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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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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界的联系,只能依赖不牢靠的空中通道。虽然太原有军火工厂,弹药还可维持,但是粮食全部要由晋中各地供给。这是他不可能集中兵力固守太原,而不得不找上门来挨打的根本原因。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如何有计划地造成敌人的错觉,将它的主力而不是小股,诱引出巢,给以出其不意的攻击。徐向前基于这样的分析,提出要超额完成华北局和军区交给的任务,争取消灭阎锡山四至六个师的计划。
当然,摆在徐向前面前的局势,显然是严峻的。阎锡山在晋中尚有3个集团军、3个总队、22个保安团、21个警备大队,共13万人之众。而人民解放军参加作战的是第八、第十三两个纵队、太岳军区部队、吕梁军区部队、陕北警备旅、晋绥、太行与太岳及北岳军区部队各一部,总共46个团,约6万人。从兵力对比上是13比6,从装备上,阎军仍优于徐向前统帅的部队。且阎军有林立的碉堡、据点,攻取不易。
由于以上实际情况,以及徐向前部在经过72个日夜的苦战后,亟待休整,消除疲劳,因此,在兵团作战会议上,有人提出“胃口”不宜过大,相机歼敌1至2个师较为稳妥。对于这种意见,徐向前给予否决。他指出,艰苦的战役刚刚结束,按常规理应休整。但是打破常规,正可出敌不意,攻其无备。因战机稍纵即逝,如不抓住,则后悔将迟。他果断决定按歼敌4至6个师部署,并说:“错了由我负责。”
在6月4日,也就是八纵召开解放临汾庆功会那天深夜,徐向前向军委报告了自己的决心:“战役第一步,以分进合围态势,割裂阎匪防御体系,斩断其交通,分割包围其要点,肃清外围某些据点,清剿地方杂匪,确保晋中麦收;第二步,相机攻取某些要点,诱敌主力与我决战,而于野战中求得消灭其主力一部,以达削弱阎匪实力,缩小阎占区,创造攻取太原之有利条件。”中央军委同意了徐向前的部署。后来,战役的进程和结局证实了这一决策的正确性。
“亲训师”的覆灭
为了保证晋中战役计划的顺利实施,不让阎军知道人民解放军的作战意图,在战役发起前,徐向前组织了一些地方部队佯作主力,进军风陵渡,并在该地发动群众,征集船只,摆出要横渡黄河的架势。同时释放了一些俘虏,让他们放出徐向前部主力将支援西北战场的消息。
6月上旬,徐向前派遣吕梁部队进入孝义和汾阳地区活动,同时部署太岳部队由南向北挺进,相机攻占灵石县城,他率兵团主力则由太岳山区东侧隐蔽向晋中敌侧背地区开进。
6月7日,十三纵自临汾向东进发。经安泽后,于山区北转沁源、沁县等城,向太谷、祁县以南的来远镇、神堂头、箭壑一带集结。10日,八纵自洪洞出发,向东入山后,经岳阳镇、祁县开向沁源、平遥交界之王和镇地区待命。这时,《人民日报》刊登出《徐向前将军谈临汾胜利意义》的文章。这就进一步造成徐向前部正在休整的假象。
一切按既定部署进行的时候,徐向前却回到了长治。在那里,他亲自到军区图库,要了一张五十万分之一的沁县地图,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切是那样有条不紊而又不声不响,以至连司令部的参谋人员也弄不清徐向前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当他向管理图库的参谋索要沁县地图的时候,那位参谋一时手忙脚乱,几乎翻寻不着。因为他也以为部队要过黄河去支援西北作战,所准备的都是豫西和豫北方向的图,根本没有想到首长会要属于老区、位于北边的沁县的地图。
