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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60集电视连续剧)-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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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老公公要看多少银子的宅舍?”
何太监:“也得千金出外的房子才够住。”
西门庆:“敝同僚夏龙溪,在旧住所倒有所房子要打发,门面七间,到底五层,仪门进去,大厅两边厢房,后边许多群房,一个花园,很是宽敞,正好给天泉住。”
何太监:“他要价多少?”
西门庆:“原购一千三百两,后边添盖一层。老公公若要了,随你给他多少罢了。”
何太监:“我既托大人,凭大人主张。趁今日我在家,差个人和他说去,就讨他原来文书我瞧瞧。”
玳安同何家仆人搬了行李来了。
西门庆唤玳安过来,附耳低言数语。
玳安应诺去了。
何太监叫何甲,收拾后园房屋。
玳安带了贲四进来,递上一份文约,向西门庆道:“夏老爹多上覆,说既是何公公要,怎好说价钱,把原文书拿来了,说随爹主张。”
西门庆把文书递给何太监。
何太监看了,道:“这房子住了几年,里面难免有些糟烂,也要收拾。大人面子上,我家做官的既治产业,还给他原价吧。”
第42集-3
贲四跪下说道:“何爷说的好,自古用的憨钱,治的庄田,千年房舍换百主,一番拆洗一番新!”
何太监喜笑道:“你是哪里的,倒会说话,常言成大者不惜小费,你叫什么名字?”
西门庆:“他是舍下伙计,名叫贲四。”
何太监:“正没个中人,你就做个中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就把银子兑给他吧。”
西门庆:“眼下晚了,明天吧。”
何太监:“明天大朝,我五更就要进去,今天交了银子,就了事了。”
西门庆:“明天什么时候驾出?”
何太监:“子时驾出到坛,三更鼓祭了,寅正一刻回宫摆膳,再出来设朝升大殿,受朝贺,天下诸司上表拜冬。第二天文武百官吃庆成宴。你们是外任官,大朝引奏过,就没你们的事了。”说罢,叫何永寿,到后边取银子去。
两个家人用食盒装了银子,抬着,由贲四、玳安押送去了。
42/12
晚,何太监家后园房内。
西门庆歇息于床。只听外面风声呜呜,窗纸低鸣,月色临窗,树影晃动。因晚酒已足,头脑昏沉,朦胧里却听见门外有妇人低语,便披衣下床,开门却见瓶儿素服淡妆,站立月下,忙伸手拉至室内,相抱哭泣道:“冤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瓶儿:“我已找下房子了,今特来见你一面,早晚就要搬去,咱永远不得再相见了。”
西门庆道:“你要搬到哪里?我好去找你。”
瓶儿洒泪道:“你我缘份在此已尽了,你怎能再去找奴家。”
西门庆不禁情动,当下就揽瓶儿入怀。
瓶儿也曲意奉迎。
二人云雨一番。
瓶儿整衣下床,说:“我的哥哥,切记休贪夜饮,早早回家,花二那厮还寻机害你呢,千万小心!”
西门庆谢道:“多谢娘子好意。”
瓶儿:“天色不早,奴家就此别过。”
西门庆拉住道:“再坐一会,跟我说说话。”
瓶儿已脱手飘然出屋。
西门庆急步向前,却被门槛一绊,向前跌倒。
西门庆惊醒,只见风吼月照依旧,不胜唏嘘。
42/13
瓶儿楼前院里。
如意与迎春、贲四娘子在洗衣服。
如意与迎春用棒槌捶衣。
贲四娘子用大桶汰洗。
秋菊走来,说:“嫂子,俺娘叫借个棒槌使使。”
迎春就拿了一个棒槌,正要递过去。
如意说:“前天你不是拿个棒槌去了?今天趁四嫂在这里,替爹捶裤子和汗衫儿呢。”用手拦住了。
秋菊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42/14
潘金莲楼前院里。
春梅坐在一盆衣服边,正在搓洗。
秋菊走来,说:“平白叫我去借,迎春倒拿了,如意儿拦住不肯。”
春梅:“啊哟,啊哟,怎么这样生分?大白天借不出个干灯盏来。娘这裹脚拿什么捶?你到后头去借吧。”
只听屋内传来潘金莲声音:“什么事?”
