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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如星君似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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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湛接过,原只是打算随便看两眼,但在看清上面的字迹后,神色骤变。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鹦鹉啄心
当初,董清歌的才貌皆是京都一绝。
她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在数年前,就曾被太后夸赞过。
而今,殷湛竟在这张信笺上,看到了同样的神韵。
虽然被刻意做了些改变,但笔尖的神韵未变。
果然是她!
怪不得,昨晚的那位医女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
低垂着的长睫轻轻颤动,殷湛只感觉眼眶微潮,连捻着信笺的指尖都忍不住抖动。
尽管她再恨,可在得知他的情况后,她还是放不下他。
不过,她既然又走了,那也好。
“张公公,将它收起来,然后,你先出去吧。”殷湛又不动声色地将信笺撂下。
太监才刚出门,送董清歌出宫的那位小太监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张公公,不好了,那位姑娘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
“你怎么连个人都能跟丢!”
两人议论间,对话已经传入殷湛的耳里。
人不见了?殷湛一拍桌案,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尽管心里满是担忧,他还是竭力没有表露出情绪,而是冷静地吩咐:“派人去找,记住,要悄悄地找,不要透露风声。”
说罢,两位太监急匆匆地去办事。
殷湛的心弦紧绷。
今晚,还有一场接待邻国使臣的宫宴,但愿,不要在这时候出岔子。
*
晚间,宫宴上。
婢女们端着酒壶和水果糕点,低眉顺眼地侍奉在席间。
坐在最前面的殷湛,手指摩挲着杯壁,面上虽是洋溢着笑容,但是,心里仍在牵挂着董清歌的下落。
殷世钦拿过婢女剥好的橘瓣,丢进嘴里,时不时地观察往殷湛那边看过去。
待歌舞进行到一半,殷世钦幽幽出声道:“杂家看殿下心情不佳,可是这歌舞不得殿下的心?”
殷湛微微一笑:“殷公公多虑了,本宫觉得这歌舞甚好。”
下一刻,他的笑容便是僵硬下来。
只听殷世钦说道:“杂家给殿下安排一出戏,想必殿下一定会感兴趣。”
话音一落,殷世钦一拊掌,场中的歌姬舞姬全都退到一边。
很快,几名侍卫擒着一位蒙着黑色面罩的女子进来。
女子荆钗布裙,双手被绳子束缚住。
而两把寒光凛凛的刀,正架在她纤长的脖颈上。
当她的面罩被摘下,露出真容后,在场有人惊呼一声。
“那不是曾经的董大小姐吗?”
“对啊,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
殷湛定睛望去,见确实是董清歌后,面色煞白,手中的酒樽滑落在地,溅出酒液。
殷世钦很满意殷湛的反应,继而,又缓缓说道:“杂家的院中,圈养了一只以食人心长大的鹦鹉。若是用珍贵药物滋养过的心,更是符合它的口味。”
“这位姑娘的心,杂家的鹦鹉应该很喜欢。所以,杂家想给殿下演一出活琢人心的戏。”
“这类似的戏码,殿下应该不陌生吧。”
殷世钦将最后一片橘瓣放入口中后,手搁在身侧婢女的头顶上,微一用力,血液当即从婢女的头上溢出。
那婢女来不及呜呼,就已颓然倒地。
而他笑意不减,露出一排牙齿,却仿若森森獠牙,似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血溅当场
在场的许多皇亲贵族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到,纷纷尖叫出声,似惊恐的鸟雀。
“殷公公若是把这皇宫当成你开玩笑的地方,那这玩笑可就开大了!”殷湛紧绷着脸,如鹰隼般的目光,税利地射向殷世钦。
殷世钦坦然自若道:“陛下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杂家,好歹我们曾经也是父子一场。”
“如果殿下真舍不得,这位曾经的槽糠之妻,那也好办。杂家的要求也很简单。”
随后,他勾勾手指,就有人提着一只金丝鸟笼进来。
鸟笼里面,色彩斑斓的鹦鹉,正瞪着豆大的眼珠子,扫视着自己的猎物,如凶神恶煞般。
董清歌见了鹦鹉,心中发怵。
她睁着清亮的大眼睛,想起殷世钦的话后,眸光不住地闪烁。
她当然清楚,殷世钦抓她来,并不只是想为了演一出血腥的戏码。
她不愿意连累殷湛。
眼看着殷湛欲要动唇,董清歌马上喊道:“殿下,我的事不用你管,今天,我就算真的死在这里都不关你的事!”
