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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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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想着死前还要离心,”临照王无动于衷道,“阿阳活不了,太子不想留的人又怎会留?只我做此,不仅仅是为了阿阳,我母亲,太子答应了,也不会失信,他那人也就这点优点了。”
韩七点头,“你倒是了解他。”
“你却不知你那诚王心里所想。”
韩七笑了笑,“我府上可还有活口?”
“女眷都在。”
“我这人确为恶心诚王所为,只我死了,可否请太子可否不要满门抄斩?”
“恕我不能帮你。”
“……也好,成王败寇,怎可野草复生?”韩七喃喃自语,心道若是今日他和临照王相换,也不会手下留情。
韩七攥住刀刃,往前就是一送,他没觉着自己有多痛苦,只是身子发软,眼前有些漆黑,接着手脚冰冷,再也感觉不到。
韩七死了,他死时连看诚王一眼都觉恶心。
诚王怔愣住了,盯着那原来生机一片的脸,那上面还有未褪去的野心勃勃,此刻人却死了,随随便便就死了。
城门上,四周边,忽然涌出一群人来。他们把诚王和其兵马分隔开来,这场兵变谋逆以诚王被抓结束。而他临下狱前,连碰也未碰到韩七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一开始写兵力布局时本来想,架空嘛随便写写就好了,然后不想做考据党偏偏就偏执性的去查找了一堆资料。可能是我骨骼清奇,天生地理?历史?学的好(哈哈哈),地势及地理位置竟然让我蒙对,就是东门潼关,西门散关,引用一段——历史上的潼关,扼西北咽喉,掌京帝门户,是关中的东大门,是汉代以来东入中原,西出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这条险路长达五里,被称为“五里暗门”,易于伏兵。唐代诗人杜甫曾在《潼关吏》中这样描述潼关东门外的险要:“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
写了之后发现接下来就不会写了,然后我想说说容桓,他能和楚襄合作,两人都是不想诚王或者太子哪一方登基都要拿自己开刀的类型,就是你变你的天,我照常做我的将军我的国公。
可是在国家大义面前,像容桓这种自私的人,才不会愿意背负叛徒、叛国的名声,对,没有那么正气铁骨,就是不想当历史的罪人,被人死后还要戳脊梁骨。在此,世子说了:“我不要面子的?”
昨天我跟我爸在饭桌上时,他问了我一句你这女主什么性格啊?我回答说,挺坏的,后来我想了想,不应该说“坏或好”,应该说她是个趋利避害的人。很自私,很有野心,从一开始她就想掌权,她不想让权,她所有什么为了弟弟为了县主府都是借口,都是麻痹。所以她一开始不喜欢容桓,是看到这人和她一样,习惯了掌控,不喜欢被掌控,但两人接触接触发现,诶?其实还是可以接触的,来一点表面勾肩搭背背后无伤大雅的捅刀,互惠互利,挺好玩的,反正你我心里都有数。
讲真,对于他俩的爱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是容桓先入戏了,还很深。大姑,我能清楚地是她因为不甘心,然后被世子反套路,先啪后爱,也没啥不能承认的不是?大姑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坦荡,我还挺喜欢这点的。
第105章
诚王谋逆逼宫事败,京中上下凡与他有所牵扯的世家权贵都被下了大狱。待圣上下葬,举完国丧,参与兵变的平江侯、英国公等人皆因谋反通敌罪斩首,其余从者被赐毒酒一杯,下场算得上很好了。
消息传到女牢那里,过去趾高气昂的夫人们一下子失了心魂,哭嚎的撕心裂肺。韩黛玥与英国公府女眷关在一起,华荣夫人已经晕厥了过去,戴氏亦傻愣痴呆一般,众人手忙脚乱自顾不暇,她除了开始的惊愕痛心反倒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组织自救。
“瑗姐儿,你先别哭,扶你母亲去那边坐。二嫂三嫂,你们把母亲叫醒,不能就在这晕倒。”
韩黛玥扫了眼阴森的走廊,心道还来得及,应该还来得及。脑门上却迸出了汗,好像下一眼就看见手捧圣旨的内侍监,宣判她们被没入奴籍充军,即刻发配边疆。
这一刻没让她等太久,她贴着栏杆听到了沉重的镣铐和脚步声,浑身已是一身鸡皮疙瘩窜了出来。容瑗安顿好了戴氏,抬头向她,泪眼模糊中她似乎抖成了筛子。
而越来越清晰的鞋履踏在地上的声响,让所有人意识到来人了。
内侍监拉开黄轴圣旨,扬声尖刻道:“圣上仁慈,下令押解英国公府女眷即刻发配西南边关,没入奴籍,钦此!”
