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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的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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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太猝不及防了,她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
简教授也不计较,三缺一,拉着她补位,光遥推脱给简月,后者一摊手:“我只会看,不会打,连规则都弄不懂。”
……
光遥无奈,只能坐下,一边摸着牌,还得一边应对着简教授的各种提问。
尽量笑言以对,实话实说,问一句答一句,越问简教授脸上就笑得越灿烂,眼角的皱纹乐得全都堆在一起:“听你池爷爷说你喜欢画画?平时工作忙吗?”
她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道:“画画什么的有点兴趣,我是自由职业,平时写写稿,不怎么忙。”
她说的极为心虚,难道能说是因为认识了简席言之后,才爱屋及乌顺便喜欢上了画画?
她要是敢说出来,估计以后就不用在他眼前晃了……
简教授端起茶杯,想了想:“那正好,既然喜欢画画,就跟着简席言学学……这样吧,你跟他住一个小区里,离着他那画室也近,他正好最近缺个助理,要不你跟着去试试?”
简教授说完跟池教授两人对视一眼,那一脸精明的模样,显然早有打算,不是随口说说就算了。
给简席言当助理?
助理?
她惊得手一抖,把一张好牌给打了出去,池教授立刻碰上,自摸胡牌。
“哈哈哈,妙手回春!”
池教授顿时乐得哈哈大笑,差了一晚上的手气终于赢了一把,开心得乐不可支,眉毛眼睛皱成一堆,吆喝着再来再来。
光遥的心思全然没放在麻将上,还在想着给简席言当助理的事,心间扑腾扑腾的七上八下,忽而听见去而复返的脚步声掠过她身后,寒凉的声音冷得像坠入了冰窖:“我不需要,也不缺助理。”
光遥恍惚间有种错觉。
他走到她身后,仿佛刻意跟她说,却又用所有人恰好都能听得到的音量。
扑簌一声,刚翻滚而起的小火苗被零星的水光彻底浇灭。
冒着缕缕青烟,昭告着她理想的破灭……
简席言端着水杯抬步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光遥心不在焉打了两局麻将,把简席言赢得一堆筹码全都输给了池教授,又被简明轩拽着玩了半小时游戏,游戏倒是玩的极顺,把简明轩杀得嗷嗷叫。
十点多钟的时候,简月过来叫她去厨房里端出锅的饺子,池旭正好在厨房里拿着小碗调醋碟。
她直接伸手拾了个热腾腾的饺子丢进嘴里,顿时烫的龇牙咧嘴,张嘴吸着凉气又给她递了个。
池旭在旁边看的眼馋,瞪着那盘饺子:“我也要吃,给我一个。”
简月“唔”了一声,含糊不清道:“等着啊,我给你拿。”
接着,拿了双筷子在盘子里挑来挑去,挨个翻着看,头也不抬的说:“我给你挑个好,又大又圆,皮薄馅多……哎,找到了,就这个!”
她惊喜地叫了声,夹起一个饺子来。
池旭端着醋碟,盯着递到眼前的饺子,好笑的挑了挑眉:“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好心?”
“你爱吃不吃。”简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道,作势就要收回手去,却被他眼疾手快抓住筷子往前一拉,一口咬下去。
简月收回筷子,双手抱胸,哼了声,偷偷对着光遥眨了眨眼,嘴角抽来抽去明显憋着笑。
后者不明所以,愣了下,寻着她的目光看向池旭。
那人咬了几口饺子,忽然僵住,鼓着腮帮,接着脸色就开始不对劲的扭曲,眼里蓄起一汪泪水怒瞪着简月,指着自己嘴:“芥末馅……”
简月早就忍不住,笑得趴在她身上不住的抖。
池旭顾不得多说,到处找水抱着垃圾桶漱口,辣得眼泪汪汪,还没缓过劲儿来。
光遥在旁边看得嘴角抽搐,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
“哎,要不再吃一个压一压。”简月端着饺子故意凑上去,幸灾乐祸得简直欠扁,气得池旭嗷嗷的叫:“你等着,我找你小叔收拾你!”
“哼,就知道告状,不长记性怪谁,真想让他那些无脑粉丝看看他这模样,狗屁男神!”简月乐得冲着他背影张牙舞爪了一顿,被光遥拽了拽这才想起正事来。
从锅里盛出一盘饺子,端给她:“我小叔最喜欢吃三鲜馅的,他不下来吃,你给端上去吧。”
——
窗外是铺天盖地的烟花鞭炮声,绚丽各色的烟花一瞬间照亮整个夜空。
一声一声轰隆隆震耳欲聋的礼花声中,光遥踩在坚硬厚实的木质楼梯上,拖鞋滑过地板,发出轻微而沉闷的吱呀声响。
楼下简月和池旭还就芥末饺子的事闹腾来闹腾去,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吵吵闹闹毫不停歇。
她站在紧闭的房门前,饺子盘底的热量从指尖流走于周身血液中。
倏然间,仿佛和楼下窗外的热闹隔绝开来,眼前的房门,自成一方静谧的空间。
想起先前楼下他清冷的姿态,她鼓了鼓气,抬手屈起手指轻轻叩了叩门。
咚咚两声,极有规律。
等了一会儿,毫无动静,也没人来开门,她低头看了眼盘里的饺子,握了下拳,再次敲了敲门。
良久,隔着房门传来简短的:“进来。”
生硬的两个字毫无温度,她扣在盘底的指尖无意识的缩了下。
伸手扶上门把手,轻轻按下,推开个门缝,先伸进去半张脸探明情况。
房间不算太大,开着堪堪明目的日光灯,他正对着门口的方向,远远地,侧身坐在画板前,鼻梁上稍显突兀的架了副黑框细边眼镜,身影清隽。
从门口的方向看去,画板边缘,露出半截细长的笔杆。
往下一小截线条圆滑流畅的手腕,晶莹细致。
他伸手停在画板前,手腕微动。
头顶的灯光打下来,不甚明亮,却仿佛光影所在处自成一幅风景,连他也在其中,是最耀眼的部分。

