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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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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高处隐隐见两个背影,正低头行走。苏暖那一身衣裙在一片山石当中反倒不显。
梁隽笑眯眯地,仰了脸笑着说:“是我母家的一个亲戚,迷路了,正叫人带了出去!”
梁弘哦了一声,看他一眼,不吭声。
“牡丹开了!”
他转眼看向那一株颤巍巍地迎风绽放的绿牡丹,:“昨日里还是花苞呢,今日就开了!”
梁隽也凑过去:“今年这花开得愈发早了,花匠们栽培得更加小心了,瞧着竟提前了这么多天!”
梁弘深吸一口气,望着鲜嫩欲滴的翠色说:“此花不艳,清新淡雅。香气却较之其它牡丹好闻。”
“皇兄说得是,这绿牡丹就。。。。。。”
两人轻声说着话。
身后站着小内侍,低着头。
这里苏暖快走了一程,一路回了长秋殿。
她快步上了台阶,郑容正同金氏坐着喝茶,见了她回来,笑微微:“回来了?”
一边瞧了瞧随后跟着的慧姑,见她轻摇头。
苏暖在金氏的招呼下,坐下来喝茶。
郑容向慧姑看一眼,缓缓起身向内室行去。
慧姑跟了进去,行至里间,她蓦地回头:“怎么回事?”
她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慧姑。
慧姑张了张嘴,只得说:“碰上了殿下。所以。。。。。。”
“隽儿?这么巧?”
郑容皱了皱眉头:“他瞧见你了?你不会编个理由叫他离开?”
她不悦地。
慧姑张了张嘴,沉默了一会说:“老奴想说来着,殿下直接说皇上要来了,赶了我们离开。。。。。。。”
“什么?”
郑容睁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她,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
见慧姑点头,她叹了一口气。
“罢了,不说他了。你说如今可怎么办?经了这一回,是愈发难了。刚听母亲说已经看好了房子,就要搬出去了。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你说这?这隽儿,捣什么乱子?真是不省心。”
想着自己是否做错了?
从小就教育他要对皇兄好,对皇兄要尊敬。现在,这小子真听进去了。哎呀,真是怎么说呢?
276生病
慧姑低了头,看了看天色,也想不出办法。
郑容也不吭声。
许久,门口帘子一声响。
墨月轻轻地探进头来:“娘娘,时辰不早了,夫人和表小姐要。。。。。。”
她低了头。
心下惊惶:方才娘娘那一眼,太过凌厉。
她讷讷地不敢再出声,迅速地放下了手中的帘子,退了出去。
慧姑望一眼帘子,想了想,凑进郑容耳边轻声说了一番话出来。
。。。。。。
金氏在外边正等得心急,见那帘子掀开,慧姑走了出来,脸带焦急:“夫人,娘娘心口忽有不适。奴婢先去请太医了。”
金氏唬了一跳,忙抬脚往里头走:“娘娘,容姐儿,怎的了?方才好好好儿的。怎么回事情?慧姑你快去。”
她焦急,径直往里走。
苏暖也跟了进去。
里头,帘子放了下来,郑容已经依在榻上,一手支着头,合着眼,不吭声。
金氏急忙近前,仔细瞧了瞧,想摸又不敢摸:“哪里不舒服?太医一会就来了。”
苏暖也近前,唤一声:“娘娘!”
郑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看金氏,“母亲!”
声音细微,又看着苏暖:“苏表妹。。。。。。”
她用手示意,苏暖又近前一步,郑容忽然一把拉了她的手说:“你瞧瞧,这进宫一趟,让你笑话了。”
说着,“哎哟”一声,忽然一闭眼,不声响了,只是一手紧紧抓着苏暖不放。
等了好一会儿,慧姑匆匆进来,后面跟了个背着药箱的大夫。
几人退了出去。苏暖却是被郑容抓了手,抽不出来,慧姑向她摇摇头,她只得在床沿坐下。
金氏在外间候着,一会,慧姑送了大夫出来。
“娘娘无碍,多休息,开些宁心静气的药,吃个几日。”
年过五十的老御医对慧姑说。
慧姑送了他到门外,又叫墨月去随他拿药。
“夫人先回吧,这天也不早了。娘娘这里,奴婢会尽心照顾着。只是,这表姑娘。”
慧姑回头看了一眼里头,轻声,为难地:“娘娘还抓着表姑娘不放呢。要不,就让表姑娘多留一日,明个,等娘娘好转了,再回去?”
