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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简传要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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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战中的内战 
     
    前节已言之,根据公正史家的观察,中共势力当年向敌后「发展」,毛的指导原则似乎是:军事化整为零,政治则化零为整。毛不希望在敌后真正出一个「八路军总司令」。因此朱总司令在敌后也就「一天也没有『总』过」了(参阅文革期间红卫兵所发行的小报《东方红》,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二日;和《新北大》,一九六七年二月十六日)。所以在中共文献中,甚么「总司令朱德」、「职朱德」等等花样,只是毛氏用来「应付」国民党的--向国民党要钱要枪,或打打两党之间因「磨擦」而引起的电报战。毛公这种不按理出牌的调皮作风,不但使朱总司令不时长吁短叹,重庆的蒋委员长和何白二总长,也被弄得啼笑皆非。 
    须知八路军向敌后挺进时,这个「敌后」广大农村并非全是敌人占领区。国军在西撤之后,统帅部有明令,不许当地省县级地方政府随军撤走。他们要留在敌后农村和山区继续行使职权。他们也有些杂牌正牌部队、保安队、民团和游击队。八路军一旦进入这种「国统区」,问题便复杂起来了。 
    这两种不同背景的「一国两军」,最初激于民族大义,尚能并肩作战,共同杀敌。很快的老军阀时代「抢地盘」的恶习就故态复萌了。既抢地盘,就必然有武装冲突,当时术语叫做国共「磨擦」。磨擦升级,大规模国共磨擦,就变成小规模的国共内战了。打人无好拳,骂人无好言。彼此既然拔刀相见,则国方便叫八路为「匪军」「奸匪」,共方乃叫国方为「顽军」(顽固派的军队)--最近出版的毛毛新书上,还是这样称呼的。 
    亲爱的贤明读者:这时是强寇压境,我方军民,死人如麻啊!南京大屠杀中,三十四万的死难同胞,真是血迹未干!重庆大隧道中,三万市民惨死。多少张王李赵、男女老幼,全家灭门。他们两个贵党,目不见、耳不闻,还要在敌人后方,抢地盘、打内战。顽军、匪军的自相残杀,是何心肝? 
    笔者当年也是个血性青年,今朝在海外,则是是个衰朽老侨。孤灯寒夜,执笔至此,仍不禁目有余泪。--在历史上他们两个贵党的屈直,在我们笔下,从何写起呢? 
    褒贬难分,在历史上,我们只能谈其结果。在这种敌后争地盘的内战中,国民党是争不过共产党了。共产党起自草根,挟农村列宁主义的现代化意蒂牢结,潜入敌后;处心积虑,全党听命延安,志在必得。而敌后的国民党则只是一些「杂牌」老军头,率领一些近乎乌合之众的老幼文武,居高临下。双方一旦交锋,那就被摧枯拉朽了。 
    因此自一九四○年春初开始,国方的河北省主席鹿钟麟、山东省主席沈鸿烈、江苏省主席韩德勤,和他们的「杂牌」部属朱怀冰、石友三、庞炳勋一个个被赶得狗跳鸡飞。他们部下上千上万的枪兵,被八路包围、缴械、改编。终使华北敌后,成了清一色的延安属地。--直至一九四一年春初,国民党动员正规军十余万人,在江南一举消灭了「新四军」,扣留了叶挺,打死了项英,把内战引上最高峰,才打个平手。但是这一来,国共二次合作,也就非正式的结束了。 
    但是经过这一番在敌人后方所行的国共内战,毛主席要在敌后普遍建立战略「根据地」的构想,是大致实现了。以后对日对蒋,长征是不会再打了;推磨却可以打个没完没了的,直打到敌人下海为止。 
    学会推磨,打仗不一定必胜,但是用句毛公的话,是达到「战略相持的阶段」,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君不见,一九四七年胡宗南挥动二十万大军直捣延安,国共虽实力悬殊甚大,李德胜先生(毛化名)也绝不东渡黄河去「长征」。他决心在陕北和老胡推磨。最后还不是「胡宗南听指挥」,收兵了事? 
    以上所述,是高瞻远瞩、知彼知己的毛泽东战略思想的大略。其重点实非国方专搞「步兵操典」的将军们之所知也。其后国民党竟弄成百万大军齐解甲的局面,岂偶然哉? 
     
