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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的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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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挂在下面,手无意识地背在身后,低着头沉默不语。就这么等了半响,终于让她迫不得已抬起头来,这才能顺着目光看清那张小脸。
不知道是哭过还是累得亦或是惊吓过度神经紧张的后遗症,反正是眼眶通红,嘴唇也红,反倒是脸颊两边青白一片,看着对比的有些扎眼。
就这么仰着脑袋,抿着下唇,直射而来的眼神有些隐忍有些委屈又有些桀骜。
那目光好似带着电,一下子直击到灵魂的最深处。
四目相对,他视线顺势往下一走,落在包扎结实的膝盖上,刚才膝盖皮肉模糊了一片,医生拿着镊子蘸着酒精棉球给处理的时候她手拼命抠着床边,硬是一声没吭,包完了才开始大喘气。
现在出来才多会儿,伤口溢出来的血又染透了纱布。
就这么一眼过来,刚软下去的心又被一股气给充满了,眉一拧,冷眼一句毫不留情面:“光遥,身体是你自己的有气为难自己算什么本事,收收你的小性子,好好出来一趟就不能让我省心点?”
“……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
她别开脸抽了下鼻子,矮下声来道歉,复又抬头看他,强忍着眼底汹涌的泪意犹豫着重复:“对不起……要不你先回去坐明早的飞机,我自己买票回去,不耽误你。”
这副通情达理为他着想的模样落在眼底。
他向来随意喜怒不言,没什么上心的事,轻易不会针对什么发火。
就这么一句话,也不知触了哪根弦,竟越听越来气,单手掐腰深呼吸好几下。弄了半天他气得是什么她还根本找不到重点,向来冷沉的性子还没这么气急过,调高音量斥了她一声,恰好有护士经过循声看过来,他一回头意识到什么忍隐着降低音量:“你跟我道歉,道什么歉?要道歉早干什么去了,什么都跟我对着干,以前怎么没见你这种别扭脾气,跟我藏着掖着,现在藏不住了?”
越来越发现,但凡和她相处,总能轻易勾起他的情绪。
“有什么不满的你跟我说,外面说不明白我们找时间回去再说清楚,你一个劲儿别扭什么,就因为展会那天我跟你保持距离,该解释的我解释了还跟我气这么长时间?”
刻意压抑下的声音回荡,声声激烈。
夜空里雨势更浓了些,唰唰如注。
一同响彻耳边。
光遥愣了下,憋着一口气,倏然仰头:“是,我就对你藏着了,我也会发脾气会使小性子,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带有目的接近你,现在觉得我不好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早跟你说了有用吗?”听她反过来怪罪他,他不怒反笑,“你也不小了,能不能别总跟个小孩子似的耍脾气?”
“我——”
“咕噜”一声不合时宜的背景音响起,光遥摸着肚子一瞬间窘得脸通红。
简席言倒是盯着她气笑了,顺势往捂着肚子上的手瞅了眼,心里一股闷气总算是消了点儿:“一会儿先去打上针,我再去给你买吃的。”
说话间,安排她住病房的护士拿着单子过来,对她核实过姓名领去病房,她跳着脚站起来。
“光遥?”
不近不远一声响亮的招呼声传来,即将搭上护士胳膊的手下意识往回一缩,两人连同护士同时向声源处转头。
隔着几米远,徐彬提着几袋东西,一手拎着收起来的蓝色长伞,汇聚的雨水顺着伞骨自上而下如一条细流滚落。
穿过雨幕,一身风尘。见她回头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撤掉的惊讶。
怎么……又见面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光遥脸色极端难看,徐彬说话的口气也跟着变了音。
又在这里遇见他,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勉强憋出一抹笑来:“意外,不小心摔了下。”
徐彬晚上顺道过来看一个发高烧来医院输液的同事,买了点吃的带过来,无意中看见她坐在这里,腿上严严实实包了一圈,吓了一大跳,问明白了原因,关心了几句伤势情况,听说她还没吃饭,执意把手里一半吃的拿给她。
看她不方便拿,就看向他旁边的人,企图把东西给过去,简席言自打人一过来就抱胸站在一边一句话不说看着他们一来一往。
“这位是?”
徐彬想起先前在电影院门口看见的那辆黑色轿车,不用多想就联系在一起,此时看着眼前这人只觉得有几分眼熟,不动声色回想着。
“简老师。”
光遥冲着那边的人叫了声。
这么一点,徐彬终于想起来,难怪面熟,同属文艺圈,简席言的知名度经过短时间的传播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些。
简席言见人看过去,随意放下抱胸的双手,微一颔首,以示礼貌。

