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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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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打手势,接着扔过一块小石头来。石头上用小绳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带三军团之一部,在此迎接你们!——彭德怀。”徐向前高兴极了,马上从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纸,正正规规地写上:“我是徐向前,很想见到您!”也拴在石头上甩过河去。彭德怀得知是徐向前在对岸,高兴地挥动大斗笠,频频向他亲切致意。
当天,通讯部队在河面拉起了一条电话线。徐向前和彭德怀第一次通话,互相问候,约定次日在维古河上游一个名叫亦念的地点相见。次日,徐向前带人翻过两座大山,到达亦念时已近正午;彭德怀也同时到达。但令人失望的是,这里的铁索桥也遭破坏,双方仍然是隔河相望。徐向前的随从人员在一段河面上找到了另一种渡河工具——溜索。一条绳索横贯河岸,上面悬着个用竹条编的筐子,里面坐着一个老乡,正向对岸滑来。徐向前因急于同彭德怀会面,等那老乡过河来,自己也象老乡那样坐进筐子,用脚向岩石猛力一蹬,借劲向对岸滑去。等他到达终点跳出筐于,彭德怀快步迎上,两双手紧握在一起。彭德怀风趣地说:“徐总指挥,还不知道你有这种本领呢!”徐向前说:“我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逗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这是两位威震敌胆的红军高级将领的第一次会见,也是传奇式的会见。
革命的路,艰难而曲折。两军会合后的团结战斗气氛,被张国焘的分裂主义野心,投下了愈来愈浓重的阴影。
早在两军会合前夕,毛泽东等从北上抗日和粉碎蒋介石围追堵截计划的总指导思想出发,就提出了在川陕甘边创建根据地的方针。6月16日,朱德、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致四方面军领导人的电文中指出:“为着把苏维埃运动之发展放在更巩固更有力的基础之上,今后我一、四方面军总的方针应是占领川陕甘三省,建立三省苏维埃政权,并于适当时期以一部组织远征军占领新疆。”张国焘和陈昌浩于6月17日复电:同意向川陕甘发展,组织远征军,占领青海、新疆,首先集主力打。两军会合后,为统一对战略方针的认识,6月26日中央政治局于两河口召开会议。会议期间,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博古都同意北进计划。而张国焘则又提出南下川康边的计划,被大家否定。6月29日,中央政治局召开常委会议,研究形势和组织问题,决定增补张国焘为中革军委副主席,徐向前、陈昌浩为中革军委委员。
两河口会议后,中央派出李富春、林伯渠、李维汉、刘伯承等到红四方面军慰问,并传达会议精神。这时徐向前、陈昌浩已率军北进。当李富春抵理县时,张国焘提出了统一军事指挥,充实总司令部的问题,要求军委设常委,决定战略问题;徐向前、陈昌浩参加总司令部工作,以徐为副总司令,陈为总政治委员。李富春因事关重大,立即向中央作了报告。接着,在张国焘的授意下,川陕省委一些人也向中央提出类似要求。陈昌浩在行军途中则致电中央,“请焘任军委主席,朱德任总前敌指挥,周副主席兼参谋长。中政局决大方针后,给军委独断专行。”所有这些,实质就是张国焘要取毛泽东等的领导地位而代之。张国焘还在公开场合与私下谈话中,散布“中央政治路线有问题”、“一方面军的损失和减员应由中央负责”、“遵义会议是不合法的”、“军事指挥不统一”等,进行挑拨和煽动。张国焘是老资格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只有他能出席中央政治局的会议,又是红四方面军的最高领导人,他散布的话很容易迷惑和欺骗人。
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十分珍视两军的团结,强调一、四方面军都是党领导的红军队伍,大敌当前,没有内部的团结一致,便无法战胜敌人,实现既定的战略方针,一切有损两军团结的言行都是错误的、危险的、有害的。毛泽东亲口对一、三军团的领导人说过:“会师了,要讲团结,不要批评。”但是,有的教条主义者却指责四方面军有“土匪作风”,“政治落后”,撤离鄂豫皖和退出通南巴是“逃跑主义’,甚至写文章公开批评。这也给了张国焘以挑唆的借口。张国焘公开对下面讲:他们是洋鬼子,修洋头,穿西装,戴眼镜,提着菜盒子,看不起我们四方面军这些“老土”,不想要我们!
