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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明的阶梯--历史上最有影响的33部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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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都能相对独立地反映机体的全部状况。尽管如此,《内经》仍然主张将此三者结合使用,认为三者相参,诊断准确率可达到百分之九十;仅采用二种或一种方法,准确率只能达到百分之七十或六十。
《内经》批评某些医生不用问诊,不了解病情始末,不调查病人的精神心理变化和饮食起居失调之处,慌慌忙忙单凭寸口之脉象就下断语,这是不可能得出正确结论的。《内经》总结的“以表知里”和“以此知彼”两种重要的认识方法,构成了中医诊断的基本原则。在治疗方面,《内经》运用普遍联系的理论,指导辩证方法,提出了内病外治、外病内治、正治反治、补虚泻实等方法,产生了当时所能达到的良好效果,至今仍具有广泛的实践价值。
经络——伟大的科学发现《内经》在阴阳五行学说的基础上,还比较完整地提出了具有我们民族独创性的经络学说,揭示人的生命现象与各脏腑器官组织的生理功能及其相互之间的关系。后经历代医家的不断丰富和完善,与藏象学说一起成了中医基本理论的核心。
《内经》认为经络是人体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分布全身,阴经系脏,阳经系腑,是人体气、血、津液运行的通道,是沟通表里上下,联系体内外各脏腑器官的传导系统,有决生死、处百病、调虚实的重要作用。《灵枢。经脉篇》所讲经络,包括十二正经,三百六十五络。十二正经的循行路线是:手之三阴,从胸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此外,《内经》还记载了“奇经八脉”(即任、督、冲、带、阴跷、阳跷、阴维、阳维,其作用是调节正经气血)、腧穴,以及它们的分布循行情况。
在藏象经络学说的基础上,《内经》从理论的高度总结、完善了我国古代行之已久的针灸疗法。认为不用药物,只施微针,就可达到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治疗百病的目的。《灵枢。九针十二原》记载,针疗使用的针共有九种,即镵针、员针、鍉针、锋针、铍针、员利针、毫针、长针、大针。九针形状大小各不相同,用处也不一样。如锋针作用是发痼疾,铍针作用是取大脓,员利针用于取暴气,长针用于取远痹等。在不同的季节,可以采取不同的腧穴针法,还可因人、因病的不同,根据经络互通的原则、斟酌治疗。如病在上者可从下取之,病在下者可从高取之,病在头者可取之于足。还可以右治左、以左治右等。
针疗必须遵循一定的规程,若病浅针深,就会内伤良肉;病深针浅,则病气不泻;病小针大或病大针小,要么气泻太甚,要么气不泄泻,都会产生不良结果。这些内容对后世针灸临床的各种手法和循经取穴的理论都有很大指导意义。
关于经络的实质,还是目前有待解决的问题,我们不能仅仅理解是古人对血管系统、神经系统的朴素认识,其中还可能反映了某种尚未被发现的物质载体或媒介。但现代科学已证明,藏象经络所揭示的人体生理、病理联系,是客观存在的。特别是经络现象,以及建立在经络理论上的针灸疗法,正在越来越广泛地为世界所承认、所接受。按照藏象经络理论治病,在很多方面能够产生目前西方医学无法达到也不能解释的疗效。这是因为,它尽管朴素,却的确反映了人体作为整体所特有的许多规律,为西方医学所未能企及。完全有理由说,藏象经络理论是可以与造纸、指南针、火药、活字印刷术并列的,值得我们民族自豪的第五大发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内经》的藏象经络理论必将愈益显示出它所潜藏的伟大意义。
