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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雨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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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阳却是轻轻一叹,“然而世事真是无奈的很,即便我一人得道升仙,可我的家人还是要免不了自然之法,再者说来,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可得到的……若是我用尽了全力还是不能常伴师父左右,那么师父要如何呢?”
  赤松却也不知如何回答,抓着花阳的手紧了一紧,脸色氤氲着淡淡的悲愁,停留了好久才似顿悟,“你即是我赤松的弟子,那便生生世世都是我赤松的弟子,你若真的要回归到自然轮回,我便世世将你找到,再续师徒缘分便是!”
  花阳本正满面愁容,听他这么认真的跟自己承诺一时感动万分,两只眼睛深深地望着赤松,只觉得他背后的星辰也不如自己的师父夺目迷人,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师父记得今日所说,若是阿阳真的不得已忘记了一切,还请师父替我记得……”
  赤松子虽是觉得那样的将来让人不敢想象,可小徒儿的眼里分明是充满着认真与期待,苦笑之下只得郑重点头,“阿阳放心就是……”
  花阳瞬间欣喜万分,一时觉的眼前的师父又可敬又可爱,什么言语都难以表达,冲动之下拽了拽赤松衣襟。
  赤松还当她是有话要说,连忙俯身倾耳去听,却不防小徒儿在自己脸颊上吧嗒一吻,脑子里轰地一下,红霞从脸面一直蔓延到耳根,似是不敢相信地盯着花阳。
  花阳一时也有些后悔,自己虽是敬他爱他,可毕竟是没有血缘的男女师徒,激动之下这样犯上似是极为不妥,可事已至此不容她反悔,只得装作脸皮极厚,“阿阳对师父甚是敬佩感激,一时没有控制住心中汹涌情绪,这样冲动也是为了表达内心对您的敬爱之情,这有什么不可的么?”
  赤松子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徒儿纯净无暇的眼眸,自己的内心也变得澄澈,这才喃喃低语,“可以是可以……只是日后不要再如此了!”
  花阳见他一副别扭姿态,心中偷偷憋笑,“好好好,我这才知道师父也是会脸红的……”
  赤松看小徒儿那般坦荡,而自己却这般扭捏,更是心生惭愧,“这……自然也会的,不过徒儿调笑师父……这似乎不太好吧!”
  花阳噗嗤一笑,也不再接他的话茬,手腕一挎赤松胳臂,“走吧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吻是纯洁的……这个时候他俩还是纯洁的师徒关系,不过快要有实际进展了~

☆、尊严折辱

  一场突如其来的夏雨过后,山上微凉的空气沁人心脾,几株粉红的月季没有禁得住暴雨的摧残零落了一地。  
  花阳敲了敲赤松的房门,发现里面没有动静,便猜测着师父昨日施了太多的法术,又要运功调息,怕是这时正在睡眠之中,在她的记忆之中,师父还没有睡过懒觉,想必昨日定是太过疲惫,心中隐隐有些心疼,便想着莫不如我先把早饭给师父带了回来,等他醒来便可以直接吃。
  由此便直接跑向了凌渡阁,那里是蓬莱招待客人吃饭的地方,这几日师徒二人不出去吃的时候,都是要在此处用饭。
  到达之时诸多仙人还没有来,菜品亦是没有上桌,花阳只得朝着后厨走去,此时后厨的胖小哥正用那双肉乎乎白嫩嫩的手揉着面团儿,见了花阳到来也不惊讶,“阿阳妹子,今天又来的这么早啊!”
  花阳连点了点头,“昨日师父劳累了太多,今天怕是疲倦至极,我这便把早饭给他带了回去,说罢拿出布兜里的小陶盒,给胖小哥示意。”
  胖小哥一边说话一边也不耽误手下的伙计,两只小手奋力地揉着,手背上胖出来的若隐若现的小坑坑可爱至极,“阿阳妹子这般孝敬,那边包子眼看着就要蒸好,等好了你就先装去几个罢!”
