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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雨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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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阳脆生生地回答,“我是山上赤松先生新收的弟子,名叫花阳,才来了两月有余!”
  萱婆婆听她说是赤松的弟子,也是忽然想起悠悠往事,说起来赤松子,他对画秋儿的娘亲还有着一份恩情,此时看待花阳更加亲切,忙邀了她进屋。
  此时的画秋儿正在屋里百无聊赖,听了门外婆婆与一人交谈,似是花阳的声音,激动之下跑了出来,果真见婆婆领着个小姑娘,眉目如画,可不就是花阳?
  萱婆婆忙着招待花阳,也忘了画秋儿正在禁足,见她跑了出来连连吩咐,“快带着阿阳进屋去玩,婆婆给你们拿些吃食。”
  画秋儿忙领着花阳进了自己房间,嘴里仍是忙个不停,把她的那些宝贝东西都翻了出来,萱婆婆这时候进了门,手上端了一大个盘子,盘子里摆着各色的糕点,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又出去接着忙活。
  花阳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说不要麻烦,就被画秋儿朝着嘴里塞了块百花糕,口齿间瞬时芳香四溢,竟是好吃到空前绝后!
  萱婆婆又端了一盘瓜果进来,花阳连连称谢,刚要伸手去拿,却被画秋儿抓住了手腕就要走,萱婆婆还舍不得让花阳走,孙女却早把人拉到了门外,“婆婆婆婆,我带她去见见皎皎,一会儿就回来!”
  萱婆婆无奈,看着画秋儿高兴地跟个傻子似的,也跟着摇摇头笑了。
  *******
  花阳现在才知道画秋儿心心念念的皎皎是一只小白狐。
  两人到了白皎皎家里的时候门前正站着个美妇人嗑着瓜子,虽是身着一身白衣,却丝毫不减明艳。
  美妇人看到两个小孩儿,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妖娆一笑,“秋儿啊,来找我们皎皎玩?这个小姑娘又是谁啊?”纤细白嫩的手指一指,涂抹的粉红色的指甲冲着花阳。
  画秋儿一提到花阳这个朋友就很是自豪,连忙解释,“她是赤松先生的徒儿,我新认识的朋友,来介绍给皎皎认识的!”随后又戳了戳花阳,小声嘀咕,“阿阳,快叫三娘!”
  花阳也是跟着一笑,“三娘好!”
  白三娘听她是赤松的徒弟,不免仔细打量了一番,赤松子是何等人物,自己年轻的时候还倾慕过他,奈何那样的人儿一心求仙问道,眼里哪有自己,后来才认识了白皎皎她爹胡七弦,生下了个女儿白皎皎。
  虽是没有得到赤松的回应,但好歹也是仰慕的,听说花阳是他的徒儿,一时爱屋及乌,拉起花阳双手,笑得甚是妩媚,“那就快进去罢,我家皎皎定是喜欢你的!”
  花阳第一次见了皎皎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扑着蟋蟀,屁股撅的老高,两手不知在地上捂住了什么。
  画秋儿则是颠颠跑去,也趴在那眨巴着眼睛,“皎皎,又抓到了,真是厉害!金宝儿的钱恐怕都要被你赢去了吧!”
  花阳见两人都是撅着屁股,也好奇地走上前去,“皎皎你好,我是花阳!”