仿佛画中人,第一眼就入了神。





第25章 长路25
长路25

有些东西第一眼入目就生了根,直到地球灭亡意识消融的那一刻才能解脱。
人也是这样。

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画画时的样子。
说实话,她曾想象过无数次,或冷淡高贵,或清澈正直,也或许会是细致考究,有板有眼,却无论如何都与这种慵懒散漫的气息挂不上钩。
无处可想,却又偏偏在第一眼看见时正中下怀。
像被戳中了命门。

所以啊,有些人碰不得。
遇上了,那算你“倒霉”。

听见门口的声响,他微偏了偏头,清冷的视线从镜片后寻过去:“有事?”
那目光在窗外夜幕的映衬下,有点迷离,四目相对时,光遥心里扑通了下,但也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昔日里的清明在一点一点往回聚集。
她点点头,彻底推开门,小心翼翼的端着饺子进来:“简月说你喜欢吃三鲜馅的。”
他看着饺子,皱了下眉:“我一会儿下去吃就行,你怎么端上来了?”
他向来没有在画室里吃东西的习惯。
光遥“啊”了声,有点懵:“简月说你不下去吃啊。”
“简月?她还跟你说什么了?”简席言顿时有些头疼,这简月什么时候关系跟她这么好了?
“就这些,其他没什么。”她完全没理解,看着饺子,“那这个……你吃还是不吃?”
“先放下,一会儿再说。”

她点头,说话间,人已经走到画板后面,状似无意的往上瞄了一眼,大开的画布上自下而上大半留白,只有左上角一小部分打着深蓝的底色,七零八落添了几笔,完全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倒是隐约觉得那随意点上的几笔好似点点星辰闪烁。
她丝毫不敢质疑简席言的画功,只懊恼自己不会欣赏。