对于两军会合后出现的复杂局面,徐向前是没有思想准备的。两军会合后,他的主要想法是要离开四方面军,到中央做点具体工作。原因是张国焘一直对他“用而不信”。他与张国焘、陈昌浩虽共事好几年,但在许多问题上合不来,心情一直不愉快。在理县的一天晚上,徐向前和陈昌浩谈到两军会合后的前景时,就说:“我这人能力不行,在四方面军干不了。现在中央来了,有不少能人,你看是不是由刘伯承同志来替我,他是军事理论家,也有丰富的实战经验。”陈昌浩颇感突然,忙问:“那你准备干什么去?”徐向前诚恳地回答说:“我到中央去,随便分配什么工作都行,反正是能力有限,做点具体工作吧!”陈昌浩不同意,说是先别考虑这件事。那些对四方面军的片面指责,也使徐向前反感。这支部队,是从鄂豫皖的一支300来人的游击队发展壮大起来的,打过许多硬仗、恶仗,不愧是一支党领导下的铁的红军队伍。尽管部队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但本质是好的,是坚决打蒋介石的,是实行土地革命的,是听党的话的,是和人民群众血肉相连的,是竭诚欢迎党中央和兄弟的红一方面军的到来的。不看主流,把四方面军说的一团漆黑,他认为这对两军团结没有任何好处。
徐向前后来回忆说:会合的时候,毛主席主张讲团结,强调有些分歧不要说,还是团结起来。但不晓得那时为什么说退出鄂豫皖,退出通南巴是逃跑主义,又是什么政治落后、土匪主义等等,当时听了是反感的。我说我们是拥护第三国际实行土地革命么,打游击的时候我们的臂章上都写着拥护第三国际,实行土地革命,莫非我们打蒋介石打错了吗?
徐向前当时脑子里的一些问号,也正是红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心目中的共同疑问。但是,作为身负重任的总指挥,他不仅自己不谈论这些事,而且严格要求下属不要瞎议论,要顾大局,讲团结,相信党中央、毛主席会妥善处理和解决。在芦花、黑水,徐向前主动建议调一方面军一些干部来四方面军当参谋长,调四方面军的3个建制团充实一方面军,以便两军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党中央采纳了徐向前的建议。
中共中央和军委为团结四方面军的广大指战员,实现北上创造川陕甘根据地的方针,对组织作了必要的调整。7月18日,任命中革军委主席朱德仍兼红军总司令,张国焘任总政治委员。7月21日,决定组织前敌指挥部,以徐向前兼总指挥,陈昌浩兼政委,叶剑英任参谋长。各部队的番号和军政首长更动如下:原一军团改为一军,军长林彪,政委聂荣臻,参谋长左权。三军团改为三军,军长彭德怀,政委杨尚昆,参谋长肖劲光。五军团改为五军,军长董振堂,代政委曾日三,代参谋长曹里怀。九军团改为三十二军,军长罗炳辉,政委何长工,参谋长郭天民。原四方面军部队番号不变:四军军长许世友,政委王建安,参谋长张宗逊。九军军长孙玉清,政委陈海松,参谋长陈伯钧。三十军代军长程世才,政委李先念,参谋长李天佑。三十一军军长余天云,政委詹才芳,参谋长李聚奎。三十三军军长罗南辉,政委张广才,参谋长李荣。中央还明令指示:“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一切军队均由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总政委直接统率指挥。”这一决定,充分体现了促进两军团结和照顾大局的精神。
在7月中旬中共中央抵芦花时,徐向前第一次见到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等领导人。毛泽东的安祥大度,周恩来的锐敏和口才,朱德的平易近人,张闻天的学者风度,都给徐向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中央领导最关心的是敌情,详细询问徐向前。他将周围敌人的兵力部署、各敌的作战特点及装备情况,一一详细作了介绍。这次见面,毛泽东代表中央政府亲自将一枚红星奖章授予徐向前,以表彰他在四方面军的杰出贡献。
7月21日,徐向前出席了中央政治局在芦花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由博古主持,出席的有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王稼祥、凯丰、邓发、李富春、刘伯承、张国焘、陈昌浩等。这次会议,是为统一对四方面军的认识而召开的。
