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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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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门口身影一闪,一个胖胖的人进来,郑卓信起身,是喜贵公公。
“统领大人来了,是老奴来迟了。冷司珍可是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冷雪芳低头称是,带头往里头去了。
苏暖落后一步,跟在郑卓信后边,默不作声地跟着走。
几人只瞥了她一眼,就转了目光,都不以为意,继续向里头去。这个小宫女不知是哪个弟子,竟被统领大人给揪了来服侍。
库房有三重,冷司珍从怀里掏出钥匙,一把一把地开了,每进一道门,就稍微停顿一下。
苏暖的心也是顿一下。
这三道宫门,她走过无数次,那时,为了方便,贺司珍还特意给她配了一把内门的钥匙,防止她被粗心的宫人给关在那库房里头。
另外两道钥匙,却是没有的。
如今见冷雪芳一口气拿出了三把钥匙,她不由吃惊:按规定,库房乃司宝司重地。三把钥匙,司珍拿内门的钥匙,另外两道门的钥匙却是分别掌管在两位掌珍那里的。如今,竟然都是从冷司珍那里拿出来,且她眼尖地发现,三把钥匙是用一个铜扣连在一起的。
前世的她常常是站在通道里,用力拍门,外边宫人听得,禀告李掌珍,拿了钥匙来,放了她出去。后来,李掌珍不堪其扰,就私下给了她自己的那一把。因为不合规矩,冯掌珍那把,始终是不能拿出来的。不过确实便宜了许多,至少最外边那道门,走动的人多了,随意叫唤,都能有人来放了她出去。
那时的自己,整个就是一个“痴子”吧?
随着三道门一次打开,苏暖站在那熟悉的大殿内,感觉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多宝阁,紫檀架子。。。。。再一次真实地展现在眼前。
如今瞧去,竟然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每一样都那么细腻逼真地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她用目光贪婪地抚摸着那些精致的瓷器,掠过那雕花的箱笼,里头是都摆了什么?她飞快地从记忆中搜寻着。
“这是玉器间。”
冷司珍挥手,一旁的一位宫人弯腰呈上一本湛蓝色的绢面册子,冷司珍接过,拿了在手,说:“大人,咱们就从这里开始查对?”
她望着郑卓信。
见他一时未吭声,就打开第一页,引着郑卓信往左手边架子上去:玉麒麟一座,黄玉佛手一尊。。。。。。
“且慢!”
郑卓信并不看架子上的东西,只是转向冷司珍,抬手拿过她手上的账册:“冬儿,你来拿着册子。”
苏暖一愣,反应过来,郑卓信是在叫自己,忙低了头,双手去接过账册。
冷司珍这才转脸望向苏暖,仔细打量了两眼,见方才那小宫女,看服饰,是司宝司的,再仔细一瞧,人却是脸生的很,长得倒是漂亮,一个愣怔,知道这是郑卓信带来的帮手。
她微微一怔,又见着实年轻,也就不以为意,引了苏暖往前走,指着架子上的说:“这就是白玉麒麟,大人请看。”
她转了一个身,退后一步,说:玉器都在这里,请大人一一查验。万掌珍,你带这位。。。。。查点。”
说着就退后一步,与喜贵站在一处,悄声:“公公可要到那边去坐一坐。”
一边用嘴挪了挪那墙角一把红木小椅子,早有那宫人上前利落地擦拭干净。
喜贵目光一闪,见郑卓信正背对着他,瞅着那架子上的东西,他点头,随着冷司珍往墙边走去。
苏暖捧了册子,跟着万掌珍一样一样地查对。
屋子里静悄悄地,只有苏暖不时报出名目,万掌珍指引。
时间慢慢地过去,喜贵打了一个哈欠。
郑卓信眼看那本账册已经翻了一大半了,心内不免焦急。
几番看向苏暖,见她只是抿了嘴唇,跟随着那个万掌珍,满眼欣喜地瞧着那架子上的东西,不时地还伸手去摸一摸,兴味十足。
他焦躁了起来。
178副本去向
怎么回子事情?竟然没有破绽么?