6月11日,吕梁军区部队一部突然出现在汾阳、孝义以西的高阳镇地区,威逼汾阳、孝义两城。12日,沿同蒲铁路北上的太岳军区部队一部,解放了晋中南端的灵石县城。13日,阎锡山指派其三十四军军长高倬之,率“闪击兵团”等部共13个团的兵力,以所谓“藏伏优势”和“三个老虎爪子”的战术,向心合击高阳镇。人民解放军吕梁部队坚守阵地牵制敌人。阎锡山又派其“亲训”的第七十二师和“亲训”炮兵团前往增援。晋中战役的帷幕就这样拉开了。
徐向前在长治得到报告,知道敌军主力已被诱调出巢,当即率领兵团指挥所向子洪口要隘兼程进发。这时,他的身体显然仍较衰弱。有时不能乘车骑马,不得已只好坐担架。
昌源河谷,两侧群峰耸立,是晋东南通往晋中的孔道。白晋公路经长治盆地入山,越过沁县北面的分水岭、来远镇,就依着河的东岸前行,沿途只见悬崖峭壁,待到子洪口,才豁然开朗,好一片晋中平原,就在脚下。在这势险路窄、两山狭谷的咽喉之地,阎锡山构筑了星罗棋布的碉堡群,其中最为坚固险要的白狮岭据点,在子洪镇南侧,居高临下,控制着公路的出入口,阎军称为坚不可破的“金钢岭”。整个要塞区,由敌三十七师严密防守,是从东面山区进入晋中平原最重要的门户,距盆地中央、同蒲路转折点的祁县,不过十五公里。
当敌“闪击兵团”被吸引到汾河西高阳镇地区,受到吕梁军区部队坚决抗击,形成对峙的时候,祁县及其南面平遥敌人的守备力量大为空虚。徐向前为减轻吕梁军区部队所受压力,即提前于18日令主力第八、第十三两纵与太岳军区部队,以突然动作,拦腰侧击介休至祁县间东南山口的敌据点,并前出同蒲铁路东南平川作战,意在诱引“闪击兵团”回援,在它回窜途中予以包围歼灭。
高踞子洪口山头的阎据点碉堡群,虽具有很强的防御能力。但人民解放军有了临汾攻坚经验,并不难攻取,只是需要消耗时间,不利于突然发起战役。考虑到驻防要塞的敌人只会固守,不敢脱离工事出战,徐向前决定避实就虚,暂时不去夺取。乃令十三纵于19日黎明前,乘黑夜绕过白狮岭,直出山下,以三十七、三十九两旅,分头突袭守敌不足一个团的菩萨村与元台沟两个据点,以三十八旅插至东观镇与子洪镇之间,监视、阻击东观镇敌人的出援。
6月19日,清晨4点30分,战斗发起,敌人从睡梦中惊醒,仓惶应战,后因山上并无动静,以为不过是“小股游击队”活动,便凭借坚固工事抵抗,等到判明是徐向前野战部队奇袭,顿时惊慌失措,军心动摇。到下午4时许,两处据点都被攻占,守敌全部被歼。初战获胜,敌人的子洪要塞被隔断在后,成为一着死棋。与此同时,八纵与太岳部队也分别攻占了平遥、介休东南山口的东西泉、段村、洪山等多处要点。吕梁八分区部队在汾阳东北神堂头地区重创阎军第七十师,毙其师长侯福俊。
徐向前指挥主力拔除上述据点,歼灭封锁山口的小股敌人,打开了晋中敌人的“大门”,即乘猛虎下山之势,出现于平遥、祁县地区,作宽正面展开,近迫同蒲铁路,给敌人以严重威胁。北面集团则按计划向忻(县)太(原)、榆(次)太(谷)间破击,攻歼小据点,斩断铁路交通线,牵制敌军。
阎锡山原以为徐向前兵力有限,只会沿同蒲路向北逐步推向晋中,绝没有料到会大踏步前进,向自己的腹心杀来,更没想到徐向前对子洪要塞置之不顾,而“金钢岭”的守军,又竟然连眼皮下面通过的大部队也没有发现,不仅没有把住门户,甚至也没有采取一点阻滞行动,起到争取时间的作用。他为保住老巢——太原的绝对安全,急命高倬之回师东“跑”,并强作镇定,令榆次、太谷驻军南下祁县与之靠拢,以观动静。
20日晨,徐向前得报,晋绥方向敌三十四军已开往介休。他即决心集中八纵、太岳部队堵截,以彭、罗主力追击,在运动中求得先歼三十四军主力于平遥、介休地区;令十三纵将主力转至祁县以南、洪善以东地区,切断平、祁间的交通,以隔绝南北两敌的联系。为与部队保持最近距离,以及时实施指挥,当天中午,徐向前率领指挥所由山上的三贾村下到平川。自此,直到战役结束,无论烈日酷暑或是狂风暴雨,也不管食宿的条件如何艰苦,带病的身体怎样疲乏,他的指挥位置始终在前面,有时只有一副担架、一部电台、一个通信排、两名参谋、几个警卫战士,轻装紧随,有一次,甚至距敌人不到2000米。
