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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雨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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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少帝炎居于哀伤中即位,与公主花阳一起彻查先王死因,为何先王身体一向硬朗却突然腹痛难耐撒手人寰?直到找到了一个中年农夫,曾进献给炎帝一株奇草,此时医术还不成熟,许多草药等着被发现,炎帝关照百姓,见到百姓遭受病痛苦难就要哀叹不已,有好几次,他自己以身试药中了毒,还好毒性不大医治得当……可是这次……
  农夫一双手抖地像是筛筛子,一个劲儿的磕头恳求,眼望着年轻的新王,扑在他的靴子上苦苦挣扎,“大王!小民是真的不知呀!小民要是知道,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等蠢事!小民家里还有老小,请求大王饶小民一命!”
  一把长剑被年轻的君王利落地抽出,就那么抵在此人的喉咙间,“你不知道?为何要让先王以身试药?你自己怎么不吃?”
  农夫更是哭嚎不已,“大王,小民冤枉啊,小民哪里敢让大王以身试药!”长剑又近了一寸,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却见殿前跑出来一个姑娘,正是花阳公主,将少帝的胳膊紧紧围住,“哥哥,万万不可如此!你可是忘了?父王临终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炎帝说,要他宽政爱民,少杀罚,行仁德,他怎会不记得?看了眼脚下哭地涕泪横流的男人,长剑啪地落地,“滚!”
  年轻的帝王颓然跌座在高堂之上,抱住妹妹泪如雨下,到底是什么草如此厉害?害得父母双亲骤然离世,只留下剩下的人凄入肝脾,简直是断肠之草!
  一个青色的影子踏入了大殿,紧抿着嘴唇无声地走了过来,又捉住花阳的手腕把她带了出去,真想像不到,整整两年未见,再见却是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如今的他和解颜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与现今的痛彻心扉相比,其余的已无暇顾及。
  “师父怎么来了?”说出话来才有所察觉,在他的面前声音仍是忍不住地哽咽。
  赤松子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虽我不知这些年来你我为何愈发疏远,可我是你师父,我也在日日盼着你回去,如今你不开心了,我有权过来陪着,这也不是你能管的。”
  那一句“我也在日日盼着你回去”让她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心防轰然崩塌,未想到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既恨自己没有出息,又讨厌自己狼心狗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这些情情爱爱,真是愧对父母……
  这般想着,远处急急来了一人,还未等到她反应过来,就已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阿阳妹妹,你受苦了……”
  来者是兰舟,被他这么一抱,花阳的眼泪也就扑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人心莫测

  五年后。
  新王登基五年,日日勤政为民,理政上善于听取臣子意见,尤其是老臣辛将军,统领大军护国安民还能够不忘劝谏帝王,时间斑白了他的鬓角,辛将军却还是为国为民勤勤恳恳,新王都要对之敬重几分,朝野上下更是无不尊崇。
  花阳给哥哥做了盘豌豆糕,放在新打的井水里津凉了,正好拿来消暑,这些日子哥哥心里头总是烦躁不安,还是太过年轻,那么大的包袱压在自己的身上,任谁都未必应付得来。
  还好有不少父王的老部下帮着辅佐,这些年哥哥也成长了不少,就是有时候还是容易焦躁,比如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一个劲儿地念叨辛夷叔叔的坏处,说他太过自傲,在朝堂之上就当着百官的面折辱自己,说他太过一意孤行,自己的话一句也不听。
  哎,这些年她帮着哥哥处理政事,也得知了朝中的种种变化,辛夷叔叔确是变了许多,可是他跟着父王四处奔波了一辈子,这样的骄傲也是他该得的,何必因为这些小事就破坏了父王与他这么多年的情份?
  炎居刚下了朝,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也不知道又是谁惹了他生气,以前竟然不曾发现他如此大的气性。
  花阳迎了上去,想着让他消消气,谁知炎居大袖一挥,竟然把她推了个跟头,疼地差点流出了眼泪。
  炎居的怒火无处发泄,未想到这样误伤了妹妹,忙蹲下查探她的伤处,面上满是心疼与愧疚,“阿阳,真是对不起你,哥哥不是有意的,伤到哪里快给我看看?”