中医及其理论历数千年而不衰,经过了漫长历史实践检验而至今有效,这应是人类文明史上首屈一指的奇迹。作为中医根本典籍的《内经》,内容深刻,规模宏大。从宏观宇宙论到借助显微镜、透视机等现代科学实验手段才能证明的人体微观生物学,我们的祖先得助于比较发达而又独特的理论思维,在技术水平极其低下的两千多年前,取得如此高超的科学成果,这实在是一个伟大的奇迹。《内经》由此不仅长期为国内医家所重视,也引起了世界许多国家的医学家、科学史家的注意,被译成日、德、英、法等多种文字,广为流传。国际针灸组织把它列为必读的参考书。近年来,除医学和哲学工作者外,还有天文学、气象学、数学、控制论、生物学等专业人员,从多方面对《内经》进行探索。可见《内经》不仅是科学史和哲学上的重要文献,而且直接具有现实的科学研究的巨大价值。
11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史记》
《史记》原名《太史公书》,是西汉司马迁修撰的一部纪传体通史。
司马迁于公元前145 年出生于夏阳(今陕西韩城)的一个史官世家。父亲司马谈是汉朝太史,司马迁从十岁开始学习古文。20岁后,走出书房,历游名山大川,足迹几遍全国,到处探访古迹,采寻遗文逸事。后来继承父职,任太史令,尽读皇家图书馆所藏典籍,开始了史书的写作。然而平静的著述生活只过了五年,灾祸就从天上飞来。公元前99年,司马迁因为替投降匈奴的汉将李陵说了几句打抱不平的话,惹恼汉武帝,被逮捕下狱,处以宫刑。
出狱后改任中书令,忍辱负重,发愤著书,穷毕生心血,终于为世人留下了《史记》这一不朽的煌煌巨著。
在《史记》写作过程中,司马迁给他的朋友任安写了一封信,即著名的《报任少卿书》。信中以激愤的心情叙述了自己因李陵事件蒙受宫刑的冤屈,同时说明自己写《史记》是为了“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这三句话的意思是说,《史记》的写作目的是研究“天”和“人”之间的关系,把从古到今历史上的发展变化大势搞清楚,形成司马迁自己的学说。如果说“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是鲁迅对《史记》在史学、文学上的巨大成就的精当褒赞,那么司马迁自己所说的这15个字则是他本人对《史记》内容的概括评价。
首创纪传体成一家之言的集中体现,便是《史记》在我国史学史上,首先创立了纪传体的编纂体裁。所谓纪传体即主要通过记述历史人物的活动以反映历史的发展变化。
《史记》全书由五部分组成,“本纪”12篇,“表”10篇,“书”8 篇,“世家”30篇,“列传”70篇,共130 篇(又称卷),526500余字。
“本纪”以历代帝王为中心,概括叙述了从传说时代的黄帝到汉武帝期间,约三千余年的历史大事,是全书的大纲。
“表”分世表、年表和月表三种,以时间为中心,综合记录当时发生的各种主要事件。各表前面有一段序文,简略叙述该时期的历史大势,或对时代特点进行精彩的评论,是《史记》的精华之一。如《十二诸侯年表序》将西周末年至春秋时代的周王室衰落、诸侯恣行、五霸迭兴等政治形势和历史特点勾画了出来,《六国年表序》论战国时期的历史大势,《秦楚之际月表序》论秦末和楚汉相争时期的历史变化等。“表”把各个时代的主要线索、历史轮廓搞得清清楚楚,可以当作一个时期的简史来阅读,而它的序则更是画龙点睛。