话落,内侍监侧开半个身子,有狱卒上前打开牢门,把那尚未反应过来的直接扭送到外面,套上镣铐,再去抓下一个。
犹如家禽里驱赶,凡是挣扎哭闹的,都被一柄长刀抵在颈边。制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惯常养尊处优的夫人姑娘,不费吹灰之力。
韩黛玥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手伸向容瑗,也不知她哪来的善心和力气,竟然一下扑了过去,把容瑗撞向一边,抱住狱卒呼喊:“我要见赵灵运!我要见赵灵运!让我见她!让我见她!”
枝茜把人打发了,回身去看赵灵运。她坐在廊下,背靠廊柱,裹着一席披风,皱着眉歇眼睛。
前一晚她去见了赵灵霄,赵灵霄被关在刑司招受了严刑拷打,据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赵灵运也不难为训诫管教的婆子,只道与赵灵霄姐妹一场,有些话还是要问问的。
圣上死后,赵灵霄就被送去了刑司,不需要她开口,先上了夹棍,而后鞭笞……赵灵运见她时,她的手指已被敲断,扭曲着露出白生生的骨头。
赵灵运避了避目光,让枝茜塞了她颗参丸掉气。赵灵霄口鼻哼了两声,睁眼看清是赵灵运,也只是轻声呵嗤了下,有气无力,生不如死。
“用手下毒,便要废了这双手,你又何必?”赵灵运淡淡道。
赵灵霄低头不语,半晌,赵灵运凑过去,低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乏了,你所做因何我便是再也不想知道,就让它烂掉吧。只你毕竟曾经叫我一声长姐,我断没有让你这么遭罪下去,送你一程,下辈子你若报仇,再来寻我便是。”
赵灵运送了她最后一面,赵灵霄满面讽刺又哭笑皆非地盯了她许久,直到去前,费力道出一句:“多谢长姐。”
事后,太子罚赵灵运在殿前跪了一日一夜,好不容易可以回去,膝盖已经肿的不成样子。枝茜一面敷药,一面叹气,想着那谋筹了许久的计划,提醒道:“大姑还要保重身子,事还没到了的时候。”
英国公府一众男丁,不是斩首就是赐死,只有容桓,还不知太子有何打算。
自诚王战败,太子忙着肃清整顿诚王的残余人马,百废待兴之际,一朝天子一朝臣,赵承嗣被提拔成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楚襄先整合了南北衙残余人马,又率领西北军同河西等府兵开拔北境,与西厥一战;赵定被加封了个散官,远在青阳的外祖林庚望也被太子请回翰林院。如今上京最嫌贵的,莫不出顺安县主府左右。
然而也是自那之后,赵灵运被褫夺了女史的官位,太子以令她养伤的缘由,拘在这宫殿中出不去。
外面传了些风言风语传,说是太子登基后欲封她做妃。赵灵运听了后眼皮子也未掀一下,暗算着韩黛玥何时能求到她这来。
太子把赵承嗣和楚襄都与她隔了开,她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等,好在韩黛玥没让她等太久。
赵灵运问枝茜,“她说要见我,太子那边可是说了什么?”