金氏听得,悄悄探头进去,见郑容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是睡过去了。
目光下移,郑容一只手正抓着苏暖的手不放。
她目光一闪,看了看慧姑,轻轻地点头,对慧姑轻声说:“要得,我先回去了。告诉她,明日我在宫门口接她。我这就不进去了。”
慧姑送了金氏出了门,回来,见郑容已醒。
她就如此这般说了:“夫人回去了,说叫小姐在这里替她陪一陪娘娘,她好放心,明日里再来接了小姐回去,叫小姐勿念。”
郑容就看着苏暖,微微笑着。
她的神情温和,连眼睛也是温和的。
苏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下意识地觉着留在这里不妥,可是,她又说不出口不留的话。
只能是点了头:“晓得,娘娘不嫌苏暖粗笨就好。”
郑容欣慰地点头,看了看慧姑,重新又躺了下去。又吩咐给苏暖上茶:“咱姐俩说说话。这可真是难得。”
挨到了吃晚膳的时间,郑容精神好了许多,慧姑端过药来,她一口气喝了,摸了摸肚子,说积住了,要上园子里遛弯去。
苏暖就陪了她去。
出了门却是往那御花园而去。
园子里,郑容在前,苏暖在后,沿着石子小路往前走着。
郑容也不说话,就那样一路看着风景,不时停下来瞧一瞧。
苏暖有了白天的事情,心内惴惴,走得一程,见郑容不见疲惫,愈走愈有劲,已经是觉出不对来。
“对了,慧姑,今日可有带小姐去看那新开的牡丹?上苑那边,牡丹开得最是好。花匠可是花了大力气,不看,着实有点可惜。咱么去瞧瞧吧。”
“白日里已经瞧过了。”苏暖心里一跳,忙接过话头。
“是吗?那咱就不去了。看过再看第二遭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嗯,我也乏了,前面有个亭子,咱们去坐一坐吧。”
前头可见一座八角亭子,正隐在假山后。
郑容指了,就要往那亭子里去,苏暖眼尖,她隐隐望见一个人正从那亭子上下来:王喜!
她顾不得多想,只是低了头,快速地对慧姑说了一句,就捂着肚子匆匆往来路跑了。
“哎!”
慧姑来不及说话,苏暖已经匆匆地往跑走了,极快,一会就没了人影。
郑容惊讶转身:“怎么回事?”
慧姑嗫嚅一下,说:“她说吃坏了肚子,要如厕。。。。。。”
郑容板了脸:这里又没有净房,她这是要跑到哪里去?
慧姑忙转身,叫墨月:去,寻一寻小姐,可别跑迷了路。
墨月答应着跑了去。
郑容盯着苏暖离开的方向,脸上寒如冰霜。。。。。。。
苏暖一口气跑了老远,见路就钻,绕了好一会儿,才喘了气停了下来。
这回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郑容这真是费尽了心机。
她心内发凉,又愤恨。
这是势必要把自己拖入这潭水里了?
