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金瓶梅(60集电视连续剧)-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44/4
西门庆家前厅内。
西门庆接宋松原、安忱、钱主事到厅内,叙礼而坐。
三人让侍从送上书、礼。
西门庆谢了。玳安收去。
西门庆叫海盐子弟张美、徐非、苟子孝、周春等上来参见三位大人。
西门庆:“蔡老爹来时,你们要用心扮演。”
张美等回道:“小的们一定尽心。”退到一边去。
琴童捧来了茶,递给四个大人。
宋御史:“学生有一事奉渎四泉,今有巡抚侯石泉老先生,新升太常卿,学生同两司作东,二十九日借尊府置杯酒饯行,初二他就上京去了,不知四泉允诺否?”
西门庆:“老先生吩咐,敢不从命,但不知多少桌席?”
宋御史:“学生有分资在此。”即唤过随侍,取来十二封银子,十二人,每人一两。宋御史道:“要一张大插桌,其余六桌散桌,叫一起戏子。”
西门庆:“谨听尊命。”唤玳安来收了银子。
宋御史离座作揖致谢。
西门庆忙还礼,口称:“不敢。”便邀三人去聚景堂那边坐。
44/5
聚景堂内。
宋御史观赏堂内摆设。
安忱与钱主事下棋。
西门庆陪宋御史走看。
宋御史来到八仙捧寿镏金鼎前,只见鼎高三尺余,做得玲珑剔透,古朴典雅,炉内焚着香料,四周龟、鹤、鹿口中吐出袅袅青烟;便夸道:“这副炉鼎造得极好!”转脸向安、钱二人道:“学生我写书给淮安刘年兄,请他替我捎带一副鼎,送蔡老先生,还不见到。四泉这鼎是哪里来的?”
第44集-2
西门庆:“也是淮上一个人送学生的。”
宋御史侍从来报:“蔡老爹和黄老爹到了。”
几个人忙整衣冠出迎。
安忱引着蔡九、黄主事入厅,指西门庆道:“这位是主人西门庆大人,现在本处作千兵,也是京中老先生门下。”
蔡九让侍从递上名帖,作揖,道:“久仰,久仰。”
西门庆还礼道:“容当奉拜。”
于是安忱请蔡九上坐,余者均主位作陪。
小优数人在旁弹唱……
海盐子弟呈送手本。
蔡九点了一出。
海盐子弟扮演起来……
44/6
晚,潘金莲院子门口。
潘金莲走在院子门边,隐在门里,向外观望。
来安打着灯笼在前走来;
西门庆扶着来安的肩头,在旁跟着。
走到潘金莲院门前,正要向前走,潘金莲便笑着招呼道:“客人都走了?”
西门庆停住脚说:“走了。”
潘金莲伸手拉住西门庆手,道:“你有了酒了,来吃杯茶!”
西门庆迟疑了一下,便丢开来安,跟潘金莲进了院子。
44/7
晚,月娘屋中堂内。
月娘陪着一屋子人和五个尼姑吃茶。
来安进屋来。
月娘:“你爹来没有?”
来安:“爹到五娘房里去了。”
月娘眉头皱了一皱,对玉楼道:“你看这行货,我指望他今天到你房里去,为什么三不知又摸到她屋里去了?这两天又发起浪风来,只在她前边缠。”
玉楼:“姐姐,随她缠去,好象咱们把这事放在头里,争他的一样。”
大师父:“说句笑话儿,左右这六房里,由他串到,随他爹心中所欲,谁管得了他?”
月娘:“大约她先有了话,刚才听见前边散了,就慌的奔命似的往前走了。”
转头叫小玉:“灶上没人了,给我把仪门栓了,咱们请三位师父宣卷,把李大姐、申二姐、郁大姐她们几个都再请过来听听。”
小玉答应去了。
薛姑子从包里翻出经卷来。
44/8
晚,潘金莲卧房内。
潘金莲见西门庆坐在床边发楞,便问:“你怎么不脱衣裳?”
