宿世冤家所诉于阴曹,非邪崇也,不可擒捉。”
西门庆:“法官可解得么?”
潘道士:“虽阴官亦不能强也。”
西门庆落泪哀告:“万望法师,搭救搭救!”
潘道士:“定数难逃,难以搭救了!”
西门庆哽咽难言??????
36/43
凌晨。吴月娘屋外。
迎春慌慌张张跑来,敲了三下窗户,朝屋里喊道:“爹、娘、俺娘咽气了!”
(本集完)
第37集-1
37/1
李瓶儿卧房内。
西门庆散乱着头发,抱着李瓶儿的头一面亲着她的脸,一面大哭道:“我的没救的姐姐,仁义好性儿的姐姐,你怎么丢下我去了?宁可叫我西门庆死了吧,我也不能久活于世了!我还活着做什么?”放下李瓶儿又跳脚痛哭。
吴月娘泪流不止。
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孙雪娥几个头都陆续跑过来,哭成一片。
潘金莲双手捂脸,也作哭泣之状。
吴月娘抹了一把泪,对李娇儿、孟玉楼道:“不知多晚死了,衣服也没穿一件。”
孟玉楼:“我摸她身上,是湿湿的,也才走了一会儿,咱不趁热脚替她穿衣裳,还等什么?”
吴月娘转脸要向西门庆说话,见他又伏到李瓶儿身上,脸贴脸哭着:“天杀了我西门庆了,姐姐,你在我家三年光景,一天好日子也没过,都是我坑了你了!”
吴月娘脸上不悦,说:“看你韶刀,哭两声丢开手罢了,一个死人身上,也没个忌讳,就脸贴脸的哭,也不怕口气里气息扑着你。她没过好日子,谁过好日子咧?人寿数到了,谁人不打这条路上走。”又转脸吩咐李娇儿、孟玉楼:“你两个拿钥匙,寻她装身衣服来给她穿;五姐,咱两个给她把头脸整整。”
李娇儿、孟玉楼答应着去了。
王姑子站在一边,忽然开口念起经来:“般若波罗蜜多??????”
37/2
李瓶儿楼前院子里。
人来人往,忙碌着。
众工匠搭着棚子。
西门庆坐在院墙边,嘶哑着声向来保说:“你知哪里有好画师?找一个来为你六娘传神。”
来保:“旧时给咱家画过图屏的韩先生,他原是宫中的画士,革退在家,有一手传神技艺。”
西门庆:“你知他家在哪里?快去请他来。”
37/3
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正中停着李瓶儿遗体,白帐子罩着;后面挂着帷幕。
西门庆进屋,又嘶哑着声哭泣。
吴月娘与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正在帷幕后,听见西门庆哭声,说:“你看这唠叨的,死也死了,你能苦活她?哭几声罢了,只顾扯长绊儿哭起来,三两夜没好生睡,头也没梳,脸也没洗,黄汤辣水也没尝,一时摔倒了怎么好?”
孟玉楼:“他还没梳头洗脸?”
吴月娘:“我头里叫小厮请他后边洗脸,他把小厮踢了两脚。叫小玉请他吃些东西,又把小玉骂了几句。”
潘金莲:“你还没见头里,进她屋里找衣裳,我劝他吃些东西去,再来找也不迟,他倒把眼睁的红红的,骂:‘狗攮的臭婆娘,关你什么事!’我不叫狗攮谁攮呢!这不讲理的行货,只叫人跟他着气。”
陈经济进入帷幕后,捧着一大捧光绸,说:“爹叫娘们剪各房的手帕,剩下的给娘们做裙子。”
吴月娘:“姐夫,请你爹扒口饭去。快晌午了,一口茶水还没进呢。”
陈经济:“我是不敢请他,头里小厮请他,差点没被他踢杀了!”说着走出。
吴月娘向玳安招手。
玳安入帷幕来。
吴月娘:“你爹哭这一天了,还没吃饭,你拿上饭去,趁温先生在这里,陪他吃些。”
玳安:“应二爹和谢爹马上来了,请他们一说,管情爹就吃了。”
吴月娘:“说嘴的囚根子,你是爹肚里的蛔虫,俺们几个老婆倒不如你了?你怎么知道那两个人一来就吃饭?”
