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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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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冬日,连做梦都是这种香味。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想:“皇后娘娘知道她当日被殉葬么?”

    自苏醒以来,这个问题一直在她的脑袋里萦绕不去。她在出宫前日忽然不见了,张嫣会叫林嬷嬷去寻她么?还有,家里又会寻她么?华明扬呢?

    她心里疑惑,又害怕。

    心里有太多的谜团,一团团地缠绕在一起,绵绵密密地缠绕不去,赌得人心里发慌:殉葬宫人是有规制的,人数极少,一早就定好的,怎会临时换了人?

    那她又是被谁换了?想着暗夜里摸到的那一室的陪葬器皿,她明白,自己是作为器皿陪葬宫女而入得皇陵。

    掌珍是不会陪葬的。

    掌管着主子金银玉器的掌珍,各宫只得一个。而像她这种能辨识、鉴别不同的珠玉、瓷器的掌珍更加珍贵。闽寒香先前就是司宝司贺司珍的得意大弟子,后被张嫣瞧中,讨到了静德宫。

    当时贺司珍很是舍不得,闽寒香是她最为得意的一个弟子,于珠宝玉器鉴赏上很有天赋。原本想要培养她成为下一仼的司珍的。可却横空被皇后娘娘给讨了去。

    苏暖叹了一口气,不得要领……

    站久了,双脚隐隐发麻。拢了拢领口的披风,准备回转,忽院门一声响,几人推了门进来。

    她愣愣回头,望见一个妇人,正望着她,也是一脸的意外。

    妇人约莫四十多岁,细长的眉眼,容长脸面,一身蓝色缎面袄子,头上一根红宝金钗隐在黑色的“兔儿卧”里闪闪发光。

    她望着苏暖,不语,忽拧眉,出声:“怎就起来了?”

    昨日,她过来,苏暖正睡着,也没说上话,今儿想着再来一趟,这事闹得:明明是二房惹出的烂糟事,她还得在这善后。。。。。

    身后门帘子一挑,小郑氏探出半个身子来,一眼望见金氏,大大地扬起一个笑脸,亲热地:“大嫂来了。快屋里请。”

    苏暖这才唤了一声:“大舅母!”

    金氏正往门里走的身子一顿,甚是意外:这锯嘴葫芦也开口了?难得!看来这一通寻死觅活倒是开了窍了!

    她侧转半个身子,见面前女孩正看着她微笑,仰着一张脸,虽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是黑亮,深邃得很。。。。。。

    她一愣,不由自主展开一抹笑来:“身子可好些了?快进来,仔细再着了凉。”

    说着伸过手来,亲热地牵过苏暖的手,触手冰凉,手下一顿,脚步丝毫不停地跨入门里。

    小郑氏早已捧过一个糖罐子来,在桌上的茶杯里加入满满一勺子糖。提了茶壶一摸,发现水凉了,又赶着小荷去烧水。

    大夫人瞧了一眼光溜溜的凳子,勉强挨了半个屁股在凳子上,扫视一眼房内,见屋内也并无多少热气,又见小郑氏厚厚的棉大衫穿着,脚上也穿得厚厚的棉鞋。

    她撇开了眼,拢紧了身上的大髦披风。。。。。。

    门帘子一响,雯月拎着茶壶进来,却被苏暖一把接了过来。

    小郑氏半起的身子顿了回去,看了看同样惊讶的大夫人,缩回了手。

    苏暖兀自拎着茶壶,先用手背试了试壶温,翻过桌上一个茶杯来,倾了一点子滚水,先烫了一遍,倒了。

    才重新放入茶叶,冲入壶中开水,待得茶叶浮沉了几遍,方浅浅加了一勺子糖。

    轻轻推至金氏面前,微笑:“舅母请吃茶!”

    一直盯着她的金氏回过神来,观她方才的动作行云流水,有条不紊,竟似是一点不肯将就,这份讲究样。。。。。。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汤,慢慢喝了一口,入口甘甜,隐有茶香萦绕齿间。她诧异:能用最普通的茶叶泡出这样的味道,只能说这手艺极其娴熟。

    苏暖并未注意,又如法炮制,给小郑氏也冲了一杯,“母亲请!”

