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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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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山脚下,车马上不去,众人便弃马弃车,一路走去到山门前,只见往日静谧的寺庙广场,当中放了一口铜铸大鼎,上面香火不断,一扣三拜焚香祷祝: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佛祖保佑,善哉善哉。
  多的是平头百姓,粗布麻衣。而勋贵世家的爷们姑娘则到树下搭着的凉棚歇息,由家仆护卫围拢保护。
  容桓携赵灵运到的早,占了处好地儿,秉持着君子之道,都让给几个姑娘歇脚。
  东西都卸在山脚的马车里,轻装简便上来,喝口水也变得奢侈。容瑗和韩黛玥分喝了一壶凉茶,赵灵霄也分得半壶,枝茜过去想要讨一壶,回来却和赵灵运说茶没了。
  韩七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递去一只梨子,“解渴。”
  赵灵运怔了下,倒也没虚套推辞,直接接过。她正脚酸口渴,凉棚里的茶远不够喝,也就不客气,随意用帕子擦了两下梨,一口咬下去。
  韩七微微侧目,他以为赵灵运贵为县主府的大姑应颇注重礼教,岂料竟是如此的不拘小节,心里又不由得平添几分好感,“不想赵大姑娘竟然是喜欢吃梨的。”
  赵灵运摩挲了两下梨子,味道像甘醇的酒,口感香甜多汁,真真是把刚才爬山的疲劳都消除了,“水果在县主府也不是个稀罕物,我却是不常吃的,只这个梨,很对我胃口。”
  韩七站的直,还是凌厉着一张玉容,不看赵灵运,话却是对她说,“这个叫南果梨,是边关以北之地特产。赵大姑娘可知那处?”
  “自是知道的。”赵灵运颔首,“边关以北为温寒地区,听说那边冬天极为寒冷,夏日时也不及这边一半炎热,倒是个顶好的去处。”
  韩七侧过头来,眼眸直视着赵灵运,既诚恳又真挚,“可惜这梨吃的不是时令,冻了一个冬季,口感也折了大半,有机会还是到当地当时去吃最好不过了。”
  “灵运多谢小侯爷。”
  “无碍,家里有的是。你若爱吃,我就叫人送去些。”
  赵灵运抿了抿唇,“那便多谢小侯爷了。”
  两人头次见面,却也没得生疏,这一会功夫,身边人来来去去,却似乎影响不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就像春天里放的纸鸢,在高楼看,影影绰绰,仿佛唾手可得又仿佛遥不可及。
  容桓身边的小厮过来做个揖,“大姑,前面打点好了,还请您先行一步。”
  赵灵运隔着惟帽望过去,容桓三步并两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世子……”
  “刚才还叫舅舅,”容桓见她还要挣,便使了力令她跌进怀里,“外甥女当真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赵灵运不想随了他的意,自讨没趣被占便宜,就由着他拽着自己进了寺庙。
  “兄长……”
  韩黛玥神色哀怨,语调戚戚。
  韩七回眸看了眼妹子,那张容色冷硬得不近人情。韩黛玥赶紧低下头,随他也进了寺门。
  而其余他人,容瑗骄哼一声要人前面带路,赵灵霄的丫鬟啐了一口道:“不要脸。”
  赵灵霄知她骂的是谁,也不训斥,想起容氏对她的嘱托,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第23章 
  菩若寺内专门用来祭祀的场所名为清净院。
  做法事的和尚跪在前头敲木鱼捻佛珠,众人也跟着跪在蒲团上诵经三遍,三拜三叩后由小沙弥端来棒子槌子等击打物,再到偏厅中纸糊小人那里选一个“打小人”。
  赵灵运执条大小正合手掌的木板,又挑了个头最大的小人,一面拍打一面口中念念有词:“打你个死人头,打歪你个小人嘴,打到你没鞋穿,打得你从北方来就南方跑。”【1】
  做完这些,赵灵运退到一旁,枝茜和芙风取来簸箕,向四周撒芝麻、绿豆和茶叶,意为把四方小人驱走。
  容桓离得近,低眉顺眼道:“外甥女的小人可是真有其人?”
  赵灵运目不斜视,“自然是有其人。”
  容桓眨了眨眼睫,又挪近几分,“外甥女说的不会是我吧?”