  白皎皎这才发现多了个人,忙把扑住的蟋蟀装进胡七弦编的竹笼里,一时脸上手上俱是灰尘,伸出那只黑黑的小手就要跟花阳握手。
  花阳也不嫌弃,连忙上前回应地握了握,见她灰尘之下的皮肤白皙细腻,一双眼睛随了她母亲几分,如剪水一般清澈见底,小巧的鼻子俏皮可爱,长大定是个如白三娘一般的美女……
  花阳初次见到皎皎,跟画秋儿也认识的不长,本该扭捏别扭,但因着这三人都不是一般的姑娘,脸皮一个赛过一个,又是天生的自来熟,相处了一会就如久别重逢一般,竟是毫无隔阂了。
  花阳这才知道,原来秋儿和皎皎在方壶山上都是异类,画秋儿是个半妖半仙,皎皎却根本就是个狐妖,山上其他年龄相仿的孩子都是地地道道的神仙后裔,哪里愿意跟她们两个过多交往,因此两人交好,也颇有一番惺惺相惜之意。
  但除此之外,皎皎倒是家庭幸福和睦,她的娘亲白三娘本来是妖界的一枝花儿,追求她的男子多的是,其中就包括富家子弟胡七弦,谁知白三娘不知哪根弦搭错了非要修仙,自己背着行李来了方壶山,胡七弦亦跟着追了过来,说是要一齐修仙,双宿双飞,到头来两人谁也没修成那个仙,倒是在这里过上了日子,生下了白皎皎。
  跟她相比画秋儿就惨了许多,她的身世连她自己也不能说的很清楚,只知道她娘本是方壶山上一个小仙,却爱上了她的爹爹,而爹爹是个妖界中人,两人相爱不被世人看好,却还是生下了自己,若是自己像皎皎那般是个纯纯的妖精倒也不错,只是这样半妖半仙的身份就略显尴尬,只怕自己到哪都不受待见,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婆婆把她一手带大。
  画秋儿和白皎皎虽是被人视作异类,有些不受待见,却也正是因为如此练就了一张厚厚的脸皮,因着家中亲人的陪伴照料,还有两人的形影不离,也是生活的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而且她们没有神仙的身份拘着,反而更加可以放开了玩,别人家的孩子修习法术的时候,她们俩就在那边和着泥巴,别人家的孩子正在用功读书,她们俩就已经翻墙越舍,飞檐走壁,看着那些一边读书一边斜眼看着自己的乖巧孩儿,更是得意万分。
  但其实她俩不受待见也并非就都是因为身世的问题,更多的却是因为这两个女孩子太过调皮捣蛋,竟是比男孩子还要淘气几分,就是前几日,两人还合伙把一个男孩子给打了,被人找到家里来。
  萱婆婆还属于正常的家长,知道孩儿闯了祸淘了气还知道管束教养,白三娘却是不同,她家皎皎这个性子还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她说女孩子要有个性,白皎皎上了树,她奖励一只簪花,白皎皎把人家的宠物猫变成了野猪害得主人找了半月,白三娘亦跟着笑了半月,白皎皎打了人家男孩,她却是赞赏不已,说她有老娘当年风范……
  有人劝慰胡七弦管束管束自家娘子还有女儿,胡七弦表面上应承,实际上哪敢管教,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姓胡,她姓白,连女儿都随了她的姓,自己在家中是个什么地位不是明摆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胡七……

☆、小舟大夫

  御剑飞行这么高端的事情,一时半会是学不会的,这不仅需要能够用意念控制着让剑飞起,还要有足够的平衡能力让自己不半途栽下去。
  花阳连使用符咒都刚刚学会,又怎么可能会用意念御剑?不过赤松子说,要她先练好平衡能力,这就给了她一把“听话”的剑,想要去往哪里只要说一声便是,只不过要掌握好身体的平衡,这对花阳来说,也实在不是一个易事。
  正巧这几日赤松子去参加南极仙翁小儿子的婚礼,已经走了两日有余,只留她一人在方壶山上练习。
  花阳起初自是不敢飞的太高,飞的越高摔的越疼,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饶是如此还是被摔的不轻,手肘膝盖都是青青紫紫,像是一个没人管的孩子,可怜兮兮。
  赤松子回来的时候,花阳刚好从剑上跌下,吓得他赶紧召了一片云,把她在半空中托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赤松看了眼花阳,见她一脸灰尘,也不知是摔的还是怎的,一时有些心疼,忙问,“你这是怎么弄的?这几天我不在你自己练的怎样?可伤到了?”
  花阳想起他以前检查自己符咒时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哪里还敢说出实话,此时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只是擦破了点皮,如今已经好了!”
  赤松子也未多想,且花阳是个姑娘,自己虽是她的师父,毕竟男女有别,想要检查也不方便,听她说已经好了也就相信了,微微颔首,冲着她微笑了一下。
  不过见了她刚刚跌下的情形,他一时也不指望着她能短期学会了,可方壶山是个海岛,很多地方山势又很崎岖,总要给她想个办法能够来去。
  赤松摸了摸袖口藏着的东西,本不想现在就给她的,免得滋生了她的懒惰,如今看来,不给她也是不行了。
  花阳本正撒谎撒地心虚,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脚尖,却听上方赤松子轻叹了口气,温和的声音悠悠传来,“为师这次回来还带了个礼物给你……”
  花阳眼睛一亮,忙抬起头来望着赤松,见他挥了挥袖子,一团白蒙蒙地东西竟是从袖口飘出,渐渐舒展开来,原是一片云。
  赤松子温和地看了眼花阳,“上去试试罢!”