西门庆醉眼迷迷瞪瞪的,对潘金莲憨笑道:“我特来对你说一声,要过那边歇一夜去,你拿那淫器包儿来给我。”
潘金莲骂道:“贼牢子,在老娘手里使巧儿,拿面子话来哄我。我不看见你,早过去了。你两个商定了的事!”
西门庆笑道:“没有这话。”
潘金莲沉吟许久,说:“你去就是,不要拿了这包儿,和那臭婆娘弄的龌龌龊龊的,还来和我睡!”
西门庆:“用惯了,怎么办?”
潘金莲找出包来,打开,撂过一个银托子,说:“就拿这个行货去。不许你和她说什么闲话,被我打听出来,就别想进这屋里来!”
44/9
晚,月娘卧房内。
两盏高脚灯放在桌上。
众人围着薛姑子。
薛姑子手按经本子,正拖着悲腔唱道:“人生梦一场,光阴不久常;临危个个是风灯样。看看回步见阎王,急办行装!乡台上把家乡望,儿啼女哭好悽惶……”。
月娘双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
丫头绣春坐在角落里,拉着妙凤的手,入神地听着。
44/10
晚,瓶儿卧房内。
西门庆搂着如意,亲了个嘴,说:“我的儿,你达达不爱你别的,只爱你好白净皮肉,与你娘的一样儿,我搂着你,就如同搂着她一般。”
如意笑道:“爹不得说了,我敢比六娘。说起来,六娘也还不如大娘、三娘白净,三娘只是多几个麻子。雪姑娘也生的清秀、白净。”忽又转话道:“我有句话对爹说,迎春有件正面戴的仙子,要给我,她要跟爹讨娘常戴的金赤虎,正月里戴。爹给了她吧。”
西门庆:“你没正面戴的,等我叫银匠拿金子给你另打一件。你娘的头面箱子,被大娘拿到后头去了,怎么好跟她要?”
如意亲着西门庆道:“我还差件小衣。”
西门庆:“我的心肝,到明天铺子里拿半个红缎子给你做!”说着扯着上床。
二人在床上亲热。
西门庆一边动作,一边随口问道:“我倒忘了,你今年多大,姓什么?我只记你男子汉姓熊。”
如意:“他叫熊旺儿,我娘家姓章,排行第四,今年三十二岁,告诉过你。”
西门庆醉中含糊念叨:“噢,你姓章,章四儿,章四儿,你好好服侍我,我让你顶了六娘的窝子……”
44/11
西门庆家翡翠轩中堂内。
西门庆吩咐玳安:“你带两个牌军,叫温先生写个帖子,把那边镏金八仙鼎送到宋御史宋老爹院去,交付明白了,讨个回帖回来。”
玳安大声应诺去了。
西门庆又对经济吩咐:“姐夫,你封一匹金缎,一匹色缎,给琴童。我要去河口拜蔡知府去。”
经济答应去了。
西门庆:“琴童,备马。”
平安忽然进来报道:“荆都监老爹来拜。”
西门庆忙出迎。
西门庆迎荆都监入轩。
二人见礼。
荆都监:“高转失贺了!”
西门庆:“多承厚礼,尚未叩谢。”
二人落坐,王经献茶。
荆都监:“门前良骑候着,要到哪里去?”
西门庆:“太师老爷九公子,九江蔡知府,昨天巡按宋公祖,和工部安凤山、钱云野、黄泰宇,都借学生这里作东,请他一饭。蒙他昨日具帖拜我,我岂可不回拜回拜他去。”
荆都监:“小弟正有一事相扰。宋公过年差满,只怕年终举劾地方官员,望乞四泉和他一说。听说昨日在府上吃酒,故此斗胆恃爱,若得寸进,不敢有忘。”
西门庆:“这是好事,你我相厚,敢不领命。你写个说帖来。幸好他后天还有一席酒在我这里,我顺便好说。”
荆都监离坐一躬,说:“多承盛情,小弟已具了履历手本在此。”即唤随侍取出,亲手递给西门庆。
第44集-3
西门庆看了手本。
荆都监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礼单,递给西门庆:“一点薄仪,望乞笑纳。”
西门庆接了一看,上写:“奉上:白米二百石”,便说:“岂有此理,学生断不敢领。你我相交,情义何在?”