“书”,以事类为纲,记录典章制度和重要史事。如《封禅书》记载历代祭祀天地、尊神奉鬼、觅仙丹、求长生等宗教迷信活动。《河渠书》是关于水利活动的。《天官书》是关于天象的。《平准书》记载汉代的财政经济,主要反映了两个问题,一是反映了封建经济的超经济掠夺,二写封建统治者对人民无穷无尽的奴役。前者是不顾法律掠夺农民的土地财产;后者任意攫取人民的劳动力,为统治集团服务。二者都抓住了封建经济的本质,写得很
深刻。后来的《汉书。食货志》就大不如这篇《平准书》了。八篇“书”是《史记》中有特殊价值的一部分,也是错乱比较严重的一部分,除《封禅书》外,其他都不完整了。
“世家”记载了诸侯列国和一部分重要历史人物的事迹。30篇中,《吴太伯世家》以下16篇是一类,写的是春秋战国的贵族诸侯。《楚元王世家》以下三篇及《梁孝王世家》以下三篇写的是汉代宗室贵族。《萧相国世家》下面五篇又是一类,写的是汉代大臣、开国元勋。另有《孔子世家》、《外戚世家》等各属一类。其中《陈涉世家》记载陈涉的成功与失败,对陈涉起兵的时代背景写得很深刻,对陈涉失败的原因也写得很生动。
“列传”记载了汉武帝以前的重要历史人物、少数民族、邻近国家和各种专业(如儒林、巫祝等方面)的有关事迹。首篇《伯夷列传》并不是专为伯夷而写的。它是列传的帽子,带有总序性质。以下69篇大部分按时代顺序排列,但也不完全如此。从第二篇《管晏列传》以下六篇是讲春秋时候的人,也有战国时候的,如韩非、申不害。《商君列传》以下21篇是写战国时候的人。秦统一以后的,因时间很短,和战国分不开。这11篇里也有写汉代人的,如贾生(谊)。《张耳陈余列传》以下42篇,除部分杂传外,基本上写的是汉代人物。
《史记》列传的编纂有一定规则,如《循吏》、《酷吏》、《游侠》、《刺客》、《滑稽》、《佞幸》等列传,是以性质相同而概括定名的。另如《儒林》、《货殖》、《日者》、《龟策》等以专业或性质相同标名等,都称为类传。合并立传的,如《廉颇蔺相如列传》是事迹相关者,《孟子荀卿列传》是行为相类者。
列传次序大致按时间先后排列,但关系相近者也列在一起。如李广、卫青、霍去病都与匈奴战争关系密切,《匈奴列传》便列在李和卫、霍二传之间;司马相如曾出使西南各族,其传便列在《西南夷列传》之后。列传的最后一篇为《太史公自序》,是司马迁的自传,也是全书的序言。
“列传”中还记载了汉朝国内各族、与汉朝有关系的一些邻国的历史,如《南越》、《东越》、《西南夷》、《匈奴》、《朝鲜》、《大宛》等传,都以简明扼要的笔法记述了各族各国的源流和概况,为研究各族各国的古代历史提供了最重要的资料。
“世家”和“列传”共一百篇,是《史记》的主要组成部分,都是取以人物为纲的形式,详记重要事件的发展过程,在“本纪”和“表”中概括提到的事情,在这两部分有较详细的叙述,和“书”的记载也互相联系照应。
《史记》每篇(卷)之末,一般还附有以“太史公曰”为首句的一段小文字,略记作者对篇内某人某事的看法或附记有关之事。后来修撰的史书也都承用这一形式。《汉书》改为“赞曰”,其他史书或用“论曰”,或用“评曰”,或用“史臣曰”,因此这一部分通称为“赞语”或“论赞”,不但是纪传体史书特有的一种形式,就连司马光编纂的编年体史籍《资治通鉴》也沿用这一做法,以“臣光曰”夹议论于叙事中。
总起来看,《史记》的五个组成部分,分别具有三种不同的性质,即以时间为纲的本纪和表,以事类为纲的书和以人物为纲的世家与列传,综合成为一书,这是《史记》的一个特点,也是纪传体的一个特点。在整个中国封建社会里,纪传体始终是史书编纂体裁的主流,直到辛亥革命后写《清史稿》仍在沿用。历代正史除在个别形式上稍有变化外,基本没有超出《史记》开创的轨范。《史记》遂由此居于二十四部(加上《清史稿》为二十五部)纪传体正史之首。
《史记》的五个部分,体大思精、包罗宏富、举重若轻、条贯有伦地展现了纵横数千里、上下三千年的历史风云。
