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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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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茜看了眼红儿,“可是夫人故意设了圈套,等你露出狐狸尾巴,叫人抓个现形。”
  红儿听罢才反应过来,一抬头更是神情凄哀沮丧,嘴张了又张,最后颓然闭上,眼泪滚了下来。
  赵灵运扫了眼枝茜,扶着下到地来,“你速速回去缀锦阁,记得从后院绕一圈,让人看见,湘红若问起,你就说办事去了。你不是被罚到厨房采买么?”
  赵灵运这是教她方法给她指了条路子,红儿一凛赶紧跪好磕了个头,罢了直起腰杆风风火火的去了。
  莲玉躬身一福,“大姑,奴婢告退。”
  她也要去查查缀锦阁那边到底什么事让容氏开始肃清人手了。
  赵灵运摆手,不再看她,又坐回炕上,翻了新的一页字帖。
  正是过秦论。
  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
  更潮迭代,讯息万变。
  赵灵运从炕桌上的小碟里倒了几颗花生碾碎,伸手朝外啾啾了两声,引得小鸟下来啄食。她一面看着,一面挠了两下柔软的羽绒。
  “县主在时,也曾给我挑了几个人家,那些个哥儿爷们现在也是妻妾成群,儿女双全。她到后来最大的遗憾,不过是耽误了我,我却从未这么想过。”
  枝茜抬起了头,追逐着赵灵运的身影。
  “母亲身负才名,不过是风光了两年,父亲再好,寄情于山水也不放心在她身上。就是容氏,潘氏,哪个不是美人,也没见父亲多驻足停留。”
  “人心最难把握,偏我要去把握一人心,只是容桓,到底不是我想过的人。”
  赵灵运回过头来,冲枝茜和芙风笑笑。“过些日子若世子再来,你二人不可再撂脸子了。”


第38章 
  湘红料理桃蕊的事很快传遍了后院,听说是当着缀锦阁所有下人的面,当场仗打了,最后抬着出去时就剩了一口气。
  这一记磨刀霍霍,闹的动静不小,倒是骇住了不少人,一时间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赵灵运有什么动作。然而直到第二天还是风平浪静,听啼馆不见客,对外只说大姑尚在养病中,一切事宜皆由各院管事做主。
  赵灵运这几日先是把赵承嗣原先住的闲月楼收拾了出来,等一个好日子就让人迁过去,还把珍鸟拨去伺候。姐弟两个离的不算太远,赵承嗣能下地了,赵灵运偶尔过去陪他吃饭看书,就此再无其他事了。
  到了初二,楚襄易容成临渊和了色来了一趟,先看赵承嗣脉象平和,又开了些养身的方子。楚襄则和赵灵运说把赵灵兮送回来,从过年到现在拖得也够久了。
  “日子定好了,这月初十。”
  赵灵运抬眼过去,语音不详,“公子的事,都办妥了?”
  “总得让你入英国公府入的名正言顺些。”楚襄淡淡道。
  赵灵运轻撇嘴唇,“我那日所说,想必公子没有忘吧。'灵运爱慕公子恨不能长厢厮守,无奈郎君心系他人只能黯然离去',怕是灵兮那边知会一句比较好。”
  “你有心计较这个,”楚襄双目暗含讥诮,“还是多想想容桓罢。”
  赵灵运敛眉不语。
  楚襄经营多年,如若没有万全准备绝不肯冒大风险。镇远将军正值壮年,又有美貌续弦和稚嫩小儿,早就当他埋进黄土堆里烂透了,对赵灵兮说是喜欢宠爱,不如将军位置来得诱人,何况回京需要一个契机,至于是什么契机,眼下就是一个。
  “公子回京后有何打算?”赵灵运淡淡道,转头看住他,“灵兮毕竟是我妹妹,我也答应过潘氏。”
  楚襄凛了凛神色,不复往常所见的慵懒邪魅,“灵兮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也是我唯一的妻。”
  赵灵运听罢只是摇头,却不再说,直到了色从屋里出来,二人预备离去之际,赵灵运才开口:“灵运会让我县主府四姑娘风光大嫁,到时还请公子不要忘了今日所言。”
  楚襄略微深沉地看了两眼赵灵运,便和了色去了。
  赵承嗣走了过来。
  “姐姐不信楚襄?”