荆都监:“不然。纵然四泉不受,转送宋公也是一样。何必坚拒?倘不纳,小弟亦不敢相扰了。”坚持要西门庆收下。
西门庆推让几次,只得收下,道:“学生暂且收下。和他说了,就差人回报。”
荆都监又拜谢,辞去。
44/12
潘金莲卧房内。
玉箫进门来,对潘金莲道:“五娘昨晚怎么不去后边听宣卷?”
潘金莲:“说什么没有?”
玉箫:“俺娘好不说五娘哩。说五娘听见爹散了,往屋里走不迭,三娘生日,就不放她屋里走走,把拦的爹这样紧。”
潘金莲生气骂道:“瞎了眼的,昨天他在我屋里睡的嘛?”
玉箫惊讶问:“六娘已死了,爹却往谁的屋里去?”
潘金莲:“鸡儿不撒尿,各有去处,死了一个,还有一个顶窝儿的。”
玉箫:“俺娘恼五娘,跟爹讨皮袄不对她说。”
如此这般把那天情形叙述一遍。(静音)
潘金莲:“没得扯谈,有个汉子做主罢了;你是我婆婆?要管着我?我把拦着谁咧?拿绳子拴他的腿了?偏有些屁声浪气的。”
玉箫:“我对娘说了,娘只放在心里,别说出我来。俺娘收拾戴头面呢。今天本要留下雪娥,在家与大娘子做伴儿,俺爹不肯,都封下了人情,叫五个人都去哩。娘快些收拾吧,我走了。”说着向房外便走。
44/13
瓶儿卧房内。
如意和迎春正收拾桌席,摆下酒菜。
绣春带了潘姥姥、春梅、郁大姐进来。
如意、迎春忙让坐。
春梅让姥姥上坐了。
几个人吃起酒来。
郁大姐在旁弹唱。
春梅:“听说申二姐会唱‘挂真儿’,没人到后边去叫她来,唱个给咱们听听。“
迎春便叫:“绣春!“
却见春鸿走进屋来,到火盆边烤火。
春梅:“小蛮囚儿,你今天没跟了轿子去?”
春鸿:“爹派了王经去了,留下我看家。”
春梅:“小蛮囚儿,你不是冻的,还不找到这屋来烘火。迎春姐,你筛半瓶子酒给他吃。你吃了,替我到后边叫申二姐来,就说我要她唱个给姥姥听。”
迎春倒了酒递给春鸿。
春鸿接过吃了,便走出门去。
44/14
月娘卧房内。
三个尼姑和大妗子、大姐、玉箫、申二姐正在吃茶。
春鸿掀帘进来,叫说:“申二姐,你来,俺大姑娘在前边叫你唱个给她听去呢。”
申二姐诧异道:“你西门庆大姑在这里,哪里又有个大姑娘出来了?”