  刘少奇与敌后政治一元化 
     
    至于毛氏在战时敌后搞政治化零为整的工作,也颇足一述。在军事上搞化整为零,他自任总指挥加以遥控,就不需要一个在中间坐大的总司令了。但是在政治工作上搞化零为整。他就需要在现场有个总负责人。为此他就看中了他底小老乡刘少奇了。因此少奇的命运其后竟成朱德的反面。--这也是朱德能够善终,而少奇终于横死的关键所在罢。 
    关于毛刘的关系,笔者曾撰另文纪之,不再赘。迨八路军初入敌后时,刘少奇出任北方局书记。以党管枪,职权在所有八路军头之上。这时他所执行的是所谓「三北政策」,也就是:「巩固陕北,打通晋北,争取河北」。在这一项政策之下,他最大的成就便是建立了「晋察冀边区」这个模范根据地。 
    晋察冀是陕甘宁之外的第一个根据地,它底胜利完成,也就是根据地扩张的开始。模范既立,其后「晋冀鲁豫」等「边区」便接踵而来。大陆上最近曾开过几次「革命根据地史」国际研讨会,长征前免谈,论文亦不下千万字,哪能窥其堂奥?但是长话短说,建立敌后根据地,北方局是始作俑者,晋察冀则是鼻祖也。 
    这个北方局和晋察冀呀,真是藏龙卧虎。今日仅存的中共大老之中,就有三老打这儿起家。当少奇整顿了「北方」,而移驾「华中局」时,他的口号又变成「巩固华北,争取华中,发展华南」,那时在北方局接他遗缺的便是杨尚昆。彭真原是北方局的组织部长,后来出任晋察冀边区书记的今日「总设计师」邓小平也是代理北方局书记而窜升为方面大员的。 
    刘少奇权力之膨胀,是自北而南的--由北方局到华中局,再屈尊做新四军政委之后,才回到延安中央荣任中共副主席的。新四军原是毛刘领导下的一道难题,尤其是身兼中共东南局书记、那位真正工人出身的副军长项英。项英没有参加长征。据说是毛故意耍手腕把他留下,以图置项英于死地而借刀杀之。因此项对毛之嫉恨,有甚于张国焘。项如不死,新四军可能是另成系统,亦如太平天国中之石达开。孰意「皖南事变」骤起,项英阵亡,叶挺被逮(叶本非党员),新四军余众由陈毅统率,这个意外对毛来说,真是天助。在少奇屈尊出任新四军政委之后,虎踞苏北的新四军与其它根据地之协调,也就天衣无缝了。 
    新四军问题自经解决--也是国民党假十万大军帮忙解决的--毛公精心设计的大磨盘、连环套、八阵图,自此大功告成。打推磨,不打长征,在再次内战中,他虽无短期内必胜的把握,可是已立于不败之地,就只是常识判断的问题了。数风流人物,且看今朝!只要磨盘推久了,国家民族元气丧尽,最后胜利,自然就必属于我了。谁知道这个磨盘相推未及四年,国民党的四百万大军,便被磨得粉碎;这一历史过程虽云天意,岂非人事哉?吾欲何言? 
   
  从完全正确到完全错误 
     
    当毛泽东主席于一九七六年九月逝世时,消息传出的当天晚间,全国各大城市中的茶楼酒肆,食客爆满。但既不嘈杂,亦不喧哗;大家皆若有所思的在「喝闷酒」。此一现象,据各地友人们告我,全国南北东西皆然。这一段信史,足令后世读史者要感叹千年。 
    在这喝闷酒的时刻,大家心知肚明,今后至少可享受点,如胡适所说的,「不说话的自由」了吧。「偶语弃市」禁令的废除,可能也为时不远了。老百姓发发牢骚,评评死者,大概也有到来之一日。--果不其然,时未期年,全国各阶层对毛的评价就纷纷出笼了。 
    在诸多评语中,最中肯、也最能为中共四千万党员心平气和地接受的,盖为毛泽东「开国有功,建国有过,文革有罪」。 
     