春梅:“我叫秋菊跟隔壁借棒槌,如意儿不肯借。”
又听潘金莲发怒的声音:“贼臭婆娘,怎么不借?你自家跟她要去,再不给,骂那臭婆娘,不妨事。”
春梅得了话,气冲冲地快步走出去。
42/15
瓶儿楼前院里。
春梅一阵风似地走来,对如意儿道:“如今这屋里又钻出个当家人来了?借个棒槌使使都不给?”
如意见状脱口道:“啊哟,啊哟,棒槌放在这里,拿去用就是了!是谁霸住哩,就发火起来。大娘吩咐,趁四嫂在这里,替爹浆出这汗衫子和绵绸裤子等着,撮出来要捶。秋菊来,我说等我把你爹衣服捶两下子再拿去,就架上许多谎!”
潘金莲已来到院里,接口骂道:“你这个老婆不要说嘴,死了你家主子,如今这屋里就数上你了。你爹身上的衣服,不靠你这个人收拾,谁合他的心?俺这些老婆死绝了,叫你替他浆洗。你拿这个法儿降伏俺们。我好耐惊耐怕!”
如意:“五娘怎么这样说话?大娘不吩咐俺们,俺们好意揽爹的事做?”
潘金莲:“贼歪拉骨,跐汉的臭婆娘,还犟嘴,半夜替爹递茶儿,掖被儿是谁?讨披袄儿穿是谁?背地干的那茧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偷出肚子来,我也不怕!”
如意:“正经有了孩子还保不住呢,俺们到得哪里?”
潘金莲听了,戳着心病,满面通红,上前一把揪住如意头发,另用一手去打她的小腹。
贲四娘子忙上前劝开。
潘金莲还骂:“没廉耻的臭婆娘,俺们这里还闲的门口长青草,你还来跐汉子!你就是来旺媳妇重新出世来了,我也不怕你。”
玉楼从外面走进来。
如意哭着,挽着头发,说:“俺们也不知什么来旺媳妇,只知做奶娘。”
潘金莲:“你做奶娘,就行你那奶娘的事,怎么在屋里狐假虎威起来?老娘成年拿雁,叫你弄了鬼去了!”
玉楼上前,说:“五姐,我请你后边下棋,你怎么不去?却在这里乱什么?”说着拉了她往外走。
42/16
潘金莲楼下中堂内。
玉楼陪潘金莲坐下,问:“为什么吵起来的?”
春梅送上茶来。
潘金莲喘息初平,喝了两口茶,说:“这贼臭婆娘,把我的手都气冷了,茶都拿不动了。”于是把棒槌的事说了一番(静音)
玉楼静静地笑着。
潘金莲:“大姐姐那里,以往把来旺媳旺惯的没个摺儿,后来一沰脓水,沰在我身上,说是我弄出那奴才去了。如今这老婆又这样惯她。做奶娘不行奶娘的事,花黎胡哨的模样,俺们是眼里放得下砂子的人吗?偏那没廉耻的货,人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还在那屋里缠,一回来就对着画像作个揖,嘴里捣鬼嚼蛆的不知说些什么。到晚,又与那臭婆娘鬼混。”
玉楼:“迎春、绣春不是在吗?”
潘金莲生气道:“丫头早就靠后了,凡事臭婆娘抢着上前,三来两去就跐上了汉子。还问他要披袄。这没廉耻的连忙在铺子里拿了细缎子,替她裁做。什么好老婆,是个贼活人妻。”
玉楼故意诧异道:“不是说这老婆没汉子吗?”
