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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人物画廊-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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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后来,西门府衰落到极点了,西门庆的财产被人抢的抢,偷的偷,骗的骗,那座曾经淫风荡漾、笑语欢歌的花园也变得一片荒芜,狐狸和野兔成为主角。后来月娘把金莲用过的一张价值60多两的高档床都卖掉了,只卖了35两。当然那时的吴月娘倒不至于贫困至此,也有洗掉潘金莲痕迹的用意,就像西门庆一死,月娘马上把李瓶儿的画像烧掉一样,也是某种报复。
  西门庆最放心不下的潘金莲,果然不被容于西门府,当然也是因为她和陈敬济的奸情泄露,被月娘扫地出门。
  被西门庆视为中流砥柱的好女婿,不但偷小丈母潘金莲,后来还调戏大丈母吴月娘,当双方交恶之后,为了争夺财产,敬济和月娘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基本就是你死我活。
  西门庆牵挂月娘生个儿子,保住自己的烟火和财产,可是孝哥儿还成了和尚。
  想要让一妻四妾为他团结起来,为他守节,谁知各怀心思,各奔东西,两个被杀,两个改嫁,只有月娘守住了誓言,确实守节了,不过有什么意义呢?顶多算是给西门庆留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这还仅仅是西门庆家里主要成员的概况。
  生意场上的朋友也是如此,生意没了,朋友也没了,西门庆以前的生意管道,都被别人占领了,提刑官职位也马上有人替补,生前占用的**马上另觅新欢,和他同走黑道可是又被其压制的诸路牛鬼蛇神也都重见天日,以前热情如火的“兄弟们”掉头不顾,致使西门府门可罗雀,即便是那个应伯爵也变化得像三伏天气,同属于蔡京公司手下重要干将的翟谦马上开始惦记西门庆的家乐。各位演员的精彩表演,需要我们仔细品味,不过因为情况复杂,只能一一道来。
  《红楼梦》中的好了歌,有一段是说夫妻关系的: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在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这句话是对西门庆众位妻妾烟消云散的最好诠释。
  后记三六潘金莲之死4:香魂一缕追西门后记三六潘
  在潘金莲遭受拍卖的过程中,先期有三个买家竞标,其中最有诚意的买家——陈敬济,因为现银不够,只好到东京筹措资金。最有实力的买家——张二官,因为考虑到潘金莲具有极强的杀伤力,考虑再三,决定放弃,而何官人只是“陪标”。拍卖行的老板——王婆知道奇货可居的道理,“咬定青山不放松”,不给出让自己满意的价格,坚决不撒手,就使得这场竞标出现了短暂的冷场。
  这时,第四个买家出现了,她就是春梅,确切地说,是她的丈夫——周守备。
  自从春梅被卖到守备府里以后,时来运转,出现了命运的奇迹。
  要说,春梅确实不是等闲之辈,她在西门府的时候,就是一个“有着奴才身份的主子”,与此相反,孙雪娥只是一个“有着主子名头的奴才”,这一对关系很有点像《红楼梦》中的平儿和赵姨娘。在西门府中,西门庆说一不二,基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皇帝。潘金莲楚楚动人,尚且遭受其毒打;李瓶儿小鸟依人,同样难逃其毒手;即便吴月娘百依百顺,曾经也遭受过冷暴力。只有这个春梅比较特殊,她并非一味顺从,而西门庆却对她另眼相看,即便她时有顶撞,可没看他有什么镇压行动。能够让这个暴君如此俯首帖耳,可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而且多亏了她,使得潘金莲几次转危为安,所以金莲以之为腹心股肱,可谓是无话不谈,或者叫同流合污。
