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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的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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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对自己,也对外人证明,她的选择不差。
三人一起上过大学,对于李珩爱影如命这事,两人心里门儿清。
只不过,在光遥思想里多加了一条。李珩喜爱摄影,仅次于对孟小秋的喜欢。
他可以爱影如命,但孟小秋对他来说,却比他命都重要。
不敢往大了说,方圆百十里,要说她身边还有谁最能最应该凑在一起,孟小秋和李珩绝对是首当其冲的两人。此时能看见想象中的一对儿甜甜蜜蜜的谈个恋爱,不久的将来再组个家庭,没准儿还能生几个孩子,就像谈恋爱的人是自己一样,心里倍感欣慰。
“机票订好了?行程呢?打算去玩几天,没事不用急着回来。”光遥婆婆妈妈的叮嘱,对他们出国这事乐见其成。
“还有半个多月早着呢不用急,签证还没下来,其他事都交给李珩了……”孟小秋下了课,坐在办公室里啃着苹果,吊儿郎当,“不需要我操心,我也懒得管。”
啃完一个苹果,扔了果核,这才想起正事来:“听说你住到简席言家里去了,怎么样,你梦中情人的贴身床单好闻不?”
……什么叫住到家里去?
光遥被她猥琐的描述激起一胳膊鸡皮疙瘩……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孟小秋:“我在学校碰见简月了……话说这么大的消息你竟然都闷着不和我说,成天就知道围观我谈恋爱你自己呢还把我当姐们儿?”
光遥有点委屈的摸了摸鼻子。
窗外天色渐晚,大花二花各自吃了点下午茶小点心,又在餐厅里对着一只玩具骨头争抢了一会儿,大花没抢过二花,一路颠颠儿跑过来蹲在她脚边求安慰。
她唾弃了一声,还是不忍心,从沙发底下翻出一个鸡腿形状的橡胶玩具扔给它。
没过一会儿,又被二花用骨头抢了回去。
大花也不生气,乐滋滋的叼着自己的骨头玩……
这不争气的……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不善:“你这语气,我是偷你家男人了还是偷你家男人了?”
“我呸!”
孟小秋本来就没和她真生气,两人一贯相处模式十句话有八句都是这么大小声,有时候外人看起来都不知道是真吵起来了还是打哈哈,可是下一秒钟,两人再“噗嗤”一乐,啥事都没有。
孟小秋:“我只是打电话来问问你可还安否,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光遥:“……”
不知道是谁先呛起来的?
“我本来打算让你跟我们一起去哥伦比亚玩的,顺便让你放松心情。”孟小秋说着转了个弯儿,“可是现在看你现在这关键时刻,好像不应该打扰你,你也给我争点气,等我再回来可别再是这种清汤慢火的了,表现好的话我给你带礼物。”
光遥把她的感情问题放在心上,相同的,孟小秋对她也跟自己嫁女儿似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光遥:“……”
是我追男人谈恋爱,用得着向你鞠躬邀赏么?还一起去,去干嘛,当电灯泡难受的可是她!
二花在厨房里又玩够了玩具,觉得没意思,几步跑过来跳上沙发抢过她耳边的手机,瓜子无意往上一拍,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手里一轻,抓了把空气。
二花不比大花性子安分,最怕无聊,一无聊就想往外跑,要是有个有威慑力的主人来镇压还好说,就比如在简席言面前就比较听话,简月其次。一到好欺负又好说话的光遥这里,简直要上天。
尤其是这几天,二花一想出去光遥就迁就它,一连几天,养成习惯,本来一天下楼遛弯儿一次就行,现在不但上午要出去,下午要出去,傍晚还要再出去一次。
“好好好,这就出去玩!”
她很无奈的找了两根牵引绳,先给大花套上,忽然就想到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
经她这么一闹,原先两只的良好的生活习惯彻底崩塌,不知道等简席言回来还能不能扯得回来……要是掰不回来,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带坏两只狗?
……啊呸!