玳安:“娘不知道?爹这两个好朋友,大小酒席哪次少了他们的?爹三钱,他们也三钱,随便什么事着恼,只他来略说几句,爹就眉开眼笑了。”
只听棋童声音说:“应二爹、谢爹来了。”
吴月娘等人透过帷幕向外看,只见应、谢二人进门,扑倒在灵前,哭叫着:“我的有仁有义的嫂子哟,你怎么去了?”
潘金莲向孟玉楼骂说:“贼油嘴囚根子,俺们都是没仁义的!”
帷幕外。
应、谢二人被温秀才劝起身。
西门庆流着泪与二人回礼。
应伯爵、谢希大又哭道:“哥烦恼、烦恼!”
37/4
李瓶儿楼下西房内。
西门庆哑声哭着,引应伯爵、谢希大坐了,说:“我这可意的娘子,谁曾想丢下我去了?好不睁眼的天?撇的我好苦,宁可叫我西门庆死了安稳,眼不见也罢了,先一个孩子也没了,我还活在世上做什么?虽有钱超过北斗,成何大用?”
应伯爵正色道:“哥,你这话可就不是了,我这嫂子跟你这样好的夫妻,热突突的死了,怎能不心疼?可你偌大的家产,又居着前程,这一家大小,泰山似的靠着你,你若有好歹怎么得了?就是几位嫂子,也都没有个主儿,常言道,一在三在,一亡三亡。哥你聪明,你伶俐,何消兄弟们说,就是嫂子青春年少的,你疼不过,越不过她的情,就叫僧道多念几卷经,大发送葬,哥的心也尽了,还要怎样?哥,你千万把心放开来的是。”
谢希大也接着道:“应二哥说的是。”
温秀才说:“这话有理。”
西门庆舒了一口气,觉得轻松了许多。
玳安拿上茶来。
西门庆便叫:“玳安,你到后面看饭来,我和你应二爹、温师父、谢爹吃。”
应伯爵:“哥还没吃饭?”
西门庆:“从你去后,乱了一夜,到目前一粒米还没下肚。”
应伯爵:“哥,你这就糊涂了。《孝经》上说:民无以死伤生,死者自死了,生者还要过日子。安哥,你快拿饭来,我们陪你爹吃。”
37/5
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来保领了韩先生入门。后面跟着韩童,提着画板和袋子。
书童在灵前敲罄,画童跪着烧纸。
来保进厢房报知。
西门庆从西厢迎出来,请韩先生进入西厢。
37/6
李瓶儿楼下西房内。
西门庆与韩先生互相见礼,请坐。奉茶。
西门庆:“烦先生为小妾揭白传神儿。”
吴大舅:“动手迟了些,就怕面容改了。”
韩先生:“不妨。揭白也传得。”
西门庆便引韩先生出来,又叫琴童让娘们躲避。
37/7
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西门庆与韩先生等众人来至灵前,掀起帐子。
韩先生揭起覆在李瓶儿头上的千秋幡,细看遗容。
西门庆见了遗容,又掩面而泣。
众人请韩先生就此画像。
来保、琴童,持画板、画笔、颜料之类侍候。
应伯爵:“先生。这是病容,平昔比这个面容饱满,姿容秀丽。”
韩先生:“不须尊长吩咐,小人知道。敢问这位老夫人,是否五月初一在岳庙烧香,见过一面的?”
第37集-2
西门庆道:“正是,那时还好呢?请先生用心,传画一轴大影,一轴半身,灵前供养。我送先生一匹缎子,上盖十两银子酬劳。”
韩先生:“老爹吩咐,小人无不用心。”拈起画笔,就画起素描来。
37/8
吴月娘中堂内。
玳安持李瓶儿画像,入房来,禀告道:“爹叫娘们瞧瞧,六娘这影看画的怎样,那些儿不像,再叫韩先生好改。”
吴月娘:“成精鼓捣人,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又描起影来。画的哪些儿像?”
