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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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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总之,我与他们擦肩而过,沿着大理石地板走去。
走着走着,我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有人在哼歌。
非常轻柔——拘谨的歌声。
打开最尽头的那个房间,里面微微散发出油的气味。
兄长的房间分为内外两间,入口处搁着一个鞋架。当然在这栋楼里一般都是穿鞋的,所以在这里也不需要脱鞋。只是因为义兄他比较讲究,所以在教学楼的私人房间里也准备了几套替换衣服和鞋。在那入口旁边,放着一把小小的圆椅子,一个灰色妖精般的身影正孤零零地坐在上面。
罩着灰色兜帽的少女正在用一小块布擦鞋。
她分别用不同的布蘸取身边瓶装的去污剂和鞋油,看上去很愉快地擦着鞋子。也不在乎指尖会沾上污渍,连与鞋底相接的部分都仔细地擦拭着。
“又在护理皮鞋啊。”
“……莱妮丝小姐。”
少女披着兜帽的肩头一颤,回过头来。
说实话,这样的情景其实会让我变得想欺负人,但奇怪的是,在面对这个少女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因为重头戏就在里面等着呢吧。虽然我也会先享受一下前菜(Hors…d'œ;uvre),但有刚才的斯芬和弗拉特也算满足了。
三双皮鞋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看样子是已经擦好的,我看了看它们,然后接着说道。
“看你擦得挺开心的嘛。没想到擦鞋这么有意思。下次让我也试试。”
“……毕竟这是【我】的工作。”
少女——格蕾拘谨地把鞋油和脏兮兮的抹布往后藏了藏。
“我又不是说要抢走。”
因为她的行为太可爱了,我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其实我也很少这样。恐怕这是因为她虽然离魔术很近,但却并非魔术师的缘故吧。既然对方与自己没有利害关系,那就没有必要披上铠甲。不过说实话,我其实也分不太清这从年幼时起穿到现在的铠甲,和自己的皮肤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是看你擦得很开心,所以想试着和你共享而已。”
“……我看上去,很开心吗?”
像是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少女灰色的双眼动摇着。
我感觉这个少女仿佛是来自黑白的世界一样。肌肤、头发、眼睛、衣服全都由黑白两色区分开来。就好像无色世界中的冬之妖精一般。在由纯白的积雪所填满的世界中,只有她一人始终是让人哀伤的灰色(Gray)。
“刚才那是你故乡的歌吗?总觉得像是什么遥远国度的理想乡里的歌声一样。”
“……那、个。”
少女盯着自己擦好的鞋,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可能、是吧。”
“你也不清楚?”
“虽然是我在故乡学会的歌,但完全没听说过来历……我也不知道这首歌和故乡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样啊。”
说起来,兄长没怎么提过将她带回来时候的事。
算了,基本上过去的事差不多都是忌讳,这算是魔术师之间的一种默契。深究的话一般全都是痛处。
少女支吾着,又将目光转向了皮鞋。
她擦鞋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十分细致,就这样她一边擦着,一边问道。
“……莱妮丝小姐有什么关于故乡的回忆吗?”
“嗯,我吗。”
我本来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因为这提问的内容,我眨了眨眼。
“这个嘛。虽然我原来是在埃尔梅罗派的最边缘,但毕竟也是阿奇佐尔缇家的正统。基本和一般魔术师也没什么区别吧?对了,因为就住在时钟塔附近,可能血腥的阴谋会稍微多点?反正这十年都像是在走钢丝一样。时钟塔净是些看人家年纪小就当成是好使的棋子的家伙,哎呀现在想起来可真是让人愉快的光景。”
当然,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在埃尔梅罗派的权力固定到我手上时,给予了相应的回报。
听到我的话,格蕾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问道。
“……那就是,师父成为君主·埃尔梅罗Ⅱ世的理由吗?”
我稍微有点意外。
毕竟如果是一两个月以前的她,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
实际上,她好像也在为问出这个问题而害羞,少女把灰色的兜帽又往下拉了拉,头垂得更低了。
“你很在意吗?”
