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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雨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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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儿,你回来了?”
  画秋儿回头,正巧见到了对自己笑的温切的金宝,拿着袖子擦了擦腮边的泪水,被金宝紧紧搂在怀里。
  景夫人在一边看着小夫妻团聚,又要上去阻拦,她的心里头憋着一股子气,总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一把把儿子拽到一边,“我这傻儿啊,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谁知画秋儿往地下一跪,又落了泪,“娘,这回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因为……我不能叫肚子里的孩儿没有父亲!”
  这话把金宝和景夫人都惊的目瞪口呆,景夫人赶紧俯身上前,“你说什么”又看了看画秋儿平坦的腹部,怎么也不像有孩子的样子。
  连金宝也开始猜测,这是不是画秋儿为了说服他娘用的权宜之计。
  “娘,金宝,这是真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就是四个月前,你去找我的那一次,都怪我这个做娘的没有好好照料他,已经四个月了,肚子还是没怎么变……”
  金宝呆愣在当场,这才相信媳妇竟然是真的怀了,那时候父亲还没走,他自己去青丘探望媳妇……连忙扶起画秋儿,反复摸索着媳妇的肚子。
  景夫人似是仍不能相信,偷偷拉过儿子,“四个月前,你真去了?你们……”
  金宝噗嗤一笑,“娘,瞧您说的,是不是我自己播下的种子我还不知道?”
  景夫人听自己儿子说这种话,老脸一红,再看看那边乐颠颠的儿子和媳妇,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得哀叹一声,“都是欠你们的!欠你们的!”
  转身进屋去了。
  只留下画秋儿和金宝,一个摸着媳妇的肚子傻兮兮地笑,一个摸着丈夫的脑袋傻兮兮地笑。
  “秋儿,这真是咱们的孩子?”
  “废话,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
  “秋儿,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哎……我又哪里辛苦,辛苦的是你,未想到你竟瞒了我这么多,我还当你只顾着玩……我还对不起咱们的孩子,这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却要跟我去打打杀杀,我这个做娘亲的,是真的不称职……”
  “没关系,咱们日后好好的补回来,等到他出生,咱们把他捧上天,等他长大了咱们就把这故事说给他听,告诉他他娘亲怀他的时候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可是为整个天下做了那么大的好事……”
  画秋儿噗嗤一笑,“就你会说话,不过我感觉到了,我这肚子里住着的,是个女孩……”
  “女孩好啊,女孩听话乖巧,人家都说,有了女儿的男人才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看来我是得了宝了……”
  夫妻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对未来憧憬起来。

☆、无中生有

  次年,画秋儿生了个小家伙,果然是个女儿,金宝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天赐,因为女儿的到来,景夫人渐渐地从失去丈夫的悲痛中解脱出来,逐渐把注意放在了孙女身上,当然了,以画秋儿和金宝这个速度,过了五年又生了二女儿,取名叫天佑,又过十年,又得了三女儿天晴,到了人间七国争霸之时已经有了七个女儿并一个儿子,夫妻两个这才知道节制。
  此时,人间大地秦、魏、韩、赵、楚、燕、齐七国此起彼伏,角逐中原,今日的朋友就是明日的敌人,今日的敌人又成了明日的盟友,赤松子心中哀叹,可也实在没有法子,这事并非天灾而是人祸,皆由欲望而起,神仙又能做些什么呢?只可怜了天下百姓,各国百姓流离失所,肉食者之欲引起的战火,连累最多的却是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真乃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也!
  人间战火纷飞,方壶山倒也没什么变化,这里的仙人早已习惯了这般日复一日地活着,很多时候,时间于之他们也只是一个概念而已。这些年来,花阳再未长期离开过方壶,最多的游历也只有一两年,其余的日子无非就是与师父一起学法术,或是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师父也不知怎么了,说好的不再逼她苦苦修炼,后来却又反悔,非要督促她日日精进。
  花阳起初还是拒绝的,后来也就释然了,若是能修到师父的那个境界,就这么日复一日地陪着他到地老天荒,倒也不错……
  时间是流的快了些,不过时间过的越久她越发现了一个好处,小时候她觉得自己与师父的年纪差着几百年之久,是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是现在……自己已快满了三千岁,师父也不过三千多岁,这样看来,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只说这日花阳正在攻破一个潋水术上的难关,却忽地收到姐姐的来信,传信的是巫山的一个桃花小仙,信上说,叫她速速去往随州巫山,见她说的急切,花阳再等不得,直接告知了师父,乘云朝着巫山去了。
  到了的时候,瑶姬正倚在青柳之上悠悠地望着,面色不辨悲喜,远远地看着,有一些弱不胜衣的感觉。
  “姐姐,怎么了?”