就这么一门心思扑在那张画布上,还没走到书桌前,一时不察,脚尖被凳子腿绊了下,身子一晃,叠在盘子上的小醋碟歪出去,直接撒在了画布上大片留白的地方。

简席言松开下意识稳住她的手,转头看了眼画板,脸色瞬间冷下来——
一滩深褐色的水渍上面,还挂着几根姜丝……
怎么看怎么滑稽。

光遥吓了一跳,顿时傻眼儿了,慌乱的后退一步,抖着嗓子道歉:“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简席言一言不发,盯着画板,周身隐隐散发的低气压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半响,他偏过头看向她,蹙着眉准备说什么,可一看到她憋得通红的小脸,到嘴边的斥责生生压了下去。
太阳穴突突的跳,隐忍着吐了口气,他撂下油笔:“算了,也没画几笔,以后我画画的时候没事不要进来,我不喜欢——”
话还没说完,见她脸一松,终于漾开一抹笑来:“我知道,你画画时不喜欢别人打扰,你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绝对不会影响你!”她一手抱着饺子,伸出另一只手来保证。
说完,还怕他不相信,饺子一放:“那我不打扰你了,没事的话我现在就出去。”
光遥冲他眨眨眼,不等他回答,转身便往门口跑了几步,忽然听见他在身后叫住:“等等,回来。”
她顿了顿,手扶上门把,回头去看。
“关上门。”他站起身取下画布扔在一边,示意她。
光遥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他的把门关上,慢吞吞的回来站好。
换了张新的画布挂在画板上,又整理了一下油笔颜料,他抽空瞥她一眼:“想去当我助理?”
光遥目光炯炯,点头:“想。”
好像对她的回答毫不意外,他反问:“为什么?就为了能学画画?”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能有机会接近你啊,能够无限靠近你,为了创造更多的契机,想知道你除了画画还喜欢干什么,喜欢吃什么……
我说过要追你,不会半途而废,更不会食言而肥……
然而这些大然凛然的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天知道,说出来会是个什么下场?
即便如此,但她也知道只靠想学画画这一点肯定说服不了他。

“算是吧。”她想了想,忽然眼光微动,“学画画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能挣钱,你总不会让我打白工吧?”
简席言意味不明的看了她半响,忽然勾了勾唇角,有点好笑:“你什么都不会怎么给我当助理?”
“池教授说了,给你当助理不需要非得会画画啊。”再说不会她也可以学啊。
他没再说什么,倒是直接把整理好的颜料和画笔递给她:“你把刚才被你报废的这半幅画临摹一遍我看看。”
临、临摹?
开什么玩笑?确定自己没听错……
什么意思,难道这是让她自己弄坏的自己赔?
还是因为……
“这是对我的考察?”她盯着眼前空白的画板,忽然想到什么,“那如果我画完了你就得答应让我去给你当助理。”
“还学会讲条件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意外的挑了挑眉:“先画完再说。”
他说这话在光遥听来,无异于答应了的意思,顿时心里一喜,好像冰封多年的湖面终于有了一丝丝裂痕,那一丝裂痕慢慢得变长变宽,终于有朝一日蛰伏良久的湖水顷刻间澎涌而出。
可是,很快……看着那连半幅画都算不上的画重新锁紧了眉头:“你总告诉我你画的是什么吧?”
“往外看。”
光遥寻着他的手指抬眼望向窗外。