“……大概、是吧。”
似乎是有些困扰,格蕾停下了擦鞋的手。
接着她开始用刷子摩擦抹着薄薄一层鞋油的皮鞋。柔软的刷毛不断在黑色皮革的表面上来回,将其打磨到几乎可以映照出人脸的程度。实际上,格蕾的脸现在就模糊地倒映在鞋尖处。她这样说道。
“……因为我觉得师父,不像是想当君主(Lord)才当的。”
嗯,着眼点不错。
要是他有那么一丁点想当的野心,我应该也不会选他了吧。结果,他就是个只对魔术和其奥秘有兴趣的,【很像魔术师的魔术师】。归根到底,时钟塔的权力斗争本来也应该是以争取对魔术研究有利的环境为目的才对,然而现在的魔术师里还有几成记得这个大前提呢。
“我确实对他施加了很多束缚呢。”
不好,我还是露出了坏心眼的笑容。
明明不想太欺负这孩子的,结果稍不注意就没有管住自己。
“……又有什么给师父的委托吗?”
格蕾用她一如既往耿直的语气问道。
她这种明明小心翼翼地害怕着与人接触,却又拼命伸出手的态度,让我稍稍有点泄气。
“你真是个不错的内弟子。”
嘭得一声,我隔着兜帽把手放在她头上。
“……唔”,格蕾虽然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但也没有逃开。真乖,我会摸个够的。
“话说,你在屋里也一直戴着兜帽,不觉得闷吗。如果是因为我的兄长有意见,那我去说他一顿也可以。”
“……那个,这是、”
少女看上去有些困扰,她拉住兜帽的边缘,似乎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那个人说,我可以戴着兜帽。”
“是吗。”
这也是我无法理解的心理。
不过我和兄长不同,没有非要去追究自己不明白的事的坏习惯。如果搞不清楚就先放一边。人生苦短。必须去做的事太多了。扔在一边的作业总是堆得像山一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总之,还是以这次的事优先。
“我的兄长在内间吧。”
“嗯。”
我轻轻把食指一挥,对此少女使劲点了下头。
“那一会儿见。”
我向她眨了下眼,把手放在内间那扇雅致的门上。
一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整齐的房间。
最显眼的应该是那些紧紧挤在一起的书架。
上面的书一丝不苟地按种类和尺寸分好,为了防止窗外阳光的照射,书架摆放的角度也经过仔细地安排。滑动式书架上的藏书不细数应该也有两千本左右,当然这也只是收藏的一部分而已。
书桌上还放着别致的纯银笔杆钢笔和双刃式雪茄刀,只看这些的话,说是一个能干男人的工作室也不为过。……虽然这与时钟塔相关教学楼的房间的角落里那似乎是用来解闷的最新款掌机还是不禁让人感到违和。
“明明公寓里是【那样】,为什么在时钟塔会是这样呢。你是想装逼吗,我的兄长。”
“……把工作的地方整理好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们两人都没有和对方打招呼,看样子兄长正在读书。他坐在房间深处的古董椅子上,两手搭在扶手上,一脸忧郁地盯着书页。那本书相对而言还比较新,并不是时钟塔的教授们所重视的古书。
身后的特里姆玛乌确认门已经关好以后,我瞥了一眼书名。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本书。”
“这是在今年加利福尼亚的会议上成为话题的魔术论文,关于原子力和五大要素的。只限定出版了几十本内部交流用,我也要了一本。不过,最近他们也开始向会员贩卖电子版了。”
兄长一脸嫌麻烦地说明道。我记得在以加利福尼亚为中心的美国西海岸地区,现代魔术十分繁荣,听说每年都有以现代科学为基础的最新魔术论文发表。不过,其中大部分都与实际的魔术没什么关系——也就是说,应该算入超自然或神秘学的范畴,因此时钟塔里会逐一查看这些论文的应该也就只有以我的兄长为首的几个人吧。
黑色的长发,眉间刻着浅浅的皱纹。
因为劳碌命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但在他的面庞上还是留有青年人的影子。
君主·埃尔梅罗Ⅱ世。
光是想到这个名字,我就不自觉得开始想笑。
我赐予的名字,我束缚他的地位。
“……然后呢?你又有什么意见吗。”
兄长依旧盯着书页,冷淡地说道。
对了,这与其说是因为忙,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不想和我对视。我一想到被他讨厌了,就感到愉悦滑过我的脊背,让我兴奋得直颤。
所以,我想要捉弄他一下。
“剥离城(阿德拉)的事让你受累喽。”
“唔……!”