  金莲在抢占西门庆的战争中,向来是不折手段、残忍异常,不管是谁,只要敢和她叫板,她都要进行歇斯底里的战斗,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说,当此之时,她就像一只双眼发出幽幽蓝光的饿狼,不管是谁,只要有一点点异常,她就会呲牙咧嘴、嗷嗷直叫,只有对春梅例外。有时即便遇到春梅和西门庆行房,她竟然能躲开,实在是奇迹。就好像《红楼梦》中的“女曹操”——王熙凤,两面三刀、泼辣狠毒如斯,尚且能对平儿忍让三分,这有感情因素,更多的是对政治盟友的宽容。因为,如果要没有这少得可怜的臂膀,她们都将成为实实在在的孤家寡人。
  不过春梅与平儿最大的不同是,平儿原则性强,灵活性大,具有经理之才,善于平衡人际关系,而且宅心仁厚,虽然不读书,可是深明大义,利用自己和贾府总经理——王熙凤的特殊关系,实实在在化解了许多矛盾。其实,她比王熙凤更胜任领导者,王熙凤有才无德,即便能力出众,也很容易变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争议性人物。在《红楼梦》的典型环境中,平儿算得上德才兼备,超出王熙凤多矣。
  平儿和春梅在地位上有相似之处,可是若论实际的徳与行,不可同日而语。春梅没有大局观,没有广阔的政治视野,也没有平儿那样的慈悲心肠,她是潘金莲的影子,是其政治喉舌和御用打手。对她的真正定位就是“为虎作伥”。在西门府中,一提“大姑娘”,春梅好像比真正的大姑娘——西门大姐更加名至实归。
  就是这样一个标致伶俐、举止动人的人物,被卖到周守备府里之后,得到了宠幸,被分配了一套三室一厅,而且还有丫环服侍。当时周守备的正妻一目失明,且吃斋念佛,不管闲事,有一个小妾孙二娘,生了一个女儿,也不算得宠,于是春梅被安排做了第二把交椅,而且让她管家。
  一日,春梅听薛嫂儿说,金莲在王婆家聘嫁,她有天晚上哭哭啼啼地对守备说:“俺娘儿两个,在一处厮守这几年,她大气儿不曾呵着我,把我当亲女儿一般看待。原以为就此拆散开了,不想今日她也出来了,你若肯将她娶来,俺娘们儿还在一处,好过日子。”又说金莲怎的好模样儿,诸般词曲都会,又会弹琵琶,聪明俊俏,百伶百俐,属龙的,今才三十二岁。“她若来,奴情愿做第三也罢。”于是把守备说动了,使手下亲随张胜(就是毒打蒋竹山的那个张胜,他因为“立功”,得到西门庆的照顾。本来他想投到夏提刑的门下,不过西门庆把他推荐给了周守备。有可能同行是冤家,虽然西门庆和夏提刑表现上和和气气,不过在心底里,他还是不想壮大其力量吧。)、李安封了二方手帕,二钱银子,往王婆家相看,发现金莲果然是个貌美的妇人。
  在进行谈判时,王婆一口咬定是月娘要一百两银子的。张胜、李安讲了半日,还了八十两,那王婆不肯,不转口儿,要一百两:“媒人钱不要便罢了,天也不使空人。”这张胜、李安只得拿回银子来禀守备。
  周守备无可不无可,可是禁不住春梅晚上吹枕头风:“好歹再添几两银子,娶了来和奴做伴儿,死也甘心。”守备见春梅只是哭泣,只得又差了大管家周忠,同张胜、李安拿着银子,又和王婆交涉,这次添到九十两。婆子越发张致起来,说:“若九十两,到不的如今,提刑张二老爹家抬的去了。”这周忠就恼了,吩咐李安把银子包了,说道:“三只脚蟾便没处寻,两脚老婆愁寻不出来!这老淫妇连人也不识。你说那张二官府怎的,俺府里老爹管不着你?不是新娶的小夫人再三在老爷跟前说念,要娶这妇人,平白出这些银子,要她何用!”李安道:“勒掯(刁难)俺两番三次来回,贼老淫妇,越发鹦哥儿风(装腔作势)了!”拉着周忠说:“管家,咱回去,到家回了老爷,好不好教牢子拿去,拶与她一顿好拶子。”这婆子终是贪着陈敬济那口食,由他骂,只是不言语。