春鸿:“是俺春梅姑娘叫你。”
申二姐一脸不乐:“你春梅姑娘她稀罕,怎么也来叫得我?有郁大姐在那里也是一样。我这里唱给大妗子奶奶听呢。”
大妗子:“罢了,申二姐,你去走走再来。”
申二姐冷着脸不动身。
春鸿见状,便回头出来。
44/15
瓶儿卧房内。
春鸿进屋说了申二姐不来经过。
(静音)
春梅听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面色发红,“嚯”地站起,向外便走。
如意,迎春忙上前劝阻,那里劝得住。
44/16
月娘卧房内。
春梅一阵风似地跑进屋来,指着申二姐便骂:“你怎么对着小厮说我,那里又钻出个大姑娘来了?稀罕她也敢来叫我?你是什么总兵官娘子?不敢叫你?俺们在哪里夹着,是你抬举起来,如今重新钻出来了!你无非是个走千家门万家户的臭娘子,才来俺家走了几回?就敢这样小看人!你晓得什么好套数,左右是那几句东沟犁西沟耙,油嘴狗舌,不上纸笔的,就拿班做势起来了。本司三院唱的不知见过多少,稀罕你这个!韩道国家那臭婆娘兴你,俺这里不兴你。好不好趁早儿给我离门离户。”
大妗子忙起身劝阻:“姑娘快别舒口,都是常来常往的。”
申二姐:“啊哟哟,这位大姐怎么这样粗鲁性儿,刚才对着大官儿,我也没说什么歹话,就这样泼口言语泻出来!此处不留人;也有留人处。”
春梅更加发怒,骂道:“你家有你这样的好大姐,这样有性气,就不该出来往人家求衣食,唱给人家听。趁早儿给我走,再也不要来了!”
申二姐:“我没赖在你家!”
春梅:“赖在我家,叫小厮把毛都挦光了你的。”
大妗子:“你这孩儿,今天怎么这样?还不往前边去!”说着推春梅走。
春梅脸通红的,气呼呼地走了。
申二姐哭哭啼啼地收拾衣包要走。
大姐:“要么等俺娘回家再走。”
申二姐哭着摇头,对大妗子道:“好大妗子,你给我叫个小厮,送我到韩大婶子家去。”
大妗子:“走了也好。玉箫,家里还有谁?”
玉箫:“对门温师父那边画童在家。”
大妗子:“你到门上叫平安儿过去说一声,就说我请画童来。”
玉箫答应去了。
三个尼姑低声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画童跟玉箫进屋来。
申二姐擦了泪眼,拜辞大妗子,又向大姐、玉箫、三尼姑作揖而去。
大妗子看看大姐、玉箫说:“她只怕在前边吃了酒,不然怎么这样冲言冲语的,连我也不好看!”
44/17
瓶儿卧房内。
春梅气喘喘地向众人道:“被我把瞎娘子一顿骂,立马撵了去。要不是大妗子劝着,给她两个耳刮子才好。”
迎春:“你砍一枝损百株,不知忌口,郁大姐在这里,你就骂瞎娘子!”
春梅一楞,急道:“不是这样说,象郁大姐在俺家这儿年,大大小小,她得罪了哪个?叫她唱就唱,那象她拿班做势。”
郁大姐:“大姑娘,你别怪她,她不知咱家深浅,哪里晓得你是谁?”
潘姥姥:“我的姐姐,你没要紧,气的这样!”
如意:“我倒杯酒给大姐姐消消气。”
第44集-4
迎春笑道:“我这女儿有恼就是气。郁大姐,你拣套好曲儿唱个服侍她。”
郁大姐拿过琵琶,说:“等我唱个‘莺莺闹卧房’山坡羊,给姥姥和大姑娘听吧。”
如意斟上酒。
迎春拿起杯子,望着春梅道:“罢了,我的姐姐,你着气就是恼了,且吃你娘这盅酒儿吧!”
春梅笑骂道:“怪小臭婆娘,你又做起我妈来了!郁大姐,你别唱‘山坡羊’,唱个‘江儿水’俺们听吧。”
郁大姐便调弦弹唱起来……
44/18
晚,月娘屋中堂内。
西门庆独自一个坐着吃酒。
月娘和众娘子都一个个欢喜进来,见了西门庆,都拜了,只雪娥磕了头。
月娘坐到桌边,和西门庆说:“应二嫂见俺们都去,好不喜欢,酒席上有隔壁马家娘子、应大嫂、杜二娘,共十来位堂客,叫了两个女儿弹唱。养了好个平头大脸的小厮儿。春花比旧时黑瘦了好些,只剩了个大驴脸一般。临来时,应二哥给俺们磕头,谢了又谢,多多上复你,多谢重礼。”
西门庆:“春花那成精奴才,打扮出来见人没有?”
月娘:“她比哪个少鼻子少眼儿?出来见不得人?”