  赵灵运端正转身,朝他竖了个拇指,倒让容桓失笑。她真是坦荡的可爱,处处不掩饰对他的讨厌,必要时又会卖乖取巧,有趣,真是有趣。
  容桓挑眉失笑,离他不远的韩七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他冷肃着脸,生人勿近,人道韩七爷脾气坏,说话也随着心情:“近日见你笑的多,我府上的大夫最擅针灸,赶明你去我那扎两针。”
  容桓抬眼过去,“如何使的七爷心里不快?且说来与子猛说说。”
  韩七抿了抿唇,也纳罕起来,自己刚才说话里有几分拈酸,怕是容桓心有察觉,再不肯开口。
  赵灵运却因赠梨事件,对韩七多看几眼,此时再听他说容桓,心道最好把容桓扎个面瘫嘴瘫不要烦自己才好,面上就隐隐含了三分笑意,转眼给芙风递了个眼风,“你不是说你要给你家人求道平安符么,去找大师傅吧。”
  芙风意会,福身自去了。
  另一边打完小人的容瑗,也在暗中留意,眼看前面撒芝麻绿豆的韩黛玥,扶着丫鬟的胳臂走了过去,“韩姐姐不曾带个丫鬟?”
  韩黛玥见说话人是容蓉,笑了笑道,“此乃清净地,不宜坏了佛门规矩,我就叫他们在外面等着了。”
  容瑗点点头,也抓了把绿豆撒向角落,“我看小侯爷不苟言笑,想来平江侯府如此。”
  “兄长只是略微严肃罢了。”韩黛玥柔声道。
  容瑗转了转眼珠,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丫鬟,“去,帮韩小姐撒。”
  丫鬟应道,福身拿过簸箕,一一撒向四周。
  韩黛玥见状,向容瑗回了一礼,“多谢容妹妹。”
  容瑗拉住韩黛玥过来,两人靠的近说悄悄话,“姐姐无需客气,实不相瞒,我是有事想和姐姐说说。”
  韩黛玥看了看前面,韩七和容桓互有交谈,那赵灵运姐妹也是一前一后缓步而行,有时停下与男子保持几步距离。于是松开面皮,想听听容瑗要说什么。
  却说早先容瑗坐了软兜上来,见到赵灵运坐在凉棚里歇脚,就招呼了自己丫鬟到容桓随身小厮那问。阳鼎山陡峭难行,强壮男子需行一个时辰上山,更不要这些提身娇肉贵的姑娘姐儿们,只赵灵运好命,被容桓一个拦腰横抱,从山脚下一路轻功而去,省时省力不说,还没有那些腰酸腿疼。
  容瑗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当下狠狠拧了丫鬟一计,眼刀往赵灵运身上胡乱飞着,就想了个借刀杀人的法子。
  英国公府人口兴旺,各房大小主子、姑娘爷们一堆,单论与容十一爷能说上话的却屈指可数。不说他的辈分摆在那,府里讲究嫡庶有别尊卑有别,倒容瑗这里却仗着自己讨巧,又是容桓嫡亲侄女,在英国公和夫人那里有几分脸面,自然在容桓这里也有几分得脸。
  容桓在英国公口中那叫混不吝,却是没人敢把这话当真。吃穿用度,宠爱重视,人人心里有数,就连容大爷私下里也跟戴氏说过不少“继嗣的可能是容桓”这种话。容瑗听得多了,也得以知道里面一些情况,到华荣夫人为容桓选妻开始,她也被叫去问过几句,交好的贵女中提了名号的不少,其中就提过平江侯家的姑娘。
  平江侯有两个嫡女,大的在宫中,小的也二八年华,是恬静可人,性子也温软和顺。平江侯祖上是随太/祖征战的开国元勋,世袭罔替的一等侯,这点上连英国公府也比不了,算是高攀了。
  华荣夫人对韩黛玥十分满意,连着让平江侯夫人带姑娘来府上三次,最后一次容瑗也去了。明面上华荣夫人说找个年纪相仿的闺中密友,实则要她随侍在侧,最后引着见一面容桓。
  容瑗面上还要显着姐妹情深,打着拉拢韩黛玥对付赵灵运的意图,她一副说些体己话的模样,拉住韩黛玥的手,“韩姐姐,咱明人不说暗话,祖母要您过来是什么意思,您心里也该是有数的。”
  韩黛玥捏了捏帕子,轻声道:“妹妹快别说了,只是我兄长与世子交好,顺道一起来罢了。”
  “要我说顺道,县主府才叫顺道。”容瑗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又说,“姐姐也看见了,刚刚在车上,她可不就是,太……太……”后面半句隐了,似乎不好意思直说赵灵运狐媚子不要脸。
  韩黛玥虽对赵灵运有所不满,但容瑗仗着年岁小口无遮拦就不怎么让人待见了,心说果真是没规没矩,面上就有些冷淡。
  容瑗见韩黛玥不做声,继续说道:“不瞒姐姐,我小叔没对哪个姑娘上心过,刚才赵灵运不过是胡诌一句就惹得小叔关心,姐姐若想入府,就得抓紧了。”
  韩黛玥几乎立时就想到赵灵运皱眉抚胸口的样子,约莫西施捧心也就是这样了,而那个从来目不斜视见不到她眼内含春的容桓几乎立时骑马过来,抱着她坐在车辕上,说了好一会小话直到她笑了才继续启程。
  福庆打听的消息里,赵灵运当年险些入东宫做良娣,后来是顺安县主过世她自请守孝三年,才算是作罢。
  她掌家持中馈十几载,自小被顺安县主养在身边亲自教导,有气度有才华有品貌,不是她这种娇养的姑娘能比的。
  韩黛玥一条丝帕被翻攥地多了几道皱褶,她拧了眉,不想随了容瑗愿,却到底抵不住心念,“妹妹有什么法子?”