  花阳喜欢这个胖乎乎的小哥,有些人就是不知怎的,浑身散发着和善的气息,让人一看就心生亲近,听他这样说忙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又洗了把手,帮他切了切案板上的萝卜,切过之后包子也出了锅,连忙拿了两个包子跟胖小哥道了谢。
  途中怕师父这就醒来不见了自己,不觉提着饭盒加快了脚步,雨后的山间小路还有些积水,一双鞋儿在水坑里啪嗒啪嗒,沾湿了裙角也不自知,却不防前面走来一行男女。
  花阳本不愿理会,奈何这些人似是故意找茬,堵着她不让过去,花阳仔细看去,这才知道这五六个男女有几个是蓬莱的弟子,还有两个是瀛洲的弟子,此时俱是看着花阳一脸笑意,这几个人算起来都跟花阳一辈儿,有一个还是解颜的弟子莫芙,花阳在凌波殿里见过一次。
  莫芙看了眼花阳,不屑一哼,“这不是赤松先生的亲传弟子姜花阳么?”这个莫芙相貌出众,五官精致,说话的语气却着实让人不喜。
  花阳也懒得理她,一心只想快些回去,遂报以一笑,“正是,师姐早上好!”
  谁知莫芙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哎呀呀呀,你可莫要如此称呼,真是折煞了我呐,昨日赤松先生一人打破结界,我等真是见了其不凡的风采,你是先生的亲传弟子,该是身手不凡,我怎么敢妄称你的师姐!”
  花阳不知她是何意思,只得接着实话实说,“师姐说笑了,阿阳愚钝,还没有学到师父本领的精髓之处,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法术的……”
  莫芙噗嗤一笑,“这又怎么可能,我见先生那么疼爱于你,哪能不把看家本领传授给你?再者说,先生的潋水术神乎其神,你若是只学了一点皮毛怕是也要强过我们许多吧!”
  花阳不想她这样胡搅蛮缠,只得解释,“师父确实未教过我潋水术,不仅未教,昨日之前我连听也没有听过!”说到这心里隐隐失望,或许自己真的是愚笨至极,这才让师父没办法传授什么,只得一切从最最基本的开始。
  莫芙却是不信,“你可真是谦虚,按理说咱们三岛同命相连,虽不是一个门派,可师兄弟间跟同门也没差多少,咱们蓬莱和瀛洲这两派可都是弟子万千,唯有方壶就你这么一个门徒,三派之间也着实该让弟子之间多多交流,刚刚我与瀛洲来的师兄比了比法术,竟是不分上下,由此倒是好奇起来方壶的套路,且昨日见赤松先生力挽狂澜,更是心中赞叹,这才来找阿阳比试比试,咱们点到为止,只为交流武艺,阿阳可愿答应?”
  花阳现今也只学了符咒施法,连御剑都不会,又怎能跟她们比试,连连推辞,“阿阳是真的不会什么,师姐还是莫要难为于我!”
  谁知莫芙说什么也不听,目光扫了过去,扫到了自己那个最小的师妹,此女今年刚刚十岁,瘦小不堪,也是还未修成仙身,招手把她叫了过来,附在师妹耳边说了些什么,直把小姑娘吓得脸色煞白,随后又将小师妹一推,“这是我最小的师妹锦念,现今也是刚刚入门,阿阳或可跟她比试一番。
  此话一出,莫芙身后的少男少女俱是嬉笑起来,这莫芙找了个这般稚嫩瘦小的人儿出来,岂不是有意侮辱,然而花阳却不应战,“莫师姐这就有些难为人了,我真的还什么也没有学,又拿什么和师妹应战呢?”
  莫芙也不理会,跟着叫了声小师妹,“锦念,记住我说的话,动手罢!”
  锦念似是受了她的威胁恐吓,一双眼睛吓得溜圆,忙施出个弓步双手一前一后一高一低,似是要直接拿毫无法术的武艺和花阳比试一番,花阳这才了然,原来这个锦念也是没学到什么拿得出手的法术的,可就算只比武艺,她也是不会的呀!
  花阳刚要解释,却不防锦念朝着自己纵身踢来,被她一脚踢到了胸口,只觉胸闷一闷,嗓子一甜,竟是震出了一口血来,就算花阳不懂得那么多习武之道,可也知道这个锦念的武艺在凡人之中也算技高一筹,这一踢不要紧,直把花阳踢的摔倒在地,辛辛苦苦给赤松拿的早饭也被打翻,一时之间眼含热泪,心中的火气被勾起。
  等到锦念再踢过来,却被花阳抱住了大腿,锦念不防她这个套路,忙着把脚抽出去,却被她抱的太紧,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一气之下施出了法术,竟是把花阳震出了多远,锦念虽是还未升仙,可掌握的法术也比花阳多的多,对付花阳一个毫无空手施法能力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花阳向后仰去,脑袋磕在了树干上,又疼又晕,看着前方的锦念也成了两个,耳畔听到男男女女尖酸刻薄的嘲笑言语,只觉得心中屈辱之感带来的创伤大大胜过肉体上的疼痛,只恨自己太过无能,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保障不了。
  眼看着就要晕厥过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掌轻轻托起,视线之中模模糊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语气急切,充满着担忧。
  “阿阳,你还好吧?”
