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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梨花(倚天同人)-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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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明白她想说什么,也不否认,“那书给我浪费,交给武当,才能物尽其用。”
灭绝师太这才明了,“这些年武当诸侠声名功夫皆是大进,是因为此书?”
路遥摊摊手,一脸“我是外行”的模样,却听得殷梨亭道:“那书昔年由我带回交给师父,师父闭关达一年之久,终究参悟其中精髓与诀窍,将它容于武当原本内功心法之中,又传于我们师兄弟。其间阴阳相济之道,圆转融合之意,却是得武学巅峰之境。”
路遥吐吐舌头,“说了吧,放在我手里是浪费,交给六哥他们,才有些意义。”
灭绝师太心中百味沉杂,盯着路遥半晌,却又不知能说什么。她和殷梨亭二人乃是夫妇,莫说本秘笈,又有什么事物不能相赠?半晌只得无奈暗叹为何武当便有如此好运气,轻而易举便得了这深藏百年之久的武学秘笈,看了看路遥与殷梨亭两手相牵的模样,终究无奈,拂袖而去。
殷梨亭同路遥回得四楼,看着灭绝师太带着峨眉弟子离去,扭头问路遥,“小遥,你说灭绝师太会不会回去便想办法取出那《九阴真经》来?”
路遥耸耸肩,“以我看不会。”
“?为何?”
路遥笑道:“这秘笈她看得太重啦!人把一样东西看得越重,往往就越会高估它的价值。师太她极是在乎峨眉在江湖的地位,将所有希望放在这本书上。于是本来的一本武学秘笈,被当成镇山之宝,峨嵋派发扬光大生死存亡都和它扯上关系,这样哪随随便便就取出来广传弟子?她不像师父,钻研传授武学,为的就是简单的钻研传授,对你们师兄弟毫无保留。于她来讲,那点武学,牵挂着太多江湖声望,自然不会如武当这般轻易。如今想必心中挣扎矛盾的紧。”言罢转向殷梨亭,“说来,六哥,你有个如今江湖上最好的师父。”
殷梨亭尚未开口,到是一旁俞岱言大笑道:“六妹,师父他老人家如今不也是你师父么?”
路遥鼓鼓脸颊,笑道:“这话也对!”,随即意料之中的感到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温暖而干燥。
——
黄鹤楼之约在三月三十,张三丰的百岁大寿则是在四月初九,中间间隔不过十天。张三丰历来不喜繁文缛节,以前每逢七十,八十,九十这样的整寿,也大多是吩咐了宋远桥等弟子不得惊动其它江湖同道。如今纵然时至一百大寿,亦是如此。然则武当之内,总是少不了些庆祝。宋远桥大半个月前就开始指派弟子收拾采买一应事物,道童们里外忙碌,武当前后殿内宫外也都清扫一新,贴了彩字寿联,颇是喜庆。
时候临近,亦有少林、峨眉、昆仑,崆峒,华山等派派人送来寿礼。几年来几派之间纵有纷争,此等面子上的事情却都还是不缺的。然则今年,独有两份寿礼送上山来的时候,张三丰捋须而笑。一份是天鹰教的,另一份则是秋翎庄的。天鹰教是头一次送了贺礼来,而秋翎庄却并非第一次。不过以往路遥不在,宋远桥等人每每收了贺礼,派弟子去金陵相谢,却是绝不欲让殷梨亭听到的。然则今年,俞莲舟,张松溪以及莫声谷三人正在大堂陪同张三丰,听得弟子来报秋翎庄的贺仪到了,皆是但笑不语。莫声谷腾的跳起来,便要去后面找殷梨亭。俞莲舟贺张松溪也不拦,俞莲舟对那弟子道:“你去将来客接进来,莫要怠慢。”
莫声谷这边到了武当派后山,刚刚转过月洞门,便看到凉亭中殷梨亭和路遥都在,梅寒兮亦在一旁,却到是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正扑在路遥怀里蹭来蹭去,一手又拉着殷梨亭的袖子不放,嘴厥得老高,面颊上还挂着点眼泪,却是一副撒娇的模样。
莫声谷从未见过这孩子,跃起一下落在几人面前:“六哥,这是谁家的孩子啊?”随即看那孩子和两人亲昵的模样,不禁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六、六、六、六、六哥……不、不、不、不会是你……”可转瞬又觉得异常荒唐,“不对!怎么可能?!”
