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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一梦-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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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些天忽然觉得,我是一个带有霉运的人。”江之寒在夜色里说出第一句话。
吴茵托着腮,只是静静的倾听。
江之寒说:“高二的夏天是倪裳,高三轮到思宜。这也还罢了,毕竟只是分手而已。就像你说的,生活远大于爱情,更何况那时候我们大概也不太懂爱情。大一夏天呢,轮到舒兰和彭丹丹。如果我不插手,舒兰多半找不回什么公道,但彭丹丹一定不会死。大二暑假轮到林墨,有那么一刻我真害怕她真的就那么死了。大三不用说,是白阿姨的事。大四呢,轮到楚楚姐。你要知道,那个狗日的家伙还是我找人介绍给她的潜在大客户。出国应该很安生了吧,回来一次还碰上晓晓的事,差一点儿就酿成大错……师父也去了,他身体那么好,年纪一点儿都不大。”
侧头迎上女孩儿的目光,他柔声道:“我真害怕,这一次轮到你……”
吴茵柔声道:“如果不是你的话,小倩会蹲在监狱里吧,林晓还要想方设法的摆脱那个黑社会的渣滓吧。如果不是你,斯考特这样的家伙一定还在青大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欢蹦乱跳吧,舒兰真的能摆脱往事和喜欢她的橙子在一起?如果不是你,楚楚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吧,思宜也许就在银行里找个职位干一辈子了。而我呢,还在为十万块钱愁得上天下海都没有门路了吧……”
她语气温柔,却带着些不可置疑的味道,“之寒,你并不是没有信心的人啊,为什么会只看到消极的一面,看不到更多积极的东西呢?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运这个东西,那么,我告诉你,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有可能去改变命运,而不是被动接受它的那个人。至少……你改变了我的命运”
即使亲如吴茵,聪明如她,也很难感受到那一串梦对江之寒深刻的心理震撼。当年因为那个梦,他莫名的有了很多的信心和动力,推倒了命运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虽然从梦里得到的除了林墨那个名字再也没有其它,但在心底深处不自觉的他很依赖那个梦的开始。时过境迁,当那个梦似乎衍变成厄运的预兆,那种不可抗拒的感觉同样的深刻,而且似乎带着宿命抉择的味道。
这些天江之寒把公司重新作了安排,马不停蹄的和亲近的人一一会面,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直觉的感到命运的女神正站在街角,随时都可能来敲门。打开门看到的会是什么,他一无所知,也因此深为戒惧。
他甚至都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只想着和大家道别,然后打开门,看看外面站着的究竟会是什么。
江之寒笑了笑,道:“如果是我自己的事儿,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现在担心的,不过是把霉运带给了身边的人,尤其是最亲近的人。”
吴茵看着他,重复道:“你可以改变命运的,之寒。也许你现在的反思,就正在改变它呢。”
江之寒感激的笑笑,嗯了一声。
女孩儿捏起拳头,鼓励他,“我知道你可以的。”
这句话,江之寒曾对她说过无数次,今天她回赠给他。江之寒听了,不由咧嘴笑起来…这是何等熟悉的一句话
他呵呵的笑着,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似乎是最近夜夜梦醒后的第一次,他感到浑身松弛下来,不再紧绷着神经和肌肉。
有这么一个人,即使曾经被你深深的伤害过,还会坐在这里,最真诚的鼓励和加油,最虔诚的信任和祝福。
这一刻,在月色下看身边女子的容光,他忽然有种最真实的自惭形秽的感觉,心里却感到很多的温暖。
“小茵……”他叫了声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看着彼此,似乎这一刻真正心意相通,以前的种种都不再重要。
不合时宜的,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之寒把它拿出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头,这个私人手机号,知道的人很少。
正准备把来电按掉,吴茵说:“接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江之寒哦了一声,乖乖的听从她的指示。
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略微急促,似乎很陌生但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她说:“是之寒吗?……我是倪裳。”
(多谢支持这周末有两章,这是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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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717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这是一个空间极大的书房,两侧的书柜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一排又一排硬皮精装或者古朴线装的书籍。、
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四处瞅了瞅,恭维道:“刘秘书真是博览群书,通晓古今中外啊”
刘秘书是个头发稀疏,个子高瘦的中年人。这个世上有各种各样的秘书,有的狗屁都不是,而这一位显然很有些权力。
他撇了撇嘴,看不出来是不是在笑,“孔老才是真正的博览群书,我不多读一点,实在是跟不上。就是现在他记忆力不好了,随口说个典故,我还常常不知道出处,有时候真是战战兢兢啊”
中年男子呵呵笑着说,“那是那是。”
刘秘书清了清喉咙,今天特地把他请到家里来,可不是来聊家常或者听些无聊的恭维的,“成处长,那个……啊……那个调查你进行的怎么样?”
