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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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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家众姊妹又说了一会话,就有丫鬟来,说是金氏她们已在前头等候。

    众人也就起身告辞。

    梁红玉送走了苏暖几人,方转回,就见一个丫鬟正端了一盘枣子糕过去,是巧儿。

    她叫住了她。

    巧儿见是梁红玉,忙屈身行礼。

    梁红玉挥手,问:“秀姐姐在作什么?”

    她方才见到郝明秀躲在那里,知晓她定是知道了。

    母妃说,近段时间郝明秀都不宜出来见客,就让她休养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心情。

    没想到,今日郑家女眷过来,她偷偷地跑了来。

    梁红玉与巧儿一起往落雨轩去。

    这里靠近王府的西边,与梁红芳的院落十分相近,郝明秀就安置在这里。

    两人进得门去,郝明秀正一人呆呆地倚靠在窗旁的椅子上,望着镜子发呆。

    梁红玉见了,觉得酸楚。

    郝明秀从小自信,颇有些瞧不起人,爱挑人毛病。梁红玉之前很不喜欢她,好像全天下就她最好似地。

    可如今,她还是喜欢那个有点清高的表姐,总好过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好像没了魂魄一般。

    看来,此番对郝明秀的打击是巨大的。

    母妃说了,势必给她寻一个如意的,好好嫁了出去。

    曾家的女儿,总要嫁得好一些。

    她示意巧儿端了点心进去,自己默默转走了,她不会安慰人,不知要如何与郝明秀说。

    帘子内,郝明秀望着远去的梁红玉,垂下了眼。

    以往与自己一言不合就与自己顶嘴的梁红玉,现下竟然也小心翼翼地和自己讲话,就像现在,到了也不进来,又走了。

    这是怜悯么?

    她红了眼眶。

    想起那日,姨母来找自己。

    女眷全都被关在一个厢房里,外头有一排看守的士兵。

    屋子里面哭声一片,尤其是两个妹妹,哭得呜呜咽咽,难以自抑。

    她独坐一角,捂着耳朵,烦躁不已。

    郡王妃就在这时忽然来了,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带走了郝明秀。惶急之下,她只来得及带出了贴身丫鬟巧儿。

    坐在宽大的轿子里,姨母拉着自己的手,叹息着。

    她这才知道,父亲的判决下来了。

    皇帝念在父亲这么多年的操劳,又肯积极赔偿,赦免了死罪,发配岭南,永不得回京。

    郡王妃去见了郝正英,要求带回郝明秀。

    郝明秀这才知道,父亲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来堵那个漏洞。

    郡王妃咬牙切齿:郝明秀的嫁妆,她母亲曾氏留给她的嫁妆也不见了。

    郝正英犯下此等大罪,家产尽数充公赔偿。但是,先妻曾氏留下的嫁妆却不在此列,那是曾家带过来的东西,也是曾氏留给郝明秀的嫁妆。郡王妃曾经就这件事,专门去求过太后,允许曾家可以拿回曾氏的嫁妆。

    望着空空如也的库房,郡王妃去问郝正英,却说一并变卖了。

    郡王妃叹着气,只能惋惜了。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年自己的姐姐出嫁时,因郝正英只是通州一小家族出身,无甚家底。

    奈何姐姐一意要嫁,加上郝正英自身也是才学不错,母亲拗不过她,就特意多陪送了嫁妆,实指望女儿能不受苦。

    郝正英也争气,这么多年,自己也攒下一份不小的家业。

    原想着,即使姐姐已经不再,将来郝明秀凭着母亲留下的这份嫁妆,这么都能生活得如意。至少衣食无忧一辈子是没有问题的。

    可如今,郝正英竟然早将它也交了出去变卖。

    “秀儿,事已至此,你也别多想。以后就住在姨母那里,与你几个表姐妹作伴。等这事一过,姨母给你找一门亲事,咱好好儿的,啊?好孩子!”

    郡王妃拉着郝明秀的手,摸了摸,心里却是叹气:弹何容易?

    郝明秀一声不吭。

    她随郡王妃进了汾阳郡王府,在落雨轩住了下来。

    丫鬟只得巧儿一个,郡王妃按照梁红芳姊妹的规格,给他配齐了丫鬟,却是被郝明秀拒绝了。

    她只挑了四个丫鬟,梁红芳她们是八个,她只要了一半。

    她一个寄居的表小姐,要那么排场作什么?

