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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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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音心思缜密,自然是看出了端倪,可她听沈芊君这么说,也没再过问,只是先走到马车边,为她开了车门。
  三人陆续上了车,王府后暗藏的两人才缓缓站了出来,“喜儿,现在我已经得到王爷的宠幸了,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王妃,你真是心底太善良了,当初她进王府差点抢了您的位置,您还这么为她着想,奴婢觉得这个沈姑娘不简单,她接近王爷定是有目的的,她经常私自出门,奴婢调查过了,却不是回相府,那王妃你说说,一个有夫之妇,总这么鬼鬼祟祟的,出去能见谁?”
  喜儿说着,眼里有些不屑,似乎这话就意思是沈芊君去外面偷人了。
  亚赛捂着嘴巴,却轻声道,“这不可能。”
  “王妃,不如咱们就跟去瞧瞧”,喜儿眼里闪过一道光芒,然后拉上了亚赛,“马车奴婢早就备好了。”
  香满楼门前车水马龙,行人过客来往不断,马车停靠在门前,浮音先下车开了门,里头立即有小二出来拉马车。
  “小姐,到了”。
  沈芊君应了声出来,抬眼一看鎏金字体写着的‘香满楼’三个字,想起几日前,自己和阿允还在这里开玩笑,可是经过今日,她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开玩笑了。
  正了正衣襟,沈芊君走在了前头,由小二领着,上了二楼的厢房。
  “这个人就是一直在购买咱们外销旗袍的大东家?你可知他身份来历?”沈芊君走在前面,随意问着。
  浮音在左侧,皱了皱眉,“不清楚,这个人一直隐瞒身份,只知道咱们的旗袍一直都由锦绣山庄大量购销,今日红霞夫人忽然说,大东家相见咱们。”
  “如此”,沈芊君随口应着,小二已停住,在天字一号的厢房前躬身道,“这位小姐,已经到了。”
  “有劳了”,沈芊君点点头,小二推开门跟里面的人打了招呼后道,“里面的客人说,只让这位小姐一人进去。”
  沈芊君正要上前,浮音却伸手挡在了前面,“小姐,不可”,她眼里带着犹疑,可是沈芊君却淡淡一笑,回头看了眼张妈和浮音,“你们等着吧,没事的。”
  那小二推着门直到沈芊君走进才关上,冲着浮音和张妈道,“二位要不要去楼下喝口小茶?”
  “好”,浮音答着,抬步便要走,张妈却呆在原地不走,“我就在这等小姐出来,你去楼下喝茶也好”,她担心小姐,去楼下喝茶肯定坐不住。
  浮音笑笑,也没再劝阻,跟着小二下了楼,她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壶热茶便喝了起来。只是她杯盏刚放下,便看到喜儿搀扶着亚赛进了门。
  小二十分殷勤地上前去招呼,“两位客官,请进。”
  “我们找人,方才那位小姐进了哪个房间?”喜儿来势汹汹,搀扶着亚赛进了大厅。
  那小二回头看了眼窗口喝茶的浮音,而后又赔笑着对二人道,“请随我来。”
  见到喜儿和亚赛跟着小二上楼,浮音也不阻止,只是嘴角微微一扬,看来姐姐,你的麻烦还真多,不过妹妹帮不了你了。她想着,又继续闲闲地喝了一口茶。
  沈芊君进了屋子,房门便被人从外面关上了,屋子里扑鼻一股清香,入眼便是一个白色大屏风,屏风后面,背坐着一个男子,男子正在闲闲地喝茶,知道有人进来,却也不紧不慢。
  倒是红霞忍不住,先走了进来,带着笑看了眼走来的人道,“沈姑娘,公子等你多时,红霞就先告退了。”
  红霞笑眯眯着便对沈芊君欠了欠身,推门出去。
  沈芊君用余光扫了眼重新关上的门,缓缓出声,“请问公子是?”
