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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短篇小说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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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没 有的事。我们第一次看到她和荷默·伯隆在一块儿时,我们都说: “她要嫁 给他了。”后来又说: “她还得说服他呢。”因为前默自己说他喜欢和男人 来往,大家知道他和年轻人在糜鹿俱乐部一道喝酒,他本人说过,他是无意 于成家的人。以后每逢礼拜天下午他们乘着漂亮的轻便马车驰过:爱米丽小 姐昂着头,荷默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雪茄烟,戴着黄手套的手握着马缰和 马鞭。我们在百叶窗背后都不禁要说一声: “可怜的爱米刚。”      后来有些妇女开始说,这是全镇的羞辱,也是青年的坏榜样。男子汉不 想干涉,但妇女们终于迫使浸礼会牧师——爱米丽小姐一家人都是属于圣公 会的——去拜访她。访问经过他从未透露,但他再也不愿去第二趟了。下个 礼拜天他们又驾着马车出现在街上,于是第二天牧师夫人就写信告知爱米丽 住在亚拉巴马的亲厦。      原来她家里还有近亲,于是我们坐待事态的发展。起先没有动静,随后 我们得到确讯,他们即将结婚。我们还听说爱米丽小姐去过首饰店,订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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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银质男人盥洗用具,每件上面刻着 “荷·伯”。两天之后人家又告诉我 们她买了全套男人服装,包括睡衣在内,因此我们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我们着实高兴。我们高兴的是两位堂姐妹比起爱米丽小姐来,更有格里尔生 家族的风度。      因此当荷默·伯隆离开本城——街道铺路工程已经竣工好一阵子了—— 时,我们一点也不感到惊异。我们倒因为缺少一番送行告别的热闹,不无失 望之感。不过我们都相信他此去是为了迎接爱米丽小姐作一番准备,或者是 让她有个机会打发走两个堂姐妹。 (这时已经形成了一个秘密小集团,我们 都站爱米丽小姐一边,帮她踢开这一对堂姐妹。)一点也不差,一星期后她 们就走了。而且,正如我们一直所期待的那样,荷默·伯隆又回到镇上来了。 一位邻居亲眼看见那个黑人在一天黄昏时分打开厨房门让他进去了。      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荷默·伯隆。至于爱米丽小姐呢,我们则有一 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她。黑人拿着购货篮进进出出,可是前门却总是关着。偶 尔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在窗口晃过,就像人们在撒石灰那天夜晚曾经见到过的 那样,但却有整整六个月的时间,她没有出现在大街上。我们明白这也并非 出乎意料;“她父亲的性格三番五次地使她那作为女性的一生平添波折,而 这种性格仿佛大恶毒,太狂暴,还不肯消失似的。      等到我们再见到爱米丽小姐时,她已经发胖了,头发也已灰白了。以后 数年中,头发越变越灰,变得像胡椒盐似的铁灰色,颜色就不再变了。直到 她七十四岁去世之日为止,还是保持着那旺盛的铁灰色,像是一个活跃的男 子的头发。      打那时起,她的前门就一直关闭着,除了她四十左右的那段约有六七年 的时间之外。在那段时期,她开授瓷器彩绘课。在楼下的一间房里,她临时 布置了一个画室,沙多里斯上校的同时代人全都把女儿、孙女儿送到她那里 学画,那样的按时按刻,那样的认真精神,简直同礼拜天把她们送到教堂去, 还给她们二角伍分钱的硬币准备放在捐献盆子里的情况一模一样。这时,她 的捐税已经被豁免了。      后来,新的一代成了全镇的骨干和精神,学画的学生们也长大成人,渐 次离开了,她们没有让她们自己的女孩子带着颜色盒、令人生厌的画笔和从 妇女杂志上剪下来的画片到爱米丽小姐那里去学画。