  容瑗终于等到要听的话,气定神闲地笑起来,“姐姐放心,我自是真心实意想帮您,若有什么事也挨不到您头上。”
  然后抬手,指了指站在门外的一个不起眼的下人,“烦请姐姐到时给我做个证,指认一下就可。”
  韩黛玥看了两眼,一身灰布短打,贼眉鼠眼,浑身没有几分得体。韩黛玥只觉恶心,不想再看,赶紧撇开头,只道容瑗心思不好,这事只做一次,再也不跟她走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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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若寺不招待女客,打完小人便被一个知客僧领着去了另僻给女眷的单独一个院落。赵灵运给了个金裸子,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是信女赵灵运的一点香火钱。”
  “小僧谢过施主。”知客僧回礼,“清净院备有斋菜,施主可自用。”
  赵灵运颔首,“多谢小师傅。”
  眼下大家都要各自整头换面一番,赵灵运也不急,叫枝茜摘了惟帽,换了身软烟罗,倚着软枕靠垫。
  芙风坐在脚踏上,一面捏脚一面问:“大姑,奴婢看过了,这里离原生院不太远。”
  原生院就是楚襄常宿菩若寺的地方,赵灵运扫了眼枝茜,枝茜会意地扬声道:“大姑,可要用午膳?”
  “我乏了,睡一会,一会儿世子那边传信再叫我。”一面说着,身子软倒床榻上,闭眼歇了。
  外面人影一闪,枝茜和芙风对视一眼,放下帘子,到屋外守着去了。
  菩若寺过去也不过是间清净古刹,整个山头香火最旺盛的有好几处,却绝不是这儿。只是寺院历久弥新,各处的禅院还要修缮,祭祀人又多,便开了院门讲法祈福。
  前头的大殿嗡嗡敲了几下,传过来的声响绵延了有十数里,窗棱跟着震动几下,再浮躁的心神也静下来了。
  本该在石炕上休憩的赵灵运,在枝茜和芙风退下后爬了起来,她先下地转了一圈,又回来放下木杖黄帘子,随后盘曲着双腿,静待片刻。禅室里突然刮来朗朗清风,再睁眼时,便有一道身影立在当中,身材颀长,引入侧目。
  来的是楚襄。
  对于他的出现,赵灵运竟问也不问,好似她等的就是他,“桌上有茶,还请公子自便。”
  楚襄振袖收臂,一派恣意潇洒坐到凳子上,抬眼过去,果见桌上备着一杯茶水,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倒好的。他姿态优雅的拿起来,徐徐闻之,又浅尝辄止。
  “早春的新茶,宫里也不过才得了几罐,你这倒有。”
  “世子不吝啬,若公子喜欢,我再叫人去拿。”赵灵运淡淡道。刚才分道时,容桓叫人送来的。
  楚襄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趣意味,“前几日你叫了陆乙过去,所问英国公府,今日偏和容桓走的近,你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1】打小人祭白虎的风俗习惯用语源自百度


第24章 
  “灵运不懂,还请公子赐教。”赵灵运言辞恳切。
  楚襄又倒了一杯上好的小种,待滚烫的热水凉了,嘬了一口,“我等不及了,不如你嫁给容桓,速速解决了容氏。”
  禅房内的气氛凝滞了一两分。
  当初二人合作,赵灵运图财,楚襄图色。色是县主府的四姑娘赵灵兮,正如其名,灵兮秒兮,大和尚批过八字:天生富贵,儿孙满堂。可惜托生了姨娘身,赵灵运应的是,庶女抬入正房,自小养在嫡母下,开祠堂上宗谱,正式算嫡女。