  瑶姬这才转过身来,忽地莞尔一笑,“阿阳,我找到他了……”
  花阳的脚步一怔,“姐姐说的,是姐夫?”
  瑶姬又是点了点头,“我找了他许久许久,错过了他一世又一世,这一次,还是被我找到了……”
  “姐夫……他在哪里?”
  “他啊,就在郢都……”
  “郢都?”花阳忽地眼皮一跳,“他……是谁?”
  “芈槐……”
  “怀王?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瑶姬慢慢走了过来,拉住妹妹的手,“你姐夫走的时候我在他的手心上画了棵仙草,施了咒……巫山的小仙子去打探过了,芈槐的手心上,确实有棵仙草……我叫你来,是想要你帮我把他找来。”
  “可,姐,你知不知道他……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姐夫,他……是怀王,他妻妾成群,姐姐……”
  瑶姬面色一白,却也没有太多反应,估计也已有所耳闻,“无妨,你找来便是……”
  姐姐她找了姐夫这么久这么久,未曾想找到的时候却是这样的结果,不过……看姐姐的样子,该是要非见不可了……
  只得答应,“好……我去想办法……”
  ***
  这日赤松子刚从外面回来,直接奔着花阳的琳琅阁去了,正巧见到手拄着下巴冥思苦想的小徒儿。
  花阳正在苦苦思索着姐姐的事,忽地发现面前被人递过个朱红色的锦盒,还有一截天青色的袖子,不用想,这里头不是胭脂就是口脂,再好点就是香粉,自打许久许久以前师父送过自己一盒胭脂,他这个癖好竟然一直坚持至今,若是打开自己的梳妆台抽屉,里面摆着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有时候她觉得好笑,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希望徒儿整日打扮的师父。
  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有些……甜蜜?
  笑着伸手接过来,“师父,我姐姐瑶姬她,该是找到了姐夫了……”
  “哦?这是好事啊?”
  “可……那个人就是怀王芈槐……”
  “这……据说芈槐有个爱姬叫作郑袖……”
  花阳长呼了口气,“我也听说过,可姐姐她要见……”
  赤松子轻轻地拍了拍徒儿的手背,“她找了几千年,久别之后又听闻,也该见上一面,你姐姐她是个想得开的姑娘,她要见或许也只是要了却一个心愿,阿阳该信她……”
  花阳低了头,“嗯,师父说的是,可姐姐受封后就不得离开巫山,我要怎么把姐……芈槐引过去呢?”
  赤松子略略思索了一阵,“这个不难,我来想办法就是……”
  ***
  郢都,楚国国宫,水榭旁的碧湖之上,一页小舟徜徉其中。
  舟上坐着个暗红色袍子的华服男子,肩膀上倚着个粉衣的美人,这美人生的冰肌玉骨,一双桃花眼流转之间透露着情意,秀手在男子的胸前游来荡去。
  男子束着利落的发髻,戴着个剔透的白玉冠,五官极好,气质端端正正、极具气概,怎么也不似个贪恋美色之人,却是一把捉住身前聒噪地嫩手,“美人,你这双手,可是水做的?怎么这般柔软细腻?”
  女子噗嗤一笑,却从男子的大手中抽出手来,拿了粒放在船头的杯盏上的葡萄,翘着纤纤玉指朝男子的嘴里送去。
  男子刚要张嘴接住,却听到岸边有人呼唤,“大王!您在哪?郭大人来了,有要事相商!”
  男子皱了皱眉,歉意地看了眼身边的美人,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也来不及去哄,只好撑着船桨朝岸边划去了。
  到了岸上才看到来者,是掌管天相的郭艾。
  郭艾朝着男子拱手行礼,“臣拜见大王!”刚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依偎在男子手臂上的女人,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臣拜见夫人!”
