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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大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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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果还活着的话大概会这样自报家门的两人——不,应该说三体——的突击,丑寅组合刻意回应道:
“‘丑’之战士——‘单纯而杀’失井。”
“‘寅’之战士——‘乘醉而杀’妒良。”
身为优胜候选者并只针对技能特化的两名战士,以联盟的方式报出名号的场面虽然非常震撼,但尸体们却不会对此做出任何反应。他们只会继续发起无机质的攻击——而且这将是“丑”和“寅”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立体式和多面式的快攻。不,那甚至已经超越了快攻的境界,简直就是令人双眼剌痛的闪攻。既有上空的俯瞰视点,也有具备飞翔能力的“辰”——虽然“辰”的上半身从一开始就浮在空中,但即使是下半身也当然有着飞翔的能力。比如说不需要将踢腿放下就能实现像游戏里那样的二段跳。从不可能的角度发起攻击可以说是标准的攻击方式,在此基础上,因为本来就已经死了,所有关节都会像球体关|节那样活动,并强行做出常人无法实现的举动。面对从正上方使出一百八十度旋转的螺旋爆拳的“辰”,“丑”只能彻底专于防守。攻击并不仅仅是来自正上方,同时还有来自正下方的攻击——如果说龙从天上攻过来,那么蛇就是从地上攻过来。之前“巳”曾经向“寅”展现过蛇拳的架步,但这次的动作却比蛇拳还更有蛇的感觉。明明躺在地上,却以俊敏的动作爬动和攻击——能像声纳那样通过地面把握战况的“巳”,现在并不是通过脚掌,而是通过全身感受着震动,从比四肢着地的“寅”更低的角度使出毫不留情的踢击。凭借来自飞起的头部的视觉情报和来自地面的震动情报,就像夹击一般使出踢腿攻击,结果“寅”光是保身就已经很吃力了。作为—对临时的搭挡,丑寅组合最多就只能以互相背靠背的姿势迎战,除了互相填补对方的死角之外就别无他法了——面对这种至今从来没有体验过、今后恐怕也不会体验到的全景式猛攻,光是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但如果这么说的话,断罪兄弟的配合简直就是超越了人类的领域,已经到达了怪物的级别。更要命的是,丑寅组合还存在着无法做出有效反击的隐情。只要稍有差池,两人搞不好都会被捏碎脖子的苦涩经验,是绝对不可以重蹈覆辙的。在此基础上,如果只是单纯地巩固防守的话;无论是立体式还是多面式的攻击,尸体的动作也是相当缓慢的——只要能做到冷静应对,虽然力量很强,但绝不能说是高速。凭军刀的巧技和醉拳的格挡,至少还是可以完全守住自己的身体——但是,如果这个局面一直维持下去的话,很明显是早晚都会被攻垮的。而且丑寅组合的两人都是相对以进攻为主体的战士对于这种专注于防守的战斗,可以说是比组队战斗还要不习惯。即使是专门对防守特化的防御型战士“午”,也同样倒在了兔子一伙的面前。如果不尽快找到打破僵局的手段,最后就只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就算存在着无法放手进攻的隐情——无法放手进攻的隐情?