  “清风山庄金笛公子,不知姑娘可知?”屏风后传来男子悠悠的声音,而后便见那人起身,转出了屏风。
  沈芊君身子一颤,看着迎面而来的俊俏男子,半晌声音卡在喉咙里,没能出声。
  “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锦澜不笑,可是眼里却带着几分的笑意,他单手负在身后,站在屏风前,那风度翩翩的样子,有几分令人怔神。
  “是挺惊讶的”,沈芊君干笑着,才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一直都是你在背后帮我”,她一直奇怪,自己的旗袍只进入预售期,便销售一空,原本还真以为是自己构思精妙,想不到,这背后竟是有富可敌国的北鲜太子在帮忙。
  似是看出了沈芊君脸上的失落,锦澜急忙开口,“你设计的款式的确很新颖别致,不过只能在青一楼这些欢场销售,寻常百姓却不能穿着这种衣服上街。但是北鲜不同,北鲜人本就开放,你设计的这种衣服,配上我们北鲜人的高长马靴,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沈芊君惊讶地抬头,对上锦澜的眸子,那里面深邃如海水,看不出他言语有几分真假。
  “谢谢”,除了说谢谢,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次来,一半是为了大云和北鲜修好之事,另一半是为了你。这半年多,不知道你想地怎样?如今大云的局势已定,梁王登基,赵氏把持朝纲,这些仅凭你一人之力根本不能扭转乾坤。只是我没想过,你终究还是回到了宸王的身边,但却又不利用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能力,你这般优柔寡断,不如趁早断了报仇的念头。”
  锦澜上前一步,负在身后的手,忽然伸出,拉上沈芊君的手。
  他的手厚实温暖,紧紧地抓着她,让人一阵心惊,忙把手缩回,“当今皇帝昏庸,他登基不久就广纳四方美女,收纳先帝后宫,平日也不理朝政,只懂寻欢,如此皇帝执掌大云,大云迟早会亡国,我不能看着昊的天下就这么被他给毁了”,沈芊君说着,眼里满是决绝,然后从锦澜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尴尬地藏在身后。
  锦澜看着她的举动,忽然嘴角一扯,反问着,“那你想怎么做?我都能帮你。我说过,只要你肯只手,我便为你遮天,你手里的金笛,可以调动北鲜20万军队。只要你愿意,北鲜可以作为你的后盾,助你踏平一干逆党!”锦澜脸上全是身为王者的意气风发和威严,他矗立在屏风边,全身却似乎散发着一股力量,能将那屏风远远拒之,他是北鲜太子,未来九五之尊的王者,他的话,必然是真言。
  沈芊君垂眸,忽然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手掌,送到锦澜面前,“我不知这金笛这么重要,还是还给你吧,大云和北鲜要永修旧好,这是昊一生的愿望,我不希望你为了我,破坏了这美好的愿望。”
  那金笛在掌心,静静地躺着,锦澜看着,手也未伸出,而是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这个倔强的女人,即便自己已无路可走了,却也不肯低头向人求救。
  “在高冉昊面前,你会示弱吗?”许久后,锦澜脸上才重新有了表情,出声问着。
  沈芊君表情忽然僵直,手指曲了曲,盯着那金灿灿的金笛,而后才缓缓开口,“也许吧,也许我会示弱”,她想起了云宫里的种种,那时候,似乎她也是这么好强的性格,从未示弱过,总是和他较真。
  “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死,锦澜忽然激动道,可是最后两个字却还是湮没在了嘴里,没有说出来。
  “他怎么样?”沈芊君手指一僵,抬头看着锦澜,眼里充满惊喜。
  “他很幸福,这辈子能得到你的爱,很幸福。”锦澜松了口,忽然扬唇,却笑得很苦涩,原来他是这么害怕说出那个人还活着的消息,他不甘心,他要再赌一赌,让这个女人跟自己走。
  “呵呵,我没那么好,不过还是谢谢你。不过我决定在京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铺子了,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再偷偷帮我,我想看看,没有你们,我一个人能走多远。”沈芊君咬着下唇,眼里满是坚定,她回身,将手中金笛放在桌上,便要离开。
  只是她开门刚要走,手肘却被人忽然拉住。
  “这个你拿着,它对于你只是我们之间的思念,不是么?”锦澜将金笛塞到沈芊君手里,紧紧地捏着她的手成拳。
  沈芊君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紧了紧拳头,握着金笛走了出去。
  只是,她刚推门,迎面便走来两人,一个是喜儿,脸上正带着拽贼正着的得意,另一个则是亚赛,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怀疑,她唇畔抖着,声音发颤,“竹儿,你真的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和男人在此处幽会?”
