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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荣桓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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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于出鲁,阻李入鲁反共
罗荣桓去淮南治病,所以不能久留而要赶回山东,很重要的原因是李仙洲入鲁,引起山东敌伪、国民党和共产党三方面的斗争形势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在波谲云诡的形势下,如何因势利导,以改善共产党、八路军在山东的地位,已成为刻不容缓的任务。
李仙洲,黄埔军校第一期的学生,山东长清县人,是蒋介石嫡系中著名的山东籍将领。卢沟桥事变后,他曾率第二十一师到居庸关、八达岭一带对日军作战,后在忻县参加歼灭了日军板垣师团一部的“南怀化之战”,负了重伤。一九三八年一月,他任第九十二军军长。一九三九年秋,蒋介石密令他准备进入山东反共破坏抗战。他率部从湖北通城北进到达皖北阜阳一线。皖南事变后,蒋介石为了同新四军搞磨擦,又命令李暂停入鲁。一九四三年蒋介石在全国发动第三次反共高潮时,一面阴谋策划进攻陕甘宁边区,一面命令李仙洲部即行入鲁,以增强山东的反共力量。
李仙洲部入鲁之时,甲子山战役结束不久,八路军与于学忠部之间仍有芥蒂。于、李如果合流,国民党顽固派的力量将大为增强,而使八路军在三角斗争中处于不利的境地。另一方面,李部入鲁后,敌伪同国民党之间,于学忠和李仙洲之间,李、于和各地方实力派之间的矛盾也将急剧发展,山东的三角斗争将日益复杂和激化。一九四三年一月间,罗荣桓等致电北方局,具体分析了这一复杂的形势,认为必须利用有利时机,制定出正确的方针和政策,以争取山东局面有一个新的转变。他要求紧紧掌握对敌斗争这个主要矛盾,强调对国民党部队疏通团结,推动和争取李部入鲁抗战,共同对敌,并按照国民党部队对抗战与团结的不同态度,分别采取不同对策,充分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抓住有利的历史先机,开创山东抗战的新局面。
一九四三年一月,李仙洲投石问路,先令其暂编第三十师师长路可贞率一个团北越陇海路,在砀山以北至微山湖之间建立了立足点。李仙洲看到路部站住了脚,乃于三四月间亲率主力过陇海路进入鲁西。同时通过当地投降派向敌人联络,企图取得敌人谅解。但日军为了加强对山东的控制,尤其是为了平息因李部入鲁在伪军中引起的不安,并不买李仙洲的帐。李部到达单县后,日军纠集了一千余人的兵力,配合汽车、坦克,向李部进攻,激战至黄昏,李部伤亡严重,连夜转移至微山湖西侧。八路军冀鲁豫军区的部队从侧翼袭扰日军,配合他们作战,为其负伤的官兵换药,并用担架送回原部队。《鲁西日报》还发表了社论,向与日军激战的九十二军表示慰问。但是,李仙洲却认为这是企图动摇他的军心,对八路军态度十分不友好。他又命令第一四二师师长刘春霖、副师长牛乐亭率三个团东越微山湖和津浦路以后,与刘桂堂部勾结,共同对付八路军。
刘桂堂,放羊的出身,从小结识了一些土匪,十几岁便开始拦路抢劫,逐渐形成一股庞大的匪帮。由于他面如锅底,在土匪中又排行第七,便得了个“刘黑七”的绰号。抗战前他洗劫鲁南寺彦村,一次便杀人七百多。鲁南老乡家里,孩子如果哭闹,一说刘黑七来了,孩子顿时就不敢哭了。人们赌咒发誓时常说:“如果我说瞎话,今天就碰上刘黑七。”抗战前,他祸害山东,流窜于华北各地,他的队伍多次被消灭了,又多次拉起来。抗战初他投降日寇,跟随日军进攻胶东抗日根据地。一九三九年又宣布“反正”,蒋介石给了他一个第三十六师的番号。李仙洲入鲁,他得到了国民党嫡系部队的直接支持,便更加猖狂起来。