傍晚,大雨如注,八纵二十四旅首先进入介休、平遥之间铁路线上的张兰镇北的大甫村,冒雨连夜准备阵地;二十三旅一部当晚攻占平遥西南的桥头镇,并就地布防。至此,徐向前的“口袋”已张好,专等敌人来钻。
21日晨,阎敌配属“闪击兵团”的“亲训师”和“亲训炮兵团”,以多路纵队,经张兰镇沿同蒲铁路回撤,进到平遥的大甫村和曹村后,一下子钻进了徐向前设置的“口袋”。预伏的第八纵队和太岳部队,采取中间突破和前后夹击的战法,将敌人压缩到铁路西与汾河东狭窄河滩地区,与它展开激战。阎锡山的“亲训师”和“亲训炮兵团”,是他的“王牌军”,被称为“精神支柱”。抗战胜利后,由阎锡山“挽留”的原“日军山西派遣军”——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日本军官担任顾问和教官,以阎的亲信为师团长和各级“肃伪”基干特务,用“军国主义”精神培养成的一支“铁军”,充分暴露出阎锡山一贯崇拜和勾结日本军国主义者的汉奸面目。因名为阎锡山亲自训练,所以被称为“亲训师”和“亲训炮兵团”,它的装备、待遇,都比别的军优越,反动、顽固性也特别突出。不过成立才一年多,没有实战经验。这次遭到迎头拦截包围,经过3个小时的激战,终于全军覆灭。这次战斗,共歼敌7000,其中打死近3000,俘虏中还发现几个日本人。缴获崭新的山炮24门,重迫炮12门。只有敌师长陈震东负伤率少数人逃逸。
高倬之见势不妙,带着他的“闪击兵团”慌忙逃回平遥县城。由该县县城向北逃窜的敌暂编第四十师,也遭到第十三纵队的堵截。
21日晚,十三纵三十七旅攻占梁官村,歼守敌1个连。当夜又包围祁县东南敌守备要点张名村,发起攻击后,遭敌反扑,被迫撤出;这次攻击,虽成为得失相当的击溃战,但使敌平祁间的交通大受威胁。
是夜,兵团指挥所人员从报话机得知敌十九军军部率暂编第四十师及“亲训师”残部,拟由平遥向北开往祁县。徐向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歼敌机会。为不让敌人发觉已知其情况并利于今后继续侦听,他向团以上干部发出命令:使用报话机,只准收听,不准讲话,任何人不得违犯纪律。同时决定,以十三纵主力迅速出动,于洪善车站以北地区实施伏击,以吕梁部队东渡汾河实施堵击。
23日早晨8时,敌由平遥进至洪善车站,因接受了“亲训师”被歼的教训,唯恐中埋伏,便就地构筑工事,装作守备的模样。中午,敌离开铁路线分三路转向西北,企图绕路开向祁县。由于汾河水涨,吕梁部队没能及时东渡,敌暂编第四十师一个团及太原民卫军乘隙窜人祁县,其余的被压缩在北营村内。到晚上,敌十九军军长温怀光和暂编第四十师师长曹国忠见情势危急,率少数人逃回平遥。
次日,北营村的敌人死命抵抗也无济于事,强行突围,被全部歼灭在北营村外野地。祁县敌三十三军曾出动三个团驰援,也被击退。当天下午,太岳部队一部攻克张兰镇,将“亲训师”残部及暂编第四十五师“老虎团”歼灭。至此,晋中战役的第一阶段结束。正如徐向前在三贾村临下山前给军委报告中所设想的:“在运动中歼高匪即晋中战局大大展开”。
据敌十九军军部被俘人员供认:此次阎军集中兵力“闪击”进人汾孝地区的人民解放军,是因为“侦悉”八纵已过黄河南,十三纵返回河北,一个地方纵队沿汾河与同蒲路两侧北上,所以才用重兵团出动而全力抢粮。结果遭到惨败。
取得歼灭敌“亲训”、“亲训炮兵团”和暂编第四十师大部的胜利,全军指战员们兴高采烈,称颂“徐老总真是神机妙算,连敌人都乖乖地听他调动!”人人信心十足地期待着更大的胜利。
徐向前及时向中央军委作了总结报告。他认为此次获胜的主要原因有三条:一是主动调动了敌人,以吕梁部队在汾孝地区佯动迷惑敌人,诱阎锡山以其所谓五大主力师全部出动,创造了野战歼敌的条件。二是部队行动秘密、突然,敌事先未发觉,战斗发起后,敌部署完全错乱,星夜北撤,给了我军以打歼灭战的良机。三是在战斗中我军火力高度集中。报告还提到此次作战存在的弱点及需要解决的问题等。