    小郑氏登时就红了眼:冬姐儿这还是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泡茶喝呢。

    她忙低头,借杯中水汽的遮掩,掩下了眼中的泪。

    苏暖并非她亲生,乃是苏成君前头夫人所生,听说是生苏暖时难产死了。

    隔年她就嫁过去做了填房。

    她从小就抱了苏暖在身边养着,苏暖生在腊月,听说那年天气却出奇地暖和。苏成君说了句“乍暖还寒,日初长。就叫苏暖吧!”小名仍叫“冬姐儿!”

    姨娘与她说:这个姑娘好好养着,命硬着呢!

    她抱了房里来,苏成君出征去时,漫漫长夜,她就与苏暖两人相伴着。

    只后来也不知哪个嚼舌跟的与苏暖说了她不是亲生的话来,苏暖大了,竟渐渐与她离了心,不肯与她多亲近。

    她心下悲苦,她怀过二个孩子,却都掉了。看过不少大夫都说不出缘故来,经了几次后,也就把苏暖当作了自己亲生的一个样。

    直把个苏暖宠得甚是任性。

    苏成君病死后,她带着苏暖毅然回了娘家,大半也是为了苏暖着想,希望能借助娘家的力,将来给她谋上一门好亲事。

    谁知,苏暖竟会看上二房的锋哥儿。

    那日两人在绣房里偷偷头挨头地画着一个风筝,被三小姐撞见,大声嚷嚷了出来,引来了二夫人,当着一众人等一顿冷嘲热讽。

    苏暖再任性,到底是个脸皮子薄的小姑娘,怎经得起韩氏那般刻薄的言语。。。。。。

    一气之下,自己一人关在房里哭了半夜,任她在外敲破了门,喊哑了嗓子,就是不开门。

    天明时竟一脖子吊在了梁上。待得雯月发现,身子都僵了,放下来在床上捂了半日,原以为人没了……小郑氏几番昏死过去,都准备也一脖子吊了,随着一同去了。

    幸好那个老大夫说她心口还有一口气在,叫她们守着等等看。。。。。。。

    果真,苏暖竟奇迹般地缓了过来!

    她小口地抿着,全然不知茶汤滋味,只是觉得甜得紧,一直甜到心里。

    也不枉她在这府里笑脸迎人,曲意奉承,如今换来冬姐儿这杯糖茶,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苏暖放下茶壶,就顺势靠在母亲身边,笑微微地听她们讲了一会子话,双目游移,忽然定在架子上的一个风筝上。

    大夫人喝着茶,与小苏氏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眼角却是瞥着苏暖,心下不由赞一声:真是好相貌,纵观这府里,也就容姐儿能与她一拼。怪不得锋哥儿五迷三道地,竟与韩氏顶起了嘴来。

    她看了一眼小郑氏,发现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苏暖,很是紧张。

    小郑氏眼见苏暖两眼定定地盯着那个风筝,心又提了起来:怎就忘了这茬了。这个风筝就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苏暖却是愣愣地盯着风筝上的图案:别人的风筝都是蝴蝶,鸾凤什么的,只这个竟然是小桥流水桃花图。她饶有趣味地看了一会,眼晴下移……忽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趋前几步,及至看清楚了下面那一行题字:庆元三十二年……

    她的脑袋轰隆隆的,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是庆元二十三年殉葬的,如今却是庆元三十二年,九年。。。。。。。

    她的心脏都紧缩了起来:过了九年么?华明扬可在?当年他二十有六,如今该是三十有五。

    而她才十三。

    她的心中惊涛骇浪:老天这是开得什么玩笑?

    牙齿咬得生疼,眼睛也红了起来……

    “冬姐儿?”

    她回过神,却见小郑氏与金氏两人两双眼睛直直望着她。

 004钗子风波

    大夫人走后,苏暖急急地跑到梳妆台前,抓起一面钯镜。噘嘴呵了呵镜面,用手细细地擦亮了。

    再一次仔细地端详镜里面的这张脸:鼻梁高挺,红润的小嘴,难得的是两边有隐隐的小酒窝,跳动着醉人的光芒。

    她着急:这张脸美则美矣,论起来比她原先生得还要美上三分。可却是另外一个人。

    华明扬肯定不认得她了!

    怎么办?

    她扣了靶镜,团团转了一回圈子,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明扬哥哥,她的明扬哥哥还在!

    她要去找他,她激动不已,对!就这么办!她回来了,她要去找他。

    太医院医正华利辛的府邸坐落在哪里?去寻,去问!

    可是,她能出去么?

