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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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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天好,修养这些时日以来,手腕脚踝上的痕迹快消了,不必再日日抹那不好闻的药膏。她叫枝茜扶着到次间去,拿了一本棋谱,自己和自己对弈。
  但见赵灵运身着月白绣百蝶度花中衣,一头青丝泻下,稍嫌病容。昔年有人作诗一首:寂寂花时闭院门,美人相并立琼轩。也不过如此。
  容桓来前特到书房寻了一本志怪野谈,这是前朝的玩意坊间不多见,惊蛰去阳鼎山便见赵灵运拿了本手不释卷,这段时日一有空闲就命无用收集起来。
  故意弄出了些声响,惊飞了几只燕子。枝茜禀告世子来了,赵灵运从窗内望过来,书卷遮住香腮,赶忙叫枝茜关了窗子。
  容桓挑了挑眉,站在廊下朗声道:“多日不见,外甥女是不认识舅舅了?”
  枝茜说:“大姑,奴婢给您打扮打扮。”
  赵灵运这些时候一直等他上门,眼下人来了,她摇摇头,披了件菊纹浅金色掐丝外袍,又侧挽了个垂髻,才下地出来,站在门口福了个礼,“灵运见过世子。”
  容桓回过头来,笑意更深。
  赵灵运几分女儿娇态甚是好看,鬓边插一朵掐金丝海棠,柳眉微蹙多有恼意。
  容桓看似懒散实则沉稳地踱步过来,直到相距不过一步之遥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颀长英挺的身影笼罩住一片光亮。
  她的视线里只能是他。
  赵灵运略微不习惯地侧了侧身,被容桓拉住了。
  “我打搅外甥女了?”
  干燥宽厚的手心像火炉似的,常年执剑的手指结了层粗砺薄茧,摩挲起来便多了些暧昧缱绻。
  赵灵运微弱的挣了两下,露出了细白腕子上浅淡痕迹。青天白日下看得分明,容桓眯了眯眼,再开口极尽温柔。“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消?”
  “大夫说了,捆的有些久,时间长就好了。”
  当日为了做戏做的周全,她让陆乙把自己捆的结实,又是窝在小柜里一番折腾,发现时已经一片漆黑,血液不流通,显些废掉。
  赵灵运不说,容桓却能猜到几分。不说无用把那日经过事无巨细一一上报,还有枝茜和芙风早就说出的口供,赵灵运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身子如何禁得起这么糟禁。迷药、捆缚、名声败坏了……容桓隐忍了半晌才不至于把那死透的贼人再拖出来鞭尸。
  容桓蹙著眉,没注意自己握着赵灵运的手腕愈加用力。赵灵运忍不住吃痛叫了一声,抬眼望进双深沉难测的眼,“世子,自重!”
  容桓哼了一声,松手改抄起腿弯,打横抱起赵灵运进了屋。
  四下早就没人,燕子成双立在廊下朝里看。
  梁下轻纱垂地,正中间摆着一鼎风耳四足香炉,袅袅烟雾中闻到满室馨香下暗藏的药味。
  容桓抱她到床榻上,矮身就要除鞋袜,被赵灵运紧紧按住,另一只手扯过衾被瞬间裹得严实。
  “松开,我瞧瞧。”容桓压低了声线。
  赵灵运怒极反笑,“世子怕不是流氓鼠辈?”
  “赵灵运,”容桓摸上她的脸,轻声道,“你今日之事皆因我起,我自然是能见得的。”
  赵灵运听罢冷笑一声,“多谢世子好意,可惜灵运受之不起。”
  容桓慢慢凑近赵灵运,吹拂的热气近在咫尺,“卿卿当然受得起。你切勿忘了我既敢在菩若寺杀人,也能娶你回英国公府。”
  赵灵运垂下眼帘,朱唇不自觉抿动两下,与楚襄谋划之事便是进英国公府。然而容桓此人机敏警惕,或许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深觉有趣逗弄罢了,却也不能一径扶了他的意,需张弛有度。
  从陆乙传来的信儿看,容桓拜访了诚王。那之后不过三天,诚王亲自去了趟菩若寺,枝茜和芙风也因着可以回县主府来。
  看似平淡的湖水再搅不起什么风浪,私下里消息灵通的都在传,顺安县主府的赵大姑残花败柳一个。
  容桓说,下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宜室宜家。
  “卿卿,嫁我。”
  赵灵运抬眼看了片刻,伸手推开他,“热。”
  容桓瞧她发丝咬紧嘴唇犹不自知,伸手过去触到一片肤若凝脂,“这天算不上热,你穿的未免少了些。”
  “托世子福,现在热的不得了。”赵灵运没好气道,目光扫到一旁的话本子,“你来就是送它来着?”
