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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一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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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女儿走过的路,看到女儿按照他规划的人生轨迹一步步向前,慢慢地对倪裳很是放心,从来不担心她会做出任何违背父母意愿的事情。而在倪裳的心中,父亲是则成熟和可以信赖的代名词,是家里的主心骨,是心目中最尊敬的人。虽然倪建国在单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干部,在家里他却享有权威。
倪建国听到妻子和女儿的对话,在一旁问倪裳:“最近学校的活动很多嘛?”倪裳不是善于在父母面前撒谎的孩子,虽然最近被江之寒带得有些“坏”了,但每次说谎都有些心慌的感觉。她嗯了一声,倪建国又问:“明天是什么活动?”倪裳含糊的说:“是和学生会的人。最近学生会在高一又新招了一批人,有人提议大家要多熟悉熟悉。”倪建国说:“高一的?”倪裳说:“是,有我们年级的,也有高一的几个学生会干部。”倪裳撒谎的策略是江之寒一手教的,江之寒说撒谎重要的就是要九真一假,假就要假在刀刃上,假在最关键的地方。周末要和同学出去,这是真的;同学里有学生会的人,也是真的;同学里还有高一的新加入的学生会干部,还是真的:顾望山就是新加入学生会的干事,据说是宁校长亲自点的将。唯一的谎言就是这个聚会不过是为了两人周末的约会打掩护而已。
倩的事情让江之寒一整周都有些心绪不宁,上学也没有什么劲头。他私下和倪裳讲,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人可以帮忙,所以也就只能干坐着等结果出来。江之寒一度想要找顾望山。他虽然不知道顾望山具体的家庭背景,但整个高一都在传顾望山家大有来头,他当然也听说了。再加上林所曾经提到过顾望山打的那个报警电话和后面有人出面催促对那个砍人的案件很有帮助,江之寒推测他家在司法部门应该能施加一些影响力。
就在江之寒心神不宁的时候,倪裳就建议并组织了这个周末的活动,有他们两个,有陈沂蒙和他女朋友曲映梅,有薛静静和楚明扬,还有顾望山,她还让顾望山能带一个朋友来,因为冉晓霞说家里有事来不了。倪裳的想法是,一来她和江之寒可以有机会来个周末的约会,二来一帮朋友聚在一起可以让江之寒散散心,三来如果江之寒想找顾望山说事儿,也可以找个机会慢慢讲。江之寒的烦心事倪裳自顾也帮不上忙,只能在这些地方策划一二。
周日一早,倪裳早饭也没吃就要走,说是约的时间比较早。倪建国嘱咐道:“早些回来。虽然这次期中考的不错,还是不能松懈了,不要让学生会的活动影响到了学习。”倪裳觉得自己欺骗了父亲,心里颇为内疚,答应了一声,赶忙往外走。下了单元楼,出了社区的大铁门,向右拐了两条街,走到一个转角的地方,就看见江之寒笑呵呵的站在那里。倪裳对着他胸口就捶了一拳,江之寒伸手递过买好的袋装牛奶和新出炉的鲜美肉饼,喊冤道我可是一早就站在这里等着侍候大小姐,怎么还要被打,倪裳不理他,又打他了一拳,嘟着嘴嗔道:“就是你,害我老是在爸妈面前撒谎。”
两人到了西山脚下,却是比大家伙约的时间早了不少,是算好了为二人约会留下的时间。时间尚早,西山的游人还只是三三两两。呼吸着郊外的新鲜空气,仰头见蓝天白云,低头见青树绿草,一偏头就是如花佳人,江之寒的心情委实是好了很多。两人捡了条人少的小路,牵着手慢慢的散步,小声说些恋人间无聊的话题,时间倒也过的飞快。
十点钟是约好的时间,陈沂蒙,曲映梅,楚明扬和薛静静先后都到了,就还剩下顾望山。楚明扬笑道:“顾公子派头就是大,一看就是让大家都等他的料。”刚说到曹操,远处拐角处顾望山就转了出来,旁边还跟了一个女生。陈沂蒙眼神最好,惊讶道:“是5号。”原来顾望山带来的朋友却是温凝萃。
两人走到近前,江之寒想起以前问温凝萃的话,就朝她眨了眨眼睛,促狭的笑了笑。顾望山简单介绍说:“我们班的温凝萃,大家都见过吧”。温凝萃主动说:“我家小时候和顾望山家是邻居,我们班他就和我熟一点,就拉我的差了。”说着转向江之寒和倪裳:“听说今天大家都是来为江之寒和倪主席约会来打掩护的,可有此事?”江之寒正色道:“绝无此事。”大家都笑起来。在江之寒和倪裳最亲近的小圈子里,他们的关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今天温凝萃算是一个新加入这个圈子的人。
开始的时候,几个朋友开江之寒和她的玩笑的时候,倪裳总是很局促,因为男女朋友的关系是她以前未曾涉足的地方。但慢慢的在朋友面前,她开始习惯展现这个新的关系,性格里面成熟和善于社交的那一面就显现出来,让她能够应付自如。
