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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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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应该很简单。 
 
不过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现代科学或许就能做到将芯片直接植入大脑也说不定。 
 
我吸了口气。 
 
调整好情绪,我用一如既往的口气说道。 
 
“今夜多谢招待。这样的光荣和眼福简直让我承受不起。” 
 
这不是客套话,而是我真实的感想。 
 
蒂娅德拉露出淡淡的微笑。 
 
比鲜花,更像鲜花。 
 
“十分感谢。——我从父亲那里听说过埃尔梅罗的事。他说那位先生因为新的魔术构筑,而得到了整个时钟塔的瞩目。对新世代(New Age)的魔术师们来说,就像是救世主一样。” 
 
真是的,又是关于兄长的话题吗。 
 
虽然不觉得无聊,但是听过太多遍也有些厌烦了。毕竟巴鲁叶雷塔这样的名门会特意提到新世代(New Age),那就相当于在说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 
 
但是,这次是例外。 
 
“我有一个请求。” 
 
她这样说道。 
 
“是吗。既然是如此美丽之人的请求,那在我的绵薄之力范围内一定鼎力相助。” 
 
“承蒙好意。” 
 
黄金姬点点头,接着这样说道。 
 
“……希望你能,协助我们逃亡。” 
 
“……逃、亡?” 
 
我不由得瞪大双眼。 
 
“是的。希望埃尔梅罗派能够收容我们。” 
 
“……。” 
 
转移派阀。 
 
这确实可以称得上是逃亡。毕竟暂且不提埃尔梅罗(我们),埃尔梅罗所属的贵族主义派可以说拥有足以匹敌一个小国的资产和战力。同时,也意味着巴鲁叶雷塔所属的民主主义派拥有同等程度的战力。 
 
我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不了解情况的格蕾发着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或许可以说是一种救赎。 
 
“……能先告诉我理由吗?” 
 
“因为我要保护自己和妹妹——这次继承白银姬之名的爱斯缇拉。” 
 
蒂娅德拉清晰地说道。 
 
“你说,保护?但是,拜隆卿应该不可能不爱惜你们吧。” 
 
“……。” 
 
沉默降临了。 
 
她并不是拒绝回答,而是有某种过于沉重的东西,将这名美丽女子的双唇封住了。我和格蕾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自己摆脱那不知名的沉重。 
 
最终, 
 
“……我有些累了。” 
 
蒂娅德拉轻声说道。 
 
她将手放在自己那装饰着蔷薇刺绣的紫色礼服胸前,继续说道。 
 
“我想你应该能够想象,为了完成这个身体,我们被强加了多少痛苦。” 
 
通过魔术改造肉体,这可以说是大部分流派的基本。 
 
从小开始进行得严格修行和魔术刻印移植自不必说,药物的使用也几乎是必备的,不时对大脑和内脏加以改造也并不罕见。有传闻说,还有让几十上百只由某种魔术制成的虫子钻入身体的做法。 
 
更何况是,黄金姬和白银姬。 
 
拥有如此之高的完成度,作为其代价不管遭受过怎样的痛苦,所有的魔术师也都会接受吧。不管看上去多么光鲜,伊泽路玛也是魔术中人。所谓魔术师的家系,都是遵循着这一原理行动的。 
 
但是,个人并不一定会为家族的方针而牺牲—— 
 
“——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们也是魔术师。早已有了献身的觉悟。但是,现阶段父亲的做法是非效率性的。不,应该说【父亲的做法有效率的阶段已经结束了】。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有自卫的义务。” 
 
“……。” 
 
这次换我陷入沉默了。 
 
她刚才所说的事也是偶尔会发生的。 
 
魔术在到达了一定阶段以后,之前所使用的方法论彻底变为无用功的瞬间。我听说过有延续数百年的家系,因为看错了这个瞬间而就此断绝。 
 
“也就是说,拜隆卿的术式已经危险到你们不得不进行自卫的程度——并且,他也不听你们的意见?” 
 
“是的。” 
 
蒂娅德拉明确地做出肯定。 
 
“照这样下去,我或者白银姬早晚有一人会死。” 
 
喂喂别开玩笑了,我简直想这样喊道。 
 
假如要对艺术实行排名这种亵渎之事的话,这两人毫无疑问会君临顶点。而且和第二名以后之间有着天壤之别都不足以形容的,该说是天与地幔层之别的压倒性差距。如果要说人类的损失,想必有不少人会坚定地认为,相比于失去她们,还是大英博物馆被炸掉要更好一些。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但是,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君主·巴鲁叶雷塔比较好?” 
 