潘金莲:“骗子寡话多,说汉子死了,前天汉子抱了孩子,在门口打探,她还瞒着人张眼溜睛的,又一个李瓶儿出世了!大姐姐却推聋装哑的,人一开口,就说人不是。”
玉楼只是笑,不开口。
潘金莲:“这臭老婆才来,饿的寡瘦,乞乞缩缩的那腔儿,吃了二年饱饭,又撑起事来。如今不禁下她来,明天更加上头上脸的。一旦通出个孩子,当谁的?”
玉楼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有心机,管的宽。走吧,别生气了,咱去下盘棋去,大家解解闷!”拉了潘金莲起来就走。
第42集-4
42/17
月娘屋中堂内。
西门庆风尘仆仆来到家中。
月娘笑着迎接,亲自执掸子给他掸着衣裳尘土。
小玉、玉箫过来,磕了头,打水来给西门庆洗脸。
西门庆:“玉箫,你在院子里放张小桌儿,拿个香炉丢上去。”
玉箫答应去了。
月娘:“你要做什么?”
西门庆:“祭个天地,许个愿心。”
月娘:“平白又许什么愿心。”
西门庆:“你不知道这路上艰险哩。”
42/18
(回忆)
黄昏。野外路上。
天色阴暗。北风怒号,山坡树木稀疏,片叶无存,枯草零落,触目荒凉。
西门庆与何永寿一行,艰难地行进着。
轿子不停地打晃。
西门庆掀开轿帘,探头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西门庆画外音:“这种鬼地方,要是再跳出歹人来,如何是好?”)
转过山坡,远远可见一座寺院。
玳安等人一阵欣喜,道:“前面有个寺庙。”
西门庆、何永寿都探头观看。说:“就赶到庙里歇一夜吧。”
来到庙前,只见寺院墙破屋颓,门窗不整,油漆剥落。
山门上倒有一匾,依稀可见三字:“黄龙寺”。
玳安、王经上前敲了半天门。
一个瘦弱僧人开门。
众人拥着轿子进去。
42/19
晚,黄龙寺厢房内。没有灯火,只有淡淡月光照进来。
屋墙只有一半,另一半用篱笆遮着。
众人用乱干草铺在地下。
西门庆与何永寿坐到靠边禅炕上。
小厮仆人们拿上干粮。
众人啃吃干粮。
一僧人送来一盆稀汤。
众人用瓢、碗盛了,筷子不够,用树枝拨拉着吃了。
西门庆与何永寿抵足睡在禅炕上。
众仆人纷纷在草上睡下。
风从篱笆缝隙里直钻进来,地上草叶乱飞。
远处传来几声狼嗥,令人毛骨耸然。
(回忆毕)
42/20
月娘屋中堂内。
西门庆:“我们要是在黄河上遭此大风,还能有命回来?在禅炕上我就许了愿心,腊月初一宰猪祭天地。”
月娘:“你头里不来家,先住衙门做什么?”