  土共造「国际」反 
     
    我们搞历史的人,面对这句颇能辨别是非的公道话,不免要问一句,何以如此呢?首先要问毛氏对他这个朝代的建立,究竟有些什么功勋呢? 
    一言以蔽之,曰,毛的「开国有功」,是他对中共打天下的正确领导。 
    一九四五年中共七大时,刘少奇一伙的「毛派」,为着统一意志、集中力量,对内清除「国际派」,对外应付蒋介石,他们要「搞毛泽东个人崇拜」(刘少奇的公开语言)。把「毛泽东主义」(后来由于毛氏谦虚,自改为「毛泽东思想」)提升与「马克思列宁主义」同列。并正式写入中共党章,做为该党党员人人必须学习和遵守的「指导思想」和基本理论。 
    这一来,不得了,中共的毛泽东,就变成国民党的孙中山、基督教的耶稣、回教的穆罕默德和儒家的孔子了。孙耶穆孔在他们各自的信徒眼光里,都是「完全正确」的。中共七大期中,一夕之间毛泽东也就变成「完全正确」先生了。 
    刘少奇这一卖个人崇拜运动,在今日看来,是肉麻兮兮了;刘后来的横死,也是自食其果的。但是这个运动在那个时代看来既不肉麻,实际上也有此需要。 
    第一,毛主席那时的表现是谦恭下士、招贤纳谏的。所谓「毛泽东思想」也是毛派中央的集体作业,由毛出其名而总其成罢了。毛的领导如果「完全正确」,那也就是毛派各人皆有份的中共中央领导的完全正确。有啥肉麻呢? 
    须知一部中国共产党发展史是有其浓厚的「阶段性」的。简言之,中共自组党之初(一九二○年)至「遵义会议」(一九三五年一月),这一阶段是「共产国际」的天下。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对「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E。C。C。I。)有「绝对服从」的义务--这是那时「工人无祖国」,国际共产党搞「世界革命」的有「绝对性」的「党纪」,是「绝对」不许违背的。 
    共产国际何以有这条党纪?中共又何以「绝对服从」?事关世界革命,那就说来话长了。可惜的是当年拿过卢布的老一辈「职业革命家」,像邓小平,像杨尚昆,对此都讳莫如深;小辈毛派党史家像毛毛,就根本不知道了。 
    所以遵义之前的中共,所有党的领袖都是完全听命于莫斯科的,个个都是「国际」代理人。所谓「国际」者,列宁、托洛斯基、斯大林也。其后就只剩个斯大林了。 
    国际共产运动从马克思到斯大林,都是搞工人运动和都市革命的。--他们认为「农民」是小资产阶级,农民决不会搞革命的。这个主观的认知,因此就和以「农民暴动」为基础的中国革命的「客观实在」,大相径庭了。可是那时俄国革命新胜,从苏联回来的布尔什维克,个个都是国际的钦差大臣,气焰万丈。因此那些和毛泽东在一起搞农民运动的土共,就吃瘪了--尤其是毛泽东本人,有时且被他们斗得死去活来。 
    但是老毛沉得住气,「不急于表白」。直至五次围剿,红军一败涂地,国际路线弱点毕露之时,大家「想想还是毛主席对」(陈毅的话),遵义一会,把国际派架空,毛主席的「正确领导」,就回头了。可是国际派毕竟是「挟天子、令诸侯」的,有斯大林为后台,岂可轻易驱除,所以遵义以后,七大之前,刘少奇等「毛派」,就要在党内搞毛泽东的个人崇拜,做为抵制了。因此毛氏对红朝的第一功,便是领导土共翻身,造国际反,架空国际派。使中国的农民起义,循自己的道路前进--这是毛派的形成阶段。 
     