  赵灵运瞥了他一眼,“男人我都不信。”
  赵承嗣先是一怔,罢了哭笑不得,“我竟不知姐姐如此厌恶男人。”
  赵灵运吹了吹落进茶碗内的花瓣,就见嫩绿的茶汤染尽一点红,可惜了这上好的小种,春意的繁花。
  当真是不配的。
  “其实当日楚襄让姐姐参与进来,我是不同意的。”赵承嗣叹了口气,“可从探子递来的消息看,做这事的也只有姐姐了,太子也因此事叫陆乙送来了龙胆草,聊以慰藉罢。”
  赵灵运摇头,“这许多年,也因卖官鬻爵挣了份家业。是我没料到,如若没有太子,如何与他做铨官之事。”
  赵承嗣轻笑了笑,替赵灵运摘去落在头上的花叶,“容氏那边,姐姐又有何打算?她这一出打打杀杀,可是麻利啊。”
  “灵霄被父亲禁足了吧,”赵灵运说,“她身边无可用之人,除了湘红,却是能忍的,这次倒先绷不住了。”
  “姐姐是怀疑……”
  “你不知道?”
  见赵灵运有些惊讶的神色,赵承嗣摇头,“她身后有人,怕不只是英国公府,这件事楚襄一直在查,无奈对方做的实在隐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赵灵运有心指点,“她身边的那个丫鬟湘红,说是陪嫁丫鬟,却是个冷漠性子。早先按着容氏的意思做了父亲的通房,后来父亲一心向佛也没见她再去侍寝,倒是时常借着容氏的口谕去东市一个馄饨摊子。”
  “这条线有人跟过,每次和她传递消息的人都是随便找的,并无什么背景。”
  “欲速则不达。”
  “那姐姐的打算是?”
  赵灵运招呼枝茜过来,从腰间系着的荷包里拿出个小印,递了过去,“你送去缀锦阁,就说我身体一直不好,眼下府中事宜有心无力,麻烦夫人代为执掌。”
  那枚小小的透着玉骨的光似的印章,正是顺安县主府掌家执印,代表着一府之主的身份,行管事财产杀伐大权,就连一些公文文书之类,有了这枚印章,都可逾越一些机构,上报朝廷。
  顺安县主亲传赵灵运一十二三年,容氏肖想了多久便忌恨了赵灵运多久的东西。现在赵灵运说给就给,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点不舍,面色如常,神色自若,端直着脊背不曾弯曲,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雍容气度。
  枝茜双手捧了执印退后三步,罢了福身下败,再转身去时也端起了目中无人的刁钻模样,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好像那不是什么印章,倒是圣上亲笔圣旨。
  赵承嗣默不作声,喝着自己的那碗药汤,耳边渐渐只有风吹花落过,燕子呢喃时。
  赵灵运嘱咐他,春闱将近,近来不要想些别的,好生读书才是。
  “你四姐要回了,我得去给她准备准备,到时你还要背她出门。”
  赵承嗣唇边扬起一抹笑意,病弱的少年不见一丝稚气,反而老成持重,所有心思都隐在那抹淡笑里。
  赵灵运后来问芙风,“当初送他去外祖那,不知是对是错。”
  芙风忙不迭宽宥,“大姑莫担忧,五爷如何也是您的嫡亲弟弟,断然不会害大姑的。”
  赵承嗣今日所言又有几句真,几句假?赵灵运忽觉疲惫,半个身子倚向芙风。没有什么比权势在手更让人心安,又有几人面对权势不心动难耐?
