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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雨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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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阳闻此心中一痛,她先前还在回忆自己在东海的时候得了赤松相救,却原来……他救的也不止她一个……悲伤一瞬又猛地抬头,笑意盈盈,“这也是我喜欢师父的地方,因为师父他慈悲,在他眼中万事万物都是平等的,记得那时候我与他在随州成散步的时候,师父见了路边的土狗被人打骂,还上去给土狗医治了一番……”这话也自然不是真的,只是她为了气解颜而随便捏造的,说罢看了眼解颜,脸色已是明显发绿,只在心中暗爽。
  解颜呆愣了片刻,似是终于不能再忍,气的腾地站起,把桌上的托盘和水果一抚在地,一只纤纤玉指指向花阳,“你骂我是狗对不对?”
  花阳又哪里会承认,连忙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把头摇得似是拨浪鼓,一直到赤松闻声赶来,两人这才停止了对视。
  解颜一见赤松过来忙冲了过去,手指着花阳,“你瞧瞧你教的好徒儿,明着暗着骂我是狗,我再怎么着也算她的长辈,被她如此讽刺,还有没有长幼之序了?”
  赤松看了眼地下的瓜果,也不知是谁掀翻的,皱了皱眉头,看向花阳,“阿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阳又哪里会示弱,解颜会告状她自然也会,刚刚还笑呵呵地把解颜差点气哭,见赤松来了忙装作无辜,忙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再加上刚刚本来就有些委屈,说到委屈之处眼泪也是噼里啪啦的掉,眼神恶狠狠地瞪向解颜,仿佛受了天大的气。
  赤松子这才知道了前因后果,忙亲自给解颜道了个歉,“阿阳不懂事也怪我这个师父,刚才做的事却有些不妥,等到过后我定会亲自管教,今日的事实在对不起仙子了!”
  解颜似乎这才有些解气,“罢了罢了,这跟阿兄有什么关系,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计较,只是关于此事,阿兄你还是要多多管教才是!”
  赤松子连连点头,将解颜送了出去,这才回来看向花阳,竟是久久未作声。
  花阳已做好了受他的责骂,心中已经想好对策,不妨赤松在自己头上一叹,“解颜那个性子自小被她师父惯坏了的,未免嚣张跋扈了些,你也莫要跟她计较,免得坏了自己心情……”
  花阳猛地抬头,竟怀疑是自己听错,师父这是在宽慰她?接着问出心声,“师父不怪我?”
  赤松子却心间猛地一疼,自己到底给这孩子留了个什么形象,难道只会去因为别人斥责她……“师父活了这么大年纪,还不至于不明事理,且你是我的徒儿,这普天之下能让我特殊挂念的也只有阿阳一个……”见她如此难以置信竟是不知如何弥补,电光石火间突然想起一事,“走走走,师父带你去个地方!”
  花阳哪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往哪里,直到被拉到蓬莱山腰的渔莲镇,这才发现镇上竟有着个夜市。
  赤松却像是有着特定目标一样,目不斜视地拉着花阳一路走去,且因他身量高出花阳许多,他要是迈开了步子走路花阳就只得跟着小跑,最后在一家糕点铺子前面站定,赤松指了指铺子,看起来竟似是有些自豪,“想吃什么随便装,师父都给你买!”
  花阳早被那些糕点吸引了目光,这哪里又像是糕点,分明就是一个个的工艺品,睡着觉的小猫,吃着草的兔子,奔跑着的马儿,活灵活现,呼之欲出,红红绿绿又哪里舍得下口。正犹豫着该要哪个,那方赤松似是看出了她哪个都喜欢,只得从胸襟里掏出两颗灵珠,“老板,一样装一些罢!”
  老板好久未见过这样阔气的买主,忙撑着袋子要去装,却见那方小姑娘拉住男人的胳膊,“师父别买那么多,吃不了了的也要坏掉,买两块兔子的两块猫儿的便可!”
  那方老板听了笑道,“先生真是好福气,收了个这么会精打细算的徒儿。”便换了个小袋,装了四块糕点,笑着递给花阳,花阳接过,突然又想起一事,忙叫住老板,“兔子和猫儿的再一样一块罢!”
  老板只当她小孩子心性,忙又装了两块,这才跟赤松要了灵珠,笑着目送师徒离开。
  ***
  师徒二人走在路上,花阳一边看着手里的糕点一边傻笑,想要去吃又舍不得,引来了赤松一阵嗤笑,“你这样看着就不怕发霉了?”