会议首先由张国焘报告四方面军从鄂豫皖反四次“围剿”以来的发展情况,他的评价是:总的说,四方面军的战略战术一般是正确的,但缺点错误是有的,不承认在鄂豫皖和川陕苏区有路线问题。徐向前在发言中介绍四方面军的特点。他说:红四方面军干部土生土长的多,文化程度差,但积极学习;军事知识差,但能干;作战后即讨论研究经验教训。部队作战,书面命令少,没有参谋业务处的工作,作战计划等都是上面指挥员直接制定。从鄂豫皖到四川的战争过程中,执行纪律和进行政治工作很注意,但执行纪律不适当的现象常常发生。作战时领导干部层层下去指挥,一个师就由师长下去带一个团,师政委带一个团。这样,战斗虽勇敢坚决,但干部伤亡大,现还没有很好地纠正。集体领导差,对军事问题的决定非常秘密,运动兵力迅速,决定问题快,动作灵敏,指挥集中,但打退敌人后指挥就分散了,常误事。射击、手榴弹操练很勤,有很大进步。夜战很好,主要是干部亲自看阵地,有记号,大量利用手榴弹攻击,丢的准,以二七四团、二六五团夜战最好。总之,红四方面军工农干部多,军事理论训练少,战略战术是弱些,但主要是从实践中积累经验。
徐向前发言后,陈昌浩又介绍了红四方面军的政治工作情况。他俩因忙于指挥部队行动,第二天的会议未参加。
第二天的会上,邓发、朱德、凯丰、周恩来、张闻天、毛泽东相继发言,博古作结论。大家肯定了自张国焘到鄂豫皖后,红四方面军是执行了中央正确路线的,因此,才有胜利和发展。同时,也指出了领导工作中的某些不足之处。毛泽东说:从鄂豫皖到现在,国焘领导是没有问题的,路线是正确的,其他个别问题不正确。鄂豫皖的反“围剿”准备不足;通南巴只是1933年9月上半月注意了地方政权的建设;放弃通南巴是严重错误,找不出任何理由说明为何要放弃。在鄂豫皖几次没有打退敌人,因为没有准备,那时退出是正确的,但通南巴是打退了刘湘,在胜利后进攻中放弃的,是不对的。周恩来则认为撤出鄂豫皖不对;撤出通南巴是为了迎接中央红军,是正确的。最后博古作结论说:同意总的估计,国焘执行了四次“围剿”后党的路线。(上述几人发言摘引自1935年中央政治局芦花扩大会议记录。)
那时,经过遵义会议后,党内民主讨论的气氛较浓,在政治局会议上,不同意见可以自由发表。显而易见,这次会议,中央对张国焘仍是采取积极团结的方针,对四方面军的功绩作了充分肯定的评价。张国焘想搞名堂,便找不到“借口”了。
徐向前、陈昌浩于7月22日率军从芦花出发,向毛儿盖进军。芦花会议开出个什么结果则不知。徐向前一路想的是如何消灭敌人和北上的问题。中央的北上方针,创造川陕甘根据地的计划,徐向前完全拥护,陈昌浩也同意。他们原来就有过这种设想。徐向前满心希望中央不再发生分歧,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员和开路先锋,他一路想的是怎样为创造川陕甘根据地打开通路。
由于松潘那带地形险要,敌胡宗南部兵力众多,凭碉固守,红军火力差,攻击难以奏效。军委召集会议,决定放弃攻打松潘的部署,改为执行夏洮战役计划。并决定一、四方面军组成左右两路军北上。
正当部队忙着做北上准备的时候,张国焘又节外生枝,要中央开会解决“政治路线”问题。8月4日至6日,中央政治局在毛儿盖附近的沙窝召开了扩大会议。原定四方面军参加会议的名单有徐向前、陈昌浩、傅钟等人,后来又改为只由张国焘出席。会议作出了《中央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政治形势与任务的决议》,肯定中央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并明确指出:“由于一、四方面军的会合,革命战争经验的交换,指挥的统一,红军战斗力不但在数量上增加而且在质量上也增强了。一、四方面军在中国西北部的活动,将大大推动西北少数民族反帝国主义与反国民党的斗争,使西北广大地区土地革命的斗争进一步尖锐化,使共产党苏维埃红军的影响大大的扩大。同时西北各省是中国反动统治及帝国主义力量最薄弱的地区,在地理上又接近世界无产阶级祖国苏联及蒙古人民共和国,这更造成苏维埃与红军发展的有利条件。”决议重申了6月18日中央政治局确定一、四方面军首先北进取得甘肃南部的创造川陕甘根据地的战略方针,并对加强两个方面军的兄弟团结、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以及开展反倾向斗争等问题,作了阐述。会上,补选了陈昌浩、周纯全二人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徐向前为中央委员,何畏、李先念、傅钟为中央候补委员。陈昌浩任红军总政治部主任,周纯全任副主任。
会后,徐向前从张国焘、陈昌浩的谈话中听出,会上又发生过不愉快的争执,张国焘对中央领导很不满意。徐向前说:“这些事情我管不了,现在的问题是部队在这里没有粮食吃,吃黄麻吃得嘴都肿了,我们不能呆在这里挨饿,得赶快走。等找到有粮吃的地方,你们再争吵去!”