寒山附近一带只有近两年新开发的别墅住宅区,基本没有高楼大厦,所以轻易便能看见远处巍峨起伏的山峦,不算明朗的轮廓隐在夜色里,连绵不绝,像极了匍匐在深夜里蓄势待发的小兽,影影绰绰间闪着几点明亮的星辰。
照着远处的景观还有那小半幅画,硬着头皮沾了点颜料开始照葫芦画瓢,期间简席言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又吃了半盘快要凉透了的饺子。
终于,她盯着面前乱七八糟的画作叹口气,觉得这里不怎么样,又觉得那里不怎么样,三补两补,颜料糊作一团,最后简直不忍直视。
“画完了?”简席言绕过来看了眼。
她不好意思的捂住脸,从指缝里看他:“不好看是不是?”
话落,没听到想象中的嘲笑,她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他,无声的询问。
他用眼神锁住画板,面无波澜,眸子里古井般的清辉深沉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底,透着似曾相识的冷寂。
冷得有点心慌,她悄声敛下眼角。
“光遥。”片刻的静默,他的声音温凉而深邃,清冷淡薄得像一声声沉厚的钟声敲击在她心间,“画画不是单靠喜欢就可以。”
她怔了下,蓦地抬眼看向他,眼底隐藏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好像在下一刻,便能翻江倒海。
简席言居高临下,目光中有着分明的界限:“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不可能对一个没什么天赋的人从零教起,我不想去教,也不想有这么一个人。”
她怔怔地看着他,轰隆一声,好像有什么在顷刻间垮塌。
“另外,”他忽而低头,勾起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不认为你能在广安小区买一套房子,却为了一个助理的工作坚持不懈……或者说,你住在那里只是为了方便接近我?毕竟,自从我们见面开始,你就一直有这种打算,每次偶遇,连养鱼不都是为了刻意接近我?”
满含凉意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呼啦一声,好似原本融化开的湖面再次被堵上了一块巨石,澎涌而出的水花瞬间静寂,沉闷的在湖面下翻滚着浪花。
眼前模糊了一片,忽然脑子有点蒙,强忍着涌动的酸意,她辩解道:“不是,我、我不知道你也住在那里,就是偶然遇见你才知道的,我之前又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知道……”
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
“孟小秋知道,她可以告诉你,包括我去A大上课,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撇开眼,声音冷彻。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眼眶微红,咬着下唇隐忍坚定的模样落在眼底,莫名心生烦躁,可又必须要说明白。
他本想等着她自动自觉地放弃,可没想到情况愈演愈烈,一直以来,从她身上,他看到一股韧性,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总能伺机而动,卷土重来。
百般无奈,又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想再多说,他抬手拧了拧眼角,目光冷凝,但语气终究还是不自觉放软了些:“还有,我喜不喜欢谁都是我自己的事,和我周围的人,我的家人无关,我不用别人替我做决定,也不希望你通过他们造成什么误会。”
顷刻之间,仿佛有什么在心里轰然倒塌……
——
憋着一股气,回到自己房间里,被子一盖,哪管窗外彻夜的烟花声响个不停,委屈瞬间窜上心口,眼泪招呼都不打就涌了出来。
孟小秋回来之后见她情绪不对,在门口敲了几声没人答应直接拧开门进去,从被子里拉出眼角通红的人,猛地吓了一跳。
“你咋了,有事说事,别吓我。”孟小秋半蹲下来,双手捧住她的脸:“我说,简席言到底把你把你怎么了,难道这么快就兽性大发把你拆解入腹了?”
光遥本来心情悲催,郁闷的无以复解,被她这么一逗没忍住扑哧一声咧嘴笑开,笑完又哭。
孟小秋顿时松口气,还能笑,起码没啥大问题,脑袋瓜没坏就行。
“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抽抽搭搭的把经过解释了一遍,她说,“我宁愿被他拆解入腹,可他根本看不上我,还说我和他住在一起是蓄意为之。”
“你们什么时候住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
孟小秋故意抓错重点,惹得光遥一拳抡过去。
幸亏她头一歪,及时躲过,佯怒:“打人别打脸,我这一脸胶原蛋白打坏了你赔的起嘛……再说,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啊,你除了家住的离他近,这一点纯属偶然,其他哪一点不是你故意接近他,你前科太多,也别怪他误会你。”
“可是,我……”
她极力为自己辩解,然而“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句所以然来。
“别狡辩,你说的再多也遮掩不了你对简席言□□裸地企图。”
孟小秋蹲得脚发麻腰又疼,起身坐在床沿晃着脚,开解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是对简席言,你得一点一点来,我先前和你说的那些他曾经的例子,你都当耳边风啦……还有,我觉得吧是这么回事,据我了解,简席言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简教授年纪大,对他的事插手又少,所以从小独立自主惯了,后来又一个人自己出去上学,性格使然,难免会对别人插手他的事产生排斥,所以他这么对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光遥一时无话。
孟小秋看她挫败的模样,“哎”了声,忽然间感同身受:“那你现在怎么办,准备放弃了?”
这句话,仿佛一瞬间扎中了心,原本摇摇欲坠的心陡然间变得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她好似无意识般,机械性的点头又摇头。
从始至终,自从她认定的那一刻开始,她和简席言之间就已经拉开了一场无声的战斗,这场战斗没有硝烟,亦没有战火,所有的战鼓擂动全在她一人的心里。
孟小秋曾经形容过,他们俩就像放风筝。
简席言就好像那只远在天际的风筝,而她手里握着连着风筝的线,两人之间唯一的连接点,全靠她一人扯着,她若是此刻放手,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场战争的胜败,全在她手里。
可又不甘心,追个人怎么就那么难,以前面对小迷妹们的哭天抢地,她总是一腔热血的鼓励她们——喜欢就去追啊。
勇敢的上啊!
可现在才发现,追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何其之艰难!