夜深露重。
窗外雨声厚重,逐渐加大的细流顺着窗沿噼里啪啦滚落。
窗前有树,枝丫斑驳。
床头的输液袋滴答滴答规律的跳动,通明的液体顺着塑料细软管一路淌进血管里。
她不怕打针。
从小见得太多,盛筱竹生病那会儿天天输液,为了省钱从医院买了药拿回家里,一天两次找社区的医生给扎针。以前的留置针头贵,盛筱竹坚持用一次性针头,没多久两只手背青紫一片根本看不见血管。社区服务站的医生每次来家里打针都要“啪啪啪”拍手背,找好一阵功夫才能找到血管扎进去。
说起来,光遥小时候刚开始还晕针呢,往往有医生来打针的时候总是躲起来偷着看,可一来二去,那么一根小小的针头,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这一点,倒是有点像她怕狗的经历。
如果没有遇见简席言,恐怕她这辈子对着狗都会一直怕下去。

光遥盯着小桌板上被徐彬胡乱塞下的塑料袋,不知道是什么,闻起来有几分盖浇饭的味道,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却一口都没动。
五分钟后,药输了一小半,简席言冒着雨回来,进门拍了拍身上落下的水渍,把一碗烫手的港式云吞搁在床上立起来的小桌板上。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买的?”
“转了两条路,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哦。
大概估计,简席言是从见到徐彬,听到那句“简老师”之后情绪变回来的。
生硬,刻板。
冷漠,低沉。
对着她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见她不吃桌上的东西,问了句馄饨吃不吃就出去买东西了。
他开车去的,没伞,上下车淋了会儿。
外面雨大,不多会儿就打湿了一层。
光遥从包里翻出包纸巾递过去,他接过,抽出两张,伸展开叠在一起,斜靠在墙边低头擦了擦头发,胡乱的动作毫无美感可言。可她用塑料小勺小口啜着热汤,挑着细眉圆眼瞅他,就这么轻易走了心。
“哎……”
他闻声抬眼。
“简——”
一个字刚出来,后边“老师”俩字生生被他的冷眼给堵了回去。
干嘛……她还不是为了缓解尴尬,那天在展会上敷衍姜扬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排斥啊。
简席言一从她嘴里听到“简老师”三个字就特别烦躁,尤其还是在她那什么青梅竹面前,故意叫他一声是想着掩饰什么?
光遥不敢再说话。
半响,又啜了一口汤,忽然没了什么食欲。
故意用塑料勺晃着碗底,发出轻微的声响,引他看过来。
“徐彬,他是我高中大学同学,以前和我表白过一次,我拒绝了,我从没喜欢过他,一点都没。”
她声音有些轻柔,却是实打实的。
良久而过。
听他不轻不淡嗯了声:“快吃。”

有些沉闷的深夜,好像被窗外的泠泠雨声划碎了,空气变得沉厚,连天光都是蓝色的。
却一点都不皎洁。
像一面结实的薄膜,隔在两人之间,连疯狂的电闪雷鸣都戳不破。
感情有七年之痒。
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觉得,他们之间遇到了瓶颈,明明就站在对面,好像谁都想伸手,却没一人肯挪动一步。
就这么耗着,耗着。
这“痒”啊,是不是来的有点早?