郑卓信把持不住了。
此次,他要是查不出什么,之前所做的将会前功尽弃。
上回子那些东西,司宝司已经给出了说辞:那批东西,早在十几年之前就已经不见,当年曾经向先帝报损过的。现在居然找到了,正是物归原处。如今的库房却是没有问题的。
这当然是鬼话连篇。
十几年前隆祥还没有开办,又是从那里来的这些宝物?而且,蔡掌柜已经招认,确实是司宝司里运出来的,只不过送货的人很谨慎,又说林松可能知晓。可是林松死了。
郑卓信再逼问,那个金大成只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什么话也没有。
如果此番不能拿出切实的证据,就是梁弘再相信他郑卓信,恐怕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郑卓信已经晚了一步,那些生铁,当日在隆祥发现的那些生铁样本,不翼而飞了。
仿佛只是眼花,并不曾见到过。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苏暖,悄悄拿手轻轻捅了一下苏暖的腰眼。
苏暖一颤,回头,见郑卓信脸上神情,反应过来。
她合上了手中的册子,看着万掌珍说:“掌珍大人,除了这些,还有么?”
万掌珍一愣,下意识地说:“都在这里了,这册子上写得明白,咱一一都瞧过了。不知姑娘的意思?”
坐在墙角时不时与喜贵公公说一两句话,却一直冷眼看着的冷司珍站了起来。
她伸手拿过苏暖手中的账册,说:“是呀,都在这里了。剩下的,是金银器皿,咱们往里头走。”
苏暖也伸了手,说:“我晓得,玉器是都在这里了,也都查验完了。只是,不是还有本总册子么?也应该拿出来对上一对,免得有错漏了的。”
话音未落,就见冷司珍的脸色一白,迅速望了万掌珍一眼,讶异:“总账册?可能搞错了,我们司宝司并没有什么总账册。我们盘点是只是把各处账本子合在一起。当然,另外誊写的倒是有一本,只是与这一本一样,不看也罢。”
郑卓信在旁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到此处心中一动,开口说:“总账册?怎么会。。。。。。”
“那就烦请司珍大人把另一本副本拿来瞧上一瞧,也是好的。”
苏暖打断了郑卓信的话,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两眼紧紧地盯着冷司珍。
冷司珍的脸再度白了一分,她讷讷地望着两人,机械地转头:“万掌珍,那你。。。。。。辛苦一趟,去找一找那本册子。仔细着点,这里等着用的,一定要寻出来。”
万掌珍诺诺地退了下去,临出门时候,又偷偷地瞧了一眼冷司珍,见她望着自己,忙一低头,自去了。
这里,苏暖依旧望着架子上的一尊玉如意,细细欣赏。
这样成色的如意,真是难得。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出了宫,多久没有看见这样质地的东西了。此番瞧起来,自然是别有一番意味,可得好好欣赏。
郑卓信见苏暖那样子,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了。
见她只顾盯着架子上东西,心下不免多看了她几分:怎么就这么好看?还没有看完么?没见他这里正焦急呢?
