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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荣桓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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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一年七月,中央军委政治部印发的第三号《宣教通报》介绍了第一一五师干部教育的成果。通报说:“一一五师半年来干部教育,在政策教育和文化教育方面收到了比较显著之成绩。主要表现在一般干部都知道对根据地的工作应作长期打算,表现在违反政策以及各种不良倾向的减少,有个别干部受训前常犯错误,受训后则(判)若两人。文化教育的收获表现在工农干部文化程度的提高,有几个旅级干部过去识字很少。现在能自己起草电稿和写信……有几个团能做到全体干部作日记。有几个连队由于干部文化学习的推动与影响,使战士学习情绪提高,有(的连)全连九十四个战士能记日记。”
罗荣桓认为,连队是战斗编成的基本单位,政治工作的基础在连队。一九四二年三月十五日,师部召开连队工作会议总结介绍教二旅的经验时,罗荣桓专门谈了连队政治工作问题。
他指出:连队一切工作要求与组织形式都是以完成战斗任务为目的。因此,连队政治工作人员的任务,主要是以政治工作的手段,来保证战斗任务的完成。罗荣桓指出,作为一个政治指导员,决不能成为一个事务主义者,更不能代替军事行政,对军事行政的关系是从政治工作中去坚强军事行政,是要在耐心与不断的教育中,去逐渐提高战士的政治觉悟,一直提到可能提高的程度。然而,在教育的内容上应当实事求是,不能有过高的要求。基本教育应有充分的现实的内容,切忌任何抽象的东西,一切问题要从战士能够领会讲起。要用老师教学生、长兄教幼弟的办法,来教育战士。
罗荣桓非常关心连队的生活和战士的疾苦。他每次到连队,总要到伙房看看伙食好不好;有时还到厕所去看看清洁不清洁、方便不方便;战士没有牙刷、牙粉,他提出用纱布和盐代替;发不起蚊帐,他建议用蒿草熏蚊子。他还特别嘱咐连队指导员要做好来队家属工作,吃饭时要给来队家属加菜,放哨时要安排替班,让战士和家属有较多的时间在一起。他认为,只有耐心的说服教育加上对战士体贴入微的关怀,才是巩固部队的根本措施。
罗荣桓很重视运用报纸对指战员进行宣传教育。开始《战士报》是油印的,每期两版,只能登二千多字。可有的编辑写文章,词句罗嗦,拖得很长,一期报纸登不了几篇稿子。有一天,罗荣桓亲自参加《战士报》社的座谈会,他针对报纸存在的问题,要求写短文章。句子要短,少用形容词,简单明了,使文化水平较低的干部战士能一目了然。为此,他要求编辑、记者深入部队,深入实际,熟悉连队,熟悉战士。罗荣桓还经常亲自审改《战士报》的社论和重要文章,有时自己动手写社论。
为了加大报纸的容量,提高报纸的印刷质量,罗荣桓积极主张将油印改为铅印。他听说在湖西活动的教四旅有印刷机,便吩咐去教四旅检查工作的组织部长梁必业把印刷机带回来。梁必业带了装运印刷机的船队过微山湖东来时,罗荣桓派教二旅第五团的干部带了几百名战士去接。印刷机运到后,《战士报》即改为铅印。这时,罗荣桓又教育印刷厂的干部和工人,在物质条件有了改善的情况下,仍然要继续发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精神。当时报纸没有铜版,无法印刷照片。报社干部设法用木刻印出宣传画。罗荣桓看了,马上给予表扬。
有一次,印报的纸张没有了,供给部不拨给报社买纸的经费。印刷厂的负责人向罗荣桓汇报。罗荣桓说:“走,你跟我去找供给部。”他对供给部长说:“为什么不给报社经费呀?你们不要轻视报纸工作嘛,有时一个铅字比一颗子弹还重要!”