“寅”终于理解过来了。虽说有点迟,但也还没到来不及的地步——于是,她立刻就为此开始了行动。目标并不是无止尽地向她使出踢击的“巳”的双脚,也不是如蟹钳般从奇特的角度试图夹击“丑”的胴体的“辰”的下半身,而是不断向“丑”的脖子伸出手来的“辰”的上半身——而且还是那上半身背着的储罐、亦即冰冷放射器“逝女”。尽管不知道它有这么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也不知道液氢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但是对方明明占据着可以单方面发动攻击的优势,却一直没有向自己使用那个武器——目睹了如此不自然的状况,“寅”也终于凭感觉领悟过来了。在跟“巳”一对一战斗的时候,他明明会毫不留情地向自己喷射火焰啊——难道是发生故障了?不,不对。对“辰”的上半身来说,确实存在着无法使用这一武器的不得已的必然理由。他们之所以能做出随手把头颅扔出去、拿头颅当摄像头用、不把人当人看、不把尸体当尸体看的无机质行为,完全是因为“尸体不会再死第二次”的缘故——那么反过来说,在这种状况下,虽然已经没了性命;但极力避免受到致命伤害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在这种混战状态下使用冷却装置,那么“辰”的上半身搞不好就会攻击到自己的下半身和“巳”的无头无臂尸体了。虽然他们也不会对自相残杀有所顾忌,但冷却是很不妙的。冷却的话——
那就是究极的停止。
“咕噜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龙虎相斗吧。以四肢着地的姿势朝着上半身猛然跳起的“寅”,以抢夺断罪弟的火焰放射器的同样手法,将“辰”背着的储罐抢了过来——虽然在抢夺之际,为了切断肩上的背带而不得不将上半身的一侧手臂撕断,但只要能成功夺取到“逝女”,其他都全是无关重要的琐碎问题。装满液氢的储罐。她当然不会像抢到火焰放射器的储罐时那样把里面的东西喝光。这些液氢的用途就只有一个——巧合的是,就在这一瞬间,刚才被踢上天的作为全景式摄像头的“巳”的人头,也正好从“丑”的正上方掉了下来。“丑”现在正处于必须同时防御来自三个方向的奇异攻击的状况,假如“寅”是个既聪明又卑鄙的人,那就一定会等他被干掉之后再动手吧——那样一来,不单是兄弟的尸体,就连十二大战中拥有最强实力的“丑”也可以同时收拾掉。然而,“寅”既不聪明,也不是卑鄙的人。她以利爪在液氢储罐上划出一道大裂缝,然后就像扔炸弹似的用尽全力将储罐投向地面。实际上,急剧气化的液氢的确就踉炸弹差不多,但却是冰点以下的炸弹——虽然既不是“鸟葬”也不是“火葬”,但这种“冷冻保存”对尸体来说实在是非常的有效。“巳”的头颅成了冷冻人头,“巳”的无头无臂尸体成了冰冻尸体,“辰”的上半身成了冰像,“辰”的下半身成了冰雕——各个部分都分别被施加了冷却处理。根本不需要加以额外的追击,上半身和下半身失去飞翔能力,一下子坠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从上撕裂出来的手臂也同样在地上摔得粉碎,从一开始就在^地面上打转的无头无臂尸体遭到同样落下来的自己头颅的撞击,也顿时碎成了齑粉。那何止是粉碎骨折,无论是;皮肤还是血肉,尸体的一切都彻底粉碎了——碎得如刨冰般细小的兄弟俩的尸体,互相混合在一起,已经再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搞不清楚究竟哪部分是哥哥哪部分是弟弟了。就这样堆在一起,互相交混,无法区分开来,混在一起,死了之后混在一起——
哥哥和弟弟再也不会分开了。
“很高兴你能领会我的意图。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动手前先跟我说一声啊。”在液氢炸弹被投下的前一瞬间,极其惊险地从混战中逃脱出来的“丑”,以毫无恨意的平淡声音这么说道——最大的功劳,当然是以华丽灵巧的动作成功解决敌人的“寅”了,不过除了这份虎功之外,在另一方牵引着敌人的“丑”所立下的牛功也应该同样得到赞赏吧。因为要是他的脱离行动再早那么一瞬间的话,可以毫无时间延迟地接收到全景摄像头映像的“巳”的无头无臂尸体,或许就无法顺利将其冻住了。“咕噜噜。这话该由我说才对吧。要是你不说得更清楚一点,我哪里听得明白嘛。”“虽说是尸体,但‘眼睛’好像还起作用的啊。