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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一梦-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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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裳闭上眼,虔诚的祈祷了一阵,睁开眼来,说:“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哟,要把它放在心底。也许……还有一点点实现的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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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冰冰这段时间过得很郁闷,她扳着指头数着日子,想新的一年快点到来,自己能够借此运。
三上位,是一段极艰苦的血泪史和奋斗史,没有走过这条路的人是体会不到内里的辛酸的。放在十几年以后,只要你上位了,有钱了,不管是不是曾经是小三,没有人会对你指手画脚,只会对你由衷的佩服,因为那是笑贫不笑娼的新时代。现在的中州或是皖城却不一样,封建道德还桎梏着人们的思想,对她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人还比比皆是。
这也还罢了,她要的是那个男人,他的能干,他的魅力,他的权位,他的财产,他的品味。只要得到了,其它的委屈都可以放在一边。
可是,在小三上位最关键的一步,就像足球比赛的临门一脚一样,忽然出现了纰漏。本来婚期已经初步定好了,准备通知双方的家人,罗行长忽然间推迟了婚期,把它从明年春节推倒了国庆。至于原因,他只是淡淡的说工作太忙。
牛冰冰平时可以温柔似水,可以千依百顺,但这样原则性的问题,是不能不坚决战斗的。对于那个相貌俊朗,位高权重的男人,她深知撒泼胡闹多半只能带来负面的作用,她的武器就是眼泪和冷战。
流了几碗的眼泪,搬出他的房子,不接他的电话,偶然在办公楼让他看到自己憔悴的模样,然后偶尔接他几个电话,在电话里轻轻的哭泣,哀哀的诉说。小牛慢慢的努力着,想要他改变主意,就如当年耐心的接近他,温柔的缠住他,轻柔的打动他的时候一样。只要肯努力,只要有耐心,她坚信自己是一定能达到目标的。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久居上位的罗行长毕竟高瞻远瞩,布局长远,轻轻的一个妙手就化解了她的攻势。罗行长一个电话,把女儿找来自己的城市实习。原本他还担心不能说服伍思宜,没想到女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两天后就出现在皖城。
见罗行长挽着女儿的手,慈爱的替她打开车门,牛冰冰站在窗口,心里紧了一下。伍思宜她在中州就接触过,那时候还是初中生的小女孩就表现出惊人的成熟。罗行长经常在她面前夸耀说,思宜也许成绩不是上等的,但各方面的能力,尤其是为人处事,审时度势,不是一般同龄的小孩儿可以比拟的。
周以后,牛冰冰得到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伍思宜的母亲要暂时来皖城,陪伴她度过实习的这些日子。牛冰冰只觉得脖子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三人合家团聚的场面经常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婚期推迟?推迟就推迟吧,眼前有最大的敌人,要悉心的对付。牛冰冰迅搬回到罗行长私下给她买的商品房,做好菜,脱下围裙,穿上华服,精心打扮好,等待着为悦己者容。
今天是新年前的最后一天,虽然没有农历新年那么隆重,她还是特地叫了两个外卖,自己熬好汤,准备和情人晚上好好的庆祝一下。她正准备着汤的原料,接到电话,罗行长告诉她下午要和伍思宜(也许还有伍思宜她妈?)一起吃个饭,心里就像被猫的爪子一下一下在抓,烦扰的不行。想静下心来,琢磨出一个最好的法子,却总是没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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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宜开心的在厨房里做饭。她妈妈手艺远不如她,只能在旁边帮着打杂。
伍阿姨笑着问:“什么事这么开心?你爸来吃个饭,看你高兴的,没出息的样子。我回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开心?”
伍思宜皱皱鼻子,“妈,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哟。十回里,我有八回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另外两回,那是因为你实在没有道理。”
伍阿姨恼道:“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来着?”
伍思宜笑起来,“我开心的是啊,今天把爸叫来吃饭,让那个小狐狸精在家里难过等待,也让她尝尝我们以前尝过的滋味!”
伍阿姨不屑道:“你爸是个宝吗?还要和人争?谁爱要让她要去!”