  胜和败都是全面的 
     
    再从国内的实际情况来看,斯时朝野上下,腐烂一遍,皆为吾人所目击。所以那时的中国,「一党专政」不是当时政治问题的核心;专政而无能,才是政治问题的症结所在(笔者在〈李宗仁回忆录序言〉中曾略有引申,不再多赘)。 
    所以中共那时打天下的实际意义,实行社会主义还是次要的,更不是要为人民争民主、争人权(毛且不懂啥叫「人权」);他底最迫切的任务,便是打倒那个「专政无能」、「占着毛坑不拉屎」的腐烂的国民党--以一个有效的「一党专政」,取代一个无能的「一党专政」。 
    上篇已言之,就军事对垒来说,毛的论持久战,就不是蒋介石的稍息、立正所可望其项背。桂系的小诸葛曾发明一个相对的名词,叫做「总体战」。但是「总体战」却永远只是个名词。 
    毛泽东那几杆破枪,居然把蒋介石的美式配备的四百万大军打得片甲不留。指挥数万至数十万大军的国军主帅在阵前被活捉的,如王耀武、杜聿明、黄维、宋希濂等至数十人之多。这不但是中国战争史上无此先例,世界史上,亦未尝一见! 
    军事之外,其它限于篇幅未遑多论,其实政治上毛在「开国期间」的作业亦至为精辟。笔者在另文中,就认为毛的三篇政治论文:〈新民主主义论〉(一九四○年)、〈论联合政府〉(一九四五年)、〈论人民民主专政〉(一九四九年)都是掷地有声的。 
    若说枪杆终当听笔杆指挥,则毛氏这三篇有高度黑猫白猫价值的政治论文,足抵解放军的百万雄师。记得五十年代之初,有位国民党流亡高干告诉我:「我们的四百万大军是被共产党几句口号叫垮的!」这也是他失败之后,痛定思痛的知彼知己之言。 
    甚至那时中共对美苏两国的外交工作,亦远非国民党所能及。国民党外交那时以一人的意志为转移--对美一味屈膝乞怜;对苏不惜重价贿赂(如外蒙之独立,中东路与旅大之租让)。其低能连李鸿章之不如。而毛则能人尽其才,让他出使重庆的「驻美大使」周恩来放手做去!周在对美外交上所做的工作之细腻与有效,其是近代世界外交史上所寡有。其结果不但史迪威变成张学良,美国驻延安观察员戴维恩(John Davis)竟至密电华府国务院,建议美军如在中国登陆,占领上海和南京之后,不让蒋介石自重庆东下,而将京沪两地直接交毛周接管!--这是美国档案中白纸黑字的纪录,写历史的人不能胡说--其后纵在中国铩羽而去的马歇尔,对「周大使」也无太多闲话。此虽整个局势使然,而能共忧患的中共高层之合作无间,和毛泽东领导的「完全正确」,也是分不开的。 
    我班上的学生们没有说错--国共之争不是单纯的军事胜败的问题。他们两个贵党之争,胜和败都是全面的。但是从胜利的角度来看,论功行赏,自然就「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了。 
   
  主观与客观的统一 
     
    这儿问题又来了。毛主席对中共开国的领导,何以「完全正确」呢?若谈具体事实,那就要写一百万字了。如今不能谈「具体」的事实,只好谈谈「抽象」的概念。--让我们借用他们「辩证唯物主义者」的一句术语来解释。那我们就可以说,毛主席对中共开国的正确领导,是「主观与客观统一」的结果。 
    「主观」是毛氏个人所具备的各种条件。 
    「客观」则是他那个革命(也就是「现代化」或「转型运动」)阶段中的「客观实在」。 
    胡适反对哲学上的「实在论」。说「实在」是虚的,是「百依百顺的女孩子」,你叫她怎样,她就怎样。其实纵使在实验主义(黑猫白猫主义)中,客观实在也是存在的,只是它有浓厚的阶段性,「客观实在」随「阶段」变动而已。 
    用句通俗的话来说,「客观实在」就是「必然性的(社会)发展」。但是这个发展却是随阶段变动的;不同的阶段之内,可能有前后矛盾的「社会发展」! 
    「主观与客观的统一」就是在某一特定的「阶段」之内,毛泽东的主观条件,恰好与该阶段中,必然性的社会发展是相互配合的。语云:「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时势的客观实在和英雄的主观认知,正配合得恰到好处,就是毛主席开国有功、正确领导的源泉了。 
    朋友,这个主观与客观的统一,不是什么洋东西呢。中国历史上的开国之君,如刘邦、刘秀、曹操、李世民、朱元璋等都是这样的呢。且看看毛泽东的主观条件:他那天生的不守规矩绳墨的叛逆个性,深厚的农村背景和农民意识,在湖南中小学当老大的习气,《三国演义》和《资治通鉴》里学到的政治军事训练,思而不学底五四北大时代新青年的傲骨,满肚皮社会主义革命的标语。 
    在他权力成长期那一段「历史三峡」之中的客观实在,又有些什么内容呢?曰,农民大起义,这是个传统的必然。但是这个「必然」已逐渐脱离「传统」了。它要有个新的内容和新的领导。远在十九世纪中期的农民暴动,这一新的转变已很显明,不幸那个时代的农民领袖们如洪秀全、杨秀清和张乐行(捻党的领袖)等还不具备这种半新不旧和既新且旧的主观条件,而毛公今日以七分传统流寇、三分二百五的现代革命党的混合体,却正好补上这项缺憾。 
    再者,那个在主观和客观条件之下,既不能独裁、又不能民主的「蒋家天下陈家党」的国民党政权,在这条转型运动的「历史三峡」里,原也是个阶段性极强的过渡政权--它制造不出一个「定型」来。既是过渡,则历史进入次一阶段时,它就要变成革命对象。这也是一件历史的必然。 
    毛主席的「开国有功」,领导正确,抽象的说来,就是这两个「主观」与「客观」统一的恰到好处了。 
   