所以如果说得太明白的话,对方说不定就会听到了——果然,我还是不习惯施谋用计。不习惯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虽然是结果万岁啦。”“对我来说,最好的结果万岁是连你也一起变成冰雕呢,咕噜噜。”面对以挑逗的语气这么说的“寅”,“丑”也以同样的口吻回敬道:“噢,那样真的好么?在此之后,我还打算按照约定向你提出决斗申请的啊。”虽然“寅”就这样无话可说了,但“丑”却继续说道:“不过,和你的合作,看来还要稍微延长那么一会儿呢——你发现了吗?”“……那当然了嘛。反而是‘未’那老爷子藏得更好吧——喂!你这混蛋快给我滾出来!”虽然应该也不是对“寅”那吼叫般的呼唤作出响应——不,或者真的只是老实地作出响应吧,他心里的想法实在难以揣摩——就像野兔忽然从巢穴里冒出来似的,忧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来他一直以建造在附近高楼前的纪念碑为掩体潜伏在那里。明明自己操纵的两具尸体都被彻底粉碎了,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惧意。他既不是盲目冲动地狂奔过来,也不是慢悠悠地向这边逼近,而是像平时一样拿着两把巨大的砍刀,怀着无穷的杀意摆出迎战的架势。“白兔”和“三月兔”——就是至今为止已经制造了众多尸体的、忧城的被诅咒的武器。不,被诅咒的应该是武器的使用者才对吧。“虽然是变成二对一了,但你应该没有怨言吧?毕竟你至今为止都是一直以团队的形式展开战斗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丑”说的这番话,忧城开口
“‘卯’之战士——‘异常而杀’忧城。”
他报出了名号。那模样看起来实在非常异样——本来是为了给“辰”和“巳”助阵而来,却在关键时刻没有赶上的他,现在明明应该正面临着意料之外的重大危机啊。因为“申”已经被派去追踪“子”的少年,他接下来明明就只能以一敌二的形式来对付“丑”和“寅”了——但是在如此绝望的战况下,他却完全没有绝望的感觉。就像觉得已经无法变得比现在更加绝望似的,仿佛从出生前开始就已经对人生感到绝望一样。那样的战士已经超出了“丑”的理解范围,即使对身为无法者的“寅”来说也是不同种类的异质存在。正因为如此——必须跟他战斗。因为这既是互相争霸的战斗,同时也是一场生存竞争。
“‘丑’之战士——‘单纯而杀’失井。”
“‘寅’之战士——‘乘醉而杀’妒良。”
听着今天第一次的同时自报名号的声音,忧城开始行动了——尽管不是尸体而是活体,但他的心也同样没有被身为熟练战士的“丑”和“寅”同时自报名号的威武气势所打动。只是理所当然似的举起双刀向两名战士使出杀着——然而,在丑寅组合看来,那却像是闭着眼睛也能应付的、看起来极其稚拙的动作。和刚才的兄弟搭档相比,这简直就跟哄一只亲近人的兔子差不多——但是,两人当然不会在这时候手下留情。“丑”的剑术和“寅”的醉攀立刻向“卯”发起迎击。
首先是以军刀迅速使出的两下斩击。一瞬间后,又迎来以十爪使出的两击。结果,忧城的肉体就马上被大卸八块了。
虽然是平淡无味的收场,但没有了可使役的尸体的“尸体制造者”,实际上也就是这种程度吧——既没有发出像反派角色样子的临死前的哀嚎,也没有留下反派风格的临终恨言,就仅仅是这种程度而已。完全没有意外性和惊讶的介入余地,纯粹的实力差距——在本人自身就是战斗技能的集合体般的“丑”和“寅”的面前;一无所有的忧城什么的,简直是铠袖一触。根本没有任何能取胜的要素。对第十二届十二大战发挥了最激烈的搅局作用、即使回顾十二大战的全历史也无人能及的、让战斗陷人了深深的混沌中的怪人,就这样死了。“那么——”就像对终于杀死了这个强敌没有产生任何感慨——仿佛觉得无论是怎样的敌人、无论是怎么被诅咒的人、只要死了就到此为止似的,“丑”马上就切换了心态,同时向至今一直并肩战斗的搭档说道:“是不是预留点休息时间比较好呢?‘寅,之战士。”“开玩笑也该适可而止吧,‘丑’之战本。”与之相对的“寅”也像是从一开始就对优城毫无兴趣似的,只是用舌头舔了舔自己沾满鲜血的爪子。“我对血的醉意现在才是最浓的时候——来吧,拜托你爽快点,好好让我享受一下吧。”“唔,那么我们的共斗就到此为止——”“丑”边说边摘掉手套向“寅”扔了过去来,开始决斗吧。”
3