  “师……师父?”
  “嗯,师父来了……”赤松子跟花阳说完这话,转头望向远处一脸惊恐的一众人物,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真想出手把这些人通通教训一遍,可自己高出他们一辈,年龄又大上那么多,只得把心中怒火隐忍下来,“真是不知蓬莱和瀛洲这样的灵山还能养出这样没有教养的人来,我的徒儿自有我来护着,她学不学法术都由不得他人欺辱!”
  说罢抱起已是昏厥过去的花阳,只留下以莫芙为首的一众小辈目瞪口呆,从前的赤松子虽是心怀苍生,可却从未对某个具体的人特殊照顾,这个什么也不会的弟子,竟让他如此疼惜……
  这方赤松抱着小徒儿往厢房走去,走了一半却觉着怀里的女孩似是受了极大的创伤,身上曾经由自己渡去的真气隐有消散之势,转瞬之间变作了彩羽雀鸟,小小的脑袋耷拉着,很是虚弱可怜。
  赤松心疼不已,又怕被人发现引起事端,幸好他今日穿着广袖,连忙将之拥在胸前,用袖子遮掩起来,进了厢房之后赶紧关上窗户房门,施出法术渡送元气,而他自己也刚刚恢复,体内元气本就不稳,两个时辰下来已是疲惫不堪,看着那张被擦破了皮的巴掌小脸,这孩子竟是又瘦了许多,不知不觉已渐渐脱去当年童颜,渐渐向着少女的面貌生长了。
  当下又端了个水盆,拿起绢布擦了擦嘴角和伤口周围的血渍,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恐怕要将传授潋水术的事情,提前一步了……

☆、行云流水

  晨光熹微,白雾妖娆,一轮朝阳逐退群星,蓬莱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赤松子跟众仙打了声招呼就先带着徒儿回了方壶,众仙面面相觑,不知他是因为什么这样急促。
  花阳早就不想在这继续多待,听师父说要走欣然同意,只是现在看着前方站在云端板着脸的赤松自己也不敢出声询问,自打两人从蓬莱出来他就已经是这样了,抿着嘴皱着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阳想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上前捏了捏赤松的袖口,“师父怎么了?是生了阿阳的气?”
  赤松子回了神,一眼看到小徒儿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珠,强挤出一丝笑意,“怎么会?你又没做什么错事?只是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委屈……”
  花阳咬了咬下唇,“这也只能怪我没用,跟师父又有什么关系呢……”
  赤松子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没有再出一言。
  蓬莱的人声嘈杂更显方壶的静谧安详。山顶只有赤松、花阳和阿久三个住在一起,此时夜色朦胧,云舒殿门前昏黄的灯笼似是在等待着师徒二人的回归。
  阿久早已经回房间睡了,只是习惯性地点将灯笼点着照清归人的路。
  ***
  次日一早,师徒二人吃过早饭,花阳跟着赤松来到了方壶海岸,此时潮水已经渐渐平息,微凉的海风驱走了盛夏的凉意,今日的赤松只梳了个半髻,留下一半的发丝在脑后飘飘扬扬。
  花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赤松,一袭青衫素雅翩跹,跟着万缕青丝一起袅袅骀荡,甚是落拓不羁,狷狂孤傲,伴随着绵绵浪潮的余韵,一瞬竟是迷了她的眼。
  赤松子在一处凸出的半圆沙滩上站定,背对着花阳看着远处的朝阳,宽阔的背影挡住了花阳脸上的一半阳光,俯下身去捏起一片浪花,小小的一片竟是在他的手心团成一颗圆润的水珠,这才回过头来。
  花阳本不知师父在做些什么,不防他自己回过身来,这一看却是再移不开眼。本就俊逸的五官被朝阳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晕,光线的原因看不清眼中的神色,但花阳知道,那一定是比朝阳还要温柔的……两只纤长的手指上顶着一颗滑润的水团,指间轻轻一甩,小小的水团又落在了赤松的肩头,又圆滚滚地顺着衣袖滑到手心。
  赤松用另一只手叫了叫花阳,将托着水珠的手递上前来,示意花阳上前来接。
  花阳一时有些胆怯,慢慢移着步子,一时不敢伸手去接,见赤松频频点头这才敢伸手去接。
  谁知水珠在赤松的手心里乖乖巧巧,还没到了花阳手里就啪地破碎,赤松的袖子也跟着濡湿一片。花阳连忙去擦,懊恼不已,赤松却也不甚在乎,只是伸手轻弹了弹,竟把水渍弹的无影无踪,嘴角含着笑意望着花阳,“世人皆知愈硬愈刚,却不知再刚硬之物也有破碎的时候,即便是坚如磐石也是如此,可水却不同,就是因为至柔至软,自谦自卑,反而可以以柔克刚滴水穿石,融会贯通,万古长存……为师的潋水术就是借鉴了水性的至柔至谦,虚怀若谷。”
  花阳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只觉得这样的道理闻所未闻,想起在蓬莱的时候他人对师父所学法术的嘲讽诟病,又想起绝境之时师父就是以这样的法术冲破蓬莱上的屏障……只觉得这样的法术真是神秘圣洁,就像是师父本人,温润而包容,谦卑却倨傲。也不知是师父的气质注定了他结缘于这样的法术,还是这样的法术造就了这样的师父……
  赤松看着小徒儿一瞬不瞬的黑白眼眸,面色也是肃然而神秘,“怎么……要学么?”
