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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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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皮,连个年也不让小爷我好过。”

    他晃着膀子走了。

    这件案子倒此,似乎是结束了。

    可是,苏暖却是胆战心惊,郑卓信刚才也提了,范五爷跑了。

    她一路纠结着,到了铺子里。

    不过,并没有容苏暖有多少闲工夫瞎猜疑。

    梁旭来寻她了。

    说是明日有个聚会,问她去不去?

    苏暖自然喜笑颜开,点头。

    上回梁旭与她说,有个文玩聚会,就在得月阁。后来,就没信儿了,她以为会走空。

    没想到,梁旭还记得。

    她喜笑颜开,请梁旭进来喝茶,他却摆手,说有事就走了。

    苏暖站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想着梁旭说的话,:“那是吴老爷子发起的聚会,来的都是些成精的,手里呢,都有些东西的。我原本不爱去,与他们在一处呆着实在无趣,说实话,我又不懂。这不,我不是在周口市弄了一个金华阁么?想着,还是他们这些人懂得多些,有时,也请他们有空去我那转一转,镇一镇场子。”

    梁旭嘻嘻笑着,一脸的无奈。

    苏暖一默,怀王府的产业众多,那个金华阁也许就是梁旭心血来潮,弄着玩的,她去过几次,全交给一个叫成叔的打理。梁旭只是有空去转上一转,喝口茶。

    说白了,这个金华阁只不过是梁旭专门为梁辉收罗新奇玩具的所在罢了。

    晚上归家,苏暖看了看面前摊在床上的两件衣袍,选了一件青白色绣暗花的茧绸袍子。

    翌日,苏暖带了木青,上了梁旭的车子,往城东最大的风满楼而去。这是一处修建精致的楼阁,楼很高,从这里可见护城河粼粼的波光,就像一条蓝绿色的绸带绕了上京城一圈。

    已是秋末冬初,河边的树叶许多已经是深黄一片,咋一看去,与城外的田林连成一片。

    这边视野平坦,并没有高大的山峦,是以,一眼望去,一马平川,可见远处弯弯的官道,间或有三五农人在田地间穿梭。

    苏暖凭靠着漆成朱红色的栏杆,一时望得入了神。

    两人到得早了些,梁旭就带了苏暖登上这楼顶观赏这秋日上京的景色。

    只一眼,苏暖就爱上了。

    站在顶楼,可望到百十里远的景致。

    她的心欢跃起来。

    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的景致。她前世拘束在重重宫闱之中,每日里睁眼到闭眼,都是在司宝司那狭小的殿内。走得最远的恐怕就是从东苑的大殿到西苑的花园子吧。

    这世,每日里为了生机奔波,路倒是走得不少,也宽阔了,但是却没有赏景心情,从来不曾好好欣赏过。

    只有这一刻,站在这里,温柔的秋风佛面而来,百里景致尽收眼底,竟原来是一种如此震撼心灵的感受。

    原来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说得不外乎就是如此吧?

    梁旭早在一边看得呆住了。

    眼前的苏暖微微仰着脸,脸上露出笑容,整张脸都在发光。秋阳打在她的脸上,暖洋洋地,有个小酒窝,里面跳动着阳光,碎金似地。

    梁旭似乎也醉了。

    这一刻的苏暖很美,很真,牢牢地镌刻在了梁旭14岁的少年心里。

    时光仿佛静止,只有微风拂过,才有了一丝痕迹。

    良久,苏暖满足地转过头来,见梁旭发呆,“唉”了一声。

    少女脸上依旧涂了淡淡的膏子,呈现出蜜色,梁旭动了一下脖子,不自然地别开了眼:“没什么,那里一只鹰呢?”

    苏暖转头,但见碧蓝长空,果有一个黑色的斑点,那是鹰么?

    楼梯口有人上来,是长随。

    “王爷!”

    他恭敬侍立一旁。

    梁旭一松,转眼望向苏暖:“走吧,他们到了。”

    两人拾级而下。


 203人外有人

    楼下厢房里,已经是坐了4、5个人。见到怀王梁旭纷纷起立,抱拳躬身:“王爷!”

    梁旭脸带微笑,矜持地向前迈步,抬着脖子,一拱手:“坐!”

