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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如星君似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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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已经交代下去,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下人说。”
“嗯,三王爷,又麻烦你了,你出门在外也要当心。”董清歌垂下眼睑,点点头,心中却是另外的想法。
薛珩一开始还以为她不会愿意跟他走。
可看着她现在安静的状态,他终于放心了些。
“本王不会有事的。”
薛珩跟下人嘱咐再三后,离开此处。
董清歌紧紧地攥住被子。
司礼监和锦衣卫的爪牙遍布各地,说不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薛珩本来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王爷,她不能连累他,让他跟自己亡命天涯。
当天夜里,董清歌佯装睡下,让丫鬟出去后,悄无声息地爬窗子离开。
董清歌不见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殷湛的耳中。
殷湛本打算尽快将董清歌送出京城。
可当一切都安排好的时候,董清歌竟然不见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牢房,他厉声叱责道:“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丢?”
“好像是三王爷闯入把人带走。”
“一群废物!”
望着牢房中的斑驳血渍,殷湛不由懊悔,他应该在刚开始对她动心的时候,就跟她撇清瓜葛的。
殷湛命人在全京城搜捕。
第二天,在城郊的往生崖边,有人发现了董清歌。
董清歌迎风而立,眸色幽幽落在远处,像是浑然不知身后有大量追兵到来。
追兵沿着悬崖,围成一个半圆,万千箭矢对准了那位纤弱的女子。
殷湛赶了过来,坐在为首的鞍马上,深邃的眸光冷冽如刀。
半晌,他缓缓道:“董清歌,你知不知道,逃狱乃是罪加一等?”
闻言,董清歌徐徐回眸,裙摆随风鼓胀,面色清冷。
哦?”须臾,她巧笑倩兮,一如当年在上元节初见时的那般出尘脱俗。
董清歌似是诧异,“所以,殷大人打算是什么样的方式处置我?三尺白绫还是一杯鸩酒?再或者是,五马分尸?”
殷湛的眼眸中只有寒冷冰蛰的幽芒,充满了猛兽的血腥。
他没有回答,代他回答的是他手中的箭矢。
只见他将一只翎羽箭置于弓弩上,对准了董清歌的心口处。
不过片刻,箭已离弦。
董清歌盯着眼前不断被放大的箭尖,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细小的经脉清晰可见。
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可被她生生压制住。
其实,她过来往生崖的时候,就没有抱着求生的心。
她想要跟他做个了结。
甚至,她连道别的微笑都准备好了……
翎羽箭如流星般飞窜过来。
除了他的刀法之外,也从来没有人质疑过殷湛例无虚发的箭术。
而董清歌的不避不让,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箭朝自己射来。
当箭一点点没入心口时,滚烫的血液漫出。
胸口处,疼痛分明!
血的颜色,刺眼无比!
她的眼眶终于湿润。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只有一个人影最为清晰。
“殷大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成亲了是吗?”虚弱无力的声音,缥缈在云雾间。
“此事与你无关!”殷湛冷声砸落,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任董清歌再怎么努力地为自己打造心防,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让她再次遍体鳞伤。
这一刻,她的心里只余一地灰败。
苍白的脸,费力挤出一丝微笑,“阿湛,你过来,我想当面对你说一句祝福的话。”
殷湛的心神一颤,心底深处有什么在皲裂。
好像成亲时,掀开盖头后,她满脸娇羞地这样喊了他一声,他却摔门而去。
冬夜里,她放下千金小姐的架子,给他盛了一碗驱寒汤,在书房外冻了半天,等他出来时,她怯怯地喊他,他却连碗都不愿意碰。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她喊他,希望他来抱一下,他却选择不看孩子一眼。
而不知从何时起,她再也不曾这般唤过他,亦不再等待。
他懂,这是疏离。
殷湛沉默片刻,翻身下马。
寒风吹得衣袍簌簌响,脚如同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
“我们……”待他走在自己面前时,董清歌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们一起死吧。”
正文 第十三章 一起死吧
“因为我不想成全你们,我要你享受永生永世的孤独。”
说罢,她脚后的碎石松动,一只脚已踏入悬崖。
在爱着他时,她可以燃尽生命。
在恨着他时,她也可以万劫不复。
殷湛的耳畔轰鸣。
他的眉目间,闪过一缕悲痛,想拉住她的手腕,却已经来不及。
“清歌……”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唤道。
“不要叫我!”董清歌凝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似在述说往日爱恨。
“我怕我听见你的声音,下辈子,你喊我的时候,我还会回头。”
“殷湛,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好么?”