  谁道花阳不答反问,“师父是怎么知道这个铺子的?”
  赤松子也是跟着微笑,“从前也是逛这条夜市,偶然发现的,就觉着你们女孩定是喜欢……你还是快试试,若是好吃我们可以回去再买一些!”
  花阳看了眼师父,“怎么师父没有吃过?”
  赤松子面色一赧,“那时候我又没有女孩子可送,怎么好去买那个?”
  花阳嗤嗤一笑,“师父没给解颜仙子买过?”
  “我跟她又不是很熟……”
  “可她说她小时候你救过她诶!”
  “是么……我都不记得了,不过你师父我喜欢行侠仗义,这倒是也有可能……”
  “那师父救我也是行侠仗义咯!”
  “呃……你见哪个行侠仗义还要被赖上当自己的徒儿……”
  师徒行走于夜市之时,一轮圆圆的明月刚刚从海岸线上冒出头来,一对喜鹊奔波了一天,就着月光双双归了巢。                        
作者有话要说:  掉收……呜呜呜呜呜……泪眼问花花不语……
这篇小说的最后一句,本来是双双*飞回了巢,结果双*飞也能被河蟹………我%#&?^

☆、以柔克刚

  这日花阳拎着个小布兜,蹦蹦哒哒地朝着解颜仙子的凌霄阁走去,只觉得天上的白云异常的白,地上的青草异常地香,就连花丛间的小蜜蜂也是舞蹈的正欢,待来到了凌霄阁的门前,这才拉了拉衣角敲了敲门。
  解颜未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敲门,只因太元圣母一向宠溺徒儿,能不让她们早起便不让她们早起,此时的解颜还没有洗脸,披散着头发开了房门,揉了揉眼睛看是花阳,脸上现出诡异之色,“你……你来干嘛?”
  花阳冲着解颜呲牙一笑,“瞧姑姑说的,姑姑可以去找我拉家常,阿阳就不能来主动找姑姑么?”
  解颜一脸难以置信,这姑姑姑姑叫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也不想在赤松那里落下话柄,只得陪着笑脸,“啊……是啊是啊,那你进来坐坐?”
  谁知花阳却是摇了摇脑袋,“那就不用了,一会师父还要找我练习武艺,我这次来主要是给姑姑送点好东西,我一看着就知道你准喜欢,这才特地给你留着!”
  解颜一时受宠若惊,笑容也缓和了许多,伸手拿过花阳手里的布袋,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两块糕点,一块兔儿的,一块猫儿的,一块红色一块绿色,小巧玲珑,甚是精致,就是解颜年纪再大,可也存留着一点少女心思,一时喜爱至极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对着花阳温婉一笑,“如此便谢谢阿阳了!”
  花阳亦是展演一笑,“只要姑姑喜欢就好,这是昨晚师父特地带我去夜市买的,我故意多买了些,想要给姑姑留出两块!”
  解颜初时还满脸笑意,更对昨日两人的矛盾心生愧疚,闻言突然脸色一变,气得面红耳赤,两块糕点也是一把摔在了地上,昨日赤松言之凿凿地承诺要好好教育徒儿,难道这就是他教育的方法?当下怒不可遏,“回去告诉你师父,就他的徒儿是个宝!剩下的给我了是吧,我还不稀罕!”说罢摔门而入,接着屋里稀里哗啦响声一片。
  花阳捡起两块糕,拿手轻轻捏碎,又找了处蚂蚁窝喂了蚂蚁,这才蹦蹦跳跳的去找赤松了。
  ***
  今日赤松刚从凌波殿里回来,马上把花阳叫到了近前,花阳心里以隐隐有些猜测,可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态,花阳望向赤松,面上不辨喜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巴巴地看向师父,“师父,怎么了?”
  赤松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好笑,鼻孔一哼,“故意的吧?”
  花阳自然要装作无辜,“什么故意的?”
  赤松子则是敲了敲小徒儿额头,“你还装傻充愣,今天你给解颜仙子那两块糕点是故意气她的吧?”
  花阳又哪里会直接承认,连连摇头,“怎么会,我是见糕秀气可爱,想着解颜姑姑定是喜欢,这才特地给她送去!”