伍思宜说:“妈,你就不明白了。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去夺别人心爱的东西的后果。让她不安,让她烦躁,最后,哼哼,让她失去冷静,撕掉她温柔的伪装,让老爸看看她的真面目。今天说好了啊,要把爸爸灌醉,把他扔到沙上过一夜,我倒要看看,小牛阿姨的新年要怎么过?”
伍阿姨看着女儿,笑着摇了摇头。
伍思宜脱下围裙,说:“前期做的都做好了,等爸来了,再继续吧。”也不理她妈,擦干手,自己回到自己的卧房,打开抽屉,拿出两页纸,看起来。
江之寒的信,她这两天已经看了不下五十遍了。但每次看,都还是会有温暖的感觉。
伍思宜坐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膝盖上,一行一行,的往下看,她其实都快能背诵出来了。
“真的有这么想我?”,伍思宜轻声的自言自语,有一种冲动去拿床边的电话话筒,但终于还是忍住了,皱着鼻子恨恨的说:“不能这么轻易原谅那个家伙。”轻轻的亲了信纸一下,柔声说:“新年快乐,之寒,要在想我当中从今年过到明年哟。”
周六都在路上,这是提前为明天更的)
188 岁岁年年人不同(二)
新年前这一天,明矾和姗姗约了江之寒吃饭,约的是他好久没光临过的临江小饭馆。;
江之寒推开门,刘老板很是热情的抱怨说:“好久不见你,是怎么回事啊?”
江之寒撒谎说:“唉,你知道的……高三嘛,忙的不像人过的日子。”
刘老板感叹了声,“今年生意远不如去年了,你看到了吧,隔壁开了家饭店,人家是有钱人啊,屋子比我们大,装修比我们好,捧场的小车天天都有,菜也比我们卖的贵!”
江之寒安慰他说:“在我看来,还是您这儿亲切,菜味道又好。我是见人就向他们推荐你这儿的。”
刘老板拱拱手,“就靠你们这些老顾客帮衬了。”指了指前面,“对了,姗姗他们在你的老位置,我安排好的。”
江之寒道了谢,绕过屏风,和姗姗还有明矾问好。
明矾待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问:“一个人?”
江之寒笑道:“是啊,孤家寡人了。”
明矾问:“一直没有问你,问问没关系吧?怎么回事啊?”
江之寒喝口茶,“你是存心气我是吧?”
明矾不理姗姗警告的眼神,继续八卦道:“,又不会怎么样。”
江之寒叹口气,“简单的说呢,就是约会被她父母现了,所以只好被迫分手了。”
明矾孜孜不倦的打破沙锅问到底,“谁不同意,她爸还她妈?”
江之寒说:“是她爸。”
明矾继续问:“怎么个不同意法?坚决的不同意还是温柔的不同意?”
江之寒瞪他一眼,见他不为所动,只好说:“说永远不准再往来。”
明矾很响的“切”了一声,“没眼光的,未来的百万富翁唉,就往外面推。我要是有个妹妹,一定介绍给你。”
姗姗恨他一眼,“别听他胡说,高中毕业了,应该就好了。有时候说的是气话,过一阵气消了,就没事儿了。”
江之寒挤出个笑,说:“嗯,我知道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盒子,递给姗姗,“这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姗姗姐。”
明矾叫道:“我的呢?”
姗姗打开包装,看见里面是一个小巧的随身听,带有录音功能的,最新款的进口货,说:“这个太贵重了。”
明矾不服气的附和说:“太体贴了吧?”
