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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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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桓甩袍摆袖,“带路。”
  说完,头也不回,浑身凛然之气不可冒犯。就见外面一派灯火通明,遥遥可见平江小侯爷韩七站在门外,身边府兵环伺。等容桓一出来,韩七便摆摆手,瞬时安静的夜空划破,哀嚎阵阵惨叫连连,随着两道木门缓缓关起,外面马上敲打声起。几道人影投在门上,却是把门窗钉死,很快火光冲天,血溅窗纱,他们这是赶尽杀绝,放火烧人。
  赵灵运叹了口气,待耳边惨叫声渐衰,又听马蹄踩踏刀剑摩擦声愈来愈远,就拧开床头的装饰。
  床板塌陷,出现一条密道。火光映照下,她揽紧衫袍慢慢踩上台阶下去,摸黑不过半俩时辰,面前出现一处光亮。
  赵灵运拨开蒿草,陆乙恭敬得展臂任由她扶着搭上,“大姑,小人奉公子之命,送您回宫。”


第82章 
  夜色侵霜,一小支府兵列队骑行,出万年县到上京外郊二十里,驻扎停留。
  这里早有一队军队集结,正是随容桓后自北境而来的虎狼军。眼下大帐内灯亮如昼,几名将领拱手揖礼,“末将等拜见将军!”
  容桓站于上首,目光一一扫过,颔首淡声道:“辛苦各位将军了。”
  将领们噤声不语,容桓指了指身边的韩七,“这位是平江小侯爷,诸位,请坐。”
  却说容桓先领小队人马疾行上京,又过十日虎狼军大队方跟随南下,历经半个多月快马加鞭,于昨日堪堪抵达。然而双方人马在约定地点并未会师,且之前时有通传的联络切断,虎狼军几名将领商议后,于今日一早由一名士兵乔装打扮入城寻往平江侯府。赶巧韩七业已和诚王商定良策,傍晚围困赵灵运在万年县,这才踏月赶来得以会面。
  原以为容桓真如无用所言身中重伤,如今看来却多有痊愈,只是还需用药不可停,面上看来暂不碍事。便听容桓聆听下属上报,简要吩咐几项事宜,罢了着他们下去休息,待明日承德门大开,回京面圣。
  韩七始终垂头敛目,这会帐内再无闲杂人等,于是抬首道:“你中毒后,可是有解?”
  “并不是什么奇毒,只是中了两次,且二回又猛又烈,才不支的。”容桓淡淡道。
  “无用说,赵灵运解毒的药方出自了色大师?”韩七面色冷淡,神情若不仔细察看怕是觉不出里头的试探,“她可是把除你之外的人,一个不留,全都杀了。”
  容桓嘲弄一笑,“韩七,你是说赵灵运对我留有旧情?”
  韩七避开他的审视,不语。
  容桓想着那赵灵运口吐鲜血要倒未倒,还要强撑一口气看他中毒发作继而被赵承嗣当胸一剑。这女人从来都用最蠢那一招,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屡试不爽。他后来也纳罕自己竟还会舍不得,明知她最擅骗人,到底想通了就觉得心神俱疲。原以为他会落到太子手里,醒来时就听赵灵运和赵承嗣说话,一个咄咄逼问,一个漫不经心,后来赵承嗣甩袖离去,赵灵运羹药伺候。她不让旁人近身,日夜在床榻前,喃喃自语喋喋不休。
  “今个你倒是落我手里了,病猫也是,就算抽上几鞭子怕也不觉痛。”
  “你的那些人都在太子手上,能用则用,不能用者则杀。就是可惜你那帮忠诚手下了,一个不留,啊还有个无用,算是我对得起你了,省着你一醒来真要找我拼命,我可打不过你。”
  “太子早已不耐,你这药就快用完,拖不上几日,届时我都将保你不得……那些人关在南苑的行宫,弄出来麻烦了些,却不是不能。”
  “圣人说,以德报怨,不如我放了你,世子只帮我一事即可。”
  容桓睁眼看来,就见赵灵运端肃面皮,眼里闪着玩味,“你帮我杀了韩黛玥,我就放你走。”
  容桓不语,暗忖她那些话是故意说予他听。料到他早已清醒,只一味假扮着,是以那药里减少了药量多增了一味迷魂,他便是成日昏昏沉沉,却因自小军中历练到不妨事,自然是顺势而为,借由赵灵运的特意为之往来传递消息。
  到今日她才来拆穿,一副“不玩”的样子,却令容桓不由得暗暗讶异。赵灵运素来端肃柔嘉,恪尽职守,实则谋划算计,睚眦必报的个性,在容桓眼里多为欣赏,却是城府之深,诡计多端,不甚明媚活泼。而这几日总总,尤其她今日所言,另有一番狡黠顽皮之姿,故而不敢掉以轻心,尤冷着面容,淡漠处之。
  赵灵运又说,“她时有步步紧逼之意,实在令灵运惶恐。且我告知你太子之意,又放你走,实乃背信弃义,是以诚王可以此要挟危害太子。不过杀一个韩黛玥,我也好有个交代。”
  “大姑何不实话相告?你让我杀了韩黛玥,致我与韩七反目成仇,你好坐收渔翁之利,真是好算计。”
  “却如你所言,”赵灵运颔首,略俯身靠近,收了那故作的慧黠,摆回不甚表情的平淡面孔,“只是她害得我跌水撞头,常夜不能寐。即便您不应我,原是有别的办法,不过这是您欠我的,世子。”
  容桓收回思绪,瞥眼韩七,想了想问道:“韩姑娘可还好?”