兄长的脸猛地绷紧了。
我好像能听见他的后糟牙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担心他是不是早早的就得换上假牙,不过这也很让人期待呢。
“……岂止是受累。”
“哎呀不好意思。话虽如此,我的兄长不也明知道其中有内情吗。”
我耸了耸肩,把手放在身边的椅子背上。
不过说心里话,那里的遗产如果能到手我还是想要的。
虽然不一定能用来修复埃尔梅罗的魔术刻印,但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结果到头来,在那次事件中获益的就只有将剩下的遗产收走得法政科而已。
“对了,听说你碰见露维雅泽丽塔·埃德菲尔特了?还被她指定做自己的指导者,这和我做过得事差不多嘛。”
“那个小姑娘现在就已经向三个学部提交志愿书了……”
兄长一手翻着书,一手揉着太阳穴说道。
一般情况下,时钟塔入门的魔术师会先在全体基础(密斯提尔)学习五年,然后转入各个学部。不过,这也不算明文规定,所以越是优秀的魔术师通常也会越早开始辅修或者转部。
另外,因为兄长经常被其他学部找去帮忙讲课,所以埃尔梅罗教室的影响力也一直都不仅限于现代魔术科。
“呵呵。不愧是久负盛名的埃德菲尔特。你什么打算?”
“哼。毕竟她用得是宝石魔术。麻烦就交给矿石学部吧。在此基础上我会给她写推荐信的。至于用不用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哎呀呀。”
我不知是该佩服他还是该对他无语。
他可真是会照顾人。也不知道兄长到底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种连最后的部分都考虑到的细心,才会让自己受那么多累。
再加上,
“……你不是来找我闲聊的吧。”
这种自己先开口的贴心细致。
“有事快说。你都特地跑到我这儿来了。反正不会比之前的事好到哪儿去吧。”
“唉呀,我想很简单。”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我把头探到兄长面前。无视掉兄长那好像在说这家伙又没吃药的眼神,我说出了这次的要事。
“能把外面的格蕾借我几天吗?”
“……。”
大概是我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兄长迟疑了几秒。他把那双平时就有些凶恶的眼睛眯得更细,终于啪得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将目光移到我身上。
“找格蕾什么事?”
“噢噢,你这是第一次正视我吧?就那么重视自己的内弟子?”
“……女士。”
兄长的声音里掺杂了某些非常严肃的东西。不过兄长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对自己的事不怎么上心,但一旦碰到关系到徒弟的事就会彻底改头换面。
“基于我们之间的契约,对于你的要求我会尽我所能。但是,这可不包括对徒弟的指挥。假如你认为埃尔梅罗教室的学生是自己的手下,那这对我们彼此来说都不是什么有趣的误解。”
唉。
有其徒必有其师。还是该反过来。算了,就先不捉弄他了。
我耸了耸肩,对他如实相告。
“其实,有人请我参加【社交晚会】。”
“……社交晚会?”
“对,特兰贝里奥派送来的邀请。通常我都会拒绝,但这次因为有给咱们投资的诺利吉卿介入,不好再无视吧?”
“……你说是特兰贝利奥派送来的?”
通过兄长的目光,我能感到温度急剧地下降了。
……啊啊。
回来了,我有这样的感觉。这冰冷的紧张感。和弗拉特他们那种前所未闻的存在方式不同的,我所熟知得魔术世界。虽然格蕾刚才问过我类似的事,但如果不是品尝过伦敦黑暗的人是无法明白的。
这里就是,我的故乡。我出生长大的地方。
兄长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晚会的主题是?”