根据中央关于一、四方面军组成左右两路军北上的决定,左路军由一方面军的五军团、九军团(已分别改称五军、三十二军)和四方面军的九军、三十一军、三十三军组成,由总司令朱德和总政委张国焘率领,以马塘和卓克基为中心集结,向阿坝地区开进,然后东进至班佑地区向右路军靠拢。右路军由一方面军的一、三军团(即一、三军)和四方面军的四军、三十军组成,由前敌总指挥徐向前、政委陈昌浩率领,以毛儿盖为中心集结,向班佑、巴西地区开进,待与左路军会合后共进甘南,执行夏洮战役计划。中共中央和军委随右路军行动。
8月10日,徐向前、陈昌浩于毛儿盖公布了《右路军行动计划》。几天后,朱德、张国焘率左路军向阿坝开进。20日,徐向前在中央政治局召开的会议上,明确阐述了自己的看法:“原则上的问题,以前已决定,当无可争。我们应坚决先从洮河右岸前进,从岷州方向突破向东。如果不能走时,再从洮河左岸向东突击。战略方针当然是向东。”陈昌浩的意见也是这样,并受到了毛泽东的赞扬。会后,由毛泽东整理了大家通过的《关于目前战略方针之补充决定》,作为正式文件。
8月21日,徐向前、陈昌浩下令右路军出动,兵分两路,向北进发。从毛儿盖到班佑地区,中间须经过一片纵横数百里的茫茫草地。不论一方面军或四方面军,都没有草地行军的经验。当徐向前率前锋部队到达草地边沿时,远远看去,象灰绿色的大海似的,不见山丘,不见村舍,不见林木,不见道路,东西南北,茫茫无际。据带路的“通司”说,草地尽是泥潭,一不小心陷到里面就会送命;气候多变,夜间奇寒;人烟稀少,走几十里路才能看到一两户人家,都是过游牧生活的藏民。徐向前命令部队充分做好物质准备和思想准备,一定要征服大自然没下的难以逾越的障碍。
一、两天后,征服草地的进军开始了。天气令人莫测地变幻着。中午还晴空万里,太阳高照,烤得人们汗流夹背喘不过气来;下午,突然黑云密布,雷声隆隆,暴风雨夹杂着一阵阵冰雹,铺天盖地而来。黑夜来临,气温骤降,达零度以下。草地上到处是草墩子和泥沼,人们只能踩着草墩子行进,一不小心陷进泥沼,越挣扎便陷得越快越深,直至被泛起的水泥完全吞没。沿途的水大都含有毒汁,喝下去又吐又泻。四野茫茫,找不到粮食。野韭菜、野芹菜、草根、马鞍、皮带……都成了红军充饥的食物。草地行军,夺去了许多红军指战员的宝贵生命。
徐向前的前敌指挥部随三十军行动。为使后续部队减少伤亡,胜利通过草地,他令开路的前锋部队沿途标上安全路标;要求各部队组织有经验的人挖野菜,摘野果,不认识的东西不要乱挖乱吃;伤病员一律带走,不准丢弃;牺牲的人就地掩埋,不许暴尸荒野;除必要的运输辎重的牲口外,其余的可以宰杀,供部队食用。他特别强调发扬革命乐观主义和团结友爱精神,用集体的力量克服困难,从绝境中求胜利。各部队根据徐总指挥的要求,不断加强思想动员和组织工作,用各种形式鼓舞士气,增强信心,加强团结,以藐视一切困难的英雄气概,前仆后继,向着既定的目的地行进。在一篇题为《小宣传员们》(《星火燎原》选编之三,战士出版社1980年版,第369页。)的文章中,生动地记述了红军过草地的生活片断:
“虽然饥饿与寒冷日夜威胁着每一个人,但人们并没有消沉,草地中的文娱生活还是非常活跃。大家拖着疲倦的身体,束紧了腰带,边走边唱。顺口溜,家乡小调,杂七杂八,好不热闹。
