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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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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

    郑卓信又给了他希望。

    蔡掌柜说,能否饶他一命。郑卓信告诉他,不知道,但是,却能饶了他的儿子。

    他看到了蔡掌柜那陡然发亮的,不敢置信的眼神。。。。。。。

    。。。。。。。

    可惜,他知之甚少,不过,看着手中的供词,他微微展开嘴角:还是有收获的。

    从供词上来看,隆祥先前的那些东西,有很大一部分是从一个叫范五爷的盗墓团伙那里买过来的,此番他们就是在交易。

    他微微眯了眼睛,墓葬品,是的,那几箱子都是么?

    依照大秦律令,掘人坟墓着,死。

    可是,那日所抓的都是些小喽啰。

    想到先前苏暖说的,他直觉不对,还有那些宫廷之物,这个蔡宝根却是隐去了未提。

    他起身,重新走入牢房。。。。。。。

    一轮红日映照之下,郑卓信骑着快马从城门奔驰而入。

    苏暖正与木青出了角门,往大街上而去,被身后一阵马蹄声惊醒,回头,郑卓信翻身下马,推着她就上了马背,对木青说:“在铺子里等着。”

    蹄声得得已经远去。

    苏暖半日才反映过来,耳旁风声呼呼,不敢回头,只是闭着眼睛叫:“四哥,这是要到哪里去?你慢点,我害怕。”

    郑卓信两腿夹紧马腹,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说:“别说话,一会就到,闭眼。”

    苏暖只得照做。

    一路急奔。

    苏暖望着地上的一只箱子,说:“就这些么?”

    “嗯,你帮我辨一辨,这些是墓葬品么?”

    苏暖一惊:墓葬品?

    她蹲了下来,仔细瞧了一会,心下思量:看来这是抓到了那伙子人了?不知都有谁?

    郑卓信望着地上的两堆物品,木着脸:“除了这几件,这些都是墓葬之物么?你没有搞错?”

    苏暖正色:“是的。这些都是。总共30件。”

    郑卓信望着地上那单独挑出来的三件东西,眼睛抽了一抽,这个蔡掌柜看着老实,原来也没有完全说实话啊。

    他倒是知道避重就轻,这私卖盗墓品比起偷盗宫中之物,这罪着实轻了不少,真是奸猾。

    他眯起了眼睛,幸好他留了一手。

    他瞧着苏暖,展开了一个笑容:“辛苦了,我先送你回去。”

    苏暖点头,两人走出库房。

    一路上,苏暖望着周围不断向后退的树木,有些头晕。

    郑卓信心里急得很。

    可瞧着苏暖那发白的脸色,原想再快一点,又忍了下来,别吓坏了她,人家可是刚刚帮了他的大忙呢。

    苏暖却是觉得头晕得很,小腹也隐隐痛了起来。她轻轻呻吟一声,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肚子,身子一晃,郑卓信忙用手揽住了。

    “怎的了?”

    郑卓信有点慌乱。

    “你先放我下来,我。。。。。有点内急。”

    苏暖红了脸,小腹坠坠的,难受。

    郑卓信瞧了一瞧,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在一片灌木林子那里停了下来。

    苏暖一下马,就急急地钻进了林子里面,果然是早上吃得太饱,被这一通颠簸,拉肚子了。

    她四下望了一望,就要起身,忽然眼睛一顿,这是。。。。。。来月事了?

    真是糟糕,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165长大

    苏暖咬咬嘴唇,四下瞧了一瞧,此地荒郊野外,除了满坡的枯黄树枝,就是裸露的黄土块。

    从这里隐约可见郑卓信正无聊地甩着马鞭。

    她弓起身子往身后又缩了缩,拎高了裙摆,咬了一角,撕拉撕拉用力撕下两条裙边,团吧团吧,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裙底塞了进去。。。。。。

    先救急吧。这一路颠簸的,可别出什么丑才好。

    郑卓信在外边等了好一会,方才见苏暖钻了出来。

    他目光犀利,一眼望到苏暖那短掉一截子的裙边,目光一缩,仔细瞧了瞧,并未见不妥。

    “上马。”

    苏暖一脚跨上马鞍,艰难地往上爬。他伸手自然地来托苏暖的屁股,苏暖触电似地伸手一挡,自己撅着屁股,快速爬了上去。

    郑卓信一笑,嘟哝了一声:“坐好。”

    又瞧瞧苏暖,还是问了一句:“裙子怎么勾破了?这么不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着了。真是,能不能靠点子谱啊?”

