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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的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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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虽然没随多少,但历经世故之后的人情脾性什么的还是相投的,就比如看人这事上,都是一眼认定,一见钟情的那种。
见到简席言之后,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理解了那句“大概就这么看上了吧”。
简单,纯粹,直接。
没多少感情在内,却又满得要膨胀。

“正巧你小舅最近出去了几天才回来,我让他给你买部手机吧,没个手机你坐飞机回国我也不放心。”
“不用麻烦我小舅,况且我在国内的手机号国外也用不了,上网可以用电脑,先将就着吧,回去我自己买就行。”
那天在机场跟徐彬打完电话进安检口的时候手机不知道怎么就丢了,找了一圈又急着登机也没找回来。就连手机里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照片也一并丢了,就为这事光遥回来抱头苦闷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盛筱竹得知后还以为她手机里有稿子没存,安慰了她又要给她买手机,她没答应,还存着一丝念想想回去找一找,万一又像上次电脑那样被人捡到送回去了呢?
盛筱竹说不过她任由她去。
等到自己一个人,光遥重新开了电脑,点开专访视频,盯着右下角没多会儿又蹭上去的点击量,发了会儿呆的工夫广告结束,进入正题。
这类正经的文艺访谈,找的主持人也是颇有文化底蕴的经典节目主持人,言谈大方,举止得体,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被采访的人坐在对面,米黄色的布艺沙发上,他身高体长收着腿,上身微微陷进去,单手搭着扶手,脊背挺直朝后靠着椅背,即便是如此正式的场合,穿着依旧随意,去了一贯的户外风,套了件鸽子灰衬衣,领口照旧拆开一颗扣子,下摆一层显眼的蓝边,配了条黑色休闲裤,白色板鞋,不是新的却干净的一尘不染。
短碎的头发明显打理过,整齐的往后梳露出整片额头,饱满又精神,跟平日的闲散不同,但整个人的气质却与平时无二,依旧很少说话,大多在听主持人说,他很善于聆听,向来如此,双手放在胸前,交叉握着,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应对主持人引过来的话题,言辞从善,对答如流。
主持人偶尔说几句玩笑话,他也能配合的勾唇笑笑。
这次访谈的片题和他这次画展的主题一致——“十年,感动之初”。
从十九岁到二十九岁。
从上大学正式拿起笔杆铺开画卷,到后来出国又回国,十年筹备,画作传向国内国外,声色渐起。他在这条路上走得看起来一帆风顺,青年成名又顺利的考出国进修,其实用他自己的话说当初高考的时候如果一念之差,走的就不是现在这条路。
那时候高考成绩不错,几家国内一流高校都向他伸出了橄榄枝,简教授其实并不赞同他去学画,认为他还能有更好的前程,画画这事毕竟未来谁都说不准,要不一朝名起,要不一辈子碌碌无为难以出人头地,最后还是池教授一力担保。
主持人好像找到了话题点,特别感兴趣。
他笑笑说主要还是一心向往,小时候拿起画笔的那一刻,画出第一幅画就决定为此付出一辈子的热忱。
说到最后,气氛推起来,话题也热络了,说到最近他在网上大红大火,即便是资历深厚的主持人也难免开始半开玩笑似的八卦了句,那个被戏称“考拉抱”的照片。
他也就抬起头来看了眼主持人,连带着镜头,迎合着话题笑了笑不说话。
主持人也知趣,笑着差开题问他从业这么多年有哪幅自己最喜欢的画吗?
他低着头认真想了想,说有。
画面一侧出来那幅参加过A市画展,挂在兰盛里正厅一进门抬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那幅英国小镇和A市两地拼接的油画。
为什么是这个,对你来说有意义?
“一件东西如果说有了意义,其背后必定被附上了人或者事物,成为一个寄托情绪的载体,所以一幅画也有了自己的灵魂。”
听说这幅画网上有人炒价炒得很高,那你会卖吗?
“很抱歉,已经提前声明过了,这幅画不参加拍卖。”
为什么,有人特别喜欢这幅拼接的作品听说出价极高,这幅画除了特殊意义之外是不是对你来说还有其他的因素?
“我们每个人都会历经风雨用来弥补一些不足或者空白,然后长大了,成熟了,做好了准备的时候,才会遇见生命中那些为你而来的惊喜,这幅画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意义。”
他说的云淡风轻。
举手投足,尽显朝气。