刘春霖部进入鲁南后,打着“驱逐逆流,收复失地”的旗号,以当地投降派申从周部为先导,进攻并强占滕(县)峰(县)边地区和八路军抗日根据地中心的山亭、白彦、大炉等地,每到一地便摧毁民主政权,抢劫物资,烧毁房屋,还活埋民主政府的工作人员。他们扬言:要把八路军撵到老黄河以北去。
在李仙洲的进犯面前,八路军只有起而自卫。阻止李仙洲部入鲁反共已成为当时军事斗争的重点。罗荣桓日夜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经常与分局和军区的其他领导人商议,决定先在群众中进行充分的思想动员与准备工作。山东分局、军区、省战工会、省参议会分别召开由工农商学兵各界参加的以反内战为主题的各种会议,号召全体军民,反击蒋介石派遣主力进入山东挑起反共内战的阴谋。
三月二十六日,罗荣桓指示鲁南军区,要求在军事上采取自卫原则,坚持自己的阵地,坚决打击为虎作伥的刘桂堂、申从周的进攻,同时在政治上坚持与李部联络、疏通,推动他们抗日。
在阻滞李部从南面入鲁的同时,罗荣桓也注视着北面于学忠的动向。不出所料,随着李仙洲入鲁,蒋介石同于学忠的矛盾便直接表现为李仙洲同于学忠的矛盾。李尚未入鲁时,便大挖于学忠的墙角,派人联络属于学忠管辖的山东各地方实力派,加委封官。于学忠本来对李部入鲁便心存疑惧,一见李如此动作,为保持自己在山东的地位,即以省主席牟中珩济的名义,将山东所有小股地方武装,统编为县和专署的保安队,使李无隙可乘;同时对向李频送秋波的驻滨海北面的保安第二师张步云部,以不听指挥为名,实施军事讨伐。
于学忠的防地在沂、鲁山区和诸(城)日(照)莒(县)山区。沂山位于沂水县北,鲁山位于莱芜县东,两山峰峦连绵,山崮耸立,形势险要。西与泰山,南与蒙山相连,北抵胶济铁路,东达诸城、莒县、安邱,纵横数百里,构成山东中部最大的山区,是山东的屋脊。诸日莒山区,是滨海区北部的重要山区,北与沂山山区衔接,南与甲子山区相连,是沟通滨海区与胶东区联系的重要依托。
这些山区,在抗战开始时,本来是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首先开辟的。可是,自一九三九年春季以来,先后为沈鸿烈、于学忠等部所占据。国民党的山东省政府和鲁苏战区总部都集中到这些地区。国民党顽固派把这些地区变成为他们反共反人民的重要阵地,而迫使八路军的根据地处于他们的外围。这些山区又严重威胁着鲁中与滨海地区,阻碍了两区与胶东区、清河区的联系。这些地区在国民党苛捐杂税的压榨下,民不聊生,有些地方变成了无人区。
于部几年来在日军的军事打击与政治分化下,遭受了重大损失,部队减员,地区缩小,士气低落,处境甚为困难。而沈鸿烈系统的吴化文部在国民党反动派“曲线救国”的政策下于一九四三年一月间公开投敌,吴化文当了伪和平建国军第三方面军司令。该部盘踞于鲁山山区,在日军支持下极力向于部进攻。已拨归李仙洲建制的张步云部也进逼诸日莒山区,使于部处境更加险恶。
自从一九三九年于部入鲁后,共产党和东北军一直保持着统一战线关系。当于遭到蒋介石、沈鸿烈的排挤时,共产党向其表示同情,并从各方面支持他们抵抗顽固派的压力,掩护他们与大后方联系的交通线,乃至供给他们给养,配合他们反“扫荡”等等。“八·三”事变及甲子山战斗以后,双方关系一度紧张。二月间,于部遭敌“扫荡”时,八路军曾予配合,允许于部退入八路军防地,于学忠因此对八路军态度转好。罗荣桓因势利导,派人疏通,三月间做到互派代表联系,四月间约定恢复电台联络。
四月下旬,李仙洲部刘春霖师由鲁南继续向天宝山区进犯,妄图迅速东进,与于学忠会合,抢占沂蒙山。六月间,李部的第二梯队到达湖西,李部随即向冀鲁豫八路军展开进攻。
在这种情况下,罗荣桓立即动身由淮南返回山东。