江之寒笑道:“这个其实算是明哥给你买的,我就是跑跑腿。他说你的老随身听坏了,要买个新的。这几个月来,明哥很忙,难得到市区来,多半被我抓去说事情,耽误了你们俩约会,我心里深感不安,所以……”
明矾眉开眼笑的说:“所以嘛,这其实是我的福利,算是我送给你的。江之寒这小子,还敢抢我的功劳。”
姗姗白他一眼,摇头说:“不行,还是太贵了。这一款我才在百货商店看过,要八百多快九百呢。”
江之寒开玩笑说:“借用了明哥的时间,他的脑子至少值八万块。”
明矾笑道:“比这贵,比这贵。先说断,后不乱啊,我的奖金可是一分不能少的。这个礼物还是算你买的,不要放在我的账上。”转头对姗姗说:“收下吧,你一个月挣不下来这么个东西。这家伙,一天就挣出来好几个了。我们可是社会主义国家哦,要均贫富,分财产。”
姗姗退让了几次,也就收了下来。拿起饮料,祝江之寒:“新年快乐。”
江之寒喝了杯酒,说:“祝你们两位新的一年甜甜蜜蜜。”
明矾拿起酒杯,“主力还在这里呢,今天好好喝一场,为了大好的形势。”
江之寒说:“好!”
明矾说:“一句话,一杯酒。”专门嘱咐姗姗说:“今天别挡着我们,一年难得有一次。”
江之寒说:“继续涨。”喝了一杯。
明矾说:“敬我们的远见卓识。”,和了一杯。
江之寒:“敬我们的精心准备。”
明矾:“敬我们的胆大心细。”
江之寒:“敬更远大的前程。”
明矾;“敬更多的钱。”
江之寒:“敬15oo点。”
明矾:“敬点。”
江之寒:“敬英雄所见略同。”
明矾:“敬投资界最佳搭档。”……
姗姗坐在旁边,为了这两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举杯喝了口饮料。
走出饭店,和明矾两人告了别。江之寒站在街头了会儿呆,还是决定如当日一样,上了一辆公车,去了市中心,下了车,信步闲逛起来。
江之寒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幻想着一不小心又撞在伍思宜的身上。想起那日逛街的时光,心里竟有些甜蜜。
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抬头看去,一个女孩,一身白衣,像凌波仙子一样,俏生生立在眼前。
江之寒笑道:“哎,真巧呀,真是好久不见。”自从审判日那个夜晚,他已经三个月左右和阮芳芳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阮芳芳说:“上午补完课,不想回家,就来瞎逛两圈。”嗅了嗅,问:“又喝酒了?”
江之寒说:“我和你其实差不多,早上喝了酒,不想回家,就来瞎逛两圈。”
阮芳芳白他一眼,“走吧,去喝点茶解酒。”
江之寒点头答应,跟着她穿街过巷,来到一个小公园附近,很多老人拿着鸟笼子在遛鸟,沿路的地摊上很多鲜花和盆景在买卖。
江之寒说:“这不是花鸟市场吗?”
阮芳芳点点头,带着他走到前面街道,拐进一条小巷,看见一个招牌,写着:清风茶楼。
走进去,里面人不多,几乎全是老头,看到进来两个年轻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们。
阮芳芳毫不在意,坐下来,熟练的点了壶茶。
江之寒替两人斟上,笑道:“想不到你的品味如此独特。”
阮芳芳撇撇嘴,“茶还行,好在又清静,又便宜。”
江之寒喝了口茶,说:“香味口感都还不错。”陪着肖邯均和师父喝了一年茶,他也勉强比以前进步了些。
阮芳芳说:“你好久没来七中了吧?”
江之寒说:“是啊,以前还定期和顾望山打球来着。他最近很忙,我也是,中途又受了次伤,这大概有快一个月没去过七中了。”
阮芳芳问:“上一次去是在运动会的时候?”
江之寒惊讶道:“你会算卦?”
阮芳芳说:“自从运动会后,我觉得倪裳开朗多了,就想着没准是你这家伙给她灌了什么**汤。”
江之寒苦笑着摇摇头,又关心的问:“她最近真的精神好多了?”
阮芳芳说:“嗯,我觉得是。为什么不来七中,因为和倪裳分开,和大家都生疏起来,还是其他人其实在你心里都完全不重要?”