  ———
  枝茜恭敬地托高了双臂,把手心那个印章呈给容氏看。“夫人,此乃县主府掌家执印。大姑说她近日身体不爽,府中诸事由您掌管。”
  容氏自看到那个印记就心内一阵狂跳,却不敢掉以轻心,只怕有诈,是以并不去拿,而是端了张为难的脸色。“大姑身子不好,等她养好就是。”
  枝茜转了个身,把印章递给了湘红,而后跪下,道:“实不相瞒,夫人,大姑在菩若寺受了惊,太医也曾说要静养,大姑说您是长辈,合该您管。”
  容氏心道这话说的好听,早些时候怎么不交?面上不显,却对枝茜把印章交给湘红没有阻拦,只勉为其难道:“如此,我便先替灵运管着了。”
  原是县主当日把执印交给赵灵运时,叫了府内所有主子下人,开前院进正屋,宣告之:“从今以后,县主府谁是主子你们要拎得清,叫什么也要明白。”
  四下里乌泱泱一群,皆朝赵灵运跪下磕头,“奴婢、小人,见过大姑,大姑万福金安。”
  容氏也要叫她一声大姑。
  这口憋了多年的气终于消了一些,她便立时改口,叫她灵运。
  “湘红,去开库房!”容氏扬了扬嘴唇,细挑高眉是藏不住的得意,“只管拣了最好的药材,给灵运送去。”
  “是。”
  湘红应道,领着珍鸟去了。
  枝茜暗地紧了紧手心,“奴婢谢夫人挂念大姑。”
  容氏下意识抚摸了下腹部,顿觉神清气爽,对于枝茜那故意的“大姑”也不想计较了——让她过过瘾就是了,如今她掌了家,还能叫赵灵运好过?
  这般想着,心里计较着“那位爷”说过的话。就是好生养着这胎,也要阻拦容桓。
  从缀锦阁出来时,珍鸟愤愤不平地和枝茜咬耳朵,“什么破烂玩意,咱们库房里不知道有多少这些东西。”
  枝茜扫了眼她怀中抱着的人参、燕窝,说了句,“真要留着过年?扔了吧。”
  他二人正走在湖边小榭,珍鸟听罢,一股脑全扔进了湖里,后面跟着的几个丫鬟见状也把东西都扔了。
  枝茜叮嘱珍鸟,“我怕是要出什么事,你找个机会,塞几个机灵的过去。”
  容氏刚叫湘红收拾了一些人,她又新掌了权,正是用人时候,最是派人做桩子的时机。
  珍鸟应了,脑袋里开始过人选。
  枝茜又说,“这事我会禀告大姑,到时你去找莲玉,她自有办法。”
  “现在就去。”枝茜催促道。
  她从来都是赵灵运身边最稳重的那个,不比莲玉的胆大细心,芙风的俏皮泼辣,却往往能猜中几分主子心意。
  若按赵灵运所言,下次容桓再来或提亲或成事实,在之前她做奴婢的就得伶俐着,万不能因些没用的小事扰到赵灵运。
  这么想着,就看芙风迎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个花样子,“这是给四姑娘准备的绣样,大姑让我俩去布庄上看看,找两个灵巧的绣娘,做一套锦被缎褥,绫罗织帛。”
  枝茜拿过仔细看下,却是赵灵运亲手描画的。鸳鸯戏水,并蒂花开,比翼双飞,连理同枝……
  各个寓意深刻,喜气吉祥,却不知,她和容桓又是怎样。


第39章 
  拂晓晨光,星月未退,正是好眠的时辰,万年县通往上京的官路上行驶着一架马车。车轮一路轧过,卷走尘嚣灰烬,陆乙勒住缰绳,将车停在距城门尚有十里的路旁,隔着帘子轻声道:“四姑娘,到了。”
  彼时赵灵兮裹着披风倚窗小憩,这一听到声响立时坐了起来。不见疲惫,多有警觉,手握住袖内一方形小盒,又整了整头脸,方才掀帘下马,望向上京的方向。
  “四姑娘,小人只能送您到这了。还请您养好精神,公子不日便来接您。”