殷梨亭却是没听懂他的意思,只听得明白他问这孩子,方才道:“这小家伙叫何云实,济南叶老大夫的弟子。我每年去叶老大夫家,他都想跟我来武当,这次借师父大寿,便接了他来看看。”这孩子却是叶殊家的小云,早春时分缠着殷梨亭要来武当。这次殷梨亭同路遥一回山,便派了弟子去济南将其接了过来。
路遥在一旁到是将莫声谷的话听得明白,忽地便起了坏心,对小云道:“小云乖,你且回头看看,后面那个是你殷哥哥的师弟,功夫也一点都不差!”
小云历来极是崇拜殷梨亭的一身功夫,听得路遥所言,连忙站起来转过身,见得正有一个褐色长衫,腰际悬了长剑的叔叔看着他,听得路遥说他功夫好,极是高兴的一下扑向莫声谷身上,拉着他的衣襟打招呼:“我叫何云实,师父还有路姐姐殷哥哥都叫我小云。”说着拉起莫声谷的衣袖擦了擦刚才留在脸上的眼泪鼻涕,然后缠在莫声谷身上,“哥哥你也会功夫是不是?很厉害的那种?同殷哥哥一样厉害?哥哥你让我看看好不好?”说着讨好撒娇的抱住莫声谷的脖子,脸上犹自带着些许鼻涕眼泪,“嘬”的一下亲了莫声谷的脸颊一下,随即道:“哥哥我亲你一下,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耍剑?”
看着莫声谷欲哭无泪的盯着自己一早刚换上的新袍子,路遥几乎笑出声来。小云缠人撒娇的功夫,当初不仅让自己,就是性子极好的殷梨亭都颇是咋舌。如今这孩子盯上了莫声谷,想必今后几天他在武当山上的时日,莫声谷都是没什么清净了。
殷梨亭看看挂在莫声谷身上的小云笑道:“七弟,小云就这性子,习惯就好了。”
“嗯。”莫声谷哭丧着脸点了点头,无奈的拍了拍小云,这才道:“六哥六嫂,秋翎庄派人给师父送贺礼来了。”
两人对看一眼,路遥笑道:“走啦走啦六哥,且去看看秋燃送了什么来。”言罢拉着直接去了前殿,留下莫声谷一人应对小云撒娇缠人举世无双的功夫。
——
殷梨亭和路遥一进大殿,见得张三丰,俞莲舟和张松溪皆在,客位上坐的则是傅洪。张三丰笑道:“梨亭,大舅子送了礼来,且快去接了吧。”
路遥笑嘻嘻的拉了殷梨亭的手,直接上前道:“洪叔,好久不见啦!”
傅洪这边打礼:“傅洪见过大小姐,姑爷。”
殷梨亭连上前扶起:“洪叔您是我二人长辈,千万莫要如此客气。”傅洪名为管家,然则年岁做傅秋燃和路遥父辈亦不为过。这些年多是照顾打点秋翎庄内部的事务,路遥和傅秋燃均以长辈看待。而且殷梨亭与路遥昔年两人成亲,张三丰与傅秋燃来不及到场,前后皆由傅洪主持,是以这些年殷梨亭对其极是尊敬。
傅洪这边将礼单教递给殷梨亭,道:“今年是张真人百岁大寿,庄主派了在下将贺礼送来,顺道问姑爷和大小姐好。”
殷梨亭双手接过礼单,呈给了张三丰。
傅秋燃送来的东西不比其它门派贺礼,琳琅满目前后极多,他送来的到只有三样。第一件是唐代李太白亲笔所抄的《道德经》。第二件则是一件一尺来高的玉清元始天尊羊脂白玉像,雕工古朴雅致,像底却是刻着“天宝元年”,俨然是极难得的古物。第三件却是书法名家颜真卿所写的《秋水》,笔势朴拙雄浑,大气磅礴,与秋水之意相得益彰。三件东西,样样皆非名贵事物,却是样样千金不换。
张三丰一看,不禁笑道:“傅庄主真是雅人,不同俗流。这礼可是贵重的紧。不过既然是亲家,老道客气就是见外了。梨亭,等过了初九,你和遥儿到是应当去趟金陵才是。”
殷梨亭连忙应下师父吩咐,这边傅洪对路遥道:“大小姐,庄主在山下的回龙镇已经购置好了地面产业,新设了一处普济医馆。如今院子事物都备得差不多了,前些日子广发了帖子聘请大夫。庄主说让大小姐留意一下。”