潘金莲:“哪个是她的儿女?画下影,传下神来,替她磕头礼拜?到明天六个老婆都死了,画下六个影才好。”
孟玉楼接过画来,与李娇儿同看,说:“大娘,李大姐这影倒像好时的模样,就是嘴唇略扁了些。”
吴月娘又看了看,说:“左边额头略低了些,她的眉角比这个还弯些。亏这汉子怎么画来。”
37/9
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十二个和尚围着灵帐念着《倒头经》。
37/10
李瓶儿楼前院内。
大棚子搭成了。
东边设桌椅条凳。
温秀才、应伯爵、谢希大、甘出身四个接待来往吊客。
旁边又又一桌,韩道国管着账簿。
贲四与来兴在韩道国桌前领银子。
37/11
西门庆家大门外。
搭起了一个大敞棚。
平安带着5个牌军接应来客,打云板,捧香纸。
又有五个牌军在记门簿,挑幡幢,打伞。
37/12
晚,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灵帐边,靠墙搁了一张凉床。
西门庆在灵床边坐下,望着灵帐,叹息一声。
画童、春鸿上前帮助他脱衣解带,铺设被褥。
37/13
清晨,吴月娘屋中堂内。
西门庆入屋来。
吴月娘叫小玉打水来,给西门庆梳洗。
西门庆:“玉箫呢,你到前头书房跟书童说,把我床头两方白手帕给你拿来。”
玉箫答应去了。
37/14
翡翠轩书房外。
玉箫敲门,听见书童声音:“谁?”玉箫答:“是我,玉箫,爹叫我拿手帕呢。”又听书童答:“来了。”
等了好一会,书童穿着内衣,开了门,见外边无人,把玉箫让进屋内,又关上门。
37/15
翡翠轩书房内。
书童故意问玉箫:“什么手帕?”
玉箫:“爹的两方手帕,说在床头放着呢。”
书童坐到床边,说:“你自家找呗。”
玉箫嗔道:“把你懒的成精了!”瞪他一眼,便去床头找帕。
书童借机一把抱住她,就亲了一口。
玉箫挣脱他,说:“你要死了,看来人看见。”
书童:“这大清早的,谁来?说着又搂着她狂吻。
玉箫也回吻他。
书童伸手解玉箫衣服。
玉箫急忙挡住他的手,小声说:“爹等着我呢!”
书童:“下次,下次,你一定要成全我啊!”
玉箫不开口,理理头发,转身就走。
37/16
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吴银儿一边磕头,一边哭泣,磕过头,又往火盆内化了几张纸。
37/17
吴月娘屋中堂内。
吴银儿向吴月娘磕头,哭道:“六娘没了,就没个人和我说一声,叫我好伤心哟。”
孟玉楼:“你是她干女儿,她不好这些时,你就不来看看她?”
吴银儿忙道:“好三娘,我但知道,有个不来看的?说一句假话就赶娘去死了!”
吴月娘:“你不来看你娘,她还牵挂着你呢,留了件东西给你个念儿。小玉,你去拿来。”
小玉进房去,拿出一个包袱来打开。
吴银儿看,是一套缎子衣服,两个金头簪子,一枝金花,顿时泪水直流,哭得说不出话来。
37/18
李瓶儿楼前院子内。
夏提刑迈步入门。
西门庆与温秀才急忙上前迎接。
夏提刑在西门庆引领下,走向灵堂。一会儿,祭吊毕,与西门庆出来,在棚内小坐。小厮捧上茶来。
夏提刑:“学生吊迟,恕罪、恕罪。”
西门庆:“有劳长官屈尊,多谢,多谢!”
夏提刑:“大人顺命应变,也要节哀才是。”
西门庆:“长官说的是,只是一时实难割舍。”
夏提刑:“这亦是人之常情,学生就此告辞。”
37/19
西门庆家大门口。
夏提刑走到记门簿的牌军甲桌前,说:“你等好生在此答应,查有不到的牌军,呈来衙门里惩治。”
牌军甲大声应喏。
37/20
晚,李瓶儿楼下中堂内。
戴着孝的站了一屋子人,白花花一片。
徐阴阳指挥大殓,祭告一番,令四个仵作抬尸入棺。
西门庆吩咐吴月娘拿四套李瓶儿好衣服来。
吴月娘进李瓶儿卧房去取衣。
西门庆从袖中掏出四个银锭,要往棺材里放。
花子油说:“姐夫,金银不必安在里面,日久总要出世。”
西门庆不理,仍然一角放了一枚。
吴月娘取了衣服来,都是绣缎,光艳如新,放在棺内两边。
仵作放下一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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