  赵灵兮不以为意地笑了,“我这是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陆乙恭敬地低头不语。
  赵灵兮挺直腰板,扫眼过去,“陆管事放心,我不会再跑了,您回吧。”
  说完,迈步朝城门走去。
  陆乙静静地瞧了许久,那萧条条一根,弱柳扶风的姑娘,被楚襄豢养的鸟儿一般,却意外的有些执拗。他收回目光,从喉中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啸声,便是一道黑影闪了过来。
  “你去跟着四姑娘。”
  黑衣男子一抱拳,又消失不见了。
  这时的县主府里,赵灵运掀了帘子起身。枝茜和芙风一早去了沉香馆收拾,屋里就一个小丫鬟伺候,双手捧着百鸟花卉的面盆,膝行上前,“大姑请净脸。”
  赵灵运懒洋洋地随意问道:“什么时辰了?”
  丫鬟回:“快卯时了。”
  “外院可见过四小姐的车架?”
  “不曾。”
  赵灵运把帕巾扔进面盆,下踏披衣,“你去把枝茜换回来罢。”
  枝茜回来,伺候赵灵运梳头上妆,再去花厅用膳。她夹了一筷鸡丝,却不用,执着筷子若有所思,良久放下。“沉香馆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收拾好了,芙风去库房拿了一套新做的枕套被面,又叫了几个伶俐的丫头给四姑娘回来用。”
  “缀锦阁那边呢?”
  “那日红儿回去后,湘红倒没动手,只把人又打发去了浣衣间做最苦力的活。倒是莲玉早就点拨过了,那些婆子不敢做什么,只是做做样子,就是出门盯梢要做得更隐秘了。至于夫人那边,倒没做什么,六姑娘仍被老爷拘着,奴婢以为,夫人见不到六姑娘只能按兵不动。”
  赵灵运用帕子点了两下唇畔:“近来事多,有些我也无暇应对,你们几个跑的勤一点,有什么,就去找承嗣。”
  枝茜唤来小丫鬟撤桌,扶着赵灵运到次间坐,“松明和莲玉说了,这些日子身子养的差不多了,按五爷的意思,还是回庄子上,等春闱过来,再搬回闲月楼。”
  赵灵运瞥她一眼,“告诉那个松明,他赵五爷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找我,到底是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枝茜赶紧福身,没得赵灵运的令不敢起身。
  赵灵运按了按额际。
  自赵承嗣坦诚相告为太子谋事起,他便不再遮掩,连带着对她也多加试探。春闱过后,无论中不中会元,或是出仕入官,自有太子的意思在里面,县主府也将由赵承嗣接管。
  赵灵运正是明白这点,才把那执印给了容氏——她极为看重的东西,到头来不过一个没用的玩意。但到底还是多有叹息,那些围绕膝下的亲近温厚,真假难辨多有几分让人心寒。
  “你和莲玉做事,我是放心的,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就是珍鸟那里,让她一心一意伺候承嗣就是。你让芙风赶明个把她的身契送承嗣那,以后就是他的人,随便他处置。”
  枝茜点了点头,心道可怜我们大姑,至今还在打算一切,便是多多少少明知不该,也对赵承嗣多有埋怨。
  赵灵运点了她两句,“有什么,在我这表现出来就罢了,你是我屋里伺候的,莫叫人笑话了。”