  他平时再如何也不可能这个样子,花阳知道定是有要事发生,连忙拉住哥哥的手臂,“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炎居抿了抿嘴,眸子里的仇恨与愤怒如决堤一般蔓延开来,让人看着骨子里发冷,此时的他咬牙切齿,连抓着花阳的手都不自觉地用了力,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
  “阿阳,父王他……是被辛将军给害死的!”
  这话让花阳身形一震,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哥哥,你说什么?哪个辛将军?我莫不是听错了罢?”
  炎居讽刺一笑,“你不信吧?我也不信,可这是事实,咱们这还有几个辛将军,就是咱们那个叫他叔叔的辛夷呀!”
  花阳的手颤抖了,抖到甚至捉不住兄长的衣角,感觉自己的力气瞬间被抽走,还好炎居扶了一把,将妹妹揽在自己的怀里,这些年来兄妹两个相依为命,是无数次这样的紧紧相拥才让彼此走到今日。
  “当年的断肠草,根本就不是那日的农夫进献来的,农夫献给父王的是另外一种,而那个断肠草,是被别人掉了包的……”
  原来这被炎帝以身试药的最后一种草药,因夺去了炎帝的生命,所以被民间称之为“断肠草”。
  “所以哥哥,咱们之后该如何?辛夷他掌握大军,都怪我们这些年来太过信任于他!”
  炎居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将她扶到木椅上坐下,帮妹妹揉着被自己推倒摔红了的膝盖,就像是小时候那般,用他那柔和而温暖的双手给她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安抚。
  “阿阳不用怕,有了毒瘤我们除掉就是,先从他的儿子下手,这人呐,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软肋,等我拿捏住了他的儿子,就逼他交出军政大权……”
  “可是阿兄,现在细细想来,小的时候他对我们不薄,那时候父王没有时间,他就把我放在他的脖梗儿上,一手拉着你,一手拉着姐姐,带咱们买这又买那,那时候多好,我虽是小,可是知道那时候的他待咱们是真心的……只是这些年不知怎么了……”
  炎居苦笑一声,脸上现出柔色,终是吸了吸鼻子,目光重新坚毅,“他那样的人你还要惦记着他?父王待他又如何?甚至将他视作手足一般,如今父王去了,他就是这样待我们兄妹的么?你当你对他手软他到时候就会待你仁慈?妹妹,你还是太过善良,不了解人性中的恶毒……”
  话还未完,殿内突然闯入一个小丫鬟,吓得花颜失色,“大王,公主,不好了!殿外起火了,眼看着就要蔓延到这边来了!”
  “什么?火势如何?可有人去救?”炎居忽地站起,见那个小丫鬟吓得都要哭了。
  小丫鬟还要再说,却又跑进一个年轻的侍卫,看衣色是专门保卫帝王的禁军,连滚带爬地过来报告,“大王,不好了!辛将军带着人马包围了归泽宫,正在叫嚣着要打开宫门,要是这边不应,那边就要硬攻进来了!”
  小侍卫面色发白,该是吓得不清,花阳哪里还能好好坐着,唯有忍着疼从椅子上坐起,“外面到底有多少人马?”
  小侍卫仍然趴在地上,“具体是多少看不清,不过临宫的巷陌均已被人马挤满,要我估么,怎么着也有三万!”
  三万!这些年来辛夷将军权慢慢拢于自己的手中,这整个归泽宫的禁军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几千,哪里敌得过三万大军!想不到如此规模浩大的一场发军,竟然是为了攻陷自己的宫城……
  炎居苦笑一声,身形瞬间垮塌在地上,想是自己调查到了辛夷的秘密,被他来了个先下手为强……脑子里一时都是空白,唯有掩面而泣,“未想到父王治下的千里江山,竟然就要在我手中被贱人夺取,这让我如何能够有颜面面对父王和天下百姓!”
  小侍卫见到帝王如此,不仅悲悯起自身,反正难逃一死,不如得了个忠心护主的名声,郑重一跪,“末将的职责就是护卫大王的安危,今日只要大王一声令下,我等定会扞卫到底,事已至此,大不了就这样与他们拼了!”
  炎居的目光渐渐地燃起了光亮,可却是充满着悲壮,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无奈……这样的结果也免不了一死,可死又能如何,起码这样也不愧对于安睡着的父王了……
  “胡言!你叫什么?”花阳的严声厉语打断了这两人的打算。
  小侍卫不知公主这个时候为何问自己的名字,唯有恭恭敬敬地回答,“禀公主,末将名叫姜朗!”