“下辈子,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董清歌的声音如潺潺流水,曲曲淌入殷湛的耳里。
当着众多追兵的面,她拉着殷湛跃下悬崖,眼角的泪光闪烁着点点苍凉。
两个人在不断下坠,她却将他推开。
“董清歌!”殷湛心如刀绞,竭力喊着她的名字,手心后背满是虚汗。
他清楚,她恨透了他,是在报复他,在濒死之际,决绝地与他划清永生永世的界限。
从前,那个温柔小意的董清歌果然被他逼疯了。
他想拉住她,却只抓到一片碎裂的布帛。
殷湛在喊她,无数人在惊叫。
狂风灌入耳中,带着冬日特有的枯败。
董清歌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不想听。
她太累了。
她太痛了。
可是,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董清歌闭眼,往下急坠,裙袂随风翩飞。
颊侧的笑颜晕染开,绚丽到极致,又在转瞬间凋零,如一幅残破的画卷。
董清歌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还是是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年华。
上元节那天,奇巧灯彩点缀着整个京城,各家各户的少女都会去放河灯。
出于对外界的好奇,她也跑到灯市上玩,学着其他女子到秦淮河边,放莲花灯。
忽然间,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抬头看去,便见到一位俊美得近乎妖异的男子。
他孑然一身,虔诚地将两盏莲花灯放入河中。
看他身上的飞鱼服,她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正文 第十四章 上元灯会
她猜,他应该刚杀过人。
可她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属于信徒般的虔诚,和罗刹般的戾气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这个男子对她充满了诱惑力,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近一步地去接近他。
“公子,你受伤了,我去帮你找大夫吧。”在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她鼓足勇气跟他说。
却见他步履未停,用低沉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像我这种人,姑娘还是少惹为妙。”
听他这么说,她自然没有再跟上。
而殷湛刚走到桥头,便晕倒在地上。
她赶紧找人帮忙,带他去了医馆。
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起身,准备离开。
她怕他会出事,忙上前拦住,“公子,大夫说你伤的很严重,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家?”
他淡瞥了她一眼,只说道:“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也没有家。”
她想起他放莲花灯时的一幕,感到疑惑不解。
既然没有过去,为何还会有牵挂?
一旁的大夫偷偷地劝道:“姑娘,他们这种锦衣卫,一般人都是能躲就躲的,你千万不要惹祸上身。”
她当然明白。
可她不明白的是,在他内心应该是排斥杀戮的。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活在杀戮中?
此后,她没有再见过殷湛。
而那天以后,他却从秦淮边走到了她的梦里。
甚至,越来越频繁。
她不懂情为何物,听别人说,如果常常梦到一个人,那就是了。
所以,她每次梦到他,醒来时都会自责。
她真是不懂得保护自己。
可他们毫无交集,根本不会再相见,不是么?
她没有想到,他们再次相见的场景,会是那么尴尬。
那天,她在自己的闺房里睡下,醒来后,却是在青楼的一间房里。
外面的人,闹哄哄地挤进屋子里,他们的目光和话语,让她清楚她是有多么不堪。
她慌乱无措地拉起锦被。
看到殷湛眼角的轻蔑,她的心凉了一大片。
他也以为是她是用了狐媚子手段么?
她看得出来,他不喜欢她。
所以,就算有皇帝赐婚,她得以名正言顺地嫁给他,她也没高兴到哪里去。
她努力地做一个好妻子,了解他所喜欢的一切。
一开始他排斥她,疏远她。
后来,慢慢的,在某些深夜,他竟然会对她流露出几许缱绻。
她以为自己打动了她。
直到她无意中发现他写给薛静晚的情诗,她才明白,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人。
一直以来,她感动的只有她自己……
往生崖边,殷湛目光冰冷,朝她射出的那一箭的场面,再次袭入脑海。
“啊——”
董清歌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正文 第十五章 是地狱么
董清歌惊觉自己处在一个整洁雅致的房间里。
衣裳和锦被上全都是汗,可见她对刚才的梦,惧意有多深。
听着窗外,寥寥的鸟鸣声,董清歌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中箭后,拉着殷湛一起跳下往生崖。
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支离破碎地躺在崖底,静静地死去。
是地狱么?
可地狱若是这样,未免太美好了些。
就在董清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丫鬟端着铜盆,推了门进来。
一见她醒来,丫鬟惊喜地放下铜盆,复又跑出去叫唤道:“三王爷,董姑娘醒了?”
三王爷?
董清歌看到薛珩进来的那一刻,才终于相信自己还活着。
“三王爷,是你救了我?”