江之寒继续苦笑,“好严重的指控……怎么会?你们这帮人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四十中,除了个把人,还没交到什么真正的朋友。只不过……好像人不在七中了,真的有时候就觉得是外人了,总觉得大家学习紧张,不好意思来打扰。”
阮芳芳看着他,眼里慢慢脑有些笑意。
江之寒认真的说:“真的,不骗你。我也知道这是很奇怪的想法,但……”
阮芳芳说:“下学期开始,要重新分班,按照这个期末的成绩。我大概会和倪裳一个班了。”
江之寒不屑道:“吃饱了撑的。”
阮芳芳说:“听倪裳说,你那时候大力反对来着。”
江之寒冷笑道:“咱们学生反对,有什么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最后一学期就是学习机器,大家在哪个班无所谓,埋头背书就好了。我那时候大力反对,不过是因为怕考不进年级前五十,不能和她在一个班的缘故。”
阮芳芳微笑道:“你们俩现在是有些不同了,不再避讳谈到彼此。倪裳也经常提到,江之寒以前认为这个应该怎样,好像很自然的样子。”
江之寒叹口气,“因为……她说,决定要作好朋友了。”
阮芳芳凝视着江之寒,“作好朋友?
偏头问:“不会是你的新策略吧?”
江之寒只能苦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诡计多端吗?”
阮芳芳展颜一笑,“作好朋友也不错,先当着吧,来日方长呢。”
江之寒说:“大家都还还好吧?”
阮芳芳说:“很久没有像你在那时一样一起聚过了,我就和倪裳一起吃饭的时候倒是比较多。”
江之寒问:“苟朴礼这家伙呢?”
阮芳芳冷笑了一声,“说起他呀,人家闲着呢,前两天他还带口信,说实验中学那个家伙,我们一起遇到过的,对倪裳好像挺有意思的,要约大家,包括我和倪裳,元旦或是春节出去吃饭,疏解一下高三的压力。我随便问了一声倪裳,她果然拒绝了。倪裳会去,才怪呢?”
江之寒开玩笑道:“她不去,你也可以去呀,说不定他真正的目标在你这里呢。”
阮芳芳道:“哼,小姐不去,咋们当丫头的去干什么?再说了,我看见那家伙就讨厌。”
江之寒笑道:“不会吧?我看真要是小姐丫头,还是你更像小姐,她更像丫头一些。”
阮芳芳似笑非笑的看着江之寒:“这话可是你说的哦。”
江之寒道:“怎么了?”
阮芳芳道:“这年代都变了哦,大家喜欢的都是丫头了。”
江之寒说:“这也很正常嘛,小姐看起来太高傲难以接近,相形之下丫头更可亲可近一些,给人些希望。”
阮芳芳嗔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原话转告给倪裳?”
江之寒道:“尽管说,她以前可是一天都在我面前说你比她漂亮得多的话。在这方面啊,倪裳挺大度的,准不会生气。”
阮芳芳冷笑道:“你就编吧你,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在这上面大度的。”
江之寒见阮芳芳绝口不提萧亦武的事,也不愿揭她的伤疤,只是找些有趣的或无关的事和她闲聊。
冬天的夜晚降临的很早,街道上的灯逐次的亮起来。
阮芳芳抱歉说:“要回去吃晚饭,得走了。”
江之寒跟着她站起来,说:“我也是。”
两人沿着华灯下的街道,随着拥挤的人群,一步步往外挪。终于到了阮芳芳要坐的公车站,一辆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江之寒说:“再见。还有,新年好,是替明天说的。”
阮芳芳挥挥手,走出去两步,又转回来,说:“谢谢你,我……已经决心要长大了。就让我们尽可能的把更多的不愉快留在这一年吧,新年……要快乐哟。”
多谢支持)
189 校长有请
新年后的第一天上学,江之寒很乖的提前到了学校,决心要开始作好学生了。、QunabEN、coM走进教室里的时候,数了数,很满意自己是第三个就到的。
出乎他的意料,林晓来的居然比他还早。林晓放下书本,走过来,坐在他前排的位置上,问:“物理作业做完了吗?”
江之寒从抽屉里拿出作业本,递给她,“怎么?开始刻苦起来了?”
林晓说:“你不知道吗?今年改革了,寒假前就会举行结业考试。通过的,就能拿到高中毕业证。然后呢,你们这些要考大学的,就一心去准备高考;我们这些要找工作的,也可以专心去找工作了。”
江之寒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考大学,不想去试试?”
