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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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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顺安县主府落魄了几十年,忽然一夕之间跻身权贵,大抵上京这些正经的簪缨世家是没想到的。如今因着出了会元,又和镇远将军府成了姻亲,再办喜事,便备了百来桌宴席。且不说来观礼的都是存了什么心思,连宫里都派了内侍总管,这么大一份荣恩近来已经不多见了。
  还是因着县主府这次结亲大有来头,公孙世家里头的百年世爵,又是嫡世子,听说还是英国公请旨圣上赐婚的。一厢对比起来,谁不知县主府的嫡女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子,她是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嫁得这样的人物。
  便是那些个姑娘姐儿们,无论对容桓钦慕与否,嘴里说着赵大姑娘与我如何如何,打着父兄幌子都一股脑涌了来县主府。冯舅妈特僻了间院子给她们座,分身乏术下还要应付客套,可想赵灵运管着这么大一摊何种辛苦。
  后院已是这般模样,前头更是人声攒动。
  赵承嗣穿一身玄红宴服,站在一派喜气洋洋的雕梁画栋下,同每位过来的权贵拱手揖礼。
  “赵会元府上双喜临门,恭喜恭喜……”
  “什么双喜?是三喜!”
  “对对对,三喜!三喜!”
  ……
  便是明捧暗讽的道喜,赵承嗣不卑不亢一一承下,“这位大人,里面请。”
  侧身让过去,就见红绸缠绕,喜字印眼,镶了南海夜明珠的八角琉璃宫灯挂在檐下,把门楣上“御赐顺安县主府”几个大字应得通通亮亮。门内空地上摆着几十来台嫁妆箱子,每个上面都是箔金封红,火树银花中,人潮川流不息。
  松明从远处一路跑来,说来了来了,英国公府的人来了。
  这边刚说完,坊门口已燃起了爆竹。噼里啪啦,足足一百来响,遍地红花过后,迎亲队伍慢慢驶来。打头的骏马浑身乌黑发亮,头顶一束大红花,那清脆的马蹄声磕在路上有回响阵阵,容桓一身玄红绣金丝暗纹喜服坐在上面,头戴一顶赤金镶玉冠,发末缨络结绦垂下,一眼望来俱是睥睨风流,只唇角噙抹淡笑。
  县主府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只留一条窄路够车马行进,就有人喊着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尾随容桓身后的是八匹战马并架的朱轮华盖马车,其上铺就茜红织锦缕金幔,晨光熹微映就恍若星子。而后是一骑玄衣暗红的队伍,再后面是抬箱,奴仆若干,浩浩荡荡。围观众人见了,哗然四起,英国公府劳财劳力,只为了县主府这一位赵大姑娘。
  此等热闹传到了后院,那间招待了各家姑娘姐儿们的地方顿时炸了锅般,其中对容桓心怀好感的,当下哭出声来。好在此处离听啼馆不远,容桓接亲也要途径这里,就抹了眼泪,挨到门边墙下,看他脚下生风,喜上眉梢。
  容桓过来前,赵承嗣叫松明去通知冯舅妈。于是等他到了听啼馆门口,大门是严实合缝的,窥不到半分里头内容。
  无用给四下的使了个眼色,众人齐声呼喊:“新妇子!”当是振聋发聩,惹得门内莺莺燕燕笑得娇俏。
  容桓上得前面去叩了两下门扉,听到姑娘问道:“谁呀?”
  “子猛来接你了。”
  门内,冯舅妈朝应门的棠姐儿和婉姐儿点点头,那婉姐便又大了胆子问道:“子猛是谁?又来接谁?”
  容桓一面应对,一面使力推开了门,“英国公府容桓来接赵灵运。”
  那些见过容桓多次的听啼馆婢女,也耐不住他这番英挺模样,冯舅妈更是满意地连连不住点头,回身叫珍鸟去正屋请赵灵运出来。
  珍鸟一来二去,跑得极快,脸上通红一片,冯舅妈以为她是高兴的,岂料她附耳而来说的一句,就让冯舅妈直接退后了三步,险些栽倒地上。
  “舅夫人,大姑,大姑不见了!”