“伊诺莱女士确实很温柔,但她同样也是创造科(巴鲁叶)魔术师的首领。父亲身为伊泽路玛的当主已经取得了足够的功绩,我想她应该不会对想要颠覆这一功绩的我们施以援手。” 
 
确实如此。 
 
就算是人格高尚的人,在她身为魔术师的时点就毫无意义。主张人性应该凌驾于魔术的正确性之上的人,不可能成为一派的首领。同样,如果有人想从拿出成绩的人那里将其夺走,作为一派的首领也不可能允许。 
 
“不过,你们是巴瑟梅罗派阀的人。只要对自己有利,就不会去顾忌父亲和君主·巴鲁叶雷塔的想法。——我想我们有值得你这样做的价值。” 
 
我不得不承认蒂娅德拉所说得话。 
 
就算不是魔术师——同时既然身为魔术师,想必都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吧。换句话说,她们本身就是创造科(巴鲁叶)的至宝。 
 
“这样的话,到时候你们的身体就会被送去研究哦?那比你们现在要轻松,这种话撕开我的嘴也说不出来。” 
 
“……但是,能够进行【交易】。” 
 
黄金姬决绝地断言道。 
 
比如说,可以提出条件。 
 
就像司法交易中,恐怖分子通过提供情报受取报酬。 
 
“……原来如此。”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小看她了,我懊悔道。毫无疑问,这个美丽女性在找到我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很清楚自己所说得话有多么荒唐,但仍旧准备强硬地获取自己想要的果实。 
 
“……。” 
 
我吸了一口气。 
 
切换思考模式,将眼前的人设定为棋盘上的棋子。 
 
自己也只是一枚棋子。是在名为时钟塔的棋盘(Chessboard)上排开的,平凡的士兵(Pawn)。所谓派阀抗争终究只是这枚棋子所摆放的位置。根据时机和情况,棋子所属的阵营也会来回变换,这样看来比起西洋棋,应该更像是远东的将棋。 
 
“可是,你应该也知道,我在贵族主义派里不过是末流而已。就算我接受你的请求,也无法做出任何保证哦?” 
 
“我知道,但这就足够了。如果著名的埃尔梅罗能够接受我们,那别人应该也无法视若无睹。” 
 
(……啊啊。所以才一上来就先赞扬我的兄长吗。) 
 
我输了。 
 
蒂娅德拉严密地进行了布阵。 
 
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寒暄,却在紧要关头断了我的后路。当然这在交涉中是基本之基本,但因为她的那份美丽,这种理所当然得到了数倍的威力。 
 
我感受到了语言的重量。 
 
“我说过会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我说道。 
 
如果轻易许下承诺,或许破灭就会在此确定。 
 
“但如果是这件事,那我必须要知道白银姬——爱斯缇拉小姐的想法。我们同样也重视魔术世界的秩序。确实我们和巴鲁叶雷塔所属的派阀不同,但也正是因此在对待有可能发展为全面抗争的举动上才更要慎重。” 
 
我委婉地推辞着蒂娅德拉的要求。 
 
然而对于我的回答,她又打出一张牌。 
 
“……如果说,有能与之相抵的报酬又如何呢?” 
 
“报酬?” 
 
我重复着她的话,蒂娅德拉点了点头,慢慢站了起来。 
 
那是如同黄金般夺目的光彩。 
 
在最后,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明天早上,请到我的房间里来。后门是开着的,房间所使用得是魔术锁(Mystic Lock),因此不用担心有他人闯入。关于白银姬的事,到时会告诉你。” 
 
说完,蒂娅德拉离开了房间。 
 
说来惭愧,我不由自主地想去挽留她。就连那照亮房间的微弱光芒,似乎都在为她的离去而感到惋惜。 
 
我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手,叹了口气。 
 
“……莱妮丝小姐。” 
 
有人在叫我。 
 
是格蕾。 
 
一直沉默着旁观我们交涉的少女,现在再次发出了声音。 
 
“嗯?” 
 
我看向她,然后乖乖坐在自己床上的少女这样问道。 
 
“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嘛。” 
 
对于格蕾的问题,我耸了耸肩膀。 
 
说实话,我真心想就这么倒下去再也不起来。本来就因为社交晚会而十分疲惫,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干脆杀了我吧,如果我这样祈求,也不会有谁责备我吧。 
 
“……你觉得黄金姬的逃亡、是认真的吗?” 
 
