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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雨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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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阳扑闪着睫毛看着母亲,重重地点了点头,忙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抹了抹自己的,“我知道了!母亲!”
  又顿了顿,眼里含着泪花,嘴角却噙着笑,“我遂了姐姐的意,将她葬在了巫山的南坡,那儿阳光正好,孩儿亲去体验过了,暖暖的很是舒适,我看见那儿的小草都跟我点着头似的,估计是替瑶姬说话呢,她说她喜欢,母亲放心吧!”
  王后含着眼泪点了点头,“瑶姬这孩子命苦,怀她的时候你父王还在外头打仗呢,偏偏天旱,随州城粮食不够,大家都吃了不少的野菜,她生下来你父王也没回来,幸而后来收成又好了,这才把她的身子慢慢补好,等到你父王回来了,她都两岁会说话了,紧接着又有了你……”
  花阳将头深深埋下,轻点了点,“人与人之间的相遇都是缘分,瑶姬与母亲的母女缘分,与我的姐妹缘分,都是我们最最美好的回忆,虽是极为遗憾,可起码拥有过了,她好好的睡在故土,倒也可以避免了战火的纷飞,避免了朝不保夕的迁徙奔波。”
  又抬起头来,眼睛明亮而坚毅,可是,你也是我们所有兄弟姐妹心中的快乐之源,你快乐所以我们才能快乐,所以母亲要坚强,为了您的孩子,包括瑶姬,您更该坚强,阿阳也会把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更加的坚强,以至于可以保护我爱的人,保护您,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成全彼此的幸福。”
  听訞觉着自己的女儿突然间长大了,大到可以反过来安抚自己,她很欣慰,强忍住哭泣坐起身来,将小女儿搂在怀里,眼神之中的坚毅之色也是渐渐升起,“走,咱们都要学会坚强,外面秋高气爽,咱们出去走走罢!”
  却见花阳摇了摇头,“母亲,外面正下着雨呢,等到雨停了再出去罢!”
  “那……好罢……娘亲今日还未进食,那便叫人传膳吧!”
  花阳噗嗤一笑,对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呐,传膳!”
  站在不远处的炎帝微微一笑,他这个妻子,只有小女儿才能治得了,再看身边的赤松子和兰舟,都是嘴角噙着微笑,三人默默地走了出去,只盼着莫要再发生什么事,再来刺痛这一家人刚刚包扎好了的伤痛。

☆、竹笛清欢

  手拿一只小小青竹,花阳将它转了几圈,再举起来细细观察,看它上面一圈圈的竹节,像是它的筋骨一般,风可以吹,却压不倒,她喜欢竹子,清新的气味,挺拔的身姿,不屈的脊梁,都让她痴迷。
  秋风瑟瑟,她扬起青竹当作利剑,胡乱地在空中盘旋勾画,想象着自己有一日能拥有至上的力量,这样的话就不用再去惧怕,这样的话就可以独挡一面,这样的话就可以帮助父亲,为家人,为乡里,守得一方安宁,这一次的随州之行勾起了她对故乡的回忆,那里头有她的童年,亦葬着她亲亲的姐姐和朋友,她没有太大的抱负,可她想要她的随州……人都说对故乡的思念便是对人的思念,实际上也不尽然全对,她想要随州城里的一草一木,每一缕炊烟和每一丝阳光,物是人非和人是物非都让人悲叹凄哀……
  正在舞动之际,忽大忽小的秋风裹夹来阵阵的笛语,婉转悠扬的旋律仿如淙淙溪水,能洗尽尘俗污垢,催人进入圣贤似的,这是兰舟,她已经在好几晚听到了他的笛声,未想到自己无意中送的礼物竟使得他如此珍惜。
  兰舟的进步很快,这笛子刚刚送他的时候还不成曲调,转眼间就已如此通畅流利了,她甚至在里面感受到了娴静和柔和,不染纤尘似的。
  花阳忍不住笑了一笑,他该是日日都练习的吧,即便再忙,自打带着他来到长平,他就一直闲不着似的。