    众人等他落座,方才坐下。

    有人瞧着他身后的苏暖,点头微笑,彼此之间眼神交流,不知如何称呼。

    梁旭丝毫没有介绍的意思,只是径直走到中间的位子上,不客气地坐了。

    有侍女捧上茶来,苏暖接过,瞥了一眼,是青茶。

    汤色金黄,色泽绿润,闻之有香味。这时节喝此茶最是好,她轻抿一口,其味爽口回甘,口舌生津。

    一抬头,见梁旭示意。

    这才发现,一个蓝袍老者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儿拳头大小的一个玉雕,轻轻放在中间那张铺了雪白绒毯的大桌案上。

    乳白色的玉雕,与雪白的羊毛毯浑然一体。

    有二人便近前伸手拿了去瞧。看了一会,又放了回去。

    之后,就是一片喝茶声,却是无人再去瞧。

    苏暖诧异地望了一眼,这尊玉雕成色不错,是上好的白玉,已接近羊脂玉。

    见几人不感兴趣,她也默不作声。

    又有人拿出了一幅画,这是个约四十的男子,枣红脸,个子瘦高。

    画面缓缓展开,这是一幅山水画。

    画面简洁,中景是一片湖光,远景和近景是树和山石。

    苏暖看了一会,缩回了头。书画,她并不是很精通,这幅画,她摸不准,故而只端了茶杯,不吭声,却是一双眼睛溜着其它几人。

    却是见他们都欠了身子,望着那个汉子,说:“大林又得了好东西了?说说,给我们几个开开眼。”

    被称为大林的汉子咳嗽了一下,眼里颇有几分自得,说:“这是我月前才得的,当时那人说是“张谷子”的晚年遗作。

    他停了一停,满意地看到众人屏住呼吸,一圈眼睛盯着他,不,他手里的卷轴画。

    “我这细细琢磨了不少时日,奈何没有找到近似的作品相比较。你们也晓得,这张谷子的作品本就传世极少,更何况这晚年的呢?我这,就把它带到这里来了,烦请各位给掌掌眼?”

    他话虽如此说,可是那脸上的神情却分明不是那么回事?

    众人已是围了那画细细瞧了起来,都竭力地想从中找出哪怕一丝瑕疵,好打一打这枣脸汉子的气焰。奈何,瞧了一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幅还真有可能是张谷子的关门作品。

    苏暖自始至终坐在一旁,手里端了茶杯,耳朵、眼睛却是一直没有闲着。

    听着那边传来的讨论声,她还是微微吃惊的。

    慢慢地,她也踱了过去,站在一侧,仔细听着。

    这些人言谈之中流露出的见解,有些很是耐人寻味,都是经验之谈。

    她饶有兴味地听着,仔细地默记。这些经验、法子可是新奇,她以前从来不曾听过,却是新奇、实用得很。

    书画这一块,苏暖涉猎并不是很广,所以,她虚心地听着,就像一块贪婪的土地,欢快地吸取着那滴落的,哪怕点滴的雨水,也够它湿润一阵子的。

    梁旭一旁听得早就不耐,这样子的争论,他不止一次地听到,枯燥得很。

    偏他又不能走。

    他几番去瞧苏暖,却发现插不上嘴。苏暖早挤到那些人当中,听得津津有味,哪里还看得到他。

    他微愣,瞧了瞧,往后找了张椅子,长脚一伸,舒服地靠了下去。

    手里抓了一把瓜子,扔一颗在嘴里嚼着,“嘎嘣嘎嘣”地,用力地嚼着。

    几人热烈讨论了一番,一个矮个穿团花袍子的老者,伸手捞起了那幅画,指着说:“1500两,腾给我吧!”

    苏暖一惊,抬头望去,见正是方才讲得最多,也是他最后定论这幅画确实是吴谷子晚年所作的那个人。

    接下来,双方都爽快地很,一个快速卷画,一个立马掏银票,立时,钱货两讫。

    苏暖傻了眼。

    这才是做生意,这才是赚钱。

    眨眼之间就出手了。

    卖家开价开得狠,买家只要喜欢,不二价。

    接下来,他自己也掏出了一个盒子,里头是一块玉碧。与常见的玉璧不同,它既不圆也不方,样子有点古怪。

    整块玉璧狭长,明显肉大于好。

    “肉倍好谓之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

    此为玉璧没错。

    又有人拿了起来,说了句:“这是玛瑙。”

