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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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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伺候她的丫鬟冬花偷偷瞧了她一眼,见她不说话,知道自己又有大半日可以偷懒了。

    这少夫人,可以整个下午都这样发呆,不发一言,也不挪动一下,就像是一尊木雕塑,真是再省事不过的。

    听说原先是个郡主呢?怎么这么看着不像?难道皇家郡主都是这样不轻易说话的?

    冬花迷迷糊糊地靠着身后的柜子,想着。

    苏暖回到家里,见郑卓信陪着小郑氏说话。见了她回来,小郑氏就去厨房拿点心去了。

    郑卓信笑眯眯地:“回来了。怎么样?”

    苏暖不明所以:“什么?”看着他灿烂的笑脸,苏暖心中也开朗起来。

    “学习如何当新娘子呀。”

    郑卓信说。

    苏暖啐了他一口,说:“说什么呢?”

    见郑卓信还要说,她敛了笑容,说:“我同你说件事。”

    她就轻声说了周长丰的事情。

    郑卓信意外:“是么?原是这样。”

    见苏暖脸上的歉疚,就展开一个笑容,说:“无妨,他既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如今这样,倒还是先离京一断日子的好。日后有机会再说吧。对了,你先别忧心别人家的事情,我师傅快回来了,咱们去大相国寺去一趟?”

    苏暖这才记起先前的事情,点头。

    5日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暖暖地照着,照在前面的枝叶上,一跳一跳地。

    郑卓信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苏暖,两眼笑眯眯地。

    苏暖一身的汗,正攀着他的手爬上来,这条路实在有点难走。

    “咱从小路上去,直接从后门那里进去,不用经过大门。”

    郑卓信说。

    苏暖现在知道了,这条小路为什么称为小路了。

    哪里有路,分明是一条羊肠小道,两旁尽是浓密的树枝,关键是还陡峭。

    所以,一路上,一直是郑卓信牵着她,自上山,那手就没有放过。

    这人,自订亲后,现在是逮着机会就不放过。

    苏暖摸了摸被握得汗津津的手,两人站在山寺那座黑油小门前。

    “你等着!”

    郑卓信从像只猴子般地从墙头翻入,打开了门。

    这是寺院的一角,也不知是哪一处。

    苏暖跟着郑卓信熟门熟路地到了一间禅房。

    看着门上斗大一个禅字,苏暖顿住脚,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里头已是转出一个胖和尚,笑眯眯地瞧着他们。

    “师傅,你回来了?”

    郑卓信欢喜地叫了一声。

    胖和尚善行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耳朵:“臭小子,给我带什么来了?”

    他觑了郑卓信一眼,见他手里拎了一个小坛子。

    郑卓信提高了手中的花雕酒,笑嘻嘻:“收到您的信,估摸着您这几日会回,这不,就带了它来,为了不被方丈师伯他们看见,我这一路可是从后山爬上来的。”

    说着向屋子里走去,苏暖被他拉着一同进去,见善行看过来,忙口称:“大师!”

    就要行礼。

    “师傳,这是我媳妇!”

    郑卓信一拉苏暖,推到前面,向善行介绍。

    善行笑眯眯地。

    “好!”

    他说。苏暖红了脸,忙借故打量屋子。

    扫视了一眼,暗暗称奇:“这床帐俱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所制,如果不是佛案上一尊佛像,她还真要怀疑这是哪个富家翁的居室。

    这边善行已经是拔了酒塞子,闻了一闻:“十年的花雕,不错!”

    “师傅,且慢。”

    郑卓信问。

    “太原傅家,你可知晓?”

    善行早用杯子倒了一盅酒出来,眯眼啜了一口。

    “哪个太原傳家?不晓得!”