孟小秋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有人说话,又“喂”了几声,拿下手机按亮屏幕一看,才发现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被挂断了。
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想当然的以为对方被她那句话给激怒了,气得说一声都没,直接摔了电话……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办公室里有人出去又进来。
“咦,孟老师,你还在这儿啊,食堂吃饭一起去吗?”
“我一会儿回去换身衣服,不一起了。”
孟小秋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同为实习期的老师礼貌的笑了笑,客气婉拒。
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待了会儿,没开空调,有几分燥热难耐,黏腻的长发贴在后脖颈特别难受,孟小秋随手扯开皮筋,如瀑的黑长发划过手腕倾泻而下。
伸手绕过后颈穿插着揽了几下,就这么随手而起的动作,再配上温婉含蓄的笑容,眉目如黛,映着窗外天边橘红色的朝霞,清风弄影间,竟有几分撩人的媚气。
年轻的女老师端着水杯,正要离开,冷不防目光从她脸上略过,饶是同为女性,也有一瞬间暗叹不如。
如果此时光遥在这里,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赏她一个大嘴巴子。
孟小秋一向这样,性子过分慢热她再清楚不过,遇上不相熟的人,就表现出一副文静内敛秀美和气好相处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模样,任谁都得高看一把。
长得好看还知性,众人眼里“娶妻当娶贤”的典范。
可是一熟起来,骨子里的魔性就开始显露,简直就是两个反面。
清风和化煞,饶是逆天美貌也掩盖不了其中差距。
对于自己的美貌,孟小秋经常挂在嘴上说她配给李珩简直委屈了自己,以她的颜值,怎么不都得找个像简席言或者池旭那般的高富帅。
“和你在一起,走在大马路上别人都以为你是个富二代。”
李珩也不恼,整个表现出一幅吃软饭的模样,笑称自己捡到了大馅饼:“嗯,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善事,老天没给我配个高富帅的皮囊,所以派你来给我提升身价。”
甜言蜜语对孟小秋是最管用的。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李珩大着胆子跟她说点好听的,她刚开始还能怼回去一句,到后来直接无视飞白眼,过后能一连好几天不理人。
在一起后,每次李珩一拿情话哄她,孟小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御姐范儿秒变别扭萌妹子。
所以话虽这么说,也只在李珩和光遥面前这么说说就算,真要走在大街上,要是有路过的男性对她多看两眼,不管帅的丑的,按照孟小秋的性子,全都给她厌恶的就差脱下高跟鞋来扔过去戳眼。
也就是对李珩,也只对他,一边嫌弃一边又全身心奉献自己的美貌。

等到年轻的女老师离开后,孟小秋重新扎起头发,把耳边的碎发撂到后面,倾身靠在背椅上,往窗外远远的眺了眼西沉的日暮。
楼下不远就是美术系的篮球场,此时课后有不少三五成群相约打球的男生喧嚣叫嚷,好几个篮球同时拍在地面上砰砰啪啪,发出参差不齐连续不断的沉闷声响。
目光收回落在桌前手机上时,妖娆的眸光婉转,似有精光涌动。
就想到了光遥,那个从小到大谈狗色变的小女孩,那个连动物园都不敢去的小闺蜜,现在为了追逐她爱的人,竟然短短半年挣脱了桎梏她二十余年的牢笼。
有时候她自愧不如她的坚持。
有时候她会庆幸这么多年自己身边还有一人如她一样坚持。
前后数十年的光景,从青葱如歌的少年时代走到人情世故的当下。
你说,爱一个人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





第62章 长路62
62

简席言家里,光遥给二花套上牵引绳,开了门要出去的时候想起自己手机没拿,找了半天,才找到被二花叼到餐桌桌腿下的手机。
按了下电源键,提示电量不足。简月住的卧室里床头柜上没有插座,充电要跑到书桌上充,她不怎么习惯,昨晚丢了手机就睡着了也忘了要充电。
不过幸好还有充电宝电量是满格的,她拿过来从没用过。
上楼去找充电宝,二花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上了楼,在对面房门面前一跳一跳的拍门把手玩儿。
光遥进去找了充电宝出来,二花已经打开了书房的门,进去溜了一圈儿出来,又在隔壁的门把手上拍来拍去。
那间是简席言的画室,一般都是锁着的,她也不担心,弯腰从地上拾起牵引绳要牵走二花,想着赶紧下去溜一圈儿,顺便再买了饭回来吃。
然而,正要走,还没用力拉牵引绳,二花又一次扑上去,正好扑到扶手上,“啪嗒”一声,扶手一松……门直接开了。
光遥惊讶极了……不是说这门是锁着的吗?
因为简月说的太信誓旦旦,她连试都没试一下,就认定这门打不开。
画室开了一道门缝,二花就要窜进去,幸好她攥着绳子拽回来。
抬头时,房门大开,她一眼望进去,冷不防吸了口气。
隔着门口,吸进一嘴清淡的颜料味。
心里的震撼忍不住要破腔而出……
真的是……全都是画!
你见过那种四面八方用画包起来的墙嘛,像一整片拼接起来的壁纸,从下到上,直到天花板顶端,一路花花绿绿。
落地窗前挂着半透明白底暗花的纯纱窗帘,此时将近日暮时分些许染红的夕阳透进来,照在形色各异的画作上,再反射出缤纷缭乱的异样光影,像夜市当空染满天际的各色霓虹彩灯,闪闪烁烁的,明亮而透彻。
在此之前,想象中的景象,满以为这里会是昏暗闭仄密不透风的暗间。
却不知,相差极大。