    她如今可是身无分文,连个饰妆盒都未曾带出来。

    郡王妃曾经派人去屋子里收拾,却是只带回来一箱子衣物,再没有其他的。

    她当即气得眼冒金星,这是连她的首饰都拿走了。

    如今,她的妆盒子里全都是郡王妃给她新添的,样式精巧。可她却是提不起兴趣。

    再精巧,能与梁红芳她们姊妹头上的比吗?那些才是真正值钱的。想到自己妆盒里那些硕大的东珠,碧玉。还有她的嫁妆单子,她看过的。

    她的眼睛通红,心在滴血。

    凭什么要动她的嫁妆?父亲难道不知道那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么?他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可以留下她的东西?反正最终都是一个流放的下场,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郝明秀愤愤不平。

    心里满满是对郝正英的怨怼。

    可是,他启程那日,她还是跑了去送行。

    见到陡然间老了不少的郝正英,那个一身青衣,眉眼里全是萧瑟与落寞的父亲,她又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她拉着郝正英哭了好一会,环视一周,这才见只有苗氏与两个弟弟在旁陪着。

    最小的郝原没有看见。

    她原想问一句,看着坐在车里的苗氏,又闭上了嘴。

    或许,苗家另有安排?那可是寄在苗氏名下的。自己抄那份心作什么?

 200打算

    眼望着郝正英一行人的车架轱辘轱辘地离开了上京。

    两辆青布大车,一辆载人,一辆载物,在深秋的早晨,郝家往岭南去了,渐渐消失在黄土飞扬的官道上。

    山高水远,或许以后难再相见。

    两个妹妹眼中的悲苦,茫然,郝明秀看得真真的。

    她撇开眼,她们也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这一去,可能真要嫁在那蛮荒之地了。

    “小姐,快吃吧,奴婢刚刚从厨房端过来的,刚出锅的呢。”

    巧儿轻声细语地,一边挪过了盘子,里头有暗红色的枣子糕。

    见郝明秀只是望着,迟迟不下手,巧儿眼神黯了一黯。

    小姐素来对点心挑得很。尤其是花样要新鲜,之前,郝府专门有一个善于做点心的厨娘,做得点心很是得郝明秀喜欢。

    汾阳王府的点心师傅自然也是不差的,可是,这盘枣泥糕并不合郝明秀胃口。

    她不喜吃甜腻的。

    可如今,也只能有什么吃什么了。

    郝明秀缓缓伸出手,拈了一块在嘴里嚼着,慢慢地咽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巧儿看着她,一边沏了茶,递过去。

    郝明秀吃了一块枣泥糕,又喝了一口茶,方拍手,起身说:“收拾一下,咱们去大表姐那里。”

    一刻钟后,两人往世子妃曾氏的彩霞苑去了。

    院落里静得很,只有几个仆妇在轻轻走动。见得郝明秀过来,弯腰行礼。

    郝明秀脸上有了几分笑意,阖府,也就只有王妃院子与这院子里的仆人对自己是真心的尊敬。

    郝明秀带着巧儿进得里头,见小曾氏正歪坐在美人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脚边一个丫鬟曲膝蹲着,正一下一下地给她松着腿。

    见郝明秀进来,小曾氏懒懒地:“来了。”

    就不再言语。

    有身边大丫鬟去端了果盘子来,郝明秀微笑,自己找了一张靠近小曾氏的小机子,随意坐了。

    看着曾氏:“表姐,身子还是不舒服么?”

    小曾氏瞄了她一眼,见郝明秀脸色憔悴,气色并不太好,眼珠子一转,约略知道缘由,倒是坐起了身子,看着她说:“今日郑家来人,你可见着?”

    郝明秀一窒,正色:“郑家如今与我何干?表姐这是取笑我么?”