听着心上人和温凝萃的交锋,倪裳也不说话,只是柔柔的微笑着看着江之寒。温凝萃夸张的叫道:“在学生会看到的倪主席总是巾帼英雄的样子,成熟稳重,今天终于看到温柔贤惠的一面了。”温凝萃也刚刚加入学生会,如果说顾望山是校长点的将,她就是自家老爸硬性要求的。温凝萃在同班同学眼里,是一个很酷的女生,和留给江之寒他们的第一印象很是符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倪裳总是喜欢开她的玩笑。倪裳柔柔的说:“你才是巾帼英雄呢,我们看你打球都佩服的很,恨不得自己有那样的身手。”温凝萃笑道:“受不了了,倪主席你温温柔柔的小女人的样子给我好大的反差,我简直觉得是幻象。”曲映梅站在江之寒上面一步阶梯,低头问他:“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江之寒认真的点点头,曲映梅娇笑道:“今天还算老实。”
八个人站在山脚下商量了一阵,决定去爬修缮较差但人迹较少的后山,估摸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山顶,然后就在山顶野餐。计划完毕,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走去。
“值秋高气爽,与三五友人,登山览胜,不亦乐乎?”说这么文绉绉的半文言的向来就只有楚明扬,大家听了,虽是一笑,倒也有于我心有戚戚焉之感。
曲映梅过来挽着倪裳的手,对江之寒说:“倪裳借我们用两个小时”,便拉着倪裳的手,和女生们走到前面。这四个女孩子,曲映梅是在学校里和社会上都混的如鱼得水的,倪裳与人打交道的本领自不必说,温凝萃虽然有时候酷酷的不怎么说话,但其实是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再加上一个外向又脾气不错的薛静静,一会儿的功夫便如同多年的老友一样,嘻嘻哈哈,说些女生喜欢的话题,在身后留下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几个男生走在后面,楚明扬感叹道:“女生好起来真快呀,就3分钟的功夫。”江之寒开玩笑说:“女人的友谊是靠不住的。”没想到陈沂蒙很认真的点头称是,大家都笑了起来。这几个男生,楚明扬和现在的江之寒都是什么话题都可以讲出一箩筐的话,从唐诗宋词,到国际形势,从意甲风云,到F15B2m1a1,简直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顾望山的话虽然少一点,但什么话题他都是可以掺乎的,相比之下,就是陈沂蒙比较少言,但他什么都能听的津津有味,也是难能可贵的。
江之寒听到温凝萃的笑声,想起篮球场边的冲突,就笑着说:“今天是我们四人帮第一次正式集体行动吧,不知道有没有打抱不平的机会?”过了一会儿,江之寒又对顾望山说:“上一次我在校园里遇到温凝萃,还和她说你们俩有一种很相像的气质,挺般配的,隔两天你就带她出现了,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很准的。”顾望山不屑道:“你现在很八卦无聊,大概是和女孩子一起呆的时间太久了。”
35。 周末八人行(下)
大家走走,倒也兴致盎然。、QunabEN、coM到了半山腰的地方,本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绝对真理,分开的阵营又重新组合成一对一对的了。几个人说起学校的见闻和趣事。楚明扬就讲起他上个星期在食堂的历险。
楚明扬说:“上个星期四中午,在食堂吃饭,吃到一只苍蝇。挖靠,我平常吃饭都是不看饭碗的,那天灵光一闪,看了一眼饭勺,就差2公分苍蝇就进嘴里面了。”
薛静静笑他:“你不知道已经吃了多少苍蝇进肚子了。”
江之寒说:“看到饭里有一只苍蝇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你看到有半只苍蝇。”
倪裳接道:“说正经的,我们学校食堂也太差了吧,我经常在里面转来转去十几分钟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吃的菜。”
陈沂蒙跟着声讨说:“而且打饭师傅态度很恶劣,经常歧视我们。上一次我打四两饭,他拿着勺子抖了又抖,下一个女生,长的还可以,打一两饭,给她的和给我的四两饭也差不多多。”
大家都笑,曲映梅笑说:“多给你也是喂……”看陈沂蒙瞪她一眼,把猪字吞回肚子里了。
薛静静也说:“师傅态度是不好,经常看着像你没付钱给他一样的。我经常宁愿走1o多分钟去校外的小摊吃面。”
曲映梅接口说:“卫生也不好。”
大家问道:“你去我们学校食堂吃过饭?”