  容桓点头,赵灵运拿起翻了翻,“世子有心了。”
  罢了再不理人,自顾自看起来。
  两人坐看闲庭处,好像旧时寻道问仙的人,都是风一展身姿缥缈。这时枝茜来了,拜见二人。
  “大姑,晌午了,午膳摆在哪?”
  赵灵运放下书,“还是老地方……世子也一起来吧。”
  午膳摆在了花厅。
  檀香木彭牙四方桌前,赵灵运和容桓坐对面。芙风传菜,丫鬟便端着托盘进来,枝茜在一旁布菜。
  鸭条烩海参,鸡茸木耳羹,它似蜜,花香藕,玫瑰糕,螃蟹小饺儿,清炖冬瓜牡蛎汤。
  其中有几样食材还是华荣夫人送到库房那堆补品里的。
  赵灵运咬了口螃蟹小饺儿,让枝茜给容桓添汤,“世子到灵运这来,不知夫人知不知晓?”
  “怎么?”容桓撇眼过来。
  “灵霄多少受了惊吓,她才是您的外甥女,世子该去看看。”赵灵运淡淡道。
  容桓喝了口汤,又夹了片藕,“我这有个雪花玉露膏,是番邦朝贡来的,最是生肌润肤,”从袖中拿了个精巧盒子放到一旁,“你们几个丫鬟,回头每晚给你们大姑抹了,比用太医院开的那些个东西好用多了。”
  枝茜和芙风觑了眼赵灵运,见她点头遂一福,“奴婢谢过世子。”
  罢了再无什么动静,祖宗规矩礼数不敢不从,食不言,寝不语。


第36章 
  “大姑,该吃药了。”
  枝茜提醒道,就见芙风端了碗药过来。
  容桓放下筷子,再看赵灵运面不改色地一口喝掉,不禁皱紧了眉。
  “你喝的什么药?”
  赵灵运结果枝茜递来的帕子,按了两下唇角,“大夫说我有些魇着了,开了些安神的药。”
  “魇着?”容桓一挑眉,眼神唰一下冷了下来,瞥过枝茜和芙风两个丫鬟,当初就是她们亲眼所见赵灵运被掳走,“你们姑娘夜夜都睡不好?”
  枝茜低眉垂目,“大姑夜晚睡的并不安稳。”芙风也跟着应和,罢了从袖子里拿出包蜜饯,“大姑,这是五爷让奴婢给您的。”
  容桓收回目光,起身到一旁净手,“听说你弟弟也病了,现在可是好了些?”
  “劳世子挂心,”赵灵运拿了手帕递过去,“承嗣自小身子骨就不好,那日听说我出了事,就犯了旧急。如今见我回来,也看过大夫了。”
  容桓点头,随手撇开茶碗漱口。他是听说过这个赵承嗣的,正庸三十年举子,自小养在前中书舍人林庚望身下,而这个林庚望虽不在朝堂多年,还是有些名望的,更在青阳开了间书院,像前几次的殿试三甲多出于他那里。
  赵承嗣少时多有慧名,可惜坏了身子骨,虽救回来了,这辈子多半也不会出入仕途。赵灵运一直不放权利,到今日沦为上京中有名的老姑娘,都是为了这么个嫡亲弟弟,至于容氏下毒谋害,一切缘由,他是明白的。
  容桓突然就想见见这个有慧根才学的小少年了,他对赵灵运说,“既然都在你这留饭了,就去走一趟,如何听说病了却没探望的道理?”
  赵灵运看了他两眼,罢了叫容桓稍候片刻,进的卧房换了身衣服,这才去了瘦园。
  赵承嗣病后一直居在瘦园,反而是赵定夜夜宿在缀锦阁,不说这其中道理,容氏倒是没怀疑过赵灵运之事。
  却说赵灵运和容桓二人进到瘦园,恰好碰上出诊的大夫。屋内烧着炭盆,三四月的天气恍若提前步入盛夏,热的人一身一脑门子汗,却也没有敢开窗打扇的,此时行针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赵承嗣半裸着趴在床上,头发湿淋淋的搭在额前,后背拔满了细竹筒,每一个竹筒里烤着烈酒和长针,床榻下还放着个铜盆,扔着沾了血的布巾、棉花。
  松明叠了又叠布巾,再小心翼翼地给赵承嗣咬了,嘴里还要劝着,“我的爷,您小心咬了舌头,回头大姑问起,小的又该挨打了。”
  赵承嗣费力地瞪他一眼,呜咽着,松明却知道他说的是:就你话多。
  松明搔搔头,一转身看见赵灵运正站在后面,刚要作揖,又见一边站着个身材颀长英挺的男人,棱角分明,清贵威严。
  “大姑……”松明一揖道,正犹豫着要给容桓做什么礼,被赵灵运摆摆手,自去了。
  这一屋子帘子挡的严实,见不得一点风,又烧着炭盆,怕是没什么病先晕倒了。就像那趴着的赵承嗣,神色昏昏沉沉,旁边只有一个大夫挥汗如雨。
  赵灵运没有出声打扰,一直站得不远不近瞧着那人一针一下手腕有力,好像他不是行针而是作画写字,行云流水,气定神闲。
  直到最后一针行完,烈酒烧棉花,再把竹筒扣下,他回过身来,净手收拾药箱用具。
  容桓看得分明,这人很年轻,不过三十出头的光景,已经有此技艺,当下颇为服气,“敢为大夫哪里高就?”