  赤松却是憋笑,只想这小孩儿的弯弯绕绕也是有趣,故意板起一副面孔,“我又说你什么了么,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的,解颜那里我已是答对好了,不过费了我好些唇舌……”
  花阳见事情已是瞒不下去,只得老老实实招了,“阿阳只是气不过……我又给您惹麻烦了……”嘴上服了软,其实心里也似明镜儿,以她对师父的了解,师父这样的反应也就是没怎么生气,只不过是想要教育一番,只要不跟他硬碰硬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赤松见她这样只觉好笑,自己的小徒儿何时变得如此听话懂事了,伸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罢了罢了,女孩子懂得保护自己不受委屈也不是坏事,只是日后不要做的这么明显……”
  花阳心里一暖,她倒是未想到师父这几日竟是一而再地偏袒自己,一瞬间觉得师父特别可爱,激动之下搂住赤松脖子,师徒两人是头一次这么亲昵,赤松一时感觉别扭,可一想到这也是师徒感情进步的大好时机,便跟着拍了拍花阳后背算是回应。
  谁知他手心刚一碰到花阳后背,整个房间竟是无端颤了一颤,整个地面亦跟着晃动,隐有摇摇欲坠之势,而此时的赤松正搂着花阳,一时间忘了松手,姿势亲昵至极,直到缓过神来才一把推开花阳,面色严肃认真,朝着小徒儿吩咐下来,“恐怕蓬莱不妙,你一会跟着为师,且莫独自离开!”花阳也隐隐感到事态严重,连忙点了点头,跟着师父一起快步朝外跑去。
  师徒二人直接朝着岸边走去,此时众位仙友已经在此,赤松忙去询问情况,这才得知镇守蓬莱的鳌鱼竟是又无端消失了一只,如今蓬莱只剩下一只鳌鱼苦苦支撑,来了巨浪就会跟着摇晃,蓬莱之上居住的大大小小的神仙人人自危。
  众人跟着脚下陆地一起摇摇摆摆,一些道行低的甚至要扶住地面,生怕一个摇晃把自己摔进海里,正在惊慌之时却见了那天不请自来的老翁。老翁还是拿着个金钩软绳,朝着众人快步走来,步伐竟是稳健均匀,丝毫没有半分动摇。
  众人皆是倒吸了口气,只知这老翁道行高深莫测,却未想到高深成了这般,仿若见了救世主一般,纷纷朝着老翁移去,太元圣母亦把老翁的淡然看在了眼里,也跟着上前作揖,“前辈高深莫测,于我蓬莱遭遇劫难之时突然造访,想必定是有解救良方,如今蓬莱已是危在旦夕,若是前辈真的有法子,还请指教一二!”
  老者连忙把太元圣母扶住,“圣母此话可莫要安在老夫身上,我也只是略略通晓占卜之术,前月夜观星象才觉主管蓬莱的星宿不对,这才前来相助,你若问我这鳌鱼为何无故失踪,那老夫也是不得而知,但若你问我可有缓解之法,我倒是有个法子……”
  太元圣母一脸急切,“前辈请说!”
  老翁举起那个手里的软绳,“众位仙友请看,这金钩软绳乃是帝俊所赐,除此之外,圣人亦赐了一只神弓给勇士大羿,实是略有预见,天上将有几日并出,这才派我俩前来相助,未想这事大羿一人就已完成,因此我这金钩软绳也就闲置了下来……”
  听他如此说来,赤松微微诧异,若是别人听了可能不觉如何,可这大羿射日一事他可是参与其中的,那时他只是算准了有一勇士,却当真没有算出这位老者。
  老者接着又道,“此绳有一处甚好,便是能屈能伸,长可无边,短可目不能见,且柔韧结实,想是难得见到相克之物,若是能用这金钩绳把三岛拴在一起,想这蓬莱的困境,或可缓解些时日……
  众人虽是知道这也非长久之计,可眼下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思索之下只得如此,便由太元圣母带着头,“那还请仙翁快快相助罢!”
  老者却是摇了摇头,“此绳乃是神物……又不同于羿之弓箭,圣人赐我此绳之时也未想凭我一己之力便可驱动,运用此绳,可能要耗费许些元气……不知众位可否助老夫一臂之力?”