像是进了一个小型展览馆,地上还有摆放整齐的几个画架,有的盖着白色的画布看不见底下,有的画了一半,大多数在她看来都已完工,像一幅幅照片一样,比以前在兰盛里看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兰盛里的画都拿出去参加画展了。

楼下忽然一阵兴奋激烈的“汪汪”声传来,光遥循声看下去,见原先还在门外徘徊的大花突然不知怎么回事,拖着牵引绳跑向安全楼梯,很快跑出了视线。
她心里一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二花,快走。”
匆忙下楼梯,出了门跑到安全门前一回头二花根本没听她的跟上来,又赶紧回去找。
楼下客厅里不见二花的影子,再上楼。
画室的门虚掩着,只留出一道极小的缝隙,隔着一道门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一下想到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太阳穴突突跳起来,一把上前推开门——
……
看到眼前一幕时。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计算机故障般疯狂刷屏: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门口一片凌乱的地上,倒了一排画架,二花正踩在其中一个上面,低头伏脑吭哧吭哧啃咬的正起劲儿,听见门口的动静,甩着尾巴转回头来高傲的瞅了眼。
光遥一动不动的足足在门口站了十秒钟,全程目瞪口呆,嘴里都能塞鸡蛋了,要不是手还扶在门把上,下一秒指定就能晕过去……
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从二花蹄子下夺回画架,二花不肯给,嘴用力咬着一角,一人一狗蹲在地上拉锯战。
恰在此时,门外楼梯上有皮鞋踩踏而上的沉闷声响起,脚步声一下一下渐行渐近。
光遥坐在地上,背对着门口,直到身后蓦然笼下一片阴影,熟悉刻骨的清淡气息混着颜料味窜进鼻间。
她身形一僵,愣愣的回身仰起头——
那一刻,简月曾经俏皮欢脱的声音忽然自动跳进脑海里:“我跟你说啊,楼上画室就是我小叔的□□,没事千万别进去,我小叔的脾气你知道的,会爆炸!”
“尤其是大花二花在的时候,一定看住了,不然后果很严重!”