    她皱了眉,如此想着,陡地掀了门帘,往外跑,差点碰上来不及闪躲的小郑氏:“娘?”

    小郑氏方才见苏暖一声不吭地躲进房里,心里不放心,送走了金氏后,偷偷地躲在门边掀了门帘子往里瞧,见苏暖像只没头苍蝇似地团团转。

    “那个,冬姐儿,你。。。。。。”

    “母亲,我想出去!”

    苏暖定定地望着小苏氏,眼睛一眨不眨地,心内忐忑,生怕她拒绝。

    “你要到哪里去?母亲陪你!”

    听说苏暖要出去,小郑氏慌了,这是要去作什么?

    苏暖心内一松,看来可以出去。呵,她这是被宫里面给拘得怕了。。。。。。

    她转身走回了房里,小郑氏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也没什么,左不过见这钗子旧了,想重新拿去炸一炸。再说,在家里闷得发慌,想出去透透气儿!”

    她轻轻拢一拢秀发,头发细软,入手软滑。她叉开手指绕了两绕,回头笑着对小郑氏如是说。

    小郑氏长吁一口气,笑着:“难得你有这个兴致,今儿天晚了,明儿,明儿我一早去禀了你舅母,派辆马车,我陪你去姣池街的银楼去看一看,顺便再添些新的!”

    她心疼地看向女儿,为了怕人闲话,她都不敢给女儿多添些首饰,总是暗暗地比照着国公府的小姐们,轻易不敢逾越了去。

    她手里的那几箱子东西,她得留着,不敢都抖搂了去。将来苏暖出嫁就指着这些嫁妆充脸面呢?

    她回到东边厢房,掩了门,开了顶箱柜的门,捧出一个黑木匣子来。看了看所剩不多的银票,习惯性地数了一遍,抽了二张银票出来,想了想,又塞了一张回去。又拢了底下一些散碎的银子,与银票一起塞入荷包。

    她忙忙地出门去找大嫂了。明儿要用车,今儿得赶早去报备,不然,一准轮不着。

    屋子里面,苏暖转身拉开了那个雕花妆奁,一连三层全拉开,瞧了一会,又推了回去。

    怪道自己说去银楼,小郑氏那幅表情:统共没有几只钗环,还样式老旧。只里面几只堆纱头花倒是式样还新奇,看着有几分女儿家的娇俏。还有一对耳环,她拿在手里细瞧了:上面镶的倒是两个成色不错的南珠。

    她心里默数:二支长钗、三只手镯,二幅耳环。。。。。。

    刨去那对耳环,统共加起来不值百两银子。

    看来还真没有什么家底!

    她默坐了一会,起身,认真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整个房间布置得很是素洁,家具大部分是最最普通的那种硬木,那边花梨木架子上瞧看倒是有几样值钱的摆件。她双手托起一个玉石摆件,翻转:果然底下刻着“郑国公府”的字样。

    这是不能动的,明显是府里公中摆件,俱都记录在册的。

    她又打开了柜子,浏览了一下衣物,料子倒是中规中矩,穿了出去倒也不至于辱没了国公府表小姐的身份。

    忽目光顿住,伸手扯出了一块桃红的绸缎料子,溜光水滑,她展开一看,是杭绸。

    这块料子应该不是公中统配的,据她所知,这种料子并不多。她叠了回去,放在了最上层,想着等天暖了,做件单衫穿。这种料子穿着最是轻薄,以前张嫣常有穿不了的料子赏赐她与绿萍几个,其中就有这种杭绸。

    一圈转下来,她有了数:眼下自己无一分私房银子。所戴所用都从宫中走。

    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的表小姐,自然是不能与国公府的两位正经的小姐比。

    所以,她现在要顶顶要紧的是要去找银子,除了找华明扬,这已经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她想过了。。。。。。

    如果华明扬不认她,她苦涩地安慰自己:她首先得管好自己,不能坐等国公府把自己胡乱配出去。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滑腻,当真是一张好皮相。