“在这之前,我可以先问我的家庭教师一个问题吧?”
我竖起食指,不等兄长回答就继续道。
“试问吾师。——何为美。”
我的发言听上去就像将话题突然换为问禅一样,对此兄长非常郁闷地皱起了眉头。
他叹了一口气,将手伸向书桌。
“如果是要定义魔术中的美,最常见的例子应该就是黄金分割。”
兄长一边说着,一边取过了书桌上的三角板和圆规。
他把旁边的便签纸拉过来,先用三角板在上面熟练地画出一个正方形,然后麻利地用圆规在其一边上划圆。
实际上,这方面的技术在绘制魔法阵时也是必须,优秀的魔术师往往也需要优秀的测量师技术。有传说古代的魔术师们会参加木匠的共济会,这说法确实有几分可信度。
接着兄长将正方形的一边延长,利用与圆的交点画出了一个长方形。
“这就是黄金分割。斐波那契数列相邻两项之比——也就是,以短边为1长边大概是1。618的长方形。不论时间和地域,人们都能从中发掘出美的比例。传说是由古希腊建筑家菲狄亚斯发现然后运用到各种建筑中去的,距今已经有两千多年了,据说埃及第三王朝的祭祀神官长伊姆霍特普在设计金字塔时也使用了这个比例。
当然除了黄金分割以外,蜻蜓翅膀和蜂巢那样的蜂窝状构造,还有鹦鹉螺、龙卷风、银河星云所形成的对数螺旋等等,能从中看出调和之美的事物很多。虽然有点废话,不过大多数的魔法阵还有工房如果不进行数字上的调和是无法使其安定的。可以这么说,美丽之物啊,汝名为数字。”
兄长侃侃而谈。
他现在的语气已经切换为讲师模式。这果然是他的天职。既然如此,那对我这个将天职赋予他的人要是再怀有些感激之情,我想他也不会遭到天罚。
“这样啊。我对菲狄亚斯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数学里Ф这个符号就是从他而来的吧。”
“真是随便的记忆方法。应该说,Ф本身就是代表黄金分割的符号。另外在欧拉公式和波函数中也有使用。”
兄长一脸无趣地回答道。
“菲狄亚斯是担任帕提农神庙总监督的建筑家,也是建造了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宙斯巨像的人。……哼,他也是个说不定能成为英灵的人材啊。”
我尽力无视掉他刚才那句嘀咕。
唉,兄长这副不干不脆的模样真是太难看了。
稍微沉默了一段时间以后,兄长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雪茄。先用雪茄刀切去顶端,然后用火柴烤燃。
“……然后,和这种美不同,也有因时代或地域的改变而变化得美。这就是‘流行’。”
说完,他慢慢地吸了口雪茄。
这个牌子的雪茄相对来说味道要淡些,可能姑且还是考虑了我的喜好。
“所谓‘流行’,可不仅限于时尚和音乐。其实它在几乎所有人类文化中都有所体现。”
“是吗。我的兄长,你不觉得所有文化这个命题太大了吗?”
“但这是事实。”
兄长看着雪茄静静燃烧。
“古籍的再评价或者再发现这类事你应该听过不少吧。这种‘流行’在现代魔术中被认为是集体性无意识——虽然可能有些语病,但用东洋的话说也可以称其为阿赖耶识吧——是会定期浮出水面的东西。要打比方的话就像本来在深海之底,偶尔会露出一角的冰山一样。”
眼前的烟围绕在兄长的手指上。
也就是说,那烟就是大海,露出一截的手指就是冰山的一角吧。又或者他是在说,所谓人类的集体性无意识就是这样模糊不清的东西。
“总之,就是与单纯的个人好恶现象不同。我们的嗜好始终被各式各样的外界环境所影响,并不是纯粹发自内心的。关于这方面,宗教是一个与美相关很好理解的例子。”
“宗教?”