    曾氏“哧”了一声,不再提。

    转而说:“好,我不提也罢。只是,我这里,你跑来作甚?要去,就多去姑姑那里走动走动。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如今你表姐我,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瞧着吧,再过几个月,我这里更没有人想起来了。这府里,哪里有我容身之所。你呀,还是趁早打算,别跑错了地方。”

    她声音落寞,语气嘲讽,也不看郝明秀。

    郝明秀看着她,落魄的小曾氏,虽说这话听着不入耳,但是却说得是实话。

    自己如今的状况,小曾氏又是这样一个情形,这府里还真是。

    “姐姐怎么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起来了?”

    郝明秀嫣然一笑,伸手去抓了小曾氏的手,抬头认真地看着她说。

    “不然能怎么办?人家肚子争气,我有什么法子?”小曾氏被抓了手,抽不出来,微红着眼圈说。

    郝明秀靠近了一点,向侍立一旁的丫鬟瞧了一眼,对方自觉地退到帘子外,她方缓缓地看着小曾氏说:“姐姐心里就真的没有个打算?”

    小曾氏看着郝明秀的眼睛,亮晶晶的,心里一动,抬直了身子,:“依你说,怎么个打算。。。。。。”

    郝明秀走后,曾氏重新坐回榻上,对丫鬟说:“去,打听一下。”

    心腹丫鬟快步跑走了。

    二刻钟后,人跑了回来。

    “可是都走了?”

    小曾氏放下手中的杯子,凤眼明亮,望着小丫鬟。

    丫鬟小心回答,说是郡王妃亲自送出二门去了。

    见曾氏眯眼,又说,:“今日,郡王妃并没有有出席。”

    “哦?”小曾氏欠了身子。

    当听丫鬟说郡王妃只是接送的时候露了面,把金氏送到老太太房里,就离开了,小曾氏忽然就笑了起来。

    姑姑还是心里膈应的,看来还是秀妹妹说得对。

    郡王妃,自己怎么忘了。

    这一笔写不出两个曾字,那可是自己的亲姑母,郝明秀的亲姨母。

    如今这郡王府里,上有老封君,下又有郑云甜,大有郑家人当家的意思。

    这个郑家丝毫不顾姻亲,拉下了郝正英。

    虽说这件案子,已经盖棺定论,郝正英贪墨的事情也证据确凿。

    天子发落,实属不冤。

    可是,郡王妃心里终归不得劲。

    所谓联姻,姻亲,本就是指望关键时刻能互相扶持,抱团扎根。

    这郑家不但不通风报信,或者推脱避嫌,却一力查办了此事。

    如此行事,就是完全不把郝家放在眼里。

    又提出退亲,视郝明秀如无物。这也是赤裸裸地打了整个曾家的脸。

    郡王妃一力要留下郝明秀,除了是怜惜郝明秀,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赌一口气,让大家看看,曾家还有人在。

    现如今这郝明秀这个当局人都能看懂的事情,自己怎么就糊涂了呢?

    曾氏自责了几句,想通了关窍,心情甚好地坐了起来,吩咐梳洗更衣。

    郝明秀说得对,她不能躺在这里自怨自艾,顶什么用?西苑那个狐媚子的肚子照样一天天地大起来。

    她要去王妃那里,想想怎么与王妃说说自己的打算。

    。。。。。。

    郝明秀往回走了一程,望着身后同时出来的丫鬟,匆匆往那边去了。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看来表姐是听进去了,有所行动了。

    自己呢?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

    她这才想起先前家里的好些事情,她都不知晓。

    现下静了下来,那日,除了三弟弟郝原之外,还有几个妾侍姨娘也不见了。莫非被卖了?其他几个都好说,只是那个刘姨娘可是生了郝原的,这么也会卖了呢?

    难道父亲另外安置了她们母子?

    郝明秀摇摇头,不解。

    郝原虽然是姨娘所生,却是从小就寄名在苗氏的名下。父亲最是宠爱他,老说他最像自己。不像大弟二弟那般顽劣,整天就知道斗鸡遛狗,什么也不会。

 201伴读

    清王府,梁志正靠在猩红太师椅子上,面目发沉。

    地上一个男子单膝跪地向他报告:“郝家已经远离上京,现过了真洲境界。范五爷他们潜回南彊,年内不再出来。银子已经运过去了。”

    梁志的眼角一挑,手下发力。深红的椅面上骨节突出,指面尤显惨白,男子见了,更深地低了头。

    次番,梁志整整动用了五箱存库黄金,替郝正英堪堪补上了这个缺口。

    只是没有想到,皇帝更狠,竟然把郝家拆房掘地给卖了个精光。

    他呼了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郁气,起身,说:“世子呢?”