  “王妃,奴婢早就说了,沈姑娘她可是美艳动人,追求者定是很多,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是她第几个?”喜儿冷笑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说话的语气,哪里像是个丫鬟,完全没了一点分寸。
  “啪”的一声,喜儿的话音还未落,便捂着被打地生痛的脸,惊恐地看着眼前扬手的人,“你,你打我?”
  她带着颤音,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芊君平静着脸,可是却粗暴带怒的举动。
  “你是什么东西?这样和我说话,即便我如何,你也须记得,自己是婢,还由不得你说三道四!”沈芊君眼眸一沉,逼视着喜儿,吓地她不端后退,躲到亚赛身后,“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是沈姑娘分明就是与人有染!”
  与人有染四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在香满楼的二楼久久回荡,楼下喝茶的客人都纷纷挤在了楼道上,看着好戏。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宸王府的王妃来捉奸。”
  “宸王府不是有两个王妃么,你说的是哪个?”
  “哎呀,可不是旧王妃来捉新王妃的奸么?”
  “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奸夫是谁啊?”
  楼梯上拥挤着人,大家你一眼,我一语,倒是底下喝茶的浮音,不紧不慢,方才,可是她费了一番唇舌同这些无知百姓散播了一些话,看来接下去,有好戏看了。
  她淡淡一笑,看着手中杯盏见底的茶,茶叶沉淀在杯底,缓缓将指头伸了进去,将那茶叶挑起,她从来喝茶不喝第二遍,这些茶叶,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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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 四章 亚赛倒戈,毒计预谋

  楼道上稀稀疏疏站满了人,而此刻,天字一号房门口的一干人却是僵持在原地,亚赛此时脸色很不好看,认真地抓上了沈芊君的手质问着,“竹儿,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睍莼璩晓”
  她以为沈芊竹是爱着王爷的,王爷又是爱着她的,是以才一直这么隐忍,若是她知道沈芊竹做了任何背叛王爷的事,定不会轻饶她的。
  沈芊君看着亚赛抓着自己的手,垂眸冷静待发话,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锦澜推门而出,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喜忧,他峻冷的容颜背光而立,只能看到他款步朝亚赛走来,凑近道,“宸王妃,您该不会是觉得本太子和沈姑娘朋友叙旧也算是有染吧?”
  亚赛被锦澜步步紧逼着后退,支支吾吾半晌不敢出声,以前锦澜一直在云宫里,是高冉昊的贴身侍卫,若说他对云宫的人熟悉,那是无可厚非。
  只是现在如若将北鲜太子和沈芊竹的事传出去,怕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有染那么简单了,这还牵扯到两国的国体。兹事体大。
  亚赛干笑着,“怎么会?若是知晓是与太子叙旧,本妃当然不会…”。
  “王妃知道便好,那么现在本太子与沈姑娘还有其他的事,不知道王妃可否让路?”锦澜不紧不慢,看着亚赛的时候,脸上微微和缓了些神色。
  亚赛哑口不语,“当然”。
  她就那么呆怔地看着锦澜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然后沈芊君也迟钝了片刻,跟在了后面,一行人都跟了过去,最后只剩下亚赛和喜儿两人站在空荡荡的天字一号门前。
  看着怔神的人,喜儿忙拉着亚赛的手腕道,“王妃,他们明明就是…,咱们要抓个正着啊。”
  “算了,回去吧,这事咱们管不了”,亚赛看着离去的一行人,叹了口气,喜儿不解气,可是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了亚赛身后,不过回去后,她可得把这事告诉王爷,可不能让王妃白受委屈。
  “好了,谢谢你方才为我解围”,走出香满楼的大门,沈芊君忽然止步,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回身看向锦澜。
  锦澜沉吟许久后,才片刻出声,“让我再送送你吧?”
  “不必了,她们还在看着呢”,沈芊君抬眼看了看香满楼内正走出的主仆二人,浅浅一笑,“麻烦殿下寻机会提醒摄政王,答应过芊君的事,希望他不要食言。”
  锦澜身子一颤,看着沈芊君回避的眼神道,“好,一定传达。”
  沈芊君点点头,却绕过眼前的男人,走到亚赛面前,笑道,“王妃,不如咱们一起回吧?”