  “奴婢省的了。”
  近来多事之秋,前有赵灵兮要出阁,后有赵承嗣要会试,还要应付容桓和楚襄,这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赵灵运想了片刻,先写了封信,派人送去开元观,又叫枝茜找人驾车将司织坊的绣娘请过来。
  ———
  不过月余,恍隔春秋。赵灵兮再踏入上京,远不如她想的那般,起码,连咬牙切齿都谈不上,乃至没把整个县主府放在眼里。她整个人再冷漠不过,不是赵灵运和楚襄,大抵已在哪个边城偏安一隅,县主府四姑娘便是昨日黄花。
  莲玉一直派人留意着,门房一递了消息过来四姑娘人在偏门,就叫人抬着青鸾小轿,一路从听啼馆抬到门口,又从门口抬回听啼馆。
  赵灵运正坐在炕上看书。
  枝茜把人请到对面坐着,垫子是熏过的松香檀木,绣面是金枝缠绕并蒂莲,缨络穗子结绦,晃荡成波纹。赵灵兮端起茶碗掀了掀,大昭寺的金莲子沸水滚过,一股清麦香。
  赵灵运轻描淡写地道:“父亲珍藏,前段时间给了我一小罐,顶好的泡茶喝。”
  赵灵兮叫枝茜换一杯普通的茶水,“开了佛光的,我喝不了。”
  赵灵运眼也不抬,指了指她坐着的垫子,“你看这绣工如何?”
  “挺好的,”赵灵兮随口道,“长姐屋里的东西,如何不是好东西。”
  赵灵运这时才扔下书,扫了她一眼。赵灵兮穿了件茜红色织金缕裙,头戴珍珠,耳夹翡翠,比离府前略微清瘦了些,却像温玉养着的人儿。想也是楚襄放手心快热了,含嘴里快化了,心尖上的宝贝疙瘩。
  赵灵运笑了,“从前便听楚襄说过,什么好东西给不了,这大昭寺的东西自然也不值当了。”
  赵灵兮抿了抿唇,并未开口。
  赵灵运从炕几的抽屉里拿出张单子递过去,“潘姨娘的后事都料理好了,你不日将嫁入将军府,人既已入土,就是过去了。”
  潘氏的法事共做3堂,并上“五供养”,做法事的大和尚出自菩若寺,拜地藏忏、共诵地藏经,之后,方抬出府去下葬。
  赵灵兮知潘氏生前找过赵灵运,二人谈论如何不提,赵灵运却是让潘氏走得体面。这便俯身下拜,感恩带谢。
  赵灵运受了她这一礼,罢了,看了两眼她那鼓鼓囊塞的袖子,“潘姨娘的排位在菩若寺供养堂,县主府不允许私下祭拜,除此之外你有什么打算我是不管的。”
  “多谢长姐。”赵灵兮道,“她既是姨娘,断没有主子去祭拜下人的道理,许是早已投胎去了,便是今生的缘分了了。”
  赵灵运听罢挑了挑眉,“四妹妹贯是个聪慧的,你若看开就好。”罢了,指了指旁边坐着的,一直低眉顺眼的年轻姑娘,“这是司织坊的卢绣娘,你看看,有什么还需要的跟她说。”
  赵灵兮赶在春闱之前出阁,届时赵承嗣亲背上轿,楚襄十里红妆,良田千亩,十六人抬风光迎娶。一朝回京,其身份不言而喻,也是赵灵运一早应下的。
  楚襄敢娶,赵灵运就敢嫁,她从来不做赔本生意,自然的也把司织坊最好的绣娘请到府里来。不说司织坊历来只为上京城世家权贵司织,卢绣娘这次入府带来只进贡的就有绯绫、纹纱和白编绫,还有云锦、蜀锦、妆花缎、香云纱等二十四匹。
  赵灵运指着小丫鬟报着的布匹,挨个拿捏着细看,“我画了几个样子,都在绣娘那,你且看看,若不满意便请画工画上几个,看你喜欢,挑个吉利的。”
  赵灵兮不曾掀高眼帘,只道:“但凭长姐做主。”