    来到东边院子里,远远望得两个少年正在窗下下棋。

    梁志的目光落到了右手穿蓝色衣袍的那个少年身上。

    是个约莫12岁的少年,脸孔稚嫩,此刻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石桌上的棋盘。

    两人聚精会神,全然不觉。你来我往,一会,一声轻呼,原是那个白袍少年赢了一子。

    梁志望着那个眉目清秀的蓝衣少年,几日之间,老成了许多。

    这是郝原,郝正英的三子。

    郝正英正是为了他,才欣然认下所有的罪状。

    当日,梁志说:“我答应你,保你一条命,你有什么条件件尽管提,我答应你。”

    他望着郝正英,知道他听懂了。

    他松了一口气。

    当日就将5箱子黄金运到了郝家的夹墙里。郝正英没有拒绝,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带了郝原出去,与世子为伴读。

    他没有想到,郝正英没有选择自己的两个嫡子,却是选了这个12岁的三子。

    可是当他发现郝原的一手漂亮的字,以及棋风后,就明白了,也懂了郝正英的一番心思。

    他答应了。

    郝正英很快就倒了,中御府这块也算是从此断了。他苦心经营的这块地方已经被连根拔起,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郝正英好歹跟了他十几年,甚得他心,又做事老道。此番要不是冷雪芳露了口风,怎么会这般容易抓到他?

    都是这个女子坏了他的大事。先前她答应他的,谁知却中途改了口供。

    梁志眸子里浮上戾气,稍瞬即逝。

    到底是女子,眼睛只看得蝇头小利,就不能看得长远一点?

    他只不过纳了她妹子,她就这般想不开。

    他挥了袍袖,往回走。

    “王爷,咱们去怀王府么?”

    随从小心翼翼提醒,见他阴着脸,不免提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王爷这段日子很不开心。

    几日前,他去卖的那个女子,看穿戴也是个体面受宠的姨娘,光那姿色,穿戴就能瞧出,之前应该是个主子。

    只是带来的时候被下了药,说不出话,只知道哭。

    被他卖到那最下等的销魂窟去了。那里是整个上京最低等的妓院,去那里的都是贩夫走卒,只要花上20个铜板就能睡上那里的花娘,就这样,那些人还心疼那些钱,可尽地折腾。

    听说,一个花娘每日里要接够至少30个客人,否则不让休息。

    自然,落在那里的都是些年老色衰的女子,即使那样,也没有一个能熬得过三年的。更何况如这位这样有着姣好的颜色的,真要落到那里,想来是熬不过半年。。。。。。

    记得当时,他把她交给老鸨的时候,刚好有几位刚出来的汉子,他还没有走远,就早已围了不走。一个个眼睛跟饿狼似地。

    他快速地转身离开,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是偏偏那女子眼里的恐慌,害怕,他现在想来还心悸。

    他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郑五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再三告诫自己,是那个女子自己得罪了王爷,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跟他可是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这个女子,能让王爷亲自吩咐发落的,必然是做了什么让爷大为光火的事情。

    郑五一路想着,跟到了门外。

    早已有人备了软呢轿子,梁志一身干净闲适的素面锦袍,钻进去,轿夫抬着,一路往怀王府去了。

    屋内,两个少年不再下棋,转而喝起了茶来。

    世子梁云放下茶杯,望了眼书案上展开的白色宣纸,郝原殷勤地接过了侍童手中的墨块。

    梁云一笑:“阿原,你不用,这些活儿让下人们去做就是。你是我的伴读,又不是书童,以后是要读书入仕做一番大事的。无须如此。”

    郝原微微一笑,依旧研磨着墨汁,一下一下,很是沉稳。

    他抓着墨块,说:“世子莫要如此说,原得王爷收留,已是感激不尽。没有什么能够做的,唯有做些研墨递笔的些许小事。世子快些吧。”