  二人到府中,回禀守备说:“已添到九十两,还不肯。”守备说:“明日兑与他一百两,拿轿子抬了来罢。”周忠说:“爷就与了一百两,王婆还要五两媒人钱。且丢她两日,她若张致,拿到府中拶与她一顿拶子,她才怕。”看官听说,大概金莲“生有地而死有处”,就因为周忠说的这两句话,使得潘金莲被算了总账。正是:人生虽未有前知,祸福因由更问谁。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就在第四个买家犹豫不决的时候,又有一张老面孔出现在清河县。
  这就是武松。
  武松自从被押往孟州牢城充军之后,多亏小管营施恩看顾。次后,施恩与蒋门神争夺快活林酒店,被蒋门神打伤,央武松出力,反打了蒋门神一顿。不想蒋门神妹子玉兰(这个“玉兰”和《水浒传》中陷害武松的那个“玉兰”不同。),嫁与张都监为妾,赚武松去,假捏贼情,将武松拷打,转又发安平寨充军。这武松走到飞云浦,又杀了两个公人,复回身杀了张都监、蒋门神全家老小,逃躲在施恩家。施恩写了一封书,皮箱内封了一百两银子,教武松到安平寨给知寨刘高,教看顾他。不想路上听见太子立东宫,放郊天大赦,武松就遇赦回家,到清河县下了文书,依旧在县当差,还做都头(这些细节和《水浒传》都很不一样。)。来到家中,找到邻居姚一郎,接回迎儿,一处居住,那时迎儿已经十九岁了。
  这时就有人告他说:“西门庆已死,你嫂子又出来了,如今还在王婆家,早晚嫁人。”这汉子知道后,开始谋划一套方案。
  第二天,武松就去找王婆提亲,他的理由是迎儿大了,如果他和嫂子重新组织家庭,再给迎儿找一个丈夫,这样就又有一个完整家庭了。那妇人在里屋听见武松说要迎娶她,以便看管迎儿,又见武松身材越发长大,而且比以前会说话儿,心里暗想:“我这段姻缘还落在他手里。”就等不得王婆叫她,自己出来(心急如此。),向武松道了万福,说道:“既是叔叔还要奴家去看管迎儿,招女婿成家,可知好哩。”
  王婆一看潘金莲表现得如此积极和冲动,也只好同意,然而她还有一条雷打不动的原则,就是银子必须是100两,不包括中介费在内。当时武松身上正好有这些钱,于是毫不犹豫地和她达成口头协议。然而100两银子不是小数目,王婆不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谁知道,武松第二天拿着100两银子,并额外准备5两银子的谢礼,前来兑现了。婆子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欢喜得屁滚尿流,她在心里盘算,陈敬济虽然承诺到东京拿银子回来,但毕竟比不上现钱,而且武松这里还有5两银子的中介费,于是慨然答应。武松提出,当天晚上就娶妇人过门,婆子道:“武二哥,且是好急性。门背后放花儿--你等不到晚了?也待我往她大娘那里交了银子,才打发她过去。”又道:“你今日帽儿光光,晚夕做个新郎。”武松忍着心中的不自在,没有吱声,而那婆子不知好歹,又奚落他。王婆打发武松出门,自己寻思:“吴月娘又没和我讲定价钱,我今胡乱给她一二十两银子就是了。”就凿下二十两银子,往月娘家里交割明白。月娘问:“什么人家娶去了?”王婆道:“兔儿沿山跑,还来归旧窝。嫁了她家小叔,还吃旧锅里粥去了。”月娘听了,暗中跌脚,常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对孟玉楼说:“恐怕她要死在小叔子手里了。那汉子杀人不眨眼,岂肯干休(月娘比金莲明智。不过,也看得出来,她其实对金莲的死漠然冷对。后来,陈敬济和月娘翻脸时,就把这一条作为攻击月娘的罪证,认为要是月娘不把金莲赶出来,武松就有七个头八个胆也不敢去西门府行凶。)!”
  到了晚上,潘金莲穿上新娘子服饰,回到久违了的家。到屋一看,武大的灵位又被摆了出来,两人心中就有一些疑忌,可是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武松已经做好了关门打狗的准备,把前后门都锁好。在吃饭中间,王婆看出风头不对,就对武二说:“武二哥,老身酒够了,放我去,你两口儿自在吃罢。”武松道:“妈妈,且休得胡说!我武二有句话问你!”于是嗖的抽出一把尖刀。