优城的确是死了,被大卸八块而死。但是,他在被大卸八块之前,却已经自己咬断了舌头——所以他没有发出临死前的哀嚎和临终恨言也是理所当然的。也就是说,忧城是自己杀死了自己。无论是俊敏的军刀还是粗暴的爪子,都只是在自杀之后受到的伤害。反正都已经死了,死因是什么都无所谓吧?,只要死了的话就没有以后了。的确没错,一般来说都是这样的。但是忧城却是非同一般的“尸体制造者”——是能够使役自己所杀之人的“尸体制造者”。那样的他如果杀死了自己的话,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这一点,“丑”和“寅”马上就会知道了。
(〇丑·寅——卯●)
(第九战——完)
第十战
虎死留皮
妒良“我想要正确。”
本名?姶良香奈江。一月—日出生,身高154公分,体重42公斤。虽然自称醉拳师,但实际上的醉拳应该是模仿醉酒者动作而创造的拳法,根本就没有喝酒的必要,所以准确来说?她纯粹是为了给自己摄取酒精找借口才当醉拳师的。话虽如此,并不仅限于醉拳,她在各种格斗技上的造诣实际上是极其深厚的。因为姶良家是武门的家系,所以代代都以肉体格斗作为主修项目,但即使在这样的家系中,她也属于比较极端的类型。之所以经常被人说“看起来不怎么强”,采用醉鬼的战斗风格固然是原因之―;但关键是因为她持有“如果要摆出看起来很强的样子,那就已经很弱了”这样的观点。于是,她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在无意识中抹去成压感的生存方式——如果要勉强说的话,“让自己看起来很弱”就是她的特质。虽然这也同样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领域,但她本人却对此浑然不觉。因为以利爪为武器的她的杀法带来的剧痛甚至超越了伤害本身,所以如果来一次“不想在战场上遇到的战士”的问卷调查,尽管出阵场数不多,但肯定会排在相当靠前的名次。虽然美甲已经成了习惯,但是在上战场的时候都会将指甲清洗干净。不管怎么说,即使是敌人也还是不忍心用点缀着装饰的爪子来杀掉。休息天经常会跟闺蜜一起出去购物,但最终肯定会变成喝酒会。
1
如白兔般让人迷失,如三月兔般令人迷惑——忠实执行着这句宣传口号的兔子,“卯”之战士?优城,明明一直都以势如破竹的速度进军至今,却在胜利在望的终局以这样的方式被淘汰出局,其中的理由,决不是因为他对这场胜负欠缺了认真的态度。虽然他是一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简直就像是异样的集合体般的男人,但至少对十二大战的参战态度是非常认真的。虽然像他这样的战士以认真的态度来参与战争,对不得不跟他战斗的战士来说简直是一个莫大的困扰,但是至少他没有做出像“未”那样明显犯规的行为,也没有像“子”和“辰”那样采取不积极参加战争而极力逃避的消极做法——从十二大战的开战意义这个观点来看,恐怕也没有比他更真挚地对待战斗的优等生了。正因为他是那样的人,所以决不可能只是为了毫无意义地死去而出现在“丑”和“寅”的面前。
当然,如果在事后对战局进行评价的话,大部分人恐怕都会认为“卯”只是犯了一个粗心的错误吧——虽说“必须向‘辰’和‘已’派出援兵”这个判断从结果来说是正确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只要自己亲自去追踪在别处存活的“子”之战士,然后再把他阵营中的最强伙件“申”派去对付丑寅组合就好了。明明如此,他却把“申”派去追踪似乎并没有多强实力的身为孩子的“子”;然后让尽管拥有“尸体制造”这种令人瞠目的技能却在实战能力上有所欠缺的自己来对付丑寅组合,这样的配置不管怎么想也是倒过来了。实际上,如果被派到这里应战的是“申”的尸体,那么就算来不及阻止兄弟的尸体被冻结,在那之后的丑寅组合也会陷入更艰难的苦战吧——毕竟“申”作为战士的压倒性力量就是如此的强大。但是,这个配置的正确性,就只限于单纯把目标设定为在十二大战中赢得优胜的情况下。如果不是以仅限于此时此地的短期性眼光,而是以中长期性的眼光,站在“卯”的立场——站在“尸体制造者”的立场上考虑的话,他想做的事情就一目了然了。虽然要站在那疯狂兔子的立场上来考虑事情这种事对善良的普通人来说很难做到,但是“尸体制造者”的战斗并不是在十二大战取得优胜就结束了——无论如何异常、如何莫名其妙,他毕竟也是战士,一旦获得优胜,又会马上迎来下一场战斗。在下一场战斗结束后,还有下一场的下一场战斗等着他——只要获胜就必须不断地战斗下去,这就是战士的宿命。要为下—场战斗尽可能确保优秀的“尸体”作为手中的王牌,这就是身为“尸体制造者”的本能。身为“全杀的天才”的“丑”——如果贪心点的话,也包括醉拳师“寅”,只能跟丑寅组合中的任何一人成为“朋友”,下一次的战场的战斗就会变得轻松好几倍。虽然尸体早晚都会腐烂,但同时也有句谚语叫做“即使腐烂了也还是鲷鱼”。