究天人之际天和人有没有必然的联系?皇权是不是神授?吉凶祸福是不是天意?在司马迁时代,这些问题既是学术理论问题,也是政治问题。得到汉武帝支持的以董仲舒为代表的阴阳五行学说,就是把天和人结合起来,标榜天人感应,用天象论断人事的吉凶,属于典型的迷信。《史记》则继承先秦唯物主义思想的传统,对天和人的关系进行了唯物主义的考究和解释。
《史记》最后一卷的《太史公自序》中说:阴阳家对于阴阳四时、八个方位、十二度、二十四节气,各有一套教令,规定了人们哪些事可以做,哪些是要禁忌的。如果人们遵守这些教令,就会昌达得福;违反这些规定,则遭灾或死亡。实际上未必一定是这样的。这样好像一举一动都有阴阳管着,什么事情都叫人害怕,容易使人拘束而不敢大胆地去做事。同时,《史记》又认为自然界有其自身的客观规律,人应该按照这些规律办事。春天万物生发,夏天成长,秋天收获,冬天储藏,这是自然界的主要法则。如果我们不遵守,便没有头绪了。所以,四时的顺序是不可以错乱的。《史记》还运用当时的天文科学成果,精确地记载了几百个星体、星座,并指出了它们出现的时间和运行规律,说明天象运行也不是神秘莫测的,而是可以由人类观测到的自然现象。
《太史公自序》里还批评了阴阳五行学说的“星气之书”。所谓星就是占星术,气就是望气。阴阳五行家认为天上的星象决定着人间的祸福,还可以对气象的观察推断人的吉凶。例如吕后就曾经说,刘邦外出,无论赶到哪里,她都能找到,因为刘邦头上有五色祥云。司马迁借评论“星气之书”指出这是胡说,是不经之谈。
可见,《史记》对天人关系持有明确的态度:天是天,人是人;天属于自然现象,和人事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人们必须按照自然规律去办事,但不存在什么预兆吉凶和断测祸福的问题。这种观点同当时盛行的天人感应学说是针锋相对的。
作为纪传体史书,《史记》更多的是通过对人事的分析,说明天道不可信的道理。《伯夷列传》写道:有人说,天道是没有偏爱的,总是常常帮助好人。伯夷、叔齐可以称得上是好人了。他们聚积仁德、修养品行,竟然落得个饿死的下场。72位贤人里,孔子特别赞赏颜渊好学。可是颜渊常常闹穷,连最粗糙的食物都吃不饱,终于早死了。上天对好人的报应,怎么是这样的呢?盗跖常常杀害无辜,烤人肉来吃,放纵暴厉,聚集朋党几千人,横行天下,反而能够长寿而终,这又是依循何种德行?这些都是比较明显的例子了。
到了近代,做奸犯科,专干坏事的,却过得很舒服,终身安逸享乐,子孙后代也富贵不绝。有的人小心谨慎,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错走一步路,但他们却多灾多难。我实在觉着很迷惑,倘若这就叫做天道的话,那么天道到底是对的呢,还是错的呢?
在《项羽本纪》的最后,司马迁评论说:秦虐民失政,陈涉首先发难,随后诸侯豪杰,纷纷起事。一时间山东五国各树势力,并立争雄。项羽虽然没有尺寸之地,三年之间却能成为五国诸侯的统帅而灭秦!当时威服天下,分土封王,一切政事,全由项羽一人号令,自称霸王。但是等到项羽背弃先入关者为王之约,已失人心;又怀念楚国老家,失去地利;后来又杀死义帝而自立,更为众意所不许。这样的作为却要求别人不背叛他,那实在是太难了。项羽自以为了不起,不吸取过去的经验教训,想靠武力征服天下,结果弄得称王五年就身败名裂。他犯了这么多失误,到死还不觉悟,不仅不责备自己,反而说什么“是天要亡我,不是我用兵之罪”,这岂不是非常荒谬的吗?
《蒙恬列传》记载:秦朝名将蒙恬被秦二世胡亥赐死时,喟然叹息:“我对上天犯了什么罪过?竟然无罪而死呀!”沉默许久,蒙恬慢声说:“我的罪过,本来就该判死刑的。我西起临洮,东到辽东,筑城墙,挖河沟,一万余里,断绝了地脉,这便是我的罪过了。”于是吞下毒药自杀而死。司马迁评论说:蒙恬身居要职,一味顺承皇帝的旨意,不管百姓死活,大兴武功,他的死属于罪有应得,怎么把他的死归罪到“断绝地脉”上来呢?
