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驿路梨花(倚天同人)-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范遥先前全然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答案,看着路遥落寞清冷的神色,一事竟也不知说什么好。忽然间,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些许光芒,目光投向门板,似乎想要透过它看到什么。
路遥什么都没听到,她又回忆了昔日顾若长留给她和秋燃的卡带,那是他死前留给他们唯一的东西。卡带里他的声音一贯低柔,一如七岁那年她刚刚被从废墟中救出来,黑暗和恐惧使她惊吓得连哭泣都不会,那个时候便是这个声音轻哄着她,陪她过了之后无数日夜,廿载春夏秋冬。录音里,他细致叮咛,就仿佛从小到大的每一天一样,琐碎,平凡却又无比温馨。在最后他对她说:“阿遥,记住我告诉你的话,要和秋燃相互照拂扶持,一直到最后,我会始终陪着你们。”如今挚爱西去,清音独留。顾若长的确在以他自己的方式留在秋燃和她的生活里,尘世变迁桑田沧海,这个名字从不曾被遗忘,而是成为她与秋燃间最令两人沉默无声,却也最令两人相依相存的事物。
范遥沉默下来,路遥的神情让他明白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相识五年,路遥在他眼中始终是当初那个十四岁模样,脑袋聪明医术厉害得叫人头疼的小姑娘。纵然五年过去她身量已然出落成窈窕少女,但是影子从未改变。每每忆起,会让他想到夏日里山野间晴翠的野草,带着淡淡的清香味道,在热烈的阳光下尽情的舒展叶片,就算一夜风雨以后,依旧无比清新,晨光下显得异常明媚。这种感觉会让任何人精神一阵,不由自主的泛起笑意。
然而此时,他却觉得看到的是一川轻烟细雨中的迷蒙草色。细雨湿流光,路遥这一刻的神情让他觉得这流光般的草色让人有些空落落的不知所措。
看着窗外湖面的路遥忽然笑了,迷离在夜色里的眼角眉梢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我先回了。明日一早我和六哥他们便去金陵,你养好伤到金陵寻我们便是。”说着取出一块小木牌,道:“这个你拿着,到了金陵若要找我,就直接到莫愁湖畔的秋翎庄。把这木牌给门房看,他们自会带你来见我。不要一个人乱闯。”
范遥接了过来笑道,“昔日我给你铁焰令,如今这可是以一换一?”
“我这可没你那个那么有用。你拿着它从大门进,若是乱闯,秋翎庄里还是有不少机关的。”路遥耸耸肩,语罢轻轻推了房门,一路出了院子,身影隐没在灯火尽处。
范遥此时却仍旧盯着被关上的门,他知道此时门外,便站着殷梨亭。
片刻前,正要敲门的殷梨亭听到路遥的低语,顿了有那么一刻,随即轻轻收回手,转身退到一侧的花圃里。之后他看着路遥推门出来,脸上神情浅淡平静、并没有如曾经那般慌乱难过,于是轻轻松了口气,看着她消失在夜色里。此时范遥得房门未得关严,他走上一步,看见门内倚在床上的范遥正看着他,眼神清明恳切。一瞬间,两人竟然明白对方的心意。殷梨亭一点头,轻声道:“范兄放心便是,我自会全力护小遥无恙。”
范遥听他所言,点点头,微微一笑。忽地便想到许多年前,自己也曾如这般一样。只是多年过去,那时候碧水寒潭边上的人影已经渐渐模糊,不复再见,然则彼时心情,却一如当初,不曾更改。
第五十九章 冉冉横塘路 。。。
第二日一早清晨时分,一行人轻骑快马由北门出了杭州往金陵而去。
几人均知路遥急着见傅秋燃,是以一路上赶路赶得甚紧,加之钱郁备下得皆是上等快马,终于在第四日上赶到了金陵。
还离着金陵城五里地,众人便见得官道之侧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由乌黑的描金香木所制,上雕云纹如意,轻纱覆窗,精致而宽敞,却不显得张扬。路遥见了那车,神采瞬间飞扬起来,一个璇身下马,脚下展开轻功直接向那马车飞去,声音欢快犹如出谷黄莺:“秋燃!”