第80章 长路80
80

肆虐了几天的暴雨如注终于稍稍停歇,天边一轮明月终于俏皮的露出头来,彻底昭告着台风过境后的雨后初霁。街边掉落的广告牌重新修好,马路上的积水一点一点下排,电路修整完毕,街边清洁工人连夜打扫之后干净整洁。
水泥地残留了一层未干的水渍,坑坑洼洼,映着月光,被迎来过往的车轮引出一道道压痕来,一路向南向北。
扬长而去。
唯有兰盛里这条百年前修建的老街道,排水系统好到惊人,一连几天的暴雨街边的平房矮屋硬是一点雨水都没有回流,房前屋后刚刚翻新的水泥地不见一点水渍。
77号。
穿过木质回廊,门口墙上仿古油灯晕黄暗淡,老雕花木对开门半敞着,偶尔有一阵穿堂风过,门轴转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房间里窗纱拉得严实,依旧能透出灯光来。简席言坐在工作桌后面,拿着手机在听,电话里简教授催他带着光遥回家吃饭,敷衍着应了几声,老人家嫌弃他的态度,又耐着心听他絮叨了几句,才终于挂了电话。往后一靠,手撑着椅子扶手抵着太阳穴揉了揉,闭上眼动了动脖子,左右摆了摆头,然后按亮手机找出电话来打过去。
依旧提示不在服务区,打不通。
从他回来到现在几天里,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整个人直接消失没影了。
扔了手机,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那天在这里话没说完,回去之后,发来一条短信,就不联系他了,开始还以为那天有情绪没好利索,等了几天,再打电话,直接找不到人了。
起身去倒了杯水回来倚在桌边,点开盏桌灯,拉过一旁的画架。
光遥那天未完成的“简笔画”还留在这里,上半部分空白一片,去香港前说要让他教她画暗夜星空,只是之后一系列大小事也都忘了这个。
盯着画架上那个歪歪扭扭的“背影”端详了片刻,端过颜料盘,提起只笔来沾了点深蓝,在角落里覆盖在原来的颜料上又点了几笔。
手腕微动。
角落里的一隅,暗夜星空更显深邃沉寂。

他作为简家最小的儿子跟两个哥哥年龄差距又大,从小自己一个人独立自主惯了,什么事都自己上手,无需别人插手。
简教授跟简母早年间两人感情也好,简母比简教授年纪还要大几岁,当年怀他的时候作为极高龄产妇有相当大的风险,简母没听简教授耐心劝解,执意生下了小儿子,为此伤了身子,一直病怏怏的,直到他上小学时去世了。他上初中就离开了家去住校,到后来高中大学再到去国外留学,一直都很少回家。
打小就自己一个人长大,安排一些生活琐事,简教授年纪大,总觉得说不上话,父子俩人交流也少,再后来他出了国,想管也管不着了。
饶是如此,虽然平时话说不上两句,他对自己父亲还是极为敬重,因为简母的关系,简教授连带着对自己小儿子也倾注了更多的感情,但父子俩都一样的脾性,谁都不愿意说出来,但心里都清楚的明白,简教授希望他能有更好的路走,所以高考的时候不是不愿意他去学画,只是想着他还能有更广阔的前景,能有一天出人头地,尽管小时候对他看管得少了些,但也能对得起早去的简母了。
再说他也明白简教授心里的苦衷,很少逆着他,就一点他非要走美术这条路不听他的,放着好好的清华北大不去,让简教授为此郁闷了好一阵子。所有才有了后来盛白露这一说,当年大学毕业的时候简教授极力撮合两人在一块,那时候他对她也没什么感情,除了同学顶多了解性格脾气,他对感情没什么期待也没什么经历,简教授说得多了还撮合俩人见面了好几次,因为有高考的事在先,心怀愧疚,不好去违逆他,最后答应那就试试。
时间不长。
后来实践证明,生拉硬拽,违心的把两人凑一块真的没什么好结果。
他尝试过,但很糟糕。
他为此妥协了一次再不想妥协第二次,后来简教授还给他介绍过两次都给拒绝,由此开始抗拒他随便找个人生拉硬拽,也抗拒外人擅自插手他私人感情的事,更不愿意随随便便跟一个人开始一段感情。
他自小在外,心境比一般人成熟。
觉得自己没经历过常人那种肆意妄为热血奔涌的少年岁月,为了一切奋不顾身不计后路前行的时光,即便是往后退十年本该青春飞扬的年纪,也能少年老成的遇见现如今的自己。