六月间,蒋介石看到于李矛盾重重,难以合作,便以调整全国抗战态势为名,将苏鲁战区同苏鲁皖战区合并为第十战区,调于学忠出鲁整训,实际上是罢了他“苏鲁战区总司令”的官。同时,蒋介石要李仙洲入鲁接替于学忠,还升任李为第二十八集团军总司令兼苏豫皖第一路挺进总指挥,又把于学忠原在山东所辖的地方武装新三十六师(刘桂堂部,驻鲁南)、暂十二师(赵保原部、驻胶东)、保安二师(张步云部,驻滨海北部)都拨归李仙洲建制,以扩大李的势力。
罗荣桓从华中回来后,得悉于学忠部即将西去,便将原在东北军工作过的一些干部请来共同分析形势,分析蒋于、于李矛盾,研究对策。他说:“国民党不信任东北军,所以要于、李换防。按常理,于应当等李来了再走,但是于学忠如果搞得漂亮一点,最好不等李来拍拍屁股就走,这对我们可就有利了。”大家完全同意罗荣桓的估计,认为:如果我军能把李仙洲顶住,再给于学忠提供便利条件,他完全可能先期出鲁。罗荣桓高兴地说:“好,如果于学忠真是这样走,我们就礼送出境。至于对李仙洲,则坚决顶住,决不能让他过来。”于是,一个顶李送于的对策迅速形成。
七月四日,朱瑞、罗荣桓、黎玉、肖华报告中共中央、建议“对于部西开不加箝制,并在一定条件下给予便利。对李部东进、北上尽量迟滞其时间,并在自卫原则下,乘其伸入我根据地立脚未稳之际,予以歼灭一部之打击……对于部防区附近之地方部队,争取可能争取者,歼灭某些最坚决反共部分,为求控制鲁中山区及莒日诸间山区,并互相联络,以便继续向外围发展”。
七月十五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复电山东分局并告北方局:“一、同意你们对付于学忠、李仙洲的方针。二、对友好者坚决团结之,对顽固(而)暂时尚未向我进攻者则设法中立之,对向我进攻者则坚决反击之。这就是你们应付各派国民党军队的原则。但一切磨擦仗均需将顽方攻我压我情形电告中央,以便通知国民党中央,杜断其借口及诬蔑。”
几天后,李部还在鲁南徘徊时,于学忠果然不等李仙洲接防便开始撤离了。事前,于部与八路军已约定:于部撤离驻地时,以烟火为号,八路军即去接防。于部可在鲁中根据地之坦埠(位于沂水与蒙阴边界处)和旧寨(坦埠以西)两地,通过八路军的防区,于部通过时,八路军筹备粮草,予以欢送。
但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不应有的事件。于部经过坦埠,旧寨附近时,有些士兵不愿西去。八路军有个连队看到他们装备好,弹药多,全是一色的“捷克式”步枪,就把他们留下来了。罗荣桓得知此事后,立即告诉鲁中军区,要严厉批评这个连队,并立刻将人、枪全部送还。同时要求各级领导干部提高政治和纪律观念,不要因小失大。他又发电报给各军区,指出:“东北军是中间势力,与我有西安事变前后之友好历史。我对于学忠部应取团结态度,决不能轻启衅端,即使顽固分子从中挑拨,我们也应加以忍让为妥。”由于各部队认真贯彻了这些要求,以后再也没有发生类似事件。于学忠部终于星夜冒雨通过津浦路西去。
因于部撤走而空出来的沂鲁山区和诸日莒山区顷刻之间身价百倍。在这两块山区周围的伪军和顽固派,包括驻在鲁山以南的山东最大的一股伪军吴化文部,盘踞在诸城一带的已经公开投敌的伪军张步云部,诸日莒山区北部的安邱一带的伪军厉文礼部以及在厉之卵翼下的磨擦专家秦启荣的残部,还有原驻鲁南,后转至日(照)莒(县)公路以北的张里元部,对于这两个山区都垂涎三尺,妄图染指。
为了赶在敌人前面占领于部退出之阵地,七月四日、十二日山东分局、军区命令鲁中区和滨海区的部队分别向沂鲁山区和诸日莒山区进行了大规模的进军。从七月中旬到八月上旬,同在日军支持下的张步云部、吴化文部和厉文礼部展开激烈战斗,基本控制了日(照)莒(县)公路以北的诸日莒山区,青(州)沂(水)路以东,安(邱)莒(县)边区和青沂路以西的北沂蒙地区等原东北军驻地。八路军在进攻厉文礼的据点时,还击毙了窝藏在那里的国民党山东别动纵队司令秦启荣。经过这一战役,新开辟的解放区面积达二千余平方公里。至此,山东境内已无国民党主力部队。各地方顽固派群魔无首,乱成一团。罗荣桓等抓住这一有利的历史先机,终于大大改善了八路军对敌斗争的地位。