    几人在手中流动把玩,一时无人作声。

    玉主人也不急,只是笑微微地瞧着一个瘦小的老者,此刻,他正摩挲着手中的玉璧,并未转交下一个。

    间或又有人拿出了其它的东西,都是一件一件地拿。

    每一样,都让人眼前一亮。

    苏暖看着他们谈论一番,就买下了看中的东西。每一件都价值千金。

    特别是那个玛瑙玉璧,竟然卖出了2000的高价。

    是一个青衣老者买下的。

    苏暖看着眼皮子直跳。

    她下意识地向梁旭看了一看,却见他只吃着瓜子。

    桌子上还剩下那个最初拿出来的玉雕,孤零零地在那里,无人问津。

    苏暖盯着那个玉雕愣神。

    一直默不作声的梁旭看了一眼苏暖,忽然出声:“这个玉雕本王要了。多少?”

    说着伸出手去拿。

    玉雕主人,蓝袍老者,伸出手:“1500。”

    梁旭爽快地:“好!”

    苏暖忙制止:“太贵。至多800。”

    话音未落,就见众人以奇怪的目光齐齐望着她。特别是那个蓝袍老者瞧瞧梁旭,嘴巴张了一张,终究是没有出言。

    梁旭咳嗽了一声:“好!”

    说着伸手抓了过来,快速付了银票。

    几人也相继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苏暖不解,偷偷拉过梁旭,指着他手上的玉雕,认真地:“这玉雕是真的贵了,它是白玉没错,但是白玉最好的价格也不过千。哪里值这许多银子?你看看。。。。。。”

    她有些焦急地翻转玉雕给梁旭瞧。

    身后一声咳嗽,是方才那个拿画的老者。

    他见两人回头,先向梁旭颌首示意,这才看着苏暖说:“小公子想必刚来,不知。这个品宝会入门价就是1000起。买卖随意,看中就买,但是不得砍价。”

    苏暖一愣,见梁旭点头,不由红了脸蛋:“是如此么?倒是小子妄言了。”

    老者微微笑着,忽然指着苏暖手中的玉雕说:“此玉虽说是普通的翡翠。可是,它却是由玉雕鼻祖韩成所雕。”

    苏暖依言翻转,果然在童子下臂找到一个小小的印迹。

    韩成,苏暖自是知晓。此人,听说几年才出一件作品,每一件都有去处。他一手玉雕技艺出神入化,却有怪癖,非合眼缘者不雕。这个眼缘既指人,也指玉。

    因而他的作品大都流露各处,宗室贵族求而不得。

    苏暖红了脸,是真的红了。

    她诚心看着老者,深深地打了一个千:“小子见识浅薄,请老大人原谅。”

    这件玉雕不但不贵,还赚了。

    相信拿出去的话,这件东西会有多少人来争抢?

    梁旭也是眼睛晶亮,他可没有想到,还有这个门道。

 204不卖

    老者微笑摆手。

    忽眼睛一亮,盯着苏暖手上的枷楠手串:“公子手上的沉香珠倒是别致,不知可否转让?”

    苏暖一楞,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拱手,袖内的珠子便露了出来。

    她摇头,客气地:“这是一个朋友所赠,却是不能卖。”

    对方哦了一声,又说:“可否让在下瞧瞧?”

    苏暖自是褪了下来,双手递了过去。

    老者托在手心,很是仔细地翻看了一会,眼里是抑制不住的赞叹。

    他依依不舍地递还给了苏暖,伸到半道,忽然盯着苏暖:“若是肯割爱,在下愿意出这个数。”

    他伸开了手指。

    苏暖心脏一跳。

    一万两,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仔细打量眼前老者,见他着一素面茧绸衣,头上插一根青玉簪子。面容清痩,正双目炯炯地盯着她。

    一万两银子买一串沉香手串。

    苏暖有那一霎那的心动。

    一万两,够她在上京较好的地段买下一座两进的院子,并且可以置办好不错的家具。

    这样,就能提前搬出国公府,她可以和母亲她们住在里边,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

    她的铺子,赚来的那些,自然是可以维持日常的开销。

    苏暖的手一动,老者依旧笑眯眯地盯着她,不语。

    苏暖看向手中的串珠,还是那般黑黝黝,鼻端隐有丝丝的香味传来。

    眉目间忽然一省:不成。

    这串珠子,自己自带上它以来,别的不说,这夜夜睡得香甜,再没有前世那些繁杂的事情入梦来。

    而且,这半年来,这具身子都愈发强健了,身体也长了不少。

    