曲映梅说:“去过一两次,不过不去我也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嘛。”大家都笑起来。
顾望山说:“成了群众公诉大会了”,就看着温凝萃笑。
温凝萃娇嗔道:“看我干什么?食堂又不是我家开的。”
顾望山笑,说:“也差不多。”
大家都问缘由,温凝萃说:“我爸是管后勤的,我去吃过两次饭,都不好意思说。”江之寒一直以为温凝萃的父亲是七中的老师,原来却是分管后勤的副校长。
江之寒说:“连农村都承包责任制好些年了,我们学校食堂还在吃大锅饭,那质量能好吗?”
温凝萃说:“承包给你,你能做好?”
江之寒自信满满的说:“那是当然。”大家又都笑起来。
笑笑,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山顶。江之寒站在山顶,看着远处的城市和近处的青树绿草,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伍思宜,想起那天在山顶她讲母亲的离异和自己的改姓,想起她倔强中有些消沉的模样,甚至想起背她下山时那种默契的沉默和些微的心跳。
倪裳在他身边,突然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之寒吓了一跳,强作镇定的说:“想什么?”倪裳说:“和某个人不是在这儿约会过吗?”江之寒心想,女生的直觉真是可怕呀。倪裳接着说:“是不是在山顶海誓山盟来着?说来听听。”说着重重的去掐江之寒的腰。江之寒凑近倪裳的耳朵,说:“我说,倪裳,让我们永远象现在一样,好不好?”倪裳现在已经适应江之寒私下里的肉麻言词,但今天在一群人中间,听他这么说,还是不由得羞红了脸,生恐被别人听了去。
江之寒环眼四顾,身边有知己好友,可以指点江山言笑无忌,又有亲密爱人,可以执手相看,心灵相通。虽然自己还有很多未实现的梦想,但真正的简单的快乐,应该就莫过于此了吧。
**以后总是低谷。大家兴高采烈的吃过了中午的野餐,又四处闲逛了一阵。下山的路上,就有些意兴阑珊,说话慢慢少了。顾望山走到江之寒身边,问他说:“你上次和我聊起的那个资本市场的东西,好像还很有趣,有没有什么东西推荐来?”
江之寒说:“当然有。那个时候我一个阿姨请大学教授给我列了一个读书的单子,后来有一个经济专业的大学生又给了我一些建议。这几个月,我自己读了很多书,也有些自己的看法。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推荐你几本书先看看,有个大致的了解。”
顾望山说:“有时候很迷惘,不知道以后想干什么?”
江之寒说:“好些人一辈子连想都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要想干什么,就过来了。我们毕竟还年轻,还有时间好好想。我相信,终究有一天能找到自己想要干的那件事。”
顾望山看着江之寒的眼睛,问:“一定会吗?”