当年路遥居无定所,无甚所谓。如今想来今后每年除了游历行医,亦当有不少时日留居武当。是以傅秋燃干脆在武当山下设立了一处普济医馆,以便她行医。
这事路遥是知道的,当下点了点头,“等过两天我便下山去看看。”
傅洪又道:“此外,这次庄主还给大小姐送来一个病人。”
路遥睁大了眼睛,连忙站了起来,“病人?在哪里?什么病?怎么还这么老远送过来?金陵不能治么?快带我去看看。”
傅洪道:“是风湿痹症,天长日久有些许时候了。一开始是雅安的程大夫主治的,如今程大夫有事回了老家。庄主说大小姐当初曾对风湿痹症有些研究,而这病人本身与大小姐也有些渊源,与其常年留在秋翎庄,倒不如送到大小姐这里来。等治好以后,她是去是留再由大小姐定。”
路遥被他说得有些糊涂,不过出于医者本能便要去看看。诸人均知路遥脾性,张三丰便道:“既是如此,遥儿先去看看吧。”
路遥同殷梨亭向张三丰行了礼,一路同傅洪去了客房。
客房的床上此时半倚了个人,路遥见了一怔,竟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面色微白,身形颇瘦,一双眼睛正警惕的盯着路遥和殷梨亭,眼中闪出些许防备的敌意,一语不发。认人从来不认脸的路遥不记得这小姑娘是谁,到是殷梨亭看了一眼,连忙一把拉过了正要上前诊病的她,极低声道:“小遥。”手上的剑紧了紧。
路遥抬眉,不明白殷梨亭意思,却听他在她耳边极低声道:“是杭州时候的那个小姑娘。”
路遥【恍【然【网】想了起来,当年她同殷梨亭路过杭州,曾经在街上救了一个差点被马车撞到的小姑娘。接过未成想拿小姑娘竟然口藏毒针,幸得身边的殷梨亭眼疾手快才没被伤到。后来傅秋燃追查到底,才发现这孩子是个孤儿,当年口藏毒针一事亦是为人所胁,身不由己,全然不懂前因后果,连那毒针也是藏在牙间的机关自动所发,非她所为,是以委实难以归咎于她。傅秋燃并没有太过留难。想到她一个孤儿,若是赶去街上终究难有活路,于是便将她留在了秋翎庄。却未成想这孩子竟患有风湿痹症。这种慢性病症极是难治,于是这次傅秋燃索性将她送到路遥这里。
路遥眨眨眼睛,安慰殷梨亭道:“六哥,没事的。她是个孩子,又不会武功。当年的事情她自己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怪不到她头上。”
殷梨亭明白路遥说得在理,心下却是不能完全放心;紧跟在路遥身边,不动声色的微提真气,以防更有意外。路遥走进床前,笑道:“小姑娘,我叫路遥,是大夫。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咬了下唇,却不应声。
路遥不以为意,“你有风湿痹症对不对?每逢阴雨周身关节疼痛难忍,是不是?我可以帮你治!”
小女孩还是不说话,防备的向床里面挪了挪,继续警惕的看着路遥。
小孩子自小经(书)历(网)坎坷无亲无故,故而警惕性强沉默寡言是常事。路遥当年也见过不少例子,并不在意。殷梨亭虽然戒备这孩子怕她伤人,另一方面却也极是同情这孩子遭遇,见她那模样便有些心软。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却是莫声谷带了何云实进了来。他指着何云实无奈道:“这小家伙半晌没见六哥你们两个,非闹着要找你们,我只好带过来。”
何云实跑到路遥身边,相当自觉的爬到坐在床边的路遥腿上,“路姐姐,你在干嘛?”