毛泽东主席看了这个报告,立即加上批语转发全军。批语说:“我们很需要此种战役总结报告。希望各兵团在每一战役结束后,不论胜负及胜利大小均向军委做一总结报告,以利交流和总结经验。”
生擒赵承绶
眼巴巴盼着“闪击兵团”报告“万有、万胜”消息的阎锡山,等来的却是亲自训练的七十二师与暂编第四十师相继被歼的噩耗。远在南京的蒋介石,却还在给他打气,说共军主力已开往中原、西北、华东和东北战场。山西只有地方部队数万,要他大胆决战,保卫晋中。阎锡山急令野战军总司令赵承绶和副总司令原泉福(日本人,原为日军驻长治的中将旅团长)前出祁县统一指挥作战。除当时已在各地驻守的三十四、三十三军及暂编第九总队等部队外,随同的机动部队,是由日本人组成的暂编第十总队(大部为原泉福旧部,总队长为日本人晋树德),用来保卫野战军司令部。
徐向前兵团指挥机关有的参谋人员闻报后,看到在兵力对比上,敌人又增大了优势,不免有些担心。徐向前却高兴地说:“来了才好!日寇战犯原泉福一贯骄傲自大,赵承绶昏愦无能,做不了原泉福的主,我们正可利用敌人指挥官的这些弱点,加上自己的努力,寻找机会把它吃掉!”在徐向前看来,敌人能从强固设防的太原城出来,这是求之不得的。现在消灭它,比以后去攻坚消灭它肯定容易,所以让他来吧,多多益善。此时,他脑子里酝酿的,已经不只是争取歼敌4至6个师了。
6月26日,徐向前电报军委、华北军区,决心集中主力在祁县、平遥以东地区与敌决战,而把重点放在消灭敌三十四军上。具体部署是:以十三纵位北面监视东观之敌;太岳部队插洪善、平遥间,监视平遥之敌;八纵一部插洪善、祁县间堵溃打援;吕梁部队位汾河东岸,配合八纵主力由北依涧正面攻击,首先歼灭三十四军;由太行二分区和北岳二分区部队组成的肖文玖集团在榆次以南地区积极活动,配合主力作战。但是,这时敌人已越打越滑,对于徐向前分割歼灭这一手,非常警惕。其第三十四军和三十三军始终紧紧靠拢,白天出战,夜间即龟缩在铁路沿线据点。加上个别部队指挥员对敌情判断有误,处理失当,因而分割围歼敌三十四军的计划没能实现。
29日,徐向前召集各纵队首长开会,决定修改作战方案。他分析了阎锡山的心理状态,认为阎锡山虽然摆出了与解放军决战的架势,但决不敢叫赵承绶指挥的野战军继续南移,离太原过远。假如我军主动继续北移,把歼灭敌人的战场放在太原以南,倒可以诱敌出来,有可能前截后逼,在运动中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置赵承绶于死地。如果阎锡山仗着战场离太原较近,敢于派守城部队出援,我军可回师将它“吃掉”。这对以后攻取太原,更为有利。关于战场的设置,徐向前认为:榆次守敌暂编第八总队、太谷第九总队、徐沟冲锋枪大队,战斗力均弱,唯祁县守敌第三十七师两个团加地方武装2000余人,有一定战斗力。如先行围攻全歼,那么,榆次、太谷、徐沟、祁县间的犄角形地带,敌人守备空虚,距铁路线不远,正是我军在运动中歼灭赵承绶集团军的好战场。会议一致同意徐向前的分析和决定。
这天傍晚,白狮岭西坡山脚下八洞村的兵团指挥所刚平静些,徐向前到了作战室,询问了各处战况,接着和大家闲谈起来。他问几个年轻的参谋有没有看过《水浒》、《三国演义》,知不知道刘关张桃园结义的故事,又问张飞有什么特点?有人回答,张飞性急暴躁,作风很粗。徐向前说:“别看张飞这个人性情急躁,但是他粗中有细,政治上,立场坚定,敌我界限分明,不像关羽,听了曹操几句好话,就把他放跑了!”有人问对刘备应该怎么看,徐向前说:“刘备光讲仁爱,对部下、士兵似乎很体贴爱护,可是原则性不强,打东吴最后一仗,他感情用事,部署失当,结果被陆逊火烧连营,差点连自己也当了俘虏。这些历史故事,对我们也是有所启发的。我们作战,对敌人固然要狠,对自己的部队有时也要‘狠’,为的是不丢失战机。我们领导机关,宁可让下边埋怨,怪我们不关心体贴部队的困难,也不能因为部队疲劳叫苦就心软,动摇决心。我们疲劳,敌人也疲劳,就看谁能坚持最后五分钟。这个道理,等打完仗。他们就会懂得了。”