江之寒肯定的点点头,说:“一定会的。”
顾望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我好像听到倪裳隐约的提到。”
江之寒想了想,说:“是有一件事情,不过现在在别的地方努力。如果实在不行,可能会找你问问有没有可能帮一下。”
顾望山也不多问,只是拍着江之寒的肩膀说:“别忘了,我们是四人帮。”
在山脚下,一伙人分道扬镳。正好楚明扬,江之寒,和顾望山都要去市图书馆,就和倪裳坐上了一辆公共汽车。车上只有一个空着的座位,大家就让倪裳坐了。倪裳和江之寒说了会儿话,想起一件学生会的事,就和顾望山聊了起来。
倪建国中午去了一趟商场,买了样东西,就上了公共汽车回家。刚一上车,他一眼就看见车尾处女儿坐在那儿,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俯下身,正在和她说话。倪裳谈笑风生,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这个时候,顾望山正和倪裳说到学生会的一个活宝,车里嘈杂,顾望山听不太清楚,就把头低下去仔细听倪裳在说什么。江之寒站在顾望山旁边,扭过头去正和楚明扬讨论他才买的一本带有民国某大师批注的古文观止。倪裳一抬头,突然看见父亲走了过来,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庆幸今天还好没有和江之寒相依相偎坐在一起。倪裳站起来,和父亲打招呼,让他坐下。倪建国摆手让她坐,说:“学生会的活动结束了?”说着上下打量着顾望山。顾望山身材颀长,气度里隐隐有些傲气。倪裳连忙介绍说:“这是学生会的同学,顾望山,在读高一。”,犹豫了一下,又给父亲介绍说:“这是我们同班的同学,楚明扬和江之寒。”心里有鬼,把江之寒放在了最后一位。
江之寒自从暑假以来,个头已经长了三四公分,也算是中等偏上的身材了。所谓相由心生,当江之寒变得越来越自信以后,相貌也似乎有了些微的改变。倪裳曾经悄悄的对江之寒说,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对男生也是有效的,我现在看你比以前要帅些了,江之寒当时哈哈大笑。
但在倪建国第一次与江之寒的相遇中,他眼中的江之寒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中学生。倪建国只是和楚明扬和江之寒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顾望山的身上,这个小孩身材高大,穿着讲究,和女儿看起来很亲近,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不卑不亢,还带一点些微的冷淡,和以前在倪裳身边的小男孩很是不同。是个心机很深的小孩,倪建国心里想着,于是着实多和顾望山聊了几句。
倪裳看着父亲只顾和顾望山说话,却完全不搭理江之寒,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她生恐和江之寒之间的关系曝光,所以颇为欣喜父亲并没有现什么;另一方面,她有些担心江之寒感到被冷落会心有不满,悄悄的抬眼去瞧江之寒,江之寒在倪建国身后给她一个鬼脸,倪裳死命忍住笑,低下头去。倪建国在旁边和顾望山说着话,看到倪裳甜蜜蜜的样子,眉头不由皱了皱,又多看了顾望山几眼。
下了车,江之寒三人和倪裳父女告别。这一边,倪建国对着倪裳问起顾望山的情况,倪裳对顾望山当然没有任何可隐瞒的,便一一道来。倪建国看着女儿一脸坦然的样子,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倪建国在心里说,我还是太敏感了,疑神疑鬼的。
而在距他们几百米的地方,江之寒和顾望山也正在谈论倪建国。顾望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江之寒笑道:“,我们不是四人帮吗?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顾望山说:“你这未来的岳父,好像不是容易讨好的样子。”江之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清楚知道倪建国在倪裳心目中的地位,但今天初次见面的印象却不是那么好。哪儿不好,其实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倪建国的形象和倪裳一直以来向他描述的形象有很大的不同。
江之寒叹口气,说:“熬呗。熬到上大学应该就会好些。”
顾望山笑道:“准备考同一个大学,然后双宿**,远走高飞?”