  韩七点头,“我等你时,先派人把她送了过来,以免耽误行程,这时候怕是接到你的消息往这来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一披着斗篷的裙裾下,绣鞋翩翩,转眼挨到跟前,紧接着娇声一道:“世子!世子!您终于回了。”
  韩黛玥接到无用传递的信,继而未见到人。一别几月,她思之甚深,尤其听到容桓重伤中毒,恨不能立时解救,再看到赵灵运,恨不得杀其人削其骨,罢了还要把那脸划破方解心头之恨。
  现在终见到容桓,所有言语只化作世子,眼泪也已滚了下来,当真用情至深,只怕石头都会软了。
  容桓敛目捂胸咳了两下,再抬眼不见往日冷漠,多少有些温情,“多谢韩姑娘关心,只夜已深,姑娘还请回去休息。”
  韩黛玥略避了避身拭泪,罢了说道:“让世子见笑了,”又矮身万福,“见过世子。”
  韩七也说,“玥儿担心与你,就让她坐一会无妨。”
  韩黛玥心里想的是赵灵运一身情/欲弥漫,衣衫半揽,眼角眉梢一抹春色。她不惧让人瞧着刚刚做了什么,妖媚之气,挑衅之姿,若她再不做什么,赵灵运还要嚣张下去。
  韩黛玥暗暗咬了咬唇,把自己随身拎着的食盒端了上来,一一拿出摆好,又递了双竹筷过去,“世子和兄长累了许久,随便吃些,垫垫食。”
  韩七瞥眼,都是清淡饮食,怕是拿他当幌子,只适合容桓所食。就摆摆手,起身说夜深了便不再留。
  容桓半晌未动,听到身侧窸窣作响,韩黛玥坐了韩七刚刚的位置,执筷布菜,送到容桓跟前,“世子伤重初愈,恐有不便,就让玥儿来吧。”
  暂且不论英国公府和平江侯府对二人的亲事如何,诚王和韩七皆有意以韩黛玥牵住容桓手脚,韩黛玥多少略有感知,只恋慕容桓之心,也要把人留在身侧。
  那一晚,韩黛玥再未离开容桓的大帐半步,天亮时候探子把消息递到太子跟前,他冷冷一笑,把密报甩到赵灵运脚边,“自己去刑司那领罚吧。”
  赵灵运看也不看,在刑司那被掌捆了十来下,满脸肿胀地出来。枝茜赶忙扶着,低低叫声,“大姑!”
  “我这一辈子注定罪孽深重。”她咽下一口血,喃喃道。
  枝茜不语,半晌说道:“前不久圣上封赏了公子襄,便是虚领散职的昭武校尉。五爷则暂时被太子调去职方任员外朗,还是职官。”
  朝中六部被太子和诚王势力瓜分,因着诚王职掌北衙且京畿地区府兵听令与他,其兵部的人马岿然不动,太子则在户、刑、工三部多有掌控。容桓在刑部下辖的比部认职,太子之前多有策反之心,故而并未动作,眼下却是不行了。借着楚襄生母乃太后姑表外甥女的身份,硬抬了他的武散官,实是其父镇远将军还在世,未曾袭嗣的缘故。
  职方却是兵部下辖,又是掌理各省之舆图、武职官之叙功等,正经的职官之位,想必太子的人手暗藏许久,夺嗣之争愈发严酷了。
  “灵兮人在哪里?可有线索?”