“没错。宗教正是因为其理念被认为是美丽的才能够渗透到大众。因此,就算是像基督教那样严禁偶像崇拜的宗教,也会热衷于圣母像这种宗教艺术。过去大多数的宗教,就是用这种配套提供理念之美和艺术之美的方式来确保当时的信徒的。”
我的兄长在说,宗教的成因是美。
正是因为当时大多数的人都认为那些戒律是美丽的,宗教才会从一个人推广到一片地区,有时还会推广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这种美和定期性的‘流行’也有关系。毕竟都有人从密特拉教和摩尼教在同一地区不断交互兴盛和衰退这件事中发觉了限定性的集体性无意识变迁,并以此写了论文。”
“等等。你是说,我们会皈依哪种宗教也是‘流行’?”
“是的。”
这个结论如果让圣堂教会的那些人听见,我可能立刻就会被解决掉,但兄长对其予以肯定。
“简单地说,哪种宗教会受人们偏爱,也是根据‘流行’变化的。大部分的主流宗教往往都有多个分支,他们就是通过切换这些分支来应对‘流行’的变迁。佛教有大乘和小乘,基督教有旧教和新教,乍一眼看上去虽然是相互对立的,但实际上都是顺应当时人们的‘流行’的结果。”
“……原来如此,还真是大命题呢。”
说着,我闭上一只眼睛。可能是被雪茄的烟熏到了。
就像时尚和音乐的“流行”每隔十年或二十年就会循环一次一样,连表现于宗教的文化集体审美,也会以数百年或千年为周期反复衰退和复兴,兄长是这样解释的。
“……”
同时,我回想起时钟塔所流传的另一段历史。
典范转移。
无法重新来过,不可逆的变化。
神代终结,妖精时代终结,最终进入了人类的时代。在这之后也理应连接着新的时代,那一定——
“那么,女士。你所说得美是我刚才说得哪种?”
突然,兄长拿起雪茄,认真地问道。
“这个嘛。”
“我认为——你想说得既不是这种‘流行’,也不是那种在数学上得到证明的。不对,应该说如果这些超越常识的美,【可以用人类来体现的话】,你是想这么说吧?”
兄长深入到对话的核心。
可能我给的提示有点多了。
“呵呵呵?看来对我的兄长来说太简单了呢?”
我爽快地承认了,对他吐了吐舌头。
这个世上流传着众多美女的传说。
埃及艳后。
杨贵妃。
海伦。
实际上,不仅限于三大美女,这种美的定义是随性的。
在不同的时代和地区,既有将长脖子或者长脚趾视为美的人,也有一味将长发视为美的人。这些都是因刚才兄长所说得“流行”而产生的。君主·埃尔梅罗Ⅱ世所定义得“流行”,不单指那些会反复浮出水面的事物,也包括地域性的美感。
不过,如果存在隔绝于这些常识之外的事物呢?
那是否能够触及到魔法的领域呢。
烟雾缠绕着他的黑发,在安静中,兄长自己得到了答案。
“……原来如此。你说得社交晚会,就是指黄金姬、白银姬的亮相吗。”
2
兄长沉默了很久。
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带着夕阳西下的忧郁倾斜着擦过他的侧脸。尚未散去的烟雾在这光之丝带中看上去更加显眼。
“……是吗。这一代的黄金姬、白银姬也要亮相了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
白皙的指尖咚咚得敲着刚才用过的便签纸。
“嗯。所以只带特里姆玛乌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安。但也没有其他能带去时钟塔社交晚会上的保镖人选。我的兄长先不说你做侦探如何,当护卫的话实在不能说合适,所以就想借用下内弟子的力量。”
“那你自己去跟她说。”
“呜。”
因为这意料之外的回答,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我也说过了,希望你不要因为他们是我的学生就以为能自由使唤。要说得话,你和格蕾都是我的学生,也算是同辈吧。既然要找她帮忙的话就该自己去和她说,没必要通过我。”
“也就是说……你不介意我以个人的身份去拜托她?”
“我不就是这么说得吗。”
“呜、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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