伤口处仍然在隐隐作痛,她真想不到,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没有死。
薛珩仍然是一袭白衣胜雪,清俊的眉眼间,多了几丝憔悴和焦虑。
见她已无大碍,焦虑才散了去。
“嗯。”薛珩点了下头,目光有过闪避。
“七天前,我回来找你,发现你不在,就四处找你。在外头听人说,你从往生崖上摔了下去,我就带人连夜去崖底找。”
“所幸,那崖底有一个寒潭,我是在寒潭里找到的你。”
原来她昏迷了七天……
董清歌听着薛珩的叙述,虽然觉得是那么回事,但是,总有些不对劲。
就算她跳崖没死,可中的那一箭,足以致命。
她还能清晰地回想起当时的疼痛,以致于她还在急坠的过程中,就痛死过去。
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再没印象了。
隐约中,只记得身子在旋转,好像被人托着,落在绵软的地上。
薛珩看出她的疑惑,沉默一会,又解释道:“其实,那一箭离你的心口还有一寸之遥,所以,你还能侥幸活下来。”
董清歌听罢,忽然笑了。
原来,殷湛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他人呢?”她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她活下了,那殷湛去哪了。
董清歌想坐起来,而身子犹如一团软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回去了,没什么事。”薛珩赶紧按着她,让她重新躺下。
“大夫说你虽然捡回一条命,可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地调养一段时间。在没有痊愈之前,你还不能起来了。”
“你也不用担心会拖累我,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必死无疑,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这。”
董清歌实在没办法,只能躺下。
她的眸光微微闪烁。
的确,她都没事,以殷湛的身手,应该更不会有事才对。
不过,这一次就当是将他们之间的爱恨做个了断。
往后,即是各自天涯。
而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空缺。
是恨么,还是不甘?
薛珩看她还有心事,柔声劝道:“这段时间,你也不要想太多。大夫说过,你的体内郁结之气过重,不能够再有忧思。”
“答应本王,好好养伤可以吗?等伤好了,我再带你离开京城。”
“嗯。”沉思片刻,董清歌重重地点头。
正文 第十六章 你娶我吧
半个月后,殷府。
薛静晚坐在黄梨木桌边,单手支着脑袋,晕晕欲睡。
在打盹之际,对上床榻上男子的冷沉目光,她一下子全无困意。
“阿湛,你醒了?”
从崖底回来的时候,殷湛是被人背回来的。
那个时候,他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伤口,整个人已经没了意识。
薛静晚只觉崖底太过凶险,日日夜夜,为他担忧。
幸好,殷湛从小在厮杀中长大,身体底子硬,才能强撑着一口气。
换了寻常人,早就没命。
殷湛一言不发,起身穿好皂靴。
薛静晚见他要出门,忙上前拦住,“阿湛,你的伤还没好,要去哪?”
殷湛的下巴处长了一圈胡渣,他看了薛静晚一眼,冷冷道:“去干爹那里,我昏迷了近一个月,他应该有很多任务要交代给我。”
“阿湛,你不要老惦记着殷公公那边行不行?”薛静晚委屈地嘟唇,“你忘了,当前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么?”
“我已经跟皇爷爷说了很多次我们的婚事,他也同意了,他说要你亲自去向他开口。”
“阿湛,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阻碍了,你……你娶我吧。”
薛静晚抬头看他,眸子里全是殷切的盼望。
她不顾名节,隔三差五地往殷府跑,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她的了。
殷湛转头,想了一会,眼里流转着太多薛静晚看不懂的东西。
薛静晚心头一跳,生怕他会拒绝自己。
她不安地揉着双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不逼你,这事等你恢复了再说。你把药喝了先。”
薛静晚低下头,去桌上端来一碗药。
在端药时,指甲缝里抖落白色的粉末。
殷湛接过药碗,看了眼漆黑的药汁,顿了顿。
随后,一饮而尽。
不出片刻,一阵眩晕感袭来。
“你……”殷湛抚额,回过头去,只觉浑身燥热。
薛静晚的眼眸含春,缓缓地解下自己的衣带。
“阿湛,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等不下去了,我不想失去你。”
说罢,一双雪白的藕臂环过殷湛的脖颈。
殷湛却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忙将她的手扯下。
“公主……我不想伤害你……”
薛静晚不打算错过这绝佳的机会,执意黏在他的身上,眼角尽是媚色。
“阿湛,反正你迟早要娶我,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酥酥软软的话,飘荡在殷湛耳边。
殷湛眸色一暗,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
暖帐被掀落。
烛火融融,一室旖旎。
*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董清歌的身子恢复了大半。
她从小到大没离开过京城,在出城前,她打算到街市上再转转。
长街上,董清歌穿着狐毛披风,将脸遮住。
路过酒楼茶肆,她在一处首饰摊前停下,拿起一枚木兰花簪子细瞧。
从前,殷湛从没送过她什么,有一回,却破天荒地带了木兰花簪回去,别在她的发髻上……
董清歌的眸色幽深了些。
忽听旁边几个人在议论,最近所发生的事。
“你们知道吗,南镇抚司大人被关到天牢了!”