“一天,部队露营在一个斜坡上,演出队分组向部队进行了慰问演唱。组长带着我们到了一个连队,同志们都鼓掌欢迎我们这些‘娃娃兵’。
“会场中燃起了一堆篝火,连队的同志们坐在四周,我们几个人站在中间,被火烤得热呼呼的。
“演唱开始了,第一炮是‘童子舞’。五个人先兜了几个‘8’字形,一面跳着一面唱:“牛皮本是好东西,哟嗨,吃多了就要胀肚皮,好东西,哟嗬嗨!’刚刚唱完,同志们就哈哈地笑起来了,还来和我们握手。一个大个子把‘小皮球’拉过去,在自己的衣袋里摸了老半天,掏出一小把青稞来,递给他说:‘拿着吧,小兄弟!’
“此时此地,这是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小皮球’怎能好意思收呢! 他说:‘你吃什么?’
“‘没关系,还能顶几天!撑得住!’
“最后‘小皮球’无可奈何地收下了。
“这时候,部队情不自禁地高歌起来了,歌声响彻云霄,震动了夜色茫茫的草地。……”
这些“娃娃兵”,就是徐向前率领下的三十军二六七团宣传队的小红军。
以团结为重
徐向前、陈昌浩率领红四军、三十军(一、三军团和中央纵队走另一路),经过五天左右的艰苦行军,终于胜利通过了被称为绝境的草地,于8月下旬到达班佑地区。这时,中央纵队和一军团也抵巴西;三军团殿后,仍在行进途中。巴西、班佑地区,有一些喇嘛寺庙和民房,有粮,有水,有牛羊,对于刚从草地过来的红军,简直象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距离巴西、班佑100多里的上下包座,是通往甘南的要地,由胡宗南部驻守。迅速占领包座,打开北进通道,是摆在右路军面前的紧急任务。
上包座环山傍水,居高临下,是控制这一地带的主要制高点。守敌一个团,驻扎在山顶,利用山险路狭,修筑许多碉堡,并备有大批粮食,构成了可以长期固守的防御阵地。胡宗南得悉红军北进的消息后,又调其伍诚仁第四十七师向包座疾进,进行增援。徐向前到达班佑后,就派人侦察地形、敌情,开始了攻打包座的战斗部署。他鉴于三军团还未上来,一军团又相当疲劳,因而向党中央和毛泽东建议,攻打包座的任务,由四方面军部队承担。毛泽东批准了这一建议。徐向前的具体部署是:三十军为主攻部队,以八十九师二六四团(善攻坚)攻击大戒寺之敌;以八十八师两个团和八十九师另两个团伏于上包座西北地区山林中,准备打援;四军为助攻部队,以一部攻击求吉寺之敌,配合三十军解决战斗。一军团作预备队,集结于巴西和班佑地区待机,并负责保护党中央的安全。
8月29日,徐向前命令部队发起攻击。当夜,二六四团连续排除了一些碉堡,歼敌两个连,但大戒寺其余守敌仍凭借后山的工事顽抗。30日夜,敌援军先头部队进抵大戒寺以南。为诱使援敌全部进入伏击圈内,一网打尽,徐向前令埋伏的主力部队继续注意隐蔽待机,攻打包座的部队则适当后撤。31日,敌师长伍诚仁率师部进驻包座以南,令3个团兵力沿包座河东西两岸进击,企图“迫匪于上下包座附近而歼灭之”。三十军代军长程世才、政委李先念见敌人已经进入红军的包围圈内,下午3时,下令发起反攻。埋伏在山林间的红军,象无数把尖刀,突然插向敌军,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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