西门庆:“夏龙溪升了指挥直驾,不来了。何太监侄儿何永寿,新升来贴刑,不到二十岁,捏出水来的一个小后生,任事是不知道,他叔叔再三央及我看顾他。我送他到衙门,安顿住处,又替他作成了夏龙溪的房子,等他搬了家,才好把家眷搬来。”
玉箫端茶来。
西门庆接茶,吃了几口,又说道:“不知什么人,走了风,夏大人花了不知多少银子,找了当朝林真人,跟朱太尉说情,要以指挥职衔,再做三年提刑。朱太尉又来对老爷说,把老爷作了难,不是翟亲家竭力维持,就把我撑到空地上去了。亲家好不怪我,说我干事不机密。”
月娘:“我说你做事三慌子,火燎腿的样子,有些事就这个说一汤,那个说一汤,逞强卖富似的。人家有心算无心,你还不知道呢。”
玳安来报:“贲四说要到夏大人家去。”
西门庆:“你叫他吃了饭去吧。”
玳安:“他说不吃了。”
西门庆楞了一下,说:“叫他去吧。”
玳安便出去告诉。
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孙雪娥、大姐,相继进屋来,与西门庆见面道万福。
大姐磕了头。
西门庆看看少了瓶儿,笑容忽然凝固住。
42/21
瓶儿楼下中堂内。
西门庆对着画像注目,又掉了几点眼泪,口中喃喃自语。
如意与迎春、绣春上前参见磕头。
42/22
月娘屋中堂内。
月娘指挥丫头、小厮摆饭。
西门庆对来兴道:“你叫温先生写帖儿,给何永寿送去些下程礼物。”想了想又道:“半边猪、半边羊,四十斤白面,一包白米,一坛酒,两只熏腿,两只鹅,十只鸡,一车柴炭,带送些油盐酱醋去。另外,再备个请帖,请他明天来赴席。”
来兴答应去了。
42/23
西门庆家翡翠轩中堂内。
西门庆吩咐玳安:“你到缎铺去拿一套金缎衣服来,陪我到王招宣府上去。”
玳安应诺去了。
琴童帮助西门庆收拾穿衣、戴帽。
西门庆正要出门,平安进来报:“工部安老爷来了!”
西门庆忙重新衣冠,出门迎接。
不一会,西门庆与安忱笑容满面,携手入厅来,见礼落座。
安忱:“学生差人来问几次,说四泉还未回来。”
西门庆:“正是在京中等见朝引奏后,才得起身。”
琴童奉上茶来。
二人饮茶罢。
安忱开言道:“学生敬来,有一事不当相扰。今有九江知府蔡少塘,因是蔡老先生第九公子,上京朝觐,前日有书来,说早晚便到。学生与宋松原、钱云野、黄泰宇四人作东,借府上设席请他,未知允准否?”
西门庆:“老先生尊命,岂敢有违,约定在几时?”
安忱:“在二十七日,明日学生送分资来,就烦盛使一办,足见厚爱了。”说毕,起身告辞。
西门庆说几句挽留的礼节话,相送出门。
42/24
王招宣府大厅前。外。
西门庆进入天井抬头观望,只见大厅面阔五间,重檐槅门,正面悬一金字匾额:“世忠堂”,细看却是御笔。两边悬一联,文曰:“启运元勋第、山河锻砺家”。
王三官邀西门庆入厅。
42/25
王招宣府大厅内。
地下铺着毛毯。
西门庆与王三官入厅,二人见礼。
王三官请西门庆上座,他在旁相陪。
仆人永定送上茶来。
几个仆人一时摆下桌席。
两个优伶进来施礼,在旁边弹唱。
西门庆:“请出老太太拜见拜见。”
王三官忙叫永定后边请去。
一会儿,永定来报:“太太请老爹后边见礼。”
王三官引着西门庆向后走去。
(本集完)
第43集-1
43/1
林太太卧房中堂内。
林太太盛妆等待。
文嫂在旁陪着,一边暗笑。
西门庆入堂,先是一躬,又请林太太转上,好行拜礼。
林太太道:“大人是客,请转上了吧。”
二人谦让了一会,平磕了头方罢。
林太太:“前天冲渎大人,蒙大人宽宥,又处断了那些人,知感不尽。今天备了一杯水酒,请大人过来,老身好磕个头儿谢谢,怎么又叫大人赐了礼来,使老身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西门庆:“岂敢。学生因事去了京城,误了给老太太拜寿,些须薄礼,胡乱送给老太太赏人罢了。老文,你拿台子来,我给老太太递杯寿酒。”又到门口唤玳安来。
玳安进堂,打开毡包,取出衣服,放在托盘内送上。
林太太见了,笑嘻嘻道谢,叫芙蓉来收了。
文嫂取来金盏、银台。
西门庆给林太太递上一杯酒。
林太太饮了,又回奉西门庆一杯。
王三官给西门庆递上一杯酒。
西门庆正要还礼。
林太太道:“大人请起,受他一礼吧。”
西门庆:“不敢,岂有此理!”