裤腿边忽然有温软的触感覆上来,他停下笔低头。
小尔凑过来仰着小脸抬头看他,轻轻拽他的裤子,小手摇啊摇,小嘴抿了又抿,等了半天,慢吞吞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来。
他叫姐姐。
简席言半蹲下,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

广安小区门口,简席言领着小尔站在楼道口又播了遍电话,没人接,刚要进楼,迎面遇见在小区里遛弯的门卫大叔,老远看见有人在单元门口站了半天,走近一看,还是熟人。
问他是不是找这楼上十四层的小姑娘,他说是。
大叔摆手说,那不用找了,那小姑娘前几天出国了,她的快递包裹放他屋里好几天了都没拿回去。
出国?
——
简明轩集训休假结束,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从洗手间出来恰好碰上拖着行李的光遥。
光遥一抬头最先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愣了愣,连忙从背后过去拖他背包带。
从机场大厅服务站回来,今天飞机一落地她行李都顾不得拿就跑去问那天有没有人拾到一部粉色的手机送过去,地勤工作人员反复查阅了当天的记录之后,笑容可掬的跟她说没有。
她失望极了。
还有些不确定似的,又重复形容了一遍手机外壳,让地勤人员反复查了两遍又打电话问了换班的同事,结果还是一样,根本没有她的手机。

简明轩被用力往后一扯,差点后仰,反应过来看见她一愣:“啊,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光遥松开他,往后一退:“你小叔呢,在哪儿?”
“不是——”简明轩还沉寂在看见她的巨大惊讶中,“你手机怎么回事,怎么打都打不通,人都找不到,要不是我提前知道你出国还以为你人间蒸发被绑架劫持了,我……”
“我问你,你小叔,简席言呢,在哪儿?”
“我、我小叔啊……昨晚的飞机去了英国,据说是国外一个慈善义拍请他去的,你不知道?”

广播里响起温和的女声提示航班起飞,航班落地。
光遥拖着行李箱独自一人往出口走,十几米远隔着贵宾通道入口忽然涌进来一堆人,夸张的举着牌子,拿着照片本子笔的,垫着脚人挤人往前赶,大声吆喝着在那边那边快过去。
她顺势往牌子上一瞅,电脑屏幕大的照片上,那张脸白的不知道加了几层滤镜修出来的,勾唇笑得风生水起,不正是最近借着池旭人气再一次大红大紫的沈星罗是谁?
无意多看,
她收回眼来,加快脚步拉着行李箱往出口走。
才走下台阶,迎面过来一个人。
女人。
精明干练的女人。
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保养得极好。
一袭枣红色的雪纺长裙长及小腿干,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妆容精致,深咖啡色过肩发烫了半卷披下来,拿着黑色的鳄鱼皮手包,朝着她款款而来。
一米七多的身高,比她还要高半个头,迎面细细一打量,说话却是温和的:“光遥是吧?”
一口说出她的名字,侧身往对面一指:“我是池旭经纪人,我们车在那边,正好载你一程。”
高档商务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池旭这几天国内国外轮轴转,都没什么时间歇口气,此时翘着腿吊儿郎当半躺在放倒的椅背上,一身黑衣黑裤,鸭舌帽反挡住脸,显然才下飞机累得不轻。
听见车门响半眯着眼抬了抬眼皮,从帽檐下看过去,保持着一身懒散的坐姿没动,等光遥上了车,栾韵跟在后面左右看了看给拉上车门,自己往副驾坐,给他们留出单独的空间来,这才起了身子,一把拍开帽子,揉了揉没睡醒的眼,换到另一边正常的座椅。
“你怎么在这里?”
光遥在后排坐下,车里还有股淡淡的没消散干净的消毒水味儿,捂了捂鼻子往外一看远远的还有大群粉丝也没敢开窗,强忍着:“你不会是跟沈星罗一块儿回来的吧,怕被抓包,还分开走?”
池旭回头往窗外一瞥,切了声:“我是谁,用得着跟她炒,只是赶着巧了坐了一个航班,要不是碰上她我至于偷偷摸摸的缩角落里怕被人看见?”他走的是贵宾通道,不像沈星罗一下机浩浩荡荡吆三喝五的往外走,唯恐谁不知道她大驾光临了似的。
池旭对待娱乐圈炒绯闻这事上向来嗤之以鼻,偶尔也有自己逃不开的时候,总有种吃了一闷棍的感觉。纵然他一个劲儿的躲来躲去但名气在这儿摆着,架不住粉丝观众自动给贴标签,绯闻这事,传来传去假的也成真的了,所以也造就了在外人看来时时刻刻绯闻不断,桃色花边一大堆洗也洗不清,有时候拍一部片就要跟合作的女演员传点什么,时间长了不去管也就销声匿迹了。
但对于沈星罗他是格外不待见,除了行事作风不入格,光遥猜测大概还有简月的原因,被她“说三道四”给洗脑了。
被她这么一岔,池旭差点忘了正题:“你不是去英国了,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她出国这事之前只跟简明轩打电话的时候顺嘴提了句,也就只有他知道。
“你知道简席言昨晚的飞机去英国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池旭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他去参加那个关爱自闭儿童的慈善义拍每年都有,会展给他发了邀请函但也不是必须亲自到场,原本已经推了可又临时订了最早的航班。”
光遥倏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呆愣了下。
池旭:“他估计才落地没多会儿你怎么就……我说你俩这是搞什么?”
他刚才从机场出来远远看见一个人像她吓了一跳,开始还有些不确定,后来上车前眯着眼看了半天,还真是。