“啧啧。”殷世钦听后,似是感慨万分地走到她身边,感叹道:“殿下,她曾被你伤得那么深,到了这个时候,好像还在为你着想呢。”
“不得不说,杂家过去的干儿媳妇,这脸蛋才情可都是一等一的。要这么残忍地对她,杂家都觉得可惜了。”
说着,他毒蛇一般的目光立马缠上董清歌的脸。
而后,他的手也伸出去,在她的面颊上抚摸过。
“别碰我!”董清歌异常抵触他,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待到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唇边时,她狠狠地咬下。
“嘶——”
殷世钦呼了口气,看着指尖上冒出血珠,竟是放到嘴里吮吸起来。
“时隔这么久,这干儿媳妇的模样没变,爪子倒是变利了。”
他轻轻地凑过去,细嗅一番,喃喃道:“儿媳妇,你的性格杂家倒是越来越喜欢了。可是,殿下若不想救你,就算是杂家再怜惜你都没用啊。”
董清歌轻蔑地瞥过去一眼,讽笑一声:“我不用你怜惜。如果我真的丧命在此,也是顾全大局,自会有人替我报仇!说不定,还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可照你的所作所为,将来必定是会遗臭万年。”
“那可未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胜负,而且,这历史向来是由成功者书写。”殷世钦猖狂地大笑。
立在他肩头的鹦鹉早已张大嘴巴,迫不及待地要扑过去。
殷世钦抬手摸了摸鹦鹉,望向殷湛,说道:“殿下,你如果还要继续考虑的话,她可就真的要血溅当场了。”
“你想要怎么样?”殷湛抬眸,冷冷道。
在看向董清歌时,他却仍旧流露出一抹担忧。
这很快就被殷世钦捕捉到。
殷世钦诡秘地勾起嘴角,“也不需要殿下你怎么样,只要你还像过去一样听话就行。杂家不会要你让出皇位,只要你听杂家的话,这江山还是薛家的。”
殷湛听得出他话里的含义。
殷世钦是要让他交出大权,当个傀儡皇帝。
殷世钦是一个阉人,如果真的要篡位,那必将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把命还你
“殿下,这条件如何?”殷世钦步步紧逼,“你再拖下去,杂家这鹦鹉可就等不及了。”
眼见这殿中的侍卫,都有拔刀的趋势,他又补充一句:“当然,你也可以比比看到底是谁的刀更快!”
抓住董清歌的两侍卫得了令,刀下微一使劲,她的脖颈上已见殷红的血痕。
而她只是紧闭上眼睛,似是在安然地等待最后一刻。
殷湛却一抬手,制止了拔刀的侍卫。
不过片刻,他已是开口:“本宫可以答应你,但是,殷公公你真的有信心在胁迫本宫后,能顺利走出宫门?”
殷世钦闲然道:“所以,殿下要下一道旨意,称殿下病危,所有的大事就由杂家代劳。”
“好。”殷湛没有任何犹豫,便应了下来。
董清歌呆愣地站在那里。
她竟是没料到,殷湛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她的心底里一下子百味杂陈。
殷世钦也同样没有料到。
他捋过花白的头发和胡髯,幽森的眼,仔细地盯着董清歌。
“看来当初选中你做杂家的干儿媳妇,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因着他的话,董清歌一下子起了疑心,侧眸问:“你说什么?”