  亚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笑意盈盈,丝毫未因方才自己的唐突生气,不由得愣愣答着,“恩”。
  于是两个人便携手上了马车,香满楼原本还叽叽喳喳流言蜚语一片,可一下子看到两个王妃如此和谐,流言不攻自破,哪里还有什么奸情有染,众人都各自回到坐席,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啊。
  看着缓缓离去的马车,还在窗口呷茶的浮音才缓缓起身,她的眼里暗藏一丝阴沉,嘴角却微微扬起,姐姐,想不到你这么容易就把危机化解了?不过回去,你和你的王爷,怕是很难交代吧?
  她将一锭银子放在茶桌上,然后笑眯眯地便出了香满楼,走进了川流不息的人群里。
  马车徐徐往王府方向而去,只是马车里面的气氛却十分的尴尬,亚赛僵直地坐在一边,看着对面的沈芊君,却怔怔地神情有些畏惧。
  “王妃为何那样看着竹儿?”沈芊君笑着,缓缓开口。
  “没…”,亚赛尴尬地捋了捋耳际的碎发,心里却是一阵哆嗦,方才沈芊君的眼神好可怕,虽然她在笑,可是那眼里却没有半分友善,有的却只是阴沉。
  “竹儿,其实你可以喊我姐姐,我比你早进府的,不用一直姐姐,姐姐喊地生分。”亚赛手抖着,不知为何,就在方才她和喜儿当中捉奸后,她就觉得沈芊君忽然变得阴沉可怕了。
  “好,姐姐”,沈芊君继续浅笑着,声音却异常地冰凉。
  马车终于停下,车夫却意外地没有在外面喊出声,只是静静地打开了车门,不知为什么,车夫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张妈忽然掀开马车的帘子,冲着沈芊君张了张嘴,沈芊君会意,那是‘王爷’的意思。
  喜儿搀扶着亚赛下了车,亚赛走出马车,却也是站在车外呆愣着不再举步。
  外面若是有猛虎恶狼,那也抵不过阿允那张阴沉的脸吧。
  沈芊君理了理耳鬓的碎发,正了正衣襟,自顾下了马车,侧脸一看,宸王府的门外,一身墨衣朝服的男人正阴冷着脸站着,负手而立,薄唇却死死地抿着,那双眼睛阴鹜地可怕,似乎下一秒,能把眼前的人都生吞活剥了般。
  手机一身黑衣站在他身边,快速地走到了亚赛身边,小声道,“王妃先进去吧,王爷可能和沈姑娘,单独有话要说。”
  亚赛抬头看了眼那阴沉着脸的男子,咬了咬唇畔,终是点着头,随喜儿搀扶着进了府门,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她回眸看了眼高允颀长峻冷的背影,心口微涩,什么时候,她可以不用再只看着他的背影了?
  一行人都走开了,车夫牵扯马车绕道去了后门,此时宸王府偌大的府门外,门口站着高允,两座石狮子之间,站着沈芊君。
  两人几乎是对视着,却久久都没有谁先开口。
  “你去哪里了?”声音出奇的阴冷,几乎是凉到人骨子里去了。
  沈芊君咬了咬下唇,别开头去,隔着远远的距离,出声却很大,“和王妃出门走了走。”
  她随口撒谎着,却是故意为之,什么时候阿允和她之间,竟然到了如此田地?
  高允看着倔强伫立在原处的人,现在,他们连说话的方式也变得如此冷漠了,他好心痛,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不能心平气和地问她,听她解释。
  “你撒谎!”负在身后的手狠狠地一甩,高允的声音也不禁又沉了几分,这一声吼叫,几乎让周围树梢上的鸟儿,都受惊地各处飞散。
  沈芊君立在原地,抬头看着高允,却牵扯着嘴,笑得很不自然,“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你和谁见面了,心里有数,北鲜太子和摄政王,你究竟想跟谁?”高允忽然激动地快步走到沈芊君面前,抓着她的手腕便咆哮起来,双眼盯着她,怒斥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多伤人,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你是这么想我的?”沈芊君抬眼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这个男人拥有举世无双的容颜,可是那双眼眸,却阴寒地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美感,反而是退却,甚至是有些难过,沈芊君狠狠甩开手,曲了曲自己的手指,她被掐红的手腕垂露在腰边,受伤的指甲微微藏到了身后,抬头冲着高允问道,“亲还成不成?你现在若是这么想我,这么厌弃我,那我也没必要在留在宸王府了!”