  兰舟和炎帝可谓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因为炎帝一直喜欢研究百草之用,到今日也得了许多的心得,而兰舟本就是医者,再加上整个家族的行医经验,对于炎帝来说跟他交谈一番受益匪浅,而兰舟呢,他更多的是给仙界的仙人医治,用的都是一些方壶山上的名贵珍稀药材,倒是不知道还有那么多平平常常的草木也可以用来调理身体甚或治疗疾病。
  小舟大夫在仙界也算个异类,仙界的医者主要分为两类,其中一类也是大多数的都是以法术医治为主,治病救人的方式是运用了各类法术符咒,而另一类,也是极少的一类,就是兰舟这样的,主要研究各类草药的功效,以植物之精华理顺四肢百骸。
  在兰舟看来,人的躯体乃是自然之物,只可疏导,唤醒躯体之中自然的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外力强加催促,这样虽是可以解决一时病痛,却无异于扬汤止沸,长此以往对身体伤害极大。
  兰家世代都是另辟蹊径,但也兼顾法术医治,到了兰舟这一代更甚,因此更加受到其他仙医的排挤。
  这些日子以来,炎帝和兰舟日日聚在一起研究讨论,互相分享经验医术,倒是真的研制出了种种控制疫情的办法,虽说仍是不少伤亡,却在慢慢减少,眼看着有效果了。
  “阿阳妹妹,你也未睡?”笛音突然停了,一旁的银杏树不满似的,跟着秋风哗哗作响。
  “这才多早,这就要睡了?”花阳踩着落叶走了过去,轻轻坐在他的旁边,“我父王真是喜欢你呢,这些日子以来都不理我了!”
  “哪里哪里,炎帝为民操劳,爱惜将士,真是不可多得的贤能之主。”
  花阳噗嗤一笑,“不过是逗你玩呢,你出来这么多时日,家里没有事罢?”
  “能有什么事,我这次来也学到了不少,于我个人来说也是个好事,今日你父亲还跟我说了一事,我觉着甚至好笑……”他似是若无其事地开着玩笑,不经意似的提了一句。
  “什么事?别卖关子……”
  兰舟颇有些紧张似的,停了好一阵,这才勾了勾嘴角,一双清晰的眸子盯着花阳的脸颊,“他说……他极为喜欢我,要把女儿嫁给我呢……”
  花阳虽是跟他极为熟稔,可到底是个女孩儿,面色微赧,却还是装作没什么大不了,使劲推了一把兰舟肩膀,“我说你们两个聚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一老一小都不太正经,小舟大夫身姿挺拔,面如冠玉,我可高攀不上!”
  秋风吹起了兰舟的衣角,颇有些凉嗖嗖的,他低头抻了抻,抬起头来已满是笑意,终忍不住嗤笑一声,“他只说把女儿嫁给我,又未说是把你嫁给我,大公主和二公主都未婚配,你怎么就知道是在说你?”
  却被花阳一把打在了身上,见她跺脚跑开,忙提起竹笛追了上去,她走的快他也迈着大步,她走得慢他也慢慢踱步,“阿阳妹妹别生气啦,天色太暗,让我送你回去吧!”
  ***
  第二天一早,赤松子刚刚用过早饭就被徒儿抓住了袖子,他有些疑惑,自己的徒儿日日陪着家人,可是多日未主动找过自己了。
  “有什么事?”
  “师父……咱们今日就开始修习法术吧,我怕日子久了我就忘了,若是前功尽弃……”
  赤松子更是诧异,要说徒儿主动找自己要学习法术,这也是第一次,他故意装作往东边看了看太阳,颇有些不解似的,“没错啊,是东啊?”
  却把花阳急得直跺脚,使劲摇着自己的袖子,“师父……我是不想一直当弱鸡,真的不是心血来潮……我……”
  “好好好好好,我应了你便是,那是现在开始?”
  见小徒儿使劲儿点了点头,“嗯嗯嗯,就现在罢!”
  “跟你母亲说好了?”
  “说好了说好了!”
  “那……走罢……”
  赤松子带着徒儿出了瑞羊宫,左转右转竟是一直走个不停,眼看着来到一处集市,赶集的人们来来往往,甚至热闹。
  花阳终是再忍不住,使劲拉了拉师父,见他低下头来忙抱怨开来,“师父,咱们到这来做什么?你可不要诓我!”
  赤松子看见徒儿那个狐疑的眼神,面色一肃,“你这孩子,怎的如此不尊重师长?师父何时诓骗过你?”
  “那为何……”
  “为何?你练的是为师毕生心血潋水术,那我就考考你,潋水最最重要的是什么啊?”