  “你姓姜?”
  “回公主,末将本是孤儿,没有名姓,还是先王在世之时怜悯于我,赐我名姓,先王之恩,末将今日愿意已死相报!”
  这的姜朗确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物,然而现今不是讲究情义的时候,“好,姜朗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一会儿带着宫内所有侍卫,投降于辛夷将军!”
  姜朗以为自己听错,瞪大了眼睛,“公主?您这是何意?您是让我等做不忠不义之人?”
  炎居听妹妹这样说来也觉得不可思议,“阿阳,你这是何故?”
  花阳唯有轻轻一叹,“此时不是怕不怕死的时候,这样的死虽是悲壮,可也实在太过意气用事,你们没有经历过,不知道死过一次有多可怕,更不知道这生命有多可贵,你自去投降,我保护好大王,等到有朝一日还能卷土归来也未可知!”
  姜朗还要再说,却被帝王的话给阻止住了,“公主说的对,你们自去投降吧,等到有朝一日,我再回来,你们就这样白白送死,实在是得不偿失……”
  帝王发了令,姜朗没什么再说,只好朝地下一跪,“姜朗遵命!”

☆、柳暗花明

  祥云骑这下有了用武之地,带着花阳和炎居从随州到了涿鹿,投奔炎帝的老战友黄帝轩辕氏,未想到匆匆这些年的时光,命运竟然如此地一波三折,让人觉得猝不及防。
  路途的遥远和交通的阻碍让这场宫变还未走出随州的领域,此时的黄帝正准备入睡,骤然听闻南国之人前来投奔还有些摸不清楚,直到见到炎帝的一对子女狼狈地朝着自己拜来,又听了仔细的叙述,这才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黄帝轩辕氏哀叹一声,“真乃是岁月无情,竟能让人变得如此无耻!”手拿随身宝剑朝桌上一拍,竟是把剑拍的嗡嗡作响了半天。
  扫了一眼一脸悔恨的炎居,“贤侄莫要在乎这一时成败,你的这口恶气我定帮你讨回!”
  这话给了人莫名的底气,兄妹二人俱是朝着黄帝一拜,“谢伯父!”
  ***
  炎居在黄帝的麾下做了将军,从军营之中开始历练自己,三年下来黑了不少,可也健壮了不少,磨去了许多在宫廷之中的贵气,却更加多了一分伟岸男儿的气概,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若是无人介绍,该真是没人能认得出这就是南国当年的那个少年君主了。
  这日炎居正与部下们围在篝火前东拉西扯,这些部下有的已是到了中年,有的却是稚气未脱,开始的时候确实是难管,不过因着他以一颗真心相待,真的当这些人是自己的兄弟,慢慢地也就得了军心,与将士们打成了一片。
  刚刚聊到南国的君主篡权夺位,三年以来荒淫无道,乱施刑法,炎居被戳到了伤心之事,又发觉有人胳膊肘朝着自己的一顶,众人瞬时噤了声音,再回头看去,原是一个黄衫的女子走了进来,眉目甚是清秀干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直到看到了炎居才小鸟一般地张着胳膊跑了过来。
  这姑娘是隐玺,轩辕黄帝的五公主。
  隐玺朝着炎居的肩头一搂,旁边儿的各个部下早就识趣地离开了,正合小姑娘的意,“炎居哥哥,你明日忙么?”
  “忙……”这个隐玺公主可爱是可爱,可是年纪太小,像个小孩子,总喜欢黏着别人,到现在风言风语都传开了。
  隐玺似有些不开心,“那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忙些什么啊?”
  “忙着训练将士,排兵布阵,熟读军法……你要问我什么时候有空,那我什么时候都没空……”
  小丫头不乐意了,撅着个嘴巴,“你读军法研究排兵布阵为何不找我?何必自己去研究?”
  这姑娘大概是因为从小随父从军,又天生聪颖,脑子里装的东西更是跟别人不一样,总能另辟蹊径想到好的点子,黄帝不少次因为她的点子打了胜仗。
  “公主,小臣曾经跟你说过此事,只是你将我一顿辱骂,我还怎敢再去?”