  男子看了看缠着自己的女人,颇有些无奈,只得去哄,“袖儿,你先去那边赏赏花,一会寡人再去陪你。”
  女子嘴巴翘起老高,不依不挠了一阵,还是朝着花丛那边去了。
  男子这才郑重起颜色,“郭爱卿平身,此日前来,可是有要事?”
  郭艾这才抬起头来,“大王,臣近日听说,随州巫山之上,前日落了一只凤凰,此乃百年难遇之事,这等神鸟降落于我楚国之地,怕是预兆着什么幸事……”
  楚怀王凤眼一眯,自己与其他诸国角逐多年,虽说已成一方霸主,可这又如何能够呢……抬头望了眼天色,碧蓝如洗,“善!叫人备好车马,明日爱卿与我一道去往随州!”

☆、后会无期

  楚怀王芈槐一路轻车简从,携了大臣郭艾,八个近身护卫,连平时最最宠爱的姬妾郑袖都被他扔在了宫里,一心想要见一见那五彩的神凤。
  终是在五日之后到了随州,芈槐到过这里两次,一次是与秦交战,一次是与南后到此处游乐,后来南后死了,他也就再未来过。
  每次来都没去过巫山,据说此山朝云暮雨,还有巫山神女,可是各种机缘巧合,他还是没有亲自攀登,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似是淡墨一般,一笔晕开。
  芈槐站在山角之下朝着山顶望去,此时正是清晨,一圈神秘的浓雾弥漫在山腰之上,其上更有多高令人遐想。
  如此也不再犹豫,留下一人看守马车,带着众多随从朝着山路上去了,山间似是刚刚过了一场雨,路面泥泞不堪,刚走上几步就沾湿了众人的裤角,尤其是芈槐的锦衣华服和银白的鞋履。
  楚王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拽着袍角上山去了。
  楚王脚力极好,七个护卫更是身轻如燕,唯有一个郭艾有些文弱,不过还是不敢怠慢,连呼带喘跟着众人上了山,还未到午时便已接近山腰。
  山腰之上烟雾还未散,几人不知不觉之中却是入了雾,这个时候行山路容易迷路,不过楚王没有说话,别人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得一股脑儿地跟着往前走,谁知雾气越来越重,浓处伸手不见五指,早已看不见前方的楚王和郭艾,再仔细听去,只有林间不知什么滴滴答答的声音,至于楚王的脚步声,一点也无。
  楚王倒是一路跟郭艾聊着天,“这山如此之大,我们去哪找凤凰落脚之处?”
  郭艾身形本就没有楚王高大,再加上体力不好,早已累的不行,听他这么问更加一脸菜色,“这个……臣也不知……”
  “你不知也敢这样诓骗我?”
  郭艾哭笑不得,“臣又哪敢去诓骗大王,若是想知道,估计问问随州的百姓就知……”
  “那你为何不早些说!”
  楚王动了怒,郭艾也只得陪笑,“是,臣罪该万死!”心中想的却是,还不是你急霍霍地直接走了小路,故意绕开了随州城,到现在却来怪我……
  等到两人走出浓雾,这才发现其余的那七个侍卫竟然不见了……
  郭艾胆子小,早已有些害怕,又往上望,还有一段陡峭山路,吓得差点哭了出来,见楚王又往上去了,跟着不敢,不跟更不敢,腿肚子都转了筋。
  芈槐走了几步才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见他那个样子只觉好笑,只好回来重新托起郭艾,拉着他继续朝山上去了。
  谁知又未走出几步,也不知从哪飘来一阵少女若有若无的歌声,声音清脆悦耳,听起似是越走越近了。
  果然,不出一会儿,一个火红的身影从他们刚刚走过的迷雾之中渐渐走出,正是一个姑娘,约么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艳红的襦裙,明眸皓齿,见到前方的两人似是有些好奇,尤其是对芈槐,大眼睛来过上下地打量着,歌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芈槐噗嗤一笑,转头望了望郭艾,见他脸红到了脖子根,这姑娘自己一个人走山路,也不嫌累也不怕险,郭艾这么大的男人,倒不如一个小姑娘了。
  “你们两个,我怎么从未见过?穿的这般模样,是到这来玩的?”少女的衣服倒是简单,除了红色再无其他颜色,散着一头的乌发,只在耳边别了一支月季。
  芈槐对这个女孩感觉极好,看着就觉得乖巧伶俐,不觉也展开了笑意,“我们啊,听说前些日子这里落了个凤凰,怎么,你可知道在哪?”