  “不曾,公子几未露面,近日有听说公子煊背后的势力渐有衰弱之势。”
  赵灵运心道,容桓倒也投桃报李,先撤了暗助楚煊的那队人马。
  “芙风人呢?”赵灵运问。
  枝茜叹了口气,“被公子发现,打得仅剩半条命在,又被送回开元观了。”
  赵灵运闻言未再说只言片语,直到回了自己的寝房,上好了伤药才说,“你去信给灵翘,要她好好照看芙风。”
  “奴婢省的。”
  “你二人跟我,多有委屈了。过些时候我再求得太子出宫,便去开元观看看。”
  “大姑您不必如此,我们本是奴婢,听得主子吩咐理当如此,原也是县主在时立的规矩。”
  赵灵运拍了两下枝茜,枝茜笑了笑,与她坐在铜镜前。净脸、覆面、再覆以清凉解毒的药膏匀面,赵灵运吁了口气,挥手说累了,枝茜退下。屋内,窗格漏下光束打在面色不定,阴晴圆缺,她盯了自己的投影又像在远眺什么,忽而计上心来。


第83章 
  晨钟一响,容桓于马上大喝:“开拔!”就见大队人马整齐划一的经由那明德门踏上玄武大街,直到内外坊相接之地,容桓与韩七分道扬镳。前者带着亲随近侍去往皇宫,后者则继续带领大部队暂往北衙去。
  此时的东宫,太子詹事、少詹事、太子司直、左庶子等人立在殿中,已是连夜挑灯商议,外面的小内侍跑来报更,三回过后,再跪拜在下首。“殿下,大臣们已经陆续进了宫门了。”
  马公公小心觑了眼上头,高坐宝座上的太子一脸晦暗难测,任由臣子们唇枪舌战,议论纷纷。他微阖着眼,一手叩在案上,半晌,启唇轻喝:“马大海?”
  “老奴在。”马公公连忙敛目躬身。
  “叫赵女史伺候本宫更衣。”
  “是。”
  由于太子开言,殿内一片肃静,故而听到太子要上朝却喊的是赵灵运伺候,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马公公猜想殿下是对他人所谏不甚满意,便想听听赵灵运的。旁人不知道赵灵运的身份,自然也不清楚这里面的道理了。
  赵灵运昨日回来就去了刑司,出来后也未有一刻闲着,这会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站在殿外了,只待太子召见。此时身披寒露,面有青红交接,略显单薄气弱,却神色傲然挺立。
  马公公亲自过来,随手扬了下拂尘,笑眯眯道:“赵女史,殿下有请。”
  赵灵运点头应是,抬起冻的冰凉的腿,步履缓慢,“马公公,我还有一事请教,”说着,淡淡看过去,“殿下可是有见过公子襄?”
  马公公照常打马虎眼,笑呵呵道:“赵女史这可问着老奴了,老奴可不敢妄议朝政。”
  赵灵运未再开口,接过一旁宫女托着的朝服,进得门去。
  “奴婢赵灵运,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随意扫了眼,摆摆手,“过来。”
  赵灵运垂头下拜,众大臣自觉让开中间一条路来,目光炯炯地盯视,见她捧高朝服于头顶,模样十分恭顺服贴。
  “不会伺候?”太子挑了挑眉,“还要让本宫教你?”
  赵灵运随几个内侍伺候太子穿妥了朝服,一边被冷落许久的大臣有按捺不住者,上前谏言,“太子,微臣以为……”
  太子冷冷扫去,那大臣的话哽了一半,又得生生咽下。太子这才睇向赵灵运,想了想,问道:“赵女史可是有什么妙计?”
  “回殿下,奴婢不才,却有一计可试。”
  京郊别苑即南苑行宫,正是圣上赐予贵妃泡汤避夏的地方。然而在此处发生命案,虽不至于抓住虎狼军将士之死出自太子之手,可贵妃和诚王只要敲好边鼓,太子被斥责甚至于召回监国大权,也无不可能。
  太子詹事等人无不出谋据理力争亦以退为进,赵灵运从袖中取出一纸笺呈上,太子看过立时怒喝大胆!
  众人不知纸上所写几何竟使得太子发怒,齐跪于地高声劝道殿下息怒,反观赵灵运不卑不亢,不惊不惧。
  “破后而立,殿下何不以此为契机,拿下平江侯府及北衙?”