西门庆:“那奴才,撒把黑豆,只好叫猪拱。”
月娘:“我就听不上你说嘴。就你家的能拿出来见人!”
王经站在一旁说:“应二爹见娘们去,先头不敢出来见,躲在下边房里,打窗户眼里向外偷望,被小的看见了,说,你老人家没廉耻,平白瞧什么?他赶着小的打!”西门庆笑的两眼挤成一条线,说:“你看这倩ㄗ樱人魈炖矗夷ㄋ涣撤邸!
王经笑说:“小的知道了。”
月娘大声说:“这小厮胡说,平白枉口拔舌的,一天谁见了他的影子?只临来时,才给俺们磕头。”说罢,起身往西房去。
44/19
晚,月娘屋西房内。
月娘和娇儿、潘金莲进房,向大妗子和三个老尼姑施礼。
大姐、玉箫等人都给月娘磕头。
月娘见不见申二姐,便问:“怎么不见申二姐?”
玉箫:“申二姐家去了。”
月娘:“怎么不等我来?”
大妗子便把春梅骂她一节说了一遍。(静音)
月娘脸冷下来,说:“这丫头惯的不成样子了!怪不得俺家主子也没正主子,奴才也没个规矩。成什么道理。”朝着潘金莲道:“你也不管管她,惯的都没了摺儿。”
潘金莲:“也没见这个申二姐,你走千家门,万家户,在人家无非只是唱,叫你唱就唱个,也不失了和气,谁叫她拿班做势的。不骂她嫌腥?”
月娘:“你倒是会说话,都像这样,好人歹人,都被她骂了去,也不管一管了?”
潘金莲:“难道为这瞎臭婆娘打她几棍儿?”
月娘气得红了脸:“惯着她,明天把六邻亲戚都骂遍了吧!”说着走出房来。
潘金莲也跟了出来。
44/20
晚,月娘屋中堂内。
潘金莲走出屋。
44/21
晚,月娘屋前走廊。
潘金莲站在门边等着,一边偷听。
44/22
晚,月娘屋中堂内。
月娘气呼呼地走到西门庆旁边,说:“你家用的好规矩的大姐。”把春梅骂走申二姐一事说了一遍。(静音)
西门庆笑道:“谁叫她不唱给她听的?不打紧,明天叫小厮送一两银子安慰她。”
玉箫:“申二姐盒子还在这里,没拿去呢。”
月娘望着西门庆的笑脸嗔道:“不说叫过她来,嗔喝两句,亏你还呲着嘴笑得出来。”
娇儿见情形不好,出门去了。
西门庆举起杯,悠哉游哉地喝着。
潘金莲掀了帘子进来,对西门庆说:“你不往前边去?我等不得,先去了?”
西门庆:“我的儿,你先走一步,我吃了这些酒就来。”
潘金莲便向外走了。
(潘金莲画外音:“今天是壬子日,咱可等着你哩!”)
月娘对西门庆:“我偏不要你去,我还和你说话呢。你两个难道合穿一条裤子?真是强盗世界了,巴巴的走来这屋里,硬来叫汉子!没廉耻的货,就你是他的老婆,别人不是他老婆。你这贼行货,该一视同仁,都是你的老婆,别显出偏心才好。就吃她霸拦住了,从京城回来,连影子也没到后边歇一夜。冷灶上着一把,热灶上着一把才好。我就罢了,不和你一般见识,别人肯让得过?嘴里虽不说,心里总有几分恼。今天孟三姐在应二嫂那里,通一天没吃什么,只是心慌恶心,应二嫂递了两盅酒都吐了。你还不到她屋里瞧瞧她去?”