她回转身子,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裳,白色藕荷的间色,样子素简。
她笑了一笑,又笑了一笑。
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她看了看天色,离天黑还早。
她悄悄地往西边走去,如果她没有记错,那里偏僻,人迹罕至,应该是个安全的去处。
她小心地,一路走了过去,这里她以前来过一二次,如今看起来,与之前也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那么安静,静得似乎与整个皇宫,这个最热闹的去处完全不符似地。
她小心地避开两旁道路上生出来的杂草,这里的草长得太旺。这身裙裳不太好走,得避着点子。
在这宫里,衣裳破损是很忌讳的。
她拎高了裙摆,小心地绕过地上的杂草,一边想着到那边有座石凳,去坐一坐。终归现在不能回去,既然避不开,就躲一躲好了。待到太黑,明日总归能回去了。
她心下思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得一阵唏唏嗦嗦声响,似乎有东西。
她一惊,顿住步子,下意识地向来路望去:前后一个人都无。
她壮了胆子向前继续走去,忽然前头就跳下一个人来。
拦住了她的去路。
277闭门羹
苏暖盯着周长丰,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子激动以及委屈。
她紧紧抿着嘴唇,看着他。
周长丰惊愕地望着突然出现的苏暖,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苏暖。
见她一脸惊慌,额发尽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明明很害怕,却是挺直着背。
他转了头眼睛飞快地望了一眼四周,无人。
“你?”
两人同时出声。
又一起顿住。
停了一会,周长丰伸出一只手来,苏暖迟疑了一下,自己一跳,到了石子路上。
苏暖缓和过来,见周长丰只不做声,未免尴尬,只得先开口:“周大哥,你到这里来值守么?”
又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周长丰怎么能进内宫?
周长丰收回了手,引着苏暖往那边墙角下去,站定,伸手指了指她说:“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有谁追你来着?我过来寻一个人,景太妃当日有个贴身宫女好像住在这边,我来问一问。”
苏暖“哦”了一声,这才想起了上回他说的这件事,关切地:“可有进展?”
周长丰摇头,继而四下瞧了一瞧说:“你这是迷路了么?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先走吧,被人瞧见就麻烦了。我,再待一会儿,现下回去还早。”
她说着,找了个石凳坐下,又赶周长丰离开。
天就要黑了,侍卫不得在内宫逗留,被发现可就糟了。
周长丰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看她,不放心地:“一起走吧,这边太偏僻了,一会天黑了,你怕是找不回去,我带你离开这里。是去长秋殿么?”
“不,待会子。你先走,不用管我,等天黑了,我就走。”
苏暖说着,见周长丰盯着她,声音低了下去,别开头:“走吧。没事的。在宫里呢,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她笑了一笑。
周长丰却是看着她,转身,离她五步远,在一旁假山后席地坐了。
一时,四下里无声。
苏暖不是个多话的,周长丰更是闷着头,他一声不吭,抿紧了嘴唇。
苏暖也就不说话。
暮色渐合,慢慢地,苏暖看周长丰的眉眼有些模糊起来。
这里真是安静,坐了这许久,愣是连一个人都不见,只有头顶不时有鸟儿飞过。
苏暖起身,望望石后始终不曾动过,仿佛与周围的湖石沦为一体的人,嘴角微翘:“周大哥!回了!”
长身立起的青年,高大,修长,黑红的侍卫服隐在暮色里,竟养眼得很。
两了下了石阶,顺着石子路一路走过去。
宫道很长,一路走着,前方有了光亮,隐隐有宫人走动。
周长丰不便再往前,他站定,说了声小心。
眼见得苏暖上了那边游廊,他才一转身,往来路摸回去。
他得找到那个宫人。。。。。。只是,这时间真是迟了。
他矮着身子沿着花木快速摸去,这时辰出宫,少不得要从顺义门那边过。好在,今日是林总管巡夜,待会想个说辞。
苏暖慢腾腾地沿着长廊走着,眼望得那长秋殿门前的两盏宫灯,在夜色里发着光,她拖着脚步靠近。
却见宫门紧闭,一个人都无。
她靠着厚重的宫殿门,呆呆站了会,宫门闭得严,离着主殿有一段子距离。
她咬了咬嘴唇,趴在门缝里,仔细听了听,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回头望了望,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春日里的夜晚,凉得快,只是一会就手脚冰凉。
白日里不觉得,这会子浑身发冷,她把外面的大裳忘在了偏殿里。
她呆呆地站在高高的宫墙下,心内阵阵发凉:郑容这是发作了。竟然公然地把她关在这长秋殿之外。也不怕她乱走,冲撞了什么人?