路遥笑着指了指窗内的小姑娘道:“这个小姐姐生了病,我正要替她诊病。”
何云实一听诊病,立时来了精神,连忙往那小女孩那里爬去:“哎呀呀,小姐姐你好漂亮!……不过你生病了?生病就要治的么,我帮你看好不好?我也是大夫的。”说着向小狗一样爬到那小女孩身前,讨好的看着她,就差摇尾巴了。
小女孩见他欺进自己身前,自顾自的说话,还抬手要去抓自己的腕脉,本能的使劲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床边,凶巴巴的瞪眼睛。
何云实却是看不懂她的意思,自顾自的爬起来,不折不挠的再次爬了过去:“漂亮姐姐,你别怕,看病不疼的,你让我切切脉好不好?”然而很快,再一次被小女孩凶巴巴的推了回来。
几个大人也不拦着,好笑的看着两个孩子在床上折腾了半天。直道最后殷梨亭出手点了那小女孩睡穴,才算告了段落。他看着何云实,对路遥笑道:“小云竟是叶老大夫的徒弟,以我看他到更适合做苏笑的徒弟。”
这边路遥替小女孩切了脉,沉吟思索良久,要了笔墨写了方子。细细叮嘱了丹房的道童抓药煎药的方法,这才放心。她同殷梨亭一路往回走,刚进院子,却被殷梨亭揽腰一带,平平的向身后推去。只听得殷梨亭朗声道:“何路高人到访殷六?还请现身相见。”言罢身形立在门口,气势沉定,手中长剑微提。
只听得一个声音笑道:“殷六侠好耳力,这些年进境极大啊,江湖所传不虚,杨某佩服。”
语声一落,从屋顶后面飞身落下一人,身着粗布白衫的中年书生,容貌倜傥,正是两人均是几年未见的杨逍。然则杨逍的模样,却让路遥和殷梨亭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第一一三章 腕底清风过
路遥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再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可是终究还是没忍住,伏在身侧殷梨亭肩上笑得肚子痛。
当初傅秋燃所述的那个明教光明左使,逍遥二仙之一的杨逍,金陵天香楼上那个仿佛带着千丈红尘之间万般风流倜傥的中年书生,如今白衫依旧,眉眼宛然,然则胸前,却“挂”了个小娃娃。那小娃娃一身粉红衣衫白嫩可爱,此时正抓着杨大左使的两缕头发在手里玩,揪来揪去,转眼就拽断好些根。而杨逍胸前的白色衣襟上,正有两个黑乎乎的小泥手印,显然也是这小娃娃的杰作。至于肩头有些可疑的口水渍以及一只钩在那里的蟋蟀,路遥已经尽量说服自己忽略掉。
相对于路遥的大笑,殷梨亭心中莞尔,面上倒还颇尽礼数,抱拳道:“杨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杨逍虽然是明教众人,可是也算是路遥的师兄,在金陵又和二人多有交往,殷梨亭倒也从未顾忌所谓的门派出身。
杨逍全然无事一般,仿佛那个上下一身颇是狼狈的人不是自己,对殷梨亭道:“殷六侠不必客气。杨某听得师妹归得武当,便来看看。”
路遥这时候才摸了摸鼻子,指着他身上得小娃娃,笑道:“五年不见,师兄看来过得不错?”
杨逍清了清嗓子,打量了两人一眼,开口道:“多谢师妹关心,为兄还好。”说着看了看殷梨亭,“想来殷六侠不久亦能得此中之妙处。”
殷梨亭被他说得红了脸,手上却是揽过路遥的腰,低头微笑。路遥眨眨眼,全然当做没听见,叹道:“若是被明教诸人见到杨大左使如此模样,怕是可有好一番可说。”
杨逍回道:“如今我和不儿长居昆仑,光明顶已经是许久都未上了。”
三人进得正堂小厅坐下,路遥和杨逍虽然极少相见,却也算同门,当下倒也有不少话说。殷梨亭这边倒了壶茶来,斟了一杯递给杨逍,随意问道:“怎么未见纪师妹?”
这一句问的本是无心,可是杨逍听闻,微微一怔,忽地沉默下来。两人立时看出端倪,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路遥想起当初秋燃所写的事情,心中一惊。她本以为杨逍接得傅秋燃书信到金陵找到纪晓芙,那么纪晓芙的命运已经有所不同。如今看来,似乎又另有风波。
杨逍半晌微叹,看了看路遥,苦笑道:“我这次来,也是为的此事。师妹你同晓芙交道不多,她却甚是敬服于你。我是想让你劝她一劝。”
路遥皱了眉,“到底怎么回事?晓芙她现在在哪里?”
“她被她师父关在峨眉后山思过,已经一年多了。”
“啊?”路遥抽了口气,和殷梨亭忽视了一眼。后者微微摇头。以灭绝师太的性情,知道自己爱徒和明教左使未婚有女,没有当场清理门户,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杨逍道:“那年我和晓芙带了不儿由金陵折返昆仑山,在昆仑山一待便是两年多。晓芙彼时虽然不说,但是我看得出她心中终究极是愧疚于师门,日夜不安。可她又放不下不儿,挣扎难过。直到一年多以前,她师父寿辰,她终是咬牙回了峨眉山。我那时想要留她,心中却也明白,这根刺若是不□,她一辈子都会无法释怀,于是只能带了不儿,暗中跟去。她同她师父坦白所有事情,却又不说‘杨逍’二字。她师父问不出所以,一怒之下将她囚在了峨眉后山思过,到得如今已经一年有余。”
殷梨亭皱眉,峨眉后山他曾去过,湿冷阴寒,纪晓芙囚在那里一年多,日子想必难过的紧。他心肠本软,如今听来,亦是为两人难过。路遥开口问杨逍道:“你去看过晓芙了?”