第76章 长路76
76

一觉醒来,头顶上空阴沉沉的天像遮了一层浓重的霾,灰色的杂尘漂浮在空气中,吸一口气都觉得心口难受。
A市的天气比香港那晚还要糟糕。
气象台预报一号台风即将靠海登陆,电视报道时刻提醒,人人进入战前准备,气氛紧张。
光遥卷着被子爬起来,照例摸过手机点开,把自动跳出来的气象消息关掉。
没有任何电话。
J市的工作因为她推迟了一天。
在香港那天,她在医院待了一天,第二天傍晚和简席言一道搭了夜航的班机,她回A市,简席言直接飞去了J市。
从飞机落地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六天的时间,膝盖上的伤去楼下诊所里换了几次药,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右脚腕拉伤的韧带还没彻底好利索,稍一用力抽痛感立刻显现出来。
她坐在床边,低头盯着白皙的膝盖上厚厚的纱布,尽管只是皮肉伤,没伤筋动骨,但也是模糊了一片,换药的时候解开纱布都有些疼,她都不敢看,直到第一层白纱布把伤口盖住,才敢低下头去看医生娴熟的包扎手法。
她盯着膝盖,心想,以后可能会留疤吧?
伤口已经结痂了,那其他的呢?
她跑到阳台上,扒着窗沿往下看。
对面楼道口旁边的停车位上,熟悉的黑色吉普停在那儿,位置挪都没挪一下,仿佛被遗弃了似的,车顶玻璃因为大雨刮风落满了一层灰尘。
人已经几天没回来了,估计得忙翻了天也顾不得其他了吧。
她晃了下右脚,脚腕处一下一下的抽疼,转身靠在窗台上,低头凝神瞅着刚消了肿的脚背,恍然记起来,回国那天元旦,那次从寒山回来扭伤了脚。
右脚,脚踝。
韧带拉伤。
一模一样。
命运还真是捉弄的巧妙,彼时的伤回头再看,忽然想起了求来的那句“切记不可妄为”。
凡事因缘际会,有因即有果。
强扭的瓜不甜,强逼下的债躲也躲不来。
这么长时间过来,兜兜转转一圈,怎么都觉得好像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即便心间早已债台高筑。

唉声叹气了半响,二姐的公众号里《言大大与遥二二》终于接近了尾声,剧情反转出白热化——标题:呜呜呜呜……巫婆出现了!
终极黑化boss出场,轰隆隆,翻云覆雨。
王纸公举合力背水一战!
——
J市展会期间,为了后面的拍卖,简席言趁着空档做了一期短暂访谈,意料之中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反响,甚至连人带画展一块上了热搜,光是凭着那张高颜值的脸,随随便便就就能甩开某某电影明星当红人气小生一条街都不在话下,想当然的,那一段时间,“网红”这个词不出意料的就被挂在了他身上。
对于看脸的迷妹们来说,颜值高于一切,其他那都不重要。
有热情的粉丝到处扒出各种照片,偷拍的,官方的,为数不多的采访截图,甚至还建立了贴吧,不少本地的想要组团去A大围观男神,不过幸好还没到开学的时间。
也就免了麻烦。
还有人就着几张照片扒拉着个人资料揣测男神的恋爱史,有女朋友没有,结婚了没有。
一通讨论之后,得出结论,这种高冷得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神,必定得是个“禁欲系”的。
巴拉巴拉……
平时光遥并不怎么关心网上的“娱乐八卦”,也不上微博搜热度,自然信息接收量就比别人少了些,就是连带她一起上了热搜这件事最开始还是有天在自家楼下偶遇到姜扬听他提起来的。
事件起因来源于网上流传出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有简席言和她两个人,背景还是几天前在香港展会的聚餐上,熙熙攘攘人流涌动的大厅里,两人背靠在一根柱子后面,光遥凑得极近,低着头一只手伸过去扯着他的袖子。
那姿态亲昵的,任谁看都觉得暧昧。
然而,暧昧是真,亲昵是假。
照片里的镜头,她清楚的记得,那会儿背着光,人都在阴影里,她加之一时赌气胆子无端就变得大了些,不由分说上前去拽他。却没想到,真被人拍了去,角度极为刁钻,只堪堪拍了个侧脸,她又低着头,不细看的话是看不出她是谁的。
不过网上向来是听风便是雨,没雨也要泼点水,一时间新晋“简粉”们都在使出所有精气神儿猜测这个“考拉抱”的女主是谁。
幸亏当时隔得远,照片拍得不怎么清楚,要不然她指不定就被“人肉”出来了。
姜扬在J市帮忙一起打理画展的事,比简席言提前一天回了A市拿着借来的钥匙去广安小区开他的车。光遥正好下楼去吃小馄饨,两人碰了个照面,她穿着居家长裙,披散着头发,姜扬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倒是她自己对着打招呼的人看了半天才想来这人是谁。
姜扬听她说那家快餐店里的馄饨好吃,正好自己还没吃饭就跟了去。
等餐的时候跟她说起来照片的事,见她还什么都没听说的模样,又多说了几句,光遥彼时真就吓了一跳,赶紧上网一搜,看见铺天盖地的小道消息,一碗馄饨都没吃好。
她第一时间想到简席言,他向来心烦这些事,自己无端给他添了麻烦,本来就不好的情绪更显得失落。
倒是姜扬看出了些意思,反来还安慰她说,没事,别多想,他向来不计较这些,再说网上这些八卦什么时候没有,过几天就散了。
她还是不放心,多问了句真没事他没生气吗?
姜扬闻言盯着她看了会儿,差点没笑出来,以我多年对他的了解,还把照片给他看了,他只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估计就是懒得去搭理,最近都快忙疯了,哪儿还顾得上管这事?
末了还嘱咐她,虽然简席言是没说什么,但关键是你,最近好好藏一下,千万别被网上给曝出来,一个人是翻不出多大点风浪,不然就不得安宁了。
光遥问,他跟你说的。
他笑了笑,没吭声。
——
简明轩背着家里人去联队训练的事不知怎么被参加艺术交流学会回来的简老爷子知道了,用简月的话来形容,气得眉毛倒竖啊,差点在电话里就把他给卸巴了,后来不知道简明轩用了什么“妖法”,一个电话之后,老爷子立刻转了话题,回去上了个网出来,话头一转对着她就去了。
还吩咐简月打电话来叫她去寒山吃饭:“那臭小子估计明哲保身,把你拿出来挡枪子儿了。”
简席言第二天抽空回了A市,就计划待一天还得飞回去,结果飞机刚落地就被简教授一个电话给叫了回去。