    郑卓信看来苏暖一眼,就递过那块丝绢:“这不是标着么?我可没有认错,这就是我们这边香客房位置。”

    郑卓信指着说道。

    善行探头一瞧,说:好像看着是,你画的?“

    郑卓信嘻嘻笑:“是傅家。应该是在咱们这寺庙里寄存了东西,现在他家人来找。我就帮忙来问一问。”

    他目光示意身后的苏暖。

    善行又喝了一口酒,这才放下酒葫芦,抹了抹嘴巴,说:“这个可真不知晓,要去问方丈师兄,你知道,我一向不耐烦管这些。这个要问他。不过,既然有主人家,去你行痴师兄那里去查一查,都有记载的。”

    郑卓信就道了谢,对苏暖说了句话,自己就一路跑了出去。

    去找行痴去了。

    剩下苏暖看着善行旁若无人地喝酒。

 442食盒里的秘密

    苏暖向善行一行礼,点头,腰背挺直坐着。

    善行又喝了两口酒,看着沉静的坐在那里的苏暖,眼睛一转:“丫头,珠子可还我?”

    苏暖一愣,向善行看去,见他嘻嘻笑着,看着自己。

    她起身,看着善行:“师父?”

    她举了手,看着手腕上的那串珠子,有些不舍。

    她已经习惯了这串珠子,坐卧行走都不曾离身。如今,善行忽然就要了回去。

    她褪下来珠子,双手托举:“师父!”

    善行看着苏暖手掌中的珠子,乌黑发亮。

    他拈起来,收入手中,说:“近日睡得可好?”

    苏暖恭敬回答:“好。”

    善行微微点头,并不说话,自顾又喝起了酒。

    一时,屋子里就只余“滋滋”的喝酒声。

    郑卓信回来,正见苏暖望着窗外发呆。

    他一笑,拎了一本账本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来,咱们来查一查。”

    苏暖就凑了过去,见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都是一些香客的名字。

    两人就查对了起来,翻了半日,并没有见到一个是姓傅的。

    两人看了一眼。

    善行喝完了酒,回来见两人还在那里琢磨,就说:“瞎耽误这些功夫,去问行痴就是。”

    一时去叫了行痴师兄来,他挠了光光的头,说:“都在这里了。再没有旁的了,我们这寺里近几年的都记录在这里了。”

    郑卓信就问:“真没有了?”

    “要不去问方丈,只要不是银钱,有些小东西,并不记录在我这里的。”

    常有香客人寄存一些小东西,或者。。。。。。

    行痴解释:“你们家老爷子就在这里设有一个香案,像这种的,我们不用记录。”

    行痴解释道。

    郑卓信睁圆了眼睛,:“带我去瞧瞧?”

    行痴有些为难,怪自己漏了嘴,说是钥匙在老国公自己那里。

    在郑卓信的痴缠下,终于是掏出了另外一把。

    去了那个小香堂,小小的一间,仅仅供一人进出,一张小供桌,上头摆了一个灵位。

    郑卓信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心道,也难怪老太太要不依不饶,老爷子竟然在这里给姨奶奶摆了往生灵位。

    这待遇,要是让老太太知晓,那还了得?

    老爷子在这里摆了姨奶奶的往生灵位,看来已经是好多年了。

    怪道,还锁了门,真是。

    看来这念经超度的伙儿都是有专人来负责了。

    他抽了抽嘴角,转身出去了。

    走来几步,郑卓信想了想,就问:“像这样的小香堂子,共有几个?“

    行痴摇摇头,说是不知。

    寺庙里屋子众多,又是百年古刹,自然来得香客也多。。。。。。

    “我去找方丈。”郑卓信明白了。

    他一路跑去,怀柔听他说明来意,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苏暖与郑卓信。

    “太原傅家。”

    原来,傅家乃是第一代香客。

    当日傅家老爷捐资给菩萨塑造金身,花资近万两银子,更别说是平日的香火钱,是每年必捐。只是,傅老爷子却是不让记录,只说是功德在心,菩萨自然是知道晓。

    这个主顾,方丈自然是一直铭记在心的。

    此刻听说傅家二小姐就是苏暖养母的姨娘,傅家已经无人。。。。。。

    他看着苏暖,缓缓起身:“随老衲来。”

    一路向东转,一直到了一间屋子。

    方丈叫一个小沙弥打开了门锁。

    推开屋子,里头小小的一间屋子。

    正对着门的供桌上有两个牌位。

    “这是傅家两位先祖的福禄牌位。”