  “瞧你,这么大个男人还这么记仇,那时候我是跟你不熟,再者说来,你那时候又白又瘦,说话也斯斯文文,动不动还哭两嗓子,根本就是我最讨厌的类型,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喜欢你,所以愿意教你!”
  她这一声“喜欢”把炎居说的满脸通红,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又见隐玺转了转眼珠,也不知出了什么鬼主意,“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若是能得她的帮助,跟辛夷的那一战还能增添几分胜算,不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啊?你说……”
  “我教你兵法,待你们开战我还可去战场上出谋划策,不过若是咱们胜了……”
  “咱们胜了如何?”
  “你就得娶我……”
  这话让炎居把刚喝进嘴里的那口羊奶喷了出来,“公主,你说……”
  隐玺得意洋洋,“若是咱们输了,我就作为补偿以身相许,嫁给你做妻子!”语毕又眨巴眨巴眼睛,似乎等着他的回答。
  这话听着像有理,可不管怎么着却还是一回事,那就是他们俩得成亲,这个五公主虽是可爱,可也没有这么个逼婚的道理,炎居突然就有些恼怒,“公主,你把我炎居想成了什么人?又怎会以出卖自己作为交换?我……真是……真是……枉为七尺男儿!”
  他那句“出卖自己”也把隐玺逗地噗嗤一声,“怎么,我就要你出卖自己了,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炎居没有法子,见她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逼着我娶你就一定遂了意了?到时候成了亲,看我又怎么收拾你,可想归想,再去看那双洋洋得意的大眼睛,唯有垂头丧气,“哎……好吧……”
  ***
  翌年,轩辕黄帝为首的北国与“辛夷”为首的南国在阪泉三次交战,昔日的南国少帝炎居统领北国千军万马大战辛夷兵马,大获全胜,落于乱臣贼子之手的南国江山即将重新回到神农炎帝唯一一子的手中,谁知炎居竟然主动放弃南国帝位,甘愿在轩辕黄帝麾下俯首称臣。
  且说具体情形,乃是这样的:
  炎居统领大军凯旋归来,得到众人夹道欢迎,辛夷本是夺取了南国政权,却也同样威胁着北国,若是任由其发展,以其狼子野心未免要向北部大动干戈,如此一举歼灭真乃大快人心。
  黄帝亦在宫中设了接风宴,庆祝炎居大胜归来,言语间谈及要将南国归还于炎居,二者分南北而治,自己将女儿隐玺公主嫁给他,以通永世只好。
  谁知炎居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置可否。
  直到宴席散去,炎居与妹妹一起走出殿去,这才在妹妹的询问下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花阳问,“哥哥,今日轩辕伯伯说的话……你怎么不回答?”
  炎居有些犹豫,“阿阳,这些年来我想明白一个道理,还做了一个决定,只是不知道我这样决定会不会对不起父亲母亲……”
  “哥哥,你说……”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不适合治理国家,与其这样,莫不如将天下交给轩辕伯伯,我想那样,于你我还是于天下百姓,都是最好的选择吧……”
  本以为自己的妹妹会骂他没用,谁知花阳淡淡一笑,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膛,“哥哥,你能这么决定,真是我心里头最大的英雄……”
  “阿阳……你说什么?”
  花阳抬起头来俏皮一笑,“我说,哥哥你是天下最大的英雄,征战天下是需要勇气,可是你为了天下却能放弃,我觉得这样的放弃比争取还要更加伟大!”
  炎居本以为妹妹不会同意这个提议,倒未想到兄妹两个想到一块去了,也紧紧地抱着妹妹,兄妹两个喜极而泣。
  不过这样的细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民间知道的就只有轩辕黄帝一统中原,从此天下大治,民间百姓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安稳日子。
  ***
  正午未到,阳光已经洒满了宫中连绵起伏的房檐之上,炎居刚刚跟黄帝交代完一切事宜,身着朝服从殿中走了出来,恰巧见到那个树荫下明媚而娇羞含笑的影子。
  “隐玺公主,你怎么在这?”
  隐玺笑的更加灿烂,又有些带着羞赧,这还是炎居第一次见她脸红,“炎居哥哥,之前的承诺,你可还记得?”
  炎居故作不知,“公主说的是什么承诺?”