  众人又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连连称是,三岛的主要人物自是都要上前,花阳听说赤松也要去就有些放心不下,眼巴巴地看着赤松,事到如今自然是不能因为一己之私阻着拦着,可又实在不舍,拉着赤松衣角不愿放手。
  赤松只得好声安慰,轻拍花阳手背,“阿阳莫怕,只在此处好好等着便好,只有一事,万万不可脱离人群,一会为师不能在你身边,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应对!”说完便回了头,余光中看到解颜亦是在远处盯着自己,眼神中也是写满了担忧,遂朝着她微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去。
  既然做好决定也无需再去犹豫,老翁带着太元圣母、赤松和陆压一行四人排起了个阵法,老翁当先,三人并排在后,纷纷施出法术渡送软绳,眼看着就要渡到一半。却突然发现海面之上似是设起了一道屏障,任他怎么施力都是无济于事。
  眼看着四人已是开始汗流夹背,定在半空当中的金钩仍是纹丝不动,眼看着将要把几人的元气耗费殆尽,前方老者长叹一声,“这结界刚硬的很,今日之事怕是不成了,我们还是先莫要轻举妄动,回去从长计议罢!”
  太元圣母也正有此意,点了点头,“那我们便停止施法罢!”此言一毕,众人皆是退到一旁,然而赤松却是没有,竟是调转手腕换了个套路。众人皆是惊呼一声,纷纷劝慰,“雨师,快快下来罢!此事危险,莫要轻举妄动啊!”
  赤松却是充耳不闻,慢慢闭上了双眼,一双手臂在空中悠悠画了个圈,接下来便发生了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见万千点水珠从海面上脱离出来,又迅速朝着圆圈靠拢,一时之间竟是形成了一大颗水团,而水团越聚越大,从一人多高变作了房屋一般硕大,却也没有停止之势,倒似是盖过了天空,众人所能见的,也就只有前方赤松子清逸的背影,还有如通天巨墙一般的水团。
  这方老者见此情形面露赞许,仿若自言自语,“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以柔克刚之道,老夫竟是忘了!”众人听他如此解释仍是有些不解,唯有太元圣母和陆压两人恍然大悟,看着赤松的眼神也多了些钦佩。
  水团聚到极致,赤松这才停止了施法,两指轻轻一弹,竟是把水团推到极远,在海面之上越飞越快,直到飞到结界之上,在巨幕当中融出一个巨洞,巨洞越扩越大,结界瞬间瓦解消散……
  花阳看着师父的身姿,只觉得又是骄傲又是担忧,刚要上前去扶,前方的赤松却是倒了下去。
  

☆、面红耳赤

  上次说到赤松子那方耗费了太多的元气晕厥过去,小弟子花阳见此心尖一颤,忙要上去搀扶,却是晚了一步,解颜仙子施出法术一移到前,连忙把赤松上身抱在怀里,又嘶吼着叫来几人来把赤松好生安置在了房间。
  花阳一时插不上手无事可做,只得跟着乱作一团的人群小跑着回了屋,太元圣母连忙叫了蓬莱的仙医,老仙医把了把脉搏,点了点头,“雨师没有大碍,只是施法过度耗费了些精力,让他安静着休息一会,醒来再自己把真气运行几遍,应该便没有事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听说赤松子需要静养,自觉地一个接着一个退了出去,屋里一时就只剩下了花阳和解颜,花阳心想这解颜真是脸皮极厚,心里不爽暗暗不爽,微皱了皱眉头,“仙子无事便回去罢!仙医说师父需要静养,这里我一人看着便好!”
  谁知解颜却赖着不走,反而还双手攥住了赤松的右手,“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出去?”
  花阳只觉这女人的思维让人不解,“我是他的徒儿,师父床头需要人照顾,我自然是可以留下!”
  解颜听到这话也不示弱,反而大言不惭起来,“你是他徒儿,我还是他将来的妻子呢,徒儿早晚都要出师,尤其是女徒儿更要嫁人,爱人可是不同,那是要永永远远相伴在一起的,等到千年以后我还陪在他的身边,那时候阿兄还记不记得你可就不一定了……”
  花阳未想到她是这般的厚脸皮,怒火噌地上涌,“你这女人也忒不要脸,哪个承认你是师父的妻子了?”
  解颜鼻孔娇声一哼,“现在不是,将来肯定会是,我与阿兄还有千千万万个春秋将要一起走过,只要我一直去努力,我就不信他不会被我感化,如若如此,等个几百年几千年又有什么不可?”