罗荣桓非常关心战士剧社的成长。他给年轻的队员们讲剧社的历史,要求战士剧社要有战斗作风,要继承红军的优良传统。在艰苦的战斗环境中,宣传队员们自己组织了战斗班,扛起大枪,经常跟着罗荣桓反“扫荡”,一面行军打仗,一面搞宣传工作。
为了使文艺更好地为工农兵服务,罗荣桓鼓励战士剧社编演战斗性强、群众喜闻乐见的小节目。战士剧社的王汝俊编了一个关于发动妇女参加抗日的小戏,叫《老太婆的觉悟》。剧社社长朱明男扮女装演老太婆,非常逼真。罗荣桓去看了两三次,给作者和演员以热情的鼓励。在一九四一年“八一”举行军政检阅时,这个小戏被评为文艺一等奖,发了五元钱的奖金。
对宣传队员,罗荣桓既在政治上关心他们的进步,又在生活上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当他知道队员们烟不够抽时,就嘱咐管理科长说:“剧社的教员都是文艺工作者,写作、演出,常常熬夜,还要同大家一样行军打仗。凡是会抽烟的,今后每人每月发给一斤黄烟。”
第十二章 严峻的考验
------留田突围
从一九四一年起,和在华北各地一样,日军也在山东野蛮推行“治安强化运动”,进行频繁的“扫荡”。三四月间,日军推行第一次“治安强化运动”,首先在敌占区内强化伪组织,然后再对各根据地进行“扫荡”。七月至九月,搞第二次“治安强化运动”,又对鲁南、鲁中、清河等地进行大“扫荡”。秋天,敌人将“扫荡”重点放在沂蒙山区。
在这严酷的斗争环境中,为了解决统一山东军政领导和作战指挥的问题,中共中央书记处和军委一九四一年八月决定:
“(甲)分局、一一五师师部及山纵指挥部靠拢,以便经常开会,以分局会议为统一山东党政军民的领导机关,山东分局暂时由朱瑞、罗荣桓、黎玉、陈光同志组成,朱瑞为书记。
(乙)山东纵队归一一五师首长指挥,配合作战。
(丙)将山纵及一一五师两军政委员会合组为山东军政委员会。决定罗荣桓、黎玉、陈光、肖华、陈士榘、罗舜初、江华七人为委员,罗荣桓为书记。”
山东分局随即开会研究贯彻执行中央这一决定的意见,决定分局委员的分工:朱瑞主持党的组织工作,罗荣桓主持军事工作,黎玉主持政府工作,陈光主持财委会。十月二日,罗荣桓率师部到达临沂青驼寺,主持召开了山东军政委员会的首次会议,研究了第一一五师与山东纵队建立统一指挥的问题,对秋季反“扫荡”也进行了具体部署。会后,中共山东分局、山东军政委员会和第一一五师分别发出粉碎敌人“扫荡”的指示。第一一五师的指示指出:在敌人大“扫荡”时,要广泛开展群众性的游击战,小部队要树立独立自主作战的精神,不要在遭受敌人第一次合击后陷干被动,应当适时跳出合击圈。在情况未查明前,先以敌为轴心转动,不宜跳得过远,免遭新的合击。要切实掩护群众,不使敌人杀害群众和抓走壮丁。连排干部要熟悉地形,做到六十里以内行动不请向导。指示下达后,罗荣桓又亲自组织参谋人员到各处察看了地形、道路,布置情报通信网,组织精干的游击小组,为彻底粉碎敌人的大“扫荡”作了具体充分的准备工作。
十一月初,侵华日军推行以“经济战”为主的第三次“治安强化运动”。在这一期间,日军第十二军司令官土桥一次中将调动三个师团、四个旅团的主力和一部分伪军共五万余人,向沂蒙山区突然发动多路、多梯队的“铁壁合围”,尔后采取分区“清剿”和“辗转抉剔”的战法,妄图消灭山东党政军领导机关,彻底摧毁沂蒙山区抗日根据地。
这是抗日战争时期日军在山东敌后发动的规模最大的一次“扫荡”,也是罗荣桓分工主持山东军事工作以后,面临的一次严峻考验。
五日晨,敌人分为十一路,在坦克配合下,从四面八方向留田合围。这时,第一一五师师部、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机关①共二千余人就住在青驼寺东北的留田一带〔简称“战工会”,相当于省政府〕。而战斗部队只有第一一五师一个特务营和山东分局一个特务连。
上午,敌人已将留田团团围住。最近的离留田七八里,远的不过十余里。八路军几个连分别把守留田周围的山头、隘口。
下午,在留田东南面一个叫牛家沟的小村庄里,有一间草房,里面挤满了人。其中有罗荣桓、朱瑞、陈光、肖华和陈士榘,还有司令部、政治部各部门的负责人以及特务营的营长、教导员。陈光此时从滨海区养病刚刚回来,尚未进入情况,由罗荣桓主持讨论行动方案的军事会议。炕上摊放着军用地图,罗荣桓、朱瑞、陈光、肖华、陈士榘等都围着地图在沉思,大家都在思考,研究突围的方向。讨论了已经有个把钟头了,需要赶快决定,因为敌人正在逼近。然而又不能匆忙决定,万一撞到敌人窝里,后果将不堪设想。有的人主张向东,想想又不合适,转而又主张向西,但仍然是没有把握。罗荣桓一直没有说话,他在仔细听取大家的意见,权衡着每一种方案的利弊。
大家提的方案有三:一是向东,过沂河、沭河,进入滨海根据地;二是向北,同山东纵队会合;三是向西,进入蒙山。但是,没有一个人是主张向南的,因为南面是临沂,是敌人的大本营。据报告,畑俊六②就在那里坐镇〔当时据情报,以为日军此次“扫荡”的总指挥是驻华总司令畑俊六〕。然而,罗荣桓的主张却是:向南!