  接下来的情节和《水浒传》差不多,只不过显得更加血腥和细致(大家有兴趣可以找原文对比一下。)。然而,作者创作了一首诗,显得格调不高,原诗是:堪悼金莲诚可怜,衣裳脱去跪灵前。谁知武二持刀杀,只道西门绑腿顽(这是照应第二十七回中,“潘金莲醉闹葡萄架”时,被西门庆把双脚绑起来搞**游戏的事。这种比喻格调不高。)。往事看嗟一场梦,今身不值半文钱。世间一命还一命,报应分明在眼前。
  然而在这次杀人过程中,武松没有找邻居作证,也没有逼她们写下供词,应该是武松根本就没有再次申冤的打算。
  武松杀了妇人,那婆子便叫:“杀人了!”武松听见她叫,向前一刀,也割下头来。一边将妇人心肝五脏,用刀插在后楼房檐下。那时有初更时分。
  武松倒扣迎儿在屋里。迎儿道:“叔叔,我害怕!”武松道:“孩儿,我顾不得你了(这里的武松一点责任感都没有,是一个完全“世俗化的武松”。)。”武松跳过王婆家来,还要杀她儿子王潮。不想王潮不该死,听见他娘这边叫,就知武松行凶,推前门不开,叫后门也不应,慌忙跑到街上叫保甲。那两邻明知武松凶恶,谁敢向前。武松跳过墙来,到王婆房内,只见点着灯,房内一人也没有。一面打开王婆箱笼,就把她衣服撇了一地。一共105两银子,王婆只交给吴月娘20两,还剩85两,连同钗环首饰,都被武松包裹走了(他还偷东西。)。提了朴刀,越过后墙,赶五更挨出城门,投十字坡张青夫妇那里躲住,做了头佗,上梁山为盗去了。
  这就是《金瓶梅》中的武松那龌龊而猥琐的形象。
  这是第八十七回的故事,回目叫“王婆子贪财忘祸,武都头杀嫂祭兄”。至此才把《水浒传》中“武松杀嫂”的故事做一个了解。在《水浒传》中,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仅仅是从二十四回开始,到二十六回就结束,前后是3回的内容,可是到了《金瓶梅》中成了87回的内容,整整是原始资料的29倍。
  至此,偷情事件中的主角西门庆、潘金莲和王婆全部了结。
  武松杀了妇人、王婆,劫去财物,逃上梁山去了。而当天晚上,王潮儿叫了保甲一起回来,见武松家前后门都不开,又探查得知王婆家被劫去财物,房中衣服丢得横三竖四,就知是武松杀人劫财而去。等到打开武大家的前后门,见血淋淋两具死尸倒在地下,妇人心肝五脏用刀插在后楼房檐下。迎儿被倒扣在房中,问其故,只是哭泣。次日早衙,呈报到本县,杀人凶刃、人证物证俱在。本县新任知县也姓李,双名昌期(前任知县叫李达天,他和西门庆的关系很好,包括审理武松的案子时,都是他在包庇西门庆。),乃河北真定府枣强县人氏。听见杀人公事,连忙派遣手下传唤两邻、保甲,并两家受害人家属王潮和迎儿。经过调查研究得知,二人确实是被武松因忿带酒所杀,整理完卷宗,就挂出榜文,四下差人访拿正犯武松,有人首告者,赏银五十两。
  等到陈敬济回来之后,潘金莲已经香魂袅袅、魄散九霄了。他到晚上,买了烧纸,在紫石街离王婆门首远远的石桥边,叫着妇人:“潘六姐,我小兄弟陈敬济,今日替你烧陌钱纸。皆因我来迟了一步,误了你性命。你活时为人,死后为神,保佑捉获住仇人武松,替你报仇雪恨。我在法场上看着剐他,方趁我平生之志。”说毕哭泣,烧化了钱纸。敬济回家,闭了门户。走归房中,似睡不睡之间,梦见金莲身穿素服,一身带血,向敬济哭道:“我的哥哥,我死得好苦也!实指望与你相处在一处,不想等你不来,被武松那厮害了性命。如今阴司不收,我白日游游荡荡,夜归各处寻讨浆水,适间蒙你送了一陌钱纸与我。但只是仇人未获,我的尸首埋在当街,你可念旧日之情,买具棺材盛了葬埋,免得日久暴露。”敬济哭道:“我的姐姐,我可知要葬埋你。但恐我丈母那无仁义的淫妇(这是他对吴月娘的称呼。)知道。她只恁赖我,倒给了她机会。姐姐,你须往守备府中,对春梅说知,教她葬埋你身尸便了。”妇人道:“刚才奴到守备府中,又被那门神户尉拦挡不放,奴须慢慢再哀告她则个。”敬济哭着,还要拉着她说话,被她身上一阵血腥气刺激了,醒来一看,却是南柯一梦。枕上听那更鼓时,正打三更三点,说道:“怪哉!我刚才分明梦见六姐向我诉告衷肠,教我葬埋之意,又不知何年何月拿着武松,是好伤感人也!”