若不是太子已知晓,也不会让人把消息传到枝茜那。
果听到枝茜说,“殿下没说什么,只吩咐奴婢注意您的腿,这不……轿撵都派来了。”
枝茜使了个眼色,一个马大海身边常见的内侍监过了来,恭敬道:“见过大姑,小人是遵殿下的旨意过来伺候您的。”
赵灵运当没听见,侧了下身子,头向里侧歪了歪,眼睛却盯着枝茜,看她点了点头。
“劳烦公公了,我们大姑腿不好,走不了太久路,还得过来个人扶着才行。”
内侍监听枝茜这么说,不敢怠慢了,想着自己是马大海亲叫来的,这等事说不准以后一步登天了,就自己过了来,“这位姐姐说的是,咱家这就过去。”
“诶!你站着就好。”枝茜说了一句,扶着赵灵运出来,上了轿撵。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结局分上下,让我水一下
第106章 完结
刑部的监牢不至于血腥恐怖,只是常年不见光的幽暗,这时还不到冬日,已经让人有如坠冰窟的阴冷。
赵灵运下车前,枝茜帮她拢了拢披风才扶着人往里走。内侍监打前儿引路,时不时侧头瞥一眼,看赵灵运确实如丫鬟所言走路费力,那腿虽有披风裙裾挡着,却也能看出坡着。
枝茜眼尖,瞪他一眼,护卫紧跟上前遮挡。内侍监不敢再偷窥,朝着前面吵闹的地方,重重地咳了一声。
牢头正带着狱卒拘押女犯,少不得骂骂咧咧推搡拉扯,间歇有女人的尖叫嘶声。他满脸横肉,暴躁地踢翻了一个老妪,听了那突如其来的咳声扭头要骂,就见内侍监趾高气昂地扬头,旁边的侍卫上前掏出一枚腰牌。
自从这些权贵家里犯了事,监牢里一改往日的冷清,常见掏了腰牌来问话的官员。今日大理寺,明日刑部,前日京兆尹,后天两衙府司……诸如此类,见怪不怪,都不是他们狱卒能嚣张的。只这会儿来的这个,跟头前宣旨的一样是个内侍监,还有两个带刀侍卫,且这腰牌从未见过。
刚还嚣张的牢头,眼见着腰牌气势萎靡了下去,换了一张谄媚脸,弓着身问道:“公公这是。。。。。。?”
“可是有个叫韩黛玥的关在这里?”内侍监挥了下拂尘,满脸不耐。
“韩。。。。。。黛玥?”牢头想了想,一搓手,“有,有这么个人。”
“那还不赶紧带路?”
“嗳,嗳,您请。”
牢头说着,叫狱卒把火盆点的再亮些。
赵灵运挥开枝茜的手,挺直了腰背。因他们一行人不算多,牢里又忙着拘押,倒也没人注意到她。
牢头引路到了一间牢房前,向里面喊着:“韩黛玥?韩黛玥人呢?”
英国公府的女眷经过刚刚一连串地变动,此时心神不宁,抱团取暖。这还多亏了韩黛玥那一声呼喊,让传旨的内侍监想起上面的吩咐——若英国公府有人想见赵灵运,报到上面来。
两个内侍监互相打了个照亮,先头来的那个一招手,几个侍卫过去按住韩黛玥,把她往外带。她这一动,英国公府那帮女眷顿时沸腾了起来,刚刚转醒的华荣夫人死死扯着韩黛玥的囚衣,内侍监不耐烦,一个冷哼,牢头亲跑了过去,一脚踢开她,呵斥道:“你这老刁妇,这里岂是你能撒野的?”
容瑗和几人手忙脚乱地把华荣夫人扶起,却见她按着容瑗的手,眼睛恨恨地盯着外面一处。容瑗跟着看过去,内侍监和侍卫身后,披一身雪里红披风的人,可不正是赵灵运么!
华荣夫人已经嘶声喊出:“赵灵运!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还敢来?你要干什么?你害了容桓还不够,你还要害玥儿?你是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你有仇报仇来找我,放了她!”
赵灵运冷冷地不发一言,任凭华荣夫人泼妇一般叫骂,她岿然不动,屹立不倒。
反而枝茜皱了皱眉,低声劝慰:“大姑,她这一喊,恐怕附近的都有所耳闻。依奴婢所言,您还是。。。。。。”
赵灵运摆手,示意她无需大惊小怪,目光从华荣夫人那转到了韩黛玥身上。她虽被押制,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盯视着,面色倒是平静。
赵灵运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内侍监过来小心回话,“大姑,您这边请。”
刑讯室要比牢房暖和些,赵灵运屏退众人,把手伸到了炭盆上。这是枝茜让人特意烧的,她膝盖还略有浮肿,不禁冻,却也让韩黛玥舒缓了浑身的僵直,得以开口说话。
韩黛玥握了握手,蜷起又松开,眼睛瞪着前面那道背影,气度清濯矜傲,身姿袅娜欲仙,与初见时并无不同。她忍不住扯开唇瓣笑了笑,赵灵运一直都是那个赵灵运,容桓喜欢的或许正是这一点。
“赵灵运,”韩黛玥轻轻开口,情绪和缓,甚至称得上平淡,“不,是赵大姑,我求你放过容桓!他原本也是不愿谋反的。”
赵灵运下意识摸上了耳上的红玛瑙珊瑚耳坠。
韩黛玥低头道:“容桓没碰过我,他自始至终未被兄长和诚王信用过,只是他身为英国公世子,有不可不为之的道理。”
“你求错人了,”赵灵运回过身看住她,“容桓如今人在哪里,我是不知的。”
“大姑是不知,还是不愿?”韩黛玥抢白,“若能换得容桓性命,我随你处置。”
“韩姑娘也太看起得起自己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在质疑我?”