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后, 前门关上了,而且永远关上了。全镇实行免费邮递制度之后,只有爱米丽小 姐一人拒绝在她门口钉上金属门牌号,附设一个邮件箱。她怎样也不理睬他 们。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我们眼看着那黑人的头发变白了,背 也驼了,还照旧提着购货篮进进出出。每年十二月我们都寄给她一张纳税通 知单,但一星期后又由邮局退还了,无人收信。不时我们在楼底下的一个窗 口——她显然是把楼上封闭起来了——见到她的身影,像神龛中的一个偶像 的雕塑躯干,我们说不上她是不是在看着我们。她就这样度过了一代又一代 ——高贵,宁静,无法逃避,无法接近,怪僻乖张。      她就这样与世长辞了。在一栋尘埃遍地、鬼影憧憧的屋子里得了病,侍 候她的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黑人。我们甚至连她病了也不知道;也早已不想 从黑人那里去打听什么消息。他跟谁也不说话,恐怕对她也是如此,他的嗓 子似乎由于长久不用变得嘶哑了。      她死在楼下一间屋子里,笨重的胡桃木床上还挂着床帷,她那长满铁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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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的头枕着的枕头由于用了多年而又不见阳光,已经黄得发霉了。                                        五      黑人在前门口迎接第一批妇女,把她们请进来,她们话音低沉,发出咝 咝声响,以好奇的目光迅速扫视着一切。黑人随即不见了,他穿过屋子,走 出后门,从此就不见踪影了。      两位堂姐妹也随即赶到,他们第二天就举行了丧礼,全镇的人都跑来看 看覆盖着鲜花的爱米丽小姐的尸体。停尸架上方悬挂着她父亲的炭笔画像, 一脸深刻沉思的表情,妇女们唧唧喳喳地谈论着死亡,而老年男子呢——有 些人还穿上了刷得很干净的南方同盟军制服——则在走廊上,草坪上纷纷谈 论着爱米丽小姐的一生,仿佛她是他们的同时代人,而且还相信和她跳过舞, 甚至向她求过爱,他们把按数学级数向前推进的时间给搅乱了。这是老年人 常有的情形。在他们看来,过去的岁月不是一条越来越窄的路,而是一片广 袤的连冬天也对它无所影响的大草地,只是近十年来才像窄小的瓶口一样, 把他们同过去隔断了。      我们已经知道,楼上那块地方有一个房间,四十年来从没有人见到过, 要进去得把门撬开。他们等到爱米丽小姐安葬之后,才设法去开门。      门猛烈地打开,震得屋里灰尘弥漫。这间布置得像新房的屋子,仿佛到 处都笼罩着墓室一般的淡淡的阴惨惨的氛围:败了色的玫瑰色窗帘,玫瑰色 的灯罩,梳妆台,一排精细的水晶制品和白银作底的男人盥洗用具,但白银 已毫无光泽,连刻制的姓名字母图案都已无法辨认了。杂物中有一条硬领和 领带,仿佛刚从身上取下来似的,把它们拿起来时,在台面上堆积的尘埃中 留下淡淡的月牙痕。椅子上放着一套衣服,折叠得好好的;椅子底下有两只 寂寞无声的鞋和一双扔了不要的袜子。      那男人躺在床上。      我们在那里立了好久,俯视着那没有肉的脸上令人莫测的龇牙咧嘴的样 子。那尸体躺在那里,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 胜了爱情的熬煎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他所遗留下来的肉体已在破 烂的睡衣下腐烂,跟他躺着的木床粘在一起,难分难解了。在他身上和他身 旁的枕上,均匀地覆盖着一层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灰尘。      后来我们才注意到旁边那只枕头上有人头压过的痕迹。我们当中有一个 人从那上面拿起了什么东西,大家凑近一看——这时一股淡淡的干燥发臭的 气味钻进了鼻孔——原来是一绺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杨岂深译)      敬启:本书的编选,得到了众多译者的大力支持。敬请因通讯地址不明 而未能联系上的译者,见书后及时与本社总编室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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