——
A市地处南方,每年夏天一过梅雨时节迎来雨季,有时弄不好还会来几场台风,届时狂风暴雨,行道树连根拔起挡在路上外加城区内涝,严重时大街上积水好似洋流,站在楼上往下观望时人人都像漂洋过海。
北旱南涝,应对气候问题,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光遥从小到大都在B市长大,对于A市的感情是从来上大学那年才在心底生长起来的。
印象中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大二那年暑假,十二级台风过境,A市恰逢二十年来一遇的特大暴雨,一连下了五天五夜,暴雨如注。
特大洪涝灾害,国家启动一级应对措施,妥妥的上了新闻。
那时候池家还没搬往寒山,还住在A大附近的老房子里,地势低洼,暴雨过后存了不少积水,她蹭在孟小秋家里连楼都下不了,最后还是消防人员搭了云梯从窗户把她们接出去,坐着橡皮艇去了临时安置点。
……
夜晚凌晨时分,窗外夜空不见一点星光,暗沉的像是被一层又一层泼了浓墨晕染而成的无尽深渊,忽而一道自天际射下的亮光,突兀刺目的光泽仿佛一道闪着银光的利剑,瞬间劈破桎梏直落而下,带着锋利的锐气,反复势必要在无尽深渊里搅出一个巨大沉厚的漩涡。
空气中处处透着压抑窒闷的气息。
躺在床上的人,弯腰蜷膝,低低垂着头,后颈抵在枕头边缘上,大概身体姿势不对,双眼紧闭,眉目间始终皱着一道弧度,睡得极不安稳。
光遥在做梦,反复几个熟悉的场景。
从当年A市那场暴雨洪涝开始,她爬出窗户,站在高高的云梯上,天空中还下着雨,雨水落下来,湿了满脸。
云梯一直在飘,脚下虚虚晃动,一路飘到落满平房的家属院,那是小时候住的老房子,窗外还在下着雨,她脸上的雨水都没有干,一层打湿了一层,是雨水穿透屋内天花板落下来的。
老房子年久失修,每到下大雨的天气总会这里那里漏一点水,啪嗒啪嗒打在接水的铜盆里,叮叮作响。一年又一年,在光遥记忆里,越敲越欢快。
同住在院里的老邻居只要还住在这里的,大多翻新了房子,有的铺了地面砖,有的吊了天花板,那时候妈妈靠在床头上,见不得孩子受委屈,每次提起装修房子总会被父亲推辞,说住得差点能怎样,留下钱来给你买药看病。
在梦里,她好像又一次看见了妈妈暖心又难过的神情。
记忆中的童年,好像并没多少乐趣与快乐,但依然温暖。
后来长大,画面一转,四周一片透亮晶莹的冰棱包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里,连呼吸都带着寒气……终于看到了她想看的,那次国外冰雕展上,眼前是晶莹剔透的白天鹅,还有浑身透着寒气的简席言,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她蹲着他站着。
时间似乎并没有被极致的冷寒冻住,一点一点悄然流逝间,周围形态各异的透明物体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幅幅鲜明的画作……
回头的刹那,外面的雨势加大,顷刻一道彻耳的雷声轰然落下。
伴随着床头柜上倏然响起的低沉嗡鸣声。
光遥挣扎着从梦里走出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睛适应了黑暗,寻着光影看清了屋内轮廓,床头有亮光,伸手摸了把手机,床边纱帘随风鼓动了几下,有异样的声响传进耳中。
循声转头,窗外幽寂的夜空里,竟然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风声混杂着雨声萧萧作响,她脑子一热,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现实还是梦境里。
“刚才雷声巨响,我一醒差点吓了一跳,幸亏今晚住宿舍,要不然这么大的雨小命不保……太可怕了……”
电话里简月的声音还在继续,大概怕吵到别人,压低了声音只用气息出声,从外面的雷声说到大花二花,又说到简席言。
“就你回去之后,家里要变天了……”
“我小叔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都是低气压,说话冷言冷语,方圆十米生人勿近,就跟谁惹到他了似的,我上周末回去住了两天,在家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憋得我差点窒息赶紧又跑回来了。”
“还连带着二花,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一个好眼色都没甩给它,多哼一句,直接丢出去……”
简月不放心她,反复叮嘱了几句“简席言最近心情不好要吃人没事儿别去惹他”等等。
光遥被吵醒,本来还未彻底消散的睡意随着她越说越少,多说一句清醒一分。
自从那天在简席言家里做了“错事”,又被当场抓包,她不用去看他的脸色也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
一连几天,心里惴惴不安到了极点,简席言没联系过她,只在周末给她发了短信,简短告知不用去兰盛里之后再没有消息,她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没想好怎么说之前,害怕见到他。
一天到晚躲在家里,看着对面楼下基本没怎么离开过的黑色吉普装鸵鸟……
装鸵鸟到甚至每周日常蹭课都不敢去。

进入汛期以来的第一场强降雨从昨晚半夜一直持续了整晚,直到清晨雨势渐弱,淅淅沥沥下着细密的小雨。
醒来后心里有事作乱,再没睡着,听着窗外的雨声,睁着眼对着天花板到了天明。
躺在床上,点开手机备忘录看了眼标记的课程。
临近毕业,各科开始进入期末考试期。
美术系选修课还有最后两节课,今天是倒数第二节,最后一节选修考试她去不了。
所以今天这节课,是她能去蹭的这学期最后一节课了。
光遥扔了手机,躺在床上呈大字型默默盯了会儿天花板上的吸盘灯,脑海里天人交战……
十分钟后,干脆利落的起床洗漱打扮换衣服。