“挺微妙的。” 
 
一般情况下,我都会一笑置之。 
 
但是,她那种已经走投无路了的感觉,我觉得不像是假的。我对自己的眼力有自信,毕竟姑且是靠它我才在这个业界里生存了下来。我能磕磕绊绊地从小学(Primary School)开始经营埃尔梅罗派到现在,说穿了无非就是因为懂得看透人心。 
 
也是多亏了这糟糕的性格。 
 
我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这个很难公开的怪癖,通过看透“对方到底会怎么做怎么想”这种心理,磨砺了我的能力。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大部分的魔术师都过于忠实于自己的欲望,所以我完全不缺少通过实践学习的机会这点也很重要。 
 
“说起来,她想得还真是周到。” 
 
我发出一声冷笑。 
 
就算我现在明确地拒绝了她,恐怕她也准备再找机会向巴瑟梅罗派的人求助。到时候如果事情谈成了,那我就会因为这次没能牵好线而被责难。 
 
而我这边却几乎没有立场去向拜隆卿告密。要是反被找茬说是埃尔梅罗派诱惑黄金姬,那这就是家族的危机了。 
 
如果说我想要拒绝她的话,归根结底就只有一开始装作没听见敲门声这一条路可以走。 
 
“这可真麻烦。——特里姆。” 
 
“在。” 
 
水银女仆转向我这边, 
 
“进入休眠吧。维持警戒状态待机。” 
 
“是。” 
 
我拍了拍行李箱,特里姆玛乌就软软地被吸了进去。这种状态下魔力的消耗几乎是零。虽然特里姆玛乌本来就被调整为只需要最低限度的魔力即可维持,但在别人家休息时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保持万全的状态。我可不想用累成浆糊的脑袋,再去和那样的女人交涉。 
 
“……暂且先看看她说得报酬是什么吧。” 
 
说完,我闭上了眼睛。 
 
意识像陷入泥潭里一样,沉入了床的深处。 
 
4 
 
——同一时刻 
 
湖区的风也湿漉漉的带着水气。 
 
连黑暗也像被润湿了一样,附近的森林和草原都被白雾笼罩着。这一带以湿度和显著的昼夜温差所造成得浓雾而闻名,而以芒卡斯特城堡为首,附近有很多嗣鬼占堡也是这个原因。 
 
英国人喜欢幽灵这件事众所周知。各地的幽灵粉丝同好会和幽灵参观旅游团自不必说,甚至连传说有幽灵出投的鬼屋部能卖个好价钱。 
 
这样的话。 
 
那么塔附近的说笑声,或许也是幽灵( Phantom)发出得。 
 
“是的,今晚真是十分感谢。拜隆卿。” 
 
戴着眼镜的女人说道。 
 
有着头暗淡划发的女人苍崎橙予在月之塔门前谈笑着。 
 
与她对话的人,是拜隆卿。 
 
黄金姬与白银她的父亲,伊泽路玛的当主。 
 
在一旁,那个好像名叫麦奥的药师也站在那里。 
 
“我送你。Miss·苍崎。” 
 
“不用了,麦奥。休也喝,不少吧?” 
 
橙子婉拒了麦奥的提议,然后转过身去。 
 
外面弥漫着让人忧郁的雾气。 
 
给她准备的房间和其他客人一样在阳之塔。而麦奥之所以会在月之塔,是因为他是伊泽路玛所雇用的私人药师。(三田这里写错了,橙子应该是住在月之塔,不过只改月之塔感觉不太通顺,就保持原样了) 
 
她决定在雾中徘徊一会儿,踩在鸭拓草上的感觉让人十分舒服。 
 
在这途中, 
 
“……’” 
 
眼镜后面的双眼眯了起来。 
 
虽然在雾气中无法看见,但她感到脚下的沙子突然动了一下。那奇怪的流动,就像是在寻找着自己位置的指南针一样。 
 
马上,她的眼中映i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原来爷的笨徒弟在这儿呢。” 
 
银发的老妇出现在夜雾之中,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咧开一道笑容。 
 
“……哎呀,这不是伊诺莱老师吗。” 
 
橙子压低了声音,点头示意道。 
 
然后看向老妇挂在耳朵上机械。 
 
“您在听音乐吗?” 
 