成处长指指桌子上的文件夹,“材料都在里面。”
刘秘书翻开看了好半晌,皱起眉头,“你是内行,替我解说解说?”
成处长说:“前两个月我们突击检查了中州实业,羊城经贸,和原来江吴集团下属的几个子公司的财务状况。”他顿了顿,“嗯,账做的很干净,反复研究也找不出大问题。有几个小毛病,都是无足轻重的。”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更重要的一点,这个……我们查账受到的阻力很大。尤其是在中州和青州,刚刚进驻就有很多大人物打电话来关心。这个江之寒,关系网比我们想的要深也要广。”
他瞄了眼太师椅上坐着的刘秘书,心里鄙夷的呸了一声,对对方有些故作高深的不置可否很有些不屑。在他心里,除了会伺候老头子,一手字写的还凑合,这家伙狗屁都不会。
成处长说:“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拿回来的材料,我们找了内行老手仔细研究过很久,至少有两个潜在的东西可以深入的挖一挖。一个呢,就是江之寒才开始创业时的一笔贷款,那笔贷款的经手人是现在中州工商行的郭副行长,据查和江之寒的母亲是中学同学。那笔贷款在抵押估值和贷款程序上应该都是大有问题,但时间很久了,对方很可能不合作,有些文件不一定能拿到手。从经验上讲,才开始创业的时候很多人喜欢搞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会做一些非法或者违纪的勾当。这是第一处。这另外一笔呢,是两年前青州一块土地开发的贷款,但江之寒只是申请公司的出资者之一,而且还是小股东。就算查出来有问题,要弄到他身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咳嗽了一声,“那个公司的其他两个股东家里都很有来头,要彻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刘秘书垂着眼,好像在琢磨些什么。半晌,他才开口道:“既然如此,这一块儿就先放放吧……”
成处长忍不住瞪了瞪眼,“放放?”
刘秘书说:“如你所说,即使查出来点什么,他不是公司法人代表,连总经理都不是,要想撇清楚责任不是很容易的事?”
成处长看了他一眼,“那?……”
刘秘书说:“必须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成处长在心里瘪瘪嘴,这他**不是废话吗?
刘秘书又问:“成处长,最近请你调查一下他的社会关系,我看你这上面有些资料,能不能大概的解说一下?”