为什么要向临沂方向突围呢?罗荣桓分析了敌情。东面,沂河、沭河被敌人严密封锁,敌人预料到我们可能要到滨海,如果我们东去,很可能钻进敌人布下的口袋。北面,敌人正疯狂南压,而沂蒙区北部控制在东北军第五十一军手中。八月间蒋介石将沈鸿烈调走,而任命第五十一军军长牟中珩为山东省主席后,于学忠和蒋介石的矛盾有所缓和,东北军同八路军的关系便逐渐恶化。此时第五十一军正在北沂蒙一带同山东纵队搞磨擦。我们如果北上,很可能被夹击。西面,临(沂)蒙(阴)公路已成为敌人戒备森严的封锁线,即使能越过此线进入蒙山,那里也是敌人合击的目标。南面呢?虽然是敌人的大本营,但是敌人估计我们不敢向其大本营前进,而其兵力又都向北集中到沂蒙山区,后方必定空虚。罗荣桓主张,先向南突围,跳出敌人包围圈后转而向西,进入蒙山和鲁南的结合部,这个位置比较机动。
罗荣桓这一意见,乍一听出人意料,细琢磨,又非常合情合理,很快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于是,罗荣桓又把特务营营长陈士法等人叫到地图跟前,指出一条行军路线,从留田向南经张庄、高里,折而向西南,越过沂蒙公路到汪沟一带宿营。
罗荣桓等大家把路线记清以后,又详细交代了经过每个地方的注意事项。他对沂蒙山的地形要比对故乡的衡山洣水还要熟悉。哪里有一个隘口,哪里可以通炮车,都了如指掌,好像在他脑中有着一个大沙盘。
罗荣桓交代了任务之后,又给营的干部做了具体分工。陈营长和教导员带领第一、二连作前卫。副教导员带第四连居中,护卫机关。副营长带第三连担任后卫,负责收容。他要求战士的步枪一律压满子弹,上好刺刀,随时准备战斗。他又宣布行军纪律:不许说话,不许咳嗽,不许发出任何响声。
太阳落山,河滩上飘荡着雾霭。夜幕悄悄地垂下。守卫在留田周围的山头上的战士们可以看到敌人点起的一堆堆篝火。人喊马嘶,此伏彼起。看来敌人颇为洋洋得意,以为“铁壁合围”已经大功告成,只待天明发起总攻了。
司令部等机关人员在留田东面的河滩上集合完毕,前卫一连要出发了,罗荣桓大步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连哪个班担任尖兵班?”
“还是一班。”宋连长和王指导员回答。
“哪一位是班长?”罗荣桓走到一班跟前。
“报告首长,我是一班长回景和!”一班长出列报告。
“你们班担任尖兵任务多,有经验。”
战士们听到政委表扬,心里都美滋滋的。
“不过,今晚的任务特别艰巨。这么多机关干部能不能安全跳出包围圈,就要看你们了。”
罗荣桓的话音一落,宋连长便立即回答:“一连坚决完成任务!”