便在此时,后面殷梨亭等人只见车厢之中一只纤秀修长的手伸出,拨开色彩明丽的云锦车帘。一个白色身影弯身由车厢里出来,是个年约弱冠的公子。殷梨亭等人刚看清那人模样,便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无不睁大双眼,就连以俞莲舟的深沉老练,也忍不住显出惊讶之色。只因这年轻公子,实在是太过……美丽了些。
美丽一词,原本就不是用来形容年轻男子的,但是除了这个词,几人实在想不出更加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之人。皮肤白皙,五官如冰雕雪塑,挑不出一丝瑕疵,精致的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亵渎了去。他身量中等略高,一身白色云锦暗纹长衫外罩破如蝉翼的黑色轻纱,微风一过吹拂起来,层层如烟似雪一般,衬得整个人仿佛云端仙人,揽风踏月,行烟带雨。
此时,这美丽的不似人间之士的公子身上,正挂着因赶路而一身尘土的路遥。而那精致的让人不敢直视的面容正被路遥用两只手如揉面团一样拉长捏圆的揉来揉去。
“阿遥你怎么这一年多弄得黑得跟只老鼠似的?不是特意嘱咐你养的白一点,省得嫁不出去么?”傅秋燃如白瓷般的额头上皱成一个川字,手一拍路遥额头。一开口即便立时打破了方才气质。
路遥一瞪眼睛,笑嘻嘻的道:“你就算许久不当大夫,当年学的的东西都就饭吃了么?咱用的小老鼠十之有九都是白色的,你到是白的和它差不多,说我干嘛?!”
“哦?是么?那是谁当初看到黑色的老鼠就爱不释手的抓着,还非趁人不注意偷回来养在家里?结果养出的老鼠和人一样凶,天天溜进我的鹦鹉笼子里,把那对虎皮鹦鹉吓得乱扑腾?”
路遥使劲一揪他的脸颊,“漂亮的男人就是小心眼儿,八百年前的不是你都记着,至于么?我黑点不是正好衬你白?我难嫁出去不要紧,你好嫁出去就行了!”说着拍了拍他,大笑道:“不过就你这样的,敢娶你的都没几个,还是少说我吧!”
傅秋燃一抚额,叹道:“人又黑,性子又凶,琴棋书画女红针线一样不会,还不晓得自己装一下。你看看你把人家吓得。”说着冲两人身后的俞莲舟殷梨亭四人一抬下巴。
殷梨亭俞莲舟等人直到此时才略略缓过劲儿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面面相觑,不知是惊于傅秋燃的容貌气质,还是惊于两人如此亲近的反应。当然,在听到之后经年不见的两人的话语之时,除了殷梨亭,几人已经没有力气惊讶了。至于殷梨亭,早已习惯路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如今总算弄清楚了路遥嘴上的本事是打哪里练就出来的。
路遥这才松开手,拉起傅秋燃来到几人面前,笑嘻嘻的道:“这位祸水红颜便是我常说的秋燃。秋燃,这几位是武当七侠中的俞莲舟俞二哥,俞岱岩俞三哥,张松溪张四哥,还有殷梨亭殷六哥。”
傅秋燃双手一揖,“秋燃不涉江湖,几位名声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属有幸。况且阿遥这段时间想来给几位添了不少麻烦,秋燃这里先行谢过了。”言罢依长幼一一见礼,待到殷梨亭时,又抬头多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深意。
俞莲舟等人连忙还礼。江湖之人少与商贾打交道,纵然因为路遥之故,傅秋燃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已经颇为熟悉,但傅秋燃容貌实在有些震撼,是以一时之间众人倒是安静下来。路遥和傅秋燃全没在意,事实上俞莲舟等人见到傅秋燃时的反应已经比他所想象的要好多了。曾经颇有不少人,见到傅秋燃后连话都说不利落,比起他们,武当诸侠只是惊愕片刻的确算不上什么。
几人之中以俞莲舟为尊,是以率先开口道:“路姑娘医术精绝,医好三弟多年不治之疾,武当上下无不感念于心。何来麻烦一说?傅庄主过谦了。”
傅秋燃回到:“阿遥立志行医济世,此等事情原是她本分所在,俞二狭和贵派皆无需挂心。”说着,极漂亮的眼睛瞟向殷梨亭,笑道:“倒是由泉州开始,殷六侠对我家阿遥照顾有加,几次护她无恙。她的脾性我可是有数得很,这几个月下来,殷六侠怕是被折腾坏了吧?”