“单恋”那株破土而出的幼芽。
终于历经了第一场狂风暴雨。
多希望以后,老天能对它温柔点。





第26章 长路26
长路26

年初一,光遥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被孟小秋拽了起来。
因为住处离着寒山近,所以简池两家往年都有初一去寒山寺上头香的习惯。
简教授和池教授年纪大,清早山上霜寒露重,山路又不好走,所以光明正大的督促小辈们去上香,自己乐得在家喝茶下棋赏风景。
寒山寺在A市远赴盛名,香火鼎盛,不管是附近居住的人,还是特意开车赶来上头香的人都格外多。
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已经满山呜呜泱泱的全是人,比上一此光遥元旦来的时候多了十倍还不止。
光遥跟孟小秋还有简月一路,因为离得近,来得又早,所以走在大部队的前面。
简席言跟带着墨镜的池旭还有简明轩隔了一段距离,走在后面。
简明轩通宵打了一晚上游戏,临近天明才睡了十分钟,又被简教授叫起来,十分不情愿的跟着上山,半困半醒打着瞌睡往山上走。
简月时不时回头张望一眼,感叹一声:“哇,你们看山下这么多人,像不像弯弯幽幽的长龙?得亏我们来得早,还能赶在前面!”
落后几步的池旭恰巧听见,毫不留情嘲笑她:“还弯弯幽幽,不会形容就别形容,暴露智商。”
简月气得跺脚,躲避着人群掐腰回击:“哦,我形容错了,你们看这么多人,像不像是电影发布会?你看大叔大妈们,是不是都是来看你的粉丝啊……大白天戴副墨镜,你是芥末吃多了,眼浮肿?”
一句“芥末”成功噎住了池旭,脸色扭曲得鼓了鼓腮帮,顿感牙根发酸。
连带着简明轩和简席言闻言看过去的目光都有种酸辣的芥末味。
简月一击得逞,回头扯着光遥跟孟小秋往上走,转头间,目光略过远处,忽然叫了声:“呀,快看那边日出,好漂亮啊!”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山顶,晨光熹微的东方微红的朝霞挂在天边,好似涂了火红颜料的画作,天地间融为一体,朝霞正中间,隐约一点耀眼的边缘徐徐崭露头角,折射出璀璨的光辉。
真正的旭日东升,破空而出。
周围不少一起到达山顶的人同样目不转睛的欣赏难得一见的日出美景。
“先去上香,出来再看。”他们站的地方正好挡住后面上来的人群,简席言提醒一句,扯着简明轩靠边站。
光遥闻声回头,侧目间,晨光微闪,一同晃过眼角的还有他映在暖阳里的侧脸。

他侧身站着,目视远处,负手而立间身姿挺拔,穿着黑色连帽羽绒服,帽檐高高拉起来,露出半截白皙圆润的脖颈。
她想起回国第一次在这里看见他时,同样阳光布满枝丫的清晨,他穿了纯白的运动衣,透过领口,远远地能看见立起来的衬衣领。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太过耀眼,不论远近,总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

简席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掐灭电源键随意连手一块收进羽绒服口袋里。
抬头间和她看过来的视线交错而过,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碰了个正着,她心中一紧,率先撇开眼,转身往台阶上走。
简席言盯了眼她的背影,淡淡的转开视线。
从早上到现在,他不是没察觉到,她一直有意无意的避着他。

女生的心思好像清晨的露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转眼便能消失不见。
第二日再汇集,或许还是会周而复始。
——
光遥和简月孟小秋一起去庭院里排队准备上香,一人代表一家,另外还有简明轩也被简月扯了过来,说是马上高三准备高考了,必须上一香。
简席言和池旭两人没什么事,找了个人少的角落里等着,听着一声声沉厚的撞钟声,目光掠向远处排队的人群,轻易找到穿着雪白色羽绒服的简月,后面跟着另外三人。
“简月这小丫头,简直越大越浑。”池旭摘下墨镜擦了擦,看向远处,语气不善,“成天给我找事,连我都治不了她。”
简席言轻笑,视线寻过去,轻易戳破:“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治得了她了?”
“你们叔侄俩简直……一个鼻孔喘气,简月养成这脾气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就是个芥末饺子,她还对你做什么了?”
简席言说得风轻云淡,池旭憋了口气,牙根隐隐发疼:“还芥末饺子……简月昨天去了趟我家,结果今早起来,我的牙膏就变成芥末馅的了,漱口水成了白醋。”
简席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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