接着,罗荣桓又检查准备情况。当他知道战士小贾正在发烧时,便让警卫员小郭把他的日本军用水壶取来递给回班长说:
“你们班里有病号,把它灌上水,路上好用。”
罗荣桓这把水壶是部队从战场缴获的日军军用品。以后,回景和在战争年代经历过多次轻装,这把水壶却一直保存着。虽然油漆已经剥落,壶身也磕碰得坑坑洼洼,但是他仍视若拱璧。
罗荣桓带着作战科和侦察科的几位干部随前卫连出发了。一开始,他没有骑马,而是很安详地走着,不时同队伍中的指战员们打着招呼。他不像是带着几千人去突围,仿佛是去参加一次会议甚至像是去散步。大家看着他那从容不迫的神态,紧张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
侦察科副科长周云带着侦察员走在最前面。他不时派人回来向罗荣桓报告前面的敌情。走到政治部驻地张庄,守候在路边的政治部的队伍也参加了进来。敌人的封锁线到了。两股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公里半。罗荣桓吩咐往后面传令:成三路纵队快速前进。队伍在敌人的缝隙中宛如一条游龙,腾挪闪避,迂迥穿插,一连越过三条大路,几次听到敌军的车马喧阗,然而又悄悄避开了。
到高里,已是敌人后方,果然是守备空虚。部队折而向西,在护山庄①宿营〔今埠山庄〕。此地紧靠临(沂)蒙(阴)公路,离临沂城只有二十五公里。
这时,天已经亮了。在村边不用望远镜就可以看到,敌人的后续部队、辎重队正源源北上。就在敌人鼻子底下,罗荣桓命令派出警戒,就地宿营。
当大家和衣躺在草铺上时,远方传来了隆隆炮声,对于劳累了一天的指战员来说,无疑是绝妙的催眠曲。
这次突围,八路军未费一枪一弹,未损一兵一卒,便安全跳出敌人的重重包围。
在突围的行列中,有一个外国人,穿着八路军的制服,在夜间看不出同大家有什么差别。可天亮后,因为他深目高鼻,长相不同,就成为老乡围观的对象。
他叫希伯,是德国的进步记者。他到过陕北、皖南和苏北,访问过毛泽东、朱德、叶挺、陈毅等人。一九四一年九月,由苏北过陇海路来到山东根据地,罗荣桓热情地接见了他。一一五师为他举行了欢迎会。留田突围前,罗荣桓打算让他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希伯不干,他激动地说:“我要和战士们在一起,向全世界报道山东战场的情况。”
度过留田突围惊险的一夜后,他高兴得象个孩子,兴奋地对负责接待他的山东分局秘书处长谷牧说:“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夜晚,比在西方参加过的任何一次最愉快的晚会,都更有意义,更值得留念。我一定要把这奇妙的经历写出来,告诉全世界人民。”
说写就写。他的文章经译出后登在一一五师的《战士报》上,题目叫做:无声的战斗。
------回师沂蒙山,坚持反“扫荡”
留田突围之后,罗荣桓获悉山东纵队在沂水县以西的马牧池遭敌人袭击,但情况不明而又联系不上。他感到十分焦虑①〔山东纵队机关十一月四日拂晓遭日伪军偷袭后,在南墙峪复遭敌合击,突围后已转移至泰山区〕。他与朱瑞、陈光等研究以后认为,如果第一一五师离开沂蒙山区,转移到外线去,虽然自身比较安全,但根据地内部已无主力坚持反“扫荡”斗争,必将遭到敌人严重破坏。因此,决定回师沂蒙山区,坚持反“扫荡”斗争。
七日,罗荣桓、陈光率师部和特务营北上。为了减轻敌人对中心根据地的压力,八日,罗荣桓和陈光决定让师特务营副营长黄国忠带领三连去袭击敌人。罗荣桓对黄国忠说:“敌人在留田扑空后,正在摸我们的去向。我们要将计就计,暴露一下自己,把敌人从中心根据地调出来。”接着,他又具体交代:“敌人在垛庄②一带抢劫了很多牲口〔在蒙山北麓〕、物资,要运到费县,必经石岚。你带上两个连在石岚附近打他的埋伏。要打得狠,声势大,动作快,打了就撤。敌人正想寻我主力决战,其侧后受到威胁,他们的兵力一定会从我中心区调出来。”
九日清晨,黄国忠带着部队到了石岚附近。罗荣桓选的这个伏击地点非常有利。东西两面高山耸立,中间一条大道伴着一条沙河,自北而南,纵贯而过。战士们占领了两侧的高山,把住南北山口。为了增加声势,黄国忠又把全营的号兵都调了来。一切准备就绪,单等着敌人来钻这个口袋。