路遥心中坦荡,全不介意傅秋燃挤眉弄眼的问话,却又担心殷梨亭会不好意思,于是还没等殷梨亭答话,一把拉过傅秋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顺便瞪了他一下:你没事逗弄人家做什么?
傅秋燃一敲路遥脑门,“还不是为了来抓你?你这四处晃荡的死孩子,我要是不多迎几步出来,闹不好一转眼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再向她眨眨眼:实在忍不住!
路遥一缩脖子,吐吐舌头,脸上笑意不减。
后面几人看不见两人之间眼神交流。俞岱岩听见二人说话不禁大笑,朗声道:“傅庄主,小路自出了杭州,一路上可是紧赶慢赶着回来的,这点我们师兄弟都可以证明。”
路遥忽然想起什么,贼贼的瞟了殷梨亭一眼,发现殷梨亭但笑不语的看着自己。之前两人由莆田一路行医、四处游玩,几天也走不出几十里的事情,赶忙向他挤挤眼睛,看得殷梨亭忍俊不禁。
众人一道骑马往金陵城内行去。路遥与傅秋燃自小一起长大,这一次先是因为武当俞岱岩之事,后又因为泉州时疫之事,前前后后一别经年,相见之下自然有无数话要说;于是一时之间欢快得如雀鸟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笑靥如花,闻之生香。殷梨亭倒是还好,这段日子来已经充分见识过路遥的脾性,而在俞莲舟等人的印象中,更多留下的则是她当初武当山上为俞岱岩诊脉的一丝不苟,紫宵宫中怒讽少林派的锋锐言辞,以及洗脱张翠山于屠龙刀关系的缜密谋划,就算偶有同莫声谷笑闹,也只是一带而过,比起前面的深刻印象,委实很容易被人忽略。于是,这次几人头一次见到路遥如十几岁的少女一般欢快,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路遥便是十几岁的少女,何来“像”之一说?
傅秋燃同路遥讲着话,武当诸人的神情却是尽收眼底。这一头又同几人闲聊寒暄,竟也讲些江湖中事。这到让俞莲舟等人颇是惊讶,没有想到傅秋燃一介商人竟也颇是了解江湖掌故,而且闲聊几句,非但不让人觉得外行,话语态度极是自然,让与之谈话之人感觉很是'炫'舒'书'服'网'。
殊不知自从路遥在武当山上第一次给他写信言及武当之事,他便花了大量功夫派人调查江湖事务,各派人员以及掌故与纠纷。盖因他与路遥之间情分亲密无间甚于手足,路遥既然帮助俞岱岩治疗了手足残疾,他便料定她今后很有可能会频繁和江湖之人打交道,是以事先掌握一切情报,以待需要之时供其使用。路遥此时心中暗笑:一年多不见,秋燃这商人做得到是愈发专业,八面玲珑的功夫可是修炼的炉火纯青啊!说着笑睨了他一眼。傅秋燃又何尝不明白路遥的意思,眼角上挑含笑:那是当然!
不过半个时辰,众人便进了金陵城。金陵城地处繁华,作为东吴、东晋、宋、齐、梁、陈的国都,素有六朝古都之称。秦淮河水由城中而过,传言乃是秦始皇为泄金陵王气而修建。除了秦淮河外,金陵更有横塘,位于金陵城西,风景瑰丽,显尽江南灵秀。
秋翎庄便座落在横塘侧畔。
与众人所想不同,作为江南商界的后起之秀,占据了药材,织坊大半行业的秋翎庄的主庄全然没有商界大户的气势,甚至还不如杭州的分号。杭州分号至少还有朱漆大门,上有黑底金字的匾额,门口两旁白玉石狮为伴。而金陵这秋翎庄主庄,竟然连大门也不算有。一行人沿着横塘畔行来,见得一座白墙青瓦的院落掩映在重重杨柳之间,在青石板路一侧,一条由鹅卵石铺就的不宽的小路,小路两侧是修剪得整齐的青翠草地。走得十来步便是一座丈许宽的滴雨檐门。院门仍旧是白墙青瓦。门两侧各一条形木匾,上有行书对联,乌底绿字阴文:爽借清风明借月,动观流水静观山。殷梨亭抬头却并没有看到匾额,略略环顾,才在门口一侧的草地上看到一块形状特异的大石,大石上篆刻两字:秋翎。唯有这二字用了暗金描画,若非这二字,怕是绝没有人认得出这幽静清雅的地方便是金陵首屈一指的秋翎庄。
张松溪到得此处见了,赞道:“傅庄主端是风流清雅之士,这秋翎庄可是让我等开了眼界啊。”
路遥闻言,连吸了三口气,脸都有些快要憋红了,一手撑着腰,肩膀忍不住抖动。傅秋燃冲她一瞪眼睛,扬眉道:“你就不能给我些面子么?”