  马公公心思翻了几番,一转身,向几个内侍使了眼色,把不相干人等请出大殿。马公公亦关紧门扉,退居门外。
  “今年北境、西北等地草场大面退化,边境困难重重。而冬日即将来临,各处驻扎加强警戒,怕是鞑虏还将来犯。楚襄因封武职,却是散官闲职,此时正好自请外地,转道西北,秘密操练西北军。而殿下,找人与那鞑虏假意逢迎,再一举击破。”
  赵灵运声色平淡,却不妨碍其中嘲弄暗讽。
  “容桓今日面圣,除虎狼军并入鹰扬卫,即诚王势力入主南衙,掌管禁兵。还有我那化名雪萧的才人六妹,奴婢听闻陛下近来常宿才人那,对殿下而言都不甚好消息。”
  太子敛目不语。
  诚王煞费苦心送予赵灵霄进宫,为的是万不得已破釜沉舟,想是各种手段加于其身,其歹毒之心用意险恶,昭然若揭。尤其是太子屡次紧逼,更有势头时公开上书撤藩削王,诚王如何还能坐的住?
  这时先有贵妃生女,容桓亦表忠心,诚王只怕夜长梦多势必于今日拿下太子。无论之前韬光养晦或锋芒初露,终到亮剑之时。
  太子听到此时,心内几许赞同,叹赵灵运胆大心狠,偏心细计较,却不显露分毫。
  赵灵运福身下拜,“与鞑虏勾结,无异于被后世诟病,奴婢乃女子也,不论正大光明,只剩者为王,遂愿以身试险,以成大业。”
  太子哼笑一声,瞥眼过来,端的是不寒而栗。“赵女史又想跟本宫换取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的,谋划不是很好,可以说非常临时起意了,后面大姑还会和世子开车的,毕竟世子除了开车也没什么卵用了昂(滑稽


第84章 
  过巳时,有消息自早朝传来。圣上允了英国公和平江侯两府的婚事,容桓与韩黛玥不日将缔亲成婚。
  枝茜略显惆怅地睇向赵灵运,见她面上神色淡然,端坐在案后还把太子妃所需文书抄好,就关了门,自己去到旁边磨墨。“大姑……”
  “怎么?”赵灵运头也不抬,笔下不停。
  枝茜欲言又止,赵灵运抄完一卷《女戒》瞥去一眼,遂扔下笔说道:“这又是怎么不能说了?”
  枝茜顿了顿,似一咬牙狠心问了,“大姑不气?”
  “气啊!”
  “那如何……如何能忍耐?”
  “不忍耐又如何?”赵灵运敛眸轻眨眼睫,“我与他原就不是你情我愿,又已和离,以后自行嫁娶,各别生欢。”
  “可大姑,昨日还……挨了打。”枝茜摇头。
  赵灵运轻笑,“你当我被罚是因容桓?倒是有些,却不绝对。你瞧,你们五爷都被换到兵部了,再不把人脱身出来,也不用出来了。”
  “大姑的意思是……”
  “我与他从来不是一路……行了,你先下去吧。”
  赵灵运不欲与枝茜多说,随便寻了个理由把人遣走了,自己趴伏书案上。直到屋内空荡荡,才肯泄露情绪,案头堆积的书卷纸墨一股脑地推了地上去,污黑了大片书写的心血,她混不在意,只觉心头恼火,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若不是眼下困在皇宫,她大抵也要去闹上一闹。从前掌家持业,后宅安宁,是以瞧不上那些拈酸吃醋,到头来自己尝了一口,才晓得酸涩地牙都快掉了。却是论起缘由来也说不上来个一二,总归是见不得他对自己那些轻佻戏弄换到旁人身上去,想到这里,又把他过去送来的珊瑚耳坠摘下来,扔了窗子去。
  枝茜一直侯在门外,听见动静不曾显身,见赵灵运又回去坐,悄声过去捡起收好。这耳坠以往都是搁在箱底,无人问津就快落了灰,自赵灵运回县主府后就一直戴着,再未换过。至于这里面是什么意思,旁人不知,枝茜却一清二楚。她再不肯承认,心里还是记挂了容桓,否则何以如此动气?服侍赵灵运已近廿年,脾性喜好也摸得差不多,倒是头次见她因情爱一事而生困闹性。
  枝茜回头对一边的小宫女摆摆手,想是太子要看到的,无从打发,唯有一声叹息,企望赵灵运使得太子高兴,或许能出宫。
  再说太子这边。
  丽正殿里,楚襄也在。与太子分坐暖炕两边,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棋盘中厮杀。马公公半掀未掀的眼皮动了动,听见自己收的干儿子跪在一旁恭敬道:“殿下,宜秋宫的来信,说赵女史发了通脾气,不少东西都砸坏了。”
  太子不语,白皙修长的手指拈一子携在眉边。对面楚襄散逸地敛眸扣盏,一缕茶香飘来,满室静谧。
  半晌,内侍不安地动了动膝,被楚襄一眼瞥到。双目似笑非笑狷狂横溢,薄唇轻抿哂笑谑浪,骇得内侍猛地一哆嗦,正襟跪好。
  “殿下这里,也有那不懂规数礼教之辈。”
  “此话何解?”太子扫了一眼。
  楚襄随手一指那仍然跪着的内侍道:“既没通传,就来打扰,”话落,侧首扬了扬眉,“你可知,我与殿下打赌,若因你这小人使得殿下输了,可是犯了大罪?”