成处长从书桌上把文件夹拿过来,翻出一叠纸,这些情况他已经烂熟于胸,只需要大概的再浏览一遍。
他开口道:“江之寒父母都是工人,亲戚间也没什么特别的人物。但似乎从开始创业以来,他一直很注意走上层路线。他最经常的一个手法,是通过政府官员的子女搭上关系。在他名下所有公司的股份中,都有拿干股的官员亲属,涉及的人很多,范围很广,军界警界政府部门公检法一个都不缺。”
不得不说,成处长是个能吏,功课也完成的很认真,“这之间,很多也就是利益关系,应该说不上有多紧密的联系。树一倒,猢狲自然就散了,兴许还有不少愿意倒转头补上一刀的,我以为不必过于担心。但这个名单上有几个人,和他的关系匪浅,是他真正想要倚靠的人。”
拿出那张文件纸,他一个一个解说起来,
“顾望山,清江实业公司董事长,父亲顾丛铭少将,现任卫戍军区参谋长,是新班子上台后提拔的第一批将领,据信是最效忠他的军中少壮派人物。江之寒和顾望山是中州七中同学,据说很早便来往甚密。刚才提到的那起地产开发,他便是公司的头号股东兼董事长。我们通过熟悉江之寒的人了解到的情况,两人关系非常紧密,应该是最典型的政商结合,但比一般的政商组合又要多一层私人的关系在里面。”
“伍思宜,羊城经贸集团总经理,母亲伍惠芬,羊城经贸集团董事长,全国人大代表;父亲罗志祥,现任建行豫北省分行行长兼党组书记,据传年内会上调至总行任副行长。伍思宜和江之寒同是中州人,两人来往甚密,似乎曾经是男女朋友关系。江之寒下面的集团,在羊城经贸有相当大的股份。我们推测,江之寒发家前后的大额度信贷,多是走的罗志祥这条路子。”
“林志贤,中州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江之寒称其为师兄,具体关系不详。林志贤妻子庄晓雪,梦佳家俬公司总经理,这个公司应该是江之寒出钱办好送给她的。我们有证据相信林志贤是江之寒在中州最紧密的合作者,也是维护他利益的主要人物。”
“崔玲,五通证券公司副总经理,江之寒在七中的同学。其父崔泽仁,现任中州市市长,市委副书记。江之寒和崔家来往甚密,据说崔泽仁从一个偏门的分管文教的副市长升到现在这个职务,他是暗中出了很多钱很多力的。因为崔泽仁和林志贤的存在,他在中州的基础可以说是相当牢靠。”
“冷倩,风华文化用品公司总裁,丈夫严佳,是现任两川省委副书记严天翔的侄子。严天翔曾任中州市市委书记,是一手提拔林志贤的老领导。冷倩曾经在江之寒集团下的三味文化公司任职经理,据说是通过江之寒认识他现在的丈夫。”
“王中慧,宁沪开发公司董事长,方舟投资公司总裁,父亲王大鹏,现任江南省省委书记。王中慧和江之寒在多个项目上有紧密合作,私人关系据传相当密切。有可靠消息称,两人在境外也有共同投资的公司和资产项目。”
“沈桦倩,中州大学经济系副教授,现任中州实业和羊城经贸集团的法律顾问。她是荆恕时教授的得意门生。江之寒应该是通过她的门路结识荆恕时,中州实业的公司匾牌还是他题的词。荆教授是学术界的泰山北斗,国务院特别经济顾问,国企股份制改革的策划者,万副总理最信赖的智囊之一。上次朋书记公子的事,那边是找人带过话的。”
“明矾,中州人,据称很早便和江之寒相识,现居美国,耶鲁MBA毕业,在GS亚洲区任高级经理。父亲明一默,历任证监会政策委员会主任,副主席,现在是沪宁市副市长,分管经济,是著名的学者型领导。江之寒和明家过从甚密,他最先发家很大一部分是靠进入刚启动的股票市场,应该走的就是明家的路子。”
“冯承恩,大港集团总裁,香港冯家第二代。父亲冯怀仁,全国政协港澳组副主任委员。伯父冯怀义,全国工商联副主席。江之寒发家初始,冯承恩便参与其中,和他合资成立了汉港公司,从事房地产开发。冯家的资金支持,应该是江之寒迅速发家的重要依靠之一。不清楚他如何搭上冯承恩这条线,据我们推测,是通过顾家。顾望山和冯承恩来往甚密,关系匪浅。
“钟正,青州人,退休前曾是中纪委曾书记下头号干将,一度分管反腐和纪检干部培训,在江南一带门生满地。上次朋公子的事,他也是主要出头的人。青州市的几个主要领导,对他都很给面子。”
“姜豫恒,历任青州市副市长,常务副市长,现在是市长兼市委副书记。江之寒的江吴集团,以及现在分出来的凝江地产,和其关系密切。他多次到江吴视察,出席各种活动,是江之寒在青州的主要盟友。其子姜笑,是以前江吴集团下几个分公司的小股东。”
他放下材料,说道:“其他的关系,还有一长串,我简要的列了一个名单。但以上这几位,应该是他来往最为密切的。总体来说,江之寒在沪宁宁州荆城三角州,以及他的老家中州根基颇为牢固,不是那么容易动的了的。如果要出手,我建议一定要找个好的地点。”
他汇报完,抬头看过去,刘秘书皱着眉头正翻看手里的文件,掩不住满脸的忧色。
(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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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 山雨欲来风满楼(二)
718山雨欲来风满楼(二)
刘秘书送成处长出门,一直送到小区门口,却是极为客气。、成处长开着车,开出老远在后视镜里看见他点一根烟,还站在那里,不由冷笑了一声,心里道,平时装神弄鬼,临到头还是扛不住大事的书生。
待那汽车去的远了,刘秘书并未折身回家,而是去了车库取了自己的小车,在夜色中静静的离了住处,拐上五环的环城路。
两个多小时候后,他坐在一个宽大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似乎都陷进去。屋里烟雾弥漫,烟缸里不知丢了多少个烟蒂。
良久,对面的人才抬起头来,是一个四十几岁保养的很好的男子,国字脸,面白无须。他眉头皱着,额头纹像一个深深的川字。
那人问道:“问天,你确定你弄清楚了老爷子的意思?”