“iPod这玩意儿不错哟。” 
 
老妇将不久前刚刚发售的最新型音乐播放器从礼服的口袋里拿出来,拔下耳机,俏皮地眨了个眼。在爱挑剔的魔术师中回避现代科学的人很多,甚至有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接通电话线,在这种情况下,代表创造科(巴鲁叶)的这位老妇反倒率先享受着现代科学的恩惠。 
 
“这音乐是?” 
 
“当然是摇滚喽。” 
 
老妇看上去心情很好,她的手挥动着划着拍子。 
 
看到她这副模样,橙子憋着笑,低声说道。 
 
“您还是老样了啊。……难道说,您是在等我吗,” 
 
“是啊。毕竟晚会的时候让你给溜了。” 
 
“只是巧合吧。” 
 
橙子轻巧地回避了这个话题,望向白己的老师。 
 
已经有多少年没和她见面了呢。 
 
响起了树叶摩擦的声音。 
 
这声音溶入了雾气之中,听上去很不清晰,让橙子回想起自己在时钟塔进行研究的遥远时代。虽然她已经几乎不会去特意回顾,但这段过去还是像大脑的擦伤一样留在记忆里。特别是那过于专注以致于变得如同地狱般的台密僧侣,和那饶舌的红衣魔术师,就像影子一样纠缠着自己。 
 
虽然专业不尽相同,但在学习卢恩时相遇,并一同进行过研究的两人。 
 
同时,也都是由自己置之死地的阴影。 
 
橙子用几秒的时间赶走感伤,接着对老师说道。 
 
“ ——恭喜您成为君主( Lord),出人头地了昵。” 
 
“无聊的客套话就免了吧。” 
 
老妇露出一口白牙。 
 
然后, 
 
“虽然听说你的封印指定被解除了……但真没想到你会跑来参加伊泽路玛的亮相会。” 
 
伊诺莱呵呵笑了。 
 
“你不是说自己的目标是像仙人那样活着吗。” 
 
“看来当初不该高诉您呀。” 
 
说着,橙子闭上一只眼睛。 
 
“现在也还是这个目标哟。不过看样子我好像没什么才能,总是离不开俗世啊。” 
 
“听说远东那边,好像是把能成为仙人的资质或者命运统称为仙人骨对不对。” 
 
“是的。” 
 
“那咱师徒俩都是没才能的人啊。爷也是比起君主(Lord)这种死板的地位,更想当个不畅销的街头画家。” 
 
看着老妇那像是在虚空中挥动画笔样的动作,橙子露出了一副颇有深意的表情。 
 
“请放过我呢,您一说起画来就没完收了了。” 
 
说完,她不白觉地将手伸进口袋。 
 
这时,一盒看上去很廉价的香烟递到她眼前。盒子上画着太极的图案,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 
 
“想抽就抽吧。” 
 
“……您居然还会有这东西。” 
 
橙子看上去有些困惑,因为这香烟的牌子和白己的喜好完全致。这是台湾的收藏家出于自娱自乐而只生产了大概一箱的东西,事到如今她已经币冉指望能找到了。 
 
“这是你之前落在研究室里的。好好理解一下为师帮你加上防潮魔术的爱徒之心吧。” 
 
“是这样吗。” 
 
就在橙子直率地伸出手的刚候,老妇又将香烟收了回去,露出脸坏笑。 
 
“想让爷还你的话就给爷一根。” 
 
“……好吧,看在是您的份上。” 
 
橙子点了点头,接过了香烟盒,然后从口袋里拿出Zippo点上火。 
 
她吐出一几烟,微微皱起眉头。 
 
真是怀念的味道。” 
 
“爷也尝尝。” 
 
老妇不客气地倒出一根香烟叼上,然后将脸靠近橙子。 
 
两人香烟的前端相接触,慢慢地点上了火。伊诺莱慢慢拉开距离,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一边向外吐一边说道。 
 
“这东西咋回事啊。味道差到家了。拷问吗这是。” 
 
“这就是这样。我记得以前应该和您说过。” 
 
“哈,一般都会以为你是在谦虚或者掩饰自己的爱好吧。” 
 
但是伊诺莱也没有掐掉香烟,她一边认真地抽着,一边用目光追随着烟雾。 
 
不像市区,郊外的夜色如同被墨渥染过一般漆黑。不过,在身为魔术师的她们看来,只要在眼睛上稍加“强化”就足以看透。正因为如此,自古以来魔术师都喜好着夜晚的黑暗。 
 
老妇享受,一会儿香烟,然后挑起话头。 
 
“爷还是有点在意。一一为什么,你会到这儿来?” 
 