    梁云见他执意如此,笑笑,也就随他。

    一时安静下来,只闻四周轻微的风啸声。

    郝原一边轻轻地研着墨,手腕已经轻微酸胀,但是他没有停下来。

    他牢记父亲的话:“原儿,以后郝家只有靠你了。”

    小小的他,惊慌地望着父亲,父亲满脸的憔悴,却是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用力抓紧他的肩膀。

    他不敢哭,门外站着王爷,背对着他们。他知道,他不能哭。

    郝家遭受了没顶之灾。

    他和母亲两个哥哥姐姐被关在一起,哪里也不能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官兵来抄家了,父亲一直没有回来。

    等到他再度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父亲还有王爷。

    父亲要去岭南了,带了全家,却单单把他留在了这里。

    他也想去,跟着姨娘,母亲。可是父亲却与他说了一番话。叫他留在这里,留在王爷身边。

    他本聪慧,留了下来。带着父亲留给他的一大笔钱,是的,一大笔钱。

    单子上都是一些古董首饰。他认出来了。那是大姐姐的嫁妆。只不过,没有铺子,也没有房子。

    爹告诉他,全部都埋在那里,以后可以变卖。告诉他,不可以声张,谁都不能说。

    他懂,他一个小子,掌握着这么大一笔东西。是不能叫人知晓,人家不是说,父亲贪墨么?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卖掉了,给父亲补这个洞。他要是让人知晓他手里有这么一笔东西,想想都害怕。

    从今以后,他就只身一人留在了这里,留在了王爷府里。尽心尽力跟着王爷。爹说:什么也不要管,好好儿读书,过几年考个进士,好好儿的。

    他望一眼正奋笔疾书的梁云,眼神有些茫然:他明白父亲的意思,自己只有依靠王府,只是为什么一定要留在王府呢?

    对,大姐姐也是留在了郡王府,但是爹说,不许他去找她。

 202得月阁之行

    苏暖正张了手在试穿冬衣,这是刚裁好的,银红色的织绵缎,里头絮了薄薄的棉絮,一共三件襦袄。

    这是苏暖几日前自己拿钱出来去买了料子,裁制的。

    府里的冬衣还早,约莫需要在等一个月,在这之前,众人都是穿了上年的冬衣。

    苏暖的个子蹿得快,过了一个夏日,许是常在外奔走的缘故,眼见地高了起来。

    她原先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先前的衣裳金氏倒是陆续补了不少,但那都是单衣,这冬衣还没有补上呢。

    孙暖想着,现下自己这个院子里也应该慢慢地自己贴补起来。这早晚要出去,也先铺垫铺垫,免得到时一下子要搬出去,显得突兀。

    就先从衣物上开始吧。

    她望着雯月她们,都套了新做的冬衣,脸带笑容。

    此番,梨落苑每人都给裁了一件冬衣,虽然可以再做二套。可是,想着,也不能太张扬,这丫鬟的衣服,各院里都比着,还是每人先做一套,与其它院子里一样,等到府里的冬衣发下来,就有了。

    她拎起了一件青色袍子,满意,说了句:“这种色的再做一件,总要能替换才是。”

    这是一件男装袍子,要不是小郑氏拦着,苏暖真的要多做两件。

    这个可比那些群裳顶用多了。她这一天都有大半天在外边跑,穿得都是这种袍子。倒是这些裙子,袄子用得不多。

    她看看天色,快手快脚地收拾了,对木青说:“走吧。”

    两人出了角门,遇到郑卓信正出来,见了她们两个,就站定,等她们过去。

    郑卓信看着苏暖,微微一笑说:“又要出去么?近日不太平,你们两个小心些。”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木青。

    木青的脸更木,下意识点头。

    “还记得你前次说的那些墓葬品么?上回子我们查到了一个叫范五爷的,可惜被他跑走了,这人属耗子的,整个消失了。哎,我说,以后万一碰到这种人, 你得小心着点,可别被绕进去才是。”

    苏暖静静地听着,此时方抬眼:“晓得了。四哥与我说这么多,是要出远门么?”

    苏暖望着他的脸,依旧微笑,却看不出他的心思,想起华明扬,心下不由忐忑。

    郑卓信忽一咧嘴,转身,伸手。。。。。。见苏暖顶着他,转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是呀,又有得忙了。可恨,这些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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