  “是心境……”
  花阳的脑袋被赤松子敲了一下,“对头,是心境,为师这是在带你锻炼意志,今日你就什么也不要做,陪我散步就好!”
  “这个荷包倒是不错,阿阳可喜欢?”
  花阳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个荷包,艳粉的颜色绣着大红的牡丹,不由怀疑起师父的审美水平,不过这倒是冤枉了赤松,这样鲜艳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要的,只不过他以为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他看见徒儿那个隐藏不住的嫌弃眼神,只得将荷包扔了回去。
  花阳还在想他刚刚说的话,总觉得这话古怪,可却也没什么破绽,看着已经走到前边的师父,只得默默跟了上去。

☆、冰湖钓雪

  转眼间入了冬,轻飘飘地小雪柳絮似的,洋洋洒洒地飞到瑞羊宫的朱瓦之上,这一月以来,经过炎帝和兰舟的一齐努力再加上冬日的到来,疫情总算是控制住了,虽说仍有许多伤亡,但是得病的人数没有再增多,感染上了的幸存者也在慢慢地康复,兰舟先告了辞,他背着那个来时就带着的药箱直接找到了炎帝,这一月下来两人已经成了忘年之交。
  此时的炎帝正在跟手下谋士荣成子议事,兰舟站在门口未敢打扰,正在犹豫不决之间却被炎帝一眼扫到。
  “小舟大夫,快快进来!”再看看他背着的药箱,“这是要走?”
  兰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能永远待在这,只得点点头,“是啊,家里的药铺还要我去帮忙打理,这里的疫情眼看着就要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炎帝颇有些伤心似的,这个“小朋友”他着实喜欢,性子温温和和的,又认真又好学,重要的是心善,他说要把花阳嫁给他是发自真心的,就怕自己的女儿不愿意,若是这两个人能够情投意合,他举双手赞成,这事。。。。。。以后还得再多撮合撮合,若是花阳能嫁给他,他这个做爹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
  再是无奈也没有留着人家不让回家的道理,炎帝微有些失落似的,可还是得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小舟大夫这些日子的帮助老夫看在眼里,大恩不言谢,若是日后有时间可以跟花阳一起回来看看,就当作是自己家里,咱们这随时欢迎小舟大夫!”
  兰舟心里暖和和的,爽快地嗳了一声,“您老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也千万不要客气,我兰舟必会随叫随到,当然了,最好没有,毕竟我是个看病的,找我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炎帝怎么看怎么喜欢,要是自己能有这么个女婿。。。。。。比女儿还要贴心,踏踏实实地对花阳好,只可惜。。。。。。当下瞄了一眼兰舟;装作开玩笑似的,“哈哈哈,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婿就再好不过了!”
  兰舟见他又这样说,当下就红了脸,连连推辞,“伯父说笑了,我哪有那么优秀,足够配得上小公主,再者说,小公主只拿我当朋友的。。。。。。”
  炎帝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有希望了似的,什么叫“小公主只拿他当朋友”?这是透露过了?那就是说,这个小舟大夫对花阳。。。。。。
  又斜眼看了看兰舟神色,见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转回眼神装作只是随口一提,心想自己的女儿多半是还未情窦初开,她在方壶又不认识什么其他的男子,一来二去岂不是总要生出点情愫,所以这件事倒是充满着希望的。
  兰舟跟炎帝告完了别,从这出去,又直接去找了花阳和赤松子,那时候这师徒两个正在河边钓鱼,他见这两人在已经封了冻的湖面上凿了两个大窟窿,就觉着有些好笑,因着他们不久也要回到方壶山,倒也没怎么依依惜别,事情都交代完了,兰舟这才背着药箱回家去了。
  这师徒两个接着钓鱼,要说怎能有如此“雅兴”,花阳总觉得她着了师父的道了似的,还如上次一样,她想要快快学习法术,赤松子答应之下又带她来钓鱼,说是要练她的心性,这次可真是练了心性了,这差事实在是熬人得很,两只眼睛得一瞬不离地盯着上面的鹅毛浮漂,就等着鱼儿的上钩,鱼儿倒是吃了不少的鱼饵,可惜一个也没上钩。