  正和了赵灵运心意,打压继室,辅佐亲弟,报仇雪恨,一拍即合的生意。楚襄汲汲营营小半生,一朝回京,要十里红妆,十六抬大轿,风光迎娶。
  赵灵运不做赔本生意,和楚襄虚虚假假,“公子说笑,我如何嫁得英国公世子。”
  这话倒有几分真,前面还有个平江侯家小姐,华荣夫人,不说她本就对容桓无甚好感,这些就是拒绝的最佳理由。
  楚襄冲帘子后的赵灵运笑道:“你怀疑英国公府,不如自己去问容桓,他定会告知与你。”
  赵灵运抿了抿唇,不说话。
  利弊早已分清,只是她也有私心,然而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赵承嗣也已回府,虽一时半会不能掌家,也是早晚的事。至于体弱多病,潘氏那份画蛇添足叫她留了个心眼,赵承嗣早寻得珍惜药材一直将养这事暂且不表,但有外祖请的师傅强身健体,是以不用多加操心,只等春闱结束,会元也不是不可得,到时不用等到殿试,容氏就说不出反对来。
  然而当日英国公府尚且能把“陷害嫡子”的罪状按在一个通房身上,今日容氏的委曲求全是否有更大阴谋,赵灵运在这上面不敢托大。
  “公子看得起灵运,世子也不见得看起我。”赵灵运轻笑。
  楚襄略有闲情逸致,逗她一逗,“大姑不必自谦,如果再把英国公府搅一搅,就好玩了。看容桓的架势,以后中馈还是你一手把持……只要你愿意嫁。”
  “这么说,英国公府果真另有所图?”赵灵运抓住里面字眼,问道:“或者说,公子当初是派了何人,把药单漏给了潘氏?”
  楚襄毫不怀疑赵灵运会想通,当初做时也无意隐瞒,只消赵灵运琢磨便可明白。他二人半句话里也要真真假假,都不是肯给他人全然做事的,赵灵运今日这么说算是半挑明了。
  “你上次所说铨官事已办妥,下放官位在此。”楚襄从袖中拿一叠纸张出来,顿一顿,又说,“宫里的贤妃娘娘日前传出喜事,诚王不日将添一弟或妹。”
  赵灵运立刻掀眸过去,楚襄有心指点一二,“平江侯嫡长女,十二岁奉旨入宫,十四岁诞皇八子封诚王殿下,上月刚过三十四生辰,圣眷依旧。”
  今日上阳鼎山,除英国公府外,还有平江侯府小侯爷兄妹。华荣夫人邀了半个上京城的贵女做客府上,单平江侯家去过三次,什么意思已无需多言。
  赵灵运心下寒了几分,撰着手里的帕子不禁紧了紧。恰如楚襄所说,等不及了,可被人蒙在鼓里摆了一道也是不悦的,她再抬头看向楚襄时便冷了几分,“公子是早就知晓了,却到了今日才肯说破……您还有什么打算,但说无妨。”
  “大姑心里通透,对事事敏锐,”楚襄似心情极好,还少见的不带嘲讽地夸奖了赵灵运几句,“若是嫁去英国公府再好不过。”
  县主晚年嘱咐赵灵运,不参政事不入党争。今上多疑,兄弟姊妹杀的杀死的死,顺安县主是个没实权的郡王女,和寒门中举的驸马关了府门过日子才算是逃过一劫。如今家中门厅冷清,只求富贵闲人,若有那才学且心思活络的子弟,自放他出去争份荣耀。
  然而到底是一朝御封县主府,富贵闲人不过痴人说梦。既然打算了楚襄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何不牵扯进去。
  赵灵运惊觉自己过于自负托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贪了那么多钱银,做尽买官鬻爵之事,总是一身腥,洗也洗不掉。
  或许容氏一开始就是打算好的,她倒是个会装的,或者说,英国公府一盘好计谋,赵灵运恐自己闭了眼都不得安生,要被县主戳脊梁骨骂。
  楚襄横臂支颌,双腿交叠,锦靴晃了几晃。“皇后失宠,太子常年中庸之道已叫圣上多有不瞒。诚王在朝中素有贤名,又有贤妃和平江侯助力……到底是华荣夫人的意思,还是英国公府的意思?”