林太太:“好大人,怎么这样说,你这么大职级,做不起他父亲?小儿自幼失学,不曾跟着个好人。要是大人垂爱,凡事肯指教他做人,今天我就叫他拜大人为义父,今后看他有不是,一任大人教训,老身绝不护短。”
西门庆心中暗喜,说道:“令郎赋性聪明,如今年少,难免有不到处,日后自然改过迁善,老太太不必介意。”
林太太便请西门庆上坐。
王三官连递了三杯酒给西门庆饮了,又磕了四个头,作为认义父之礼。
西门庆离座向林太太作揖。
林太太笑容满面,双眼瞟着西门庆,深深道了万福。
43/2
王三官书房外院子内。
王三官邀西门庆入院。
西门庆只见院中花木山石错落有致,十分雅静。正面三间小轩。
中悬一匾,上书:“三泉诗舫”。
西门庆:“三泉是何人?”
王三官迟疑许久,才道:“是儿子贱号!”
西门庆听了,若有所思。
43/3
晚,潘金莲卧房内。
点着高灯。
潘金莲坐在房中,脚下是铜炉,口中磕着瓜子。
身边茶炉烧着茶。
桌上香炉内焚着香料。
听见西门庆脚步声,潘金莲脸上顿时现出笑容,忙起身上前迎接。
西门庆掀帘进来。
潘金莲帮他脱衣,放到椅背上。
春梅拿了茶盅进来。
潘金莲亲自配了几种茶料,冲茶递给西门庆。
西门庆接过,饮了一口,展眉笑道:“好香甜!”唤春梅脱靴解带。一边摸出药盒子,拿了一颗药吃了。
潘金莲也卸了妆。
春梅退出。
二人上了床,西门庆手臂搂着潘金莲,脸儿相贴。
西门庆:“我的儿,我不在家,你想我没有?”
潘金莲嗲声道:“你去了半个来月,奴那刻儿放下心来?夜天又长,独自一个睡不着,暖床暖铺还是怕冷,枕边眼泪不知流了多少。春梅小肉儿见我长吁短叹的,来陪我下下棋,又跟我通脚睡。我的哥哥,奴是这样实心,不知你的心怎样?”
西门庆:“怪油嘴,这一家虽有她们,谁不知我在你身上多?”
潘金莲撒娇道:“罢了吧,你还哄我呢。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心,我就不知道?你和来旺儿媳妇蜜调油似的,就不理我了。后来李瓶儿生了孩子,你见我就象乌眼鸡一样,今天都哪里去了?只有奴老实人还在。你是风里的杨花,滚上滚下的。如今又兴起了如意儿贼歪拉骨来了。不管怎么说,她只是个奶娘,又是有汉子的活人妻。你要了她,她汉子明天在门口放羊,你为官为宦的,传出去什么名声?这臭婆娘,前天为一棒槌,和春梅、和我大吵大闹,就不让我一句。”
西门庆:“罢了吧,我的儿,不管怎样,她只是个手下人,哪里有七个头八个胆敢顶撞你?你高高手她就过去了,低低手她就过不去。”
潘金莲:“哟,谁敢低低手啊?没有了李瓶儿,她已顶了窝子了。她对人说,你跟她讲,伏侍的我好,把六娘这份家当就给你吧,你真有这话?”