  她是第一次钓鱼,一个没钓到也就算了,可是她看看师父的鱼篓,也是一个都没有,她现在有些怀疑他到底会不会钓鱼,侧眼去看赤松,却见他老神在在的,也扭头看了一眼,语重心长地教育起人来,“阿阳,莫要心浮气躁,其实鱼儿钓不钓的上来一点也不重要,难道瑞羊宫还缺这一条鱼儿?重要的是享受过程,你从中获得了快乐那这鱼钓的就有价值了。”
  花阳目瞪口呆,她隐隐觉得师父变得不一样了,要说哪里不一样倒也不好说,好像说话比以前更多了似的,不过他对待别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变化,因此她默默猜想,师父他大概是一个内向的人,可是内向的人也不是永远内向,他若是跟你熟实了把你放在心上了,他的话就会变多。
  花阳为自己的这个发现隐隐有些开心,他说的那个境界她懂,可是还是做不到,她年纪还是小,到底不够老成,只得尽量地理解,正在百无聊赖之时,岸边走来一个女人,体态有些清瘦,却给人一种难以严明的气场。
  这女人正是王后听訞,这样的气场是在她陪着炎帝风风雨雨的政治生涯中渐渐形成在骨子里的,这是所有人不能忽视的。
  听訞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嘴角挂着恬静的笑意,那样的气场收敛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柔慈和蔼的舔犊情怀,她弯着眼角看着花阳,而花阳正在眯着眼睛盯着湖面,眼看着已经昏昏欲睡。
  赤松子见了这幅场景,颇有些无奈似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鱼儿也不往自己这凑,倒是徒儿那热闹地很,可惜这丫头心不在焉,竟让到手的鱼儿白白跑了,此时再也估计不得,一个大步跨到花阳这边,在小徒儿的身后拉住鱼竿,找了个时机奋力一提,竟还是光秃秃的鱼钩连鱼饵也无。
  花阳本正昏昏欲睡,却不曾想被人搂在怀里,再睁眼看去,湖面上被阳光照耀的善良的鱼钩在空中划过,这才明白了发生什么,却突然意识到师父并未放开自己,当下面色一赧,往前挪了一挪。
  实际上赤松子是在觉得尴尬呢,他教徒儿钓鱼,其实自己的技术也不怎么样,这才怔忪了一瞬,直到感觉到怀里的徒儿动了一下,这才缓过神来。
  在一旁刚刚见证了这一幕的王后本觉得好笑,可稍后就看见了自己的女儿颇为羞涩的神情,这样的神情让她感到心惊肉跳,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
  再看这对神色各异的师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慢慢走上前去,“先生真是好兴致啊!”
  赤松子刚刚太过专心,竟是这才发现了来者,连忙站起身来,微微点头行礼,“我是见阿阳这孩子心浮气躁,带她来磨练一下耐性,真是让王后见笑了!”
  听訞哪里不知他的苦心,自打瑶姬出事以来,一家人的心里都像是压了块石头,花阳现在懂事了许多,懂得安慰家里人,可是她做娘的知道,她自己心里极不好受,种种平和的表象不过是为了让仍在的人放心,她知道这个道理,日子不能整日里死气沉沉,就算是装也要装作坚强平和。
  赤松子这些日子做的,哪里是什么为了锻炼她的耐性,不过是想着各种办法叫她散心,说也奇怪,师长的力量从来都是不容小觑,再是不听话的孩子到了师长那里也得老老实实的遵命,她知道,在每一个孩子的心里师长都有着一个神圣的地位,这是谁也撼动不了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觉得自己刚刚是看得错了。
  “没有关系,反正这样的事也就是图个开心,没有钓上来就没有罢!我是来叫你们回去用晚饭的。”她很感念赤松子的恩情,感念到不知道如何表达,唯有以最最真诚的方式,保证他在这的每一天都要受到最好的待遇。
  赤松子笑着点了点头,“多谢王后了!”说吧弯腰拾起两人鱼竿鱼篓,看见花阳在前方搂着娘亲的胳膊,已经走出好多步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他这个徒儿真的是喜欢搂着别人的胳膊,不知道等到她日后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孩儿,还会不会如今日这般。

☆、永以为好

  一场雪过后天更冷了些,长平这地方不比随州,一到冬天就要点炉子,不点的话屋里就没法子睡觉。
  花阳的小屋里炉火烧得正旺,外面阴风怒号地,屋里头却是温暖如春,花阳刚洗了个热水澡,正散着一头长发,拿着篦子慢慢地通着,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更是黑如墨染,将一张小脸儿显得白皙透亮,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正巧这时有人敲门,来者正是自己的娘亲,王后披着个宽大的斗篷,斗篷上的帽子把她的头发遮得严严实实,可还是被冷风吹红了脸。