第81章 长路81
81

晚上。
月明星稀,灯影重重。
回来的时候碰到快餐店老板娘打招呼,进去吃了碗小馄饨,忽然就有种久违的感觉,在国外盛筱竹住的地方附近就有家高档中餐店,里面一碗馄饨装在色泽细腻的陶瓷碗里,大概照顾外国人的口味,没放香菜,香料都极少,那味道怎么吃都不对。
出国的第一天就开始想念小区楼下的这碗小馄饨。
出了快餐店,趁着月光路过小区门口,门卫大叔吃完饭出来刷碗筷刷到一半叫住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确还有个包裹。
还是去香港之前,在网上买电脑的时候路过搞团购预售的品牌美工颜料,她记得这个牌子就是因为简席言习惯用的就是这个,虽然价格不菲但想起自己那幅简笔画还是剁手拍了一套。
大叔看她终于把东西拿走,放下碗筷笑着说怕是什么贵重东西放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给弄丢了,你出门的时候正好对面楼的小伙子去你家楼下找过你,我看你们也熟悉就想着让他带给你,不过后来不巧也没碰着他。
光遥还在想那幅画的事,闻言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借电话用。
然而,手摸上座机按键了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根本记不住他的手机号码,再说这电话也打不了国际长途。
等到她跑去买了手机办了卡,又从池旭套来了电话号码,回到家里饭都顾不得吃真能打电话了又开始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把电话拨出去,对面提示——关机。
一遍两遍。
从下午到晚上。
都是关机、关机。
对着通话记录撇了撇嘴,肚子咕噜一声响,中午饭没吃,晚上又没吃,一松下来才感觉到饿。
扔了手机,拿了钱包,在厨房收拾了垃圾顺便带下去。