  小姑娘一听这话皱了眉,“你们这些人啊,日日来找什么凤凰,它落也就落了,那是它高兴,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郭艾怕惹了芈槐生怒,忙瞪起了眼睛,“你这丫头!谁家的孩子,怎么这般的没有教养?”
  芈槐连忙呵斥一声,这姑娘不知道怎的,他怎么看怎么舒服,这股子灵透的劲儿,说什么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小丫头,我俩只是俗人,便想亲自看看这凤凰落脚的地方,真是让你见笑了,可是寡……我还是想问一问,你到底知不知道神鸟到底落到了哪啊?”
  小姑娘这下没了话说,人家都自称了俗人,转了转眼珠,“我也正巧要从那过,你要是不怕路远,倒是可以跟我一同去。”
  芈槐忍不住笑,“你都能走得,我又如何走不得?既然姑娘知道,那就有劳了!”
  谁知道小姑娘仍不满意,手指了指郭艾,“这人我不喜欢,你若是要我带路那就只能咱们俩,不带他!”
  “嘿!我又怎么招惹你了?”郭艾沉不住气,又趴耳朵小声劝说芈槐,“大王,这山太险,您一个人去臣还是不能放心,且她支走臣,也不知对您有什么歹意!”
  芈槐听了只是笑,不知道为何,他相信这小姑娘,无缘由地,看着她就好似看着自己似的,他现在都已经怀疑,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来了随州拈花惹草得了这么个女儿。
  “郭艾,这山路我是必须要继续走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就好好跟这姑娘说说,叫她带你一起去!”
  郭艾再看看山尖,还有那么高,更惨的是来时的雾气散了,山下的场景一览无余,一望下去就开始头晕目眩,连忙劝止,“大王,还是别去了,这路实在是太险,咱们回去找找那几个侍卫,叫他们来就是了……再说,您怎么知道这小丫头不是骗咱们?”
  芈槐看他那个左右为难的样子,正中下怀,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等着,我先去看看,好了就回来找你!”话还未完就已先跟那姑娘走了,郭艾装作挽留了几声,还是在此处老老实实等着了。
  再说那边,楚怀王芈槐跟着小姑娘继续上山,这才想起来问她名字,“小丫头,你叫什么?自己上山来做什么?”
  小丫头连头也不回,“我叫什么你管不着,来做什么也管不着,也别叫我小丫头,我可不小……”
  芈槐忍俊不禁,这个大的孩子都希望快些长大,也不忍拂她的意,“可你总该让我叫些什么,不告诉我名字,又不让叫小丫头。”
  “哎,你这人可真是啰嗦,我叫小巫,不过告诉你也没用,反正你也记不住,就算记住了也早晚会忘……”
  这话说的酸溜溜,让人摸不着头脑,芈槐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小巫,这算什么名字?是乳名?”
  “我娘亲就叫我小巫,什么名字不名字,不过是个叫法,没了名字我也还是我……你又何必纠结于此……”
  这话……就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了,这女孩……怎的……忽地看到一处石碑,碑旁已是杂草丛生,上面隐隐约约露着古字,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巫似是发现了身后的人停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我小姨的墓碑……”
  “你小姨?为何要葬在此处?”
  “我小姨还没死……”
  “没死为何会有墓碑?”
  “这你管不着……”
  芈槐摸了摸鼻尖,想自己征战四方,恐怕这是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呼来喝去,不过不知怎的,心里一丝怒气也无。
  可越走越不对劲,他觉得这小丫头似乎是在带他兜着圈子,芈槐起了疑心,再看小巫一派天真,又觉自己想多,直到到了黄昏,前面的小巫这才停下,手指了指前方,“呐!这就是那只凤凰落脚的屋子!”
  屋子?芈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真的有三间木屋,看起来极其古旧,窗户里透着昏黄的光,这……如此高的山上,竟然还有人家?