是了,她冷笑一声,冲撞了才好吧?
这长秋殿地处偏僻,又有谁会过来这里?弄不好她就只能在这野外蹲一个晚上了。
她抱紧了手臂,四下里张望了一会,终于还是看了看依旧禁闭的宫门,向外走去,她不能蹲在这里,她也有自尊,还是去别处找处亭子将就着过一晚吧。明日天亮在回来,就当作自己迷路了好了。
她缩着肩膀,重新又隐进了黑暗中。
长秋殿主殿,慧姑几番看向郑容,她正拿了书在看,烛火跳动着,映得她的脸忽红忽白的。
“几时了?”
良久,她伸长了腰,打了个哈欠。
慧姑上前,扶了她的手,向外走去,一旁墨月进来收拾了几上的东西。
梳洗过后,郑容靠在床边,见慧姑端了那灯罩正要吹。
“她可是回来了?”
慧姑忙放下手中灯罩子,轻声回答:“小五子说,她酉时初回来的,没有叫门。”
“再过一个时辰,让她进来。”
郑容眯了眯眼睛,声音里辨不出情绪。
“娘娘,恕老奴多嘴,还是让表姑娘进来吧。这事且缓缓,咱们这。。。。。。还有事情要问她呢。您忘了?林月花那档子事情还没有着落。。。。。。”
慧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觑着郑容的脸色,提醒到。
娘娘今日是气着了,这苏暖明显是临阵脱逃,墨月一时竟然追不上。她们在原地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的人影。
郑容当即就拉了脸色,气哼哼地转头回来,原想着,等她回来,好好地训诫她一番,再晓以利害,劝一劝她,总要叫她应了。
谁知道,等到天傍黑,也不见人影。
郑容当即下令,闭了宫门:她既然喜欢在外待着,就不要回来了。
慧姑知道不妥,可见郑容在气头上,也不好开口。
这个表小姐。
郑容几时这样气过?真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儿。
现下,看看天色,这再不把人放进来,在外面真要冻出好歹来,总归是不好。
这宫里到处都是嘴巴,要是被人知道了,娘娘把自家妹子给关在外面一夜,且不够人家嚼舌头的,对娘娘不好,少不得落下个刻薄的名声。
况且,她方才也说了:苏暖与她们还有大用,即便是这件事不成了,可还有林月花妹子那件事情呢?这小姑娘万一气急了,漏出那么一星半点的。可不就麻烦?
从今日看来,苏暖明显是在抗拒,如现下这苗头,她都看出来,弄不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真是急不来。
郑容没有做声。
许久,慧姑以为她睡去了。放下了帐子,正要退出。
“你去门口望一望,见着人,就放她进来。明日一早就让她出去吧。别让我再见着她,怎么说,你知道的。”
慧姑低头应了一声是。下了台阶,急急地往外走去,招呼人开了门,却见一片寂静,哪里有人?
“人呢?”
她发急,问闻声而来的小五。
”不知道,方才还在的。”
小五也揉了揉眼睛,四下又努力望了一望。。。。。。
278回不去
苏暖此时却是正缩在一个亭子里,紧紧靠着亭柱子,冻得簌簌发抖。
这白日里还不觉得,怎的这会子到了晚上,却是冰凉侵骨,她搂紫了身上的衣裳,外面这件衣服太过单薄,里头是一件薄薄的祆子,一阵一阵的寒意隔着薄薄的衣衫直往里头钻,从头到脚,无一空隙,仿佛整个人浸在冰水里似地。
她站起身子来,在亭子里踱了几步,发觉不顶用,越发冷了。
看着黑漆漆的夜,干脆起身,辨别了一下方向,见隐约有条路踠蜒向前。
摸索着下了亭子,沿路走了起来,越走越快……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走得额头微微冒汗,脚发软,才坐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发觉不行,方才出了一身的热汗,现在被夜风一吹,凉浸浸地贴在背上,她鼻子一痒,终于禁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寂静的夜里,这声特别响亮。
她自己就先吓了一跳,四下一瞧,依旧寂静,吁了一口气,哪里有什么人?四下灯火早灭,连值夜的都睡了罢?