光遥出了地铁站,又拦了辆出租车一路开到人烟稀少的寒山区。
下车的时候,一辆白色宝马紧擦着车门缓缓开过去。
驾驶室半开着车窗,她无意识抬头恰好看见迎面露出来的一张面容姣好的侧脸,风一吹,长发随风飘扬。
宝马径直开过去,带起一阵尾风。
光遥像被日光扎了眼,冷不丁眼皮跳了下。

按着记忆找到门口的时候,简月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
“刚才……”她犹豫着问,“家里有客人来?”
简月挽着她往院子里走,“呀”了声:“你怎么知道,眼睛真毒。”
“哦,顺路看见的……谁呀?”
简月:“我爷爷跟池爷爷以前的学生,我也没见过,不过长得倒是挺漂亮的,难怪你留意。”
“名字也好听,叫什么……盛白露。”
咯噔一下——
心间仿佛生生沉下去一块巨石,压着五脏六腑难以喘息。

客厅里,大花二花打着转儿各自撵着一只皮球跑来跑去,简教授坐在茶几对面乐呵呵的笑,笑得眼角皱纹全堆一起,一改先前威严的模样,脸两侧的酒窝一下子深陷,难得好脾气的任由两只在屋里闹。
不像在学校里经常见到池教授,她跟简教授也就是去年过年见过那一面,之后偶然去池教授家吃饭又碰到过一次,相比起来还有些见生。
简教授也不着急,亲自给她泡茶喝,跟她闲话家常,说东道西,和蔼得像个可亲的长辈,加之还有简月在一旁活灵活现,气氛很快融洽的不像话。
“简明轩那混小子学习不上道,高考考的那点分都不够塞牙缝的,成天想着跑出去打游戏不务正业,听你池爷爷说你打小成绩好,以后替我好好带带他让他往正道上走,也不枉他父母成天操心劳累的。”
简教授说到简明轩气得哼声,光遥乖巧的顺着他的话应下,说好,又听他以这为题说起来的那混小子在香港遇见她和简席言的事。
她心头一跳,立刻拉响了警报。
客厅背面实木楼梯上有脚步声临近,间或几声清淡的说话声,愈近愈显。
简席言踩着拖鞋举着手机从楼上走下来,头发吹得半干,有些凌乱,耳边还有几根湿发贴在脸上,明显才洗完澡的模样。上身随意套了一件纯白色的短T,腿上穿了条黑色运动裤,依旧是清爽干练的户外风。
边往楼下走边空出一只手从前往后撩了把头发,刚露出白皙的额头来又被散下来的碎发盖住,一只脚踩上地面时听见说话声顺势抬头朝客厅方向望了眼,唯一凝神,稍显惊讶。
光遥早在隐约听到熟悉的嗓音时就怔住了,不自觉盯住楼梯的方向,眼见他看过来,四目相对间,像被射线一下刺到了眼睛,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人已经下意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傻楞傻楞的,还浑不自知。
简席言讲着电话,冲她微一颔首,越过玄关径直转向餐厅里。
直到人看不见了,声音也听不见了,她才后之后觉回神,自己还傻站着,在另外两人笑意满满的目光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明昨天见姜扬还说在J市脱不开身。
“他今上午的飞机才回来就被我给叫回来了,顺便也叫你来一块吃顿饭,下午你们小年轻一块儿爱干啥干啥去,我这老爷子绝对不干涉。”
“以后有空啊就常回来吃饭,我这自己一个人住也鲜少有人能说说话的,简席言没空你自己来也行,反正也认得的门儿了不是,还有啊,网上那些乌七八糟的甭去管它,简席言这工作就这样,有时候难免得上镜露面,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也堵不了别人的嘴不是?”
简月拎着一串葡萄盘膝坐在沙发上吃着,憋笑憋得辛苦。