对他来说,战斗就相当于收集同伴,尸体制造就相当于交朋友。所以“卯”并不是觉得需要支援才亲自到丑寅组合那边助阵——而是为了施以致命一击才带着自己的两把刀去往那里。因为就算是信任同伴,只有这个是必须由自己来做的事情。他不能将收拾丑寅组合这件事完全交给“辰”和“巳”来完成——让尸体杀死尸体的话,还存在着下手过重的危险。虽然因为没有了制动机关,下手过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作为结果,“卯”就没能把拥有防御术“镫”的“午”收编为“朋友”——因为“巳”已经把“午”烧掉了。至于“亥”以机关枪乱射杀死的鸟类尸骸,虽然正因为其残破不全而有着相应的用途,但如果把一切都交给不懂得控制力度的尸体去办,那么“丑”的尸体和“寅”的尸体也存在着因为遭受过剩攻击而变得无法利用的危险——所以“卯”本来是打算亲自对两人使出致命的一击。不过在大战才刚进入终局阶段就考虑战后的事情,这样的做法恐怕也是有人赞成有人反对的吧。但是作为战士来说,这毫无疑问也是一种应有的姿态,所以也不能一概而论地认为“卯”在这里犯了错误。如果要勉强从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临时配对的丑寅组合在面对断罪兄弟的时候竟然能这样毫无损伤地取胜,他大概是完全没有想象到的吧。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断罪兄弟是一直都并肩作战的二人组、是双胞胎兄弟这些方面有着很高的评价——而是因为在“尸体制造者”的心目中,根本不存在一对活着还有意志的组合战胜已经死去而没有意志的组合这样的构图。正因为没有意志才能发挥出绝对不会背叛的默契配合的“辰”和“巳”,竟然这样惨败在因为有意志而应该彼此难以协调的“丑”和“寅”的面前——简直就像跟活着的人也能建立起信赖关系似的……在直面这种不可能的事实的瞬间“卯”之战士的心情一定是已经从十二大战中脱离出来了吧。然后,选择了自己杀死自己——但是。
但是他并不是因为绝望才选择死亡的。
对“尸体制造者”来说,十二大战还没有结束——
2
现在说起来,虽然已经是有点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但是在第一次走上战场的时候,“寅”之战士?妒良还是个深思熟虑的女孩子。她有着认真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认真过头的感觉——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出身武门家系,在道场里以“道”来解释和修习“战斗”这个实质上既野蛮又暴力的行为的她,后来就针对现实的战场进行了认真的思考,以认真的态度来思考。在天平中没有停止思考,对长官的命令也在自己心中仔细咀嚼琢磨,不断地思考着“为什么人类之间非要战斗不可”或者“生命的价值究竟如何”之类的问题。后来甚至还在枪林弹雨中为“人类是不是有资格生存的生物?”和“只要人类灭绝地球就会得救了吧?”这些问题苦恼不已。可以说是非常的纯粹——甚至可以说是纯白。面对这样的矛盾和世界的污垢,还有罪恶感和愧疚感,她并不具备完全当作不存在的黑心肠,也没有能将这些东西都束之高阁的精明狡诈。随着她在战场上不断杀人,这个行为也不断受到称赞,而她的迷惘也慢慢地越发膨胀起来,甚至扩大到了战场之外。在她那纯粹的视野中,这个世界似乎到处都充满了矛盾,到处都充满了伪善——本来以为是正义的东西,到头来也只是区区的政治口号;本来觉得有危害的东西,却出乎意料地支撑着世界。本来是为了让世界变得和平才参加了战斗,但她个人能做到的事情毕竟非常有限,为了救某个人就必须伤害另外的人,本以为总算是挽救了一个国家,但不久之后却因为新政府的腐败而灭亡了。越是战斗得越多,战争的规模就越是进一步扩大。不久之后,她甚至察觉到自己是为了让战争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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