  隐玺当他是真的忘了,气的直跺脚,眼圈也渐渐红了,“你怎么能这个样子,那时候你可是答应了的,你若是胜了,就要娶我的!”
  隐玺伤心的不行,却忽地落入一个期待已久的怀抱,那人在她的头上喃喃低语,“傻子,我已经跟你父亲求了亲,他也答应了,要将五公主隐玺嫁给我为妻,你现在要后悔可也来不及了……”
  隐玺破涕为笑,使劲踩了一脚炎居的官靴,伸了伸舌头以示挑衅,就那样跑掉了。
  炎居望着她的背影噗嗤一笑,终是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按照正史来讲,阪泉之战应该是发生在涿鹿之战之前,但是也有野史说是应该在涿鹿之战之后的,咱们这里别太较真儿,为了迎合情节发展,采取野史之说,再加上笔者一些狗血想象……

☆、向死而生

  看完了哥哥炎居和黄帝的女儿隐玺成亲,又去看了眼姐姐瑶姬和姐夫方之燮,见他们都生活的好好的,花阳觉得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虽然大家都留着她,自己的哥哥姐姐也没什么好见外的,可是她知道人活一世还是要靠着自己,各人有各人的幸福,她留着也是个累赘,再者说,也是时候随心所欲地活一次了。
  那之后她走了不少的地方,去了塞北冰川,去了江南水乡,去了海外诸岛,去了天上地下,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不过大多都是分别之后就再未见过,一开始还有些伤感,不过后来也就渐渐释然了,八百年就这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地过去了,她的样子还是没有怎么变,不过是稍稍脱离了少女的形态,也就是十八岁左右的样子,她是仙,生长的慢,衰老的也慢,可是那么多人都匆匆地离她而去了……
  比如哥哥炎居和嫂嫂隐玺公主,两人恩恩爱爱过了一辈子,晚年儿孙满堂,可是终究免不了一死,先后不差两年地去了,后来哥哥投胎转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又百年,哥哥又投生成了女儿身,她找了他三世,后来才知道,是时候就这么放手了,谁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苦苦纠缠只是为了追寻那一点点曾经的美好,实际上早就破灭不见了……所以,莫不如相忘于江湖……
  再比如姐夫方之燮,他想陪着姐姐永远相守,可奈何此生没有仙缘,做了一世的凡夫俗子,这辈子也算寿终正寝了,可苦了姐姐,一个人带着小巫就这么住在巫山上,保护着一方的安宁,对当地的百姓算是一件福事,可于她自己却像是一个枷锁与羁绊,就那么把她锁在了巫山之上,守着那么多回忆的地方忍受着人走茶凉。不过还好,小巫随了娘亲,天生就是仙身,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的两个姐姐,芫湘和重嬿,一个早早病逝,一个一世圆满,她们的葬礼她都去过了,每次她都伤心的很,可是那时的她已开始懂得,这是无奈的,或许一个人的一生反而有死才有生的意义,若是有一日她自己也被深埋在了地底,那么也许她就可以与万物一起生长,与清风一起吹拂,与天地并存,与万物归一……
  可这些的前提是好好的活着,幸福地活着,好生好死,不留遗憾。
  还有她的师父,这么久以来竟然是丝毫未变,他已经修到了大成,可以不老不死,容貌也就永远定格在了那个年轻人的样子,想想方壶的那些日子,近来已是很少想起,可是没到夜深人静之时还是会忍不住在梦中于师父的槐院之前散步,梦里师父正在他的书房里读着书,又或者是在东面的小屋里倒腾他的瓶瓶罐罐,可惜再近了却怎么也看不清。
  有时候又是忽然之间,槐院里的槐花开了满树,香味扑鼻而来,又被风徐徐吹下,那里面好像藏着万千的声音,每一个声音都在说,“花阳,傻孩子,回家吧……”
  每次梦醒都是湿了枕巾,说也奇怪,这些事情她以为早就看的淡了,对师父的感情也平淡了不少,可偏偏总是让自己午夜梦回,梦里的自己仍是那个默默地喜欢着师父的花阳,那感情真切地,似乎比当时更加浓烈……
  她归结为自己当时被伤的太深,当然这伤都是她自己给自己的,跟别人没有关系,甚至师父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躲着他,实际上这也真的不是他的错,要怪只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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