  不待太子发话,内侍忙不迭地磕头认罪起来,“殿下赎罪,殿下赎罪。”
  太子深深睇了楚襄几眼,几许兴味夹在无奈,当是宠幸之而未动怒。却见马公公已是机灵地上了前来,一躬身,四下使了眼色。自有内侍捂了干儿子的嘴拖了出去。
  “还是你这马大海会办事。”楚襄笑了笑。
  马公公弯着眼,语气慈善,“公子可别笑话老奴了,还请殿下赎罪。”
  太子挑眉叹气,随手按住马公公伸过来的臂肘,下得地来。“行了,既是你赢了,本宫答应你就是。”
  楚襄正经了脸色,端敬一揖,“临渊谢殿下千岁。”
  “何须客套,”太子不以为意,“马大海,去把赵女史请来吧。”
  “是。”
  还要说回早朝前。
  赵灵运一夜计策,虽不乏阴险狡诈之辈,却直抵太子内心。想太子从赵定那得来西北军虎符后,始终苦于无从下手,楚襄那里再强于用兵之道,多有分身乏术。西北军又与北境虎狼军同是都护府御下治州军,历来是防御西厥的重要军队,先帝把这样的虎符给予十王爷,可想是有多偏宠。而太子自皇后起,历经多年才探查出顺安县主的意图,却是十王爷与被圣上赐死的太安公主一母同胞,顺安县主也随了这位公主干涉朝政的野心。皇后早有打算,到太子这里,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赵定交了这枚虎符,太子勉强定了心,只是多事之秋,以免夜长梦多,太子立时宣了楚襄进宫,让他不日前往西北,秘密操练,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赵灵运那点心思,太子冷哼不豫。
  换得赵承嗣已是不易,对韩黛玥动了杀心,却不能贸然在宫外动手。赵灵运大抵乱了心神,当日容桓在东宫弃她离去,其意思无需再赘述,赵灵运自觉等不及太子松口,这才打算求到太子跟前,放她出宫。
  “赵女史眼里可还有本宫?可知这里是东宫?”太子冷冷瞥她一眼,“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赵女史当真让本宫刮目相看。”
  “奴婢不敢。”赵灵运低声道。
  太子甩袖离去。
  朝堂上,诚王果然一再发难,气势一时无两。再看容桓,面有病色,想他本是大功回来却遇埋伏,又折损了虎狼军中几名将领,圣上震怒下当朝怒斥太子。便见太子顺势而为,直言难堪大任,御史大夫纳谏上书,几番人马搬出正统嫡嗣,这才算了了。
  后楚襄进宫,与太子打赌。“殿下敢不敢与微臣赌赌看?赵灵运听闻容桓所事,必有行动。”
  “你到如何?”
  “诚如赵灵运所言,动平江侯府,杀韩黛玥,嫁祸英国公。”
  太子起了点兴味,“本宫有所耳闻,临渊的夫人离府可是受了其长姐,便是赵灵运的教唆,你又如何帮他出宫?”
  楚襄对赵灵兮,可谓独宠一人。楚襄其人又奸猾机灵,通晓时务,且惯会揣摩上面的心意,太子对他也多有偏宠倚重。
  而太子所言楚襄也并无意外,太子表面的中庸之道,实则近臣里布下眼线暗桩者众多。便听楚襄淡淡道:“回殿下,微臣自是恼怒于赵灵运,只是……”
  太子瞥他一眼。
  楚襄勾了勾嘴唇,“于私,微臣想看看赵灵运备受情爱煎熬;于公,微臣自当殿下犬马。”
  “临渊啊临渊。”太子伸指点了点他,语气温和了些许,遂叫马公公去宜秋宫宣人。
  楚襄垂首敛眸,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楚襄深知赵灵运此人不过虚假客套,二人来往多半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直至赵灵兮借由欧阳剑离开将军府,这一招措手不及,使得楚襄恼羞成怒。他一面加紧应对楚煊母子,一面派陆乙跟踪追查,不过日前才得来些赵灵兮的消息。
  这会马公公亲去叫赵灵运,赵灵运目不斜视地跨过满地狼藉,抖了抖沾了脏污、墨迹未干的裙裾,没事人似的去往丽正殿。
  到殿内,福身下拜,“奴婢给殿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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