  花阳还有些不明所以,踮着脚尖上去踩了一踩,软软绵绵地竟是别样舒适。
  赤松子见她喜欢,心里也有些自得,不觉冁然,“这是我在仙翁那里得了的,我瞧着正好给你,这个祥云骑就送给你吧……”
  花阳未想到自己学艺不精还能得此收获,不由欢呼雀跃,一面拉着赤松袖子,问着这个祥云骑要如何使用,气氛一时乐乐陶陶。
  ******
  花阳自打得了祥云骑,确实如赤松子想的那样,果真开始不思进取,把那把“听话”的剑抛在了一边,课业结束就搭着祥云骑优哉游哉,想象着自己是天上的仙子腾云驾雾。
  好就好在这个祥云骑可以随意延展,任她躺着坐着都是可以。
  谁知今日却在云上睡着了,一个翻身坠了下去,也就是因为如此,认识了个像兰花一样的人儿。
  那时兰舟正在山坡上抓着一棵人参,这人参活了好几百年,再加上在方壶山上吸了好些灵气,竟是通了人性,见有人来捉迈开小腿就跑。
  小参个头不大,却跑的甚快,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着后面的兰舟背着药篓追的大汗淋漓,得意的叽叽喳喳着笑。
  小参正在得意,不妨天上掉下了个人,眼看着就要被砸成参饼,一双小手捂住脑袋,等着祸从天降,不料哪里飘来一片云彩,把这人安安稳稳地接住在自己头上。
  兰舟也是骨寒毛竖,他追这只小参也未想要要他性命,只是需要它的一点汁液,眼见着它就要被砸扁,心中恻隐之心大发,忙伸出两指在小参上设了个结界,见事情突然柳暗花明,这才松了口气。
  花阳睡的糊涂,哪里知道发生了那么多,只是觉着突然失重,反应过来已被祥云骑接住,距离地面仅有几寸之远。
  就见不知哪里蹦出个小人参,冲着自己张牙舞爪,吱吱呜呜不知说些什么,再看那方站着的蓝衣少年,走过来几步捉住了小参,小家伙更是在他手上手蹬脚刨,被少年托在了手心上。
  少年看起来好脾气的很,一双清眸充满着期待恳求,对着小参轻轻诱哄,“我又不要你的命,就轻轻的割一下,一点点就可以了,好吧?”
  小参哪里会肯,连连摇头,一副痛苦之色,却被蓝衣少年拿着食指戳了戳,“你可别忘了,刚刚我可是出手救了你,虽没起到实际作用,但我可是尽了心意的,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给我两滴血来又能如何?”
  小参闻言低了头,想了一阵才颤巍巍伸出了小手,两只眼睛可怜巴巴。
  少年冲着小参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子,这才拿出了小刀割了一下,接了两滴盖上盖子,又赶紧找出药布缠了几圈,小参支支吾吾不知说了些什么,这才蹦蹦哒哒跑开了。
  蓝衣少年这才仔细看向花阳,见她瘦瘦细细的身子穿着一身肥大的青衫,头顶上的圆圆发髻也用同色丝带绑起,一双眼眸若星辰闪烁,又澈似秋水,此时正歪着脑袋看着自己。
  花阳盯了他许久,见他这才来得及搭理自己,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你要它的血做什么?”
  少年这才回答,“姑娘有所不知,我是方壶山上的仙医,要这小参的汁液,乃是因为最近正巧在配一种新药,只差这一剂就要大功告成了……”
  花阳了然,见他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两只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了两道月牙,两排牙齿整整齐齐,白白净净,心里就有几分喜欢,要知道虽说是人不可貌相,可也有一句话叫相由心生,抛开相貌的美丑不看,有的人就是让人瞅着不舒服,有的人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其实每个人的心灵世界,都在脸面上和周身的气质上摆着,有灵性的人一看便知。
  花阳很想交这个朋友,刚要出言介绍自己,对面的人却先出了声,“我叫兰舟,祖上是世世代代做仙医的,如果姑娘不嫌,可否跟我交个朋友?”
  花阳哪里还会反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我叫花阳,你叫我阿阳就好,是山上赤松子的徒弟,才刚来了两月有余,看见你就很喜欢你,你不说我也很想交了你这个朋友!”
  兰舟比她年长几岁,已是识得情爱的年纪,听她说喜欢自己,虽知不是自己想的那层意思,却还是羞红了脸,双眼不敢直视花阳,“这样甚好,随后摸了摸身上,只摸到了刚用的琉璃瓶子,更有些羞赧,“初次见面,我也没带什么送给姑娘,只是我最近正在制一味药丸,是助女子美容养颜之用,等我做好了,就送给阿阳几颗罢!”