这一句话终于让路遥大笑出声,清脆响亮,几乎要笑得差了气。武当诸侠面面相觑,不解的看着傅秋燃眯着眼睛看着路遥,随即向几人一拱手:“我家阿遥自小没规没矩的惯了,几位莫要见笑。”
路遥却站直了身子,擦了擦几乎笑出来的眼泪道:“好好,这次我便给你这个面子。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正说至此,那滴雨檐的门却吱扭一声被推了开,里面一名蓝衣少年,约合十三四岁样貌,干净清爽。他见得门口众人,不慌不忙的开了门,出来对傅秋燃和路遥各行了一礼:“庄主,大小姐。”随即对俞莲舟等人也行了礼,因为不知道姓名,便也不招呼,态度恭谨有礼却不卑不亢。
傅秋燃点点头,吩咐道:“你去同晋文说,武当客至。”
那少年一拱手,快步去了。
“此处便是敝庄,诸位既然来到金陵,若不嫌弃还请在此下榻,也好让秋燃一尽地主之谊。”傅秋燃道。
“如此,俞某便与师弟们在府上叨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秋燃出场,小小惊艳一点~他的重头戏在后面。
俺刚刚到家还没睡觉就更文。困死了~更完了去睡觉,留言晚上回,积分晚上送,我实在困得不行了~~。网上应该还有一章,如果我能把我爸妈玩的已经半坏的电脑的笔记本以及电视修好的话……
当然,BW的晚上一起处理~~
第 六十 章 往昔易成伤 。。。
武当诸人明白路遥和傅秋燃久别相逢,必然有不少话要讲,又涉及泉州一事,是以用过饭后便以休息为由,各自回了已然备好的客房休息,将时间留给傅秋燃和路遥相叙。
这边傅秋燃看着已然将饭桌上的菜色风扫残云一般席卷而光,吃的心满意足的路遥,叹道:“你这吃饭的样子,简直让我怀疑是不是这一年多你就没吃饱过。”
路遥道:“吃饱是一回事,这么多可心的菜在同一张桌子上,不曾撑死已经算是我有自制力了。”
两人起身,一路往后院走。秋翎庄引横塘水入庄,多值各类草木,比起一般江南园林的池塘,多了不少如溪流、竹林一般的景色,少了几份人工斧凿的味道,显得更加生动。而且傅秋燃和路遥因为前世之故,又都是不喜欢守规矩的人,是以几乎没有哪个院子是按照此时经典的院落形式来,柳暗花明、奇峰突起随处可见,各个院落乃至房间均是风格迥异。
路遥吸口气,闭上眼睛张开双手,在阳光斑驳的小路上转了几个圈,叹道:“果然还是家里最'炫'舒'书'服'网',连空气都和我比较相合。”
傅秋燃“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泉州出来以后四处乱逛,就是不晓得回家。”
路遥吐吐舌头,“小心眼的男人,反正你也不在家,我那么早回来做什么?”随即正色道,“说道泉州,泉州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事异?”
傅秋燃看看左右,见此处已经是书房内院,除了他与路遥二人,其他人绝对不会擅入。于是压低声音对路遥道:“根据傅洪的情报,我怀疑泉州的鼠疫可能是有人故意所为,并非自然爆发。”
短短一句话,仿如炸雷一般在路遥耳边响起。她瞪着傅秋燃,脸上神情诧异中带着愤怒,甚至还有一丝惊恐,“故意?!你是说,泉州鼠疫是人为的?!这、这、这!”