眼见她家爷爷这是已经认定了光遥跟他家小儿子是有一腿儿的,立马进入了角色,感情今天就是找“儿媳妇”来闲话家常的。
光遥愣了下,冷不丁反应过来,接收到简月传递来的目光,心里那个如坐针毡啊。
偏偏简教授眉开眼笑的还在继续开导她:“简席言打小那臭脾气我是了解,成天闷屋里画画,话都懒得说半句,就连跟我也是动不动就甩脸子,别人更不用说,少有人能跟他相处的来,也是难为你,以后他要是哪儿欺负着你了尽管跟我说我来收拾他,给你找面子来。”
简教授显然被简明轩还有网上的事给影响了。
她跟简席言之间的关系,怎么都差着一步,尤其现在俩人这么多天没见也说不出是个什么状况,更可况他曾经和她一而再再而三重申过没明朗之前不希望让家里人造成什么误会。
孟小秋也说,他自小独立惯了。
感情是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
利用家里人来压迫他,他一准儿生气。
想到先前有几次碰到他的底线,那种冷眼横对的模样……她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下意识抬眼往隔着挡板的餐厅方向看了眼,没听到什么声音,只有家里新雇来的阿姨窸窸窣窣的炒菜声,可是转念想到来时坐在白色宝马里擦身而过的人,那随风扬起的及腰长发,每一根发丝都时刻触及着她心里的那根弦。
心里一横。
噼啪作响。
回过头来,到嘴边反驳的话收住,不管不顾的对着笑容可掬的长辈,言笑晏晏乖巧温柔地点头道了声好。
简教授笑得更开朗了,一个劲儿给她添茶水递点心,简席言终于打完电话出来话没说几句就被支使着去外面摊上买水果。
简教授早就不拿她当外人看,自己“儿媳妇”嘛,当然有什么都说什么,光遥这个“小辈”也扮得极好,说什么都点头称是。从简席言小时候那会儿,屁大点的小孩因为家里人不小心弄坏了他的简笔画气得窝在屋里一天都不肯吃饭,又说到长大后跟着池教授去学画,简教授看他在雕刻上也有天赋,三个儿子难得出了这么个小的继承衣钵,奈何这么劝都不听,硬是跟着隔壁池老头去学画了,到现在隔壁那老头一说起这事还一脸自得。
简月在旁边听到最后有意无意往感情上引导话题,简教授说他年近三十也没谈过什么恋爱,光遥说话间有意识的顺嘴提了句“盛白露”,表示好奇,简教授见她不介意,也不避着。
“听简明轩提过,他前女友?”
“说起来也是,那姑娘学画的还选过我的课,算起来也是我学生,这不刚才还来看我,当年人家是对我那小子有意,也都知根知底我也就撮合过两人,不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简席言那不冷不淡的脾气谁能受得了?”
简教授说话声音大,光遥听得太过聚精会神,不觉间有人开了大门一路走过来。脚步声临近,简席言提着两袋橙子苹果加葡萄,一下扔到她面前茶几上。
发出杂乱的声响。
听他冷声道:“跟我过去一块洗。”





第77章 长路77
77

匆匆吃完一顿饭,简席言一句话都没和她说,闷声快速吃饭离席,简教授权当是自己私自做主找两人回来吃饭惹得他有情绪,倒也没多问。
吃完饭,还想要留着光遥在家住几天,她哪敢应下,在简教授千叮咛万嘱咐之下跟着简席言的车回了市区。

黑色吉普去了一层灰尘,洗刷一新,开出山路平稳的开上了高架。
车外,天高水蓝,鸟鸣鱼跃。
车内,一言不语,冷沉异常。
光遥坐在副驾上,低着头衣角藏在手心里揪来揪去。自从让她跟他去洗水果之后,他当真再也没和她说一句话,即便到了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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