又隐隐后悔,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把这么大的事情押在这个小丫头身上。
原本想着,能发现这里头有假货,苏暖先前不是说,汾阳王府都得了一对赝品么?看来,是走空了。全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光看苏暖那发亮的眼睛就知晓了。
他盯着苏暖,似乎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
几人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那个万掌珍再出现。
冷司珍又派了一个宫人去催促,又是好久不见。
她抬头,歉意地:“大人,您看,我们先看下一间吧?这里总共有5本册子,都要清点。。。。。”
郑卓信瞧了瞧笑容满面的冷司珍,并不去接她递过来的账册,只是把手往头后一枕,靠在椅子上,说:“这么多啊?再歇一会子吧。等那个副本拿来,一起看。”
苏暖眨了眨眼睛:看来,他是看出了这里边的门道了。
她方才看完了这里的所有玉器,只一眼,她就知晓,这东西少了,少了太多。
据她的记忆,那玉石摆件就有200多件,更别提那些如意,碗碟之类的了。
这一屋子的东西看着琳琅满目,很是多。
但是,都是一些惯常要用到了,真正的那些库存的,经年的好东西,只有重大节日或者特殊时候才用的东西,都不见了。还有那些常年被封存起来,历年的贡品,也不见了,账册上根本就没有。
可是它们明明都存在的,几乎一大半苏暖都抚摸过,擦拭过。
这些东西放在那里,有些已经有上百年了,被人遗忘在角落里,静静地呆在黑暗的箱子里。
只有在账册上才能发现它们的踪迹,平时难得见天日。
但是,它们却都是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
如今,都不见了。
苏暖当即断定,这是重新誊抄的账册子。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制作一本册子,是很赶时间的事情。
所以,她才要求冷司珍拿出总账册来。
那个可不好造假。
那个每三年一点,上面必须要有中御府、司宝太监,司宝司珍,等四、五个印鉴才可改动。
算上时间,就算账册之前篡改过,这三年定是没有变动的。
如果真拿了出来,就露陷了。
当然,她也知道,现时想要拿到总账册是不可能了,她的目的是要万掌珍那本副本。
冷雪芳说得没错,每本帐册都有副本一本,在各处掌珍那里。
她赌,这么短的时间造出一套账册已经是不容易了,应该没有时间再去誊抄一本副本。
现下,万掌珍久久不归,看来,是真的没有了。
方才她也是猜测,不好明说,不过现下看来,郑卓信也是瞧出了这里边的蹊跷。
几人就这样干坐着等,苏暖不时地浏览一下那些东西,还有一些没有看完。
冷司珍的额上冒出了冷汗,这万掌珍是一时不会回来了。
眼看喜贵挪动了一下身子,望望郑卓信,又向门口望去,压抑着不耐烦。
她微微欠了欠身子,也故作焦急地向门口望去,一边嘴里嘟囔着:“准是忘了放哪里了,唉,这粗心的,一向不大用的,定是一时找不着了。”
她轻轻地在门口踱着步子,看着甚是焦急,不时地瞥一眼廊下的滴漏。
郑卓信一直冷眼瞧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又细细地瞧,看得专心仔细,似乎是要从那杯子里看出一朵花儿来。
苏暖瞥一眼他那嘴角露出的一抹浅笑,忽然就觉得好笑:这人,蔫坏。
眼看又过了二刻钟。
“那个,我看,就别再等了,算了,把万掌珍叫回来。咱们还等着下面的活儿呢。”
在冷司珍再一次向外探身的时候,郑卓信忽然开口,大家一愣,尤其是苏暖,愕然,这是?
冷司珍脸色一松,忙点头,正要着人去寻万掌珍。
“既然万掌珍的册子寻不到了,咱们也不勉强。这里等着干活呢。这样,就烦请其它几位掌珍一并去寻了那副本来,咱们也快着些。下一本是哪一位负责的?去吧,这回总能找的到吧?”
郑卓信一番话说完,剩下的几个齐齐变了色,都不约而同望向冷司珍。
179睁眼说瞎话
苏暖心里忽然不是滋味。望着几位昔日的姐妹,她心里沉沉的。
看来,这件事情,这三个人都有份。
郑卓信只这一句话,就个个变了脸色,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万丽萍,李美华,冷雪芳。
冷雪芳姑且不说,可这个万丽萍与李美华两人可是师傅一手带出来的,比自己入门还早。
记忆里,两位师姐很是稳重,自己入门时的许多规矩就是跟着她们学的。
现在还记得她们说的:心正,才能眼正。
想着冷雪芳手上的那三把钥匙,她心中一股子闷气上来,很是赌得慌。
郑卓信紧紧地盯着她们,凉凉地开口:“怎么,不会也找不到了吧?这可就有问题了。好了,喜公公,我看接下来,咱们也甭查对了,花那功夫做什么,依我看,接下来,先把这副本的事儿搞清楚,你说呢,冷司珍?”
冷雪芳偏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得问,她方抬了头:“这个副本,之前一直是有的,不会丢。你们说,到底是怎么一会子事情?不知道这是必须保管好的么?你们也是这里的老人儿了,难道之前贺司珍没有交代过你们么?”