  容桓留意了这边情况,一看冯舅妈神色不对,脸色一变,几个跨步就越过众人,到了正屋里。
  哪里还有人?整间院落冷冷清清,外面热闹喜气与此处无甚关联,除了那散落的嫁衣、首饰,简直荒凉地一如坟茔。
  “世……世子……”
  跟着过来的无用白了张脸,声音不自觉抖了抖。实是容桓阴的如寒冰断流水,枯木不逢春,就见他一甩袖,一个拔身而起,窜了出去。
  无用边跑边喝道:“愣着做什么!快跟上气!”
  无人再有心细究他人如何,只知容桓来迎亲却跑了新娘。听啼馆里人仰马翻,赵承嗣听了却笑了笑,也不再摆那套虚应客气,遣散了观礼人潮,闭门谢客。
  ———
  时马车出了春明门,直奔开元观去。赵灵翘放下帘子,回头和赵灵运说道:“这个时辰,世子约莫已经到了。”
  赵灵运颦眉,“那边拖不了许久,让车夫赶的再快些。”
  赵灵翘还是和善模样,说话慢声细语,“长姐那时去信给我,万万没想到已为今日安排好了。”
  当年薛姨娘自请出府,礼的不是佛拜的不是菩萨,正正经经修道入观,就是这离上京尚有三十余里的开元观。
  倒不是赵灵运未雨绸缪,却是她原本打算赵承嗣袭嗣后入观为道。如今不过是棋差一招被迫与楚襄做了事,又不愿嫁给容桓,这便去信给陪母修行的赵灵翘,有了眼下的开元观避世。
  “还要多谢妹妹和薛姨娘的搭救。”
  “如何能算是搭救,长姐太过客气了。”赵灵翘摇头,瞧着赵灵运面有疲色,劝了劝,“长姐歇会,您今日没少折腾,到了我再叫您。您放心,这马车不起眼,走的尽是小路偏路,不是常走此处的断不认识。”
  枝茜和芙风也跟着劝,“大姑睡会吧,三姑娘也请歇歇。路上就由奴婢两个守着。”
  赵灵翘想了想,道也好,就扶着赵灵运靠在了个软垫上,罢了自己靠了另一边,跟着闭上了眼。
  要说这车把势也是见多识广了,却也没见有谁能把马驾驭的那般顺从。太阳光下那锃亮的铁掌就悬在自己鼻端,差一寸踏了上去他必死无疑,而他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尘土飞扬马蹄阵阵,一群士兵模样的把他围在当中,掼到地上,穿着贵气喜庆的郎君一把擒住了肩膀,总有种被分筋错骨的错觉。
  “人呢?”
  容桓凶煞地问道,眼睛却盯着飘飘摇摇的车帘,那不起眼的马车里空无一人,连片馨香都无。
  “什,什么人?小的,小的不……不知……啊啊啊啊啊啊啊!”
  容桓早已没有耐心,他本就不是那般脾气温善之人,自发现赵灵运胆敢逃婚便如煞神附身,这下干脆拆了人条胳膊,神情更为阴翳嗜血。
  无用打前面回来,“世子,小人发现山上有行人痕迹。”
  容桓眯了眯眼,寒冰似的嗓子吐出一句,“追!”