见赵灵运摇头,韩黛玥咬了咬牙,缓缓矮身跪地。“我虽憎恶与你,却也知道你些能耐,难不成,在万年县,在东宫,那些你和他的都是假的吗?”
赵灵运拨了两下炭盆,似乎对韩黛玥所言无动于衷。
韩黛玥等不到赵灵运答复,心下不禁冷了冷,就要从地上起来,却听赵灵运开口道:“我可以救他。”
赵灵运看她仰头注视自己,神色隐隐有些激动,“我可以救他,不过,你却要死。”
“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不是一命换一命,”赵灵运俯身看住韩黛玥,“容桓我自然是救的,可你也是要死的,莫不要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你且记着你什么都不是。”
韩黛玥早该想到,赵灵运想她死绝非今日,而是日日夜夜念着。她摇头苦笑,继而指着赵灵运大笑,眼泪也迸了出来。
赵灵运松开她,慢慢起身背过身去了。韩黛玥哽了两下,罢了抹干眼泪,淡淡说道:“赵灵运,你说话要做到,若你救不了容桓,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赵灵运敛眉垂目,揣手而立,这时门也打了开来,枝茜进来劝道:“大姑,这里不干净,您还是避一避吧。”
“不碍事。”赵灵运摇头,她总要亲眼见了,才能放下心来。
枝茜见状也未再说什么,冲门外站着的人点了点头,就见进来两个狱卒,手里拿着一根细绳,朝韩黛玥而去。
勒断骨头的声响终归是不好听,有些清脆还有些沉闷。韩黛玥没发出一声挣扎,想是被人按住了口鼻,发不出动静,只几下衣鞋摩擦的挲挲。他们动完手,拖死狗似的拖着韩黛玥出了去,赵灵运叫人停下,走到跟前仔细看了,韩黛玥的脖颈向后扭曲的折着,眼睛瞪大,舌头吐出,死状好不凄惨。
“枝茜,”赵灵运侧头吩咐下去,“叫人弄干净些,埋了吧。”
“嗳。”
回去后,赵灵运直奔丽正殿,也顾不上膝盖疼痛走路不爽利,她挥开上前问安的马大海,推门进去。
太子近日仍居于东宫,日常处理政务也在丽正殿内,他似是知道赵灵运会来,头也不抬地叫她过来磨墨。赵灵运站在下首半晌不动,他不急不催,继续埋首案前疾书。太子自然是极有耐心的,过去可以隐忍可以退让,今日赵灵运这点脾气又算得了什么?他甚至勾着一点唇角,批阅奏折,心里暗念着她几时过来。
赵灵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慢挨到案侧,太子跟着抬首看过来,一直搁在一旁的左手握住了赵灵运。他闻到她一身寒气,便皱了眉略有不悦。
“去了这么久,没带着个手炉?”
赵灵运垂眸不语。
太子扬声喊道:“马大海!”
门外马大海的声音传来过来,“回殿下,老奴在。”
“去膳房把本宫的燕窝端来。”
“老奴就去。”
赵灵运看向他,冷冷道:“殿下,奴婢有事禀告。”
太子哼笑一声,知她要说什么,也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诚王兵败当日,楚襄曾过来一趟,直说太子欲纳她为宫人,他日登基封妃封宫。原是像赵灵运这样的女子不可多得,太子多有欣赏,也深觉她大有野心,留在身边才安心。可赵灵运岂会甘心委身于他?想太子也有所预料,便留着容桓一命,把楚襄和赵承嗣一个派兵北境一个身负重任,她求路无门,还是要到他跟前来。
太子捏了捏赵灵运的下颌,半晌笑道:“等暖了身子,再说不迟。”
马大海叫人搬了张椅子到太子身侧,又铺了条绒毯到赵灵运膝上。做得尽兴,太子颔首摆手,看赵灵运一口一口喝掉燕窝,面上始终带笑,眼里也染了几分,不像作假。
赵灵运心内几欲作呕,却也知急不得,她欲急,太子只会欲高兴。
果真,见她喝掉了一碗,太子才问:“灵运是想说什么?”