  “母亲快进来,进屋把斗篷脱了,散散凉气!”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拉着母亲,又帮她去解颈上的带子,随手挂在墙上,又去给母亲倒茶,颇有些埋怨似的,“这么冷的天气,母亲又何必亲自来呢,叫人来找我我去您那就是……”
  王后搓了搓手,看着女儿忙活的身影,颇有些心酸似的,按道理来讲女儿长大了懂事了该觉着开心才是,可是现在她有点开心不起来,她十五岁生了第一个孩子,是重嬿,后来又先后有了芫湘和炎居,她二十五岁生了瑶姬,隔了两年又有了花阳,可是现在,瑶姬不在了,连最小的女儿都长大了,现在呢,自己也已经年过半百,这岁月还真是让人稀里糊涂,稀里糊涂就到了今日……
  正在感慨万千,花阳泡好了茶端了过来,这才收回了心思,一手端着茶杯暖着一手握着女儿的小手,“阿阳,你也坐,娘亲跟你说些事……”
  花阳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只能坐下来等着她说。
  “孩子……你在家待的也够久了,连你师父也要在这陪着,现在家里也没什么要你担心的了,你还是快快跟你师父回方壶山去罢!阿阳……娘要你在这乱世之中好好活着,这样做母亲的才能放心,可要想自保就要长些能耐,你去山上跟师父学些本领,这是最好不过的……”
  花阳看着这些日子瘦了不少的母亲,哪里舍得这就回去,连连摇头,眼泪也跟着扑簌而下,“我不……就让孩儿再陪你一段……就一段就好……”一边哭诉一边将脸埋在母亲的膝上。
  王后摸了摸小女儿脑袋,“傻孩子,咱们娘俩要想待那是永远也待不够的,你要是早早的回去,跟师父学好了本领,到时候再回来助你父王一臂之力,等到那时候,为娘的可就要全都依仗你了……”
  花阳倒是没再说话了,还是埋在母亲的怀里淌着眼泪,不过王后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如果自己不这么说,是怎么也劝不动她的……
  ***
  第二日吃过早饭,师徒两个又要回去了,因为瑶姬的离去,还活着的人都是不约而同对自己的家人异常珍惜,花阳这么一走,又是一大群人过来相送,从前都是瑶姬给花阳带着不少零嘴儿小吃,现在瑶姬已经香消玉殒,这样的角色也就变成了重嬿和芫湘,她一直以为这些姐妹当中自己与瑶姬最好,最是无话不谈,小时候还为瑶姬和芫湘一起生她的气,可是她现在才领悟到,所谓血浓于水的亲情,这是不容小觑的……
  跟着赤松子回到方壶,马上就迎来了画秋儿和白皎皎,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们?”
  “就是就是!”
  “你以为你瞒着我们心里就能好受?”
  “就是就是!”
  “要不是昨日碰到了兰舟,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就是就是!”
  “你不愿意让我们跟你一起是看不起我们?”
  “就是就是!”
  这个说话连珠炮一样的是画秋儿,如今已做少妇打扮,这个一直“就是就是”的是白皎皎,要说嘴皮子,她和画秋儿还差了一个层次。
  花阳颇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我……没那个意思……你们是我在方壶山上最最好的朋友,我又怎么会……”
  话还未完,却被画秋儿扑过来抱住,使劲儿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你若是下次再这样,咱们干脆就当作不认识,你也别拿我当朋友,我就当作你是看不起我画秋儿!”
  白皎皎见状也扑了过来,本也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想要说的已被画秋儿说了,只等又来了一句,“就是就是!”
  花阳被这两人抱的极紧,有些喘不上气,只好掰着画秋儿的脑袋看了又看,见她如今穿金戴银,光洁的脸颊上略施粉黛,气色极好,又开始调笑,“画秋儿,嫁了人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脸蛋儿粉嫩的,怎么样,金宝儿对你好不?”
  花阳还不懂什么,这话本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听在这个已经嫁为人妇的画秋儿耳里就变了味儿,画秋儿呸了一声,捉住花阳的手腕,“我瞧瞧你,怎么学坏了?这事也是你能打探的?瞧你这脸儿瘦的,下巴都扎人,莫要在我这贫嘴,婆婆也惦记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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