  小巫拍了拍芈槐后背,这才把他给唤回了神,“那日的凤凰就落在这房子顶上,我看的真真切切,你若是想知道更多,就自己去问房子的主人罢!”
  “好!今日真是多谢小巫姑娘了!”
  “无妨,反正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缘分只有一次,这次之后就要各走各的路了……我……后会无期了……”
  小巫说完也不等他说话,直接扭头朝山下去了,这话把他说的莫名其妙,只得转过头去,仔细看了眼眼前的三座木屋,慢慢地朝前走去。
  小巫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抹了把眼泪,继续朝远去了……
  

☆、相见时难

  芈槐又看了看眼前的木屋,旧是旧了些,却布置的极为温馨,窗前摆着几盆绿葱葱的吊兰,还有一小盆爬山虎,已经攀缘到了房顶。
  咚咚咚……敲了敲门,可惜没人回应……
  咚咚咚……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回应……
  咚咚咚……敲到第三声的时候,芈槐以为自己来的不巧,这家该是无人,却未想到门从里面开了。
  开门的是个白衣的女人,一双极美的杏眼似喜似惊,又好似不敢相信,淡淡地晕染着水雾,芈槐敢说,他这一生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眼前这个是最美的一个……
  女人动了动嘴唇,似是要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倒是芈槐先说了话,“夫人,今日贸然来访,怕是无礼了……”他见这女人梳着妇人的发髻,该是嫁了人,故此才叫她夫人,又因此慨叹,这女子住在山林,估计丈夫也是个村野莽夫,真真是可惜。
  女人回了回神,声音也极为舒服,“这倒无妨……只是先生到我这来可是有事?”
  这女人让他错不开眼睛,芈槐干咳两声,强迫自己转开目光,“实不相瞒,听说前些日子,这巫山上落了个凤凰,还想请问夫人,这事可是真的?”芈槐留了个心眼,那小丫头说落在这屋顶上,也不知真假,他先含糊着说,看看这两人说的是否一样。
  女子点了点头,“是啊,就落在我的屋顶上,落了一会儿,又飞走了……”
  芈槐得了确认,心中还是带有一丝疑惑,他总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顺利的像是有人事先安排好了一般。
  说是有人估计用的圈套,却也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和刚刚的那个小巫都让他觉得心里舒坦,无缘由的愿意相信。
  再仔仔细细打量了眼眼前的女人,肤如凝脂,飘然出尘,气质极佳,凤凰……自古龙配凤……凤凰配的,可不就是真龙天子?真龙天子……何谓真龙天子?乃是天下之主,一统中原之士!
  这下他也不急着走了,又开始找起理由来,“那可真是吉祥之兆,我也是正巧游览到此地,这才上来探探虚实,如今得了验证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我登山登的实在口渴,不知可不可向夫人讨杯水喝?”
  “这又有何不可,那就请先生进来,吃杯茶罢!”
  女人把门开大,又转身去沏茶,芈槐这才跟了进去,在他看来,这女人未必就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清高,这荒郊野外,家里只有她一人,就这么把他一个外男邀请进去?
  眼神时不时瞥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纤腰,据他目测,自己的两手就能掐住,不免开始心猿意马,盯着那里不放。
  谁知女人突然端着茶盘转过头来,芈槐赶紧收回目光,想他活了三十几年,留给别人的印象都是不怒自威,这回却是闹了个红脸。
  “这茶是明前新采的,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叶,先生不要见怪。”
  细嫩雪白的双手端着荼白色的茶盘和茶盏,里面的茶水色泽金黄,一看就是佳品,端起来闻上一闻,更加清香扑鼻,芈槐忍不住赞不绝口,“夫人谦虚了,这茶,真是好茶!”
  芈槐一面喝茶一面斜着眼睛看她,见她只是盈盈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心想不如先探探她的口风。
  “夫人在这深山里住,难免有野兽出没,不怕么?”
  “不怕……早习惯了……”
  芈槐心想,这女子怕是没怎么出过山,如此年纪,竟然就要在这深山之处虚度青春,又替她开始惋惜,“夫人的丈夫……怎么不在家?虽是白日,留你一人也太不安全……”
  女子哀戚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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