  沈芊君甩手而去,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她后悔了,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她所能依赖的人只有他,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而她终究不知道,这都是高允的占有欲太强所致。
  看着从自己身边狠然擦肩而过的人,那一刻,高允深深地咬紧了牙关,支撑着自己矗立着,许久后,唇被咬破,他才微微抬头,好不让眼泪落下。
  而沈芊君,则是快步跑回宸楼,捂着嘴含着泪,冲进屋子便倒在软榻上,抽泣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身后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地搂上了她的肩膀,张妈温柔关切的声音传来,“小姐,既然王府呆着不开心,咱们就去别处,天下之大,总有咱们栖身之地。”
  沈芊君胡乱擦着泪,回眸看着身后一张苍老的面孔,她微笑的脸庞满是慈祥,搂着人儿的肩头,“小姐去哪里,张妈我就跟到哪里,代替夫人一辈子守着小姐。其实啊,人这一辈子,有些人是为了争口气,有些人则是为了某些人、某些事而活着,这样的人都很累,这些日子,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小姐,你对付相府的姨娘小姐,手段高明,气定神闲,可是遇到了王爷,你便乱了分寸。这样的你只会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到了现在的地步,我真的好担心小姐,你和王爷该如何是好?”
  张妈叹了口气,她是真心希望小姐好好地呆在宸王府,宸王一辈子好好地爱着小姐,当今天下,若是连宸王府都不能待,还有哪里可以安然下去?
  可是现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妈站到了沈芊君跟前,缓缓蹲下身来,“小姐,其实你就是太好强,有些时候,你只需向王爷低个头,一切便都过去了。我看的出,王爷是心里有你的,只是两个人都好强,互不相让,所以才会弄地双方都遍体鳞伤。”
  哭累了的人,猛然抬头,眼里满是惊诧,“张妈,你说,是不是我们都错了,其实我和阿允,并不适合,我已经很努力想要重新开始生活了,可是为什么阿允明明答应过,给我时间的,却还要逼我?”
  “小姐,聪明如你,这些不用我点破,你应该知道原因的吧,王爷只是太怕失去你了,他失去过你一次,白了头,若是他还要再次失去你,我不能想象他会变成怎样,所以,你听张妈的好吗?低个头,认个错,像待先皇那般带王爷好一点。”
  沈芊君久久没有回答,终于点了点头。
  这么久以来,确实,她从来未主动对阿允好过。
  是夜
  沈芊君亲自下了厨房,和张妈一起忙活着做了些小菜,而这些,她也花了些心思,因为天热,特地给高允备了惊喜。
  宸院书房
  手机如黑色蝙蝠般,腾身飞入大殿内,单膝跪下,给凭窗而立,正冷面阴沉的人回复道,“王爷,这份密函上写的时间、地点和沈姑娘当时所做的事,遇见的人完全吻合…”。
  月光迷迷蒙蒙照射进屋子,窗外的芭蕉正滴着几滴雨露,抬头看天,有些阴沉,似乎快要下雨了,整个大殿内,空气都变得有些凝固。
  高允抬头望天,而后沉沉道,“继续”。
  “按照这时间地点记载,沈姑娘都是去见了一些手工作坊的主人,并未像王妃身边的丫鬟所言,是和摄政王、北鲜太子私会…”。
  沉着的心,终于如高山上的石头,落了下来,听到这个消息,高允的脸色也忽然好转起来,一直冰冷的脸,也忽然挤出了一丝笑意。
  “王爷,沈姑娘来了”,外头有小厮来报。
  高允立即摆了摆手,跪着的手机便领命,如一阵风般便从窗子飞了出去,明显是不想让沈芊君知道,王爷有派他私自调查她。
  沈芊君和张妈一前一后,手里都端着东西进来,只是跨过门槛时,沈芊君却待在原地不动,张妈在后面推了推,她才走了两步。
  “给王爷请安,小姐特地给王爷做了几道小菜,请王爷品尝。”
  知道以前都是自己误会了人,高允忽然觉得尴尬起来,快步走到圆桌边坐下,却是不敢抬头看来人。
  张妈浅笑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便偷偷瞧了一眼身边的人,小声道,“那老奴告退”。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沈芊君明显身子一僵,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伫立在门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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