“这个嘛,说来话长。” 
 
“别瞒着爷,橙子。” 
 
“您别再这么叫我了。” 
 
橙子有些害羞地笑了。 
 
对于这个女人而言微笑意味着什么昵,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说不定会因恐惧而颤抖。特别是,那些知道她在时钟塔的岁月的人。 
 
如果是知道她的一一“色”的人的话。 
 
“还有,【那个成果】有一点异常啊。毕竟在这个国家,湖区本来就算是风水宝地。说不定会是那个吧?” 
 
“……是啊。一但有什么万一,可能就会连上。” 
 
连上得是哪里,根本就不用说。 
 
魔术师们赌上自己的人生所追求的地方儿有一个。不论希望有多么渺茫,他们也都已经为这个目标花费了几百几千年。特别是神代终结后的挑战,除去极少数的例外剩下就都只不过是无用功,即便如此在总体上魔术师也不曾放弃。 
 
伊诺莱扬起一边眉毛,耸了耸肩。 
 
“瞧你说得,好像有什么问题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 
 
橙子顿了一下,说道。 
 
“既然有能够到达的可能性……那…有把黄金姬当做目标的不轨之徒也不奇怪吧?” 
 
“……你还是老说些不吉利的话。” 
 
伊诺莱深深地呼出一口香烟。 
 
然后麻利地将剩下的烟掐灭在橙子递过来的携带式烟灰缸里。 
 
“哼。爷还当你也是冲着传闻中的秘宝来的呢。” 
 
“您说得是什么事?” 
 
橙了好像是对她的话产生了兴趣,反问道。 
 
“哦,没想到你会不知道。前一阵的地下拍卖会卖出去得。伊泽路玛把那个买下得事已经成为话题了。带有某个幻想种之血的——。” 
 
“……原来如此。确实是好东西。” 
 
听到伊诺莱之后说得词,橙子轻轻点了点头。 
 
“哎呀,爷还以为你会更起劲一些I呓。一阵子没见,变化挺人的呀。” 
 
“没有哦?我还是会先克制一下的。而且如果真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去时钟塔以妹妹的名义借钱。 
 
只不过,这次没怎么激起我的好奇心而已。” 
 
“哼。不过反止所谓艺术家就是这样啊。” 
 
伊诺莱耸了耸肩,橙子反问她。 
 
“伊诺莱老师在社交晚会的时候好像被拜隆卿叫住了吧。” 
 
“……小丫头你果然看着呢。” 
 
嘁,嘁,她咂着嘴。 
 
这名老妇的行为让她看上去像是小女孩一样。这种不可思议般的合适,大概是由于她所经历的岁月,并没有让她的本质失色分毫。 
 
“小事面己。而且,爷来参加这晚会其实还有一个目标来着,没能遇上真是可惜。” 
 
“您说得是哪位?” 
 
“就是现代魔术科(诺利吉)的君主( Lord)。” 
 
说完,老妇挥,挥手。 
 
看着雾色和黑暗淹没了恩师的背影后, 
 
“……嗯。” 
 
橙于自言自语道。 
 
她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 
 
“怎么回事呢。总觉得没什么兴致。” 
 
然后她叉嘀咕道。 
 
“……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5 
 
早上,塔外冷得让人有些微微发抖。 
 
湖区的昼夜温差本来就很明显。在十月份,白天能达到将近二十度,而夜晚和早上则在零度以下。 
 
因为湿润的雾气,阳光发生了漫反射,四处都是小小的彩虹和奇怪的影子。我记得被认为是二重身传说来源的布罗肯幽灵,能在德国布罗肯山山顶附近看到——相似的光的散射现象,还有与之相伴浮现在雾中的巨大人影。能在低地看到这种现象,让人觉得这里实在很适合魔术师居住,想必以前也发生过各种各样吓人的幽灵骚动吧。 
 
咿,倒吸凉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嗯,怎么了吗?” 
 
“……没,那个、” 
 
格蕾支支吾吾的。 
 
她又把兜帽往下拉了拉,像是感到不好意思一样别开了视线。 
 
“咦嘻嘻嘻!又犯恐惧症(Phobia)了吧!” 
 
亚德在她的右手上特意告密道。 
 
(说起来,她好像讨厌幽灵吧。) 
 
虽然昨晚没起雾所以没有注意到,但或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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