  花阳正是豆蔻年华,哪有不爱美的道理,瞬间觉着这个朋友乃是个宝贝,突然想起一事,忙撸起袖子给他看,她御剑摔伤了的事不敢告诉师父,一是因为怕他责骂自己,二也是跟他说这样的事很是不好意思,今日遇的这个傻傻呆呆的兰舟,不知是年龄相仿还是怎的,自己对他没什么隔阂,愿意把这些糗事烂事都说给他听,寻求他的帮助。
  兰舟这才发现那双莲藕一样的皓腕上竟铺着几片淤紫,忙问花阳是怎么弄的,花阳只得如实相告,他出门采参没带伤药,就说什么都要拉着花阳去他家的医馆里坐坐,花阳无奈,只得答应。
  ******
  兰舟家的医馆叫兰氏医堂,里面坐诊的还是他的爷爷兰药师,老人家精神饱满,见了孙子拉着个姑娘回来很是高兴,银色的胡子都乐地一颤一颤,看着花阳又看看兰舟,又对着兰舟嘿嘿一笑,“傻小子?终于开窍了!这还是头一次见你带姑娘回来呢!”随后又看向花阳,“小丫头,本地人吗?”
  花阳不知他什么意思,刚要回答,却被兰舟抢了先,“爷爷,你胡说些什么呢,这是我今天新交的朋友,手受伤了回来医治的!”说罢就拉着花阳到了一旁,拿出药布药膏,挽起花阳袖口,认认真真包扎了起来。
  老爷子正在给个客人把脉,斜着眼睛瞄了眼两人,嘿嘿一笑,哼……还怪我想多了,分明就是有猫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喜欢这个文嘛,有小可爱留个言提提意见嘛,俺会好好听取意见的啦~

☆、月下之吻

  这日师徒两人正在打坐,屋檐上亦有两只雀儿不停地啁啾,却不知哪里来了只乌鸦,呱呱地夹杂其中,甚是诡异突兀。
  赤松子皱了皱眉头,再也忍受不了,径直朝着殿外走去,果真见了鬼鬼祟祟趴在树上的画秋儿和白皎皎。
  画秋儿他是见过的,而且他还明确告诉过她,不要在花阳课业繁忙的时候来找她,那时候她也是答应了的……而另外一个他虽是没见过,却怎么看怎么面熟……是了,她是长得像从前那个经常缠着自己的小狐狸精,叫白三的。
  赤松子皱眉看着白皎皎,“白三娘是你什么人?”
  白皎皎这么个爱听墙角儿的人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娘亲从前的那些事儿,听他这么一问,心中警铃大作,“我可不是白三娘的女儿,再说了,我娘亲跟我爹爹感情很好的!”
  赤松子哭笑不得,他确实是希望自己的徒儿多交一些憨厚老实的朋友,可是这个姑娘……是不是太耿直了点……
  “所以你叫白皎皎?”赤松子苦笑。
  白皎皎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惊愕,“你怎么知道?”
  赤松子心想,既然她是白三的女儿,以她娘亲那个爱显摆的性子,即便他很少与人交往,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在白三的自吹自擂下,她的女儿可是方壶山名义上的“山花”,如今看来,眉眼之间果然随了她的娘亲,皎洁而明艳。
  然而赤松子也懒得搭理她们,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小徒儿,大约是听了这边声音,已经有些坐不住,对着画秋儿和白皎皎呵斥了几句,两人自是被吓得灰溜溜地走了。
  ******
  傍晚时分,百鸟归林。
  花阳胡乱地吃了两口饭就跑了出去,赤松子也没有阻拦,只是心中觉着好笑,这个丫头,又是嫌弃家里的饭菜不好吃了。
  事实上果然被赤松子猜了个正着,这时的花阳正坐在一桌饭菜前,对面是笑眯眯的萱婆婆,左边坐着画秋儿,右边坐着白皎皎。
  此时画秋儿和白皎皎两人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赤松子今日的可怕脸色,白皎皎还鼓起粗着嗓子,学着赤松的神态,两手腰间一掐,“你就是白皎皎?”“花阳学习着呢,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快走!莫要等到我揍你们两个!”