殷世钦眯起眼睛,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当初,就是杂家知道你见过殿下一面后,难以忘怀,索性就让人把你抓到他的床上。谁让你的父亲,当时的左丞相,总是与杂家作对呢。”
“本来,杂家是想用联姻的方式,逼相府跟杂家成为一条船上的人。谁知道,等你出嫁后,他宁愿跟你断绝关系,也不用站到杂家这边。”
董清歌心下一沉,总算是解了萦绕在心头的不解之谜。
看向殷湛,见他面无波澜,她便清楚了。
这件让她背负了多年屈辱的事,他从来都知道,却没告诉过她。
也对,照他说的,她从来都是他的负担。
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这负担更沉重。
她的心,当即凉了下来。
而时隔已久,这些事在她看来,已算不得什么。
转瞬间,她的脸上挂上傲然的神色,十分不屑地说道:“我父亲一身凛然正气,怎么可能与你这种阉党同流合污。如今,我倒是要感谢他当初的选择。”
“不然,我以后也无颜面对董家的列祖列宗。”
殷世钦也不恼,继而,放声大笑。
“可你现在的价值,已经明显超过了杂家对你的期望。”
说着,他抬手摸过尖锐的刀锋,让刀子再次与她的脖颈无缝贴合。
殷湛铁青着脸,凝结了万年寒霜。
他从席间走出,怒喝道:“殷世钦,本宫答应你的事会做到,你现在可以放了她!”
殷世钦连接摇头,表示甚是不满。
“殿下,可杂家已经尝试过一次被背叛的滋味,你如果要杂家再相信你,除非你愿意送自己三刀。要不然,这三刀就让她一并受了,只是,杂家的手下,可不像你,那么会把握分寸,一不小心……”
“我可以!”殷湛还未开口,董清歌已是冷漠地开口:“殿下,我一介民女,不需要你用这么重的代价来救!”
“我庆幸我过去没有对不起相府,今日,我也同样不想对不起你,对不起大魏皇朝!”
她义正言辞,表明她只是在尽一个大魏皇朝子民的责任而已。
殷湛的唇间泛白。
随即,脸上浮上一抹苦涩的笑意。
“你不是觉得本宫欠了你吗?若是本宫是想把欠你的还你,借着这次机会,彻底地跟你划清界限,让你别再出现在本宫面前呢?”
董清歌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眸子里满是莹莹碎芒,恰似心底的冰层险要裂开。
“没什么还不还的。”
“你赠我的每一刀,每一箭,虽然不算致命,但伤疤一直都在,它们让我十分受用,而且,宝儿死了,不会回来了,我的心也已经死了,你就算想要偿还,又有什么用!”
“倒不如,我今日在这里自裁,也好过再成为你的负担!”
“而你不愿见到的董清歌,也将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说罢,她忽地伸手握住刀柄,想着一抹脖子,一死了之。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我来陪你
突然间,殿中,余下的人全都惊骇地大叫。
董清歌的手落了个空,脖子上也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再睁开眼睛时,只见殷湛就站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
本该从她脖颈上划过的那柄刀,此刻,正插在他的胸口处,温热的血液汨汨冒出,染红了他身上明黄色的衣袍。
殷湛一手捂住胸口,抬起头来,又是温柔而又猖狂的笑容,薄唇吐出致命的词。
“这一刀,算是还清,当时在寿宴上给你的一刀!”