  他调转马头,直奔附近山头而去。此时午时已过,早先兵分两路,一队随他去万年县菩若寺、大昭寺一带,另一队去杜陵、华原一带。从五更到白昼,方发现可疑马车。
  赵灵运出府不可能只一人,除了贴身婢女,当有相熟领路之人。赵灵运几尽未出过上京,她今日离府,有极为亲厚到愿意助她的,只能是亲戚。据容桓所知,赵灵运除了有一位舅父,就是远在青阳的外族,这两位一个派了女眷到府上帮忙,一个远在千里,都无甚可能,那便是哪位得了她好处的县主府旧人。
  县主府赵定有一妻四妾,其中原配早亡,一妾身死,还剩三人,两个留在府内,一个出府修行。
  容桓眼观四周,山间林木,天清地灵。此处位于杜陵,湘红曾传信,县主府薛氏修道,而杜陵有座女观,是为开元年间,玉清公主所修,叫做开元观。
  他一马当先,策马狂奔,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浮动,眼可见远处道观青烟袅袅,耸立林间,开元观做黄匾高悬于上。
  容桓勒停下马,随后跟上来的一骑皆训练有素地原地待命。
  无用已前头询问过,果不出容桓所料,那扫地的小道答曰:“晌午前有人入观,当是灵翘居士。”
  县主府的几个女主子,长女赵灵运,四姑娘赵灵兮,六姑娘赵灵霄,还有个三姑娘闺名灵翘。
  “把这道观围了,”容桓下令,“别打草惊蛇。”
  无用请示,“那……公爷那边若问起?”
  容桓瞥他一眼,无用不敢再问。小心觑了眼,见他冷笑一声,道:“赵灵运想做道姑,也得先做了我夫人再说。”
  说罢,脚尖轻点,瞬间拔地数丈,沿着那林间松柏借力打力,飘然房上,又很快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稍晚还有一更,开车前我先吃个饭


第51章 
  开元观算不得大,容桓找了会就在处偏僻院落发现赵灵运的身影。
  那贴身伺候的两个丫鬟在打扫清理,她一人便树下打坐。头戴纶巾,穿灰色道袍,山岚间日月精华,吐纳心自在。少顷,丫鬟过来同她说话,二人又往内室去。又见道袍宽松,做的是广袖留仙式,赵灵运本是萧条一根,倒与她那平素清冷模样极为相称,颇具不食烟火的仙人之姿。
  “大姑,您舟车劳顿,且先休整一番,再去见薛姨娘。”
  丫鬟说罢,服侍赵灵运除去鞋袜、外袍,又简单净了脸和手脚,待她躺了榻去才退下。
  清风徐徐,一派幽静,偶有窗扇吱嘎声响,散着的是木头香味。赵灵运背对浅眠,青丝泻了满床,那身姿纤瘦娇弱,衾被盖不住。倏尔一缕温热袭来,夏日里似火炉燃烧,炙烤地难以成眠。刚欲转身就滚进一个怀抱,还来不及细看,眼又被蒙上,她惊觉不好,张唇却被咬住。
  扇子似的羽睫骚动掌心,是赵灵运在不停眨眼。容桓松开手,直起身,让她把自己看得清楚。这位英俊又阴佞的世子,一身玄红绣金丝暗纹喜服,赤金玉冠下缨络结绦,一眼望来晦暗难测,无端生得有些温柔。
  赵灵运颦眉蹙鼻,按下心头不安,不看己身被困于墙壁和他身前寸许大地方。说来有些眼熟,似乎上次也是如此,她又是被桎梏又是被掼到地上,还要被欺负个上上下下。而眼下,既落得他手里,再考虑如何顺服,未免太可笑。
  容桓已是不怒反笑,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手指顺着发丝由头到尾。他盯着赵灵运良久,像终得了珍宝不知该如何是好,下一瞬却突然发难,扯着人眼观眼,鼻贴鼻,声音是浸了骨头的冰冷愠怒,“卿卿如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你往日不是个聪明伶俐的?”
  话虽如此,却不给赵灵运开口机会,手下又一个用力,便卸掉了她两只胳膊。一声骨头的咔哒声,赵灵运立时疼的额上青筋迸出,颊生粉又变白,这下她连什么力气都没了。
  容桓开始解她衣襟。
  “卿卿不知,我最是讨厌那些心机花招。”容桓慢条斯理地扬唇讽刺,指尖一挑,衣带渐宽,再一拈,肩头露出,最后一扫,浑身雪白不着寸缕,横卧于膝上。
  “该说你太敢?还是太蠢?”