    方丈说完,就飘飘然走了。

    青色僧衣无风自动,郑卓信和苏暖两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有着感动。

    这么多年,傅家早已无人。怀柔竟然完好保存着傅家的灵位。

    看着屋子正中的两个牌位,两人不约而同地拜了一拜,又上了香火,这才四下瞧了一瞧,其它地方倒是打扫得干净,丈宽的斗室内,一个蒲团,供桌上摆着香案。

    有些地方已经落了灰。

    供桌前边,是一溜四个食盒摆开。俱都盖着。

    他走过去。

    细细端详,见上面都落了一层子灰。

    行痴解释:“这是供养的饭食果品,自拿进来,就一直放在这里,四下涂上了蜡油,保证多年不坏。”

    一旦打开,就会迅速坏掉。

    “哦!”

    这也是一些人家常用的方法,只用这些就可以了,平日只用上香。

    只是一般都是一至两个食盒,像这满满四个大盒子的供品,倒是少见。

    苏暖也走上前,端详了一阵,见上面都是灰,就问小沙弥去讨了个拂尘来,扫一扫。

    行痴见两人清扫,就带了小沙弥走了。

    苏暖轻轻扫了一个盒子上的灰,想着移动一下,苏暖搬了一下,没有挪动。

    “我来!”

    郑卓信伸了手前来,却是一提,没有动。

    他“咦”了一声,近前细看。

    清一色赤色的大食盒,一套四个,挨个摆在那里。

    他挽了袖子。

    这傅家已经是这么多年没有来祭祀了,这屋子就一直锁着。看样子,平日里那些小沙弥也是偷懒的,这窗户倒是洁净,这几个食盒看来只是草草扫一遍,盒子被挪开,下面好大一个灰色的印迹。

    他哪里知道,按照规矩,这食盒是轻易不能挪动的,摆上什么位置就不能动。

    郑卓信细细盯着面前的食盒,是花梨木,紫赤色。怎么也不该这般重。

    他诧异,又使了力气,提了一回,确定里头的东西很是重。

    他回身掩了门,摸出一把匕首,拎了食盒到一边开始开封。

    苏暖掩了嘴,看着他,结巴:“这是?”

    。。。。。。。

    两人小心割开外面那一层子蜡油,掀开了上层的盖子。

    露出了里头的东西。

    是两碟子菜,一盘子腊肉,和一碟子点心。

    颜色鲜艳,发光。

    郑卓信小心伸出手去,戳了戳。

    硬邦邦的,这是刷了什么?

    他拿了起来,入手一沉,忙说手托住。

    “等等!”

    苏暖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双眼发光。

    “四哥,”

    她的声音颤抖。

    “这是翡翠呀。”

    “什么?“

    郑卓信一时没有听懂。

    苏暖指着郑卓信手中那块肉:“这是红翡。”

    ‘翡翠东坡肉?”

    郑卓信也是睁大了眼睛。

    “等会,我再瞧瞧。”

    啧啧。

    郑卓信捧到窗户下,很是仔细看了一会,不住口地称赞:“真是瞧夺天工,这手艺。我只见过翡翠摆件,这雕成这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郑卓信双眼放光,小心放了回去,又迫不及待地端出了另外一盘子。

    翡翠包子?翡翠螃蟹?

    待得翻到最下一层,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株翡翠玉白菜,白色的杆,青翠的叶子,鲜鲜嫩嫩的一颗小白菜啊。

    这光是这一棵,就让人趋之若鹜。

    一层又一层,食盒很是大,每一个食盒子有三层,每一层又可以摆下三个大盘子。如此算下来,四个盒子总共有近五十盘的翡翠。

    两人看着这些食盒,翻不下去了。

 443傅琳婉

    最左边的盒子里头还有一封大红的帖子。

    应为封存得好,这么多年,依旧鲜红夺目,一个寿字上头撒着薄薄的金片。

    打开,是傅家老爷子六十大寿的帖子。

    里头夹了一封书信,上书“傅家子孙亲启”

    郑卓信递给了苏暖,示意她打开。

    苏暖犹豫。

    郑卓信说:“傅家已无人,你娘名下就你一个,你就是傅家的子孙,合该是你看?再说,你就不好奇,这么一大桌子的翡翠。。。。。。宴席,好大的手笔。乖乖!这得值多少银子?”