有时,司马迁也用“天”字,也讲“天命”、“受命”。譬如《秦楚之际月表》中,他说刘邦能称帝“难道不是天意吗!如果不是大圣人的话,怎能在这种情况下受天命而成帝王呢?”从字面看来,这是在称颂天,认为汉得天下是天命的结果。但分析一下可以看出,这些天意、天命实际指的是当时的历史条件。司马迁首先交待了秦代禁令繁多,严重地束缚了人民的手脚,为农民起义提供了历史条件。然后写了秦亡汉兴的历史过程;第一个阶段是陈涉发难;第二个阶段是项羽推翻秦朝。但项羽不得人心,刘邦正是在这种条件下,才得以收拾乱局,诛除凶暴,平定海内,从一介平民登上皇帝宝座的。这种排除神秘的天意,用人事来解释人事的思想,对后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史记》还通过对宗教历史的记述,揭露了迷信的虚妄。《封禅书》便是这方面的重要篇章。《封禅书》主要记载两个内容:一个是讲历代帝王搞了很多宗教建筑,并列举了好多神的名字,而这些神都是帝王们造出来的;另一个是讲由于帝王怕死而追求长生不老,访仙求药。通过这两个内容,司马迁一方面揭露出宗教是统治者捏造出来的东西,不是客观存在的;另一方面指出,既然是他们捏造的,他们又去顶礼膜拜,真是荒唐之至。《封禅书》长达几千字,司马迁用客观的笔调,描写了这些荒唐怪诞的活动,有时既不肯定其有,也不明言其无,只是用俏皮的写法来表现。他写秦始皇之所以要到泰山刻石颂扬功德,是为了表明自己做皇帝是上帝所封的,因而要上高山,到离天最近的地方,好去承受天命。
写到汉武帝时,司马迁用了很大篇幅写他找了许多人间神仙——方士。起初是如何如何崇拜他们,后来又怎样发现他们说谎欺骗,最后把他们一一杀掉。武帝虽然对这些方士的怪话越来越讨厌,但还是不断地找他们,希望能碰上个真神仙,因而访仙谈道、建祠奉神的事越来越多,“但其效果如何,大家是有目共睹了。”
一句话点破了汉武帝这种痴心妄想是多么荒诞可笑,徒劳无益。
既然天是天,人是人,天象和人事没有必然联系,那么,在历史发展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是什么呢?比如,历史上的一些战争,作战双方条件一样,具体情况也差不多,但胜败不一,甚至有时强者败,弱者胜,道理在哪里?
《史记》认为决定于人谋。我们试把《项羽本纪》和《高祖本纪》对照着阅读,便可得到很大启发。项羽一开始就气势凌人,直到临死还是轰轰烈烈,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刘邦就不是这样。在司马迁笔下,显得有些赖皮。
起兵前,他贪酒好色,大言不惭,不务正业;起兵后,老毛病还是常犯。尽管司马迁在情感上明显地喜欢项羽,讨厌刘邦,但仍按历史的真实情况,写了项羽有两件大事不如刘邦。一是项羽虽然战无不胜,但到处烧杀。他在写项羽作战时,不断用“屠”、“坑”等字。如:攻襄城,襄城坚守不下,攻陷后,将全城居民都活埋;坑杀秦降卒二十万;屠咸阳,焚秦朝宫室,大火三月不灭,等等。
在《高祖本纪》里,这类事情就很少,并着重写刘邦到处安民,入关中,约法三章等。一个到处安民,很得民心;一个到处烧杀,令人失望。这是刘邦、项羽在政治上的很大区别,也是他们之间决定胜败的关键问题。项羽不如刘邦的另一点,是项羽不相信人,不会用人。《淮阴侯列传》韩信被刘邦拜为大将后,对刘邦说的一番话,将项羽这方面的为人分析得非常深刻。韩信说,项羽一声怒吼,千人都吓得胆战腿软,但他不信任人,不能把责任交给有能力的将领。项羽对部下、即使是忠心耿耿的部下,也团结不住。但刘邦却善于用人,必要时甚至敢于把大权交给自己并不完全信任的人,先把这个人笼络住,然后再想办法收拾他。刘邦对待韩信便是个典型的例子。韩信原先在项羽手下,默默无闻,好几次韩信献奇策求见项羽,项羽都不欣赏。后来韩信投奔刘邦,依然无名,只当了个仓库管理员。但因萧何非常赏识韩信,极力向刘邦保荐,刘邦终于同意破格举行十分隆重的典礼,把韩信拜为大将。这是汉军第一次有了大将,从这时起直到击败项羽之前,韩信是汉军唯一的大将。这期间刘邦虽然并不真正信任韩信,但始终放手让他掌管兵权。韩信平定齐国后,要求刘邦封他为齐国的假王(代理齐王)。
当时刘邦正被项羽围困在荥阳,十分危急,对韩信的请求勃然大怒:“我被困在这儿,天天巴望着你来帮我打退敌兵,你倒要自立为王呢!”张良、陈平在一旁暗中踩了一下刘邦的脚,刘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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