董清歌的心在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停止思考的能力。
她的面色惨白,想要叫出声,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第二刀送入腹中。
“这第二刀,算是偿还你在往生崖上,所受的一箭!”殷湛沙哑着嗓音开口。
较之之前,这一刀显然更为用力。
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迅速变得苍白。
鲜血如串珠般,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董清歌清楚地听在耳朵里,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会讨厌这种声音。
一双眼眸彻底呆滞住了,这刀仿佛是刺在她的心口上一般,刺得她的心生疼。
当殷湛欲要送自己第三刀时,她终于失控地喊出声:“够了!够了!你欠我的,我早就不与你计较了!”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划清界限。
既然如此,那天晚上所说的话,还有,薛静晚所说的那些,又都是为什么。
眼泪亦是失控般地落下,不知是为过去的记忆,还是如今所面临的场景。
“不是还有一刀么?这怎么够。”殷湛的唇边勾勒出的弧度,平添几分妖邪肆意,“等第三刀结束,你再哭不迟……”
自伤口处汨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汇聚成一大团妖异的花簇。
“殿下……”在旁的诸多宫人唤道。
殷湛似是未曾听见,毅然地再将血红的刀子送入自己的身体里。
刀锋没入骨肉的声音,残忍到极致。
“这一刀,抵你过去几年所受的屈辱……”
说罢,他砰然倒地,脸上再无血色,只余一地殷红色泽。
董清歌的理智被冲刷得一点不剩,身体也似乎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上。
而手心已触碰到地面,即沾满了鲜血。
她到底是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殷世钦则心满意足地勾勾嘴角,挥手示意挟持董清歌的侍卫,将她放开。
“送殿下去休息吧。”
而后,他对着殿内所有的人说道:“方才,殿下所说的,诸位都听见了,往后,诸位可要认清时势。否则的话,就休怪杂家。”
*
太医帮殷湛处理完伤口以后,他被带到皇陵所在的琴山山顶养伤。
那山上有一块寒冰玉石,能够促进他的伤口恢复。
而实际上,是殷世钦放心不下,想要他远离皇宫一段时间,然后,对外宣称养病。
在殷湛前往琴山后的第三天,董清歌也来到了这里。
此时的殷湛,已是苏醒过来,只是,脸上,还未见多少血色。
寒冰石室里,散发着刺骨的冷气。
董清歌在寒冰玉床边站定,为了抵御此处的寒气,她裹上厚重的披风。
殷湛的身上缠满绷带,唇上起皮。
见到她人来了,他只说了一句:“我没有想到,你还会过来。”
董清歌温温软软地笑道:“我来陪你。”
正文 第四十章 不是真的
“真是过意不去,让殿下又见到我这个令你不耻的人了。”董清歌的笑容一如往常般恬静,却比从前,多了一分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她继续说道:“可是殿下因为我挨了三刀,又让殷公公有机可乘,我当然要过来陪殿下,并竭尽全力医治好殿下,好让自己将功赎罪。否则,我怕我会被人指着脊梁骨痛骂一辈子。”
殷湛听她的语气,便明白数分。
他没有再赶她走。
随后,他又问了一句:“清歌,那天晚上,你没说实话,你心底里还对我有所怨恨是吗?”他指的是他尚未认出她的那一晚。
“民女不敢对殿下有任何的不满。”
“这里没有别人,你尽管说实话就好。”
董清歌的神情淡淡,半晌,叹了口气,“没有什么怨与不怨的,一年前,离开京城的时候,我真的非常恨你。可是,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那些恨意早就随风淡去了。”
同样,淡去的还有爱意。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听罢,殷湛不再言语。
也是因为他体内的毒药又在起作用,五脏六腑都灼烧得厉害。
董清歌柔声劝慰道:“殿下的伤势,还不适宜消耗太多精力。殿下还是少说话少动弹为妙。接下来,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我都会照顾你。”
殷湛点点头,然后,深邃漆黑的眸,紧盯着她的双眼。
以前,他还是锦衣卫的时候,他每次出去执行任务后,经常会受伤。
在他们成亲后,董清歌都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守在床头,不等他醒来,就不阖眼。
等他伤好了,她却整个人累得神色憔悴。
每次,她对他的担忧,都会写在脸上。
而如今,他站在了最受人敬仰的位置上,她的照顾,却成了奢望。
就连这唯一的一次照料,她的脸上也不见发自心底的关切。
不过,他还能多求多少。
她能在他身边,有过片刻的停留,他就觉得足够了。
接下来的几日,如她说的那般,董清歌白日里,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顾他了。
每次喂他喝药时,她都会先亲自尝一口,唯有神情不见波动。
两人倒是心平气和地相处。
“清歌,山谷里的桃花开了,你陪本宫去看看?”这日,等到殷湛能下地了,他提出这个想法。
虽是命令式的,他心中却是忐忑万分。
董清歌想了想,觉得去了也没大碍,就同意了。
十里桃林,桃花灼灼,独享一片旖旎。
一路上,两人却沉默无言。
直到殷湛放眼漫天飞舞的花瓣,先开口说:“清歌,你还在怪我没有告诉你,当初是殷世钦派人把人扔到我怀里的事吗?”