    苏暖缓缓摇头。

    价值不可估计。

    大秦本不产翡翠,翡翠是玉中珍品,一直稀少。

    一般都是被雕刻成像手镯,戒指,玉佩一类的,像这般大块的,又被雕刻成如此活灵活现的翡翠,真是不知要如何定价了?恐怕没有人买得起吧?这当中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是珍品,令人垂涎。

    这个傅家,难怪会遭人觊觎,就这一桌子东西,竟然被雕刻成了玩物,就这么存放着。

    她也不再说话,拆开信件,看了起来,郑卓信也凑了过来,信有四五张,写得密密麻麻,很是详细……

    看完信,两人半晌不得出声。

    眼睛里都有着感慨。

    这封信上交代了来龙去脉。

    嘉元三十八年秋,一场异姓王李家的举兵叛乱,经过五个日夜的拼杀,终于被朝廷镇压。之后就是大清扫,人一批一批地抓进去,持续了三个月。

    牢里人满为患,每几天就有棺材抬出门,城门外点乱葬岗子又添新坟。

    大秦的世家一夕之间倒了十之八九。

    傅家渐渐发觉不妥,傅老爷子借着六十大寿,送出了这批傅家的传家之宝。

    傅家先祖靠着翡翠起家,酷爱收藏翡翠。曾经穷尽一生收集不少翡翠原石。这么多年一代一代积攒下来,到了傅老爷子这一代,看着满满半屋子的翡翠原石,他灵机一动,请了师傅,精心挑选,雕琢出了“满园春色”。

    满园春色依照信中所说,共5件东西。

    当时这满园春色完成,在傅家最大的铺子里展示,一时轰动,连皇家都专门来观赏。当即有人高价购买,卖了多少钱不知道。

    据上面所说,满园春色用的全是清一色的绿翠。

    雕刻成后,老爷子再接再励,又用剩下的原石,集巧工老师傅,不惜斥巨资,都雕刻成菜肴果蔬样子,就是现在的“翡翠宴”。

    这回,还没有来得及展示,就发生了动乱。

    在动乱初起的时候,老爷子就发觉不对。

    傅家似乎被人盯上了,因为,家中接二连山地有人来拜访,都是来借银子的,各种名目,川流不息。

    在又一次送走了不请自来的客人后,老爷子开始提前筹办自己的六十大寿。邀请了众多的人来家里。

    又准备了八大大食盒的供品,当着众人的面,又用蜡油分别封了食盒,一份送往祠堂,去供奉祖先。另外一份就在相国寺。

    自然,这批翡翠被用大食盒装着,运出了傅家,送到大相国寺供奉。

    信件到此为止。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猜想,就如傅老爷子所料,傅家抄家后,傅家那些东西自然被人瓜分一空,那些藏宝屋子被人打开,重兵把守,全部运出了傅家,最后进入这最大的藏家,皇宫大院。

    傅家老爷子绘制下来这幅图,傅家大小姐匆忙之中把这幅藏宝图一分为二,藏在了自己所戴的坠子里,另外一个给了年幼的妹妹。实是盼着有朝一日,姊妹重逢,能借助这批东西东山再起?

    谁想,一直到天人永隔,傅家姊妹也未有重逢这日,这桌最是令人乍舌的“翡翠宴”一直静静地供奉在傅家祖先灵位前,被当成最寻常的供品,堆积在那里无人问津。

    想着傅家老爷子当日也不知什么心情,在自己操办的寿诞里,送出了这批珍宝?或许他觉得在这乱世之中,唯有佛前和祖宗灵位前才最为安心?

    苏暖久久不能平静,凝视着这几个食盒,似乎看到当日在一片贺喜声中,众目睽睽之下,摆在庭院里,与另外几个食盒一般,敞开,又一一封上,然后被抬出了傅家大院。

    “斯人无罪,怀璧其罪”,说得就是傅家么?

    她眼中迷茫,不知想些什么。

    郑卓信也不说话,看着手中的信发呆。

    ……

    窗外传来说话声,是行痴师傅他们。

    郑卓信先回过神,起身,端起一旁的盖子,重新又盖了上去。

    “你,准备怎么处置?”