  她这话说的虽是难听,可也确实言之有理,花阳只在心中默想,是啊,她们都已修到不老不死的境地,而自己呢……只是东海上的一只飞鸟,甚至是人是妖都不可知,又拿什么跟他们去比呢……心中落寂情绪若潮水般一波强过一波,张了张唇竟是不知如何反驳,气氛一时安静至极……解颜也不再言语,拿来水盆和毛巾擦了擦赤松额头上的汗珠,这才坐下接着拉住赤松的手,花阳一事觉得,现在这种情形自己多余的很。
  赤松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握住,两只软软绵绵的手儿紧紧抓住自己的,甚是温热,迷蒙之际还当那是花阳,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视线清晰之后才发现那是解颜,而自己的小徒儿正坐在床尾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见自己醒来,两人俱是凑了过来。
  “阿兄你醒了!”
  “师父你醒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赤松动了动眼珠,只觉得浑身酸软乏力,眼望着解颜,“仙子怎么在这?”
  解颜轻轻敲打了赤松胸膛一下,“自然是在这守着你,你刚刚那样以身犯险,可把梅儿给吓坏了,阿兄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说罢仿若心有余悸,竟是红了眼眶。
  赤松倒是未想到她是真的如此挂念自己,也微微动容,却还是出了口,“多谢仙子的关心和照料,只是我当下醒了,还需运行体内真气,这里只留下阿阳一人守着就可,仙子还是快快回去休息罢!”
  解颜脸色一白,自己刚刚还跟花阳因为这吵了起来,如今他一醒来却就要自己走,心中落寞之情积累到极致,忍着眼泪慢慢走了出去。
  赤松子望着解颜背影叹息一声,看了眼花阳,“阿阳,一会为师要在这里打坐调息,你在外面守着门,万万不要让人前来打扰!”花阳见师父委婉地赶走了解颜,早已是喜上眉梢,连忙爽快答应,“是!”随即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
  赤松再次出门之时已是月明星稀,推开门来看到坐在门外台阶上的小徒儿,小脑袋望着天空,也不知在观察些什么,自己也跟着坐下,“在看些什么?”
  花阳这才惊觉师父已经出门,忙盯着赤松的眼睛看了一阵,发现里面神采奕奕,这才放下心来,“师父大好了?”
  赤松点了点头,“自是大好了,还要多谢阿阳你在这里看守,肚子饿了吧?师父带你去找些吃的?”花阳莞尔,想起那晚和师父单独逛夜市,连连点头,一张脸儿笑容更是灿烂。
  这次赤松却是带她找了一家面馆,他说自己小的时候来吃过,以后却是再没来过了,到了却发现面馆老板早已换了人,从前是个老伯,现在却换了个中年人,然而柳伯面馆的名字却是未换。
  赤松找了一圈,未发现从前熟悉的身影,这才出言询问,“请问从前的柳伯怎么不在?”从前的面馆老板真身是棵柳树,因此大家直接叫他柳伯。
  中年人闻之一怔,“客官多久没有来了?”
  赤松子倒是忘了这茬,仔细算了一算,他现今正好是四百三十岁,自己来这里的时候也就只有十五岁,那时他还刚刚升仙,算来已是有四百多年,这才轻轻一叹,“算来已是有四百多年了罢!”
  中年人仔细打量了眼赤松,这才了然,“先生说的柳伯该是我爷爷,爷爷不比先生修到大成境地,生老病死不能避免,活到了三百岁就已老得不成样子,三百一十岁的时候去了……后来我爹又接管了一百年,是这几年才由我打理……”
  赤松子恍然,自己不老不死倒是没有感觉时光流逝的太快,然而这些曾在自己生命里出现过的人啊……却经不起岁月的摧残,竟是这样的消失不见了……再看面馆熟悉的牌匾还有翻新了的桌椅板凳,徒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不觉轻叹一声。
  师徒两人在面馆用了晚饭,虽是别有一般滋味却再找不回当年的感觉,吃过之后一大一小走在夜市街头,对赤松子来讲,颇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正在感叹之时,却听小徒弟也感叹了一声。
  赤松被她逗笑,“你这么个小年纪,又感叹些什么呢?”
  花阳又是叹了一声,满面愁容,清眸定定地盯着师父,“再过四百年,那时候师父还是这般模样,可阿阳……怕是早已不在了吧……”
  赤松未想到她由此事联想到自己,心尖猛地一疼,“以后师父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你,我赤松的徒弟,必须要比师父更加优秀才是!”
  花阳却是轻轻一叹,“然而世事真是无奈的很,即便我一人得道升仙,可我的家人还是要免不了自然之法,再者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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