董清歌愣了一瞬。
随后,她面色如常:“我说过,我现在对殿下没有怨,也没有恨。”
殷湛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深似海。
如今,她能够做到无爱无恨,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吧。
“其实,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你没必要放心里去。”
他从未跟她表达过自己内心的感情,也以为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表达。
想不到,误以为向陌生人倾述的那一次,竟是准确无误地流入她耳里。
却不知,她信还是不信。
若是按他的私心,他是希望她信的。
可为了她一辈子着想,他倒是希望她从没听到过。
董清歌的纤浓羽睫轻轻颤动,而后,她平静地回道:“民女不敢,殿下的心思,本来就不是民女可以随意揣测的。”
纵使她的态度是多么得无所谓,心却忽地被蒙上一层阴翳,看不见曙光。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危在旦夕
“清歌,四年前的上元节,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董丞相的千金。”想起殷世钦在太极殿中对她说的话,殷湛心想趁着现在,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她。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看清楚你的模样。殷世钦想要强迫董丞相与他同流合污的事,我一早就洞悉,但是,我还是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后来,我将此事透露给董丞相,董丞相在气愤之下,才果断地决定与你断绝关系。”
“所以,在我心里,对你一直是感到愧疚的,后面做的许多事,也是出于弥补。”
他没有把话都说完。
那个时候,他可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碰了董清歌,是因为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而后来,他的心里真的有了人后,薛静晚给他下药,他都没碰薛静晚。
当然,他后来也是真心希望,她的父亲不要搅和到这趟浑水里面。
董清歌听着他的叙述,心里莫名地一凉。
他竟然这么坦白。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质问他。
现在,她的质问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那些事,都过去了。”须臾,董清歌缓缓道。
看着身处的桃林,她闭上眼睛,细嗅芬芳,面颊上绽放出笑靥。
离开钱塘前,她答应过薛珩,等她回去,他们会像普通的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虽然,她不会再有心动的感觉,但是,她这一生也会有平平淡淡的幸福。
可是……
突然间,董清歌想到什么,笑容淡了下来。
在她闭眼的时候,殷湛一直在看着她,眼中流露出难得的留恋,想把她的一颦一笑,记在心里。
他抬手摘下一朵桃花,想象着,将它别在董清歌的发髻上,应该很好看。
可那也只是想象而已。
殷湛的步子迈出好几次,又退回。
他将花茎折断,终究还是没有为心爱的姑娘别上。
这也将成为他终生的遗憾。
而后,心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殷湛用手捂住胸口,大颗的汗珠和着桃花瓣从他脸颊上滑下。
他靠在树干上,才能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而眼前越来越模糊,他的意识也随之减弱。
董清歌回过头来的时候,见到殷湛晕倒,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
是他体内的毒又发作了么?
“殿下,你醒醒。”她先是轻轻唤了声。
殷湛不答,她又试着再叫了一下,“殷湛,你快醒来,不然,我们没法回去。”
跟随着他们过来的侍卫,都在山谷外等候,她根本没有求援的人,又不放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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