  容桓俯下身来,凑近赵灵运嗅闻啃噬。他咬的如此凶悍,拆骨入腹也是,极为粗鲁。赵灵运只来得及颊靥生烟,辗转反侧,鼻尖喉咙泻出浅淡呻/吟。
  “唔……嗯……”
  赵灵运棉花一样的软臂被反剪背后,那脱位地方更是疼得她冷汗直流,唇色几近发白干涸,容桓便好心□□。一手捏紧下颌,追逐而上,品尝个彻底,待退出时有涎液划过丝线,何等的糜豔。
  容桓给赵灵运喘息时间,听她声如蚊讷,“不,不要。”
  “为何不要?你忘了?你已嫁我。”
  “不……”
  “不?”容桓叹气,“也罢,我教教你,便会了。”
  容桓踢了鞋,撂了帘,抱着人滚到床里去。他衣襟大开,浑身滚烫,扣着姑娘家的腰肢就把一双白玉做的腿当中劈开,任凭她大惊失色,尖叫哭泣也当没听见。
  举头三尺有神明,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本是清修静气的道观,偏有人视理法为无物,罔顾礼义廉耻,羞为人也。
  容桓气急攻心,梗在心头难化。赵灵运的一双眼泉水似的,眼泪坠个不停,落到被间落到他眼里去,疼了狠了,也要她跟着痛上几下。
  直到赵灵运昏厥过去前,只来得及说一句,“灵运从未忘记自己说的话,老天不开眼,你不要落我手上,否则……”
  她后面没说完,容桓也猜到是什么。那里头的恨意参杂,他混不在意,赵灵运没心肝,他就凶相毕露。仿佛早先时候,他起了玩心调笑,她拿钗阻挡,一来一往,不较高下不罢休。
  “我等着你不放过我。”容桓嗤笑一声,下地而去。
  ———
  许久之后,赵灵运悠悠醒来。
  她浑身酸软疼痛,脱节的断臂业已接了回去,躺在一床棉软舒适的被褥里,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四下所见之处皆陌生的很,只这装饰华贵又不失内敛,倒也猜得到不是开元观,怕是到了英国公府。
  芙风端了盆水进来,一见赵灵运睁眼细看,赶忙跑过去,跪在脚踏上就红了眼眶。
  “大姑……奴婢该死,奴婢没能护着您,您受委屈了……”
  赵灵运眼下没什么力气,她还疲惫的很,便只摸了两下头,叫她起来说话。
  芙风说道:“您昏迷了三天,大夫看过,说是新伤旧疾复发,要您好生休息。”
  赵灵运颔首,由着芙风扶起,后面垫了个软枕坐着。
  芙风抹了抹眼角,又说,“那日到了开元观,奴婢和枝茜姐姐见您休息就想去三姑娘那边问问平素琐事。岂料回来就见世子……世子,从您屋里出来,只说让奴婢烧水伺候,奴婢,都是奴婢不好,让您被……奴婢该死!”