  花阳早就看得呆住了,闻言盯住师父的双眼,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一颗心脏在胸膛里乱蹦乱跳,又怕赤松子反悔一般连连点头,只等师父答应。
  赤松露齿爽朗一笑,“好!那为师就慢慢将这法术传授给你,能练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的悟性和天赋了!”
  花阳得到师父的首肯心花怒放,她来到这也是为了追随赤松,说来这还是第一次对学习法术本身产生了兴趣,又听赤松悠悠道来,“只是修习此法需要心境淡泊,作为辅修一些心法要诀也是必不可少的,再有就是武艺之学,对经脉运行有着极大的帮助,也是不可荒废的……”
  花阳脑袋一低,她最是不喜欢武术这种动作幅度太大的,本以为学了潋水术就可以躲过,未想到师父他老人家丑话说在了前头,什么都算的好好的,可又实在对师父所说的神秘法术心向往之,只得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
  赤松欣慰一笑,“学这潋水术需要沉潜谦卑,初时可能并不被人认可,阿阳要做好准备,可是若真的有一日在此道上练出造诣……那将是不可限量的……”
  花阳抿了抿嘴唇,一双小拳更是攥紧,眼望着赤松郑重一应,“弟子知道了!以后定会加倍努力奋进,争取早早学好此术!”
  赤松淡笑摇头,“此等态度要不得,练习潋水之术更应该不骄不躁,太过执着于此反而不成,阿阳不必着急,慢慢体会就是!”
  花阳似是懂了师父所说,可还是觉着有些地方匪夷所思,又想着师父说慢慢体会就好,当下也不再问,只是盯着师父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头,想着自己有一日也能让水珠在指尖上辗转流过,迎着朝阳甜甜一笑。
  ***
  花阳怕以后的日子要专注于修习没有时间,这才把秋儿和皎皎叫了出来聚上一波,三人约好了在彩织镇的凤姑酒家聚齐,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花阳去了蓬莱而画秋儿跟金宝经常在一起的原因,像这样只有三人一起说些悄悄话的时候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今日是花阳叫人这顿饭也就是花阳来请,三人叫了四菜一汤,一盘手撕酱牛肉,一盘香辣毛豆,一盘海味儿,一盘野味小炒,再加上一盆鲫鱼豆腐汤,一边唠嗑一边喝茶,吃的好不惬意。
  几人从赤松子聊到了花阳要学的潋水术,又从潋水术聊到了白皎皎她爹是怎么追着白三娘到了方壶山,最后不知怎的话题就引到了画秋儿和金宝的身上,这两月已过,两人怎么没有一丝动静?
  花阳先问了句,“我看金宝这些日子日日缠着你当你的小跟班,秋儿打算什么时候甩了他?”
  谁知画秋儿却是闪烁其词,扭扭捏捏,“整日黏着我又算什么……时机还不到……还不到……”
  白皎皎从嘴里拽出跟鲫鱼刺,“你这心也忒狠了些,非要等到人家对你情根深埋再也离不开了你再把人家甩开,再说人家也没有怎么严重的得罪你……不过就是……”
  话还未说完,就见花阳盯着自己一脸诡笑,使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一齐往画秋儿那里看去,此时的画秋儿正拿筷子尖扒拉着米饭,一粒一粒的往嘴里塞着,发现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这才迷蒙着抬起头,却正好看见了两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秋儿,你不是……不想甩了金宝了吧?”