    况且,她已知晓:这是郑容的娘家!这个长房嫡女,就是琉华宫的郑贵妃。那个与张嫣旗鼓相当,斗得你死我活,面里却谈笑风生,状如姐妹的女子。

    这个前世自己每天如雷贯耳的贵妃娘娘,如今却成了自己的表姐。

    。。。。。。

    第二日,一辆马车从后门赶出,缓缓地往皎池大街上去。

    刚出了胡同口,前面就热闹了起来,苏暖早掀了帘子向外望去:入宫十五载,市井的繁华就再也不曾见。留在梦里的也只有11岁之前的印象。

    小郑氏回望了女儿一眼,唇边一丝笑意,絮絮嘱咐:头莫伸出去。。。。。。

    因去得早,银楼上客人不多,听得是要炸首饰,掌柜的把她们请到了二楼。

    苏暖掏出了帕子,展开二支钗子,掌柜的接过,正待退下,却不妨身后有人正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掌柜的一让,盘子哗地一声,里头的东西全倾了出来,散了一地。

    掌柜忙蹲下身子去捡,顺手就把手中的钗子放在了一旁的鼓凳上。

    斜刺里一只手伸出,拿起了钗子,往头上一插,竟要迈脚走了。

    一直注视着的小郑氏急眼了,跨前一步:“夫人,您拿错钗子了!”

    小郑氏望着眼前这个穿戴富丽的女子,有些错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样一位贵妇人会拿人家的钗子。

    那女子一双圆眼一瞪,登时就拉了脸子:“你是谁?谁拿你钗子了?在哪呢?唉,你不要乱讲啊!”说着,拔脚就想走。

    掌柜直起腰来,这才发现钗子不见了。

    他看着争执的两人,不知该说什么。

    那妇人见掌柜的不吱声,胆子大了起来,伸手一搡小郑氏,就要走。

    小郑氏急了,伸手去扯那妇人的禙子,“哧”地一声,一块料子给撕裂了开来。

    “唉呀!”妇人登时急眼,气势汹汹地:“你赔我的衣服,这料子我刚上身的,最少值五十两银子!你赔!”

    她抖着衣衫,反过来扭着小郑氏,她是真心疼了,这身行头可是在铺子里花了五百文租借的,却叫小郑氏给扯破了,可是要照价赔偿的。

    一时,她竟忘了她拿了人家的钗子,只一昩心疼起那衣服来。

    小郑氏何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一时只气得哆嗦着嘴唇,半天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旁边已是围上来几个看热闹的人,指点着她们两人,窃窃私语。

    眼看那妇人气焰嚣张起来,只是扭着小郑氏要赔偿银子。

    苏暖轻拉了一下母亲,忽然出声,却是对那呆在原地的掌柜说的:“掌柜的,这事您怎么说?方才我们那钗子可是交到您的手上了,这东西可是从您的手上丢的!”

 005找银子1

    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掌柜的万没有想到苏暖竟突然对着他发难,一时愣住。

    那妇人方忆起自己头上的钗子来,骂骂咧咧地往楼梯口退去。

    却有那好事的人,把刚才的事听了几分,故意地堵在了那楼梯口,那妇人就被缓过来的掌柜一把给拦住了。

    “你就拿出来罢!”

    他伸手。

    那妇人不干了,环视了一圈:“你说这钗子是你的,就是你的?笑话。难不成这上面还写了你的名字不成?”

    周围一阵哄笑声起。

    苏暖也笑了起来,指着那妇人说:“你还真是说对了!就写了名字了。”

    “郑国公府!”

    她一字一句地说,说着掩唇而笑:“您可不要说是我们府上的哪位姑奶奶?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位长辈?”

    四周轰然一声,炸开了,有人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早有人一把拔下那妇人头上的钗子,递了过来,掌柜的忙双手接了过去。

    那妇人涨红着脸,转身走了两步,看了一下扯破的衣裳,暗道晦气。

    “等等!”

    苏暖微微笑,手心里递过一块银子:赔你的衣服钱!三两二钱,足够了!这是庆元十八年的提花纱,当年最贵也不过五两银子一尺。

    那妇人一愣,意外地看了一眼苏暖,见她双眼含笑,眼晴黑沉沉的,看不到底。

    她没有想到,这么个小姑娘竟然那么熟悉这块衣料。她其实也不知道这件衣服的价值,只不过为了多谋些银子,随口一说而已,如今见苏暖说得头头是道,心下不免发虚,一时愣住。

    又见众人围着,似是要拢过来,一慌,转头跑了,银子也不要了。

    小郑氏忙拉了一把苏暖,不赞同地:“你倒是好心!没把她送官,就便宜她了!”