  赵灵运面上不显,手心攥紧被褥,指尖都绷白。却还道无事,你但说无妨。
  “原是世子早就派人把开元观围了,那些带着横刀的,奴婢认得出他们是当日菩若寺的……那帮,凶人。”说到这里,芙风哽了下喉咙,似乎想起来惊蛰的地狱一般,抖了抖,“那个带头的把枝茜姐姐押走了,世子又不知去了哪里,回来就让那嫁车带着您,一起回了英国公府。”
  却是无用仔细,料想着容桓要把人带回去,就叫人把停在县主府大门的马车赶了过来。于是接亲从县主府改成了开元观,容桓又不知哪来的一卷红布,遮得严严实实,连人一起抱上马车,一路回到英国公府。
  赵灵运不知的是她逃婚一事让整个英国公府沦为上京笑柄,容桓回来便被英国公罚跪祠堂,家法伺候。因着此事,还有前因,华荣夫人恨不得要容桓立马休了她,只是圣上赐婚,容桓又一早把她扔在偏院,这才有了如今境地。
  外人如何管不了,赵灵运暗忖赵承嗣应对容桓,又询问芙风,她昏迷这几日容桓如何,方知他按旨当她正妻,除此之外,他自那日后再未看过她,或该说整个英国公府无人问津,便是昏迷这几日,也只有大夫往来,至于县主府,一切消息来源都断了。
  “先且想个法子找到枝茜。”赵灵运淡淡道,搁在外头的手腕青紫一片,衣袖滑落间,俱是吻痕。
  芙风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把衾被往上盖了盖,“大姑,奴婢服侍您喝药吧,喝完了药,还有药膏。”
  赵灵运凛了神色,“大夫来后,还看出什么了?”
  芙风小声道:“没瞧出来那个,想您服的是皇宫内药,不是御医,想必是不清楚的。”
  赵灵运不禁冷笑,手指下意识看摸上小腹。那里平坦一片,冰冻三尺,是她一早做了准备,或许有天躲不过去,就叫枝茜几个备好了那药,到今日果然用上。
  容桓将人缠抱辗转,一张席子软被凌乱不堪。各种情绪交加,要的也是狠,赵灵运被欺负的紧了,泪眼婆娑,哭得哽咽可怜。一双玉足开始还可踢蹬两下,到后来只能软软撇到一边。
  “我……我要……杀了……杀……了你……啊!”
  “那便杀吧。”
  身子猛地颤动,四下里只余阵阵喘息。
  赵灵运缩回手指,掀开衾被。那身裹着的娇躯,镜像里冰凉,她看着看着,垂目掩帘,像那画卷上的仙子,他人回避,不可亵焉。
  作者有话要说:  踩刹车了……总感觉世子突然鬼畜眼镜了~
  终于“娶”到赵大姑了,不容易啊,后面是渣还是虐我也不知道


第52章 
  赵灵运这身青紫,七八天过去才不过淡了痕迹,时常不小心碰上一碰还是疼的。
  室内鹅黄帐幕垂挂,光线不太好,古旧的木头发着霉味,楣帘褡子下人影晃动。芙风把她散落的头发扎成一束拂过去,又拈了两指膏脂手心里搓匀化开,再覆上去揉捏按摩。
  “大姑,这些日子还多亏了这药膏,您身子瞧不大出痕迹了呢。”
  赵灵运转了头,下颌轻搁了交叠的手掌上,语气平淡道:“快用完了吧?有机会碰到那大夫,多求它几瓶,以后用的地方怕是多。”
  说到这里,也实在有些可怜。她主仆二人被容桓带回府里,身无长物可傍身。又被不闻不问扔在一隅,也不知今夕是何夕。想这偌大的府邸权势滔天,对付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无需动什么手脚,日子就已经不好过。
  手里的瓷瓶突然被从后面越过来的手拿走,芙风激灵一下,刚要有所动作,便见容桓坐上了软榻取代了她动作。芙风抿了抿唇,憋着鼓气不肯退下,容桓也没管,又见赵灵运系在脖颈的兜绳被扯了开,只得咬咬牙,退下了。
  头一晚刚下了雨,这会儿风卷进来,暑气里就夹带了些潮湿热气。容桓一双星目幽深难测,手指放柔了力道抚上眼前的娇躯。他还记得那贴合己身的柔软,和熨烫于心尖的温度,如何摆弄都欲罢不能。手指带过嶙峋的肩胛,深凹的腰线,窈窕玲珑还有啃咬齿痕深深几许。
  他俯下身,赵灵运那张鹅蛋脸上粉白也是,长睫覆睑,鼻端流泻出浅浅鼻息。下一瞬,美目瞪之,手下动作奇快地披上了外袍,掩住一室美景。
  赵灵运和容桓中间不过几尺距离,两厢观望,相对无言。一个是面无表情,一个是冷淡寡素。容桓挑了挑眉,掐住了脚腕把人拖进怀里,鼻尖凑近,脖颈处细嗅闻之,暗香浮动盈盈绕绕,又伸舌舔舐片刻,吮红了才把人抱住不动了。
  赵灵运垂目敛眉,容桓怀里长扇似的羽睫颤个不停,好像掉地的受惊雏鸟,急需摩挲抚慰,楚楚可怜。
  容桓没忘,她最擅于扮乖卖巧,可无论如何,喜欢爱之心更甚,于是逗弄心起,“卿卿学乖了?”