30日上午。各部开始按照命令行动。徐向前决定打开子洪口,拿下白狮岭据点,使后方的粮、弹等物资,能通过白晋路运出来。该处由敌暂编第三十七师一个营的300余人凭险防守,地形复杂,工事坚固,攻取实属不易。但十三纵三十九旅一一七团早在北营村战斗之后,就受领夺取白狮岭要塞的任务,干部们利用战隙,进行抵近侦察,并根据缴获的敌《金钢岭守备方案》,展开军事民主,选择恰当的突破点和隐蔽的突击道路,深入地进行政治动员工作,使担任攻击的部队信心很高。因此,7月1日5时战斗发起后,部队动作勇猛、迅速,步、炮、工协同密切,充分发挥了“单兵爆破,小组突击”战术手段的威力,以极小代价,攻克了要塞。敌营长率10余人逃抵三十七师师部后,被赵承绶就地枪决以泄愤。
当天,十三纵主力进占东观镇,使兵团后方运输确保安全。
八纵因连续行军作战,生活补给又差,部队十分疲劳,加上烈日下在山地运动,速度甚缓。王新亭曾电话请求,给部队稍事休息,说大家实在走不动了。徐向前答复:“不行!走不动,爬也要爬到指定的位置上!”他又解释说:“新亭呀,告诉大家,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运动战,就是打活战,要求动作要快,等歼灭了敌人才能休息。”
徐司令员带病坚持指挥作战,白天坐担架,在毒日头下赶路,把作战地图摊在膝头上;晚上开会、写文电报告,常常熬到天明。大家知道这情况后,如同受到了一股巨大力量的驱使,脚步也轻快了。然而,正在转战途中的徐向前,心情却十分沉重,因为碰到十三纵野战医院的一支担架队,他停下来看望伤员,发现由于天气太热,治疗又不及时,有的伤员伤口已经生蛆,有的屎尿在床无人管。这种令人无法容忍的失职现象,怎能叫他不生气!他把兵团和纵队卫生部门负责干部找来,狠狠批评一顿,要求各纵队野战医院都必须立即整顿,并要兵团卫生处派人检查验收。他亲自打电话给十三纵政治部主任郭林祥,要求一定把伤员的工作抓好。
6月30日,狡猾的敌人发觉太岳军区部队向北移动,即停止对洪善东南地区进攻,回师保卫他的“心脏”。三十三、三十四两军由祁县沿铁路东开,利用沿线一系列县城与据点作为依托。7月2日,三十三军主力已集结太谷地区,三十四军及十总队也抵东观镇一线。徐向前随即决定变更部署,以“前牵后逼”战法,诱歼赵承绶集团。
7月2日,太岳部队按照徐向前新的作战部署,昼夜兼程,北进至榆次和太谷间的铁路沿线,协同太行部队展开破击战,并构筑工事。赵承绶发觉铁路切断,侧背受威胁,感到情况极为严重,如果不控制东阳镇地区,特别是夺回董村,就与榆次和太原的大本营失掉联系而成为孤军。于是急令一部兵力攻击东阳镇解放军阵地,并以三十三军主力七十一师、暂编第四十六师1个团、暂编第九总队等共9个步兵团和1个炮兵团,在飞机和装甲车掩护下,轮番猛攻董村。赵承绶和三十三军军长沈瑞亲临指挥。
董村防线能不能坚守住,是能不能堵截住赵承绶集团予以歼灭和取得晋中战役胜利的关键。坚守董村的四十一团伤亡严重,有一个连只剩下9个人,仍英勇抗击。敌装甲车曾一度开进村口,被徐英小组由房上投炸药包击退。徐向前守候在电话机旁。太岳军区司令员刘忠报告:部队已经坚持了好几天,十分疲劳,伤亡又大,请示能不能后撤稍作休整。徐向前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行!再疲劳也要打,把钉子钉在那里,坚持最后五分钟,坚持到最后一个人,也要守住阵地!”
命令传达到前线,战士们互相鼓励说:“徐司令员号召我们坚持最后五分钟,这就是为人民立功的时候!”“我们能打下临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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