林晓摇摇头,说谢了,拿起作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江之寒读了一阵英语,又背了两篇语文的古文段落,班上的人基本都到了。过了一会儿,班主任王老师走进来,招手叫江之寒,对他说:“去一下校长办公室,宁校长有事找你。”
江之寒愣了一愣,答应了,出了门。
到了校长办公室,第一次看到宁校长,一个脸瘦削,中等个子,看起来很严肃很精神的中年人,看年纪应该在四十到五十之间。
宁校长指了指椅子,让江之寒坐下,颇为热情的笑着说:“好久前就说要见见你,今天总算找到个时间。”
江之寒矜持的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
宁校长翻了翻面前的一份东西,说:“期中考了全年级第三,虽然不错,但是不是应该考的更好一点?”
江之寒诚恳的点点头说:“期中的时候有些分心的事情,所以准备的不够好,争取期末考好一些。”
宁校长说:“昨天和芳芳一家一起吃饭,她又提到你,说你比她聪明多了,好好努力的话,应该成绩不比她差。要知道,她的成绩,在七中也是拔尖的。放到我们这里,会领先第二非常多。”
江之寒说:“那是她谦虚了,在七中的时候她成绩就比我好不少。”
宁校长暗自观察江之寒,见他神情放松,说话得体,确实很成熟的样子,便合上面前的文件,说:“我来四十中,这是第三年了。前年七个上了本科线,去年有了九个,比以前一年两三个是进步很多了,但三四百人的学校,一年考的不到十个,还是有很多提升的空间啊。我们前年还有一个尖子生上了重点线,去年却是一个也没有。今年的话,你要争气哟。”
江之寒点头说:“一定努力争取不辜负校长您的期望。”
宁校长说好,又说道:“我们最近在考虑一件事情,就是根据成绩重新分班。我也想听听学生们的意见,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江之寒斟酌了一下用词,说:“我倒是有些粗浅的看法。去年在七中的时候,也有这个提议,当时老师找了些同学去咨询意见,我是反对的。我当时反对的理由呢,七中的学习风气足够的好,两年下来,一个班里的同学老师互相比较熟悉,可以很好的相互帮助,实在没有必要打散了重来。”
江之寒看了一下宁校长的眼睛,继续说:“不过在我们这里,我倒是觉得是个好主意。”
宁校长很有兴趣的问:“那你。”
江之寒说:“我这样说,您不要生气。四十中的整个学习环境毕竟和七中不一样。在七中,至少百分之九十五的学生都想要考大学,很大一部分都很有希望。而在我们这里,很多同学开始就没打算考大学,真正觉得自己有希望的比例也要小很多。所以呢,这个学习风气和整个班级的气氛不一样。在有些班级,大家好像习惯了不好好上课,不好好做作业,反而是认真学习的人有时候会被排斥在主流之外。对努力学习这件事,很多人不以为荣,反以为耻。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
江之寒停下来,宁校长鼓励道:“继续说下去。”
江之寒说:“所以,如果我们把成绩最好的人集中到一个班,或者是两个班。这些人都是想要考大学,想要努力学习的,整个班级的学习风气就会截然不同。再集中最好的师资力量,把资源都集中到这两个班去,我想应该会有更好的产出吧。”
宁校长点点头,“难为你有这些见解,基本上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学期期末,我们会实施这个政策,按照考试的成绩重新分班。”顿了顿,又说:“春季开学以后,有一次物理竞赛。通常高三的都不参加,但我们学校好些年没有人在学科竞赛中得过奖了。我知道你拿过省里面的二等奖。这一次,是市里面的竞赛。到时候,如果不影响学习的话,你去参加一下,争取为学校争个光。”
江之寒爽快的答应下来。
宁校长说:“好,今天就到这里吧。今天谈的很好,回去了要更加努力,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见过宁校长,江之寒又接到教务处的王处长的召唤,到办公室来见他。
王处长对他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无故缺课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很是放纵,江之寒心里还是感谢他的知情识趣的,所以见了他显得很是热情。
王处长招呼他坐下,嘱咐道:“最近要更努力一些,宁校长专门关照过了,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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