“为什么?殷大人近几年来不是平步青云吗?而且,还颇得十一公主青眼,刚好,他之前的那位夫人在前不久过世了,他应该很快就能成驸马,这怎么突然就进天牢了?”
“你别说,还就是这十一公主的原因,前儿个,十一公主到殷大人府里去,结果,被殷大人玷污了。圣上大怒,扬言要治他的罪呢。”
“想这殷大人对十一公主也是一片痴心呐,不惜害死自己的亲生孩子,抛弃自己的发妻,只为博红颜一笑。”
正文 第十七章 爱恨难酬
“铛——”
董清歌手一颤,木兰簪掉在地上。
面上的血色皆无,心里乱成一片。
原来,竟是如此……
难怪殷湛派了锦衣卫的人去找孩子,却一直找不到。
难怪看到孩子的尸首时,他可以无动于衷。
还有,殷湛曾经对她所说过的话……
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绞的董清歌喘息不过来。
直到她回去的时候,她仍然如一只受困的小兽,想拼命地寻找一丝希冀。
而最后的希冀,早已陪随着情窦初开时的梦,被他亲手扼杀。
薛珩回来的时候,推开房门,见董清歌脸色倒在地上,脸色发青。
“三王爷……我求你帮个忙,我想见……”董清歌的眸子慌乱地闪烁,颤抖地伸出手。
薛珩赶忙将她抱起,放到矮榻上。
他让丫鬟取来药草,捣碎了,让她含在口中,斥责一声:“清歌,我让你不要想太多,你怎么又不听话。”
“我没有不听话。”董清歌挤出一丝苦笑,“我还有心愿未了,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真的……”
薛珩思考了一会,仍然有所顾虑,“你不怕他再次把你逼上绝路?”
董清歌一愣,随后,心平气和地说:“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薛珩无言。
抵不过她的苦苦哀求,他终是同意。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再做傻事。”
*
夜。
生了锈的牢门被人打开。
“殷大人,有人来看你。”
殷湛听到声音,转过头去。
他身上的袍子沾满泥泞,头发凌乱地散着,眼眸里布满血丝。
董清歌提着一盏灯笼和一个食盒。
灯笼的光束让他眯了眯眼,伸手挡在眼睑上。
“是你……”
当董清歌握住一小撮狐狸毛,摘下斗篷帽时,殷湛倍感诧异。
他原本以为,此时的她,应该已在另一个遥远的地方。
“我没死,让殷大人失望了么?”董清歌神色疏离,平静地将灯笼挂于墙面上。
“按说十一公主对大人情有独钟,大人很快就能成为驸马爷,前程一片大好,不该这么等不及,这个节骨眼上,犯下这么大的失误。”
“可即便如此,依公主对你的情意,让她跟陛下解释解释,说不定很快就能出狱,与她完婚。”
这话语里的嘲讽,不言而喻。
殷湛听罢,瞳仁骤缩,心知她定是已经听到坊间的传言。
他并给有否认,而是低沉地问了一句:“事到如今,你不趁机逃走,还来找我做什么?”
董清歌才刚放下食盒。
听了他的话,微一摇晃,苍白的脸色隐在黑暗中。
当他默认的时候,她的体内仍会有一阵阵钝痛袭来,让她恨不得马上将这对狗男女挫骨扬灰。
僵立良久,董清歌的脸颊上,浮上最清浅的笑容。
“殷湛,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所以,我带了些酒菜过来,就当做是饯别。”
说着,她俯下身子,将食盒打开。
取出几碟小菜,几样精致的点心后,董清歌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我从没有对不起你什么,也不想再计较过去的事。喝下这杯,我们以往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正文 第十八章 以命抵命
昏暗的光线投映在堆满枯草的地面上。
殷湛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眼,一眼过后,他的心头徒添一抹喜悦。
菜肴和点心全都是他喜欢的。
当年,董清歌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可为了他,她请来全京城最出名的厨娘,学了一年的厨艺。
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尽管董清歌水眸漾漾,柔得能化出水来,跟他们初见时一般。
这个女人当初单纯透明得如一张白纸,现在,却是让他渐渐地看不透了。
殷湛略是一恍,没有立即接过酒杯。
董清歌扑闪羽睫,笑言:“莫非大人担心这酒?看来还是由我先敬大人一杯。”
笑容恰似无情的刀光,一寸寸地剜却着他的心。
董清歌将酒杯放到唇边,正要饮下。
殷湛却一把夺过。
“既是如此,殷某谢过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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