  “有病治病,没病闭嘴。”大夫说话倒不客气,罢了抬目扫了眼过来,就见眉目偏阴柔,又携带着贵气。
  赵灵运按住赵承嗣挑起的眉头,轻声道:“叫世子笑话了,此人乃菩若寺高僧了色大师的弟子,临渊。”
  容桓扬唇轻笑,“却是了色大师的弟子,容桓唐突了。”
  临渊似笑非笑,一甩袖道:“赵五爷,你这可是第五针了,再不好生养着,麻烦自己备好后事别再来找我了。”
  说罢,提着药箱出门去。
  容桓看赵灵运在给赵承嗣擦汗,又瞧了两眼桌上的香,“五爷这是日日要如此?”
  “只是近来不见好才这般,”赵灵运回应,又跟赵承嗣说,“香快燃完了,我就帮你把竹筒卸下。”
  赵承嗣闻言轻轻地点了两下头,看向容桓的目光有些轻飘飘,“你,你是……容世子吧?”
  容桓挑眉,略有惊奇,“五爷如何看出来的?”
  赵承嗣费力地扒着赵灵运的胳膊,往上抬了抬头,“长姐日前遭难,来的头一位是平江小侯爷,承嗣还在想世子何时前来,您便来了。”
  容桓点头,“原是五爷一直在等某。”
  赵承嗣嗤笑一声,语气虽弱却也冷尽三分,“世子如何哄得我,我长姐……前去阳鼎山,不过半,日,又任由,任由贼人,眼皮子底下……掳了去,还,还遭如此大罪,罪,世子,不该来赔罪?”
  “五爷说的对,”容桓当下便一揖,落落大方道,“事原是因容桓,容桓便是被人押着也喊不来一声冤枉,不敢恳请五爷原谅,思来想去倒生一计,五爷不妨来听听?”
  赵灵运眼皮一跳,刚想说不可,赵承嗣却按住了赵灵运,神色多有晦暗。
  容桓目光盯在赵灵运那紧抿的双唇间,想到它的柔软和香甜,声音就多了缱绻暧昧,“某想以身相许,娶卿回府,当作赔罪。”
  用我余生来赔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灵运垂下眼帘,扇子一样的睫毛乱颤,“世子说的是玩笑,承嗣莫要当真。”
  赵承嗣却动了动身,眼里几分期盼之色,“世子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容桓眯了眯双眼,双臂振袖收后,轻握成拳。
  赵灵运摇头,喊来松明伺候,告诫他安心养病,便和容桓退出了屋内。
  容桓没看见的是,赵承嗣刚还略显稚嫩急切的脸面变得淡定自若,松明悄悄伸出个拇指,嘴中无声做着:五爷厉害!
  ———
  临渊从赵承嗣那出来就来了听啼馆,眼下撕下粘在脸上的□□恢复楚襄身份,换了身衣服,慵懒地依着软枕喝茶。
  看得是春日暖阳,燕子□□,听得是郎情绵绵,可是没有妹意。楚襄不禁感叹:赵灵运当真是没有儿女情长。
  赵灵运掀开茶碗吹了吹,抬首远眺:“怎么不识情滋味了?过些时日,怕是全上京城都要知道我爱慕公子思之如狂,恨不能相守唯入空门了却残生。”
  楚襄闔上双目,晃了晃脚尖,“怎么?你答应嫁他了?”
  “没有。”
  “还差什么?”