在已经控制了诸日莒山区和北沂蒙地区后,罗荣桓又把重点转向南面。
七月二十六日,罗荣桓、黎玉作出在天宝山区或蒙山山区乃至鲁中区的腹地击退或歼灭李仙洲北犯部队的部署,要求慎重初战,要集中优势兵力寻求在运动中歼灭李部的机会。
八月十三日至十八日,鲁南军区司令员张光中、政委王麓水,按照罗荣桓的指示,集中主力第三团、五团及地方武装一部,在天宝山地区刘春霖部的侧翼,纠缠扭打,进行反击。顽军虽然受到损失,但仍越过滋(阳)临(沂)路窜至费(县)北,又遭鲁中第二团的打击,只好退回滋临路南,盘踞在平邑以南的流峪、常庄一带。
在此期间,津浦路西的冀鲁豫军区也开始反击李仙洲部的主力。九月,于曹县阻击进犯鲁西南根据地的李仙洲部,毙伤顽军二千余人,俘虏六千余人。
李部反共失利,又遭到敌伪的“扫荡”,损失甚大。李部人鲁时有二万余人,到这时剩下不到八千人。李仙洲看到大势已去,北进无望,只得灰溜溜撤回皖北。其先头部队刘春霖部也于九月五日在邹县北过津浦路西去。
当喜讯传来时,罗荣桓兴奋地说:“这就了却了我们多年来的心事。”他说:“这是山东军民的杰作。”在根据刘少奇的意图起草的《抗战四年山东我党工作总结与今后任务》中说:“既是历史先机,就是难得不常有的,当着历史先机已经出现,或许是很短的(一月甚至一周),但它能给予我们的,往往能使我们完成多年所不能完成的事业。”阻李入鲁从而占领了山东战略制高点,正是这样的事业。
------有准备有计划的反“扫荡”
罗荣桓认为,于、李离鲁,山东八路军取得发展后,必将引起敌人的极大注意。于是,在九月间,便开始部署反“扫荡”。这一年,河北、山西大旱,日本国内也是歉收,唯独山东是十年一遇的丰年。在部署反“扫荡”时,罗荣桓要求特别要注意防止敌人抢粮,要“快收、快打、快晒、快藏”,做到空舍清野。
敌人的大“扫荡”首先在鲁中地区开始。十一月九日晚,日军在伪军吴化文部的配合下,纠集万余人,从蒙阴、新泰以东的土门、沂水同时出动,以北沂蒙地区的坡里、金星头(蒙阴东北)为中心,四面向八路军合围,企图歼灭八路军主力,侵占新解放之北沂蒙地区。
八路军由于事先有了充分的准备,除留下小部分部队坚持内线支持群众斗争外,大部实行“翻边战术”,迅速撤离合击圈,转移到外线。敌人合围失败,便在根据地内大肆“清剿”。这时,留在内线的小部队配合外线部队积极打击敌人。鲁中第二分区第十一团八连的九十三名指战员,凭山崮天险,坚守南北岱崮(坡里附近)十五天,抗击了二千敌人在飞机大炮掩护下的无数次进攻,以伤七亡二的代价,换取了毙伤敌伪军三百余人的巨大胜利。罗荣桓接到报告后,以山东军区名义予以嘉奖,授予该连以“岱崮连”的光荣称号。
在鲁中反“扫荡”开始时,罗荣桓将目光扫向山东全境,研究了其他各区的敌情。他看到敌人由于兵力不足,在向鲁中“扫荡”时,其他地区均因兵力被抽走而采取守势,立即命令各军区根据各自的情况,主动发起进攻,狠狠打击敌人,以牵动“扫荡”鲁中之敌。各军区奉命出击,很快形成了山东全区范围内的一次有计划有准备的互相密切配合的反“扫荡”,使敌人顾此失彼,首尾不能兼顾。这种统一的作战行动,充分显示了军事统一指挥的重大战略意义。
十一月间,鲁南传来了匪首刘黑七被击毙的捷报。政治上反复无常的刘黑七自从李仙洲入鲁被阻后,再次投降了日军,当了荣子恒①伪“和平建国军”第十军第三师师长〔荣子恒:原东北军第五十一军第十一四师第三三七旅旅长,所部驻鲁南。一九四一年十月指使该旅六八三团张本枝部袭击中共鲁南区党委驻地银厂村,绑架并杀害区党委书记赵镈等多人,是为银厂惨案。一九四三年初,荣公开投敌,任伪第十军军长〕,但他同时仍旧保留着国民党新编第三十六师的番号。