她抱了抱肩,惶惶回头,却见树影憧憧,摇曳不止。
她缩起了肩膀,闭上了眼睛。
一种久违的害怕终于从心底慢慢地重新又浮现了出来。
慢慢地从心里蔓延开来,逐渐扩大,一点一点地包裹住了她。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瞬间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包围住了她,似乎要把她吞没。
她轻轻靠着一棵树,喘着气,惊慌地环顾,神经绷紧。
心里开始后悔,早知就候在那宫门口,好歹也有点人气,哪里像现在,四下一片荒凉,似乎只有自己一个活物似地。
一声细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惊跳,有什么东西突然就从她脚面上跳了过去。
她再也绷不住,呼哧呼哧地重新又下了亭子,顺着方才那条道路,一气奔走,不管哪里,只是埋头往前走,她不能停下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好好儿地活着。
忽然就撞到了一个人。
是的,是一个人。
她没有惊叫,终于见到人了,她想。
望见面前那黑红的侍卫服,原来有月亮出来了,虽然很微弱,微光下,她还是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周大哥!”
她哽咽着。
头上却是被人敲了一个爆栗:“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摸了摸头,开心得笑了起来:“四哥!”
郑卓信一把拉了她,扯到小道外,往外紧走几步,此地开阔,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亮堂了起来。
他看清楚了面前的苏暖,一身单薄的衣裳,正仰着头望着他。
他皱了皱眉头,穿得这么整齐,大半夜地跑到这里来逛园子?
他沉声:“你怎么在这里?这时辰了,不睡觉,乱跑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暗夜下,苏暖只是抬头望着他,一声不吭,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就像两只猫眼。
“问你话呢?”
苏暖依旧不吭声,她不知怎么说才好。她忽然发现,眼前的四哥可是郑容的亲弟弟,叫她如何说?且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一时也说不清。
她憋了半日,只是挤出了一句话:“我这就回去。”
说着就转身往回走。
郑卓信望了望身后,那边有巡逻的内侍正等着他。
方才他正在巡逻,听得内侍来报,说这园子里有动静。
他就赶了过来,转了一圈,就发现了苏暖。
“别出声!”
他低声吩咐。
自己转身往外走去,很快隐入夜色里。。。。。。
苏暖蹲了好久,就在脚都要麻的时候,郑卓信又转了回来。
他低声:“我送你回去,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你也回吧。”
苏暖回头,对郑卓信说。暗夜里,她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就像两颗星子,可是今夜天空没有星星,就连刚刚那一抹月色,此刻正隐到云层当中,很快不见了,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郑卓信却是站定,扯住苏暖,四下一瞧,瞥见一旁的石凳说:“你坐。”
苏暖依言坐下,郑卓信问:“你方才叫周大哥,可是周长丰?”
苏暖脸上一红,幸好暗夜里看不见。
她点头:“我以为是周大哥。”
郑卓信撇嘴:“你几时见的他?他早就下值了。我说,这刚定亲,这就惦记上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他语气轻佻,揄揶道。
苏暖这会子连耳根都红了,只是不吭声。
郑卓信也就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身旁有不知什么虫子的叫声,忽然就响起,苏暖一惊,动了动身子。
郑卓信这才想起什么,盯着苏暖:“为什么会在园子里?这么晚了,宫门早落锁了,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苏暖见他话又绕了回去,她含糊应了一声,起身对郑卓信说:“四哥,你不是还要巡逻么?我该回去了。”
她起身,向来路行去,说:“我这就回。”
郑卓信望着她的背影,不吭声。
苏暖快走了几步,觉得郑卓信不见他了。这才偷偷地呼了一口气,摸索着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了。
这里隐约可以看见长秋殿了,就在这里呆一会吧。
她长叹了一口气,抱着肩膀蹲了下来。
“怎么,不回了?”
她一惊,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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