    郑卓信咽下了一口口水,伸长了脖子,瞪着面前是四个大食盒,问苏暖。

    。

    她吸了吸鼻子,说:“收着吧。”

    这些东西都是傅家的,得好好收着。

    她说道。

    傅家除了她们姊妹,不是还有一个傅小弟么?也不知他如今可在哪里?

    想着那么小的一个孩童。怕是不知到了哪里,当日傅家小妹和他应该是一起的,傅家小妹都被拐卖到那等地方去,他呢?茫茫人海,不知是否在人世?

    想着还是得去问傅老爷子,当日,傅琳婉可是他带回来的。这四个大食盒子被运回了苏家,摆在小郑氏屋子里。

    小郑氏看着这满满的四大盒东西,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姨娘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积攒东西,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一直省下来银子给她作嫁妆。

    却是不知道,她原来有这么一批巨大的财富。

    小郑氏赞同苏暖的意见,先存放着。

    只是傅家小弟,几人相互看了一眼。

    苏暖去找老国公。

    老国公听了,也是愣住,半晌没有说话。

    看看面前的女儿,又看了那封信,他踌躇了半晌,终是开了口。

    当年,他去苏州公干,因为同僚想邀,刚刚新婚的傅老爷子被人拉着去了醉春楼宴饮。

    席间,请来花娘喝酒跳舞,又有人来唱曲儿。

    年轻的傅国公不胜酒力,到了中途,就醉了。

    第二日醒来,就发现歇在那里了,床榻上多了一个小娇娘,他大惊,就要赶出去。

    那小娇娘却是跪在地上,求他收留。

    他看着那惊慌失措的脸,心一软。

    原来昨夜是她的**之夜,当地一个官员给买了来,送到他的床上。

    他看着簌簌发抖的女子,才十六七,再瞧瞧凌乱的床铺,真的想不起自己都做过什么。

    糊里糊涂,他心一软,就留了下来。

    找了那个老鸨,付了赎身银子,带了这个女子回去,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倒是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知道她自小被人拐入烟花之地,因为长相出挑,又聪明伶俐,一直被妈妈尽心培养,直到那日在她满十六岁才放了她出来。

    她才情很好,傅老爷子自己尚武,遇到如此美人,自然就欢喜不已,一时红袖添香,倒也过得瑕意。

    为了她,他在苏州一待就是二年多,瞒着家里,直到她怀上了身孕,才带她回到了上京。

    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可是,她已经有了身孕,老太太点头,只得住了进来。

    他填了园子里的池塘,在那里重新建了院子,起名叫“梨落苑”。

    。。。。。。。

 444翠珍阁

    老国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说过,她姓傅。她说过的,是我叫她改来的。”

    当日,他既然起心要收了她,自然专门去调查了她的来历。

    老鸨说她是被人给拐卖过来的,只说自己是姓傅,叫傅琳婉。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姓傅。

    他知道太原傅家牵扯进了谋反案,一夕灭门。不知她与这个傳家有什么牵扯,为了不节外生枝,就嘱咐她改了姓。

    她就说她母亲姓程,自此就改了程姓。

    “婉儿她很谨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那颗猫眼,从来没有叫人发觉。说那是她和姐姐唯一相认的东西。直到后来,进了府里,才戴了出来。恐怕也是想着纪念的意思。”

    可惜,对于家里之事,她所知不多,到底太小。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她真的是太原傅家人。难怪平日里她对珠宝玉器很有自己的见地,这竟是从小耳濡目染,家学渊源的缘故。”

    “这些东西本是你娘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只是切莫张扬,傅家,就是前车之鉴……”

    老爷子过来见到了那些东西,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真的见到了,还是吃了一惊。

    他感慨之余,又目光黯然,禁不住叮嘱了几句。

    几人自然是晓得,都点头。

    ……

    梁旭听说苏暖要求见他,很是惊奇。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先让内侍退到外间等候,自己起身,仔细理了理衣冠,自觉没问题了,方才昂首挺胸,咳嗽了一声,端着脸,向外殿缓缓走去。

    大殿廊下,一个粉衣女子正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听得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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