她目光闪烁,盯着万、李两人,口气严厉,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那两人在冷雪芳的逼视下,终于开口。
万丽萍上前一步,忽然一个鞠躬:“是奴婢的错。那账册原本是有的,副本一直在。只是,那已经是9年前的事了。”
见众人望着她,她舔了一下嘴唇,继续:“当时贺司珍还在,我们都有副本在手。师傅每个月都要看的,我们都收得好好地。后来,师傅突然疯掉了……我们几个姐妹结伴去瞧她,发现师傅已经疯癫,认不得人。我们几个大感伤心。我们几个一商量,就带了那副本去,想着师傅生平最是爱这些东西,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想着或许能唤起她的一些记忆。所以,我们就在她面前捧了那本子给她瞧。”
苏暖猛地抬起了眼睛,万丽萍这是要作什么?
她惊骇得发现冷雪芳眼里陡然迸发出的吃惊与笑意。
万丽萍喘了一口气,望了一旁的李美华一眼,继续:“师傅果然很安静,抓着本子不放,又赶我们走。李掌珍,你当时不也在么?师傅可是先撕了你的那本。”
一直竖着耳朵的李美华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当即答道:“是!奴婢当时还想抢来着,奈何。。。。。。”
“奈何师傅实在是发作起来气力大得惊人,我们几个都不得靠近,又怕强抢,伤了师傅,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师傅撕完了那些本子,又安静了下来,我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离开。”
万丽萍补充道,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已经是顺溜了起来,脸色也恢复正常。
她说话时,冷雪芳一直吃惊地掩着嘴,很是夸张。
见万丽萍说完,这才开口:“你们怎么就说出来了?贺司珍可是前辈,要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不是说不能说么?唉!”
苏暖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这些人,这些人。
竟然如此无耻地向师傅泼脏水。
师傅慢说没有疯,就是真的疯癫了,也不会作出撕扯账册的事情。
天知道,贺司珍视这些账册简直如生命啊。
她眼前浮现出贺司珍仔细地掸干净本子上的浮灰,再用细布擦干净,收到匣子里的画面。
这样的师傅,怎么舍得去撕扯这些账本子?
她盯着垂首的万丽萍,恨不能一巴掌扇了过去。
苏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般想打人,她闭了一下眼睛,努力压下了心中翻腾的情绪。
“哦?这么说,都是这个贺司珍惹下的事情喽?那她如今在何处?”
郑卓信的话凉凉响起,惊醒了苏暖。
“账本子撕了,难道就不补上了么?”
苏暖忽然插了一句嘴,她喘着气,一脸疑惑。
万丽萍一个愣怔,边上的李美华眼珠子一转,接口:“原本补过一回的,可是,后来,我们每次去看师傅,她都闹着要我们拿账本子。师姐就说,给吧,只要师傅老人家开心,我们就是多抄一份又何妨?是以。。。。。。”
苏暖惊愕,她真是气得无语了。
原来是她一直不了解这两位师姐,睁眼说瞎话,一个比一个来得厉害。
原来她和师傅都瞎了眼。
她喘了口气,拿眼去看郑卓信。
见他皱了眉头。
李美华不再吭声,屋子里再度静了下来。
“那个!”
喜贵听了半日,早就不耐烦,现下就伸了腰身,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往下查对吧。”
苏暖瞅瞅郑卓信,怎么办?师傅被绕了进去。
副本没有了,只有司珍的备份了。可是冷雪芳会给自己么?
苏暖一脑门子的汗。
她身子不禁轻微颤抖了起来。
看着冷雪芳带着几人往下一间库房走去,她跟上,鼻间充斥着淡淡的香味,冷雪芳推开了第二间门,香味更浓了些。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悄悄地转身,往回走去,往架子边那个大鼎走了过去。
她手心里都是汗水,默默祈祷,但愿还在。。。。。。
。。。。。。。
望着苏暖手中举着的那本帐册,几人都愣住了。
喜贵反应最快,一把抢了过去,眼睛一扫,就翻到了最后面,脸色变化莫名。
他默默递给了郑卓信,点头。
冷雪芳的脸真的白了。
这是司珍的账册,她万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本帐册子。
郑卓信翻到最后面,落款是傅明珠。
这是?