西门庆:“哪有这话?你宽恕她,我叫她明天给你磕头赔不是吧。”
潘金莲:“我也不要她赔不是,我也不许你到她屋里睡。”
西门庆:“我去睡是越不过李大姐的情,替她守灵,谁跟她有什么私盐私醋的。”
潘金莲:“人都死了一百来天了,还守什么灵?上半夜守灵,下半夜不知干什么茧儿呢。”
西门庆搂过潘金莲,狠狠亲了一口,道:“小臭婆娘,看我怎么收拾你!”就在被下乱动。
潘金莲:“怪奴才,不管你,你要上天呢。我晓得你丢不开这臭娘们,往后你问了我,才许你去;她跟你要东西,要对我说声,不许悄悄偷给她,要是不依我,打听出来,我嚷的尘土飞扬。你个烂桃子行货,豆芽菜,有什么正捆子?啊呀,你轻点啊……”
43/4
西门庆家前厅内。
平安向西门庆报:“安老爹家人来了。”
安忱家人拜见西门庆。递上礼单,又叫抬礼的送上礼来,又递上一包银子,说:“这是几位老爹的八两分资。”
西门庆见抬礼的送上四盆花木:一盆红梅、一盆白梅,正开得盛,一盆茉莉花、一盆辛荑;又是两坛金华酒,面露喜色,叫玳安,“赏给官人五钱银子,拿我回帖给他。”
43/5
紫石街口。
伯爵向大街上走来。
应宝夹着礼帖盒子跟着。
伯爵走到街口,听见有人叫:“二爷请回来。”转头一看,却是李铭。后面跟着一个提盒的汉子。
李铭近前问:“二爷到哪里去?”
伯爵:“我找温师父写几个请帖。”
李铭:“请二爷转回,小的有句话儿要跟二爷说。”
第43集-2
43/6
伯爵家中堂内。
李铭进屋就向伯爵磕了个头,又叫提盒的汉子进来,揭开盒子,是两只烧鸭,两瓶酒。
李铭说:“小的这些微物,孝顺二爹赏人。小的有句话央及二爹。”
伯爵拉他起来说:“傻孩子,你有话只管说,怎么买礼来给我?”
李铭:“小人从小儿在爹宅内答应这几年,如今爹倒看顾别人,不要小的了。就是桂姐那边的事,各门各户的,小的一家儿都不知道。爹因着那边的事怪我,实在冤屈小人了。二爹到宅内见了爹,替小的美言几句。桂姐有个一差二错,一点不干小的事。爹恼了小的不打紧,同行中人越发欺负小的。”说着哭起来。
伯爵:“昨天,你爹从京里回来,在家摆酒,给何老爹接风,请了我,吴大舅、温师父同坐,叫了吴惠、郑春、郑奉、左顺去弹唱,我说怎么不见你。问你爹,他说,他不来,我不能请他去?傻孩子,你不主动些,跟谁赌鳖气!”
李铭:“爹宅内不呼唤,小的怎么好去?前天是他们四个,今天孟三娘上寿,安哥儿叫了两个去了,明天老爹摆酒,又是他们四个,小的心里急杀了,只求二爹替小的说了,明天我还来给二爹磕头。”
伯爵:“我怎么会不替你说?从前不知替人完美了多少事。依我,你把这礼拿回去,你哪里有钱?能受你的礼!你如今跟我去,等我慢慢和你爹说。”
李铭:“二爹不收这礼,小的也不敢去,虽然二爹不稀罕,让小的尽一点穷心。”
43/7
温秀才书房中堂内。
伯爵进门坐下,应宝站在一旁。
屋内正面一轴庄子惜寸阴图,两边悬着对联:“瓶梅香笔研,窗雪冷琴书”。里间门口挂着布帘。
温秀才掀帘从里间出来,与伯爵见礼,说:“老翁老早起来,往哪里去来?”
伯爵:“敢来烦渎大笔,写几个请帖。二十八小儿满月,请宅内几位娘去坐坐。”便叫应宝开盒子取出五个帖子,递给温秀才。
温秀才接了,说道:“请坐,稍候。”拿着帖子进里间。
棋童急急忙忙走来,进了里间。
43/8
温秀才书房里间内。
温秀才在靠窗桌边坐着写帖。
棋童进来说:“温师父,再写两个帖儿,大娘的名字,请东头乔亲家娘和大妗子。韩大姨和孟二妗子两个帖子打发了没有?”
温秀才:“你姐夫看着打发去半天了。”
棋童:“写了这两个,还再写四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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