战士们忍受着寒冷的侵袭,冒着细雨,埋伏在岩石后面,等了将近一天,一直不见敌人踪影。黄国忠等正在考虑是否撤回去时,通信员送来了罗荣桓的指示,要他们坚决等下去。
黄昏,雨停了。大家等得正心焦,忽然从北面山口传来嗒嗒的马蹄声,敌人果真来了。
毫无戒备的敌人,带着抢掠的牲口、物资,队形零零散散,断断续续地走来。当他们全部进入伏击圈后,一发信号弹划破夜空,轻重机枪一起开火,军号声震天动地。遭到突然袭击的敌人,顿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战士们趁势从山上直扑下来,不过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指战员们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迅速转移。
第二天,沂蒙中心区的日军果然纷纷外调。于是,罗荣桓等又率师部并调驻在滨海区的山东纵队二旅一个营挺进东蒙山。此时,罗荣桓看到的沂蒙根据地已被敌人的“三光政策”搞得满目疮痍。据统计,人民群众三千余人惨遭杀害,被抓壮丁一万余人,妇女被凌辱者难以数计。根据地房屋被烧毁者达四分之一,八路军常驻村庄几乎都成赤地。老百姓的牲口、家禽、粮食被掳掠殆尽,生活用品被破坏无遗。部队的炊事班找不到锅,只好用提水的瓦罐做饭。敌人在这片废墟上安炮楼、修公路,又四处派出宣抚班,把老百姓赶到一处,在枪口下开大会,组织伪政权。这时,八路军如不重返沂蒙山区,这一地区就会沦陷,胶济路以南各根据地都将更难坚持。
针对这一情况,罗荣桓提出,要“打掉宣抚班,制止伪化活动,鼓舞群众情绪”,于是将机关和抗大一分校的人员分为若干工作组,分赴各地发动群众,开展游击战,打击汉奸。
罗荣桓、陈光率部在沂蒙区由西而东、由南而北,同敌人兜圈子,于二十一日经过岸堤,二十六日经过马牧池,到达安保庄。途中在李家峪和西北村,又胜利地突破了敌人的两次合围。沂蒙区群众看到主力部队打回来和他们一起坚持斗争,受到很大鼓舞。
罗荣桓丰富的实战经验,卓越的指挥艺术,在反“扫荡”中充分地表现出来。他遇事沉着,机智果断,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有一天,师部驻地突然发现敌情,罗荣桓亲自指挥特务营抗击敌人,掩护机关转移。途中有一条河挡住了去路。河上只有一座只容一人通过的独木桥,队伍也只能改为一路纵队,行军速度大大减慢。照这个速度,不等部队过完,敌人就会追上来。罗荣桓望着滔滔河水,把作战参谋侯向之叫到身边,对他说:“这样过不行,要动一动脑筋。你沿着桥从河里趟过去,看看水有多深。”
这时已经立冬,侯向之从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一步步趟过去。罗荣桓看着侯向之到了彼岸,马上下命令,整个部队全部徒涉。部队很快就过了河。然后,罗荣桓命令用树枝把河两岸的脚印统统扫掉,消除徒涉的痕迹,但保留了那座独木桥,让敌人慢慢去走吧。
罗荣桓从不轻敌,也不靠侥幸,总是把敌情侦察清楚以后才下决心。他常常率师部紧跟着敌人的一路,把这一路敌人的一举一动摸得清清楚楚,与敌“不即不离”。有时,敌人刚从村东头出庄,罗荣桓就率部从村西头进庄,敌人烧的开水还是热的。
罗荣桓经常告诫大家,对敌情不容有任何疏忽,一丝一毫的疏忽往往会招致不可挽回的损失。二九日,师特务营与山东纵队二旅那个营,攻击孙祖北面绿云山的日军。为了防备敌人增援时机关受损失,师部、分局和战工会等机关人员向临(沂)蒙(阴)公路西侧的大青山转移。然而敌人正在那里布置一个准备合击八路军的包围圈,可是在那一带活动的抗大一分校尚未发觉。他们报告,未发现敌情。于是,在三十日拂晓,机关的大队陆续开了进去,结果误入敌人的合围圈,受到敌人的合击。国际友人希伯和省战工会秘书长陈明、第一一五师敌工部长王立人等殉难。罗荣桓得知这一消息后,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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