    苏暖低着头,装聋作哑,只不答腔,装死。

    身子下忽一晃,马儿陡地冲了出去,苏暖死死地抓住了马鞍,夹着屁股,生怕身下那团布条突然就掉了下来,那可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是以,一路上,任凭郑卓信说什么,只做耳旁风,全幅精神都集中在那一处。

    很快到了铺子里,郑卓信一勒马,刚要放她下来,苏暖很快她说了一句:“送我回府吧。”

    郑卓信一愣,随即一提缰绳,调转马头,往国公府去,一路上,他不地瞄一眼苏暖。

    到了府门一侧,苏暖急急滚下马,感到身下一热,顾不得与郑卓信客气,直接向角门跑去。这真是见了鬼了,今天第一次来,怎就会如此多?

    门开了,她一头扎了进去,夹着腿跑得飞快。

    身后郑卓信皱眉瞧了一会,调转马头,准备回去,忽然目光一凝,马背上有一抹鲜艳的红色。

    他疑惑用手一摸,原来是黏在马的鬃毛上,马下的皮肤完好无损。

    这是苏暖方才坐过的位置。

    苏暖受伤了?什么时候?

    他不解,仔细瞧瞧这位置,想到苏暖那撕碎的裙子,忽然就红了脸。。。。。

    郑卓信身在军营,那里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男儿,更有那已成家立业的爷们,在闲暇时常常会聊些荤段子,借以自娱。这女子之事,他多多少少也是知晓一些的。

    他默默探手抽了一条帕子出来,仔细地擦净了,这才翻身重新又上马。

    这里苏暖慌脚鸡似地,慌慌张张地一头扎进院子,直奔自己的屋子。

    听得响声,雯月探头出来,叫了一声:“小姐!”

    “雯月,去给我打盆子热水来,送到房里来,还有要热毛巾。”

    苏暖吩咐着,自己忙忙地开了箱子,寻找那换洗的衣物。

    雯月唉了一声,跑了出去。

    一会,端了水回来,苏暖已经换下衣裤,堆在一旁,她一眼瞧见,惊喜地叫了一声,:小姐!”

    就闭了嘴巴,赶着去找那月事带去了,两人一通忙乱,收拾干净。

    苏暖方才坐下来,捧了一碗红糖水小口地喝着,这才觉得小腹稍微舒服了一点,没有那么胀得慌了。

    这边的一番动静,很快惊动了小郑氏。

    她忙忙地过来,掀了帘子,:”冬姐儿!怎么样?可有不适?”

    她急急走到苏暖面前,伸手拉了苏暖的手,见暖烘烘地,又细细端详着苏暖,见脸色有些发白,不免担心:“肚子疼么?这可得小心。今儿就别出门了,在房里呆着。这小日子,可得精心着点,待会子,叫吴妈妈再烧点子红糖姜汤来,热热地喝着。”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瞧着苏暖,眼里都是笑意:“娘的冬姐儿长大了。真的,真好。”

    小郑氏拉着苏暖的手,欣慰地,又吩咐雯月去炖了那红枣汤来,说等下喝。

    苏暖望着小郑氏一刻不停地指使着雯月她们,心里很是唏嘘。

    前世,她也是这般时候来的月事,因为不懂,还闹了笑话。当时,是师傅贺司珍,找来了那些东西,手把手地教她如何使用,又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事后,体贴地吩咐蕉叶与她调了夜班,让她好好休息。。。。。。

    眼前的小郑氏与贺司珍重叠在一起,体贴仔细,小郑氏更是如临大敌,坐在那里,想起一件吩咐一件。

    苏暖瞧了一会,想着今日也是出不了门子了,索性去拿起了久未上手的花绷子,绣了起来。

    “哎呀,快点放下,仔细伤眼睛。”

    小郑氏一回头,惊叫一声,吓了苏暖一跳。

    “娘,你作什么?一惊一乍地?不就是绣朵花么?没有关系吧?我以往都绣的,也没见哪里不妥。。。。。。”

    她住了嘴,偷瞄着小郑氏,差点说漏了嘴。

    小郑氏却是不觉,只管拿过她手中的花绷子,放到笸箩里面去,说:“你知道什么?这最伤神。以往没有关系,现下不同了,晓得么?啊,听话。你没有瞧见那甜姐儿,过门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动静,还不是没有保养好。这女人哪,子嗣可是大事,万一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苏暖心一动,听小郑氏这口气,郑云甜这里好似有什么文章?