西门庆:“她真的心里不自在?等我吃过了,去看看她。”
44/23
晚,月娘屋前院子内。
西门庆掀了帘子出门来,向玉楼房走去。
44/24
晚,玉楼卧房内。
玉楼脱了外衣,除了首饰,倚在炕头,忽又歪倒身子,呕吐起来。
兰香撮了炭灰倒在地下。
西门庆入门来。见她呕吐,申吟不绝,慌忙问道:“我的儿,你心里怎么了?告诉我,明天请太医来看。”
玉楼没理他,还在呕吐。
西门庆上前扶她坐正,挨身陪她坐了。
玉楼双手揉着脘腹,眼里噙着泪。
西门庆:“我的心肝,你心里怎么了,告诉我。”
玉楼:“你问它干什么?干你的营生去。”
西门庆:“我不知道,上房对我说,我才晓得。”
玉楼:“俺们不是你老婆,你还是疼心爱的去吧!”
西门庆搂过来,亲个嘴,说:“怪油嘴,奚落我起来了。兰香,快燉了苦艳茶来,给你娘吃。”
兰香:“有茶伺候着呢。”捧上茶来。
西门庆端了茶杯,喂玉楼。
玉楼:“拿来,让我自家吃,这样乔模乔样的。今天日头打西边出来了,稀罕往俺这屋里走一走。是大娘说你,争来的这个焐子气?”
西门庆:“你不知道,我这两天七事八事,不得个闲。”说着脸又贴到玉楼脸边。
玉楼:“知道你不得闲,有个心爱的扯拉着你。把俺们这背时货儿,打到纸捻里去了。吃的这烂酒气,还不到一边去,人一天没尝一口黄汤辣水,哪有精神跟你缠。”说着眼里汪上了泪水。
(本集完)
第45集-1
45/1
晚,玉楼卧房内。
西门庆:“兰香,快拿饭来给你娘吃!”
玉楼:“你没得说的!人这里疼的了不得,还叫人吃饭。你要吃自家吃去。”
西门庆:“你不吃,我哪敢吃?咱俩收拾睡吧。明天一早叫小厮请任医官来看你。”
玉楼:“随它去,请什么任医官,死了罢了,反正你老婆多,死一个还可以再找两个!”说着掉下泪来。
西门庆卷衣捋袖装模作样道:“别胡说!你睡下,等我替你心口扑撒扑撒就好了!你不知道,我专一会揣骨捏病,手到病除。”
玉楼:“我不好骂出来,你会揣什么病!”
西门庆忽道:“昨天刘学官送了我十颗牛黄清心丸,用药酒吃下极好。兰香,快去跟你大娘要,在上房瓷罐子里盛着,顺便带些酒来。”
玉楼:“俺这里屋里有酒。”
兰香去了。
西门庆替玉楼抹着胸腹。
兰香取了药来,又筛了热酒。
西门庆剥去药丸的封蜡,喂到玉楼嘴里。又叫兰香:“你筛一盅来,我顺便吃颗药。”说着就摸袖子。
玉楼瞪了他一眼:“你昏胡了,要吃药往别人房里去。就这样胡做?见我不死,越发窜上路了,人疼的魂都要没了,还要来掇弄!”
西门庆笑道:“罢了罢了,我的儿,我不吃药了,咱两个睡吧。”于是解衣上床,与玉楼贴身而卧。问:“我的亲亲,吃了药心口好些没?”
玉楼:“疼止住了,还有些嘈人。”
西门庆:“不打紧,消一回就好了。你不在家,我兑了五十两银子给来兴,后天为宋御史摆酒,初一烧纸还愿心,初三再破两天工夫,把人都请了吧,升了一级官,收了人家多少人情礼物,只顾挨着,也不是事。”
玉楼:“请也不在我,不请也不在我。到三十日,我叫小厮来结账,交给你。你交给五姐,叫她管去。也该叫她管管。她昨天说的话好,什么雕佛眼儿的事,等我管。”
西门庆:“你听那小臭婆娘的,着紧处她就慌了。一发摆过这几席酒,你再交给她就是了。”
玉楼:“我的哥哥,谁养的你这么乖,还说你不护她,这些事就见出你的心来了。摆过酒再交给她!俺们是该死的!这清早晨,才梳了头,小厮们你来我去,称银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