杨逍点头:“这是自然,我前后已经带了不儿去过四次,次次要带她走,她却执意不肯。晓芙的性子……原本便是如此。她心中愧疚于她师父师门,我便是强行带了她出来,亦是无用。唉……”说着重重叹了口气,“师妹,前些时候我听得你回来,便想比起我,晓芙到是很听你的话,或许你有办法劝得动她。”
路遥看着杨逍。旁人眼里风流倜傥的光明左使,如今带着个五岁的小娃娃,操心着妻子什么时候才能归家,任谁知得内情,怕是都要心软,唯独除了一个人——灭绝师太。不过所幸,纪晓芙终究未告诉灭绝师太这男人便是杨逍。路遥微微松了口气,暗叹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纪晓芙分娩以后,路遥曾千叮万嘱,无论将来她何去何从,都千万莫要告诉灭绝孩子得父亲是杨逍,否则这孩子的性命怕是都堪忧。
殷梨亭此时忽道:“以我看,这事的关键其实不在纪师妹如何做,却在灭绝师太的态度。”比起路遥和杨逍,他和纪晓芙都算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其间想法,自然更是相互了解。“纪师妹心中不安的,乃是愧对师门。唯有灭绝师太宽宥于她,她才能心安。否则无论小遥怎生相劝,怕都是难以奏效。”
路遥和杨逍听他此言,思索半晌,禁不住点头。
杨逍皱眉。让他杀上峨嵋派容易,让他劝动纪晓芙难,然则让灭绝师太宽宥纪晓芙,放的她自由离去,更是不易。以灭绝师太玉石俱焚的性子,无论如何胁迫,怕都是无用。思索半晌,唯有以利相诱。然则这“利”须得是什么,他却一时没了主意。
路遥同样想到这一点,而且前些日子刚刚把峨眉和少林算计过一遍的她如今心中却知道这“利”须得是什么,思索半晌对杨逍道:“你先给我些时日准备,到时候我到是有办法能让灭绝师太能放了晓芙。但是以后她能不能心甘情愿的和你回去,这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杨逍未想到路遥竟是转眼就有了办法,询问一般看着她。路遥却只是笑道,“灭绝师太将晓芙关起来而不杀她,是因为爱惜晓芙这么个资质上佳的弟子。然则再峨嵋派和晓芙两者当中,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峨眉。”言罢看着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白嫩嫩的小丫头,禁不住伸手去揉弄她的小脸,笑道:“好可爱的小丫头,叫不儿?”
杨逍微微一笑,意味却是不明:“叫不悔。晓芙怕压了孩子,原本只有个小名儿。这个是晓芙离去时候留书给起的。”
“不悔……”殷梨亭听闻微微沉吟,抬首对杨逍道:“杨兄还可宽心,纪师妹心中也必是舍不得你和孩子的。”杨逍看着尚不知事的女儿,一时间万般滋味袭上心头,多年前川西道上那个粉衣高挑的身影历历在目。她心中之情和师门之义两相违背,终是哪边也放不下,日夜自苦,他又何尝不知?
听得殷梨亭的一句“不悔”,一时间心中感慨的还有路遥。当初她在武当山上的那半年,读到傅秋燃所写的故事里殷梨亭初次听到“不悔”二字的情形,如今想来,看着眼前的殷梨亭,忽地便觉得无比庆幸。即为殷梨亭亦为自己:上天或许在某些时候会给一个人格外苛严的磨难,但却绝不会永远的错待一个人。她情不自禁的握了殷梨亭的手,靠在他肩上,额头倚向他颈侧。殷梨亭不知路遥为何忽地如此,本能的伸臂将她揽进怀中,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在她耳畔问道:“小遥,怎么了?”
路遥却只是摇摇头,靠在殷梨亭怀中,那处胸怀温暖安定,心神清澈明净,一如往昔初见。
杨逍尚在对面,殷梨亭微微脸红,却是揽着路遥不愿放手。
杨逍还未说什么,到是一旁的杨不悔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路遥和殷梨亭,歪了脑袋忽道:“姨姨,你喜欢这个叔叔对不对?”
杨逍历来纵着女儿,笑看着她而不语。殷梨亭被杨不悔的童言童语说得低了头,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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