歼灭刘桂堂,给山东人民除一大害,大快人心,受害最深的鲁南人民欢欣若狂。一九四三年四月,当教一旅政委王麓水调任鲁南军区政委时,罗荣桓曾对他说:“过去,鲁南有些地方群众发动不起来,主要是因为刘黑七这块石头还压在人们的心上。你去鲁南很重要的任务便是创造条件搬掉这块石头。”在这次战斗开始之前,罗荣桓又向张光中、王麓水交代:“刘黑七过去多次被打垮又重新拉起队伍。这次一定要活捉他,没有活的,死的也行。”如今这块石头搬掉了,王麓水立即向罗荣桓报告,罗荣桓复电,要他们趁此良机,坚决贯彻山东分局《四年工作总结》的精神,进行减租减息,深入发动群众。
打掉了刘桂堂这件事,使山东人民非常高兴,却又一次使国民党政府扫兴。此前,八路军在伪军厉文礼巢穴中击毙顽固派头子秦启荣,国民党政府便借此大肆攻击八路军。如今他们又大喊大叫说,击毙了他们的“师长”。不久,罗荣桓便收到在重庆的周恩来来电,要山东把刘桂堂的罪行赶快摘要报告,以便驳斥国民党政府的“抗议”。
待到周恩来将罗荣桓报去的材料一讲,国民党方面也就无话可说了。
敌人在“扫荡”鲁中区九天以后,突然转向清河区,并将兵力增加到二。六万余人,敌十二军司令官喜多诚一中将也亲赴前线指挥。这次“扫荡”历时二十余天,是敌人在一九四三年内对清河区进行的第三次万人以上的大“扫荡”,也是敌人对清河区的一次规模最大、最残酷的“扫荡”。
显然,敌人企图集中兵力消灭对其胶济路威胁最大的鲁中区与清河区。
敌人在合围时,仍然使用“拉网”战术,并以飞机配合侦察、轰炸,极力捕捉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和领导机关,发现突围部队后,即以骑兵进行追击。清河区机关于转移中,在辛镇六户一带突然与敌遭遇,情况十分危急。
罗荣桓得知这一紧急情况后,立即电告清河军区,要他们坚持到黄昏突围。并要外线部队和民兵加强配合,袭扰敌人。清河军区接电后,积极组织部队作战,内外配合,用各种手段袭扰和打击敌人,终于在黄昏后突破敌之包围转移他处。
在清河区反“扫荡”的同时,罗荣桓又命令滨海军区发起了攻打赣榆城的战斗。十月十九日,伪和平建国军七十一旅李亚藩部一千六百余人缴械投降。滨海区八路军的胜利,直接配合了鲁中、清河区的反“扫荡”。
但是,六天以后,赣榆前线报告,滨海军区政治委员符竹庭在组织部队反击偷袭之敌时,因马受惊使他碰撞在寨门上身负重伤。罗荣桓立即派两名骑兵护送罗生特大夫连夜赶去抢救,但符竹庭终因伤势过重,医治无效,于十一月二十六日不幸牺牲,时年三十岁。
符竹庭,一九一三年出生在江西省广昌县头陂村的一个农民家里,一九二八年秋天参加了工农红军。他参加革命后,一直都是在部队做政治工作,是红军优秀青年政治工作干部之一。一九三二年符调任红十一师第十九团政委时,罗荣桓便认识了他。长征中,符是红二师政治部主任,罗同他一起渡过了金沙江,到陕北后又同在红大深造,使他们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当符竹庭牺牲的消息传来时,罗荣桓无限悲痛,一连数日茶饭不香,心境不宁。以后每逢谈起符竹庭,罗荣桓总是无限怀念和惋惜地说:“太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位青年干部牺牲了。”
在敌人移兵“扫荡”清河区以后,鲁中部队立即适时地转入了攻势,继夏季第一次讨伐伪军吴化文后,又发起了第二次讨吴战役。十二月四日,鲁中军区集中了约五个团的兵力参战,并有地方武装与广大民兵广泛开展破袭战相配合,从四面向盘踞在鲁山以南,东起东里店、西至大张庄、北至石桥(均在沂水西北)这一地区的吴化文部展开进攻。经过四昼夜的战斗,攻克了北沂蒙地区的东里店、大张庄、岱崮、石桥等二十余处据点,歼敌八百余人。这次战役的胜利,收复了鲁山南部的部分地区,粉碎了敌伪蚕食北沂蒙地区的阴谋,严重打击了伪军吴化文部,巩固了八路军在夏季作战中恢复和扩大的地区,并且直接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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