  “卢绣娘的手艺我是放心的,就是时间上也得紧着这边做,我府上的姑娘出嫁等着穿。”赵灵运轻描淡写地就绝了她给别府做事的心,看她诚惶诚恐地点头,就瞥了眼芙风,拿了个金瓜子过去,算恩威并施了。
  卢绣娘福一礼,“妾身省得,回去就先绣些样子,却不知四姑娘喜欢富贵吉祥还是鸳鸯戏水的寓意了。”
  “挑寓意好的就是。”赵灵兮随口道。
  卢绣娘点头应是,拿着皮尺先量赵灵兮肩膀,再量臂长,之后圈了胸和腰。该鼓的鼓,该翘的翘,窈窕身姿,娉娉婷婷。
  除了彩缎衾被、八铺八盖、床帘幔帐,又挑了绯绫、纹纱、云锦,做嫁衣一套,常服三十二套,宫装六套。其余银鼠皮、灰鼠皮、狐皮、貂皮共十二套,棉衣十二套,鞋袜针黹不计。
  卢绣娘收了皮尺,又是福礼赞叹,“四姑娘的身段真是好,妾身定会做出最适合四姑娘的嫁衣,还请大姑放心。”
  赵灵兮一听才明白过来似的,转头看向赵灵运,“长姐不沾点喜气?”
  这话说的倒有几分促狭,赵灵运想着,嘴里却说,“我年纪不小了,穿红戴绿的恐惹人嫌,送你出阁,就是沾喜气了。”
  这就把婚嫁妆奁的礼制定了。却说司织坊前脚刚走,后脚芙风来报。“夫人听说卢绣娘来了,便带人去了六姑娘的畅春阁,这会怕是已经到了。”
  赵灵运正欲与赵灵兮说别的事,罢了摆摆手让人退下。
  赵灵兮看了两眼丫鬟临去前掩好的门,微微侧头向赵灵运,“夫人消息倒灵通,却不知小六这是怎么了?”
  “被父亲下令拘在畅春阁,也该是放出来了。”赵灵运一面收拾书籍话本,一面道,“到底不过刚及笄的,被人听去了还说我县主府苛刻姑娘。”
  赵灵兮皱了皱眉,很不认同,“我倒不知自己何时成了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圣贤了,咱们这位夫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您比我心里通透。怕是我出去了,该轮到您了?”
  “承嗣回来了,我如何还继续把持执印?我便是把执印给了容氏。”赵灵运仿佛事不关己,风轻云淡。
  赵灵兮牵了两下嘴角,想笑,也不再忍着,到后来干脆拿了帕子,捂住口笑的畅快。
  赵灵运扫了她一眼,“你的刀呢?”不等赵灵兮动,又说,“你留好了,用的时候多了。”
  她说这话时眯了眯眼,赵灵兮瞧着,她这心高气傲的长姐许是又起了什么心思了。


第40章 
  芙风去而复返,手里呈着帖子,拜见二人。“大姑晌午了,这是厨房递来的膳帖,还请您过目。”
  赵灵运转手递给了赵灵兮,“灵兮也一起看看吧。”
  赵灵兮翻了两下,有几样是她爱吃的。
  “往日你屋里的还留了个婆子,说你爱吃些鸡茸、鸭条一类,这天眼见着热了,我看就做两道鸭条烩海参,鸡茸木耳羹吧。”
  赵灵兮听完便不再看,转手交给了芙风,“劳烦姐姐还留那婆子。”
  “不过是个粗使婆子,你喜欢,到时带走便是。”赵灵运淡淡说道。
  午膳定下了,菜上的也快,一席饭吃的平平和和。中间珍鸟来了趟,说是五爷听了四姐姐回府,便央小厨房加几个菜。赵灵兮看大多是补血养气的,旁边枝茜提醒赵灵运喝药,赵灵兮心里有数,不动声色。
  摆上前的是一碗冒着热气的黑黢黢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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