  赵灵运看不见容桓面上如何,只听声音,却是无甚情绪。“……自成亲起,过几日了?”
  遒劲有力的手臂抄过姑娘的腿弯,习武之人下/盘稳健,复颠了两下,就觉赵灵运轻得没几斤肉。他一面抱着,一面往内室里去,“有月余了……”他低头扫了一眼过去,明知故问,“想家了?”
  赵灵运点头,“按理法,成亲三日后回门。”
  容桓顿了下脚步,他倒没让人刻意隐瞒,显然是她身边的丫鬟传去了,低头扫过去,眼风里讽刺嘲弄尽显,“按旨你是我容桓的妻,可惜还未拜过天地,算不得数。”
  赵灵运眼角斜斜瞥去,端的是比先前多了风情,也没见她怕什么,说道:“得亏上京里头传遍了,嫁了的妻您不让回去看看,可是后背戳得还不够疼。”
  容桓听了这句,好似什么逗趣的话让他不怒反笑。他本就是英俊的人,这笑的几分肆意,胸膛震动,双目鹰隼似的又漆黑幽暗,一脚踩上脚踏,搂着她的胳膊一松,把人扔进了衾被铺就的软绵里。
  赵灵运刚刚不过披了外袍,这么一折腾下来散开大半,那露在眼底的浑圆雪白一片,四周俱是淡了色的红红绿绿青青紫紫。
  容桓一膝跪了上去,一手扯下床幔,“我有个地方可疼,还得卿卿帮我戳戳,便是再回县主府也不迟。”
  赵灵运阖下眼帘,忍不住勾唇轻笑。凭容桓是喜欢这副皮相还是身子,她都是舍得的,却也得看她愿意与否。这就讨了些东西来,譬如枝茜,譬如修道……容桓动了一半,低头看来,“我却不知你何时一门心思寻仙问道了?”
  “夫人不喜欢我,我还不想死。”
  华荣夫人不喜赵灵运,甚至在请了圣旨赐婚后对容桓避而不见,到今日一切更是恨上了。赵灵运虽有手段却不愚蠢,她伸手摸上了容桓虬结的背,那上面道道凹凸,昏暗起伏间虽瞧不清,倒也能猜到一二。
  “世子答允了这两样事,灵运自当乖顺听话。”
  容桓拿下她那双到处磨蹭的手,扣着虎口使劲捏了捏,“你还有什么打算?都招了吧。”
  “我入了开元观那日就冠了修行居士,”赵灵运脸颊通红的日落西山,眼睫盈泪,对他打量的目光不偏不倚,“便是信道的修持之人,不想夫人面前开脸。”
  言下之意,她还想安生过日子,不要宅斗到她头上去。
  容桓挑眉轻笑,眼里一闪而过的锐利。赵灵运掌家持业十几载,历来只有她算计手段他人,牙尖嘴利,分毫不让,连容氏背靠临照王都被端了去,说出这种话该说她真是什么都敢还是个成大事者不拘脸皮?
  容桓把玩了一会赵灵运小巧的下巴,跟着一个使力,就见她眼角的泪珠滚了下来,朱唇皓齿扫过舌尖,声音甜得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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