  做朱元璋,还是做华盛顿? 
     
    但是上文已交代过,社会发展既有其阶段性,则不同的阶段之内,往往就有前后矛盾的发展现象。在前一段中,主观客观的「统一」,至下阶段就往往变成「对立」了。 
    就以一部中国共产党革命史来说罢,在他们那个「开国(打天下)阶段」,他们需要一个独裁专制、敢作敢为的朱元璋。可是等到进城之后,走入「建国阶段」,这个「国」却不是「大明帝国」,而是按「宪法」常规建立的「民主共和国」。那他们就需要一个雍容大度、澹泊明志、守法守约的华盛顿了。 
    老实说,中共建国之初,毛主席如果有华盛顿的胸襟,真的按照宪法,由毛、刘、周、林、邓顺序安排,轮流坐庄;这样下去,我保险,麻将不到八圈,一个新的政治经济制度的「定型」,就会慢慢地在中国出现。「历史三峡」也就不再延长了。 
    不幸的是,不但我们的现代朱元璋,不具备此一主观条件;历史三峡中的客观实在,也限制了华盛顿的出现。--读者贤达,您知道搞我们中国式的政治,是只能上,不能下啊。 
    可是当今中国毕竟是个「民国」嘛。你搞假民国真帝国,那就违反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了;原先的主观∣客观的统一,就要变成主观∣客观的对立了。原先大家一致热爱的共主,很快就变成大家一起目鄙心非的独夫了。 
    果然一九五三年苏联的独夫斯大林死了。一九五六年苏共就搞起了对史的鞭尸运动。斯大林的尸体在红场失踪了。 
    这时正一步一趋走斯大林老路的毛泽东,是继续搞其个人独裁呢?还是悬崖勒马,回头搞个「邓小平∣戈尔巴乔夫」式的民主开放呢?不幸的是,主观和客观的条件,都不容许五十年代的毛泽东,去做八十年代的邓小平。但是苏联如此,世界潮流如此,民主共和国宪法如此,国内党内要求如此;尤其是已经当权了的毛派革命家彭德怀、刘少奇、周恩来、朱德无不人同此心。毛氏一人便有一手难以遮天之苦了。果然八全大会(一九五六年九月)一开,党章里的「毛泽东思想」便被剔除了。--毛从超党的太祖太宗,一下跌回成一个普通党员。 
    这时毛如果是位华盛顿,或者我国政治传统里的上拍下压的官僚体制不那么丑陋,一个社会主义的民主共和国,可能真的就要出现了。这也是民族不幸和民命活该吧,毛的主观条件和社会发展的客观现实,都不允许这一美景出现,其后国事的发展,众所周知,就不忍卒述了。 
     
  毛派抑毛,毛杀毛派 
     
    所以八大以后的「反右」、「大跃进」、「四清」、「文革」无一不是血淋淋的,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人头滚滚!这些血淋淋的「运动」无一不是毛泽东一手搞出来的,也无一个不是大错特错的。这样则毛对中共的领导,就从完全正确,走向完全错误。 
    朋友,在中国历史上,在世界历史上,所有暴君所杀的人加在一起,都抵不上毛泽东一个人所干的啊!他自说他比秦始皇要厉害十倍百倍,其实他也打破世界纪录啊。 
    「反右」的「阳谋」,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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