  “差在我对他没兴趣。”
  楚襄叩了叩桌面,“男人多是以色看人,你有姿色,自当利用。”又说,“容桓此人自负甚高,能得他青眼的当不多,你切记见好就收,莫恼了他。”
  赵灵运不屑讽刺,“我当公子用我什么,不过还是以色谋人,不怕我倒时成全了诚王?公子怕白费功夫了。”
  “真有那时候,不需我动手,赵五爷就不会放过你吧,大姑,你以为呢?”楚襄闲闲道。
  赵灵运悄悄握紧了手心,不置可否。
  赵承嗣有野心,一心谋划,虽说是能力和眼见,到底还是不满于残弱病体困于区区一个没有权势的县主府。如若不是身子骨坏掉,他做这些许当是顺理成章,甚至于县主在的话也会权力相助,不至于到今日只能拖着病体,人后谋权赢划。这样的人,真要折了他这一身支撑的骨头,赵灵运自认做不到也舍不得。
  或许楚襄一早就算计了清楚,她又何不是在谋划着,掌持县主府大权多年,到底是为了赵承嗣,还是什么,若说个清楚,她也分辨不出了。
  赵灵运性子上不像赵定也不随林氏,倒也顺安县主如出一辙。这也注定她不能独善其身,唯有一较高下,争份荣耀。
  “公子出来的久了,该是想念灵兮了,”赵灵运喝了口茶,“灵运身子还未大好,就不送公子了。”
  楚襄被撵也不气,他慢悠悠地支起下颌,看住赵灵运,“你服那药了?”
  赵灵运不答,径自去了里间。
  楚襄摸了摸鼻翼,吩咐芙风,“此药喝一次也罢了,晚上给你们大姑泡些羊花,祛寒毒。”
  芙风应了。
  楚襄扫眼满室馨香,轻纱拂动,撇唇轻笑,然眼底未染笑意。
  赵灵运,还真是敢呵。
  敢下刀,敢当胸对己一刀,真是没令他错看。就是不知若容桓知道了,又该何种样子?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倒是开始期待了。


第37章 
  容氏素日来精神不济,应付赵定越来越勉强,庆幸的是两人同榻不同眠,赵定还没看出来什么,容氏却吃尽了苦头。
  肚子已有三四个月的形状,就快束不住腰带,湘红偷偷请来的大夫也说她思虑过重,胎儿有不稳的迹象。
  这里面的轻重,容氏还是知道的,然先有赵承嗣病重回府,赵灵运后脚跟了回来,后面赵灵霄被归送,来的人是平江侯小侯爷。容氏有所怀疑,还想派人打探细纠,赵定一连住了多日,到后来干脆宿下了。
  容氏无法,叫湘红去问赵灵霄,又被挡了回来,说尚有佛经七七四十九卷要诵,竟是雷打不动的晨昏定省也免了。
  湘红接过小丫鬟递来的汤药,便把屋内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夫人,大夫说要趁热喝才好。”
  容氏不敢拿子嗣托大,遂喝掉,罢了皱了皱眉,“太苦……这药还要用多久?”
  “大夫说,直到您不再见红为止。”湘红回道。
  容氏看了看微微隆起的小腹,伸手在上面摩挲了两下,“人送走了?可有被人发现?”
  “送走了,”湘红拿过几只迎枕,给容氏垫在后面,“奴婢送到了坊门前,也没见有什么可疑的。”
  “你做事我放心,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府里可用之人太少,湘红去办别的事,顺便找了个可靠的、隔三差五过来给容氏看诊。
  这孩子是去年冬日有的,就连赵定都不知道,她还愁呢如何能瞒得过去,赵定就搬了过来。
  “夫人,李大夫说这药喝完暂能安稳段时间,您不能再拖了。”
  容氏瞥眼过去,眉目有些凌厉,“怎么?他已经等不及了?”
  湘红垂下头,直道不敢,“桃蕊是不能再留了,她把您的消息往那头递。大姑不尽然会相信她,怕是许了她什么,到时候胡乱说到老爷那便不好了。”
  容氏捏了捏拳,并未说话。
  湘红继续道:“至于那位爷那,上头已经动了,要您不要再管,只想法子安心孩子就行了。”
  容氏听罢,狠狠盯住湘红,眼色极冷,偏湘红说话没落得下风,这会说完也抬头看向容氏,少顷,跪了下来。
  “奴婢父母性命都在夫人这,奴婢断不会也不敢做什么对不起夫人之事,”湘红低声表忠心,“那位爷说,诚王见过世子了,这边行不通还有一事可行,春闱过后选妃,六姑娘正合适。”
  容氏再沉不住气,怒声发问:“世子那边不行?怎么个不行?当初他可是答允我的……”
  “夫人!”湘红打断她,“世子亲向诚王殿下求的,诚王殿下已经应了。”
  容氏一怔,再回过来神时,已经扔了被褥枕头下去,“菩若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她处心积虑,费尽心思,难道到头来一场空?如何她的女儿灵霄不能嫁回英国公府去,她这一辈真的只能处处被人压一头?