赵灵运避开他的目光,“诚王之事,还请殿下尽快处理,此事不能拖。”
“这是自然,”太子点头,“你放心,都交给赵卿做了。”
“诚王一脉要清理干净,以绝后患。”
“他杀父篡位,天理难容,只本宫已经答应不杀他,只是废为庶人,软禁在皇陵为先皇守灵。”
“殿下宅心仁厚,自然得言官、御史之心。”
“可近日有大臣问本宫,要如何处理容桓。”太子拽过赵灵运的手,揉捏着把玩,“你猜大臣们怎么说?”
赵灵运抿了抿嘴唇,起身下拜,“殿下,容桓并无谋逆之心,兵变当日,诚王曾要他带兵攻打,可他只是佯攻,楚襄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缴了他的人马。”
“赵灵运,本宫不会放了他,可本宫答允你去看他一次,只这一次。”太子懒散道,手摸上她的耳坠,猛地扯了下来,“这是本宫唯一能答应你的。”他俯靠过来,热气贴面,含住了那渗血的耳垂厮磨。
赵灵运掩下眼中寒意,心内计较着,表面温顺地应了。
—————
容桓受了刑,浑身没块好肉。赵灵运见着时,人还是昏的,一旁的内侍监就要泼水过去,被她怒叱拦下,再绷不住往日的气定神闲,斥退众人出去。
她知道容桓身负武功,受刑只是让他皮开肉绽,暂时伤不到筋骨。这些时日,牢房、刑室去的多了,还亲送了赵灵霄和韩黛玥上路,沾了一身的血腥肃杀,她也从未有一丝惧怕愧疚。直到抚上容桓的脸颊,她才发现自己手抖的不成样子,勉强打起精神唤得容桓醒来,他却一双鹰目里血丝尽显,淬了寒冰也是冷冷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容桓费力地咽下一口血沫,哑声问道。“看我英国公府上下为你的野心垫脚,你可是高兴?”
赵灵运侧身避了避。
容桓哂笑,“原来大姑也是有泪,我还以为你是泥塑的菩萨高高在上。”
赵灵运回首看过来,笑道:“你我夫妻一场,如今你就要上路了,我总得哭一哭,略尽心意。”
容桓冷哼一声,闭目不语。
赵灵运说话愈发柔和,“明年今日,我会记得给世子带上壶好酒,请你收了后务必喝下。”
“。。。。。。大姑有心了。”
“你且去珍重,黄泉路后,孟婆桥旁,过往都是上辈恩怨。若你执意不忘,再来寻我仇就是。”
赵灵运一面说着,一面细细看了容桓一眼,罢了,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来一件新袍为他穿上,又为他梳了头。做完这一切,她贴靠到容桓怀里,胳膊圈住他的脖颈,仰头摸索到他的薄唇,容桓便是任她动作,冷眼看之,毫无回应。
赵灵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低声嘱咐,“你到了开元观,自有灵翘送你到北境,我先前已让人送信予辅国将军。若是有天你愿理我,再来带我走罢。”
容桓的眼皮跳了几下,瞥眼过来,刚想说什么,又听赵灵运说,“桓郎,保重。”
他的手终于肯伸向她,赵灵运却已离了他身飘然远去。同时候,进来两个侍卫,拖着一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人,把他换了下来。这两人,一个是赵承嗣身边的松明,一个是楚襄身边的陆乙,陆乙迅速地为他二人易容后,送他出了城门。
这一局,赵灵运布了良久。她深知太子不会轻易放她,县主府和将军府的命都系于她身。好在开元观这边早已打理的好,而松明和陆乙的出现,则是赵灵兮和赵承嗣的意思。
她最终光复了县主府,达成县主毕生所愿,而她自己,也算登上其位。如果不是容桓,一起堪称完美。
赵灵翘站在车架旁,一张娇憨的脸,隐约能瞧出几分赵灵运的影子。她说长姐命我送你到北境,还请姐夫尽快上车。
她说话时,那套着马车的车把式回过头来,却是无用,“世子,请上车吧。”
容桓怔愣了下,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夫人……”
“我母亲有芙风和欧阳陪着,并无大碍,世子还请上车吧。”
“欧阳剑……还活着?”
“他已入我观,不再过问红尘。”
容桓点了点头,当日看到临照王押了韩七在阵前对峙,他除了开始的惊讶,后来却也能想得通。只是临照王换得欧阳剑后半生,他日后也落个被拘的命运,却是最好的安排了。
赵灵运到底藏了多深的心思,再追究也没意思了。
车轮滚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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