第63章 长路63
63

孟小秋把自己才出炉新鲜热乎的毕业证书拍照发给她炫耀时,光遥在教室后排托着下巴听池教授在讲台上翻来覆去讲生涩难懂的专业知识点。
没多会儿,听得头大,后排离着空调远又热,听了半节课差点睡着。
低头看了眼手机,撇了撇嘴,为了防止对方再对她进行干扰,微信回了个夸张至极的“哇塞”加震惊表情。
扔了手机,哼了声,不就个证书嘛,谁没有似的,她的都快要捂得烫手了好嘛!
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继续托着脸幽怨十足的“认真听课”,好不容易从“上课的竟然是池教授池教授池教授”中挣脱出来。台上池教授讲课还算幽默,扯着扯着就能扯远了,一会儿到了春秋战国,一会儿又去了未来两百年以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脸一笑全是褶子,动作幅度一大,每说几句鼻梁上的老花镜就往下滑一点,池教授再不厌其烦的推上去。
以往看到他总是重复这一个动作,总觉得好笑,现在却是怎么看都笑不出来。

她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想当然的以为碰到了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同学你好……”
胳膊肘被人撞了撞,她下意识回头,右边坐过来一个文静的小妹妹:“我能借你的课堂笔记看一看嘛……我看教授老看你,你肯定是他的专业学生吧,我是对面中文系来蹭学分的。”
光遥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也是来蹭课的。”
她哪点像个会画画的人了……?

委婉的推拒了同系小学妹,光遥往台上远远地看了眼,想起刚才上课前在楼下跟池教授相遇时的情景。
“都快考试了还来蹭课?”池教授看见她显然有些惊讶,又见她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几句就要走,老眼一眯,陡然明白过来笑了声:“哎,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节课我上不是简席言。”
她没忍住,问道:“为什么?”
“他下场画展的两幅作品好像临时出了点什么问题,我一问,他也没细和我说。”池教授如实跟她解释,“近几天在家忙画展的事,脱不开身请了几天假,前两节课都没来上,我空闲来给他替的。”
见她不吭声,池教授以为她担心,让她别多想。
“估计也就忙这几天,没准儿又窝了哪儿修画去了,他就这性子凡事精益求精没什么事……说起来现在还好点你是没见过他以前,还没毕业那会儿经常一个人自己一头扎进画室里,一天一夜都不见出来的,一幅画本来画的差不离可以收笔了,可他愣是能在无关紧要的一点上再磨上几天,凭白费事……”
池教授像是习惯了,说的不甚在意。
可在光遥听来,不由得心里一顿……那两幅被二花毁了的画原来那么重要,心里的心虚感和内疚感更加旺盛。眼眶莫名开始发酸,如果不是池教授还在这里,估计下一秒钟就能挤出水来。

不知道第几次回想几天前那一幕,那天在简席言家里,她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下意识回头去看时,眼前头顶上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了几天的那张脸熟悉依旧,却凭白泛着几分冷沉,微微抿着唇角,眉目间散着凌厉的寒气。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地上乱成一堆的画架,等到她回头时才转了视线向她看去。
窗外残存的日暮轻易穿过透亮的窗纱,沾了点瑰丽的红晕打在他脸上,在周围墙上五彩缭乱的背景里,尤其那双眼像镀了一层赤红色的金边,熠熠生辉。
此时却像一只锋利的钩爪,牢牢的抓住她,让她半寸都动弹不得。
目光触及间,那一时一刻一分一秒……她好像再次回到了年前在国外那次冰雕展上,那双寒意十足的眸子仿佛带着焦点般落在她的脸上。那一瞬间的变化,身子僵住,好似连最基本的感官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
世界好像被人故意按了暂停键,连平日里呼呼作乱的二花也感觉到了压迫,难得伏在地板上,蜷着身子一动不动。
脸上灼人的目光停留了一瞬光景,随后看向趴在地上的二花。
半开的落地窗有微弱的晚风吹进来,吹得地板上用来挡画的白布翘起来的边缘晃了晃。半响,他的声音终于在微风中响起,一忍再忍的嗓音说出口时仍旧像焠了寒冰:“出去。”
暗含的怒气满满当当。
吓得向来欺软怕硬的二花立刻夹着尾巴灰溜溜跑出去。
光遥蹲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见他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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