  “汜水下游,通漕运。盐城产盐,朝廷定有盐律,可律法之外不外乎人情。世子在比部任职,协理江南集津垛盐税,诚王需要这笔钱。”赵灵运看向楚襄。
  比部乃刑部所属四司之一,职掌全国稽核簿籍。容桓虽是个从五品员外郎,管的却是油水最多的盐税。
  楚襄挑眉邪气一笑,剩下的,他不说,赵灵运也懂。楚襄给她指明了一份好处,也是容桓管的那处,利润有多大,如何进了自己私房,就要靠她自己拿捏了。
  赵灵运撩帘下地,一抬头,见那本来闭合严实的门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陆乙单手提着一个鬼祟直接反剪了双臂,扔了过去。
  陆乙躬身一揖,“公子,大姑。这人是被芙风姑娘发现的,在门外徘徊了许久,小的见他形迹可疑,上前盘问。果不其然,在其腰间发现了迷药一类的下三滥。”
  话落,陆乙从身后拿出杆粗糙乱造的迷烟,寸许长,一头尖,一头圆。至于怎么用,做什么用的,无需再多问。
  赵灵运摆手,叫枝茜处理了。
  芙风急行两步,扑通一下跪倒地上,“大姑,奴婢早先和枝茜姐姐就觉此人有问题,现在还敢用这玩意……他们可真是不安好心,要坏,要坏姑娘明节!”
  赵灵运拧了拧眉,问道:“你见过此人?”
  “见过!”芙风指着猥琐小人,“他就在英国公府那些下人里,一路上就他贼眉鼠眼偷瞄乱晃,专往大姑您这边蹭。刚才奴婢和枝茜姐姐发现有道影子扒在窗边,显见着就是他。这还不死心,他们要害大姑,连下三滥的玩意都用上了,若不是陆管事在,凭奴婢和枝茜姐姐也制服不了他!”
  楚襄这才扫了眼那萎在地上不动的鬼祟,浑身动弹不得,只豆大的眼睛来回乱转,许是想脱身的主意。楚襄忽然伸脚过去,鞋尖勾挑拨撵,像挑拣着物件似的,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罢了十分嫌弃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又吩咐陆乙拿双鞋来换了。
  听得那鬼祟涨红了脸,豆眼极力瞪大,妄图眼刀杀了对方。
  楚襄抿了口茶,问芙风,“你说是英国公府要害你们大姑,可有证据?”
  “回公子话,当然有!我和枝茜姐姐都亲眼所见他在英国公府那些下人里面。”芙风赶紧道。
  “那就证明了英国公府要害人?”楚襄讽刺一笑,眼风轻飘飘扫来,“英国公府为何要害县主府大姑?更多人见到你们大姑和英国公世子走得多近,难道……不能是县主府大姑蓄意争宠,故意找人来演戏?”
  芙风听了,梗直了脖子急切道:“县主府怎可能蓄意争宠……我们大姑……”
  “有何不可?”楚襄淡淡地打断她,“平江侯嫡女也是随你们一起来的吧。”
  芙风还欲再说,被赵灵运按住了肩膀,半分动态不得,就听赵灵运谦和道:“公子言重了,只这奴婢到底是我县主府的人,灵运自会处理。”
  大理寺卿定罪尚需巡查暗访,证据确凿。芙风单凭一个“英国公府下人”就敢断言英国公府欲害县主府,此等“栽赃”大罪就是太子也不敢宣之于口。且容桓那,不说到底对赵灵运存了没存那种心思,他定然是为保全英国公府名声当场杀了芙风。下人胆敢冒犯贵人,已是大不敬之罪,假若真为芙风所言,英国公府完全可反咬一口,到时才是赵灵运难办之地。
  芙风这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险些坏了大姑和公子襄在这里面的心思。便狠狠扇了一耳刮子,直道多谢公子,又整齐着磕了几个头。
  赵灵运叹气,“你下去吧,外面不能没人守着。”
  楚襄晃着脚,叫陆乙把人穴道解了,“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说话仔细了,想好再说。”
  浑身的筋骨还痛着,贼人不敢不从,他是尝过陆乙的手段了,只怕这个老神在在主子模样的公子更加厉害。
  楚襄稍显满意,问,“谁派你来的?”
  “容,容小姐。”
  赵灵运不动如山地坐着。
  楚襄又问,“做什么?”
  贼人小心觑了眼赵灵运,又低头低声道:“迷晕大姑,败坏名声。”
  赵灵运动了动手指。
  楚襄一笑,“容小姐如此嫉恨大姑,还不惜用这种手段,看来是把你当眼中钉肉中刺了。”
  赵灵运冷面严峻,“具体如何?”
  “先由小的把大姑迷晕,然后以口讯传信,小姐便带人前来,做个,做个……”
  “抓奸在床?”楚襄接口,而后拊掌讽笑,“这种不入流的把戏,亏得是英国公府一个嫡小姐做的,想不到容桓父子老奸巨猾,竟出来这么一个蠢货!”
  赵灵运抿了抿唇,看向楚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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