  画秋儿连连摇头,“怎么会?没到时机而已……时间还不到……”
  花阳仔细想了想,频频点头,“其实吧,金宝这人只是有点小坏,性子稍微小孩子脾气了点,若是总体来看还是不错的,本性该是也不错,而且对秋儿好,长相也还算端正,家里还有颗摇钱树的老爹,各个方面来看还是不错的,秋儿你若是想跟他长远发展我们倒也是不反对的!”
  白皎皎听着觉得有理,也跟着点了点头,“如此一来,秋儿就真的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富婆了!”
  画秋儿满脸通红,“谁谁谁说我要跟他长远发展了,你们可不要乱想,他那个人那般的小家子气……”
  白皎皎和花阳心知肚明,也不再跟她掰扯,只在心里暗暗觉着好笑,岔开了话题谈论别个去了,花阳说了些近日以来从解颜仙子那边受的气,两个小姐妹纷纷称是,把这些年来关于解颜的流言蜚语统统捣鼓个遍,坏话也是说了不少,吃到了茶足饭饱这才相偕离去。
  

☆、怦然心动

  方壶山清溪如带,涓涓潺潺,窸窸窣窣,花阳坐在溪边,伸出指尖点了点水中自己的倒影,又轻轻掬起一捧溪水,水流顺着指缝缕缕倾泻,跟着淙淙溪水一齐向下淌去。
  赤松子踏莎而至,轻摇了摇头,“有些东西强留也是无用,你越是用力去抓越是让它溜更更快,莫不如平心静气,排除杂念,空心看待世界,而你便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隐匿其中又超脱其外,利万物而不争反而无为而无不为……”一边说着一边拉住花阳双臂轻轻划动,逸然翻飞的青袖缠住她裹的紧紧的袖口,轻轻缓缓的吐息春风般拂过她的脸颊,自己还未来得及挽起的青丝伴随着他的,双双纠缠的手臂之中升起一团圆润饱满的水球,水球之中倒映出一双姣好的身影,男的清秀俊逸,女的娇俏可人。
  花阳回头望去,眼见赤松子的一双清眸柔柔合上,两扇又薄又长的眼睫过滤着阳光,仿佛两只金蝉的蝉翼,不由得看得呆了,却见那张俊逸的淡唇微启,“宁神静气,莫要三心二意……”
  花阳一惊,师父明明未睁开眼睛,是怎的知道自己分神了呢?却不知赤松这样的心境修为,身边的一点点变化响动都被他了然于胸,凭借她气息的频率和心脉的跳动就知她此时的心绪不宁。
  花阳再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掉过头去,学着赤松的样子轻轻合上眼睛,手心中体会着小水团的运转滚动,凉丝丝的水汽侵入心脾,舒适而清爽,却突然觉着身后的赤松双臂一展,凉风吹起了花阳额间的刘海,花阳忍不住好奇睁开眼睛,却见前方两人的手心之间一排晶亮透明的水珠均匀排开。
  而在此时,花阳正凝神看着眼前的水珠,却未发现身后的赤松已是慢慢撒开了手臂,正轻轻退开一步观望着小徒儿的情况,见时间久了一排水珠仍是老老实实一字排开,又轻轻出言提醒,“双手轻轻集中,试着把水聚为中间一处……”
  花阳这才发现师父已经离得远了,而现在手上的水珠俱是自己一人掌控,一时万分紧张,空中的水球也有些颤抖不定,瞬间就掉下了两颗。
  花阳更是紧张,却听身后的师父轻声安抚,“阿阳不要紧张,为师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静下心神,你便是这风光雨露中的一员,莫要想着掌握着它们,你是在与它们共舞……”
  花阳点了点头,轻闭双眼,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在东海化鸟的那些时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由不甘到顺应,又由顺应找到了自身的信念,不求结果,只求心安,慢慢双手合拢,竟是将几滴水珠聚合为一,又按着赤松子的指点朝天上轻轻一举,一缕水柱直冲云霄,化作一方天空的淫雨霏霏。
  花阳抬头望着蒙蒙细雨,脸上亦聚起了水珠点点,这才转头看向赤松,见他也是眼带笑意嘴角盈盈,青衫也被小雨打的深深浅浅,便是那些神秘莫测的神只也未必超得过一分。
  而此时的赤松也正对上了小徒儿那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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