  就听湘红说道:“菩若寺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那位爷更是一句话也未说,只让您养好身子,把孩子生下来。”
  容氏把这段期间前因后果想了想,猛地一个哆嗦,再看湘红时厉声戾气,“怕是老爷也知道这里面关系,才不许我见灵霄,连着我屋里的人都见不到!”
  湘红伏在地上,告罪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夫人恕罪。
  容氏有些疲软地倒回了榻上,心道还真是小瞧了赵定,从来不闻不问的人,一朝做事也是雷厉风行。
  顺安县主府果然大有问题。
  她过了半天才缓了些力气,招呼湘红过来,“你去把桃蕊处理了,连那些看着可疑的都给我弄干净了,我眼皮子底下见不得那些鬼祟。”
  “奴婢省得了。”
  湘红应了,伺候容氏小憩,待她睡下,出门办事了。
  ————
  红儿一路小跑到听啼馆,还没进二门,一婆子拦下她。
  “怎么回事?这般莽撞,可知这是大姑的院子?”
  红儿有些着急地往内伸了伸脖子,没见到想见的人,忙拉住婆子的手好声好气道:“这位嬷嬷帮帮忙,婢子是莲玉姐姐手下做事的,现在有要事求见大姑。”
  婆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她们是大姑手下做事的,从不敢马虎。这会有个小丫头自称是莲玉姑娘下放的,却眼生的狠,就跟另外一个守门婆子使个眼色,那婆子自去了,很快就引了珍鸟过来。
  “珍姑娘,就是这个丫头要见大姑。”婆子说道,往后一让露出了珍鸟。
  珍鸟笑呵呵的眼睛看了过来。
  红儿低下了头。
  “行了,既然是见大姑的,跟我走吧。”
  珍鸟转身先走了,红儿想了半天,也知没她领着进不去,就跟上了。
  “大姑最近身子不好,才喝过药,你说话小心些。”
  “多谢这位姐姐提点,红儿省的了。”
  珍鸟有些好奇,“原你就是红儿?听说是个能说会道的,现在看来倒不像。”
  红儿小心陪笑着应和,“叫姐姐笑话了,我实在是个蠢笨的,上不了什么台面。”
  珍鸟摇摇头,再不说话,领她到了正屋前说你进去吧。
  红儿看了两下红砖绿瓦,深吸口气进去了。
  赵灵运坐在暖炕上誊字帖,旁边是枝茜、芙风和莲玉三个大丫鬟,除了芙风向她努了努嘴,其他两人皆垂目不语。
  红儿跪在了下首磕了个头,“大姑,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赵灵运恍若未闻,拿笔沾了两下墨,继续写到。
  红儿往前蹭了蹭,声音带了哽咽,“湘红不久前带了个人到夫人屋里,把人送走后又呆了许久才出来,奴婢壮胆偷听两句,夫人怕是疑心,要除掉桃蕊和奴婢了。”
  赵灵运最后一个横沟竖撇收笔,才放下笔看过来。她面色有些苍白,眼里不见七情六欲,神情冷淡,“湘红找的什么人?在夫人屋里做什么?”
  “大姑恕罪,奴婢并不知晓。”红儿说道,“只是那人隔三差五来一次,一次要坐上许久,夫人自从王嬷嬷的事后除了湘红就不让他人近身了,桃蕊也不行。”
  赵灵运沉吟片刻,自从王嬷嬷的事后容氏确实消停许多,态度多有服软迹象。她是从来不相信容氏可能放手,不过是哀兵政策罢了,现在瞧着倒是有更大的秘密,许是见不得人的,这才狗急了跳墙,要开始除人了?
  “听说你见过湘红出去?就在馄饨摊前?”
  “见过的,湘红在一个馄饨摊前坐了许久,也没见她和什么人说话,就吃了碗馄饨走了。”
  一旁的芙风哼了一声,“县主府什么吃食没有还要去外面的摊子吃馄饨?”
  赵灵运想了想,问道:“你说是夫人要湘红料理桃蕊?”
  “是的,奴婢亲耳听到的。”红儿忙不迭道,“奴婢平时跟桃蕊走得近,怕是也被夫人怀疑了。”
  “太莽撞了!”一直没开口的莲玉接道,跟着跪了下来,“大姑恕罪,是奴婢未管教好下面。”
  枝茜看了眼红儿,“可是夫人故意设了圈套,等你露出狐狸尾巴,叫人抓个现形。”
  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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