  不用说,春梅还等周守备再派人与王婆洽谈购买潘金莲的事宜哪,谁知最后得到金莲已经身首异处的信息,春梅一连多少天都是在哭哭啼啼中度过的。
  因为这是一起凶杀案,在没有抓获杀人凶手之前,需要保护尸体,所以尸体只得到了简单的掩埋,无法真正安葬。两个月过去了,武松彻底逃之夭夭,抓获凶手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于是县政府才让家属领回尸体安葬。王婆的尸体由儿子王潮领回,而潘金莲的尸体无人认领。
  有一天晚上,春梅做了一个梦。恍恍惚惚,梦见金莲云髻蓬松,浑身是血,叫道:“庞大姐,我的好姐姐,奴死的好苦也!奴的尸首,在街暴露日久,风吹雨淋,鸡犬作践,无人领埋。奴举眼无亲,你若念旧日母子之情,买具棺木,把奴埋在一个去处,奴在阴司口眼皆闭。”说毕大哭不止。春梅扯住她,还要再问她别的话,被她挣开,撇手惊觉,却是南柯一梦。从睡梦中直哭醒来,心内犹疑不定。
  等到次日起来,她找来张胜和李安,让他们去把潘金莲的尸首装殓了。二人花了6两银子买了一具棺材,又把妇人的心肝脾胃放到肚子里,缝好,埋葬在守备府支助的一个叫永福寺的空地中。想当年,西门庆就是在永福寺中遇到了那个赠药的梵僧,从此踏上了疯狂的色欲征程,最终早死。可以说,这个永福寺是和死亡密切相关的。
  这是第88回的内容,至此,潘金莲的故事彻底结束。
  笔者注:考虑再三,还是要把主体故事的细节部分表现出来,然而才能进入正式的评论。不过这次可真要到尽头了。再有一两万字,就可以把整个《金瓶梅》故事了结了,然后就到了主体评论。
  其实脱离母体的原创性自由评论,要容易得多。
  后记三三潘金莲之死1:色之为物甘如饴
  因为《金瓶梅》本身出类拔萃,尤其是有点“色”,引起了对“房中之事,人皆好之,人皆恶之”的中国人,兴趣极浓,可是一直把性事视为丑恶的中国人,不敢宣扬它,只有一些文人炒作。于是《金瓶梅》在民间名气虽大,可是被神秘化、妖魔化,封建政府官员也高调扫黄打非,不过没收过来后,自己放在床上细心研究,仔细揣摩。
  就这样,在中国生成一种文化,越是政府禁止,这件作品越火,其实政府没有想开,这是在帮助其炒作,没有正面引导,只靠围追堵截,结果是洪水更加泛滥。
  《金瓶梅》成为**,成为色欲的象征,也使得其中的人物臭名远扬,西门庆成为古今第一淫棍,潘金莲是首位淫妇,成为与西门庆旗鼓相当的对手和知音。
  记得在第12回时,西门庆留恋李桂姐,热情似火,把一众妻妾撇得冷冷清清,别人尚可,还能用理智控制住心理和生理的某些需要,然而潘金莲不行,她“欲火难禁一丈高”,和西门庆“玉杵施药总抬头”成为对手。于是,她在派玳安使用情书战术无果的情况下,出现了“潘金莲私仆受辱”这一节。
  在西门庆的人生字典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其信条,而潘金莲的人生信条是“和尚摸得,我凭什么摸不得”,彼此相映成趣,所以这才出现了这次“情欲资源争夺危机”,西门庆甚至发出了战争威胁,多亏琴童誓死效忠于潘金莲,春梅成功进行外交斡旋,这才暂时平息了危机。
  等到李瓶儿来到之后,才真正向潘金莲的“专房之宠”发出了挑战,不过她凭借出色的“肉体炸弹”爆破技术,还是牢牢地把握了西门庆的心,凭借这种技术优势,在李瓶儿死后,她又成功地夺回床上霸主的宝座,以至于西门庆因她而死都无怨无悔,相反却反复叮嘱吴月娘要容纳之,善待之,足以显示她在他心中的“崇高地位”。
  然而,冤家路窄。
  陈敬济是一个“见了佳人是命”的选手,虽然有层层防护,不过封建礼法在西门府内根本就没有生根的土壤,两人还是眉来眼去,亲嘴咂舌,成为生死冤家。第79回时西门庆死了,第80回,就是“潘金莲售色赴东床”。东床者,典出《晋书@王羲之传》,乃女婿之代名词(大家自己查询。)。
  就在为西门庆置办丧事期间,陈敬济无一日不和潘金莲两个调戏,或在灵前溜眼,或在帐子后调笑。后来人一散开,众位女眷都往后边去了,伙计们都收家活,这金莲找机会捏了敬济一把,说道:“我儿,你娘今日成就了你罢。趁大姐在后边,咱就往你屋里去罢。”敬济听了,巴不得哪,先往屋里开门去了。妇人黑影里,抽身钻入他房内,双方更不答话,无须多言,金莲解开裤子,仰卧炕上,省略若干。正是:色胆如天怕甚事,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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