喜贵已经出声,伸了一个手指点着,说了句:“前任司珍。”
厚厚的一本,足足有冷雪芳手里的几倍厚。
冷雪芳再无话,傅司珍的账本子,她再无辩驳。
苏暖松了一口气。
那个青铜大鼎,里头常年放着熏香,主要是防止有虫子咬。每个库房里都有,一般常年不去清理,据说里头的熏香积得越久,效果越好。
方才她从里头抓出了一个包袱,黑乎乎地,用块青布包着。
她望着郑卓信手上厚厚的册子。封皮上几个娟秀的大字“司宝司库存名录”
她无比快意地瞧着万丽萍几人的脸色。
冷雪芳一下瘫倒在地,任她是没有想到,傅司珍竟然在司宝司库房里藏了账册。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她抬眼向悄悄喜贵瞧去,目光里有着恳求。
喜贵撇开了眼睛:这浑水他可不淌,瞧到这里,他也瞧出点门道来了,这里头有猫腻。
苏暖垂了眸子。
师傅经常带着她在库房里面盘点,因为司珍账册不能离身,她就拿了傅司珍留下来的,大同小异,以供她学习揣摩。
她经常猫在库房,进出带了册子不方便,想来想去,每次用了就随手塞在里边的。
这个大鼎着实安全。
不必担心哪天它会被突然赏给了谁。它一直在那里安安稳稳地呆着。又因为上头有防虫香,时隔多年,竟然完好无损,隐隐散发着香味。
郑卓信两眼发光,激动地翻开,直接拿了方才那账册,略一对照,就大声地:“喜公公,你来瞧。”
喜贵望一眼一脸死灰的冷雪芳,木着脸,说:“冷司珍,怎么样,借过?”
他一搡开了拦在过道上的冷雪芳,伸长了脖子凑过去。
180内鬼
直到天傍黑,库房里还是如火如荼地,几人挑灯夜战。
苏暖手捧一本册子,仔细对照、记录,到后来她已经麻木了。
陆续有东西不知去向,逐年记载下来共有一千多件。
都是大件。
司宝司总共库存大约两万四千多件,就有将近一千多件丢失,要知晓,这么多年从司宝司赏赐出去,有记录的,也不过近400多件。
喜贵早一溜烟地去报告了梁弘。
梁弘当即朝服也不换,就带了贴身内侍匆匆跑了过来。
站在宽敞的库房里,梁弘一阵眼晕,他铁青着脸,如果可以,他大概想把冷雪芳几人当即大卸八块,撕吧撕吧地扔到外面喂狗去。
可他倒底是皇帝,最终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地吐了出来,无数的咆哮、愤怒只简单地浓缩成一个字:“审!”
若不是有了傅司珍的那本帐本子,稍稍平息了一下梁弘的怒气,恐怕,司宝司立时变成了人间地狱。毕竟不是整个司宝司烂了,尚还有忠诚于皇帝的人存在。比如傅司珍,还留下这本帐本子。
慎刑司接下了这项审讯的任务。
主犯既已确定,只须审出细节就可。
在一切酷刑面前,这些平日里娇滴滴的宫人们,哪里还绷得住?
最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守库太监张方。
还有一个人被扯下了水,那就是前任司珍贺素贞。因为无从查证,这些丢失的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傅司珍的账本子只记录她在任期间的库存。
所以,在她之后的司珍都有嫌疑。
苏暖刚刚松下去的那跟弦又刷地一下绷紧了。
怎么办?
之前的种种迹象看来,万丽萍几个是绝对要把贺司珍拉下水的。
而且最好把这些全部都栽赃在贺司珍的头上,好撇清自己。
反正她一个疯子,死了就死了,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情?
苏暖想一阵,又抖一阵。
她几乎掉下泪来。
要怎么证明师傅的清白呢?如今唯一的证据就是司珍帐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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