    看了看窗外的天,已经阴了下来,她舒服地移了一下身子,对小郑氏挤挤眼睛说:“娘,三姐姐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

    这里木青在铺子里等到天傍黑,也不见苏暖回来,心下嘀咕,又不敢离开,要是夫人知晓她任由四少爷带走苏暖,可不得吃瓜落。

    她一直等了太阳落了,才见木明几人回来,这才晓得苏暖早就回去了,是少爷送回去的。

    她这才往家里赶,刚进门,却见小荷正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见了她一喜:“姐姐回来了。小姐正打发我去找你呢。”

    木青往里走去,苏暖一见她忙拉了她的手,歉意地笑着:“对不住了,我这一急,就把你忘了。你瞧我这记性。”

    木青却是不以为意,苏暖是主子,她惯常执行任务,经常是一呆就是一整天,从来都没有想到主子要什么交代。

    苏暖这样说,她感到了莫名的暖心,见苏暖歉疚,她倒红了脸,说:“奴婢去换一下衣服。”

    她身上还是穿着小厮的衣服。

 166扳回

    郑卓信皱着眉头,心情很糟糕。

    林松死了。

    他回到牢里的时候,就见林松靠坐在床上,一声不吭。

    当时也未在意,自进来他就一直这幅样子,一幅拒绝与人交流样子。

    郑卓信不以为意,这人犯一进来,并不是个个都开口的。如林松这般人,又犹其死硬,总想着自己效忠的主子能来解救自己,只要自己闭紧了嘴,必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恼火,叫来那个小队长:“今日有人来过么?”

    长着一张瘦长脸的小队长人早白了脸,吭吭哧哧地:“没,真没!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郑卓信一把揪了他细长的领子,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都有谁?”

    他喘着气,报了一连串的名字出来。

    郑卓信眸子闪了一闪:这么多人?还真是自己人。

    很快有仵作进来,开始检查。

    他不再理会瘫在地上的瘦长脸,只专心望着年轻的仵作抬起林松的下巴,细细地检查。

    很快,仵作得出结论:是死于心绞痛。

    他望着说话的仵作,很年轻,他默默地听着他的陈词:

    林松是窒息而死的,根据尸检报告:面色苍白,嘴唇紫红,眼球涣散。应该是死于厥脱,即心绞痛。

    郑卓信目光下移,床前地面散乱堆着干稻草,黑色的青砖地上并不脏乱,因为是军营中,倒是比一般的牢房要洁净。地上有一个搪瓷碗,歪在椅子角。

    郑卓信弯下腰,伸手拈了起来,里头有一点子水,是稀粥。

    痩长脸缓过神来,站在门边说。

    见郑卓信不答腔,他又尴尬地转头望着仵作:“这个心绞痛发作起来,好像没有预兆哦?不然,我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未曾听见?不然看守的兄弟听见了,定是会来报告的。”

    他小声地说。

    仵作很是认真回答:“也不是一点子预兆都没有,一般会气短,胸闷不适,不过,外人是看不出来。”

    牢头舒了一口气,正要再说什么。

    郑卓信忽转过头来,说:“心绞痛的人能奔跑么?”

    仵作沉吟了一下:“不能,那样会加剧病情,很有可能会。。。。。。”

    郑卓信转身,:“那他就不是心绞痛。他身体很好,你信我说的么?”

    见仵作张大了嘴巴,遂直接指着林松说:“有没有其他什么原因,也会有如此症状?比如毒?”