小区楼下的高强度照明灯安装使用了没多久就被大批住户反应不习惯,物业遵循住户要求重新修整了路灯,依然是古铜色的仿油灯,灯光暖黄舒适,隔着几米竖起一盏,堪堪照亮花坛边影,有热衷晚上出来散步的住户牵着狗围着花坛一圈一圈的运动消食。
光遥踩在远离路灯一边的路沿石上,手揣着兜低头闷声往前走,路灯远远地落在身后,整个人背着光藏在阴影里,有散步而过的住户路过,她下意识侧身避让。
垃圾桶前有些暗,她扔了垃圾袋,一转身有道人影立在眼前,她差点撞上去,急急往后倒退一步。
稳住脚。
抬头。
视线上方,一张脸背着光看不真切,黑暗里那道似带着暗芒的视线一瞬不瞬的锁住她,四目在空气中交汇,她冷不防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半天才适应了光度,在暗光下慢慢看清他的脸。
一连几天的轮轴转,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去机场和离开机场的路上,这会儿才回来行李都顾不得拿上去扔在车里,此时站在这里已经累到了极点。
向来干净整齐的短发有些凌乱,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眉目间的疲惫终于消散了些,低了低头,再抬起来看她:“出来吃饭?”
她呆了呆,傻愣愣的点头。
先前,没见到他的时候,迫不及待想方设法想给他打电话想去找他,现在,人真的真真切切站在眼前了,却忽然生出一种不知所措。
他就这么看着她,眼皮上下抬了抬,看她一身随便配起来的休闲装,忽然勾了勾唇:“才下飞机,还没吃饭,陪我去吃点?”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没放进衣兜里的那只手,没等她说,自然的转身往来路走,不时有路过散步的住户从后面赶上来,并行而过。
光遥一路心惊肉跳的跟着去了门口的快餐店。
坐在灯光明亮的店里等餐的时候,她才有空注意到他穿了一身整洁熨帖的黑色休闲西装,一进来就把外套脱了扔在一边去找老板娘点餐。盯着他的背影,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正经的穿着西装,尽管衬衣袖子依旧毫不在意的拽上去一小截,标准的“简氏穿法”,但他身高腿长,即便是板正的西裤也遮不住一双大长腿。
“看什么?”
简席言结完账回来,又把她偷瞄的目光逮了个正着,光遥尴尬的低头垂眼,盯着桌面上各种调味的瓶瓶罐罐儿,余光瞥见他在对面落座,等了半响,才假装正经的抬起头来,若无其事道:“池旭说你去……英国了,去参加一个拍卖活动。”
他单手搁在桌子边缘,有下没下的转着玻璃杯,闻言抬眼掠过她,淡淡道:“活动今天开始,没等到结束我就回来了。”
她刚想顺嘴接一句为什么,就听他说了几个字。
我是去找你。
他说。
他还盯着她,说话云淡风轻,却目光如炬。
她心下一颤,然后开始有麻木的感觉袭来。
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找不到突破口似的,刚要开口老板娘端了馄饨上来,熟络的跟他们打着招呼,调侃了几句有些日子没见你们喽,年轻人就是顾着忙工作也得照顾着身体才行……简席言客气的应承了几句,老板娘乐呵呵的搓着围裙去了后厨。
光遥盯着一碗馄饨,目光瞄来瞄去,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忽然听他叫她,说先吃饭,一会儿和我去趟兰盛里。
她脱口而出去干什么?
他吃了口馄饨,抬眼,意味深长的锁住她,眉眼如勾声音却淡:“上次的话还没说完,总要找时间再说。”
——
晚上九点,满月当空。
隔了两条路的百年老街宁静质朴,悠长绵远,路两边临街的古宅门口都统一挂着暗红色的灯笼,映着青石板路,一路往前绵展铺开,高低婉转像一条悬在月下当空的火舞灯带。
黑色吉普一路驶过,停在77号门口。
简席言下车开门开灯,正厅里,一抬眼正对着的白墙上那幅两地拼接的油画重新挂在了当初的地方,她一进门看见画的第一眼就像被谁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的盯着,简席言也不催她,过来替她关了门,倚在门框上等她看完看够了,才问:“好看?”
光遥闻言蓦然回神,回头看他,抿了抿嘴,假意撇开目光。
小声说:“这幅画……我看了你网上的采访。”
“你不是当初说要买下来,我这是替你留着。”他双手抱胸,跟她隔着一定距离,低头轻勾着唇看她,语气轻挑,半响笑意才淡下来,目光仍旧落在她低着的脸上,轻轻地道:“所以,现在明白了?是不是能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躲着我,那天话还没跟你说完你急着跑什么,还一跑就找不着人了?”
“那天发生了太多事,你又跟我说了那些话,我以为你想跟我划清界限……所以才想躲着你拖着你。”
简席言盯着她,眯了眯眼仔细回想了会儿,大概有点理解她的想法,又没彻底理解透,屈指摸了摸眉心,点了下脚尖离开门框过去拉住她往前走。
“跟我过来。”
光遥被他拖着胳膊踉踉跄跄一路经过回廊进了工作间,拉到桌前站好,转身把角落里一个覆盖了一层画布的画架单手拎过来放到她面前:“打开,自己看看。”
画布一瞬间拉下来,从上到下,里面是再熟悉不过,让她“朝思慕想”的……她的“简笔画”。
画不一样了。
眼神木然的盯着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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