    想到那日怀柔的话,她一凌,伸手套了回去:“抱歉,这个真不能卖。”说着,拉了一旁的梁旭转身就走。

    身后,老者望着她低头急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民间传说,要积三辈子的阴德才能闻得奇楠香;要有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可得到奇楠香。

    这串奇楠珠子,今日他有幸闻到,见到,却是无缘得到。

    他有头疯病多年,遍访名医二十多年,无法根治。唯有这沉香珠的气味能让他舒服几分。

    几年来,他收集过各的种沉香珠,但没有一种如这串这么好闻。

    这种成色的沉香,他方才只是闻了一闻,就口中生津,宁气安神。再细闻,随着甜味随之而来的清凉气,隐甜味之后丝丝入鼻,清幽舒爽。

    他竟感觉头脑一下清爽不少。

    他欣喜,这就是了。

    只是,苏暖方才说不卖。

    他转动着脑子,那是怀王的客人。看样子,与怀王关系匪浅,不然,怎敢拉着怀王直接跑走?

    难道说,是注定无缘了?

    他沮丧地低了头。

    梁旭此刻正满心欢喜,被苏暖扯着,一声不吭跟着走,他的眼睛落在那只白皙的手上,任她牵着自己往前跑去,几次差点绊了门槛都不自知。

    苏暖一气跑到大门外,这才停了下来。

    她大大地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梁旭一直默不作声。

    她奇怪地望了他一眼,问说:“咱们往哪里走?”

    梁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方才苏暖一出大门,就松了手。

    他心情甚好,抬了下巴说:“时辰还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知道那聚丰楼上有八珍鸭子,管保你爱吃。。。。。”

    苏暖一弯眉,摆手拒绝:“不啦!我得赶紧回去。只是,”

    她踌躇了一下,望着梁旭期期艾艾地:“下回是什么时候?我。。。。。。。”

    她望着梁旭,生怕他拒绝。今天这些人,她算是看出来了,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儿,花钱大方得没商量,只要是看中了,喜欢了,价钱都不是问题。

    她心里小小地盘算着。

    这些人也都各有所长,或许每个人身后都有庞大的货源,才能拿出那些东西。

    像她这样的,一看就是来凑热闹的,没货,也没有钱买货。人家要不是看在怀王的面子上,都懒怠搭理她吧?要是能和他们搭上关系,以后或许是一条不错的路子。至少,她碰到好的,稀奇的,就敢大胆出手,不怕没有买主,而且,就算他们不要,通过他们,总能介绍别人要吧?

    梁旭看着苏暖难得露出乞求的眼神,心内满足,他故意小小地思索了一会,方点头:“行。”

    苏暖开心,两眼弯弯,微笑起来,向他长揖一礼:“多谢。你那个玉雕,能否借我赏玩两日?”

    梁旭忙从怀中掏出那个玉雕,一把拉过苏暖的手,捉紧了,往她手上一放:“诺,拿去。这本就是给你买的。”

    玉雕触手凉滑,梁旭的手却是火热的烙人。

    苏暖忙抽回了手,说:“告辞了!”

    转身,招呼迎面而来的木青,匆匆走了。

    身后,梁旭若无其事地拍一拍手,挥手:“走罢!”

    晚上,苏暖翻开那本小册子,翻至最后一页,提笔添上了一行话:古画鉴识纪要。。。。。。

    这是今日那几人所说的,苏暖听得仔细,现下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几人见解精辟,句句切中要点,很是实用。

    苏暖重新翻看着小册子,由于经常翻阅,已经有些发黄。

    她从头又仔细地翻阅,有些地方已做了批注,是她新加上去的。师傅常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苏暖今日是见识到了。

    文玩这行,太杂,门道也多。苏暖所接触的是先辈们流传下来的经验。

    但是也是局限于几个方面。还有许多,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就像今日那个老者说的,韩成的玉雕作品。