  桌上众人俱是捧腹大笑,赤松子那样清高的一个人儿,又怎么可能会掐着腰骂人,更不可能说出什么小兔崽子、要揍人这样的话,白皎皎演的,明显是添油加醋了一番。
  花阳和皎皎吃的不亦乐乎,两面腮帮子都撑的鼓鼓的,只有画秋儿吃的甚是缓慢,只觉着寡淡无味。
  萱婆婆一边笑着看花阳和皎皎,一边心中满是自得,嘴里不停念叨着,“你们这些孩子啊,都是嫌弃自己家的饭菜不好吃,到了别人家就吃的香,我家秋秋小的时候就爱吃皎皎娘做的吃食,我做的都不爱吃,皎皎娘做的就吃的香,那时候我做了一簸饽饽,给皎皎娘送去了一半,你猜怎么着?”
  花阳现在才知道画秋儿的口才随了谁,听萱婆婆问向自己,忙摇了摇头。
  萱婆婆先是自己笑了一阵,声音甚是洪亮尖锐,这才接着说道,“我家秋秋去了,还当那只皎皎娘做的,吃的肚子圆鼓鼓的咯!”
  画秋儿最不喜婆婆逢人就说这些糗事,一时气怒,咬了一大口干炸小黄鱼,一不小心鱼刺卡到了喉咙,忙张着大嘴让萱婆婆挑了半天。
  *****
  花阳和画秋儿、白皎皎三人在山间找了棵大银杏,在树上搭了个花房,三人耗费了一月时间,百花房果真是花团锦簇,只是银杏树太大,遮住了不少阳光,花房上还缺一些明珠点缀一下。
  除了花阳以外,那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金宝儿。
  要说金宝儿,原本有一个正正经经的大名,叫景羡溪的,这名儿还是他爹花大价钱请了个大师给取的,他爹景财主原身是个摇钱树,在方壶山上富甲一方,金宝儿本身也出手阔绰,身边总是跟着许多小弟巴结着,娘亲又是对他娇惯的很,十五岁了还当个孩儿,大家这才给他取了个土名叫金宝儿。
  金宝儿家因为有他爹,金银财宝就像大风刮来的一样,府里的各类用度都是镶了金边儿,围墙上的装饰都是珍珠宝石,门前铺路的更是一颗又一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
  对……就是夜明珠。
  这天晚上,画秋儿三人提着铲子镢头,鬼鬼祟祟来了景府一里之外的树林,一条荧光闪烁的小路从此处一直蜿蜒到景府门口。
  花阳看着脚下的小路,上面的夜明珠已被抠掉了几颗,也不知是谁干的,如此看来,打这个主意的人,不止她们一伙。
  月黑风高夜,四周一人也无,正是做些坏事的好时候……三人对了下眼神,也不再犹豫,抄起家伙朝着圆溜溜的珠子刨去,正刨的热火朝天,却未注意到前方来了个人,那人举着根火把,把自己的脸也晃的红彤彤的,一边跑来一边嚷嚷,“小贼好生大胆,小爷在这里已经守了好些个时辰,想不到这就来了!”三人见此情况,心想这人也怪傻的,哪有一边想要抓贼一边又离着老远就大呼小叫,既然这人的脑子成全了她们,那么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只顾着跑却忘了带走好不容易刨好的夜明珠,画秋儿心中不舍又跑了回去,刚刚抓住了装着珠子的布袋,就被那人抓了个正着。
  画秋儿和白皎皎面面相觑,眼神中达成一致,撒腿就跑,被抓住的画秋儿见两人越跑越远,手蹬脚刨,呜呜嗷嗷嚎个不停。
  只留下金宝儿看着画秋儿的惨状面色满是嘲讽,显些笑岔了气,用手指着远处早已没了人影的树林,“瞧瞧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哈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一边说话一边捂着肚子嘲笑。
  画秋儿停止了嚎哭,觉着这人脸面甚是讨厌,小嘴一撇,“用你管!”
  金宝儿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既然你都被我发现了,赃物也在此处,我看在你一个小姑娘脸皮薄的份上,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这明珠你得给我归到原处,至于之前偷的,你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话,要么赔钱,要么……到我家以工抵债吧!”金宝儿对朋友出手阔绰,却偏偏有个讨厌的癖好,就是喜欢戏弄别人,以他的家财,自是不会在乎区区几个珠子,如此这般,只是为了刁难画秋儿罢了,况且他之前没少在她和那个小狐狸那受了委屈,这个大好机会,怎么会不好好抓住?
  画秋儿听这话炸了毛,“今日是我偷的不假,可是之前那些不是我,我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金宝儿却是一脸不屑,啧啧了两声,“瞧瞧你,偷了东西还理直气壮,还是先把路给我铺好吧!”
  *****
  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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