    仵作楞了一会,终于是低头:“属下无能。”

    郑卓信摆手,让仵作走了。

    他复蹲下身子,对惊疑不定的痩长脸说:“今日里来了哪些人,他们都做了什么,你细细说来,越详尽越好。”

    瘦高个早在听到郑卓信那句“毒”时,腿脚就止不住发软,此时听得吩咐,他再也不敢惫懒,也不敢隐瞒,哆哆嗦嗦地说:“属下去叫二狗子来,今日是他当值。”

    见郑卓信点头,飞快地跑去了。

    一时,就扯了一个约三十开外的军士过来,两人站在郑卓信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述说了起来,郑卓信听得很是仔细,不时打断,问了几个问题,两人更加不敢懈怠。中途,甚至还扯了另一个士兵过来,他当时送过稀饭,也待了一回。

    两人讲得口干舌燥,翻来覆去地好几遍,郑卓信方才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郑卓信站在房间中央,望着歪在地上的林松,头痛地捏捏额角。

    很明显,这是被人钻了空子。

    可是,今日来了那几个人,都是例行公事,这个号里关了几个军营的人,都是犯错的兵士。

    人员混杂。

    郑卓信当初选择把人放在这里,也是看中这里复杂,更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安然地度过这么多天,一直没有人来打搅。

    不,是到昨天为止。可是现在呢?

    这真是大意失荆州。

    林松死了,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就死了。

    难过的是他,郑卓信。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面对郝正英的责难,他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找到这里来,并且以林松的尸体为证,来反咬一口。

    郑卓信望着林松的尸体:真是麻烦啊。

    等他找出那个凶手,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他打量着林松,想着那个忤作的话:心绞痛!

    只能这样子了。

    他的目光游移,:“来人!”

    他叫。

    有人进来,抬走了林松。

    走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这样一句话:夜长梦多!

    还真是啊。如今只有蔡掌柜了,现在,他的证词尤其重要。不然此番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一拳砸在了一根粗大的横栏上。

    蔡掌柜又被提溜了出来。

    他望着一脸笑意的郑卓信,发慌:“大人,小的该说的都说了,真的没有什么了。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蔡掌柜记性不大好呢?我先前就说过,你们先前的货物里有一批御用之物。我只问你,那剩下的,都藏在哪了?”

    郑卓信笑嘻嘻地靠近,想着苏暖的话,他盯着蔡掌柜的眼睛。

    果然,蔡掌柜眼中掠过一线惊慌,兀自硬着头皮辩解:“大人怎的又这般说,先前小的就说过了,哪里有御用之物?那几样东西也是他们带过来的,想是从哪里得来的,故意夹混在里头,想当成那起物品一起卖。小的哪里有那个本事?怪小的不识人,财迷心窍,明知那伙子的货来路不明,是小的不好,贪图便宜,才。。。。。。”

    郑卓信只望着他冷笑,笑得他头皮发麻,方才说:“林松那厮死了,你还狡辩?他自知罪责难逃,已经自尽。你自问可有他那份魄力?”

    他一挥手,指了门外被人架进来的林松。蔡掌柜一见,登时头皮一麻,全身筛糠似地抖个不停,郑卓信也不理他,手一挥,只把林松靠在墙上,直直对着蔡掌柜。

    他说:“我也不逼你,你自己看着办。我重申一遍,说了,不一定会死,还能立功请罪。不说,只有死路一条,罪不可赦,祸及子孙。”

    说着,就要出去。

    蔡掌柜望着靠在那里的林松,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只得说:“我招,我全招。我,我也不求立功,只求别殃及家人,别说是我说的,可好?”

    郑卓信回头,灿烂一笑:“自然!”

    蔡掌柜喘着气,又望了一眼林松。

    他自忖比不得林松有体面,连他都能被舍弃,他又算什么?

    心中意念一倒塌,再也绷不住,稀里哗啦地全倒了个干净,这回再是彻底不过。

    郑卓信亲自记录,眼里闪着光:终于得到自己要的了。

    这下子,也没有输得那么难看。

    出了门,他吩咐带上了蔡掌柜,得挪个地儿了。恐怕他们也没有想到,蔡掌柜这儿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吧?

    他想,既然出招了,那就一点一点地撕开这层面纱。他倒要瞧瞧,究竟是幅什么面孔?