刘秘书吐出一口烟圈,“王哥,我跟了他十年,别的本事不说,体会他的意思这一点是错不得的。”
那人微微摇头,“没有道理啊……难道老爷子真的是老糊涂了?”他沉思片刻,又问:“是因为朋书记的事?”
刘秘书不是很肯定的说:“应该是。”
那人问:“老爷子和朋书记家是世交?”
刘秘书摇头,“这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老爷子很赏识他是真的,他提拔的人多了,能往家里打电话的,他那个级别的官员就他那么一个。”
那人说:“朋书记夫妻遇车祸走了,老爷子让你把他儿子捞了出来送去了香港,又叫人彻查朋元涛吸毒被抓的案子。如果说姓江的小子和朋元涛被抓有关,暗地里阴了他一把,那倒也不稀奇,毕竟他们的过节摆在那里呢。如果说老爷子想来,不是朋公子的事情,也许就没有那出车祸,因此要拿姓江的小子开刀,那也很是寻常。那小子虽然关系深厚,人也很谨慎,没有多少辫子可抓,但要找个茬子搞搞他出口气,也不是多难一件事,他毕竟家庭出身稀松平常,再大也不过是个商人。”
刘秘书道:“可不是吗?我最初也是如此想,所以才找了人托成处长和商厅长的人在几处查他的帐。结果虽然不是很理想,但也不是找不到文章可以做,没想到老爷子是那么一个反应……”
那人沉吟道:“江之寒年纪虽轻,家庭背景虽一般,却不是一般人。你要在他身上刮过千八百万,或是把他扔进大牢里关个三五年,还是很有可能的。但要走明面的路把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老爷子十年前没有退下来的时候也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他交给你办,虽然给了你资源,并没有亲自出面,这中间的差别……”
刘秘书狠狠的把烟蒂按掉,“我又如何不知道呢?……但王哥你要知道,我熬了这些年,终于要下放了。到时候同是一个级别的职务,差别却是天上地下。再加上除了仰仗他的栽培,我能依靠的又有什么呢?……老人家记忆力通常不好的,我鞠躬尽瘁,鞍前马后这些年的辛劳虽然在那里,最后一件事办的不如意了,以前的兴许都被忘记了……”
那人又问了一句,“你确定这是他的意思?”
刘秘书点头:“而且要快……他说了,随时都可能撒手西去,没什么时间留下来了……”
那人叹了口气,“成处长的资料我仔细看了一遍,和我以前了解的没什么大的出入。江之寒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而且相对很低调。我研究他的发家史,说实话一直有个疑问,这么年轻的人如何能做到如此的谨慎,简直更像是四五十岁人的做派。还有一点,他公司的股份,只有很小一部分注册在他的名下。除了他父母,还有很多是注册在他周围亲近的人的名下。这说明什么?要么,他很慷慨,真的视金钱如粪土。要么,他对周围的人的掌控力极强,即使名义上注册在其他人名下的资产,实际上也逃不脱他的手。不管是哪一点,都说明这个人很不好对付……”
刘秘书有几分不耐烦,“王哥,你就不要尽说难处了,你准备了那么久,倒是出个主意应该怎么办?”