江之寒说:“我是有这个打算,横竖中州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大学。”
顾望山拍他一下,笑道:“你们呀,连私奔的计划都拟好了,哈哈哈哈。”
36。 兔死狐悲
星期一的时候,江之寒等的消息终于来了。、上午的时候,小芹打电话到书店,留言约江之寒晚上见面谈。江之寒放了学匆匆赶过去,照例还是老地方,江之寒,姗姗,和小芹的三人组。小芹说:“根据你给我的情况,我写了一篇事情的简报,给我爸看了。他说,这种事情要想在晚报上表,困难太大。基本上来讲,晚报的头头们对这类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控制影响。我爸说如果他去找关系,不是一定不出来,但出来害怕会有反效果。如果社会影响太大太坏,宣传部门有压力,以后案件的审理恐怕就会被压下来,完全不准许报道。更糟糕的情况是,可能某些部门会认为有人在操纵这个事情,让它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如果他们这么想,难免不会对审判产生副作用。”
芹喝了口水,接着说:“我爸说,最好的办法呢就是控制社会影响,但有让上面的人觉得这是一个严重的警讯,现在有些干部的猖狂堕落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再不进行干部队伍的建设,后果堪忧。所以要达到这个目的,最好的办法是能上内参,这样看到的人有限,都是体制内部的人,又能直达比较高层的地方。最好的结果就是上面把这个事情定型成干部腐化堕落的事例,拿来树立反面典型。如果是那样,那个女孩子就完全不必担心审判不公的问题了,因为不会有人跳出来帮一个死了的反面典型说话。这些天,我爸和我都在改稿和跑相关的渠道,今天终于有消息说稿子被接收了,但上哪一期还没完全定下来。应该是能够赶在案件审判结束之前。”
江之寒谢过小芹。以他的年龄,即使见识远过于同龄人,但在体制内没有任何经验,当然对这一套东西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他觉得小芹父亲的分析很有道理,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对小芹说:“看来这是能找到的最好办法了,真是要感谢你父亲这样热心的帮助一个陌生人。不过我倒替你可惜,要是能写一篇这样的报道,你恐怕已经成了广大中州人民心目中的正义代言人,名声会如日中天吧。”小芹说:“切,利益越大,风险越大。要真让我表,我是一定写的,但到底最后是好是坏还真的说不定,没准儿惹一身骚的可能还要大些。”停了一会儿,她又问江之寒:“你管的闲事还真是挺多的,看来上次老太婆子女索赔的事还没有吓倒你。”江之寒回道:“见到一件管一件呗,能管一件就少一件,总是好的。还有好些事情,眼不见心不烦,或者是见到了也没有能力去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小芹看着姗姗,叹息说:“年轻就是好啊,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正义感我们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姗姗笑道:“你说自个儿,就别把我也拉上。我的正义感是很强的。”
有了这个进展,星期二一大早,江之寒兴冲冲地去了杨老爷子那里汇报。这段时间老爷子开始教授江之寒人体的关节和经脉的东西,关节的拿捏在很多拳法以及格斗技法中都有关键的地位,杨家拳也不例外。而经脉的知识,对于进一步的练气是极其关键的部分。想要内外兼修,由内至外,再由外返内,这两部分的知识和修行是一个重要的台阶。相比前段时间主要是打基础的吐纳和步法的练习,这两部分的东西要复杂很多,而且需要理论和实践的高度结合。所以最近清晨上学以前,江之寒跑老爷子这儿的次数要频繁很多,因为许多东西都必须当面向他请教纠正。按照杨老爷子的说法,练功有时候就像做饭,要一步一步都做对了,做好一步再进入下一步,不要含混着过去,末了结果煮出来的是夹生饭。到了那时候,想要改变,除了推倒重来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练功的事情一结束,江之寒便和老爷子讲了小芹反馈的情况。
老爷子笑骂道:“你呀你呀,我都说找人去处理事情了,你还不放心。”
江之寒连忙辩解道:“您答应的事情,我怎敢怀疑,不过是觉得多一条路总不会有坏处,再次找她们帮忙确实很有效。”
老爷子说:“我是想着你毕竟还是要以读书为重,再加上这个事情很复杂,需要时间慢慢梳理,前些日子就没有和你提。看来你是着急来着,有这个热心肠还是不错的。”
老爷子接着说道:“刑警队张队长我已经找过了,他算是很肯帮忙。但这个事情已经移交到检察机关,毕竟不属于他的直接管辖范围。张队长是找了人的,几位在场的人的证词也已经详细的重新录取过了。开始的时候,检察院那边传出来的消息是要以故意杀人罪起诉。”
江之寒惊讶道:“故意杀人罪?这个也太不靠谱了吧?”
老爷子摇摇头,叹道:“确实是不靠谱呀。不过张队长请人重新录了证人口供以后,情况有些改变。按理说侦讯过程这些东西是不公开的,不过张队长还是透露了一些大概。这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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