 167查封

    夕阳西下,城郊的晚风中,飞驰着一骑白马。

    郑卓信夹紧马腹,朝着城门飞奔而来,两个军士正合力推上沉重的城门,刚合了一半,就见一骑飞快驰入,忙闪跳一边,情急之下,碰歪了头上的帽子。

    两人嘟囔了一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背影,快速消失在街道拐角。

    敢在大街上策马飞奔的人。。。。。。守门兵士扶了扶帽子闷头继续推那扇沉重的城门。

    苏暖正在洗漱,今日又是累了一天,感觉浑身都疲累得很,她伸着手,温温的水从手掌中漏下,隐隐沁来凉意,这入了秋,一天凉似一天。

    苏暖这几日因为小日子的关系,被小郑氏盯着梳洗都是用的温水,自然也不能出门子,熬了几日,昨日才得以允许出行。

    铺子里却是积下来许多的事情,她今日又整整忙了一天,现下才歇了。

    她感觉舒服了,才捞出手,沥干了水,往身后榻上靠去,小荷忙蹲下,贴心地要给她捏腿。

    她闭了眼睛,舒服地呻吟着,一边咕哝:“小荷,木青呢?叫她也去洗一洗,今儿这一日够辛苦的。”

    小荷乖巧地:“小姐放心,木青姐姐哪里会累?她早就出门子去了,估计又是去寻他哥去了。”

    苏暖“唔”了一声,这才想起,方才木青带了一罐子白酒回来,急巴巴地给木明他们送去。

    卖酒的是个老头,看着她们满眼的笑,说是家里多酿了,吃不了,才拿来卖。

    木青一见喜欢得不得了,直接连坛子抱了来,喜滋滋地,说是他哥喜欢。

    苏暖一笑,也就随她。这两兄妹感情好得很,倒是叫人羡慕得紧。

    掌灯时分,木青回转,一进来,就瞧着苏暖,欲言又止地。

    苏暖奇怪,瞧瞧正低头喝粥的小郑氏,没有吭声。陪着小郑氏用完了晚饭后,又坐在榻上闲聊了一会,苏暖看看滴漏,假意以手掩口,作哈欠状。

    小郑氏瞥见,忙唤了小荷与雯月进来,伺候苏暖梳洗,早点歇息。

    她心疼地瞧着苏暖说:“瞧你累得,明儿歇息一天吧。我说,你每天去铺子里作什么了。怎么像是跑了几里地似的?累成这样?这不是有伙计么?不行,就再雇个呗。”

    说着,她亲自接了小荷的面巾过来,要给苏暖擦洗。

    苏暖伸了脸,闭了眼睛,嘻嘻笑着,任由软软的面巾落在脸上,嘴里说:“不累,娘给我洗洗,就不累了。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在店堂里坐着,能累到哪里去?”

    她每次出门去各处收货的事情,却是瞒了小郑氏,可不敢叫她知晓,不然,定是不许的。

    一时人都散尽了,雯月几人也退了下去,木青留了下来。

    苏暖这才掀开帐子,盘腿坐起来,望着木青说:“有什么事情?”

    木青望着苏暖,小声说:“隆祥被查抄了,就在今日下晌。”

    苏暖眼睑毛颤抖了一下,她望着木青。

    木青继续:“奴婢听哥哥他们几个说的,铺子都封了,里头所有的伙计与掌柜都下了顺都府衙的牢房。还好小姐退得早。”

    苏暖悠悠开口:“全都抓了么?一个没落?”

    木青点头,肯定地。

    苏暖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又觉得无从说起,说什么呢?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只是,想着六子,老何他们几个,不知会怎样?还有蔡掌柜,一直笑眯眯地,抛开他们做沙发那件事不说,为人还是挺好的,和和气气,看着精明,其实却是很好说话的一个人。

    她咽了一口唾沫说,:“睡吧。”

    木青扶她躺下,又伸手细心撩严了帐子,在旁边小床上躺下,却是一时睡不着。

    帐子里,寂静得很,门窗紧闭,木青听力灵敏,帐子里并没有传出清浅的呼吸声。

    她知晓小姐也是谁不着了。

    唉,小姐心软,想必是听闻此事,心里有着愧疚。

    她本不欲与她说,又怕到时落埋怨,苏暖的心结,她多少知道一点,自打离开隆祥后,一直偷偷关注着那边的消息。

    木青迷迷糊糊地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

    第二日一早,两人出了门,木青默默地跟着苏暖,很默契地往蛟池街拐了过去。

    两人站在隆祥紧闭的门前,望着门上两张白色的封条,盖着顺都府衙的大印。

    楼上楼下静悄悄地,门口石鼓下蹲着一条半大的狗子,懒懒地朝苏暖望了一眼,复又垂了头去,眯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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