那人道:“当然,是人都有弱点。据很熟悉他的那个人说,他以为他至少有两个弱点。一是女人,这二呢?因为他似乎习过武术,有几分好勇斗狠,曾经在中州和人打过群架,还曾千里迢迢的跑到前女友的大学去打架扎场子,搞的动静很大。”
他眼里似乎幽幽的发着光,“因为这个原因,我最近托人去了解监控了一下他最亲近的几个女人的情况,前两天倒是有个新的有趣的发现……”
刘秘书哦了一声,不由得前倾了身子,竖起了耳朵。
那人道:“我在中州没什么人面,在青州和沪宁情况要好些。你托我以后,我仔细研究过他的资料,又和朋家在青州的关系仔细谈过,他们曾经和江之寒打过官司。后来我找到在又青州和江之寒一伙人以前争地的一帮家伙,想办法找中间人搭上了关系。没想到,那帮家伙对他怨念很深,现在还想着要搞他一下,却苦于没有办法。我通过他们,联系到两个和江之寒有些关系的人,搜集了些情报。要说可能的弱点,女人应该是他的一大弱点,他现在还和好几个女人纠缠不清。”
点上一根烟,那人继续说:“我当时就认为,成处长他们去查账,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结果。青州那帮人想要搞他,不是一天两天,根本就抓不住他的痛脚。要真的能胁迫他,或者是找到他见不得光的秘密,兴许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他身边最亲近的女人。所以我才让你和吴厅长打招呼,让他找人帮我便宜行事。”
吐出口烟,他说:“据熟悉江之寒的人告诉我的情况,他最亲近的几个女生中,知道他商业秘密最多的应该数伍思宜和吴茵。伍思宜有省行行长的家庭背景,就像成处长怀疑的那样,我也怀疑江之寒的大笔融资走的都是伍思宜老爸的路子,而且中间可能颇有猫腻。而吴茵呢,是他创办江吴集团时候就一直在身边,先是做秘书,然后又做常务副总,里面的道道应该了解的很多。伍思宜的羊城经贸集团现在在羊城风生水起,和当地的官员关系很深,也许比江之寒还要难动。但吴茵和姓江的几年前似乎是分手了,心里难免没有些怨念。我找了人监控她,想要找机会看能不能接近她,或者是抓住点她的小辫子,没想到却有意外的发现……”
刘秘书眯了眯眼。
那人并不吊胃口,接着说:“前些天江之寒去了一趟吴茵的老家,是去出席吴茵哥哥的婚礼。他离开以后,吴茵身边多了一个保镖一样的男子,经过了解是和他一起去然后留下来的……”
那人道:“这里面有两个信息。一,江之寒和吴茵的关系仍然很亲密。二,无缘无故的,在酒口镇那样的穷乡僻壤要保镖做甚。我的猜测,他意识到了危险。而以他一向的做派,是最舍不得身边的女人有差池的。为什么他意识到了危险呢?很可能是几个公司一起被查账,让他感觉有人在搞他。”
刘秘书若有所思的点头。
那人道:“一个线索也许不能说明问题,如果有两个同时指向一个方向,那就很说明问题了。江之寒有个干妹妹,名字叫林墨,现在是青州大学电子系的研究生。我了解他的情况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关系比较近,但没想到他们关系会如此的深……成处长上次传回来的资料让我有了新的认识。江之寒解散了江吴集团以后,很多集团下的公司改由境外的几家投资公司控股。很显然,那几家公司都是他的。这其中有一家叫主要的叫开曼投资的公司,成处长的人想办法搞到了公司未公开的资料…这其中的控股人,百分之四十五在江之寒的名下,百分之十五在王中慧名下…那是他最重要的合作者之一,省委王书记的女儿。而剩下的股份中的大头有百分之三十八,在谁的名下呢?答案是林墨。”
他屈指弹掉烟灰,“看看开曼投资公司的资产,就不难了解这个林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呢,我也找了人看着她。无巧不巧的,一个背景极其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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