    苏暖这是光从玉色上去判断,却忽略了其作者本人。

    那个玉雕,她向梁旭讨了来,现下她重新掏出来。用绢布细细地擦拭了,摆在亮光处。

    玉雕通体柔和,白腻,是带色的白玉。

    两个童子瞧去,栩栩如生,特别是手中的那只蝈蝈,恰如其分的黄绿色小眼睛,墨色的翅膀,粗壮有力的大腿蹲在那里,好像随时准备起跳。

    苏暖瞧着瞧着,竟好似听到了蝈蝈的叫声,她的眼神一晃。

    不愧是大师的作品,这普通的白玉,经他手,竟好像有了灵性般

 205故人

    皎池街上,一辆马车停在一间银楼前,这是家老字号的银铺。小郑氏带了雯星从马车上下来。两人直接进了大堂。

    里头人并不多,只有三、五个夫人小姐靠着柜台细心地挑选。

    小郑氏眼睛逡巡着伙计端出来的金饰,看中一股蝴蝶金簪,很是漂亮。她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又打消了念头。

    这个拿回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叫苏暖拿去换了银子,还不如买那其它的。

    小郑氏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簪子,有点发愁:冬姐儿太素净了,哪里像个花季少女?整天一身青衣出门,回来,又晚了,只换了那家常衣服。那好些漂亮的衣裳,都闲搁在那里了。

    像意姐儿她们,哪日里不是打扮得花儿一样,让人看了就欢喜。

    她挑挑拣拣,选了一些别致的钗环。倒是把苏暖单单给她置办首饰的银子用了个七七八八。

    “夫人,您自己也买点吧?奴婢瞧这耳环不错的。”

    雯星一旁小心提议。

    小姐吩咐过她:夫人买首饰的时候,得劝着点,别到头来,光顾着给她买了,最后自己一样都没落着。

    小郑氏错眼一瞧,见是一对小巧的梅花耳环,倒也别致。问了价格,也就买了下来。

    小郑氏又转了一回,见再没有什么的,就付了银子,走了。

    下得楼梯时,迎面有一个妇人正拾级而上。

    因下方又有人挤上来,两人错身而过,都不禁看了对方一眼。

    小郑氏见那个妇人约四十上下,一身时下流行的紫花绸布,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面孔沉静。

    她瞧了一眼,就继续往下走。

    那个妇人也瞧了她一眼,低头往上,走了两步,忽想起什么,急急追到楼梯口,往下张望,却见小郑氏正抬腿登上了一辆马车。

    她忙问一旁的伙计:“这是谁家的马车?”

    伙计探头一瞧,就笑着说:“这是郑家的马车。”

    “哪个郑家?”

    “瞧您说的,自然是郑国公府上的马车。那位夫人,是国公府的姑太太。一直在我们这里订做首饰,是老顾客了。”

    伙计难得有人问他,又见这位夫人一脸的好奇与专注,就难得饶舌了一次:“这位姑太太是郑家的二小姐,原先在家的时候,就在我们这里定做首饰的,她们府上的几个夫人小姐都在我们这里有长久的生意呢。”

    妇人一声不吭地听着,忽打断伙计的话:“这位姑太太可是嫁到平南丰台去的?”

    伙计搔搔头,为难地:“这可不清楚。咦,您怎么知晓?”

    楼上有伙计唤他,他忙应了一声就跑走了。

    留下那个妇人,怔怔地望着门口,那里车去巷空,早没人了。

    她呆呆地。

    婢女唤她:“夫人!”

    她醒过神来,往柜台那边走,伙计已经端出一盘子首饰来。她收敛了心神,指着一幅素面银镯子说:“这个拿给我瞧瞧。”

    一会,选好一幅镯子并一对金耳环,就不肯再选,付了银子下楼。

    上了一辆青布马车,一路到了城南李子胡同一幢两进的小院子。

    门房见了她:“夫人,您回来了?少爷也刚回呢,正问起您呢。”

    妇人脸上露出笑来,抬脚往里边去:“丰儿回来了。”

    进了二门,就见一个青年正迎了上来,高高的个子,一身侍卫服未曾换下来。

    ”娘,回来了?可是玩得开心?”

    青年两道浓眉,脸孔清瘦,一双眼睛看人精光四射。

    一旁的丫鬟忙曲膝:“少爷!”

    悄悄退到一边,不敢抬头多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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