    “娘!”苏暖轻叫了一声。

    旁边一个妇人小心地望了望苏暖母女,讨好地对小郑氏说道:“这位小姐说得对!夫人有所不知,这个李娘子就住在这附近,惯是个”偷儿”。就算真报了官,明日,一准就出了来,进得多了,人家也不拿她当回事了。”又笑笑:“不过,府上可是国公府,这李娘子也是怕了的。。。。。。。”

    一边的伙计也插了一句:“是呀!她就是个浑不吝,浑身上下,有哪一样是她自己的?就她那身行头,说不得就是哪个典当行里租借来的。她哪里穿得起这样好的衣裳?”

    小郑氏听得如此说,缓过神来,谢过众人,拉着苏暖的手,去选花样子。

    苏暖却是听得心中一动:典当行?

    她本就不欲与这个妇人多计较,反正又没有损失什么。多年来,在宫中一直秉承着“与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轻易不把人得罪死。

    。。。。。。

    经了方才的事,伙计热情地拿了样品来让她们挑。

    小郑氏兴致勃勃地翻看着,苏暖瞅了个空档,向方才那个伙计询问了华家的地址,却是不认得。只得作罢,又打探起典当行的情况来,伙计说了:统共有三家,最大的是一家叫“隆祥”的,就在这条街面上。。。。。。

    正待再细问,见小郑氏叫她,只得回身,低头翻看小郑氏给她挑的一对耳环。

    她心不在焉地,手无意识地拨着薄薄的赤金耳环。

    这里临近东城,华家应该在西城,只是要多费些时间打听罢了。

    不急,反正已过了九年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也只不过一腔执念罢了,她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两人订了一幅耳环,就回了。下得楼来,苏暖眼尖地望到街口斜对面有一家典当行。

    她扶着母亲上了马车,又悄悄回头望了望斗大的二个烫金”典当当“字,注目了许久,心中有了主意……

    下晌,小郑氏去了老太太那抹叶子牌,这是每天午后的消遣。此一去,必得二个时辰才回。

    “小姐,奴婢害怕。。。。。。”

    屋子内,小荷缩着肩膀,望着一脸笑意的苏暖,小小声地。

    苏暖望着胆小的,一脸惊慌的小荷,叹气,就这幅样子,还没出门就露谄了。

    她当机立断:“雯月,你守在家里!小荷与我出去。”

    雯月看一眼小荷,恨铁不成钢地:忒不争气。小姐要出去,她也是吃惊不小,见劝不了。想着自己跟了去,总心里有谱一点。谁知,小荷如今竟怕成这样子,显见是不行。万一被府里其他人发现了,那才是大麻烦呢!

    无法,只能她留下,让小荷跟了去。

    她担心地拉过小荷,用眼神示意:“你与小姐去吧,别贪玩,照顾好小姐……”

    小荷眨了眨眼,也不知听懂没有,苏暖已是抬脚出去了。她忙不迭地跟上。

    两人从后角门,偷偷地开了锁,很快溜了出去。此去不远,就是热闹的大街。

    两人一路走着,很快问清了路。苏暖望着“隆祥典当”几个黑字下,两旁“南北客商来南北,东西当铺当东西”的门联,默了一默,抬脚走了进去。

    。。。。。。

    高凳上的中年掌柜探出头来,望着下面的小哥,哪家的公子哥闲着没事,跑他这里来了?

    他溜了一眼,见他两手空空,头不抬:“可有当票?死当还是活当?”

    “掌柜,你们可要招人?”

    掌柜诧异,随即埋头于高高的柜台后:“公子别来我们小店寻开心,这大清早的,刚开张,您来这么一出,这一天的生意都不。。。。。。”

    “这是洪承十七年,奉州云窖烧制的青花瓷,此瓶胜在釉色青翠。。。。。。。”

    清脆的声音娓娓道来,苏暖仰着头,正对着围栏里高架上的一尊青花白地细颈瓶细细评说着。

    掌柜放下了手中的笔,嘴巴张得老大,这是?

    苏暖说罢,转身对着发愣的掌柜:“我说得可有错?”

    “没错!一丝儿都不错!小哥这是要。。。。。。”

    他从柜子后走出,满面笑容:“小哥,里面请!”一边向伙计使眼色,伙计忙飞快跑进里面去了。

    “小哥,请!”

    。。。。。。。

    苏暖望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各式玉器瓷器,眼睛发亮:还真有好东西。她不动声色地坐下端起了茶盏。

    她也是昨天在银楼上听到那个伙计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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