傅秋燃把路遥拉进书房,关上了门,对仍在震惊中的她道:“消息是傅洪传回来的,他办事一向严谨稳妥,既然如此说,想来不会有差。”说着吧当初傅洪命人日夜加急传来的书信递给路遥,随即也坐了下来。
路遥仔仔细细可谓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那封信,眉头越皱越紧,到的最后整个脸色青黑,眼中闪过的光满锐利至极。
这封信是傅洪亲笔所写,详细描述了他所查到的事情经过。秋翎庄的一项主要生意便是航运,中原几条主要水路以及沿海港口都有标有秋翎二字的船队甚至专门的货港。而泉州一地,乃是通向海外的重要港口,历来商贸航运极是发达,秋翎庄在彼处的航运生意颇大。以傅洪所述,在鼠疫爆发的半月之前,曾有一不知何处来的船只停靠在泉州港口,便在秋翎庄自家港口的一侧。彼时海外与中原商贸往来频繁,有商船停靠本来不觉得奇怪。可是这艘明显是商船的船只停靠之后,却没有任何货物装卸,甚至几乎没有人上下船只。这样一停靠便是三天,十分奇怪。然而泉州每日来往商船客船数目庞大,人员流动频繁,是以除了秋翎庄的几名伙计,众人皆都无暇留意于它。直到在第三日上,忽然有一人来到此船停靠的港口处,从船上下来的一个船员手中结果一个不小的包裹,外罩着黑色巾布,不知是什么东西。交接过后,那船随即起锚离去,片刻未有停留。当时秋翎庄名下一个跑腿的伙计曾经在回自家货港的路上正好路过那商船停靠之地。以他所述,他曾看见那来人曾略略掀开一角查看包裹,他就势看去,发现竟然是一个笼子,里面赫然是十几只老鼠!他当时虽然觉得时分诡异,却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傅洪被傅秋燃派去泉州查询鼠疫起因,四处查访鼠疫恶核事发前一个月的各种异事,才有人提到这艘船,进而查出这些情况。
路遥前前后后把那封信读了三遍,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颓然放下信件,神情不定的看着傅秋燃。作为大夫,这些年几多经(书)历(网)时疫灾患,她并不惧怕鼠疫恶核,但是整个事情实在太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想到整个泉州,莆田,永安一带瘟疫遍布,病死无数的场景竟然是有人在幕后刻意为之,她背后接连打了两个冷颤。咬牙道:“这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然而此时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过往,瞬间一种强烈的刺痛让她不由得的将头埋在手臂里,身体甚至有些微微发抖。
傅秋燃看着她,一语不发。两人既是大夫,某种程度上对于生死其实比很多人看的更开。救人只求尽力,若是尽力之后仍旧救不了,也便罢手。泉州鼠疫死亡无数,路遥和他既然尽了力,便没有什么可后悔难过的。可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件事情,让震惊中的她回忆起前世太多不堪的记忆。两世相依,他太清楚路遥想到了什么。过去的事情再一次涌现眼前,犹如反复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满是鲜红的血色。便是历尽生死,来到这个全然不同的时空中;便是十数载一挥而过,有着新的身份与生活;便是岁月变迁人事易动,各自都可以为了身边的人再次笑容相若;然而昔日那浓重的一笔,却是永生永世摆脱不掉。人往往最难面对的,便是自己。
他知道此时此刻对于路遥来讲,自己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方法。他也知道路遥足够坚韧,可以自己重新抬起头。事实上,于这一点,路遥比他与顾若长都要勇敢得多。
果然,时过半晌,路遥抬起了埋在双臂中的头,直起了腰。脸色仍旧不好,但是目光却是清明淡定了许多。接过傅秋燃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进入胃里,让她觉得整个人稍稍回暖了一些。她微微叹了口气,缓声道:“我如今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几次三番追杀于我了。想来此人定然是想利用鼠疫,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而得知泉州鼠疫有得医治之法,怕是恼火得很。可是,知道医治之法的不止我一人,那其他大夫?”她心中一紧,急急问道。
傅秋燃安慰她道:“我已然给各地分号去过消息,除了你和苏笑之外,还并没有人遭到劫杀。而苏笑那小子实在命大,遇到了几个江湖中人将他救了。这小子过的倒是'炫'舒'书'服'网'的紧。你猜那几个江湖中人是谁?”
路遥摇头:“这我哪里知道?”
傅秋燃扬眉笑道:“峨嵋派的,三个人。静玄,丁敏君和贝锦仪。”
路遥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是她们?”
傅秋燃笑道:“谁让你晚回来?若是你早些天到,就能看到丁敏君被苏笑气到七窍生烟的场面。”
路遥一想,苏笑那性子加上丁敏君的脾气,纵然忧虑重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可一笑过后又是皱眉,“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